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大佬算我一个—— by西瓜拌酱

秦如意听明白了，这其实就是福爷的承诺，会帮忙，而且想赚这个钱。
她想了想说道：“多谢福爷支持。我回去跟公司汇报一下，看看到时候如果销量不错的话，能不能申请一些奖励，不能亏待干活的兄弟们！”
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先画个大饼再说。卖的越多赚的越多，即便公司不同意，秦如意觉得到时候自己自掏腰包兑现也可以，她是想靠着夏炳严这棵大树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
福爷听了这话更是高兴，同时心里越发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姑娘，他儿子没有那福份！
秦如意可不知道自己差点儿被预订为人家的儿媳妇，又寒暄了一会儿才离开。
有了这意外之喜，相信游戏机一旦生产出来销路应该会不错。

跟福爷见面这件事, 秦如意觉得有必要同夏炳严说一下。
福爷以为他是夏氏的少爷才会这么客气，如果不是的话说不定会打游戏机的主意。这事当然得让夏炳严知道，他是本地生意人, 对福爷这样的人可能会有一定的了解, 也好提前防范。
办公室里, 秦如意刚敲门进来还没有开口, 夏炳严就接到一个电话。她只能在一旁临窗俯瞰的等候, 不得不说这间办公室的风景就是好，从这里居然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湾。
果然还是当老板好，海景办公室，风景独好！
几分钟后夏炳严挂掉电话, 看见秦如意还正在好奇的隔窗远眺, 心道她真是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一点儿都不拘谨。
秦如意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扭过头来，正好迎上夏炳严的目光。
两个人的视线隔空交汇, 秦如意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离开窗前走了过去。对于夏炳严这个金主，她的态度一向比较礼貌客气。
“夏总，有件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秦如意没有问夏炳严与夏氏的关系，只是简单叙说了昨天见福爷的大概情况。
夏炳严越听越皱眉, 倒不是认为福爷会是什么麻烦, 而是因为秦如意不听自己劝告还要跑去找这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
他看着秦如意，抿着嘴语气有些严厉, “销售的事情我已经让江助理负责, 你的任务是研发游戏。”
本来让江家乐负责销售就是因为不想她一个女孩子去与这些人打交道, 结果她倒好非要掺合这些。
秦如意觉得夏炳严这话不知道是在指责自己越俎代庖, 还是说她不好好制作游戏拖延进度了。
“可营销计划是我提出来的, 而且这样做应该有利于游戏机的推广。还是说这样做给夏总你添麻烦了？”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带了情绪在里面的，听得夏炳严不由自主的想叹气, 他是怕麻烦这个意思吗？
“我说过，不介意这些麻烦。”
夏炳严觉得秦如意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女孩子，相反她很强势而且极有自己的主见，他不得不心平气和的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秦小姐，你对公司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因为社交不谨慎发生什么危险，要知道没有你的话公司会很麻烦。”
“帮派的人显然是高风险人群，尤其是对于你这样的女孩子来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跟他们交往的时候发生诸如仇家火拼之类的事情怎么办？”
这不是在吓唬她，帮派之间经常打架斗殴。跟这些人走的近，很容易被误伤。夏炳严以为自己说到这种程度，秦如意应该会理解。
结果就听她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会注意分寸的，而且我有自保的能力，没有夏总你想象的那么弱。”
秦如意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的，她认识陈小刀也有几个月了，觉得他们那伙人也就是收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既不凶狠好斗，也不热衷于惹是生非。
再说，火拼她也见过了。也就那样吧，不过是打架而已，她在行。
以前留学的时候，带热武器的火拼她都见过。相比之下，港城的帮派还算平和，而且比较讲义气，至少梁大强就挺讲究的。
秦如意这话说的很自信，夏炳严听得出来，但不晓得她到底是真自信还是自负。也想不明白她的自保能力是什么，分寸在哪里？
而且也实在是不能理解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在他看来，她只需要安安分分的开发电子游戏就能顺顺利利的分到钱，为何还非要多揽事？
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秦如意，夏炳严莫名的感到头疼，有种家长遇到问题儿童的无力感，不禁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你会功夫所以觉得自己有自保能力？”
除了这个，夏炳严真猜不出来还有其他能支撑秦如意的自信之处。港城武馆盛行，练武的人不少，连他都会一些。
有些人练武，是靠打打杀杀混饭吃，比如帮派的人。有些只是为了防身而已，他希望秦如意是后面这种。
秦如意从来没有跟夏炳严透露过自己会功夫的事情，他不仅猜到了，还带着不以为然的语气！
在她看来，自己来汇报讨论工作问题，怎么夏炳严的关注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些。而是其他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有种说教的意味在里面，这让她很反感。
“夏总，我想我的工作和职责应该是让公司能赚到钱。至于其他，这是我的私事，与我们之间的合作无关！”
这就生气了？
夏炳严看着秦如意，没有搞清楚她为什么会生气。
另外，还没有见过脾气这么差的女人……
夏炳严不喜欢吵架，在他看来自己再接着说下去就不是讨论公事了，带着情绪很容易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而且也搞不清楚怎么一说到这些就会产生误会。
也许是自己越界了，不应该多管闲事关心她的人际交往问题……
真头疼！
夏炳严觉得秦如意在工作上确实很有想法，他很欣赏。只是她这个人，真是相当的一言难尽！
这大概就是优点和缺点同样都很突出的那种人。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
夏炳严暗叹一口气，主动道歉。要想平息一场争执，势必要有一方先偃旗息鼓。
再怎么说，秦如意都是个女人。女人大都容易莫名其妙的情绪化，看来她也不例外。
末了他又道：“你自己注意就好，有问题可以及时跟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福爷，不用担心。”
港城就一个夏氏，有心人想查自然能查到，夏炳严并不介意秦如意因为公司的事情打着自己的旗号。
“没关系，刚才我语气也不太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如意借坡下驴，她是挺反感控制欲强的人，觉得夏炳严有点儿像是这样的人。不过他都道歉了，她也不能揪着不放。这毕竟是金主，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也可以忍让。
毕竟，谁还没个缺点呢？总要求同存异不是！
“夏总，要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去忙了。”
“嗯。”
夏炳严看着秦如意离开，心思没有办法立刻放到工作中。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他在想她为什么总是误解自己？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秦如意接下来几天跟陈小刀一直在确定预订游戏机的人数，再过几天，生产线上的第一批游戏机就可以下线了。

港城, 1982年1月8日，晴。
这天，华星游戏公司的游戏机赶在阴历年前投入市场。过年期间向来是娱乐场所人满为患的大好时节, 游戏厅也一样。
没有像吉顺贸易公司一样选择在电子大市场开店营业, 华星游戏公司的销售大厅在繁华的商业街上。
主要是时间紧迫, 电子大市场那边没有合适的店面, 不过也没有人规定游戏机一定要摆在那边卖。
从决定投资到产出成品, 一共也就一个两个月的时间。而且游戏机这种东西现在也不需要像其他商品一样打广告宣传，毕竟客户群体太小，无论是上报纸还是上电视宣传的意义不大。
所有的推广，都只在于口口相传。
就这样, 似乎是静悄悄的, 港城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家不知名的游戏机生产商，无论是西嘉公司还是吉顺贸易公司都还不知道这个竞争对手的存在。
开业的这天, 陈小刀带着梁大强他们不仅作为客户来了，还带着开业大吉的花篮，都没空着手。
福爷都发话了，在深水埗谁要开游戏厅都要来找华星游戏公司。他已经找人查过, 华星游戏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是夏氏的夏炳严, 第二大股东正是秦如意。
对于福爷来说，自己的地盘上多开一家店就能多赚些钱。因为, 自己手下开的店也得交保护费, 不过减半。
而且, 卖游戏机也能挣钱。深水埗的游戏机渠道是秦如意直接找的陈小刀, 这个面子他给, 不会抢陈小刀应得的。
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陈小刀他们负责去拉人头, 抽成嘛，自然是大头归福爷。
至于陈小刀对这个结果也只能认，谁让他跟福爷比只是个小马仔。能开个游戏厅对于他来说就已经很不错了，这可是正经的好营生。
陈小刀带来的人不仅都在他那里参观试玩过，还亲眼所见他的营收。这些人这次来就是奔着游戏机来的，连大厅里的体验机都不用试玩直接就交钱提货。
华星游戏公司还负责送货上门，开游戏厅的场地早已经准备好就等游戏机到位。
梁大强和梁小强兄弟俩看着他们的游戏机正在装车，心里有些小激动。跟陈小刀一样，他们家也是从内地偷渡过来的。从在港头干苦力到跟着福爷混，到现在终于可以开店了，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主要是赚钱不费劲儿，坐着就能收钱这种好事谁不想要？他们两个已经在陈小刀的游戏厅看了一星期，可真不是忽悠，哪天都有个千把块的收入进包。
不说别人，他们俩还忍不住贡献了百十块……
他们这些人，都是混的不怎么样的那撮。游戏厅赚钱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但不是谁都能开得起。
作为游戏机最早的那批玩家，以他们的亲身体验，知道这生意也不是稳赚不赔的。如果游戏机没挑好，里面的游戏不好玩，就没多少人愿意玩，那就会亏钱。
如果不确定游戏好玩，就是分期付款他们也不会买。毕竟这东西买了又不能退货，赚不了钱，机器就砸手里了，钱算是打水漂了！
当然，就算是游戏机好玩，也得分期才能咬咬牙凑出钱来。钱和好玩，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不得不说，针对陈小刀这些人的营销策略，秦如意拿捏的很精准。
江家乐负责销售，自然也拉来一些意向客户。不过这些客户就没那么干净利落的下决心要买了，因为他们没有体验试玩。
陈小刀的游戏厅其实就相当于试玩体验厅，而且还附带可视化赚钱效果场景，那效果杠杠的！
陈小刀带来的人都笑嘻嘻的跟着自己买的游戏机离开后，大厅的体验区里，还有几十号人，正围着游戏机上手试玩。
这些人可能没有多精明，但都不傻，当然不可能买那种连自己都不喜欢玩的游戏机！
试玩之后，不少人最终还是选择掏钱购买。还是一样的理由，一是好玩，二是可以分期付款。
开业第一天秦如意和江家乐都在现场，看到这副场景都挺高兴的，说明营销做的还算可以。
游戏机这种东西，从海关的数据来看港城的保有量也就四千来台。所以，别指望能一下子卖出去多少，本来市场就不大。
可市场虽然不大，但产值很可观，这是营收上亿的生意！游戏机比电视机、收音机这些电子产品都要贵的多，绝对算得上是电子产品中的贵族。
“很不错，今天一共卖出去二百八十三台！”
江家乐看着刚统计出来的数据，心里很满意，这只是刚开始。
“待过段时间，买回去游戏机的这批人的游戏厅生意不错，就还会有其他人闻名而来！”
江家乐说的不错，秦如意也这么认为。
好玩的游戏，是会传染的。
尽管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网络发酵网络传播，但好玩的新游戏只要出现就一定会吸引到玩家。而想要开游戏厅以及已经有游戏厅的人，因为赚钱效应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为购买者。
秦如意问道：“现在一天能生产多少游戏机？”
“五十台。产能应该是很充足。”
江家乐也没有想到第一天会这么畅销，幸好准备了一周的产量。游戏机的生产并不难，抛开游戏本身，游戏机最大的工作量就是人工组装，然而生产线只有一条。
其实投入的这一千五百万，生产线并不占大头，也就五六百万。其他的，配件和人工也要占很大比例。
当然，秦如意的游戏制作没有计入成本。
根据港城现有的市场容量计算，每天五十台绝对不算少。照这样下去，一个月就能生产一千五百台。
就这，估计生产不了几个月就可能要停产。毕竟这种游戏机不是走量的商品，不可能进入千家万户。
秦如意记得据说游戏厅最火爆的年代，全国大约有十万家左右。不过内地人多地广，市场肯定大的多。
港城太小了，就算是再推广市场容量连一千家都难有！市场的天花板已经被限制住，能卖出去个三四千台就已经算是很成功了。
现在秦如意再次感同身受的明白为什么港城是自由贸易港，很多人都是做的对外贸易。确实，不出口的话，市场容量的上限焊死了。
江家乐当然更明白这点儿，所以开始说接下来的计划，“今天的销量不错，年后就能知道市场的后续反应。我已经派人去东南亚和日本考察市场，到时候会带来当地最流行的游戏基板，秦小姐你可以好好研究一番。
任何产品在不同地区，受制于文化差异等，受欢迎程度也不尽一致。在港城受欢迎的游戏，未必在其他地方受欢迎。下一步我们想要开发海外市场，就需要研究当地人的喜好。”
秦如意点点头，确实如此。有那种全球都火的游戏，也不排除很多游戏只是区域性火爆，出海后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
海外市场暂且不说，秦如意关心的是港城市场。第一天的销售量估计也就只能维持这一天，因为这是一段时间营销爆发的结果。想买游戏机的人，在这一天基本上都买的差不多了。
后续，就要等口碑和赚钱效应的发酵，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夏炳严投了一千五百万，要想不亏本至少得卖五百多台游戏机才能达到这个营收。而想要赚钱，就要卖出去更多！
现在的销量显然离回本还差一大截，远远不够，秦如意不能完全放心的以今天的销量来定乾坤。
果然，火爆的第一天过去后，第二天两百多平米的营业厅就变得门可罗雀。不仅第二天是这样的光景，接下来直到过年前这半个多月，一直如此。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除了加大口口相传的推销力度，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注意到吉顺贸易公司目前还没有上新游戏，秦如意的心里压力小了那么一点点。
其实这个时候，如果对手上新爆款，对自己来说还真是不妙。
还好，没有。
剩下的交给时间，过完年再说。

第36章
过年前, 秦如意让公司把陈小刀的费用给结清了，让他能安安心心的过个好年。销售那边记的有账，他一共推销出去一百九十六台游戏机, 能得到十九万六千块钱。
比这更多的钱陈小刀经手过, 但每年实际落在手里的没有这么多。更何况这才多长时间啊？而且如此轻轻松松的就能拿到！
陈小刀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身为销售员的快乐, 那就是卖的越多挣的越多！
要是能卖出去上千台, 那就是百万富豪, 简直是不敢想啊！
可惜的是只有深水埗这边才完全归他，陈小刀觉得福爷要是能把游戏机卖到全港城遍地是，那多买几台大奔都足够。
福爷也是这么想的，所谓的卖出去一台抽一千块不就相当于是做华星游戏公司的代理商吗？
而港城那些代理外国牌子的代理商, 无论是代理汽车还是洗发水亦或是其他, 只要是畅销品都能赚大钱。
那个吉顺贸易公司代理游戏机，估计也没少挣钱。福爷知道以自己的能力, 很难获得任何一家公司的代理资格，能有这种赚钱的机会，算是运气好。
不过深水埗已经交给陈小刀了，只能派人去其他地方拉人头。
并且学的还是陈小刀的方法, 到处领人来看深水埗新开的游戏厅。
所以, 目标客户正在发掘中……
只是时日尚短，年前未见成效。因为生意冷清, 过年的时候, 销售大厅正常放假休息。
当然, 秦如意也要放假休息。
放假前一天, 财务给她发了两万块钱说是奖励。还有一部BB机, 说是公司配备的。
其实都是夏炳严交代的，游戏机的销售量在他看来还算可以。虽然秦如意不愿意受约束放弃领工资, 但该给的夏炳严还是给了，毕竟她活没少干。
至于BB机，早在刚上班的时候就提醒她要买，这么久了都不买。没办法，夏炳严只能吩咐财务去买一个。要不然秦如意到处乱跑真要有个什么事联系不上。
秦如意很有能力，也很重要。即便她有一些缺点，夏炳严觉得自己愿意容忍接纳。
而秦如意收到奖金和BB机没有多想，就觉得公司还挺大方的。本来正打算去买BB机呢，算是省了。
现在手里能自由支配的钱有三万多，秦如意加入了过年买买买的大军中。
她并不是喜欢过艰苦朴素日子的人，或者说并没有什么人真心愿意过这种日子，还不是穷闹得？
要是有足够的钱，谁不愿意哗哗哗的花！
现在终于可以改善一下穿着打扮了，秦如意自己一个人跑到商场买了几套衣服和几双鞋子，还有化妆品和护肤品。
衣服鞋子倒无所谓一定是什么名牌大牌，毕竟那些她也买不起。不过化妆品和护肤品，还是要选择知名品牌的。
毕竟，便宜衣服穿不坏人，往脸上涂的东西可不好说。
之前一直没有买护肤品和化妆品，就是想有钱了买点儿好的。
所以，扫货半个小时，穿的花了三四千，涂抹的花了一万多……
要不是有这两万块钱的奖金，秦如意还不会这么舍得。
拎着东西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刚到楼下就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周景琛。
他穿着普普通通的灰色牛仔裤，灰色卫衣还有白色运动鞋，两只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廉价的黑色电子表露在了外面一半。
晚风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显露出他清冷而深邃的眉眼……
自从上次两个人一起出去吃过饭后，还没有再次一起出去过。
期间秦如意主动约过一次，但被周景琛以最近工作忙婉拒了。
现在已经放假了，她想再约一次试试。
打过招呼之后，秦如意看着周景琛发出邀请，“听说初二晚上港府在海湾燃放大型烟花，阿琛你有空一起去看嘛？”
“抱歉，那天我有事。”
周景琛拒绝的毫不犹豫，这是港府第一次在海湾燃放烟花贺岁，他已经跟家人说好了要一起去观看。
秦如意略带失望的微垂眼帘复又抬起，扯出一抹习惯性的笑容，“那等你有空再约吧！”
她还是不死心，虽然觉得这是很明显的拒绝，意思就是他不想跟自己有进一步的接触。
然后就听周景琛说道：“等拍完这部戏，我约你。”
“真的？”
秦如意惊喜的问道，心情已经诈尸般的起死回生。
“嗯。”
周景琛点点头，得益于秦如意的指点，武戏拍摄的很顺利，当然要好好谢谢她。
“那我等你！”
秦如意的心情很是雀跃，顿时觉得墙上像牛皮癣一样的小广告都顺眼了许多。
新年应有新气象，总算是有了下一次。还以为要一直被拒绝，那就太让人发愁了。
不知道周景琛在不在这里过年，秦如意得回林太太家。
这时候林茹倩也放假了，而且已经通过培训考核，跟明珠台签了约。吃饭的时候她说道：“妈咪，我以后每个月有两千块的固定薪水，等发了之后给你交一千。现在只是固定薪水，要等有戏拍才能拿的多。”
想到周景琛也是演员，而且还很穷，秦如意想了解一下演员的片酬到底是怎么算的。
“阿倩，你们拍一部戏能拿到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要看是跑龙套还是主要角色。跑龙套大概一天能有五十块钱补贴，要是打戏会多些，主要角色的话参演一集应该是一千。”
林茹倩的话让秦如意大跌眼镜，没有想到居然这么低！
印象中，明星的片酬不都是几千万上亿的吗？现在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一集才一千吧！
“太低了！”
秦如何摇摇头，照这么多说一部电视剧拍下来也就是几万块钱的片酬。
怪不得周景琛这么穷……
林茹倩笑着解释，“表姐，不能这样简单的来算演员的收入。如果出名了还可以接商演、代言，另外如果被导演看上还能拍电影。拍电影的钱多，不过就是想要接到电影片约，不太容易！”
听到电影，林太太就想起来秦如意之前的提醒，又提醒了一遍大女儿。
“阿倩，电影可不能随便拍，那些伤风败俗的片子你可不能接！”
“晓得啦妈咪，我又没昏头！”
林茹倩是想出名当大明星，可也不想成为什么艳星，不用提醒她都不会接这种片子。
说完女儿，林太太又问了秦如意工作怎么样。
秦如意当然是说一切都很好，事实上确实是挺不错的。
然后又问了林茹惠的学业……
过年问小朋友期末考试考的怎么样是必不可少的传统习惯，虽然小朋友很讨厌。
但大人总喜欢问，秦如意也不例外。她小时候经常被问，长大后不自觉的就传承了这个传统。
一顿团圆饭，吃的很是热闹。
大年初一早上，秦如意跟两个表妹还收到了林太太发的利是。
秦如意一心在赚钱上，大年初二就去找陈小刀带自己去新开的游戏厅视察了一遍，这些游戏厅里都是她制作的游戏。
“他们的生意都不错！还有不少人跟我说要追加几台，就是现在你们公司还没开门营业。”
陈小刀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笑，又有钱赚了。
“秦小姐你这是来收款的？本来还想着过完年等你们公司开门了再送过去，你等着，我马上让人拿钱来！”
这里是梁大强的游戏厅，他以为秦如意现在过来是收游戏机的分期款呢！
不过来收钱他也很高兴，因为十台游戏机每个月还款两万多，可是已经赚了五万多了啊！
半年就能回本，以后赚的钱就全是自己的，怎么能不高兴呢？
甚至有了游戏厅，连保护费他都不想跑腿去收！
“钱到时候有人来收，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生意怎么样。”
秦如意摆摆手，收钱的事有专人负责。否则干嘛公司要送货上门呢，不就是为了记录要账地址。
“你看生意很不错，尤其是这两天，通宵都有人玩。”
梁大强说着看了陈小刀一眼，“对了小刀，你有没有跟秦小姐说我还想再上两台游戏机的事情？”
这么说是怕陈小刀忘了，他可是知道有好几个人见生意不错都想多加几台游戏机。
其实他现在就想买，买来就能放着生钱，可惜卖游戏机的地方没开门。
“说了说了！”
梁大强这话摆明是说给秦如意听的，陈小刀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不过秦如意正想问这事，“现在有多少人想买游戏机，一共需要多少台？如果急的话，我问问公司明天能安排送货不能。”
急不急的，当然得看要的多不多。
超过十台都算急，她能立刻去给江家乐打电话，让他安排加班送货。
陈小刀估么了一番之后说道：“大概有二三十台吧！”
这么多？
秦如意高兴的拍了拍陈小刀的肩膀，“干的好！”
有钱赚，当然是为客户服务什么时间都可以！
“我现在就去问，如果明天能送货通知你。”
所以很快，大年初三，华星游戏公司的销售大厅就开门了……
而这二三十台，只是一个开始。

第37章
华星游戏公司的销售大厅大年初三急匆匆的开门营业, 当天就把陈小刀拉过来的那些订单全都给送货上门了。
一共是二十六台，按销售价两万八一台算，营业额七十多万, 不算少。
之前一直冷冷清清的, 现在终于又开张了。秦如意觉得游戏机的销售也算是三年不开张, 开张吃三年的那种。
本来还想着下一次再开张不知道要等多久, 结果初六这天就又爆了大单。
当天上午店里来了七八个人, 这几个人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直奔前台嚷嚷，“你们这里《飙车》和《太空大战》还有多少台？都搬出来！”
他们语气不怎么好，看着还很凶, 这副架势猛地一看还以为是来打劫的。
销售员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是要买游戏机吗？”
“废话, 不买我们来干嘛！一百二十台有吗？现在就要！”
原来是来买游戏机的不是来闹事的，销售员松了口气, 可店里现在只有三十多台机器，其他的都在厂里没有运过来。
因为游戏机很占地方，这里的仓库里存放不了这么多货，需要临时调派。
“稍等, 我打电话让人送货过来！”
一百多台可是大生意, 销售员不敢怠慢立刻开始打电话。
无论是江家乐还是秦如意，都已经提前结束假期上班了。这边一通电话打过来, 江家乐立刻开始安排, 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