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会发疯(快穿)—— by从南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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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五人各司其职的模样,楚玉忍不住怀疑他们背地里练了无数遍。
“大小姐,这是我才学的新菜,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龙凤呈祥。”石晴端着刚出锅美味佳肴送到楚玉面前。
楚玉尝了一口,说道:“你这些年手艺精进不少。”
石晴笑着说道:“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一心盼着再见您一次,所以手艺上也不敢懈怠。”
楚玉点点头,说道:“看在过往的渊源上,你们有什么仇要报,或者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
石晴说道:“陛下,能够再见您一面,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另外四人也纷纷点头。
楚玉叹了口气,说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们当真这么想?”
五人态度一致。
他们资质寻常,若非楚玉提携,怕是早就老死,如今能成为金丹修士,已经极其幸运了。
楚玉说道:“既然你们无甚所求,那就上来吧,我们一起去柳城,那里的桃花要开了。”
石晴怔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五人也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还能再次侍奉楚玉。
楚玉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带着五人继续游历修仙界。
五人跟着楚玉,一不用辛辛苦苦寻觅资源,二不用担心往日的仇家追杀。
只可惜,五人资质有限,无法进阶元婴。
一年又一年。
楚玉在修仙界的熟人越来越少,她的名声却越来越响,没有做亏心事的修士称她是正道魁首,心虚的修士私底下骂她是疯婆子。
等到某一天,有修士在谩骂楚玉的时候,楚玉忽然一个闪现出现在这人面前。
“哈哈哈,我成了!我练成了!”
楚玉状若癫狂。
那骂人的修士人都吓傻了。
楚玉眼神凶狠,说道:“本座神功已成,日后谁敢在背后骂我,我都能听到,哈哈哈!”
说话间,楚玉随手就收拾了那个骂人的。
修仙界一向奉行弱肉强食,一块石头砸下来,砸死十个修士,九个都不冤,基本上每个人手上都有几条人命。
只是楚玉这“神功”着实吓人,一时之间,修仙界无人敢提“疯”字。
等到楚玉飞升上界的消息传出来,修仙界硬生生举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庆祝仪式。
沈丽娇觉得自己命还挺好的。
人生唯一不顺之事, 似乎就落在神仙一样美丽的表哥身上,求而不得也算是一大憾事。
但被煞星表嫂收拾一顿后,她也不敢再表露出半分遗憾来。
她从前讨厌楚玉的时候是真讨厌。
只是后来亲眼见着楚玉平等创翻所有人后, 她突然就不讨厌了。
等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嫁给郑临之后, 沈丽娇豁然发现,她这煞星表嫂, 真真是个指路明灯。
沈丽娇从成婚当天晚上开始闹。
她坐在新房床上饥肠辘辘,新房里人来人往,偏偏每个人就跟没长脑子一样, 压根就不管她忙活一整日肚子饿不饿。
甚至还有嘴贱得犯到她面前, 话里话外都在嘀咕这桩婚事来的不光彩,说她坏了名声之类的。
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仅仅包裹了沈丽娇三秒钟。
按照楚玉的说法是:都下嫁了, 还忍个锤子。
她当场就掀了红盖头, 站起来对那个嘴巴最碎的婆家亲戚说道:“有本事嘀咕,有本事退婚呀!谁把郑夫人请过来,既然对我有这么多意见,这婚我不成了!收拾嫁妆,现在就回家!”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 带着不光彩名声嫁进婆家的姑娘,是应该夹紧尾巴做人, 任由婆家亲戚奚落的, 谁也没想到沈丽娇居然当场掀盖头。
“哎哟,新娘子的红盖头要等着新郎官来揭,就这么自己揭开了不吉利的!”男方家某个亲戚大呼小叫。
沈丽娇叉腰说道:“我都不过了, 还管什么吉不吉利!”
她也许是看楚玉发疯发多了, 此时闹到这个地步仍然觉得还不够, 她快步朝前走了两步, 跑到放满了瓜果点心的案桌旁伸手就要掀桌子。
当然,娇小姐并没有这个力气能掀翻沉重的实木桌子。
沈丽娇半点不慌,看了眼一旁两个相貌平平无奇、面庞黑漆漆的婢女。
她在没有恋爱脑上头的时候,脑袋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没有楚玉那样的武力值,也怕在婆家无法作威作福,便专程买了两个力气大、会些粗浅功夫的婢女。
两个婢女也得了她的千叮咛万嘱咐,在收到眼神暗示的一瞬间,两个黑漆漆的大力婢女冲上前来,麻利地托着沈丽娇的手将桌子给掀了。
男方家某个长辈不知死活地上前想要阻拦,当场就被瓜果点心砸了一脸。
“疯了疯了,新妇疯了!”
新房里吵吵嚷嚷的。
沈丽娇听到这话,柳眉倒竖,一把将头冠扯下来,说道:“我是疯了,被你们郑家人逼疯的!”
她骂完还不过瘾,又从喜床上抓了一大把花生干果朝着婚房里的亲戚身上砸了过去。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楚玉的话:“要想坐下吃饭,就得先把锅砸了。”
这话逻辑有点奇怪,但沈丽娇却理解得十分透彻,并执行得非常坚决。
在发疯的过程中,沈丽娇只觉得浑身舒畅,这数日以来因这桩婚事而产生的憋屈全都消失殆尽。
质疑楚玉,理解楚玉,成为楚玉!
前头的酒席都还没散呢,新房里就闹起来了,郑夫人本想着沈丽娇家世好,为了避免自己这个婆婆压不住她,便刻意放任亲戚们去新房里说风凉话。
她接到消息的时候,直接眼前一黑,自己仅仅派人打打嘴炮,沈丽娇倒好,这是奔着日子都不过了?
武安伯府如今空有个伯爵的名头,内里的日子到底怎么样,那是谁当家谁清楚。
别看今日喜宴高朋满座,实际上一大半人都是冲着沈丽娇的节度使父亲。
郑夫人找了个借口,将还在席间敬酒的郑临拉了出来,匆匆扯着儿子就往新房跑。
“娘,你急什么?是沈丽娇闹了?新婚夜等一会怎么了,总要将客人都陪好。”郑临醉醺醺地说道。
郑临经过十分艰难的挣扎,才强迫自己接受沈丽娇这个不喜欢的妻子,他还挂念着薛表妹,总觉得这是一段自己并不想要的姻缘,喜宴上被人起哄几句,便喝多了。
郑夫人一巴掌重重打在儿子身上,说道:“还喝!媳妇都要跑了,你还喝!”
郑临一脸无所谓,说道:“跑就跑了呗,回头我给您娶个更好更乖的。”
郑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骂道:“我就要这个媳妇!你跟我一起,好好哄哄人家!”
郑临听到这话,倒是奇了怪了,说道:“您这么喜欢她,还让三婶去陪着她?三婶那张嘴,谁不知道……捂捂……”
郑夫人伸手捂住他的大嘴巴,说道:“少给我胡说八道,你记住,我就是最喜欢她!知道吗?”
郑临一脑门问号,被母亲扯着进了新房。
新房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都让沈丽娇砸了,郑家亲戚倒是想拉扯她,但两个黑丫头在一旁拦着,压根就无法靠近沈丽娇。
沈丽娇昂首挺胸,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收拾东西,回沈家!”
郑夫人听到这话,快步走进来,此时也不敢想什么下马威了,只盼着趁前头的客人不注意,先将新娘子稳下来。
就算要回娘家,也不能成婚当晚。
“娇娇,有话好好说,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娘,娘帮你出气……”郑夫人舔着笑脸说道。
沈丽娇还没来得及开口。
郑三婶便哭嚎一声:“大嫂,你看看你家的新妇,刚进门就打砸长辈,她是要上天呀!”
沈丽娇冷着脸也不辩解,而是朝身侧伸出手来,她的黑婢女立马机灵地抓了一把红枣给她,沈丽娇拿到手后就朝着郑三婶身上砸。
“大嫂,你看看,当着你们的面她就敢这样,她这是疯了!”郑三婶哭嚎着。
“住嘴!”郑夫人大声呵斥。
郑三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郑夫人转头依旧对着沈丽娇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轻声细语:“娇娇,你别生气,有什么不满就告诉娘……”
沈丽娇:“回沈家!”
沈丽娇依旧是一副作势要走的模样。
郑夫人心里暗骂她鸡贼,偏偏她身侧的儿子此时跟个哑巴一样,她知道不做点什么今天这事怕是过不去了。
“三弟妹,今天是娇娇和临儿成婚的大喜之日,你闹成这样不太好看,要不,你给娇娇赔个不是?”
郑夫人嘴巴一张一合,直接将郑三婶架在火上烤。
郑三婶急得要跳起来了:“我是长辈,还要跟她个小辈赔不是,况且明明是……”
“三弟妹!”郑夫人重重喊道。
郑三婶被打断即将说出来的话,一想到自家的前程富贵全都寄托在长房身上,哪怕心里再不情愿,此时也只能拉下脸来。
“侄媳妇,是我的不对,你别跟婶婶计较。”郑三婶满脸憋屈。
当着亲戚们面前,跟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道歉,她都能想到族里那些对家以后会怎么笑话她,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想出门。
沈丽娇却觉得爽到飞起,原来这就是发疯的感觉吗?她一时间觉得全世界都在给自己让路。
新房里面的亲戚们全都退了出去,郑夫人又急忙吩咐婢女们将新房收拾一下,换了新的被褥和陈设,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了小夫妻两。
沈丽娇现在秉持着有任何不满一定要说出来的想法。
“屋子里的摆设怎么这么寒酸?武安伯府真的没落了?”沈丽娇故意如此说道。
在先前的争吵中一直装聋作哑的郑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不高兴了:“沈丽娇你适可而止啊!”
沈丽娇斜眼看着他,问道:“我还不能说实话了?我在侯府的客房都比这里好,这一件件歪瓜裂枣一样的瓷器,怎么好意思摆在新房里?”
郑临气到了,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顾怀瑾,你要回沈家就回好了!”
郑夫人赶忙拉住他,用力瞪了他一眼。
沈丽娇听到这话反应也很大:“你胡说什么?谁惦记顾怀瑾了,表哥和表嫂是天作之合,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你再说这话,我就跟你拼了!”
郑临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他想过沈丽娇会辩解,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辩解。
沈丽娇说完这话还怕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质问郑临:“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表哥!我告诉你,我表哥才不喜欢你,他只喜欢我表嫂!他才不会多看你一眼!”
郑临:?
“沈丽娇你发什么疯?”
沈丽娇瞪着他:“你急了你急了,你被我说中心思了!”
沈丽娇要证明的清白,从来不是给郑临看的清白。
而是给楚玉看的。
哪怕楚玉不在这里,甚至屋子里也没别人,沈丽娇依旧不敢说半点会引起误会的话。
至于如果楚玉知道郑临喜欢顾怀瑾会不会生气,沈丽娇才不管呢,故意装疯卖傻,不就是为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真是个疯子!”
郑临觉得跟沈丽娇说不通,气得一甩衣袖就要跑。
然后他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郑夫人拦下来了。
“新婚夜你往哪跑?”郑夫人问道。
郑临回头看了一眼新房,说道:“这疯婆子谁爱娶谁娶去,反正我不伺候了!”
“不许走!”郑夫人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婚当天都不洞房,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武安伯府?你就当是为了娘,回去,好不好?”
郑临不接话。
他是嫡次子,上头长兄已经出仕,他几乎没有任何袭爵希望,但他自小也是父母娇宠,哪里受过这种气。
郑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京城人都知道,我们武安伯府如今只有个空架子,娘不是你大哥的生母,娘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如今娶了沈丽娇,娘只盼着她娘家能拉扯你一把,给你谋个不错的差事,这样娘才能安心。”
郑临自然不乐意讨好沈丽娇。
但郑夫人又拿话堵着他:“我不求你能把她哄得有多好,至少做一对看得过去的夫妻,你文不成武不就,难道真要等着爹娘百年之后,被你大哥大嫂赶出门去?到那时候你就开心了?”
郑临在原地怔愣许久,久到郑夫人都带着下人离开了,他才默默转身往回走。
新房里沈丽娇正在大快朵颐。
她也没带客气的,跟武安伯府的厨房点了一堆自己爱吃的,她现在每一天都要满足自己的嘴巴。
郑临垂头丧气进来的时候,沈丽娇第一反应也并非惊喜,而是将自己的两个黑丫头叫回来了。
“你们看着点,这小子要是敢对我动粗,那就给我狠狠地打。”沈丽娇吩咐道。
郑临并没有要动粗的念头,他也不知道跟沈丽娇说什么,看到桌子上那么多菜,后知后觉回想起来自己一直喝酒肚子依旧空空如也。
他喊小厮送了副碗筷过来,在沈丽娇对面坐了下来。
沈丽娇见他只是垂头丧气却并不惹事,也容了他同桌吃饭。
两人之间的氛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这种情形,沈丽娇也没打算跟郑临圆房。
“这屋子里的摆设太寒酸了,明儿找你娘开库选了好的来。”沈丽娇吩咐道。
郑临微微皱眉,说道:“你自己跟她说去。”
沈丽娇闻言冷哼一声,也没折腾着一定要郑临去找郑夫人。
只是次日敬茶时,沈丽娇也没客气,直接当着一大家子面前,开口说道:“我屋子里的摆件都太寒酸了,家里若是没有好的,我就去自己的陪嫁里挑挑。”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眼皮子直跳。
郑夫人虽然觉得丢脸,但依旧允了,说道:“既然儿媳妇不喜欢新房里的摆件,一会我就让人开了库房,任你挑好的去。”
一旁的世子夫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郑夫人只是世子的继母,如今大开库房,里头那些名贵摆件进了沈丽娇的院子里,日后分家细算起来,又是一笔糊涂账,这等同于拿世子夫妻俩未来继承的财产去贴补郑临两口子,偏偏此时所有人都看着,世子夫人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等到沈丽娇在武安伯府库房里随意挑选的时候,世子夫人的脸色又难看下来。
沈丽娇出生富贵,仔细论其身份来,比世子夫人都要好,她看的上眼的东西,全是库房里最顶尖的那一撮,就算是郑夫人都不舍得随便摆在自己房间里,生怕磕了碰了。
“挑了半天,也就这几件勉强像个样子。”
沈丽娇拿了一堆好东西,还是一副差强人意的表情,让世子夫人恨得牙根痒痒。
她到底没忍住,出声讥讽道:“弟妹好眼光,尽选好的挑,不愧是节度使家的千金,手脚利索。”
这种讥讽落在沈丽娇耳朵里就跟挠痒痒一样,她敷衍地说道:“没办法,怪我爹将我养得太好,嫁到你们武安伯府,我也没想到居然日子越过越回去。”
沈丽娇甚至都没有针对世子夫人。
她是将整个武安伯府一起骂。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丽娇这个小儿媳妇当的倒也舒服。
伺候长辈、给婆婆立规矩?这是从来没有的。
每回郑夫人开了个头,沈丽娇立马吩咐下人准备马车,收拾东西回娘家。
她也不是吓唬郑夫人,而是实打实地往娘家跑。
她父母不在京中,但娘家还有叔伯兄弟,因而也不愁无人撑腰。
闹到最后,总是武安伯府先低头。
成婚大半年,她和郑临都没有圆房,若是有人质疑她,她就直接说郑临不举,武安伯府别说敢指责她了,捂嘴都来不及。
郑临屋子里莺莺燕燕不少,但他若是想纳妾,那也是万万不成的,沈丽娇接到点风声就会跑过去搅黄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沈丽娇收到楚玉的信离京之后,武安伯府的人全都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哪句话说错了让沈丽娇上蹿下跳的闹腾。
所有人都觉得耳根清净了。
但好日子也没过太长时间。
天下乱起来了。
楚玉起兵谋反,沈丽娇的父亲顺势响应。
沈家的人提前接了消息跑路,倒是可怜了武安伯府,本就没落,又同时是侯府和沈家的姻亲,被推出来当了炮灰。
武安伯年纪本就大了,在接受几轮盘问之后,受不住这样刀悬脖子的恐惧,一命呜呼。
武安伯世子盼了许多年,终于轮到他继承爵位,他也没有半点开心。
但武安伯府幸运在,京城的主人一直在换,最终楚玉入京称帝,君临天下。
沈家作为头号功臣,楚玉兑现承诺,沈父被封为丁国公,他的次子和幼子被封了侯爵。
沈丽娇将自己的嫁妆都变卖了支持楚玉,获封永安郡主,享亲王俸禄,爵位世袭罔替,沈丽娇可以指定一名女性后辈继承她的郡主爵位。
沈家在新朝地位更进一步,反倒是武安伯府这个前朝伯爵府,在动荡局势中,爵位没了,家财耗干净了,人也没了一半。
沈丽娇先前不圆房,是因为还没有想明白要不要跟他过下去。
如今经历动荡之后,夫妻俩再在京城聚首。
沈丽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怎么变丑了这么多?”
郑临如今形容憔悴,哪有昔日伯爵府小公子的意气风发。
换了旁人可能会有心理负担。
但沈丽娇不一样,她还是未婚女郎时,就能为了追表哥赖在侯府住着,如今觉得郑临不是自己想要的,她麻利地选择和离。
京里倒是没少有人在她背后指责她抛弃糟糠夫,但沈丽娇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快活地当自己的小郡主。
她有个世袭罔替的郡主爵位,哪怕传女不传男,却足够让京中大户人家趋之若鹜。
沈丽娇和离之后,每天都要见几个青年才俊,她一时竟然挑花了眼。
她的择偶要求也异常单一:好看的。
牡丹芍药,各色美男,竟是各有各的长处,用了许久,她才终于择定一人。
“柳郎虽好,可惜婚后要随他一起住在柳府,他母亲如今看着还好,等成婚了才知道是不是好相处的。”沈丽娇入宫跟楚玉提起她的婚事。
楚玉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居然要出嫁?”
沈丽娇脑子还没转过来:“啊?”
“你难道不是娶夫吗?”楚玉看她的眼神满是不解。
沈丽娇呆愣片刻,而后重重一拍脑门:“也对,我应该娶夫。”
只是拍完她又期期艾艾起来,说道:“柳郎要面子,我怕他不愿意呢。”
楚玉嗤之以鼻:“不愿意就换个人呗,京城里男人多的是,没了这个再找下一个,大不了咱出京,总能找到喜欢的。”
沈丽娇用力点头,说道:“也对,我还想去看看江南男子,是否如江南女子那般婉约秀美。”
沈丽娇的柳郎果然不乐意当赘婿,他自以为稳坐钓鱼台,还想狠狠拿捏沈丽娇。
却没想到沈丽娇没几天直接让人送还婚书,麻利地退了婚。
等到柳郎想要挽回时,却发现沈丽娇已经离京。
沈丽娇再回京时,身侧跟了一位温柔体贴的俊美郎君。
柳郎第一时间赶到永安郡主府。
“柳公子,郡主殿下如今不大方便,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沈丽娇的婢女轻声劝退柳郎君。
柳郎君站在主院门外,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女子娇笑声、男子打闹声,拳头都硬了。
半个月后,永安郡主府广发喜帖。
永安郡主娶夫,娶的是个来自江南的俊俏郎君。
这种喜帖,每过几年,京城达官贵人总能收到一张,不过并非娶夫,而是纳侧。
楚玉并不是一个普世意义上的主角,她虚荣又自私,同时又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她也是一个能承担责任的人,她能承担重任的同时,也能保全自己。
在很多故事设定的时候,其实、原本的设想是主角可能会牺牲掉,但是写着写着就会发现,她太强大了,强大到自己决定生死,强大到身边所有人都会成为她的挂件。
父母丈夫子女后代,都只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会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不会围着别人打转,她是绝对主角,全世界都围绕着她,她疯狂爱着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
很多年前看一部美剧的一条剧评,大概是“故事的结局不是她和谁在一起,而是她成为什么样的人”。
可能对于有的人来说,爱情是生命的全部意义,但是对于楚玉这样的人来说,取悦自己、成为最好的自己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意义。
希望我们都能陷入与自己的热恋,希望我们每一天都能成功取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