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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县令,被迫登基—— by红叶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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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州抱着这疙瘩仔细观察了一遍,然后又一寸一寸地摸过,最后笑着说:“不错,这确实是玻璃材质,咱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下次只要趁着玻璃溶液还未冷却之时给它们定形即可。不过这块玻璃的透明度差了点,里面杂质比较多。下一炉,沙子先捡一遍,将树枝、泥土、石子等杂质通通挑出来,再用水淘洗遍。“
马小云记下他的吩咐,然后带着几个女子去处理沙子,刘春父子则清理窑炉,为第二锅做准备。
陈云州出了门转到地边,红薯长势良好,比昨天有高了一点点。
最近拥护值暴涨,陈云州今天又用一万拥护值兑换了十斤红薯一块儿交给付艳,让她种在了旁边。十五斤的种子,没法种满这四十公顷的土地,但留着种足够了,陈云州打算总共就兑换这么多了。
剩下的拥护值,还要拿来抽奖,兑换玉米等种子,早点开启第二层货架。
转了一圈回到工坊,陈云州就看到了伍永福。
他挑了挑眉:“你不是在城门口接庆川来的商贾吗?”
伍永福嘿嘿笑道:“大人,刚才来了一百辆车的车队,听说是庆川的大商人夏喜民来了。九哥让小的过来禀告您。”
“大商人,多大?”陈云州上次只在庆川呆了几天,没听过这号人物。
伍永福挠了挠头说:“小的也不清楚,听说在庆川特别有钱。”
庆川特别有钱,那肯定是比冉奎之流富裕得多。
一百辆车也不过装一千多石粮食罢了,按照庆川七百文一石的价格算,也就一千贯钱左右。这笔钱对夏喜民这样的大商人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实在犯不着亲自跑一趟。
而且他这点伎俩能骗过一些小商贾,理应骗不过这位精明的大商人才对。他怎么会掺和进这个热闹中,还亲自押车?
不过他带这么多粮食来对庐阳是个好事。
陈云州笑着说:“知道了。”
对方若是有其他目的,迟早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陈云州已经兑换了玻璃制造镜子的方法,这相对制造玻璃而言要简单很多,最简单的便是在玻璃的一面贴赏黑纸,这种方法简单但效果不是特别好。还有一种简单的法子,可以在玻璃的一面涂上银漆粉,即可做成镜子。
当然,系统也给了其他几种效果更好的办法。但都需要化学物品,现有的条件很难办到,陈云州觉得涂银漆粉即可。
但现在他急着用镜子,在背后贴一张纯黑的纸也可。
万事俱备,就等着刘春父子制造出玻璃了。
有了前面的失败经验,刘春父子今天的动作娴熟多了,傍晚的时候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制造出了块巴掌大的玻璃,虽然还不是特别平整,但也可以将就用。
陈云州带着这块玻璃回了衙门。
发现他不在衙门的这一天,城里多了好几个财神爷。
“梁员外既然给了,那咱们收下就是。他可以挽回名声,我们可以白得千石稻谷,何乐而不为?”陈云州笑着说道。
郑深点头:“下官也是这么觉得的。回头发种子的时候,咱们给百姓说一声就是,也算是为梁员外正名了。不过,陈大人,那咱们还要百姓还吗?”
陈云州诧异地看着他:“当然要还。郑大人,千石可不够,余下的难道要咱们衙门自掏腰包吗?”
第一次免费给了,明年若是还有人缺种子,你给不给?免费那这种子谁出?低息贷款,尝过免费的甜头,谁还愿意花钱?而且见有便宜可占,那些原本不缺种子的也会跑来领,本来一件利民的好事,最后搞得一团糟。
所以必须有借有还,还要规定相应的利息。
“至于这千石粮食,等秋收之后,百姓还了粮咱们就用这些粮食征集百姓修路。凡是来修路的,一天可领到两斤稻谷,再在路上立个贡献碑,记下梁员外捐了千石稻谷修路。”
账目也一清二楚了,回头即便上面查,他们也是干干净净的。
而且自己不用掏钱就能把路修好,陈云州喜欢。他看庐阳到庆川的路非常不顺眼,走一次就再也不想走第二次了。
郑深没想到陈云州这么快就为这千石粮食安排了一条极为合适的处理方案,赞道:“还是陈大人有法子,那明日下官派人去梁员外家拉走这批粮食,并让他签个捐献的契书,说明清楚这笔粮食最终的去向。”
陈云州笑道:“郑大人做事妥帖,此事有劳你了。”
梁员外也是个干脆人,一旦下了决定,哪怕心在滴血,他还是痛痛快快地签订了契书,捐赠千石粮食暂借给百姓做种子,秋收后这笔粮食连本带息由官府收回,用作修路的资金。
有了这笔粮,官府立即通知各村的村民进城领种子。
于是庐阳县城热闹了起来,大街上都是赶着牛车、推着小推车、挑着箩筐的百姓,络绎不绝,一个个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粮食是直接从梁家的仓库中发的。
冉奎四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开始还以为梁员外背叛了他们将粮食低价卖给了官府,结果却听说,他把粮白送给了官府,四个人震惊得话都讲不出来,更别提去找梁员外兴师问罪了。
陈员外丧气地说:“他这么搞,咱们的粮食更卖不出去了,他图什么啊?”
张员外气得直磨牙:“好个梁员外,昨天还说得好好的,大家一条心,统一六十五文卖粮,结果他倒好,直接将大批的粮食送人。”
邹员外没吭声。其实他们几个都没底气去质问梁员外,昨天分开后,大家都想出各种法子卖粮,降价就是手段,现在他们都降到了五十多文一斗。
冉奎气得重重一拍桌子:“这个梁员外,坑死我们了。以后老子再也不信他了。”
陈员外叹了口气:“如今大街上都对梁员外赞不绝口,要不,咱们也捐赠点粮食给官府?”
梁员外是他们中最聪明的,陈员外脑子没那么灵活,但也知道跟着梁员外走应该错不了。
冉奎这个死抠门连粪坑里的一枚铜钱都要捡,你让他给官府送粮,那不等于剜他的心吗?他怒瞪着陈员外:“你能送多少?送个几十石,人家县太爷能看得上吗?送个几百几千石,你不心疼?”
这倒是,送个几十百来石还行。
要是像梁员外那样一口气送出千石,他们是真舍不得。
陈员外被怼得无话可说,讪讪地闭上了嘴。
冉奎见无人再说话,一句话定了调:“他不卖,咱们慢慢卖就是,人总是要吃饭的,大不了咱们卖便宜点,总是能收回一点本。”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都担心自己的粮食卖不出去,回去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降价。
这让庆川来的商贾都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庐阳的粮价已经降到了五十文一斗,比庆川都还低,而且还有人白送,这让他们怎么做买卖?
夏喜民听到这个消息后,挑了挑眉:“白送千石?被人捷足先登了,咱们这点粮突然就拿不出手了啊。”
随行的唐管事笑道:“老爷说笑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老爷大老远亲自押送这批粮食过来,送给陈大人,陈大人必会领您这份情。”
但夏喜民可不喜欢当第二,被人压下去。
他要做就要做最好。
毕竟有了最好的那个,谁还能看到第二呢?
他豪气地对唐管事说:“派人去统计一下,咱们庆川这两天来的商贾都带了多少粮,统计完以后,一百文钱一斗,我们夏家全部给他们收了。”
唐管事拱手道:“是。他们能碰上老爷,真是他们的福气。”
若非老爷出手,这些商贾恐怕是要将裤子都赔光了。
不一会儿,他便将统计好的数据报给了夏喜民:“老爷,总共有两千二百石,加上咱们自己带来的一千二百石,一共是千四百石粮食。”
“就这点?”夏喜民相当不满意,这跟第二没差多少。
唐管事笑着说:“小的就知道老爷会嫌少,已经派人在城门口守着,若还有咱们庆川的商贾运粮过来,一并拿下。”
夏喜民非常满意:“做得不错。”
到了下午,夏喜民凑够了五千石粮食,他觉得差不多了,起身带着唐管事去了县衙。
陈云州正在摆弄镜子,听说夏喜民来了,有些意外:“挺快的嘛,请他进来,让郑大人也过来,听听他说些什么。”
很快,夏喜民就到了。
陈云州打量了他一番。这人长着一张儒雅的脸,气度沉稳,若非知道他是个商人,陈云州会以为他是个读书人,他身上有种文人的气质。
“在下夏喜民见过陈大人,郑大人。”
陈云州笑着说:“夏员外请坐。”
落座后,夏喜民稍微寒暄了两句便道明了来意:“在下今日来衙门,是想捐献五千石粮食给贵县。”
陈云州和郑深对视一眼,眼底都有着浓浓的不解。
咋回事?这几天财神爷也光顾得太频繁了吧。
梁员外捐赠粮食还可以理解,可这夏喜民为何要这么做?
非亲非故的,而且他只带了一百辆车过来,根本没有五千石粮食,那其他的粮食只能是买来的。
陈云州讶异地望着夏喜民:“夏员外将庆川商人的粮都买了?”
夏喜民送粮食肯定是想跟官府交好,那就不可能去买冉奎他们的粮食。
夏喜民拱手道:“陈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没错。在下本想给大人送些粮食,无奈时间太仓促,带来的不多,正好他们带的粮食卖不出去,我便以一百文钱每斗的价格给他们买了,也好让他们回去对家里有个交代。”
陈云州有些明白夏喜民为何在庆川名声那么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了。
这人做事确实大气妥帖,将这些小商人的处境都考虑到了。这些商贾本以为这次要亏得血本无归了,现在被夏喜民以一百文的价格收购了他们手里的粮食,回去他们即便是亏也亏不了多少,不会动了筋骨。那以后还不得对夏喜民感恩戴德。
但这可不是小钱,五千石粮食,夏喜民应该花了五千贯左右。
陈云州笑道:“夏员外仁义,只是无功不受禄,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粮食不能收。”
夏喜民叹了口气:“这笔粮食陈大人受得起。在下听闻庐阳县粮价居高不下,便派了人打听,发现买粮造势的是大人手下的柯九等人,便猜到了一二。在下带这些粮食本就是打算送给大人的,即便没有在下,大人也能轻松解决庐阳的粮食危机,我这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他先说了自己原本的打算,然后又道:“十年前,在下一友人去世,临终前托付我照顾其遗孤,谁料五年前我那侄女出门踏青却不见了踪影,知府衙门派出几百人寻了天夜都没找到。这五年来,在下一直在派人寻找她的踪迹,始终没找到人,直到大人破获了富泉庄园的案子,在下才知道了她的去向。”
“在下没保护好她,有负友人之托,多亏大人破获此案,帮我那可怜的侄女报了仇。这些粮食是答谢,请大人切莫推辞。”
陈云州恍然大悟,他就说嘛,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
这个夏喜民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陈云州有些钦佩他的为人,说道:“既如此,那就多谢夏员外了。这笔厚礼,在下收了,但不能白收,就当是我买的,至于钱……用这一物抵如何?夏员外看看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陈云州将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递给了夏喜民。
这面镜子镶嵌在一块木盒中,背面贴了一张黑色的纸,这样既能固定住黑纸,又能固定住镜子,以防镜子不小心磕碰或是摔地上碎裂了。
作为一名老道的商人,夏喜民接过镜子看了一眼便意识到了这里面蕴含的巨大商机:“这是何物?从何而来?还有吗?”
陈云州笑着说:“我们庐阳自己做的,叫玻璃镜子,目前数量很少,但过阵子会增加产量。”
夏喜民是个聪明人,合上镜子说:“此物甚好,大人原是打算将这镜子卖给庆川商人的吧,让他们不至于亏本跑一趟,倒是我坏了大人的好事。”
陈云州确实有这个打算。
玻璃镜子现在还是个稀罕物,价格自然是不低,庐阳太小了,而且百姓很穷,多少人连种子都没有,就更别提买镜子了。
所以他本是打算将镜子推广给这批粮食商人。
这些商人拿回去,转手卖了就能挣钱,既能弥补一些他们的损失,又能快速将玻璃镜子推广开来,引得更多的商贾到庐阳买镜子,一举两得。
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夏喜民。
不过夏喜民为人仗义大气,品行很不错,而且其实力雄厚,远超那些小商家。
陈云州笑着承认:“坏事倒谈不上,能跟夏员外合作更好。”
夏喜民摩挲着光滑的镜面,少许竖起食指:“若只有一个在下能卖出成千上万贯钱。但若能大量生产,十贯钱一个,在下可将镜子卖的富庶的京城、江南地区。”
镜子小易携带,而且镶嵌在木盒中之后,也不容易碎裂。这样一来,运输成本低了许多,一辆马车就可拉几千上万个镜子,利润更高。
这个价格陈云州非常满意,微笑道:“那我们庐阳镜子就交给夏员外了。”

谈完买卖后, 陈云州邀请夏喜民在衙门中用膳。
从书房出来,夏喜民留意到路边坛中郁郁葱葱的红薯藤,不禁地多看了一眼:“这是什么花儿?长得好茂盛, 应该要开花了吧?”
红薯要不要开花,郑深也答不上来。
陈云州笑着说:“夏员外, 这不是花, 准确地说这是一种粮食作物,名叫红薯。红薯要到夏天才会开花, 颜色和形状跟牵牛花有些相似。”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夏喜民大为吃惊:“这就是红薯?莫非杨大人府中种植的红薯是从陈大人这儿得来的?”
看来他跟杨柏川也很熟。
陈云州大方承认:“没错。眼下我手里也没了红薯,不过这坛中的红薯已经可以剪藤插种了, 若是夏员外不嫌弃,一会儿走的时候剪几根回去插种。”
杨柏川把红薯当宝贝, 一根藤都舍不得分给别人,能在陈云州这里弄到红薯藤简直是意外之喜。
夏喜民拱手:“那就多谢陈大人了。”
一行人来到饭厅, 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还有两壶酒。
推杯换盏后,夏喜民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举起酒杯说:“陈大人年少有为,不畏强权, 为一方百姓做主,夏某实在是佩服, 这一杯敬大人。”
陈云州举杯与他相碰:“夏员外过奖了,我也不过是在其位, 谋其职罢了。”
夏喜民哈哈哈大笑:“好个在其位, 谋其职,能做到这点已是不易。我夏某人平生所钦佩的人不多,陈大人乃是其一。只是大人得罪了那齐项明, 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大人既手握重器,不如呈给朝廷,圣上必会龙心大悦,届时大人也将官运亨通,回京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又何惧那齐项明!”
皇帝未必会多喜欢玻璃镜子,但他还有一堆大小老婆。女人有几个会不喜欢这清晰的玻璃镜子的?
到时候枕头风一吹,陈云州的功劳就蹭蹭蹭地来了。
陈云州笑了笑:“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台面。”
陈云州知道夏喜民是好意,奈何他脑子里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就罢了,甚至连原主的喜好都不知道,这一回去若是遇到原主的熟人,肯定要露馅。
毕竟人哪怕是失忆了,平日里爱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性的小动作等等,这些都是不会改变的。
还是再等几年吧,等原主被人遗忘,等原主那些老友旧识去了外地,他再去京城比较好。
到时候即便有人发现他的变化也可以用时间过去太久,人也是会变化的糊弄过去。
夏喜民不知陈云州的顾虑,不赞同地说:“不,陈大人,你低估了这两样东西的价值,相信我,这两样东西的功劳一定能让大人升官加爵。”
陈云州笑了笑摇头。
郑深见陈云州这态度,还以为他是在为京城的事伤怀,赶紧举起酒杯:“相逢既是缘,我敬夏员外一杯。”
夏喜民也是个聪明人,见陈云州态度有异,便知这里面可能还有内情,刚才那番话已是交浅言深了,实不宜再多说,也举起杯子:“当是在下敬郑大人才是,多谢郑大人的红薯藤。”
喝了酒,他顺理成章地将话题拐到红薯的种植技巧上。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送走夏喜民后,时间还早,陈云州和郑深回了书房商议事情。
郑深问:“陈大人,夏员外送来的这五千石粮食怎么安排?”
这些粮食其实严格算来是陈云州的私产,因为是用玻璃镜子换的。而玻璃镜子的制造方法只有陈云州知道,执行的刘春父子也是他的奴仆。
而且这么多粮食,即便是低息借贷给百姓也借不完,会剩余不少。
陈云州食指轻轻撑着太阳穴,叫柯九拿来庐阳县的舆图摊在桌上:“郑大人,庐阳地广人稀,南边很多林子,并未开发出来。但县里不少百姓却没有土地,只能高价租种地主的土地。”
近些年,朝廷不断加税。百姓种的地,先要交四成的田赋,剩下的还有交三到四成给地主,最后只余两三成是自己的,而且种子、农具很多都还是自己出。
这也难怪很多老百姓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地,最后还是填不饱肚子。遇到灾荒年,收成差,搞不好还要欠地主钱,属实是贴钱种地了。
朝廷的赋税陈云州没法改变,那就只能往地主的租子上想办法了。
可他也不能强制要求地主不收租子或是减免租子。
陈云州指着南边的树林说:“郑大人,我想将这些粮食用于鼓励百姓开荒。凡是愿意去开荒的百姓,县衙免费提供每一亩地二十斤的种子,并为他们提供农具,免五年内的田赋。”
朝廷一直是鼓励开荒的,也有优惠的措施,大部分都是免除一定年限的田赋,多在三年左右。
郑深诧异之余又觉这法子不错:“这倒是可以。不过要防止有些百姓虚报数字,领取种子农具。”
陈云州赞同:“不止要防止他们虚报开荒的土地,领取种子,也要防止地开垦出来后被他人冒领占据。我提议,若有百姓想开荒,可先到衙门登记要开荒的区域,这样荒地开垦出来后地契只能是开荒人的名字。为防他们随意登记大片地区却不开荒,官府会要求登记的区域今年必须开垦出一半。郑大人意下如何?”
“陈大人想得很周到。那明日我就让人在城门口张贴告示,鼓励百姓开荒。”郑深也同意。
两人当即拟了相应的条款,次日便张贴在了城门口,因为大多数百姓不识字,官府还派了衙役逐一给大家解说,还有相应的流程。
百姓们知道官府提供农具和种子鼓励开荒,而且免除五年的田赋,开荒的土地都属于自己的,官府还给发地契后,一个个都喜笑颜开,比过年还高兴,纷纷跑回去通知家里人、亲戚朋友的。
这个消息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在全县传开了。
百姓们为这个津津乐道,直呼陈云州为青天大老爷。
陈云州的拥护值又蹭蹭蹭地长了一波。
而这时候,陈云州正带着郑深在百草坡考察他们未来的玻璃厂。
陈云州指着百草坡靠北边缘这片平整的土地说:“郑大人,我想在这建个玻璃作坊,专门生产玻璃。旁边建一排宿舍,供玻璃工坊的人居住,另一边再建一排房子,供付艳她们居住。”
在旁边带路的付艳听说官府要给她们建房子,两只水润的眼睛亮得惊人,崇拜地看着陈云州。
陈大人真好,说是她们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玻璃工坊带来的巨大效益已经显现出来了,郑深自是不会反对。他颔首:“大人规划得不错,只是仅凭百草坡现在的人手也太少了一点了。要不将县衙的衙役们拉来干活?”
陈云州摇头:“不能这样公私不分。衙役们有各自的职责,况且工坊以后步上正规之后,是需天天报到的,衙役们也不合适。”
旁边的付艳赶紧说:“大人,我们姐妹都可以。我们姐妹看过刘大叔他们做玻璃,我们也会了。”
陈云州看了一眼她瘦弱的身板,轻轻摇头:“单你们还不够,需要一些力气大的男人来做这个。而且地里的事还需要你们,还是得从外面招人。”
付艳保证:“大人,我们力气很大的,做事也很勤快,你就相信我们这一次吧。”
“付艳姑娘,非是陈大人不相信你们,而是这玻璃工坊的规模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大,单你们这些人是真不够。”郑深笑着说道,“陈大人,依下官看,还是买一批青壮年男丁吧。咱们这里既要建房子,又要制造玻璃,若是请外面的人很容易泄露玻璃的制造方法。”
这倒是。
陈云州也没想过一直保守玻璃的制造方法,只是现在庐阳太穷了,还指望玻璃挣第一桶金,这时候肯定得严守玻璃制造的方法,多给他们几年的时间发展。
只是陈云州到底是现代人,对买人多少有些不适应。
见他不说话,郑深狐疑:“陈大人可是觉得不妥?”
陈云州深吸一口气:“没有,就按郑大人说的办吧。”
百草坡以后的秘密只会越来越多,不是自己人还真不放心。只有签了卖身契,才能保证这些人不会轻易泄露百草坡内的秘密。,就当是与这些人签了长约,等玻璃制造的方法不用保密后再将卖身契还给他们就是。
郑深见陈云州松了口,一边观察一边说:“这里面还得买几名懂木工的匠人制做镜子的框架盒子,还有懂建房子的工匠也得招一两名才行。”
陈云州点头:“郑大人考虑得甚是周到。此事便交由大人负责了,有手艺最好,没有也无妨,最要紧的是人品端正,无不良嗜好,没有恶行,也没有案底。至于待遇,每个月给他们五百文的工钱,每日提供早晚两顿饭食,每月休息四天,可回家探望亲人……这些都写进卖身的契书中!”
郑深和付艳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陈云州察觉到他们俩怪异的视线,挑了挑眉:“怎么啦?”
郑深轻笑着说:“大人心善,如此条件,只怕全县的百姓都要挤破头了。”
这城里许多铺子的伙计一个月也只不过三四百文,若是学徒,钱更少,有些甚至没钱,只提供饭食。而且也没固定的假期,只有过年或是家里出了什么意外,才能请几天假回去。
至于卖身为奴的,管饭管住就完了,鲜少有主家会每月发钱,也就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喜事给发点赏钱就完了。
这种每个月都有固定工钱的那是庆川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奴仆才有的待遇。
陈云州恍然:“只要他们认真干活,干好了,发几百文钱也无妨。”
郑深已见识过玻璃镜子昂贵的价格,知道陈云州没有夸大,便没再多言。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工坊,刘春父子正在熬制玻璃水,窑房里格外闷热。
只简单看了几眼,陈云州便带着郑深出来,随手将一块玻璃镜子递给郑深:“郑大人还没仔细看过玻璃镜子吧。”
郑深确实有些好奇,接过镜子仔细端详,越看越是震惊,“这照得也太清楚了吧,连我这根胡子比周围的长都能照出来。”
他把玩着手里的镜子,眼神中是满满的惊叹。
少许,他抬头看着陈云州说:“陈大人,能够将这个镜子卖给下官?”
陈云州有点意外,郑深平日里并不在乎外物和容貌,身上翻来覆去就这几件衣服,没想到竟还对镜子感兴趣。
他笑着说:“什么卖不卖的,这个玻璃镜子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这次总共做了三个镜子,给夏喜民一个拿去做样品了,留了一个做纪念,以后若是庐阳有了玻璃陈列馆或是纪念馆之类的,第一次造出的玻璃镜子非常有意义。所以这块镜子连同做废的那块玻璃疙瘩球,陈云州都打算收藏起来。
最后剩下的这块,自然是要送给郑深,感谢他的支持和帮助。
若没他的支持,陈云州不会这么快就在庐阳站稳脚。在职场见多了物种的多样性,如今碰到郑深这样的同僚老前辈,陈云州是打从心底里感激。
郑深也不是那种忸怩的人,闻言拱手道了谢,然后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镜子包好,塞进口袋里,又觉不妥,取出来放到了胸口。
陈云州看他这副珍而重之的样子,笑道:“郑大人,现在咱们的技术还不够成熟,以后会有更透亮的镜子,坏了给你换个更好的就是。”
实在不必如此小心。
郑深笑了笑没解释,收好镜子。
随后两人又去逛了一圈红薯地,地里的红薯苗已经长到手掌那么高了,水灵灵的,非常喜人。
郑深艳羡地说:“你们这地里只怕都要比我先插种了。”
陈云州看了他一眼,这能怪谁?
郑深又想起自己奢侈地炒了一盘红薯藤,顿时不想说话了。
郑深说得没错,陈云州开出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告示一贴出去,立即在县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要搁了别人,这样的条件,他们是肯定不信的。
但陈云州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
从五平寺的案子,再到低息借粮,还到最近官府借农具送种子鼓励百姓开荒,这一桩桩事都让百姓对陈云州的话深信不疑,推崇至极。
有些感恩的直接表示:“陈大人要买家奴,别说给钱,以后还发月钱,每个月还让他们回来,就是一文钱都没有,我也愿意让我家那小子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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