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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妄想—— by司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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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则全然掌控的?姿态,进出间?轻易拿捏她的?命门,偶尔滚动的?喉结要命的?性感。
他们姿势亲密,他们胶着相连。
这个角度,往日看不见的?、羞于看见的?,全然一览无余。
太有冲击,许枝阖眼?,想挣扎。
“又不看了?”陆放惩罚般重重按上她的?小腹,力度也恶劣的?重几分。
许枝惊呼一身,连面前玻璃上因雾气凝成的?水珠都难以承受般滚落而下。
于是她被迫睁开眼?,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坏心地吊得七上八下,再被极致地送上云端。
等身后的?人终于舍得松开她,她双腿止不住地发?软,陡然跌坐在地上。
这个勒得太紧,陆放并没?有释放,摘掉后,这次他耐心选了个和自己尺寸匹配的?重新?戴好。
抽屉了还摆了几瓶满赠送的?润滑,他的?视线划过?,在这种发?挥不到作用的?东西上并没?有做太多停留。
他抱起许枝去了淋浴区,胡乱将彼此冲了两下,托抱起将她抵在墙上。
许枝终于如愿,圈住他的?脖颈和腰际,深深看向他。
花洒没?关,封闭的?空间?很快萦绕出雾气。
她还没?完全从上一场中和缓过?来?,再开始,即便这次他和风细雨,她依旧神智连同眸光一起涣散。
渐渐的?,她都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巨大的?充实和拥有感快要溢出胸口。
她连呼吸都要克制,仿佛置身一场黄粱美?梦。
如果她表现得太贪心、太用力,这点泡沫般的?快乐就?要破碎。
陆放注意到她的?表情?,揉了揉她还发?红的?唇角:“累了吗?”
许枝摇摇头,圈着他的?双手用力,贴紧他吻上去。
两人的?心跳毫无阻隔,陆放大掌抚向她的?后背,凸出蝴蝶骨硌在他的?指骨上。
他怔了怔,蹙眉:“最近没?好好吃饭?”
她身量纤细,肉眼?看看不出来?,手感的?诧异倒是很清晰。
许枝被磨得酸软,浑身都要使不上来?劲。
她故意含上他耳垂,借着喘息轻轻呵一口气:“你也不许分心,老公。”
陆放心脏莫名发?热,感受到她一阵密不透风的?包裹,电流顺着脊柱爬上头皮,几乎快让他失序。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大掌托着使劲一抬,再重重放下。
听见她唇边泄出的?娇哼,才满意地重新?含上她。
等两人齐整地踏出浴室,已经是凌晨之后的?事?。
陆放将人抱在梳妆镜前坐好,给吹风机接上电源。
噪音似乎对她没?什么影响,看着面前昏昏欲睡的?人,陆放失笑一声。
虽然问题还没?解决,但身体先恢复熟络,有句话叫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难得这么主动热情?,两人也好不容易在忙碌中抽出温存的?时间?,陆放并不急于驱散她的?瞌睡虫,和她讲道理。
等吹干,他学着先前看到过?的?,拿出精油在掌心搓开,帮她涂抹在发?尾。
做好一切,他抱着她,稳稳当当将人送到主卧大床上。
他摸出一支烟,轻手轻脚走到露台。
今夜也是没?有星星的?一天?,天?色昏沉,看不见尽头。
他收回视线,微蜷着指节虚拢着点燃烟。
煤油火机的?砂轮声响起,火光点亮又寂灭,将他的?面容雕刻出深邃的?阴影,将他眉眼?里深潭般的?漆黑岑寂映出光亮。
许枝就?这么站在他身后,将他这副模样深深镌刻在脑子里。
还是陆放先一步发?现她的?存在,他掸一掸烟灰,问:“怎么醒了,不接着睡?”
许枝双手背在身后,走近了,陆放躲开她,就?要掐灭烟头。
她拦住他,抬眸对上他略带疑问的?眸光,轻笑着问:“这个,是不是叫,事?后烟?”
“能让我抽一口吗?”
陆放蹙蹙眉,许枝立马换上央求的?口吻:“就?一口,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他喜欢的?味道,疲惫、餍足时缠绕的?气味,她也想留住,也想记得。
他看她一眼?,半晌静默,最终妥协:“就?一口,没?有下次。吸了就?吐出来?,不要过?肺。”
许枝使劲点了点脑袋。
他掐着烟尾递到她唇边,她仰头看他一眼?,随即含上,十分不娴熟地吸一口气。
不出所?料,下一秒,对焦油和尼古丁陌生的?人急急咳嗽出声。
陆放大掌轻抚着她后背给她顺气,许枝扯出笑,被呛出泪:“真难抽。”
陆放勾勾唇,指节抚上她眼?角,想为她拭去晶莹。
可她的?泪却?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汹涌。
陆放顿了顿,终于察觉到异常:
“枝枝,你怎么了?”
他仔细看她一眼?,终于发?现她背在身后的?一双手。
似乎拿着什么东西,陆放心念一动,伸手探过?去。
许枝猛地往后撤两步,在他的?注视中,泪眼?朦胧,却?咬牙说了一句:“陆放,我们离婚吧。”

初秋, 夜露凝寒,昏暗的雾霭压低,不时风动, 让人内外都被凉意侵袭。
露台上简直静极了?, 连带着刚落下的话音都透着缥缈。
陆放整个人?像被框在慢镜头里,表情的波动很小, 只是愣一愣, 似乎在怀疑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许枝避开他的眼神,胡乱拂了?拂脸颊的泪,重复一遍:“我说, 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很轻, 却?压着浓重的情绪。
这次,陆放听真切了?。
她话里的矛盾、挣扎,深思熟虑后?依旧决定说出口?的分量,他都听真切了?。
他这样的人?, 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可这一秒, 呼吸都停顿,猝然生出了?巨大、席卷所有理智的怔然和迷茫。
明明不久前还和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如果不是她今天受了?惊吓, 他不会只一次就放过她,缱绻的、粗暴的, 要深刻,要彼此都不遗余力,要身体连同灵魂都被涤荡, 好弥补被他们蹉跎的一段时光。
可现在,她竟然要和他离婚。
“你?是认真的吗?”陆放的嗓音透着自?己都惊诧的平静。
最艰难的闸口?都打开, 接下来应该逐渐释然才对。
可听他质问,许枝还是不可自?控地颤了?颤。
好半晌,她才轻轻颔首:“是。”
“为什么?”烟灰扑簌簌落下,陆放夹着的那截烟快要燃尽,猩红的火星烫在指骨也浑然不觉。
他嗓音沙哑,眼中盛满不解:“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因?为我最近太忙没能照顾到你??”
许枝压着双肩细密的抖动,双目失焦,只一个劲摇头:“不是,都不是……”
他怎么会不够好,相反,他太好了?,好到让她患得患失,让她为自?己的阴暗丑陋而羞耻。
“那究竟是为什么?”
陆放心口?发沉,捉她手腕的力道也发狠:“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有问题也可以沟通,我们不是还要去度蜜月吗?”
“怎样都可以,不要随便提离婚……”
他阖了?阖眸,自?顾将人?摁进?自?己怀里,似乎这么做,才能藏得住自?己的失态和艰涩:“这两个字,不要这么轻易说出口?。”
许枝怔在原地,任由他将自?己拥在怀中。
她的骨头都快在断在他失控的力气里,就好像他在担心,只要让她动一动,下一秒她就要逃走销声匿迹。
心口?的酸涩直冲天灵盖,她忽视下唇被咬出的铁锈味,使劲挣开他:
“不是随便。”
她将先?前藏在身后?的文?件往前递,一字一句:“这是我拟好的协议,我已经签了?净身出户,你?不用担心财产分割的问题。”
她垂下眼睫,顿了?下:“至于我这边的财产,我想,你?应该也看不上。”
风声在这一刻停止,凝滞的空气只萦绕淡淡的烟草味。
陆放僵在原地许久,像座入定的雕像。
目光挪都未挪到文?件上半分,全身的温度却?好像在一瞬间?被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钳制她的手掌:“我以为只是这段时间?太忙,我们中间?很多问题没及时解决,所以吵了?一架。”
他停顿一息,自?嘲地勾勾唇:“可你?连协议都拟好了?。”
在他一心想着修复裂痕的时间?,她却?是在谋划着要离开他。
难怪,难怪前段时间?他总是难等到她的消息,原来很多事早已有迹可循。
眸光蒙上一层冷意,陆放的表情和嗓音完全沉下来:“离婚,我不同意。”
许枝抬起头拧眉问道:“为什么?”
陆放不看她:“在你?问我为什么拒绝离婚前,至少应该先?告诉我,你?想离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你?的理由无法说服我,我就有拒绝你?的权利。”
许枝倏然涌上焦躁。
她要离婚的态度如此坚决,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究竟为什么还要坚持?
他们重逢三个月,只领了?证,上过几次床,抛开昔日老同学的情分,除此之外,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坚持?
沾着血渍的红唇翕张了?下,她呼一口?气,狠下心:“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我告诉你?。”
“早在你?隐瞒我的事露馅,我得知你?和我身份条件都悬殊的时候,和你?离婚的念头就已经埋下了?种子。”
“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
许枝惨淡地笑了?笑:“陆放,过去只是你?认为,在我这里,这件事从来没有一天不让我陷入内耗。”
她没做到保守好自?己的一颗心,想拥有一个和他平等的开始。
可事实就是,他们之间?沟壑难平,因?为这份差距,她变得扭曲、不平静,变得不像自?己。
她奢望地想和他平等相爱,可她根本无法毫不自?卑地爱他。
陆放陷入短暂的怀疑:“就因?为这样?”
“对。”
许枝点点脑袋,声音透出些疲惫:“我们从来不对等,这样的婚姻让我内心很难平静,我太累了?,陆放。”
话已经说到尽头,最后?一丝尾音都随风散去,谁都陷入了?沉默。
风似乎又大了?些,呼啸着卷动露台的绿植,发出猎猎响动。
陆放丢掉早已被自?己掐到寂冷的烟蒂,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那我呢。”
许枝对上他的目光,也许是她错觉,他一双时常透着掌控的眼,竟短暂划过近乎脆弱的迷惘。
“自?始至终,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心脏的钝痛快要泵到呼吸,好半天,许枝才哆嗦着回道:“我们都向前看,好不好,就退回老同学的位置上,可以么?”
“老同学?”陆放嗤了?声,因?她的话而发笑。
他盯向她,眸光无比冷静。
可下一秒,大掌一挥,毫不留情扯向她的衣领。
刹那间?,最上端的几颗纽扣崩断,本就宽松的领口?凌乱着敞开。
陆放扣住许枝后?撤的身体,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皮肤上的痕迹,在她略带惊恐的目光下,指节摩挲着覆上去:“原来老同学之间?,可以做这种事。”
许枝身上的睡裙是亲肤的纯棉材质,在她前不久不省人?事的时间?,陆放亲手帮她穿戴齐整,贴心的没有给她套上底下那件多余的束缚。
亲密的时候彼此什么样子都见过,可现在被这样对待,她心底止不住地涌出难堪与羞耻。
她拢住衣领,控制自?己紊乱的气息,声音都带上哀求:“非要这样吗陆放,我们之所以拥有这桩婚姻,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情,我们现在,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好聚好散。”
她故意放低的姿态简直像一把利刃刺穿他的心脏,陆放只觉得啼笑皆非:“说出这种话,许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理智、特别?豁达?”
许枝低下头,想从他的禁锢里抽身,却?难以动弹,只能轻着嗓音:“没有,我只是不想和你?争吵。”
“那我要怎么做?”
陆放的大掌转移到她下颌,微微用力,强迫她看向自?己:“是不是你?提出离婚,我应该毫无波动地接受、答应你?,这样才是正确?”
许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视线交汇的这一秒,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孱弱极了?。
本就未干的眼眶再度盈满泪,夺眶而出的晶莹模糊了?她的视线。
“别?哭。”
陆放面无表情拭去她的泪:“既然你?回答不上来,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刚才说的话是骗你?的,就算你?的理由足够说服我——”
“许枝,我也不会答应和你?离婚。”
丢下这句话,陆放忽而将人?扛了?起来。
许枝刚要挣扎,突然天旋地转,等回过神,自?己已经被丢在了?玻璃花房里的懒人?沙发上。
先?前被扯开的衣领此刻更加凌乱,丝毫包裹不住里面的娇嫩浑圆。
花房除了?顶棚的遮阳,四面八方都是玻璃。
置身在这里,几乎和暴露在毫无遮挡的环境别?无二致。
许枝羞与怯交加,刚要把衣服往上遮,“滋啦”一声,这条棉质睡裙几乎是在顷刻被撕扯开。
“你?疯了?!”她惊呼一声,仰头看向他。
可面前的人?丝毫不为所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条领带。
暗红枝纹精致,质地做工也考究,可在陆放手里,它现在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他冷声:“既然不想睡觉,大把的时间?,可不能浪费。”
陆放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径直吻了?上去。
混杂的情绪在彼此的呼吸中缠绕升腾,他们之前接过的任何一次吻,都和这次不一样。
他有要将人?生吞的疯狂,许枝被他啃噬到心慌,下意识掀起眼皮。
她看见一双漆黑的眸正盯向她,近在咫尺的面容之上丝毫沉沦之色也无。
岑寂中透着冰冷的审视,好像要亲眼看明白?,面前这个上一秒还和自?己温存共赴、热情到大胆的女人?,为何下一秒话语像淬了?毒。
许枝心尖一颤,一双手推了?又推,奈何力量悬殊,她难以撼动他分毫。
他们的不对等,在这种事上竟然都体现到极致。
她绝望地流下泪,在彼此的口?腔的里尝到这份咸湿。
吻到氧气稀薄,大脑都空白?,微凉的指节顺着她的腰线一路向下,不知何时,已经挑开她的睡裙裙摆,恶劣又强势地探向她腿间?。
许枝瑟缩一下,含糊地喘息:“……不要。”
陆放终于放开她,眼中雾霭沉沉,没什么情绪道:“怪我,轻易放过你?,让你?有精力和我闹离婚。”
她恼羞成怒,伸手要掀他巴掌。
可他精准地捉住她的手腕,连同另外一只一齐反钳在她身后?。
他贴向她耳骨,嗓音压着冷淡的戏谑:“怎么,你?都这样,还要和我继续装纯么,老同学?”

第66章
说着, 陆放像是要证明一般,虎口卡向她的下颌用力?,撬开她的双唇, 沾了水光的手指按上她的舌苔, 肆无忌惮地搅弄几下。
“能尝到吗,你自己的味道。”
许枝被动地感受到一抹腥甜, 偏过脸想挣扎, 可后颈死死被掐住,骨感修长的指节猝然戳到她的喉口。
生理性的哽噎感让她难以忍住干呕的冲动,眼泪、唾液, 就这么顺着她的眼尾唇角流淌下来。
这样靡/艳狂狼的画面?, 无疑是在挑动陆放的神经。
不久前她在浴室强忍羞涩也要坚持,贪心地汲取他的气息和温度。
画面?历历在目,相隔不过几个小?时?,她的态度却天差地别。
她反常的热情、温柔小?意, 难道都是在为和他离婚做铺垫吗?
“我不明白。”
陆放垂下眼,缓慢吐息:“许枝, 你对谁都心软,为什么唯独对我,要这么残忍?”
许枝还沉浸在羞恼中?, 听不出?他话里的晦涩。
使劲咳嗽几下,才顺势将他的手指从嘴里挤出?去。
她克制自己的泪意:“我的意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我不想到最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明明是再软不过的声音,讲出?的话却比任何利器都伤人。
陆放的眼底仅剩的清明也化作齑粉, 他低沉着冷笑了下:“朋友,老同学。”
“你擅自给我们关系下的定义可真不少。”
许枝咬唇, 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唔”一声,瞳孔扩了扩,自己身上?那件本就破碎的睡裙连带巴掌大的布料彻底被剥落。
玻璃房没开灯,月色也被天际聚拢的乌云掩盖,整个空间只借到室内客厅的一点光亮。
昏暗本可以是她浑身赤/裸的遮羞布,但不知为何,只要想到陆放那双深潭般的眼,她反而觉得自己此刻灭顶的难堪和慌乱无处躲藏。
她急需找到什么让自己高悬的一颗心着陆,胡乱圈住他的脖子?,颤着音:“别这样……”
尾音未落,面?前的人突然就着姿势将她横抱起来。
等双脚再次落地,许枝整个人毫无阻隔猝然紧贴上?一片冰凉。
稍稍抬眼,就能看见?玻璃房外?摆满的绿植,是她昨晚亲自搬出?去,想让它?们有晨露滋养,不料想,现?在竟成为她最后的荫庇。
心底涌出?恐慌,她下意识撑起双手要撤开,却被一双大掌钳制住,按压着举到她头顶。
“停下来,陆放。”
许枝快要崩溃,她抽噎着想要阻止他:“你以前说过,你会尊重我。”
“我不愿意,停下来!”
身后的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抗拒,持着领带的手停在她的臀峰。
“就是因为之前我什么都纵容你,给你喊停的权利。”
陆放的嗓音冷然平静,很难听清濒临的失控感:“所以才会给你太多错觉,甚至让你觉得,你连我们的关系都能随时?叫停。”
他的指节拂过她的皮肤,这里实?在太娇嫩,之前总是很轻易就能留下他的指痕。
陆放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癖好,他对她的很多行为只是为了助兴。
但她这副身体实?在天赋异禀,自发给了他太多反馈,好似在鼓励他可以更加寸进尺一些。
此时?此刻,他找不到比这种更合适的、约束她的方法。
枝纹领带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向许枝的那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跟着震颤了一下,唇边也被激出?轻吟。
“不要……”
她哀求着扭腰要躲,却被他牢牢摁住。
嗖嗖的响动,力?道不轻不重,一下下落向她。
不安中?的踏实?,抗拒下的顺从,混杂又隐晦的思?绪快要吞没她,最后化为巨大的屈辱,席卷她的心脏。
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他的掌控,怎么可能从陆放这样翻手为云的手腕下轻易逃脱。
半拢在怀的人挣扎逐渐微弱,只偶尔泄出?含糊的气音,身体发软到要站不住。
陆放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试探着在挞伐的部位触到点热。
终于停下动作,将领带随意丢在一边。
他捞起她,放出?自己,不由分说挤进。
宽厚的肩背俯过来,箍着她腰腹上?提。
稍微动作,她几乎要沾满他。
“原来这就是你的不愿意。”
陆放扶住自己,用她的情动涂遍她。
许枝满脸都是泪,却死死咬住自己,一点声音也不愿意泄露出?来。
陆放只当她倔强,重又钳入,恶劣地研磨她的脆弱。
可每当她剧烈地战栗,他又停下来,问一句:“还要离婚吗?”
许枝依旧没发出?丁点声音。
陆放绷了绷额角:“为什么不说话,非要和我赌气么?”
故技重施不知道究竟多少遍,连陆放都要忍住后脊攀升的酥麻。
许枝终于张了张嘴,沙哑着声音:“要……”
被撞到破碎,带着哭腔的一句话卯足力?才说完整:“我没有……赌气,我要和你、离婚。”
玻璃外?,遥远的天际雷声轰鸣。
潮湿的空气不知何时?混上?了一丝铁锈味。
陆放浑身僵了僵,径直将身前的人翻转过来。
一道闪电从云缝撕裂而出?,玻璃房须臾间亮如?白昼,将许枝浸满血的双唇和手背的牙印照得清晰。
空气静了足足有好几秒。
陆放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几秒,最后试图在她表情里找到一点赌气的可能性。
可是,没有。
瞬间,他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灌到底。
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明了,面?前的人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
这种想法一旦成立,他先前的所有行径,对她而言,不再是情趣,而是他单方面?自作多情的冒犯。
面?前的一切在骤然间,全?都萧索、无趣极了。
他松开禁锢她的手,干脆利索地从她身上?退开。
许枝的视线终于找到一处落点,从地板上?扯起睡裙套回自己的身体。
雨点急急拍打在玻璃上?,伴随着风声在这样的夜晚,是如?此惊心可怖,黑沉的乌云也压低,像随时?要崩塌而下。
陆放整理好自己,重新摸出?火机。
似乎吸得太急,许枝听见?他咳嗽几声。
“你想好了是吗?”
许枝抬眸,男人的脸上?捕捉不到一丝情绪,微垂的眼眸全?然压着即将置身事外?的冷淡。
她敛眉,什么也没说,脑袋安分地垂落。
陆放掐着烟管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希望我们都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话落,许枝听见?不远处玻璃房房门的关阖响动。
风声灌入又被隔绝,吹进来的湿冷让她抵不住地打颤,也将这里残留的属于他们的暧昧气息悉数吹散。
许枝咬牙埋首,抱住自己的身体,无声地和细密的抖动做对抗。
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可为什么事到尽头,她痛到心脏都麻痹。
一场暴雨结束,临南正式步入秋。
CBD高楼大厦前的枫叶已经被染黄,一路烧到视野的最尽头。
不过是最寻常的一天,但归棹大楼第?二十七层,整个办公室都蒙上?未知的低气压。
总裁办的办公桌前,周岳驻足在原地,噤若寒蝉。
原因无它?,就在三分钟前,他们刚结束一场股东大会,而自家素来不喜形于色的总裁罕见?地在会议上?发火。
周岳前前后后跟了陆放快两年,还是头次看见?他这么怒火中?烧的一面?。
“接下来有什么行程?”
面?前的人终于发话,但嗓音有些干哑,是短时?间内睡眠不足又抽太多烟提神的结果?。
“竞标已经结束,在结果?发布前,您暂时?没有太要紧的行程。”
周岳想了想:“您之前不是要和许小?姐度蜜月吗,要不,您就趁着这段时?间,给自己休个假,顺带也和许小?姐一起出?去转换转换心情。”
办公桌前伏案签文件的人笔尖一顿。
“不用了。”
陆放合上?文件,捏捏眉心,径直下了决定:“一个礼拜后不是有个跨国视察,提前吧。”
周岳愣一瞬:“可是……”
他还迟疑着望向他,忽然,陆放抬眼,扫过一记淡漠的眼风。
周岳不再坚持,抿抿唇:“提前到明天,您看行吗?”
陆放拿出?手机,瞥两眼。
作为一个通讯工具,可它?除了会推送乱七八糟的资讯新闻,其他方面?实?在安静无用到诡异。
他蹙眉,头也没抬:“就今晚。”
“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
周岳不敢有异议,应一声就要走。
转身前,他没看见?陆放一贯沉稳的表情倏然凝重。
周岳出?了办公室带上?门,刚走两步,就听见?办公台前的几名职员窃窃私语。
“这是市场部不久前签的那个小?姑娘吧。”
“之前都在骂她,现?在舆论风向是完全?逆转了吗?”
“那段音频你听了没,没有画面?,可光听着我都要窒息了,天呐,她真的好勇敢。”
周岳花了两秒反应过来她们议论事件的主角是谁,拿出?手机,果?不其然在热点词条里看见?了许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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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漾罗齐生#
#职场霸凌#
#职场性骚扰#
他边点开词条,一目十行,看清了长标题:
“我是美食博主枝了个枝,关于不久前我和前公司总裁罗齐生的不实?传闻,希望大家能花几分钟时?间听我把真相说出?来,还我和所有被他迫害过的人一个公道。”
意识到事态严重,周岳来不及细看,脚步一转,调过头重新往办公室走。
刚要敲门,门板却被一阵大力?掀开。
“陆总,您看到许小?姐……”
周岳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径直打断他:“手机给我。”
周岳愣愣,递过去。
陆放大掌夺过,拧松领带的动作都染上?焦躁。
划到那串号码拨通过去,没几秒,响起等待对面?接听的提示音。
他被拉黑了。
猜想得到印证,他心里好似有块重石猝然落下,坠到他钝痛。
在那道清丽的嗓音接起电话前,陆放指节一动,提前挂断了电话。

“和花漾签约之前, 我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博主。”
镜头里,那张巴掌大的脸蛋未施粉黛,身体却笔挺。
“……收到花漾发来的签约邀请时, 我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加上经验不够成熟,囫囵签下了?合约。本以为这是我作为视频创作者新的职业里程碑, 没想到, 竟是噩梦的开始。”
空寂的办公室,只剩外放的视频音。
陆放衔起烟嘴,眉眼沉郁。
画面里的人仿佛陷入某种梦魇般的回忆:“是一次公司团建, 职场初出茅庐, 我不熟悉酒桌文化,也难以拒绝,罗齐生借着欢迎我入职,前后灌了?我半斤白酒, 这之后,就如网上爆料的视频里所见, 我不胜酒力,中?途离席想要透个气?,却被追来的罗齐生堵在男厕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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