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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会发疯(快穿)—— by从南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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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打扮得同样光彩照人,妆容中不仅满是细节,还别出心裁,瞬间就将秦芙给比了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拥有了最好的医美:权势。
秦芙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楚玉是那么美丽,让她恨不得冲上去挠花脸。
秦芙这幅姿态,却被沈耀祖另类解读,小声提醒道:“你收敛一下,好多人在看你呢。”
秦芙用指甲掐着掌心,骂道:“蒋拓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谣言传得那么狠还有脸笑嘻嘻。”
沈耀祖这个软骨头还知道摔茶具发火,蒋拓却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仅脸上没有半点愤怒,还像条小哈巴狗似的围绕着楚玉,
沈耀祖立马急了,他可不想被蒋拓比下去,低声说道:“楚氏肯定承诺了蒋拓什么,肯定是要帮他升迁!”
秦芙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连恩爱都不会装,活该人家爬上去。”
塑料夫妻俩眼见就要当场吵起来,快要致仕的户部尚书忽然带着夫人路过,夫妻俩赶忙营业,夸道:“陈大人,您和夫人感情真好。”
户部尚书朝着他们点点头,尚书夫人是续弦,也不过四十出头,闻言倒是仔细看了秦芙两眼,笑着说道:“你们感情更好,沈大人胸怀宽广,令人望尘莫及。”
秦芙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手上帕子都快撕烂了,暗骂这续弦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连打人不打脸的道理都不懂。
尚书夫妇寒暄两句,便急忙朝着宴会中心那走去,想要也跟如今围场的新晋顶流楚玉客套两句。
“走,我们也过去打招呼。”秦芙扯了扯沈耀祖。
沈耀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
“闭嘴!”秦芙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让沈耀祖闭嘴了。
“大家都围着他们,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压根不受流言困扰。”秦芙解释完,又严厉提醒道:“你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像一些!”
沈耀祖勉强点头,继续伸出手虚虚扶着行动不便的秦芙。
秦芙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实在装不来,就跟蒋拓学。”
沈耀祖看向人群中的蒋拓,那一脸的谄媚都快凝成实质,鞍前马后殷勤的模样,不像是宠爱妻子的丈夫,倒像是恭顺伺候的太监。
既然来了这里,秦芙就不想当楚玉的陪衬。
“想想你的升迁大计。”秦芙低声威胁。
沈耀祖忍了又忍,只能微微弯着腰,切切实实地扶住秦芙。
随着塑料夫妻缓缓靠近,围绕在楚玉身边的人们,互相对视一眼,竟然不约而同地分出一条路来。
秦芙挺直脊背,斗志昂扬地朝着楚玉走去,那自信张扬的姿态,那一脸挑事的神色,就差把“姐就是女王”五个大字写在头顶。
所有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等着看话题中心的楚玉和秦芙,到底能撞出怎样的火花。
楚玉是个很大方的人,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看戏,她自然不会拒绝。
众人只见,楚玉忽然动了起来。
她没有朝前,而是往后退了两步。
秦芙不由得停下脚步,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测,她觉得楚玉没憋好屁。
果然,蒋拓这条狗跳了出来,挡在楚玉身前,像个护花使者,朝着秦芙义正言辞道:
“沈夫人,请你自重。”

迎着所有人奇怪的目光, 秦芙气得差点当场炸开。
秦芙心中大骂蒋拓没骨气,又看看自己嫁的那个废物,沈耀祖早在蒋拓开口那一瞬间就撒开了手, 躲在人群里, 那模样,俨然已经融入群众。
秦芙深吸一口气, 说道:“蒋大人, 蒋夫人, 我想澄清今日的谣言,事实究竟如何,相信你们二位应该比我更清楚。”
秦芙的态度十分坦荡, 居然还真的让一部分围观之人信了三分。
楚玉从蒋拓身后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庞, 皱眉说道:“沈夫人,强扭的瓜不甜。”
秦芙拧紧帕子, 直视楚玉,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吃你这个瓜, 你明知道我对你……”
楚玉可擅长抢话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躲着你。”
秦芙遇到楚玉总是特别容易跳脚,调整了大半日的心态, 此时又被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她早就忘了来这之前打的那些腹稿:“你胡说!真的就是真的, 假的就是假的,你这样有意思吗?”
楚玉心道这要没意思,那干什么有意思, 仅仅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那原身这些年, 因为秦芙而受的那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楚玉张嘴胡说八道:“沈夫人,你真的不要私底下, 一找到机会就对我纠缠不休,我只想安心相夫教子,做个普通人。”
蒋拓听得“相夫教子”四个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很快又恢复成护花使者的模样:“沈夫人,我与夫人感情深厚,请你勿要再从中作梗,大家都有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也请你放手吧。”
秦芙忍不住辩解道:“你们有什么感情?她和威武侯一闹翻,你立马就纳了姨娘,连生四个庶出,你还跟我说你们感情深厚,还说我从中作梗,简直就是笑话!”
蒋拓虽然承认秦芙说的都是实话,但为了自己的飞升大计,还是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从前我和夫人误会颇多,如今都已经解开了,我们夫妻之间哪怕有嫌隙,也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
有位夫人听得蒋拓的话,忽然满脸恍然大悟,低声朝着同伴说道:“我说为何蒋大人夫妻俩有个什么事,沈夫人都要传扬得到处都是,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了,她不就可以趁虚而入吗?”
秦芙可是夫人圈里知名大嘴巴,极其热衷传闲话,尤其是蒋家的闲话。
早些年原身还拿秦芙当朋友的时候,秦芙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
刘姨娘入府后,原身在内宅不得宠爱,和秦芙隐隐透了几句话,立马整个圈子里的官宦夫人都知道这事,全都开始看原身的笑话。
原身曾经真心实意拿秦芙当朋友,仅有一套的钧窑孤品,秦芙想要,哪怕原身不情愿,但还是送了。
秦芙却从来没有拿原身当过朋友,心里只有攀比与嫉恨,甚至就连蒋明珠,也在秦芙的引导下被沈淑仪踩着扬名。
今日秦芙的闲话搭子几乎全在这个宴会厅里,所有人这么一对,立马发现秦芙确实对楚玉有不同寻常的关注,立马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些人虽然在低语,但秦芙却又能听见个大概,因而也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一传十,十传百,她辩白不成,反而眼见要将事情坐实了,顿生百口莫辩之感。
但她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眼光,还是想要抗争一番,辩解道:“我对她没有那种心思,天地可鉴,我可以对天发誓。”
楚玉立马接话:“啊对对对,你没有别的心思,你就是单纯的特别关注我。”
秦芙咬牙切齿地盯着楚玉,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我名声扫地才开心?”
楚玉看着她,说道:“既然你对我不是倾慕之情,那从前你为何要做那些事,为何要时时关注我,为何我和夫君吵了闹了,你都要传得人尽皆知?”
秦芙答不出来,一旦她说了真实答案,那她对楚玉的所有隐秘嫉妒全都会公之于众,她将会面临另一种意义上的社死。
甚至有可能会是嫉妒与觊觎两种传言交织在一起,让她在夫人圈里再也无法交际。
楚玉继续说道:“你不是要对天起誓吗?那你发誓呀,说你从来没有做过坏我名声的事,你对我是清清白白的姐妹情、没有觊觎、没有见不得我和夫君感情好,若你做了上述任何一点事,你的二子一女,全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若敢发这个誓,那我就信你。”
二子一女都是亲生的,秦芙当然不敢
她不能发誓,只能看向四周的人,不停说道:“我真的对她没有半点龌龊心思……”
四周的人眼神躲闪着,并不接话。
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楚玉看完社死现场,觉得玩得差不多了,便娇弱地拉了拉蒋拓的衣袖。
蒋拓知机,开口道:“沈夫人,好好好,我蒋某人信你没有龌龊心思,行了吗?只求你以后离我夫人远一些,你吓到她了。”
说完,他便扶着“娇弱”的楚玉,朝着人群外面走去。
主角走了,其他人也纷纷散开,偶尔有人拿同情的眼神看一眼沈耀祖。
沈耀祖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上来拉了拉秦芙的手,秦芙一把甩开他,恨恨道:“你怎么不继续躲着了?”
“算了吧,要不就别挣扎了,闹得灰头土脸的,名声也没有半点改善。”沈耀祖又想摆烂。
秦芙现在最恨的人不是楚玉,而是眼前的丈夫,懦弱无能,反复横跳,遇到事情就知道让女人顶在前面。
“她越是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越是要好好活着,让她不能得逞!我一定要她好看!”秦芙恶狠狠地道。
沈耀祖被秦芙身上这股劲给吓到了,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小声说道:“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弄死她不成?”
秦芙现在倒是想弄死楚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沈耀祖比较关心另外一件事:“这晚宴,咱们还要参加吗?要不然继续报病?”
秦芙斩钉截铁:“参加!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退,一旦退了,一切就都坐实了。”
沈耀祖很想说现在跟坐实了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众人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皇帝方才在丽妃的陪伴下姗姗来迟。
秦芙见到姑母丽妃,立马眼前一亮,想要她能出面帮自己澄清谣言。
但丽妃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赶紧移开视线。
宫里的人,长久处于权力漩涡中心,也天生就是一副势利眼。
如今楚玉得皇帝看重,丽妃也立马对她青眼有加,宴会中不仅频频关注楚玉,她还忖度着老皇帝的心思,夸了好几句蒋明珠。
老皇帝如今正在兴头上,也忍不住夸了蒋明珠几句:“这孩子别看年纪不大,但她不仅沉稳干练,行事也果敢利落,颇肖其母。”
在场也有熟悉蒋明珠的人,只记得印象里是个自卑怯懦,又不学无术的草包,怎么也无法将她和皇帝口中那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蒋明珠如今也不是过去那个怯懦的小姑娘了,在经过楚玉的夸夸团洗礼后,面对夸奖,她微微昂着脑袋,看起来像只骄傲的小鹿。
只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轻声询问楚玉:“外祖父怎么知道我沉稳又果敢?”
楚玉想也不想就解释道:“你专心学厨,这是沉稳。他看见你果断出手,打倒沈淑仪,这就是果敢。”
蒋明珠闻言,觉得自己当真是名副其实,神情越发骄傲了。
蒋拓听着母女俩的对话,心底腹诽不已,但却还是在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伺候楚玉。
他一会给楚玉布菜,一会给楚玉剔骨头上的肉,楚玉一个眼风扫过,他立马就知道楚玉想要什么。
隔壁桌的同僚立马打趣道:“看起来蒋大人府上,万事都是郡主做主,就连蒋大人,也要听凭郡主差遣。”
蒋拓笑了笑,没有解释,若是继续殷勤地伺候楚玉。
倒是也有人不忿蒋拓吃软饭,眼红他老婆成了御前红人,酸溜溜地道:“日后旁人怕是不知蒋大人,只知郡主了。”
蒋拓闻言也不生气,就跟没听到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那人见此还不解气,朝着身边人扬声说道:“靠着妻子嫁妆过日子的男人就是气短,你说这软饭真有那么好吃吗?比自己的夫人矮一截的滋味有那么舒服吗?”
如果让蒋拓来回答,他肯定会说舒服极了,毕竟得道飞升的车,可不是哪个凡人都能搭的。
楚玉侧过身子,询问那个说话的人:“郑大人,你是不是嫉妒了?你要想吃软饭,我建议你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面容,毕竟长得这么丑话还这么多,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郑大人涨红了一张脸,许久方才憋了一句:“无知妇人!信口雌黄!”
楚玉轻笑一声,道:“你要不是想吃软饭,那干嘛盯着我们夫妻?你那么关注我夫君,难不成你也跟沈夫人一样,存了龌龊心思?”
蒋拓如今作为楚玉的狗腿子,看着楚玉替自己出头,只觉得浑身舒爽,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这狐狸精可能觉得在场人太多,没直接上手打人。
“夫人莫要生气了,我对夫人的心日月可鉴,你别因为一个外人而对我心生怀疑。”蒋拓配合楚玉落井下石。
郑大人气得恨不得摔了酒杯,但顾忌着上首的老皇帝,最终只能咬牙忍了,怕自己落得跟秦芙一个下场,他撇开脸去,不再接话。
沈耀祖一边三心二意给秦芙布菜,一边也竖着耳朵探听楚玉那边的动静,见郑大人吃瘪后,低声道:“咱还是算了吧,别回头又传起我倾慕蒋拓来。”
秦芙眼珠子乱转,让她认命,她显然不甘心。
现场忽然一阵动静,众人看了过去,原来是有人在换位置。
楚玉从原本的位置,挪到了距离皇帝皇妃很近的地方。
“桌子上的菜可还合你的心意?”老皇帝刚问完这话,立马就笑了起来。
这种宴会,都是以交际为主,饭菜口味一般,往往动不了几口。
但楚玉桌子上那些饭菜,此时却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
楚玉说道:“父皇,我不挑食,很少有不合我心意的饭菜。”
老皇帝也看出来了,她不仅不挑,胃口还大得很。
看着她胃口好,老皇帝也开心,问道:“吃饱了吗?”
“吃了个六成饱。”楚玉答道。
老皇帝笑了,道:“那就是没饱。”
说着,他就指了指自己桌子上几乎没动过的羊肉羹,太监总管梁殷立马将羊肉羹端到楚玉的桌子上。
天子赐菜,不得不吃。
一般人都是硬撑着将赐菜吃完。
但楚玉不一样,她是真的饭桶。
老皇帝就看着楚玉一口接一口,不仅不勉强,反而满脸享受。
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得到赐菜的感激,而是单纯的在品味食物带来的快乐。
老皇帝也跟着胃口大开,比平常多用了好几口。
丽妃在一旁笑着举起酒杯,娇嗔道:“臣妾恭贺陛下,新得义女,这杯酒您可不能不喝。”
丽妃年纪比皇帝小不了几岁,但因为保养得宜的缘故,看着倒像是三十出头,哪怕已经不再年轻,却也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此时如此情态,看得人骨头都酥了。
老皇帝自然不会不给她面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丽妃又温柔地看向蒋明珠,浅浅一笑,道:“明珠看着倒是和衍儿年纪相仿,我只恨没有这么个可人的小孙女,恨不得抱到自家来,婉儿,明珠可许了人家?”
衍儿是丽妃的儿子的庶子,今年八岁,比蒋明珠小两岁。
老皇帝听到这话,不轻不重地看了丽妃一眼。
楚玉笑了,丽妃算盘打得怪精的,这是看她们在御前有体面,明珠又是独女肉眼可见嫁妆丰厚,想要拿庶出孙子来结亲呢。
楚玉若是应了,丽妃一系也许能得个帮手,但更大的可能是老皇帝怀疑她想参与夺嫡,他们父女情感本就全靠楚玉一手营造,若是出了这条裂缝,老皇帝很可能会疏远她。
楚玉若是不应,回头丽妃吹吹枕头风,大可以说成楚玉瞧不上皇孙,赌一赌皇帝更在意便宜外孙女还是亲孙子。
这局面,进退两难。
但无所谓,楚玉是懂拒绝的:“这孩子是克夫命,哪里敢随意给她许人家呢。”
现在进退两难的人变成了丽妃。
就连老皇帝也盯着丽妃。
丽妃尴尬一笑,说道:“既是这样,那当真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楚玉一脸期待地看着丽妃:“我听着娘娘刚才的话音,难道是想帮明珠寻门好亲事,不知是谁家的儿郎?”
丽妃就算再不在意庶出孙子,也不可能上赶着送他被克:“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个合适的,明珠如今还小,倒也不必太着急。”
楚玉一脸失望,但转而又打起精神来,朝着老皇帝道:“父皇,明珠这命格就摆在这里,日后若是有人求娶,那多半都是真心的,不图别的,就图明珠这个人。”
丽妃听着这话音,不敢置信地看了楚玉一眼,这是在给她上眼药?讥讽她不是真心求娶?
她心下顿时生起恼怒来,自己还没怪她坏侄女秦芙的名声呢,她居然还敢主动挑事,这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这个皇妃放在眼里。
老皇帝自然能看出这么点小把戏,但他却没放在心上,丽妃刚刚的举动,他心中也有不满,乐得给她找点不自在。
“若真找到了这样的好儿郎,那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朕,到时候朕来给他们赐婚。”皇帝笑呵呵地说道。
楚玉举起酒杯,道:“父皇金口玉言,这话我可记在心上了,不能反悔。”
老皇帝见她敬酒,也举起酒杯,道:“忘了什么,朕也不会忘了这事。”
楚玉又道:“您别喝酒了,伤身体,喝口茶水女儿就领你的情。”
丽妃对着楚玉怒目圆睁,这是来劲了?有完没完?
丽妃觉得楚玉装出一副体贴样子,就是为了做对比,怪她刚刚撒娇敬酒伤了老皇帝的身体,显得就她楚玉一个人最关心老皇帝。
偏偏老皇帝还特别吃这一套,不停地夸楚玉贴心。
丽妃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玉踩着自己上位,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听闻婉儿的父亲先威武侯爱妻如命,一辈子守着夫人,只有婉儿这个独女,臣妾也忍不住羡慕婉儿,有这么个好父亲。”
丽妃话里说的是上任威武侯,实际上要点的人是老皇帝:人家有这么个绝世好爹在前,对你这个义父能有几分真心?

第65章 宠妾灭妻(二十)
楚玉此时不仅不慌, 甚至还有时间用奇怪地眼神盯着丽妃:你暴露了知不知道?
丽妃多年来都被认为是天子宠妃,皇帝出巡也最喜欢带着丽妃伴架,这一次围猎就只带了丽妃一个高位妃嫔, 其余的都是年纪轻的低阶美人。
按理说, 她是这个围场上与皇帝最接近夫妻的女人,又入宫多年, 应该很得皇帝信任, 但老皇帝今天白日遭遇那么大的事, 丽妃却跟聋子瞎子一样,完全不了解内情。
显然,老皇帝压根不和她说心里话, 但凡提了零星半点, 丽妃也不会冒冒失失地说出这么一番蠢话。
丽妃知道的全是大路消息,她知道楚玉救驾, 知道楚玉打虎,但看着楚玉那瘦弱的身板, 丽妃以为楚玉只是从旁辅佐,压根不清楚打虎现场是何等凶险,更不知道楚玉是在可以选择离开的情况下, 毅然绝然返回, 用命来给老皇帝断后。
更重要的是, 如今距离打虎也不过几个时辰,皇帝还沉浸在赤手空拳的冲击里,就算要怀疑楚玉的真心, 也得再过几个月。
这么急着上眼药, 结果自然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起来。
丽妃还以为这是在针对楚玉, 脸上一喜,就打算继续上眼药:“臣妾听闻,当年婉儿出嫁,威武侯几乎将整个侯府都当做陪嫁,如此拳拳父爱,真是……”
丽妃想着就算不能让老皇帝怀疑楚玉的真心,也要让老皇帝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补父亲,完全比不上老威武侯在楚玉心里的地位。
但她话还没说完,楚玉的眼眶先红了。
老皇帝斥责丽妃:“桌子上那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大好的日子,非要戳人肺管子?”
楚玉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朝着老皇帝道:“父皇,不怪丽妃娘娘,她只是随口一提,都是女儿太过敏感了,若是爹爹在天有灵,知道我如今又有人疼了,不知会有多高兴。”
老皇帝也放缓了神色,他不仅不觉得自己是个替补父亲,甚至还觉得自己是楚玉唯一的依靠,说道:“你放心,只要朕在一日,就护着你一日。”
父女俩温情脉脉,丽妃在一旁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楚玉反过来给丽妃下蛆:“父皇,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之心都是一样的,您疼爱女儿,丽妃娘娘也一样疼爱五皇子和皇孙们,为了五皇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娘娘也一定愿意。”
老皇帝脸色一沉,他如何不明白,丽妃上蹿下跳半天,不就是为了宝贝儿子争取利益,争取他屁股下这把龙椅。
年迈的帝王,最在意的就是手中的权柄,面对任何想要抢夺的人,他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块血肉下来。
丽妃察觉到老皇帝的变化,脑中心念急转,含情脉脉地看向老皇帝:“身为女子,最在意的不就是丈夫儿女吗?”
楚玉:“哦,那我可能是个异类,我夫君和旁人生了四个子女,我如今在这世上在意之人,唯有父皇与明珠,若是谁敢伤害他们,我就敢与谁拼命。”
老皇帝听得这话,看着楚玉的眼神又柔和三分,旁人说这话他还会觉得是空话,但楚玉打虎时那股子狠劲,他依旧历历在目。
至于丽妃的表白,老皇帝却只信半截,他甚至还顺着楚玉的思路往下想,楚玉的丈夫只是有了个姨娘她就死心了,那他呢?他后宫的女人那么多,这些女人又各有儿女,放在他身上的感情又能有多少。
丽妃感受到老皇帝审视的目光,但楚玉的话对她是降维打击,她完全没发接,楚玉的丈夫跟别人生了四个孩子,皇帝的女人更多,生的孩子也更多
人最怕的是对比,往常在后宫,大家都是各自为了儿女拼命,倒显不出区别来,如今她面对的人楚玉。
楚玉又不想要老皇帝的权柄,她想要的是老皇帝对蒋明珠真心地疼爱。
有了这天底下最有权势之人的庇护,蒋明珠才有可能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楚玉看老皇帝不怎么动筷子了,显然是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父皇可是觉得闷了?屋子里人多,您若是愿意,我陪您出去透透气。”
老皇帝被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这屋子里人太多了,每个人都各怀心思,让他心烦意乱,便起身离开。
皇帝一走,宴会厅上其他人全都放松下来,可以放心的交际应酬。
秦芙也忍不住凑到丽妃身旁,轻声喊道:“姑母,您得帮帮我。”
秦芙觉得如今楚玉敢这么猖狂,依仗的不就是老皇帝在背后撑腰,她想着釜底抽薪,直接切断楚玉的依靠。
丽妃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说道:“你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人?我刚刚都差点着了道。”
丽妃一时也想不明白,楚玉精得跟个狐狸精一样,怎么秦芙这个蠢货也能压制她这么多年?
难道自己比秦芙还蠢?丽妃猛地摇头,坚决不承认这种可能性。
秦芙凑过来,贴着丽妃,像幼时那般对着她撒娇:“姑母,楚婉这人性子霸道,她现在又到处污蔑我的名声,都已经开始影响我夫君的仕途了,您可得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
丽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道:“你别贴着我。”
她感觉宴会厅里其他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了,一旦知道秦芙喜欢女人后,丽妃这个亲姑母立马戴上了有色眼镜,觉得秦芙离得近了都是在觊觎她的美色。
秦芙此时也木了,她接受到丽妃嫌弃的眼神,道:“您想什么呢?都是楚婉乱传谣言,我对女人真的没兴趣,连您也不信我吗?”
丽妃敷衍道:“啊对对对,我相信你真的不喜欢女人,你离远些。”
秦芙一脸受伤地站远了些,但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楚婉的事……”
丽妃想起楚玉也觉得头痛,遇到这么个硬茬,她总感觉自己硬碰硬下去并不好。
但她不知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对付楚玉,楚玉已经在琢磨着抄她的底。
如今围场里的达官贵人们大多都在参加宴饮,外面闲逛的人就少了。
月色明亮,四周来来往往的全是护卫和宫人。
老皇帝挥手让其他人跟在后面,楚玉陪着他慢慢消食。
“人年纪大了,却还是不想服老。”老皇帝满脸寂寥之色。
权力既是无上荣光,也是无尽枷锁,楚玉明白,对于政治生物来说,只有死亡的那一刻,才能彻底解脱。
“既然您不服老,那就不服好了,与那些说您老的东西斗到底。”楚玉说道。
老皇帝笑了,道:“朕以为你会恭维一两句,说朕还不老。”
楚玉道:“老不老,是您自己决定的,我说了又不算,您觉得自己老了,那就是认输了,您要觉得自己没老,那您就永远年轻。”
老皇帝摇摇头,道:“朕不想认输,但旁人却催着朕认输。”
老皇帝察觉到随着年迈,自己身体各项机能在飞速老化,朝臣们也日日在催着他立储,早早战队的臣子盼着自家主子能上位,而一心忠于他的臣子,怕国无储君未来生乱也在催着他立储。
老皇帝只觉得似乎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似乎自己与全世界为敌。
“您不想认输,那我们就不认输。”
楚玉面上一脸坚定,但却巧妙用着小话术,将自己和老皇帝拉入了同一阵营。
老皇帝居然还真觉得与楚玉变得更亲近了,他一直信赖的臣子、亲生的儿女全都有各自的思量,他也不敢跟他们吐露内心真实的想法。
但他也是人,有些话憋得太久,也会觉得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口,让他觉得不吐不快。
“他们这些年,隔三差五就要催着立储,说到底是觉得朕老了,可看着这些皇子,朕还没有想好。”老皇帝说道。
楚玉知道,这只是老皇帝的表面想法。
而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其实是恐惧。
恐惧立了储君之后,在他这个皇帝还活着的时候,朝臣们就疯狂站队,权柄下移之后,朝堂上出现两个君主,他也害怕这个继承人若不合适,到时候羽翼丰满自己想换都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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