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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会发疯(快穿)—— by从南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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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点头之后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和秦穆言大眼瞪小眼。
秦穆言不明所以。
楚玉骂道:“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不打赏就要喊别人做事?”
店小二尴尬一笑。
秦穆言这才如梦初醒,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递了过去。
店小二接过之后,笑着道谢,只是刚刚转身,别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道一声小气。
似乎是在故意印证那句“花多少钱办多少事”,秦穆言出钱少,店小二做事就慢,一直等到他在楚玉的监工之下,将房间打扫三遍之后,方神医这才姗姗来迟。
方大夫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衣着朴素,样貌平平无奇,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都不一定找得出来的长相。
“沉且涩,似是血行不畅,淤滞有阻的脉象……”方神医云山雾绕地说了一大堆。
楚玉毕竟有中医底子,倒是听得懂,这脉象本也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至于秦穆言,完全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等到大夫开了药方之后,秦慕言立马做出一副积极的模样来,假借着要去医馆开药,追在大夫身后。
“ 大夫,我师妹伤得很重?”秦穆言询问道。
方大夫点点头。
秦穆言心下大定,紧接着又追着大夫问道:“我师妹一直夜间难以安枕,您可否在这药方中加入几味安神的药材?”
方大夫听到这话也没拒绝,好脾气地点点头。
秦穆言心下一喜,他又问道:“这么大的药丸,呈褐色状,闻着有一股甜香,您见过这种药丸吗?”
方大夫皱了皱眉,问道:“能否给我看看?”
秦穆言摇摇头。
方大夫说道:“如你描述中所说的药丸,不知凡几,若是不能见到实物,我也不能妄下定论。”
秦穆言说道:“这药丸能够治疗内伤,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增强功力。”
方大夫闻言眼睛一亮,说道:“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药丸,简直是闻所未闻。”
秦穆言见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立马明白楚玉这瓶药的珍贵,他猜测楚玉得来应该也并不容易。
秦穆言心下一片火热,却没注意到眼前方大夫的不对劲。
“小兄弟,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药丸?可否让我见识一下?”方大夫问道。
秦穆言赶忙摇头,说道:“我没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过,所以想了解一下。”
方大夫别再继续追问,好像是已经信了他这番说辞。
秦穆言本来还想买蒙汗药。
方大夫摇摇头:“这种药得去城里的药店才买得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这东西,公子,你为何要买这种药?”
面对方大夫探究的眼神,秦穆言说道:“我听人说这药很厉害,行走江湖若是能备着一二,也能心安。”
方大夫笑着摇摇头:“这药包更适合打家劫舍,不太适合防身。”
秦穆言本就心虚,也没注意到这话有什么不对,只是进了医馆之后,在方大夫重新给楚玉写药方的时候,让他在药方中加入更多的安神药材。
方大夫依旧没有拒绝,只说道:“你师妹这夜不寐之症,竟如此严重?”
秦穆言用力点头,不断要求大夫加大剂量,药材配好之后,秦穆言没做任何停留,提着一包药匆匆赶回客栈里,不需要楚玉催促,他就已经主动去熬药。
一个时辰后,秦穆言将熬好的药汁子端到楚玉面前。
“现在烫,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再喝。”楚玉随口说道。
秦穆言难得温柔小意:“师妹,我喂你。”
楚玉瞪了他一眼,嫌弃地说道:“我们还未成婚,就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秦穆言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能放下药碗。
眼见着他一副等着看楚玉将药喝下去的架势,楚玉不耐烦了:“活都干完了你还愣在这干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是故意要在婚前坏我名节?”
秦穆言心道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嫌孤男寡女,这一路上被他伺候的时候也不提这茬,现在嫌他碍眼了就嫌弃起来。
“好,我这就出去,师妹你要好好休息。”秦穆言温声说道。
楚玉很不耐烦:“知道了,别在这碍眼!”
等人离开没多久,楚玉端起药碗,沾了一些药汁子在嘴边和衣服上,然后随手倒进空间的垃圾桶里,伪装出一副已经喝干净的模样。
“师妹,我找店小二要了一些热水。”
秦穆言在征得楚玉的同意之后,推门走了进来,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放下热水之后,秦穆言的目光落在那只空碗上面。
“师妹,既然药都喝完了,我顺手将碗带下去洗了。”秦穆言体贴地说道。
楚玉随意点点头。
秦穆言又等了半个时辰,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直到贴着门边听见屋里传来清晰联系的鼾声,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抓住楚玉的包袱,就冲回自己的房间。
“找到了。”秦穆言拿到包袱里的小瓷瓶后,隔壁房间的楚玉依旧在安睡。
秦穆言忍住一刀结果楚玉的冲动。
他不能自己动手,不能露出痕迹。
秦穆言匆匆写了一封信,他背着自己的包裹,又在脸上蒙了一块布,做好伪装之后,直接从客栈二楼窗户翻了下去。
秦穆言听父亲秦踵提起过,多年前秦踵路过这小镇子,偶然发现镇子里的大户,其实是魔教的据点。
秦穆言轻而易举就找到那个大户家里,他跳到院墙上,用写好的那封信包裹住石头,用力扔进院墙内。
秦穆言在信中说了楚玉的身份、样貌,就连如今深受内伤、住在客栈哪个房间都说清楚了,生怕魔教的人找不到楚玉。
做好这一切,秦穆言认为楚玉落在魔教手中必死无疑,他转身从高墙之上往下跳,准备趁着夜色离开这座小镇。
这一跳,直接跳进天罗地网里面。
“抓到你了。”
黑夜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秦穆言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浑身都被一张网包裹着,挣脱不能。

四周亮起火光来。
这些火把团团将他围住, 他眼睛都快被晃瞎了,也看不清楚困住他的人是谁,他也死活想不明白, 自己只是扔个纸团而已, 怎么会惹来这么大的阵仗,现在魔教的人都这么警觉吗?
“小子, 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呢, 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说话之人越众向前, 秦慕言终于勉强看清楚他的长相。
一头白发,身形佝偻,满脸沧桑之色, 一双三角眼往外突出, 看起来年纪不小。
秦慕言仔细思索一番,他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这样形象的人物,他如果见过, 绝不会忘记。
但哪怕对方没有表明身份,秦慕言不用动脑子,就能猜测出, 对方应该在魔教中地位不低。
楚玉躲在不远处的阴影中, 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疑惑。
“秦慕言这是干了什么?”楚玉实在想不明白蠢货的脑回路, 不懂他到底怎么招惹到魔教中人。
楚玉早就发现客栈外有人盯梢。
秦慕言离开客栈时,楚玉刚想跟踪,就发现客栈外盯梢的人追着秦慕言离开, 她默默绕开客栈留守的另一个盯梢人员, 一路尾行到了这处大院。
黑夜里她的视线并不清晰,但S13号的电子眼很清楚, 因而她清晰地知道秦慕言都干了些什么。
但她还是不明白秦慕言到底是怎么犯蠢,才会将自己也搭进去的,怎么这人连使坏都不会。
“我、我、我……”秦慕言的脑瓜子拼命转着,从没干过坏事的武二代,实在不太擅长面对这种场景,满脸都写着清澈的愚蠢:“我是路过这里的……我这就走……”
被细密的网罩着的秦慕言,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对方既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怎么又会这么轻易就让他离开。
白发老头冷笑一声:“小子,你当这什么地方?任你来去自由?”
“你待如何?”秦慕言忍不住问道。
“绑住他!”白发老头吩咐左右。
秦穆言激烈反抗,但因为从墙头跳上来的时候就被网住了,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带回去好好拷问一番,看看那所谓的灵丹妙药到底在哪。”白发老头终于露出一丝口风。
秦慕言这才明白今日这一场波折从何而来:“方大夫!方大夫是你们的人?是他出卖了我?”
秦慕言也只和方大夫提起过神奇小药丸,他见方大夫和蔼可亲,又对他有求必应,本以为他是个好人,又想着他是大夫,说不定能说出这种药丸的跟脚,却没想到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他只恨自己行事不够小心,不应该信任陌生人。
“没有灵丹妙药!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秦慕言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急得不行,生怕这群人抢了他身上刚刚偷来的药。
“呵呵,小子你说没有就没有,哄鬼呢。”白发老头发出桀桀怪笑:“你现在不愿说不要紧,马上你就什么都往外说了。”
秦慕言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天玄门当代大师兄,我爹是天玄门掌门,你敢乱来,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慕言是秦踵独子,因而他自信秦踵绝对不会放弃他。
四周的魔教教众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全都拿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冷笑一声,说道:“天玄门当代大师兄,也就这么点本事?天玄门没落得可真够快,昔年接连几任掌门全是宗师的盛况,看样子再也看不到了。”
“秦踵又如何?他还不是宗师呢,天玄门山高路远,你自己跑到圣教地盘挑衅,这事就算在江湖上闹开了,也是你自己找死!”
秦慕言听到这话,顿时心如死灰。
父亲鞭长莫及,此时唯一能救他的人,竟然只有还在客栈安睡的楚玉,他此时心中无比后悔,他应该亲自动手了结楚玉,不该瞻前顾后,想着祸水东引,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他好恨,恨自己行事不谨,恨楚玉蛮横无理。
他本来都可以接受婚后夫妻各自寻找贴心人,却没想到楚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楚玉理直气壮找小白脸,却不允许他生出二心,这把他当什么?他秦慕言难道是楚玉的妾吗?他是什么特别贱的人吗?
秦慕言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完全都是楚玉逼的,要不是楚玉如此双标,他也不至于对她动杀心。
现在唯一能让他觉得安慰的,那就是楚玉会给他陪葬,他们将会一起死在魔教手里。
“长老,这小子扔进院子的东西。”魔教弟子将那封包裹着石头的信件送到白发老头面前。
白发老头打开之后,一目十行地看完,紧接着双目沉沉地看向秦慕言。
“小子,你心还挺毒,明明是同门师妹,多大仇怨?这是巴不得她好死。”白发老头虽然坏事做尽,但并不妨碍他此时看向秦慕言的眼神中充满鄙视。
秦慕言这封信里称楚玉为天玄门容貌第一美,这是生怕魔教不动心。
一个漂亮姑娘落到魔教手中,结局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秦慕言立马说道:“那灵丹妙药,就在我师妹手中!是她的东西!你们现在去客栈抓她!”
白发老头朝着手下摆了摆手,立马就有人退了下去。
“不着急,你师妹要抓,你也要上刑,一个一个来,都有都有。”白发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秦慕言还想说话,他就被人按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另外又有人将他身上的包袱扯了过去,顺便又在他身上搜索一番,很快就摸到了那个小瓷瓶。
白发老头拿到小瓷瓶,打开看了一眼,又闻了闻气味,和秦慕言向方大夫描述的完全一致,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子,还说你身上没有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秦慕言也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偷来的宝药,落入魔教手中,眼珠子转了转,大声说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药,那是毒药,见血封喉的毒药!”
“小子,你以为我会信?瓶子上可都写了,这是长生丸,能叫这种名字的药丸,怎么可能是毒药。”
白发老头话虽然说得肯定,但他到底谨慎,并没有贸然尝试,而是命令自己的下属继续对秦慕言严刑拷打,务必挖出更多事情来。
秦慕言前半辈子养尊处优,遭遇过的最大苦头就是楚玉。
但楚玉打人大开大合,痛起来确实很厉害,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如今面对真正的私刑,秦慕言反倒念起楚玉的好,他都想不明白,都是江湖门派,为何魔教就能想出这么多磨人的功夫来。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刑讯,秦慕言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基本上魔教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别管是问灵丹妙药,还是询问楚玉的情况,抑或是询问天玄门的情况,秦慕言全都知无不言,只求对方能够稍稍放过他。
“掌门之子,门派大师兄,骨头也这么软啊。”白发老头拿到审讯结果之后,见秦慕言就连天玄心经都默写出来了,对他更鄙视了。
“长老,能问的都问出来了,这人是杀是留?”负责刑讯的魔教弟子询问道。
魔教行事,自来狠辣无比。
白发老头没有任何犹豫,说道:“毕竟是名门大派掌门之子,还是要留个活口的,让他当个废人吧。”
魔教口中的“废人”,不仅仅会废去武功,还要挑去手筋脚筋,打断骨头,废掉嘴巴眼睛耳朵。
成为废人之后,既不能习武,甚至都不能走路,无法说话,变成瞎子聋子,可谓恶毒至极。
白发老头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废掉秦慕言的人生,转而询问一旁负责抓捕楚玉的弟子,脸色很不好看。
“都一晚上了,人还没抓回来?”白发老头质问他们。
抓捕弟子听到这话,立马低下头。
“我们进入客栈的时候,房间里没人,就连她的包袱也不在里面,被窝已经凉了,人不知去向。”
“我们又在镇子里细细搜查一番,询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臭丫头的去向。”
听着弟子们的话,白发老头眉头皱得更紧,他已经从秦慕言的审讯中得知,楚玉不仅是秦慕言的师妹,她还是秦慕言未过门的妻子。
“这对未成亲的夫妻,看起来到是各怀心思。”白发老头忍不住感慨道。
楚玉的失踪,让他有一种事情超出掌控的意外感,他总觉得这事里,还藏着极大的变数。
还没等白发老头想明白,又有弟子前来禀告:“长老,秦慕言已经处理好了。”
这里是魔教隐藏据点之一,各类毒药全都准备齐全,因而他们动作很快。
“好,那就扔出去吧。”白发老头随意的模样,好似在扔掉一块抹布。
他话音刚落,教众还来不及行动,就听见一声巨响。
他们这处大宅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揣开。
白发老头接到手下禀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们这宅子的大门是实木,厚重无比,就算是江湖大汉也要七八个一起用柱子才能撞开,什么人才能有这样的力气,单枪匹马一脚踢下。
“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手下赶忙说道。
白发老头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要不是做梦,怎么能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消息。
还没等他继续质问,他便听到一声女子的斥责:“藏头露尾的鼠辈!交出我未过门的夫婿!”
白发老头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粉面含煞的年轻女子,此时正手提一把染血的长剑,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你……”白发老头尚且没把她和秦穆言的未婚妻联系在一起,毕竟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对各怀鬼胎的未婚夫妻,怎么可能会重情重义到打上门来。
楚玉扬声说道:“秦穆言是我未过门的夫婿,他可是我千挑万选、优中选优,才挑出来的男人!将他还给我!”
白发老头一时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小丫头,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白发老头质问道,他的话虽然说的猖狂,但行动却很警觉。
他已经在偷偷打手势,暗示所有教众一起围攻楚玉,毕竟敢单枪匹马杀上了的人,肯定有几把刷子。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魔教中人,但对我未过门的男人动手,我今天便要血洗此地!”楚玉大声说道。
她此时也认出了面前这个白发老头,就是剧情线里面一剑戳死原身的魔教长老。
“黄毛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真以为自己是宗师了?我记得你也不姓申。”白发老头讥讽道。
白发老头口中的姓“申”,说的乃是过去江湖上宗师最多的申姓家族。
申氏一族最鼎盛时期,同一时间家中有六位宗师,申氏一族也曾创造过最年轻的宗师记录,是一位三十岁的女宗师,因着这个缘故,江湖上曾经有“申氏霸绝武林”的名头。
只可惜,这样的家族,最终还是如同流星划过天际,只留下一抹绚烂的尾巴,在五十年前,申氏一族便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不姓申,难道就杀不得你?”楚玉说完这话之后,再不跟他掰扯,提剑就朝着他攻了过去。
白发老头身为魔教护教长老之一,论实力只比秦踵略逊一筹,且他行走江湖多年,对战经验十分老套,自觉拿下楚玉这么个小丫头不成问题。
但等真正交手之后,白发老头心底一沉。
他总会知道楚玉的底气从何而来。
眼前这个明明是十几岁的小丫头,但对战经验看着似乎并不弱如他,甚至她的路数看起来不像是江湖人,倒更像是久经沙场的武将。
行动间大开大合,没什么花哨之处,招招都奔着以最快的速度夺人性命。
看似破绽极多,但有如千钧的力气,以及快如闪电的迅捷,弥补了楚玉招式间的漏洞。
打着打着,白发老头便觉得不太对劲。
他年纪大了,但楚玉却正年轻着,老少之间的体力悬殊逐渐体现出来。
魔教教众本想参战,但两人打得眼花缭乱,其他人一进去,瞬间就被搅成碎片,便是想帮忙也帮不了,接连因为这缘故死了三个普通教众之后,彻底没人再敢冲进去帮忙。
白发老头心中永远有一种感觉,今日他若不能杀死楚玉,未来她必成宗师,他们的梁子已经结下了,秦穆言成了那个样子,楚玉摆明态度是要寻仇,他们之间再无和解的可能,楚玉只要活着,肯定会成为圣教的心头大患。
白发老头心中杀意更盛。
也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小瓷瓶,那似乎是一种能够在短时间内提高战力的神药。
白发老头再不犹豫,打开将瓷瓶,抓出数枚药丸扔进嘴里。
楚玉看着那熟悉的小瓶子,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本来想着再拿不下这人,就朝着他扔点热武器。
她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主动找死。
瓷瓶里面的东西,是她特意为秦穆言准备的毒药,虽不致死,但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果然,白发长老突然面色一变,慌忙运转内力压制毒药丸带来的腹痛。
“你们…… 你们故意做局害我!”白发长老在这一瞬间阴谋论了,他觉得这是楚玉和秦穆言联手针对自己的一场局,就是为了哄他吃下这颗毒药。
等他死了,这两个小辈就能名震江湖。
楚玉没有解释,而是抓住他虚弱的这个空档,一剑朝着他胸口刺了过去。
据说人死的时候,会回忆起自己这一生犯下的种种罪孽。
白发老头眼中闪过许多脸庞。
他是土生土长的魔教子弟,日常侍奉师父恭敬本分,等到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之后,通过埋伏杀了师父,靠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坐上如今的位置。
魔教内部本就是弱肉强食,白发老头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
直到临死之前,他也没有任何忏悔之意,只恨自己不够小心谨慎,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魔教长老一死,整个据点乱作一团。
魔教教众们仓皇逃窜,但楚玉的剑更快。
魔教这些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楚玉杀起他们时心里没有任何负担,她身上佩戴着的正义裁决徽章正在不断显示积分上涨。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无辜的人命。
楚玉深切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江湖全都是打打杀杀,她的好师父秦踵这样名门大派的掌门人,手中居然都有十几条人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座大院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金刀门的大师兄陈亮赶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地的尸体,以及坐在尸体中央,双手抱着废人嚎啕大哭的楚玉。
“楚师妹,这些人都是你杀的?”陈亮小心翼翼问道。
陈亮知道楚玉很强,但也没想到她居然能凶成这样,以一己之力,屠戮魔教的一个据点。
楚玉抬眼看了陈亮一眼,周身的煞气似乎又凝成实质:“他们敢伤我师兄,都该死!”
陈亮是楚玉飞鸽传信喊过来的,理由是他们在小镇遭遇魔教,请求金刀门派人前来支援。
陈亮早就知道楚玉对秦穆言情根深重,看到秦穆言的惨状他都忍不住吓得一哆嗦,也难怪楚玉此时会如此癫狂。
“只可惜,我力有不殆,竟然放跑了驻扎此地的魔教长老,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楚玉满脸都是真切的恨意。
“楚师妹,你竟然跟那魔教长老交了手,可否告知他是何等形容?”陈亮询问道。
楚玉咬牙切齿地说道:“白头发,三角眼,他的样子,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竟然是魔教五大护教长老之一的白发魔!”陈亮惊呼道。
楚玉脸上有一瞬间僵硬,她也没想到白发老头的江湖诨名居然如此草率,但楚玉很快就调整好状态。
“陈师兄,希望你能帮我个忙,替我传信江湖盟。”
“但凡能够提供白发魔行踪者,楚家愿出千两黄金厚谢。”
“能够奉上白发魔向上人头者,楚家以万两黄金相赠。”
反正白发老头的尸体就藏在她的空间里,所有现场目击者全都死亡,楚玉压根不担心会有人来领这千两万两的黄金,空口支票嘛,当然开得越大越好。
但一无所知的陈亮听到这话,心里的酸涩也快凝结为实质,多么有情有义的未婚妻,为什么不是他的呢?
楚玉小心翼翼地将秦穆言抱起来,安放在马车上。
“楚师妹,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你且看开些……”陈亮干巴巴地安慰道。
两天前,秦穆言还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第一少侠,到了今日却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怎么不让人唏嘘呢。
楚玉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师兄,下月初三,我盼着你来天玄门喝一杯喜酒。”
陈亮整个人都惊住了:“楚师妹,秦兄如此情况,婚事还能继续?”
他其实更想问楚玉为什么一心要跳进火坑里。
楚玉眼神温柔地看了躺在马车里毫无知觉的秦穆言,说道:“别说他只是聋了瞎了,即便他是个死人,我也要嫁。”
这副情深不悔的模样,让所有前来驰援的金刀门弟子鼻头一酸,痴情忠贞的女子谁不敬重呢。
先前在金刀门时,他们就已经够羡慕秦穆言了,如今他们也更盼着自己能有一位像楚玉这样的未婚妻。
“楚师妹,你又何必如此……”陈亮柔声劝解,他心中对眼前女子升起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情,好似亲眼看着一朵纯洁无瑕的茉莉花落入泥沼之中。
面前的少女眼神坚定,目中含泪地说道:“陈师兄,你不懂,大师兄是我认定的人。”

陈亮目送少女的马车, 在悠长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他第一时间给江湖盟飞鸽传书,既是完成楚玉的嘱托,也是将小镇发生的事情告知江湖盟。
楚玉还未进入天玄门地界, 便已经有数名天玄门弟子前来迎接, 盖是因为得了江湖盟的消息。
不止是天玄门的人在等着,楚家人也来了, 楚玉看见了站在人群中楚父, 以及他身后一群看着陌生, 但明显是江湖人做派的高大汉子们。
楚玉一秒切换悲伤模式,再次装出一副情深如海的模样,看着秦慕言的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排在最前头的何萱薏, 此时整个人哭得如同泪人, 站都站不稳。
“我的儿……我的儿……”何萱薏一看到秦慕言,立马扑了上去, 将人从楚玉手里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她此时再不是养尊处优的掌门夫人, 而是一个儿子遭遇意外的可怜母亲。
何萱薏的手在秦慕言脸上不停摩挲着,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他脸上。
“慕言、慕言、你说句话呀,我是母亲……”何萱薏哭喊着。
但秦慕言耳朵听不见、眼睛看不了, 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就连想要抬起手都因为骨头、筋脉断裂而不能。
何萱薏哪怕已经接到江湖盟的消息, 知道秦慕言已经成了废人,但亲眼见到,对于她来说, 冲击力巨大。
哪怕她此时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 却还是不忘转过头来,对着楚玉厉声质问。
“楚玉, 让你和慕言一起出门,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我的儿子变成这样,你凭什么还好好的?你凭什么!”
楚玉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她当着众人面哭着说道:“师母,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师兄!我真是罪该万死!师母,你若有气,只管冲我发出来!”
她话音刚落,何萱薏竟然真的蹬鼻子上脸,伸出手来打算对楚玉动手。
但斜刺里忽然冲出来的楚父,直接拦住了何萱薏的动作。
“你的儿子是人,难道我女儿就不是人吗?”楚父红着眼睛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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