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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穿成年代文女主假弟弟—— by无尾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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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善良的俩口子,与邻居相处都很好,而且都是心地很善良的人。
那场洪水很大,让人印象很深刻。魏学问记得,应该是在四年多前。
唉,他现在看着胡大庆,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不痛快。
本来想着到这个地方兴许能找到一点线索,但是刚才从村长那里听到的却是没有一个姓胡的。
即使那俩人被洪水卷走后出了事儿受了伤,也不至于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哦,一会儿到了坟墓那里啊,你们要低点声。”村长专门提醒着,甚至他的说话声也低了很多。
“这个人从河里捞起来后,脑子就不几米的,不过他能做点木匠活,这几年凑合的活了下来。”
“他叫什么名?”胡大庆心里头也是暗暗的发酸,真的是越发觉得自己的父母的消息,一丁点都找不着了。
“二旦。”村长答道。
“是他衣裳上面绣上的名字,一开始以为他不会说话,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不爱说。”
“除非找他做木匠活时,他能回几个字。要不然,他就整天整天的不说话。”
魏学问也不是个爱说的,可像现在这样,也确实少见。“他是受伤了么,还是怎么了?”
村长又用手指了指脑袋的位置。“就是个傻子,要不然衣服上也不能绣他的名字。不过,我们后来也找到了他的亲戚,结果才知道他父母很多年前就过世了,靠着村里人东家给一口西家给一□□下来的。”
“上次的洪水把他也卷到了我们村。”村长也挺无奈的,二旦的亲戚都不认他,而好在凹地屯这地方富,不在乎养一个人。
“他有点木匠的手艺活,平时住在村尾的两间泥房子里。不过,他对于去坟上的人特别的反感。”
因为去坟上要路过二旦的家门口,而二旦是最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这个时候除了胡大庆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这事很正常。他想的是,一个脑子不是特别清楚的人,怎么会这么清晰的表达自己的喜恶呢。
再一想,这事儿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胡大庆跟着村长一行人就去了坟地,一眼望去都是土包,也不知道哪个土包里是父母了。
或者都不是。
“唉。”魏学问站在胡大庆的旁边,叹了一口气。
他刚才还以为能找到一些线索呢。“白激动了。”
刚才的胡大庆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还想着这地方不错的,现在确实没一点心情来欣赏了。
他的挎子还停在村口呢,得赶紧走,再去下一个村。
正当胡大庆转身迈腿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他刚要向那个跑过来的人看过去时,他的胳膊被人抓得紧紧的。
“啊,你,你……”
胡大庆一转头,就看到一张有点丑陋的脸。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可能没有好好用药,从右侧的眼角下到接近嘴角位置,有一道发红而又可怕的伤疤。
胡大庆被这张脸吓了一跳,无意识的向后撤了两步。
同时,村长也走了过来,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二旦的肩膀。“别急,别急啊,这不是坏人,就是路过的。”
可是二旦却像是听不到一样,用力的摇头,不过眼睛却有些发红,死盯着胡大庆。
“你,你,你……”
一旁的村长还在轻拍着二旦的肩膀,又同胡大庆说道,“他没见过你们,以为你们要挖坟什么的,以前有外村的人干过这样的事儿,都被二旦打跑了。”
因为他们这里富一些,那些懒货都来想占便宜的。
村里人是很在意自家的坟的,有的还是好几代人在一个大坑里一个又一个埋着。
虽然坟头也没什么名字,但是每家人都认识属于自家的坟头。
这也是村里人对二旦好的另外一个原因,都觉得他是个实诚人。
“噫?”这时候魏学问伸长了脑袋,盯着二旦看了又看。然后他突然大叫了起来。
“啊,啊,你你、你是胡大庆的爸?”
一提到胡大庆这个名字,二旦突然激动了起来,可是却很难多说出话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现在的他的泪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吧嗒吧嗒”的泪珠子,流满了这个中年汉子的脸。
不过他的两只手,却还紧紧抓着胡大庆的胳膊。
胡大庆自打来到这个地方,还没见过爸呢。他来的时候,正是二流子胡大庆生病那两天,过去的很多是比较模糊。
他用力想了想,又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的这张被毁了的脸,很不确定地看着魏学问说道,
“这个……真的是我爸?”
魏学问都想抬脚给他一下了,这小子真是要上天了,连爹都不认得了。
“啊,要真的是你爸,那真是太好了。”村长比胡大庆还要激动,整个人都开始抽抽了。
“哈哈,那他可能就不是二旦了。”
魏学问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叫胡小兵,是这小子胡大庆的爹。只是当年年纪小,很多事不记得了。”
魏学问就差说胡大庆是个没心肝儿的。“嗯,你也算是有爹了。”
胡大庆现在也顾不上被魏学问调侃了,用一只手回握着胡小兵的手,发现爸爸的手很凉,他赶紧从兜子里拿出一双手套来。
村长看着他能想的这么周到,就觉得他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立即招呼胡大庆去他家。
一行人到了村长家后,村长先后感慨了一阵子。
最先感慨的是那个真正的死去的二旦,也是被胡小兵误穿对方衣裳的人,估摸着也是被埋的那几个无名尸体了。
而村长第二要感慨的事情,让胡大庆还以为听错了。
“当初一同救起来的还有个女人,就是姓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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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是一阵阵摇头。
在刚才没发现二旦就是胡小兵的时候,村长并没有想起来那个被救起来的女人姓袁。
现在却慢慢地全想起来了。
唉,当时那女的只说她姓袁, 是从京都来这的, 而且一直扯着胡小兵的衣服不放, 还叫着“小兵哥怎么世界全变了”之类的话,听着就让人觉得她神经兮兮的。
当时他们都以为姓袁的这个女人认错人了, 现在越琢磨越不对劲。
胡大庆也终于听出来,这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村长, 您是说那个女人很可能是我妈妈?”
村长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用手指了指脑袋。“当时她说她20岁, 刚与男人从京都出来,就碰到了洪水。”
“唉,我以为她是个疯女人。”村长不停的摇头, 甚至很后悔。“当年洪水过后, 真的都是太乱了。很多人的亲戚确实来把亲人给领走了, 她也是, 所以我当时也没有怀疑。”
胡大庆转头看了眼正眯着眼睛的爸爸胡小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爸爸当年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妈妈就是20岁。
至于当初发生了什么,根本不清楚。
其实, 如果不是他的这一分倔强, 爸爸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了。
要不然, 也不会是在原书中, 是一点也没提过。
至于妈妈应该是被她的家给领走了, 而且村长说是来因为被洪水困住的人, 也姓袁。
看样子,很可能真的是妈妈的家里人。
如果妈妈真的是回到了她的娘家,那有可能是京都,也可能不是了。
毕竟妈妈说的当年离开娘家的时候,她才20啊,都过了20多年的事了。
胡大庆的一只手盖在脑门上,心想这个世界真是能跟他开玩笑。他本来就是想着能找回父母的尸体,让姐姐心里好过一些。
现在却找到了人,但却都“变傻”了。
妈妈的事,只能慢慢地找了。
而现在呢,最重要的是爸爸先带回去。
胡大庆谢绝了村长的再三邀请,他得赶紧带着爸爸好好洗洗,换身干净衣裳,再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虽然爸爸现在神智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能感觉到还是认得他的,只要他说的,爸爸基本都听。
让爸爸坐在挎子车的车斗位置,后面坐着魏学问。他一路开得很慢,而爸爸却跟个小学生一样背挺得直直的。
因为刚才胡大庆告诉他,让他好好坐着不要乱动,回去带他吃好吃的。
路上倒是挺顺利的,回到了旅馆后,胡大庆给了魏学问递了一个眼神。
意思就是让他不要伸张,在屋里帮着看会爸爸,他去把姐姐叫过来。
胡小兵倒是挺听话的,正好胡大庆住的这屋还有一个空床,他把人安顿到先躺下后,立即就去办了入住。
旅馆里突然多个人,会让人怀疑的。好在凹地屯的村长很不错,给胡小兵把户口和各种证明我就都办好了。
入住办的很顺利,胡大庆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才轻轻的来到姐姐的门前。
站在门口,还能听到姐姐的笑声,应该是同冯丽丽在说话,大概是说到了高兴的事,两个人一直在笑。
“姐。”胡大庆敲敲门。“姐,嗯,有点事儿找你,你出来一下。”
“哦,哦。”胡美仁开门的时候嘴角上还露着笑,看到胡大庆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着关心的话。
“你不是跟老魏去办事了么,回来这么晚吗,都吃饭了吗?”
本来在这边陪着胡美仁的冯丽丽,给带来了些饭菜,胡美仁没吃了,还剩下挺多的。
她把饭盒端了过来。“还有半饭盒菜呢,正热乎着。不够吃的话,我回家煮点挂面给你们送过来。”
要是以往,胡大庆是不会这么麻烦冯丽丽的。
不仅让人家来回地跑,还要把饭给送过来,但是今天爸爸回来了,总得让爸爸吃上口肉才行。
他把手里的一个布袋子塞进了冯丽丽的怀里,压低声音说道,“里面的一块肉麻烦给炒个肉酱,一大把挂面全下了,另外两只烧鸡,一只帮给切了,另外一只给你家孩子的。”
总不能白让人帮忙吧,而且正好也借着做饭,把冯丽丽暂时支开。
自己家的事,还是挺乱的,胡大庆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冯丽丽想着拒绝要那只烧鸡,她知道胡大庆正跟自己爸做买卖呢,自家最近的伙食也因此好了不少。
不过却又听到胡大庆继续说道,“炒肉酱得放油啊酱的,这些可都是钱呢,有那只烧鸡顶了。”
冯丽丽知道胡大庆这是为她着想的,也就没再拒绝了,提着东西走了。
也把自己那个装了菜的饭盒带走了。
等冯丽丽离开后,胡大庆伸手拉着姐姐的手腕,轻轻地说道,“姐,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现在的爸爸,是受不了刺激的。
刚才魏学问也说了,在坟墓那听到人多和多的声音,爸爸的精神明显就不会太好。
唉,当年要是胡家的人好好找一找,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笔账,胡大庆是迟早要跟胡家人算的。
现在就是赶紧让爸爸的身体好一些的,情绪稳定了的。
胡美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胡大庆是满脸的慎重,知道不是小事呢。
跟着胡大庆去了旁边的房间,她的脚一迈进屋,就看到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的人。
胡小兵根本没睡,但是儿子让他躺着,他就好好躺着了。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是眼珠子却不停的转。
他迷迷瞪瞪记着,儿子好像特别不听话。
一进房间的胡美仁,眼泪哗哗的不停地流,可她记着弟弟的叮嘱,不能吓着爸爸了。
即使没有说话,她也能感觉出来爸爸的状态很不好。
“爸、爸,呜呜……”胡美仁不敢哭出声来,用一只手紧捂着嘴,可是泪水和哭声还是不断地从她白皙的手掌中渗出来。
胡大庆这一路上心情沉重,眼圈红了好几次,一直都忍着。
现在却有些忍不住了。
他转过身,大口的呼吸后,抹了几把眼角的泪,这才稳定了一点情绪。
这些情绪有来自自己的,也有原身的。其实他们现在算是一体,都是互相影响。
魏学问也是同样,不过他也是稳定了下情绪后,伸手拍了拍胡美仁的肩膀,把她搂过来又拍了拍。
其实刚才魏学问以为胡大庆会这么干,没想到这小子却调过了身子。
魏学问摇了摇头,低声地安慰了胡美仁几句后,又继续说道,“你妈妈也活着,好了,都会找回来的,别哭了,去好好陪一陪你爸爸。”
“真的,我妈妈也活着吗?”胡美仁是怎么也想不到,四五年前被传过逝的父母,居然都好好的活着。
但是她现在也明白,不是自己难过的时候,她走到床前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那只干巴瘦而没多少力气的手。
在她的记忆当中,自己的爸爸的一直都是厚实有力的,平时还会砍很多柴禾,就用他那双手高高举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把一大堆圆木头砍成几乎一样长短粗细也差不多的。
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因为一场洪水受伤,如今变成了这样。
胡美仁转过头看着胡大庆,紧抿着唇恨恨地说道,“弟,大伯当初说爸妈是为了救别人被洪水卷走的。”
她用力摇着头,眼睛里又都是泪水。“我不相信。”
“嘿嘿。”胡大庆冷冷地笑了起来。“上次胡大雷惹到了我,他的村干部的事就被取消了。不过村干部那个空缺,一直也没补上人。”
胡大庆用手抹了下鼻子,继续冷哼。“姐,别急,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至于爸爸妈妈当年是因为什么才被洪水卷走的,胡大雷说的话,不能信。
本以为父母都已经过世,这件事查不出来。
现在人都找着了,那这事就不能这么简单的算了。
而在胡大庆看来,本来胡家的那些人除了爸爸胡小兵外,没一个好东西。
那他啊,就一个个收拾。
这些等回去再说,现在先让爸爸吃顿好饭,肚子里舒服了,精神也能慢慢好起来。
冯丽丽端着一大盆面条,也不怕让人看,毕竟在省城挂面面条也不是个稀罕东西。
而炒出的一大饭盒肉酱,切的烧鸡,还有她又给炒了个土豆丝,全用饭盒装着,她男人跟在她后头,一块送过来了。
冯丽丽不知道胡大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能感觉到气氛很不对。
她也是遗传了她爸的精明劲,把吃的东西放下后,一句话没说,拉着自家男人就走了。
“嘿,这家人能处啊。”魏学问让胡大庆把两个床头柜子拼一块,他们坐到床边吃。
“真是聪明啊。”
胡大庆给拿出冯丽丽留下的大碗,每个碗里都夹了面条给舀了酱夹了土豆丝,挨个给每人放跟前。
尤其是爸爸,看到面条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
“只要会吃饭,慢慢就会好的。”魏学问半开玩笑的说着安慰的话。
这会儿胡大庆却从自己的仓库空间里,慢慢找能用上的药。很多精神类的药物,不能瞎用。
不过他看到了有老山参,估摸着得有个几百年了。
这东这东西大补的,对现在的爸爸来说是好东西。
一吃了饭,他就找出把小刀,使劲地切着那颗人参,切了几片下来后,觉得手都发疼。
而魏学问的眼睛顿时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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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庆, 你小子怎么什么也能弄到这东西的啊?”魏学问是真的佩服胡大庆,就像一个行动的金山。
要什么有什么。
老山参可不是地里的菜,想种就种, 想拔就拔的。
魏学问不由得多想了。
现在的胡大庆还不知道已经又一次被人认为是一座金山了, 他给爸爸冲了一大缸子参茶后, 瞅着要流口水的魏学问后,笑呵呵地也给他冲了一缸子。
不过胡大庆这参茶可不能白喝的。
“老魏, 其实你这个人挺不错的。”胡大庆先给对方戴了个高帽子。“人也特别热心。”
他的几句话,把魏学问给说得特别高兴。正在陪着爸爸瞎聊天的胡美仁, 用奇怪的眼神瞅着自家弟弟。
然后胡大庆的话锋一转, 就提了要求了。“你看这样啊, 你肯定认识很厉害的中医,给我找个呗。”
胡大庆把那块让他切坏的老山参在手里晃了晃,随意地甩了下腿。“我没什么钱, 但是手里有点好货。”
胡大庆之前是个二流子, 而且不仅是他们村的, 还有附近村的二流子, 经常给胡大庆上供。
所以魏学问也知道点,现在听胡大庆这么一说, 眼皮一直跳。
“你这些东西来路正么?”魏学问始终是不放心, 多问了一句。
胡大庆立即就翻了个白眼。“当然正了。”
知道魏学问怎么想的,又怕对方不信, 他又说道, “老魏, 你觉得那帮蠢得人神共愤的二流子, 能有这些本事?”
不管是之前胡大庆给带来的那些吃的喝的, 还是现在弄到的这根老山参。
现在的胡大庆要给自己正名, 他是个好男人呢。
实在是过去的胡大庆黑料太多,总是让人不放心。
不过现在的胡小兵身体不好,精神状况更是不行,确实需要一个好的中医来给看看。
本来胡大庆是想从本地找找的,不过他自己仓库空间里是有药物的储备,但是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太多了,其中也有很多精神类的药物。
就像日常的感冒发烧,或是山参或是西洋参这类的常规类的,他不仅认得还清楚怎么用的。
但是精神类的药物,他是不敢乱用的。
现在爸爸的腿脚也不太好,身上也有一些冻疮留下的痕迹,甚至包括脸上的伤口,胡大庆都能从仓库空间里找到一些应对的恢复的药物,就像现在给爸爸关节上贴的膏药,全都是百年之后的一些好药。
只是要是想让爸爸的身体真正的好起来,也要用一些好药。到底怎么用,胡大庆可不清楚的。
只能找好中医的。
即使是百年的后世,中药的作用以及广泛性,更是强悍。
胡大庆还想着找那个大冯裁缝问一问,但转念一想,以冯家的关系,能找到的真正的好大夫可能性并不大。
当初那些国手基本都汇聚在了京都,看来,也是只有熟悉这个圈子的人,才能很精准的找到这类人。
眼前的魏学问,勉强算一个吧。
魏学问听了胡大庆说的这些话后,并没否认,而他却是在思考。
他要思考,要不要帮胡大庆。
虽然胡大庆之前提到过谢孝很快就能回城了,他自己的指标也离着不远了。
一开始他并不抱什么希望,但从目前来看,谢孝比以前更自由,活动范围更大,胡大庆说的确实都成真了。
而魏学问之所以在犹豫,一是现在的形势还不够明朗,二是那个人现在也病着呢。
这个病嘛,还是人为造成的。
“唉,他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魏学问长叹了一口气。“而他大儿子因为这件事受不了刺激,就疯了。”
这么惨?
胡大庆心里暗自嘀咕,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爹的被人推下楼成了残疾,不是爹疯了,而是儿子疯了。不过胡大庆又一回想,这种事其实也算正常。
毕竟,普通人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的。
他跟着也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个老大夫,现在腿还残疾的那个,他现在住哪儿啊?”
魏学问冷冷地看着胡大庆,突然冷哼了一声。“我都告诉你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了,就是让你明白这件事儿根本不可能。”
“那你还告诉我。”胡大庆翻了个白眼儿。“就没有别人了吗?”
魏学问学着他也翻了个大白眼。“还不是你说要找好大夫吗?我能想到的就是他了。”
“他们于家世代行医,尤其是中医,有上千年的传承传下来呢。”
“唉……”魏学问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他们一家子这样难了,基本不跟外人接触的。”
“你要上门去找人家看病,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事儿。”
要是容易的找到的人,胡大庆反而觉得不那么靠谱。
但是现在听了魏学问这么一说,反倒让他觉得姓余的这个老爷子还真的是国手级的水平呢。
“那是当然了。”魏学问又给了胡大庆一个白眼。“他本来就有那样的水平,只是当年……”
魏学问不说,胡大庆也明白。
只是当年没碰上好人呗。
胡大庆现在坚决要做一个好男人的,而且他也从魏学问的话里,抓到了一个重点。
“你来咱们村这边都要5年了吧,你怎么对他家的事这么清楚。”
按说要是老的出了事,小的又出了事,这家子肯定就不跟外人接触了。而从魏学问刚才的话里透露出来的却是,这家子现在的情况。
呵呵,那只能说明魏学问,到现在也与姓余的一家子有接触。
胡大庆的嘴角微微斜了起来。“老魏,你知道我是个啊那啥做过的,虽然现在不做那啥了,但是我有很多渠道。”
“我想,我应该能弄到一些好药。”
“你告诉我,我怎么能找到他们这一家子。”胡大庆笑了笑,又把手里的大半截的老山参随意的甩了甩。
“我给我爸整了这根这个,你和老谢也有。这东西可是真正的好东西,也大补的。”
胡大庆虽然没有直说他还能弄到哪些药,但是魏学问已经听明白了。
“我知道你有本事。”魏学问并没有把胡大庆的话真放心上,在他眼里,胡大庆即使能弄到两根老山参,还有一些药膏,充其量也就这些东西。
但是胡小兵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精神治疗还是要的。
所以他不得已又透露了一个信息。“余家的老大,就那个受刺激发疯的,这么几年下来精神好多了。”
也就是说姓余的老大夫,确实有真本事的,但……
“但是,那是当初他们手里有存货的,上百年的好药。”
听了魏学问的话后,胡大庆悬了半截子的心,反倒放进肚子里了。
他的仓库空间里,本来就是百年后的一个大型批发市场的仓库,这个仓库里能供应的商品不是一个小城,而是横跨几座大城市的货物。
这个批发市场里面就专门有一个药品区,也是为周边几个大城市的药物做中转供应的。
后世的药物管控更加严格,渠道上同样。
所以基本是后世百年的市场上存在的药物与医药器械,都会在胡大庆的空间仓库里找到。
而上百年的一些中药,存货也不少呢。
说到药物,他是很有很有的。
所以胡大庆现在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另一半的心,就是怎么找到姓余的这一家人。
他盯着魏学问,就是要这货说话跟挤牙膏一样,把最后这句话说明白了。
“唉……”对于胡大庆能把人请来看病的事儿,魏学问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这里面隔着好几层人了。”
原来魏学问与余家的人,只能说是认识,要说上熟,得找另外一个。
“谁?”胡大庆急切地问道,“赶紧说呀。”
魏学问知道他着急,但他觉得希望不大,所以说起话来还是慢悠悠的。
“他们一家子现在就住在县里,不过你得找在县里的另一个人。”
“如果这个人能答应帮你们,那就有可能把余老大夫请出山。”
胡大庆也是这会儿才算明白,原来姓余的一家子已经不在京都住着了,而是到了他们这边的县里。
这倒是方便了胡大庆了。
不过听到是县里的人,他倒是更放心了。“咱们县里啊,很多人我都认识的,老魏你倒是赶紧说说得找哪个人啊?”
“他姓费,他……”魏学问的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被胡大庆给打断了。
“姓费的。”胡大庆立即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贼眉鼠眼的老家伙。
“县里姓费的我就知道一个人,不会是废品站的那家伙吧?”
“是啊,就是他。”魏学问痛快地点了点头。“他是我的学长,我学数学,他学经济的。”
“哦,你就在村里,他在县里,离得这么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提过他呀?”
胡大庆觉得魏学问这人真的是太好面子,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就姓费的,虽然在县里是在废品站干的,看着不咋样的,但是胡大庆去那买过几回书,就看到这老家伙一直坐在那晒太阳。
怎么看都是日子舒服,哪像魏学问在村里天天下地,吃不饱穿不暖,冬天啃硬馒头,还会生冻疮。
“有这么好的关系的,你当初怎不找他要点吃的?”
胡大庆的话刚说完就被魏学问白了一眼。“你可真会想。”
魏学问确实爱面子,但是他也怕给别人惹事儿。“老费有个好儿子,他前脚把教授的职位丢了,后脚就托关系把他弄到这旮旯地方的。”
脑子转的真够快的。
胡大庆又琢磨了一下姓费的那样子,一双小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
怪不得人家儿子有本事,恐怕这一家子都是脑子里装的CPU吧。
别人还在想的时候,人家都早就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
再看看姓魏的和姓谢的那日子,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呵,想来姓费的日子不是一般的好。
“老费就爱吃。”魏学问这会儿看着胡大庆的眼神,就猜出来对方怎么想的。
“你以为人人都有孝顺儿子吗?”
胡大庆不以为然地又翻了个白眼。
也不是人人都有跟CPU一样能跑得那么快的脑子。
不过现在胡大庆需要把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重新规划一下。
他本来还想跟大冯裁缝去周边的几个城镇,再了解了解市场的情况。想着把手里的粮食,在出手几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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