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大佬算我一个—— by西瓜拌酱

现在去哪里，当然由不得她说。
开车把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在公司附近有房产, 平时加班晚了会住在这里。停好车看着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的秦如意, 夏炳严叹了口气。
虽然她酒品还算不错，喝多了不闹就是睡。但以后可不能让她再喝多, 因为喝多了伤身！
直到被抱到床上, 秦如意都没有醒。夏炳严深吸一口, 动手脱掉了她的鞋子……
但只是脱掉了她的鞋子, 然后盖上轻薄的蚕丝被, 打开空调关上卧室的门，离开。
再不离开, 他怕自己会冲动。
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心动的女人，不可能一点儿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往日里一直在克制的保持距离，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不着急，可以等……
不是可以等，而是不得不等！
不是不着急，而是知道急也没用！
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平时连伸手都不敢明着越界，今夜却可以揽人入怀……
从卧室里出来后，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随意的丢在地上，粗暴的撕开衬衣，崩开溅落的扣子在木地板上乱跳……
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夏炳严克制的选择了浴室。冲动的把人带回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甚至怕被误会，连衣服都不敢替她脱。
站在花洒下冲了快一个小时的冷水，努力的把秦如意毫不设防的睡颜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压制住内心原始的冲动后，他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办？
如果秦如意跟周景琛还没有分手，她一定会拒绝自己的表白。尽管没有经验，夏炳严也知道明天并不是表露心意的好时机。
所以要装作若无其事吗？
这可能是秦如意愿意看到的……
可这次，他不想顺着她的意！再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就算是被拒绝，他也想试试。至于被拒绝会感到难堪，现在他可以无视这种感觉。会感到难堪，是自尊心在作祟。
他的人生太顺了，因为很少被拒绝，所以才会觉得难堪不想接受。今天秦如意的问题给他提了个醒，这点儿自尊心其实不重要！
夏炳严觉得自己可以脸皮厚点儿，如果被拒绝那就再继续。不能因为怕被拒绝就一直畏手畏脚，难堪只是一种可以被克服被习惯的感觉。
但明天要怎么说呢？
他陷入了自己与自己的交战中，彻夜未眠。而秦如意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时，愣了一下后秦如意下意识的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还在，才松了口气。
原来没有酒后乱来……
她记得昨天自己去了酒吧，然后、然后好像遇到了夏炳严。看房间的装修风格不像是酒店，所以这是他家？
昨夜不觉得，现在醒来闻到自己身上隔夜的酒味差点儿想吐。从床上下来推开卧室附带的盥洗室的门，一眼就看到有一支还未拆封的新牙刷孤零零的躺在显眼的地方。
内间的浴室里，浴巾旁边还有一个购物袋，里面是几套还没有拆掉标签的女装……
秦如意有些沉默，这些东西明显是有人故意准备好放在这里的，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她都不知道。
新牙刷她用了，衣服没动。虽然昨夜的衣服味道熏人，但这些新衣服并不是她的。
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看到夏炳严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所以，这里确实是他的住处，那些东西也是他准备的。
停下来站在这里，一时之间秦如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打个招呼说早上好，然后闭口不提昨夜的事情赶紧离开？
虽然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但现在这情形难免有些尴尬……
听到脚步声，夏炳严放下报纸抬头看向秦如意，努力装作很是自然的语气和表情先开了口，就像是他父亲早上对他母亲说话那样。
“你醒了。”
发现她并没有换上自己让人送来的新衣服，他心里很是黯然，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但却没有装作视而不见，而是以熟稔的口吻直接说道：“你的衣服上都是酒气，换洗的衣服我放在了浴室，是不是没有看到？”
秦如意选择了回避，没有回答，而是略显匆忙的开始道谢，“昨天谢谢你了夏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直接穿过客厅走向入户门，可夏炳严放下报纸站起身来，拦住了她。
“我已经让人送了餐点，应该快到了，吃完我送你。”
秦如意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谢谢不用。”
就知道会被拒绝，夏炳严逼近一步看着秦如意的眼睛挑明了问道：“如意，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夏炳严比她高半头，突然逼近带来的压迫感很强，秦如意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不想与他对视，也没有说出违心的话。她的心没有太乱，所以还能讲道理。
“我不讨厌你，所以我们是合作伙伴。也许你对我有其他想法，但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合作关系，这样对大家都好。”
“为什么？”
既然话已经说开，还没有直接表明心意就已经被拒绝。夏炳严就想知道，为什么秦如意不喜欢自己。
秦如意以为夏炳严问的是为什么这样对大家都好，所以解释道：“合作关系一旦参杂了其他，比如男女关系，就会变得复杂。到时候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做到理智的沟通，我想你应该明白。”
夫妻店最终闹的难堪的事情还少吗？比如某网站抢夺公章相互揭短的事情，那太难堪了！
于她而言，对合伙人和对另一半的要求完全不一样。对合伙人，只需要考虑利益，她可以站在对方的角度平衡双方的利益。
但对另一半，很容易会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会希望他在任何时候都支持自己。而感情中一旦夹杂了利益考量，理智和感性会发生冲撞。
有时候也许理智是对的，但感情会受伤。或者是为了维系感情，需要牺牲利益。而利益和感情哪个更重要，这道选择题并不好做！
她不想让简单的关系复杂化，也没有做过这样的设想。
“我不明白。”
夏炳严想问的不是这个，秦如意有顾虑他不意外，但这不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他想问的是，“不要说那些如果的事情，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这是实话实说，秦如意真的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一开始没有，有了周景琛之后更没有。
“是吗？”
被拒绝的彻底，夏炳严掩饰住失落，不愿轻易放弃这次机会，继续争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就一定没有感觉？”
“……”
夏炳严曾经帮了她很多，而且还是合作伙伴。就算是拒绝，秦如意也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
她以为只要说明白他就不会再坚持，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
有没有感觉还需要试试吗？
她不想试，只想回避。
“抱歉……”
秦如意说着侧身想要绕过夏炳严却被拉住了胳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偷袭了！
嘴里是熟悉的牙膏味儿，跟刚才用过的一样，但却不是自己的……
瞬间宕机的大脑反应过来后，秦如意才手忙脚乱的推开夏炳严。
虽然意犹未尽，但夏炳严没有再继续吻下去，而是抬头看着秦如意，带着一本正经的温柔回应了她拒绝的理由。
“我感觉到了，刚才你有感觉。如果这个不是你要的感觉，我们可以再试试其他方式。”
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他的感觉很好！而她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自己，所以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感觉。
“你……”
秦如意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感觉吗？
刚才那是什么感觉，宿醉的后遗症让她的头隐隐作痛，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见秦如意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表情里没有丝毫的厌恶，只是惊诧而已。夏炳严心里有底了，所以说总是要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他恳求道：“既然不讨厌我，那就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你想要的感觉，我们一起寻找好不好？”
“抱歉我……”
秦如意刚开口想要拒绝，就被夏炳严的手指压轻轻的在了嘴唇上，很快又抬起。
“不许对我说抱歉！”
接连被拒绝，夏炳严不能让秦如意把拒绝的话在再一次说出来。所以直接打断了她，一口气把自己要说的话先说出来。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毕竟这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先不要急着拒绝，刚才你拒绝我的理由很牵强。
我们还没有试过，就这样下结论很武断，对我也不公平。所以，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反正是无论她拒绝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不会认。任何理由，他都要破解！
其实被拒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把话说出来心里轻松多了。剩下的，就是让她找理由，她总有找不到拒绝自己理由的那一天。
“……”
秦如意觉得自己有时候是说不过夏炳严的，她只想静静，不想再说什么。事情的发展让她始料不及，今天的夏炳严也变得有些陌生……
就在这时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沉默，“应该是餐点送到了。”
夏炳严说着走向门口去开门，秦如意见状直接趁机夺门而走。
“这算是落荒而逃吗？”
夏炳严提着餐盒，对着秦如意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一声，没有去追。
不过，对他来说，今天已经取得了重大进步。至少他不仅表明了心意，而且还做了自己想做的，也知道她并不讨厌自己。
没关系，反正她要去公司，总不可能一直逃避！

第90章
走在大街上, 秦如意的脑袋还像反应迟钝卡住的电脑一样，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真的是太突然了，没有想到夏炳严会这样……
明明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而且没有任何征兆！就算是前些天听了店老板的话, 怀疑他对自己有意思, 但因为在正常的相处中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想着就算是他要挑明, 那她拒绝掉就好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到现在秦如意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夏炳严时的情形，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表情冷淡的看向自己, 高高在上的姿态中还带着明显的不悦。
后来, 因为有求于人，她不得不来找他。
虽然他的态度没有第一次那么差, 好了不少，还帮了她。可在她的既有印象中，他是那种看似温和却距离感十足，还很严肃的类型。
这点儿从公司其他人的反应上就可以看出来, 就连江加乐这种高级管理人员都不敢跟他开玩笑。
秦如意觉得像夏炳严这样的人, 出身优渥，自身又比较优秀, 应该是那种自尊心和边界感都很强的人。
这样的人, 被拒绝后就应该能打住的, 可今天的他却像是在耍无赖一样……
是不讨厌不假, 甚至说就凭两个人的关系, 如果在街上看到夏炳严被人揍了，秦如意觉得自己肯定二话不说就会冲过去帮他。
但这不能说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那只是因为两个人是朋友。再说，保护合作伙伴也是应该的。
什么公平什么试试？
这种事情怎么还有公平可谈，又不是在谈生意！
还有，心动的感觉需要试试才能找到吗？
他还想怎么试？
看到周景琛的第一眼秦如意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小鹿乱撞的心动，而看了夏炳严这么久，她很确定并没有那种感觉。
就连刚才他猛的凑过来，她也只注意到了牙膏的味道……
至于其他感觉，没反应过来算是感觉吗？
别的感觉没有，就是感觉怪怪的，这场面不太正常，或者说正常的场面不应该是这样的！
使劲的甩甩头，把刚才的牙膏味儿甩飞之后，秦如意才注意到自己正在马路边毫无目的的乱走。
她想起来了，原本今天是要搬家的。又想到周景琛，似乎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难受已经被头晕冲淡，一想到去公司再遇到夏炳严，浑身上下都不太能适应。
再次摇摇头，把夏炳严先从脑袋里驱逐出去。秦如意找到房产中介，再次租房。买房的钱，真的没有。
分红的那四百多万，基本上都还债用了，剩下的也只够生活费。所以，还是得继续租房。好在现在可以租个条件更好的，比如离公司更近的精装修电梯房。
从租房到搬家，速度很快，一天就能解决。需要带走的物品并没有多少，只是些衣服鞋子和护肤品一个蛇皮袋就能装下。添置的廉价家具，塑料凳子折叠桌等，可以重新购置。
拎着蛇皮袋关上门，秦如意抬头看了几眼楼上，这个时间周景琛应该不在家。
不过即便是他在，她也不打算打招呼。没有必要这么刻意，如果偶然遇到会跟他说一声，遇不到就算了。
秦如意说请假就请假，熬了一夜还处在亢奋状态的夏炳严只得去公司主持会议。家用游戏机是投了两个多亿的大项目，工作的事情他当然要上心。
这个项目的成败与否，一旦上市销售后，很快就要见真章了，所以宣传至关重要。
会后，夏炳严正打算给萧承泽打电话说打广告的事情，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萧承泽就好奇的开始八卦，“怎么样，昨天得手了没有？”
夏炳严义正辞严的表示，“我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
萧承泽撇了撇嘴，心里是一点儿都不信，连危机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你们就真的没有发生点儿什么？是不是你不行？”
“阿泽，你脑袋里能不能不要整天都在想这些东西！我对如意是认真的，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
要不是还有事，夏炳严黑着脸就想挂电话，他是这样的人吗？
听得出来夏炳严生气了，萧承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卑鄙你高尚行了吧！所以你这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昨天的事情，谢了。至于进展，你就别操心了。”
谢完萧承泽后，夏炳严开始说正事，“正好我有事找你。”
“你这属于是过河拆桥啊！”
夏炳严不肯说，萧承泽知道问也没用，吐槽之后才问道：“什么事？”
“华星想要为游戏机打广告，你们电视台黄金档的广告合约最近有到期的吗？”
对于家用游戏机的宣传，夏炳严很重视，所以想要在最好的时段打广告。
港城三大电视台，明珠、翠珠、港城。其中明珠算是萧氏的，翠珠是林氏控股，至于港城则是港府创办运营的。
不过比起前两家私营电台，港城台的收视率一直处于被吊打状态，所以打广告预算够的话只会选择前两个。
夏炳严和萧承泽关系好，所以先问他明珠台的档期情况。至于林氏，由于林世豪得罪了秦如意，再加上华星跟林世豪的代理公司算是竞争关系。跟林氏谈合作，估计不会太顺。
萧承泽一听觉得很奇怪，“之前不是不打广告销量就不错嘛！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打广告？”
他自己就有华星游戏南洋地区的代理权，记得最近市场没有什么大变化啊！
夏炳严解释道：“不是之前那种游戏机，是另外新研发的一种家用游戏机，需要跟彩色电视机一起使用的那种。”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之前在日本的时候秦如意提到过的那个吧？你还真投钱折腾啊！”
提起来这个萧承泽想起来了，那不就是秦如意闲聊时的随口一提吗？
他很好奇，“你又投了多少？”
夏炳严发现跟萧承泽谈正事，他经常都是这样，总是关注打探些与要谈的事情无关的东西。
所以，回答他问题的同时又问了一遍，“两个多亿。你这边档期是什么情况？”
“这么多！”
萧承泽咋舌，“你到底是真看好这个项目还是冲着让秦如意高兴才头脑发热的？”
怪不得要在黄金档打广告，投入这么大，当然得费劲儿营销！可是已经有了游戏厅，这种所谓的家用游戏机在港城真的有这么大的市场吗？
对夏炳严来说，萧承泽说的这两种因素都有。家用游戏机的前景到底如何，说实话他心里并不是很有底。只是相信秦如意的判断罢了，既然信，就要坚持。
“新东西，总是要冒险试试的。广告的事情，还要拜托你帮忙。”
“……”
这才叫大手笔的赌一把！
萧承泽是真的很佩服夏炳严的敢赌，也赌的起。两个亿要是打水漂了，谁都得心疼到大喘气吧！
作为朋友，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尽力帮忙，所以问道：“广告时常大概多少？”
“十五秒，至少需要明珠台收视率前三的频道半年的广告期。价格上正常计价就好。”
在商言商，价格上夏炳严不需要靠朋友关系优惠，只需要给个最好的时间段。
萧承泽想了想说道：“十五秒啊，有点儿长。一般黄金档的广告时长基本上都在十秒以内，不过可以协调，下个月应该有档期。”
半年的黄金档广告期，这么长的广告，预计费用大概在上百万。不过应该不止需要在港城打广告，接着他又问了一句，“南洋和日本需要吗？南洋的我有熟人，日本估计得去谈……”
这事还没跟秦如意商量过，夏炳严说道：“那就下个月开始吧，至于南洋和日本应该也需要，我先跟如意商量一下再说。”
居然连打不打广告的主都做不了，萧承泽无语，“你可真行，现在是什么都听她的，还没怎么样就已经夫纲不振了！”
虽然萧承泽吐槽的不是事实的全部，但夏炳严没有反驳。听秦如意的是觉得她的意见正确，而且也是他赞同的。
无论是公司还是家里，谁当家做主，其实并不重要。他不在乎这个，只要目的是好的方法是正确的都行。
“不跟你废话了，回头有需要再联系。”
“哎，别急着挂啊！”
萧承泽一听连忙喊道：“我还有事没说完。”
夏炳严快要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什么事？”
“是这样的……”
萧承泽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你问问她，最近有没有适合拍成电影的游戏？”
夏炳严挑眉，“这个你可以自己问，没必要让我问吧！”
这绝对是故意的，但有求于人，萧承泽只得实话实话，“我问了她不一定有，但你可以想办法让她有啊！”
主要是秦如意一直都在忙广告和那个什么《西游记》动画制作的事情，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他才让夏炳严想办法。
上次的电影那么成功，这都半年过去了，应该出新的了吧！
“知道了，会问她的。”
知道萧承泽的心思，但夏炳严没有给什么承诺。具体怎么打算，肯定得听秦如意的。
抬眼看了看窗外，日已西斜。
他心想，明天她应该要来上班吧……
一天不见，真的有点儿想她了！
还不知道她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搬完家静下来躺在新房间的床上, 秦如意在想明天上班遇到夏炳严该怎么办？
因此不去上班或者是退出公司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放弃公司，那也太蠢了！
所以明天该去公司就正常去, 如果夏炳严再说喜欢自己, 那就见招拆招。
秦如意觉得早上之所以他被偷袭得逞是因为宿醉, 如果不是这样, 他不可能得逞！
她很确定, 自己对他并没有所谓的喜欢，至少现在没有。至于以后会怎样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不想考虑那么多。
说不定夏炳严只是一时抽风秀逗，也许过段时间他会喜欢别的什么人……
所以次日, 秦如意正常去公司上班,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夏炳严知道秦如意一定会来上班，不可能因此而连班都不上, 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顶多，她会当作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当然，这事不可能如她的意！
她一来，他就过来了, “如意, 昨天……请假的事情忙完了？”
“嗯。”
秦如意表情淡淡的微微点头，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
她刚坐下来, 夏炳严就过来了。而且似乎还在提醒自己昨天的事情, 因为“昨天”两个字他咬的很重还顿了顿, 明显就是故意的！
果然如他所料, 看着秦如意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姿态, 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逃避。夏炳严有些想笑，其实这是好兆头。
无论是生自己的气还是逃避, 都说明她在意昨天的事情，这就已经足够！至少，他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存在感。
“我来跟你说一下打广告的事情。”
夏炳严决定先说正事，“港城的广告我正在联系，下月就可以投放出去。南洋和日本，你觉得有必要一起吗？”
原来是说正事啊，秦如意松了口气。家用游戏机的市场跟之前一样，首先是本地，然后是海外。
所谓的学习卡带本来就是针对港城本地市场的，并没有设计南洋或者日本地区的益智小游戏。
如果在这两个地区做广告的话，广告需要换。而且，也不知道当地人更喜欢的广告风格，所以这事还挺麻烦。
“到时候看看代理商有什么好的建议，海外市场还是要考虑当地情况，统一广告的效果并不好。另外，你不是说要先看看港城的销量再说南洋和日本吗？”
家用游戏机算是新产品，同步推入本土和海外市场不太现实。海外市场的广告安排夏炳严赞同秦如意的意见，他解释了一下市场推广的安排顺序。
“如果港城的销量还可以的话，不用多说阿泽就会愿意继续代理南洋市场。至于日本的话，我们需要再过去一趟，代理费需要重新谈。
毕竟这款游戏机是几乎没有利润的，代理费肯定不可能这么高，我的意思是只算游戏卡带的代理费。不过现在还顾不上日本那边，总要把本地市场先拿下来再说。”
现在是港城本地打前站，秦如意觉得一方面确实是如夏炳严所说，海外市场比较麻烦，需要再等等。
另一方面的原因应该是他对家用游戏机也不是特别的自信，所以想先看看港城本地的销售情况。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问题，为了给他一剂强心针，她才会特别针对港城本地准备了所谓的学习卡带。
其实在南洋或日本，都是要当作纯粹的游戏机来卖的，不会打学习机的擦边球。
如果港城市场的接受度良好，夏炳严应该才能放心的大力往海外市场上推广。所以不用解释，秦如意也明白他的意思。
“嗯，先看看港城的情况再说其他的也不迟，需要做广告的话再重新做就好。”
夏炳严先是面带笑意的说了一句，“就知道我们俩的想法一样。”
他想有一个二人相处的机会，然后开始提议，“等家用游戏机上市之后可能会比较忙，要不这几天我们先抽空去一趟鹏城？”
鹏城之行是必须的，早去也可以早点儿了解情况，秦如意没有拒绝。
又想到夏以薇想做服装生意的事情，她说道：“可以让薇姐一起去看看。”
夏炳严并不想夏以薇来当灯泡影响他的二人世界，所以直接编了个理由拒绝了。
“我姐最近在忙离婚的事情，应该是没有时间。我们可以先去看看情况，帮她参谋参谋。”
“也行。”
秦如意不疑有他，夏以薇都那样了，离婚也是应该的。
见状夏炳严连忙接着说道：“今天都二十六号了，不如明天去？可以留在那里两三天到处看看，然后赶在月底前回来。”
怕秦如意觉得太赶，他还特意解释了一番，“鹏城与港城也就一水之隔，往来很方便。等下我让人去办一下通行证，我们快去快回不会影响其他事情。
下个月家用游戏机一上市，接着就要准备海外市场的推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空。”
确实是这样，下半年很忙。游戏机营销推广，还有动画片的制作也进入了后半程，到时候还得沟通上映事宜。
再拖下去，真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有空。再加上还想开发一下内地的街机市场，时间上得往前赶。
所以秦如意虽然觉得时间比较赶，也没有拒绝，只是不知道到了鹏城夏炳严有什么计划和安排没有。
于是问道：“我们到了之后的行程有什么安排吗？”
“听说当地有招商部门，可以去看看了解些相关信息，然后当地的具体实情我们可以实地走访。”
即便是没有提前安排，夏炳严也是张口就来。这对他来说算是常识性问题，考察嘛，不就是到处逛逛看看了解了解情况。
平时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一起去逛逛，这次的鹏城之旅，基本上相当于是两个人的旅行。
“那就先去招商部门了解些情况再到处看看吧。”
如果当地的招商政策不错，秦如意想着说不定可以说服夏炳严投资内地。
“听你的。”
夏炳严笑着点点头，说完正事，开始发出邀请。之前约饭失败，现在决定再接再厉。只要脸皮厚，总有能约成功的时候。
当然某些时候还需要用些小技巧，他先是态度熟稔而亲密的说道：“如意，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刚才谈正事时夏炳严的语气还算正常，现在话风突然变得腻腻歪歪，秦如意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抱歉，我晚上有事。”
“是吗？”
夏炳严不以为意，就猜到会被拒绝。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晚餐，而是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