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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会发疯(快穿)—— by从南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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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又故意指着那几份吃法复杂的菜肴,出声询问婢女,全程姿态坦荡,没有半点因为无知而产生的窘迫感。
沈姨娘看着女儿的样子,也跟着变得坦荡起来。
婢女也丝毫不敢心生轻视,而是态度谦卑地伺候完这桌席面。
沈姨娘吃的倒不多,倒是楚玉,一个人几乎剥圆了整桌十人份额的席面。
屋子里其他下人此时哪怕满心惊异,也没有人敢表露分毫。
奶娘返回院子,也代表沈姨娘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她身份特殊,也不好安置在内院,只能让人住在客院。
奶娘在得知沈姨娘要住的客院是显国公府最宽敞最舒适的那一座时,对着沈姨娘的姿态又谦卑了三分。
楚玉在显国公府的内宅几乎畅通无阻,她此时也在对着系统感慨:“你看看,人只要凶起来,周围全是好人。”
小系统不停点头,默默将这条经验记录在自己的小本子上。
眼见着到点了,奶娘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每日我们都要为国公爷擦拭身体,您看……”
剩下的话奶娘没有说得太明白。
楚玉知道这是在暗示什么,她一向心善,因而懒得卖关子,当场绝了奶娘的念头。
“你怎么现在才提这事?夜都深了,再晚一点若是沾染了寒气怎么办?现在就去备水,我既嫁进来了,就不会让你们有半点偷奸耍滑的机会,我会死死地盯着你们!”楚玉理直气壮地说道。
奶娘:……
奶娘以为嫁进来的会是一个好帮手,却没想到她迎来了一个活祖宗,人家给自己的定位是监工。
奶娘很想拿“妻子理当侍奉丈夫”的那一套来闺训楚玉,只是看了她两眼,又想起沈姨娘拜堂坐主位的事,到底将满肚子的话咽了下去。
奶娘让人准备了水,又另外喊了几个小厮进来。
显国公郑子安从前洗澡的时候就不喜欢婢女伺候,如今昏迷了,众人依旧尊重他的习惯。
楚玉说到做到,这群人给郑子安擦拭身体的时候,她果然眼睛灼灼地盯着这群人,恨不得要将他们的手盯出一个洞来。
轻了重了,楚玉全都能挑出刺来。
她这副挑剔至极的模样,让下人们在伺候郑子安的时候不敢有任何怠慢。
楚玉也不仅仅是在挑刺,她还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可怜的夫君,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这一群人怎么能下手这么重!简直是要人命!”楚玉一边念叨,一边还拿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完全不存在的眼泪。
刚刚动手擦拭身体的小厮听到这话,拿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他仅仅是个负责洗刷的人,怎么听着这话,搞得好像国公爷是被他打成这样的?
小厮不敢继续细想,只能动作更加仔细,明明是一个擦拭身体的轻松活,却让他干出了拆炸弹的紧张感。
好不容易将今日的清洁工作完成,小厮额头上已经冒起细密的冷汗。
楚玉也不知道郑子安现在有没有意识,反正戏先唱起来呗。
郑子安现在脸上没肉,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等人醒过来之后,若是合得来,大家可以共谋大事,若是合不来,也可以挟恩求报让他为自己办事。
郑子安也被换上一套亵衣,安然地躺在床铺里侧,空出来的地方,是给楚玉留的。
楚玉只是看了一眼,就朝着奶娘吩咐道:“把软榻收拾出来,我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将我陪嫁里那张床搬进来。”
奶娘小声说道:“夫人,既是夫妻,哪有不同床共枕的道理?”
她心里还盼着郑子安能在某个深夜醒来,第一时间被枕边人发现他的异样。
楚玉说道:“我梦游的时候喜欢掐身边人,你确定要我们同床共枕?”
奶娘顿时哑口无言。
次日,在搬床之前,奶娘先去找了太夫人,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她。
太夫人听完也没生气,只是问道:“她当真要钻研医术?”
奶娘用力点头,说道:“夫人还让我为她搜集各类医学典籍。”
奶娘又忍不住泼冷水,说道:“夫人年纪小,做事未免也太天真了些,普通大夫都要苦学十年,她一个年轻小姑娘,现在开始学,能学出什么来?”
太夫人却想到了大师说的话,心道也许楚玉运气好,就能误打误撞在医学典籍中找到对症的药方呢?
太夫人不爱听奶娘的话,便说道:“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只要她没有做出任何对子安不利的事,都听她的。”
奶娘听了这话,心下一沉,但也知道太夫人作出的决定不是她能左右的。
今日本该新人给诸位亲戚敬茶,但楚玉直接说这事要等丈夫醒来再做,不仅敬茶的事被楚玉省略了,就连回门她都懒得回了。
楚玉得了太夫人这一句话之后,在国公府越发如鱼得水,她甚至还让人请了人伢子进府,给沈姨娘挑了好几个乖顺的婢女。
她没给自己挑人,因为觉得显国公府的婢女在她手里翻不出花样来,所以不用多此一举。
楚玉不回门,也没派人和楚家说一声,倒是苦了楚家人,从天亮等到天黑,楚修卓还白白请了假,压根就没等到人。
“她怎么连回门都不办了?这是不打算要娘家人给她撑腰?”楚修卓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她现在这样子,哪里需要人给她撑腰?”王氏小声说道。
楚修卓瞪了她一眼。
王氏怀里抱着面容惶恐的楚瑄,身边坐着眼睛布满红血丝的楚宝珠。
楚瑄还能随着楚玉出嫁到显国公府转一圈,楚宝珠却因为不够重要,出嫁当天就被楚玉留在偏院里,甚至是等到楚玉的花轿出门了,王氏才想起来派人去将她接回来。
“老爷,要不咱们派人去国公府催一下,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再让她回门,如何?”王氏倒不是特别想收回门礼,而是她还在等着楚玉给儿女们送解药。
“催什么催?她这个点都不来,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回门,我们派人去催有用吗?显国公府也是一群过河拆桥的玩意,人进门了,就压根不搭理我们了!”楚修卓在心里将显国公府也骂了许多遍。
楚瑄却在此时忽然哭了起来:“娘,我难受。”
王氏顿时心疼得心都快碎了,问道:“瑄儿,你哪里难受?怎么不舒服了?”
楚修卓也着急了,催促刘嬷嬷:“你快去请大夫!”
楚瑄从显国公府回来之后,楚家人也请了不少大夫上门,但任谁来看诊,都看不出楚瑄身上中了毒。
他们反复询问楚瑄中毒的详情,全都是大呼惊奇,毕竟在嘴巴里跳来跳去的小虫子,又钻进胃里,怎么看都觉得很玄幻。
倒是有个曾经去过西南的大夫,看出一点门道来,说这很像苗疆的蛊术。
楚修卓和王氏夫妻俩见到识货之人,立马追问可有解决之法。
但那个大夫却只是摇摇头,他的回答甚至还帮了楚玉一把。
“这种蛊虫,都是下蛊之人精心培育的,外人不知培育之法,因而除非下蛊之人,否则无药可解。”大夫又将自己在苗疆行医时听到的那些谣言传说,全都一股脑的告诉这夫妻俩。
谣言传说嘛,自然都是神乎其技,怎么夸张怎么传,夫妻俩听得脸都绿了,只觉得小儿子身上的蛊虫分外可怕,多在小儿子身上待一天,他们就提心吊胆一天,夜里连觉都睡不好。
他们也曾怀疑过楚玉的蛊虫到底哪里来的,但王氏似是而非的记忆攻击了她。
“沈姨娘!她以前说过,自己好像是从西南被卖到京城来的!肯定是她教的!”
压根不需要楚玉编借口,王氏就帮她圆好了逻辑。
楚瑄吃的是跳跳糖,怎么会让他不舒服,他现在难受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楚玉迟迟不送药、现在又不回门,他害怕没有解药,心理作用之下,自然哪哪都觉得不舒服了。
楚瑄自己找病的行为,还影响了一旁的楚宝珠。
楚宝珠此时白着一张脸,捂着肚子说道:“爹、娘,大夫来了,让他也给我看看!”
楚宝珠脚上的伤还没好,因为这两天她虽然包扎上药了,但却是改头换面换了个宅子看病。
因为她是未来皇子侧妃,少根脚趾头的事情万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所以一直以来,她没有像弟弟那样,身上中的毒没有被大夫会诊过。
楚修卓本就焦急儿子身上的毒,听到楚宝珠这话,顿时呵斥道:“这种时候,你躲都来不及,还要跟你弟弟抢大夫!”
若不是楚宝珠母女再三保证三皇子不会追究残缺的脚趾头,楚修卓压根不想将楚宝珠留在家里。
楚宝珠看着父亲不耐的神色,又看看母亲满心满眼都是弟弟的模样,眼里疯狂翻滚的阴沉几乎要凝成实质。

第115章 替嫁(五)
大夫来了之后, 到底和楚宝珠没什么关系,楚修卓和王氏压根不敢让女儿被子大夫诊脉,因而此番看诊的人只有楚瑄。
来看诊的大夫也不是旁人, 而是心情告诉楚家人苗疆蛊毒之事的那位“有见识”的大夫。
这大夫对于蛊毒之事也只是听过传言, 其实并无经验,但看着楚家人送出的那份厚厚的诊金, 哪怕此时压根没有看出来问题, 他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先前初见小少爷的时, 他的蛊毒还会发作,但如今小少爷病势渐重,应当尽快寻找解决之法, 在下才疏学浅, 也只能稍稍遏制,无法根除, 还请两位早做打算。”
大夫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他提起笔来在纸上添添减减, 做足了唬人的架势之后,才开出一张药方来。
这药方就是一个不太寻常见到的补身方子,害不了命也治不好人, 纯粹就是钱多烧的慌才会开。
楚修卓和王氏拿到这药方却如获至宝, 王氏倒还记得有个同样中了蛊毒的大女儿, 让人拿着药方买了双倍的药回来。
楚修卓这一次也不敢再纠结自己所谓当父亲的尊严,为了这根独苗苗,他主动派人去显国公府, 询问回门之事。
显国公府的人自然将消息传达的楚玉都好楚玉立马明白他们这是急着要解药。
楚玉的回复也很干脆:“放心, 一个月以内,人死不了。”
楚修卓和王氏听到这话脸色都很难看, 楚瑄没有立马见到解药,在心理作用之下,此时越发觉得自己病入膏肓,即将命不久矣,也越发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哪哪都是毛病。
楚宝珠也是个怕死之人,因而她和弟弟的情况也差不多,她觉得蛊虫已经开始啃噬自己的五脏六腑。
她还忍不住阴谋论,觉得自己重生之前那一世,庶妹之所以能成为最终大赢家,肯定就是她悄无声息地将蛊虫下在民女皇后身上。
哪怕她当阿飘的时候,几乎和楚玉寸步不离,但她还是对这个想法深信不疑。
这几日里,楚宝珠一边忧心自己的身体,一边还在不停地和三皇子书信往来,维持两人的感情。
一直到距离楚玉出嫁过了半个月,楚玉才带着一群显国公府的丫鬟婆子清点她的嫁妆。
显国公府的人先前看到嫁妆单子上那长长的一串,其实是不太相信楚玉一个庶女能得到这样丰厚的陪嫁,以为里面大多数都是凑数的玩意。
但这次陪同一起清点,可算是让她们大开眼界,这丰厚程度,感觉几乎是掏空了大半个楚家,比起王妃出嫁也不遑多让。
嫁妆丰厚程度,也可以衡量女子在娘家的地位轻重。
加上楚修卓隔三差五便派人过来催楚玉回门,显国公府的人越发觉得楚玉在娘家十分受宠。
嫁妆的盘点花了足足两日,楚玉挑了两天的刺,愣是没挑出来什么毛病,她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男宝就是吃香,在夫妻俩为了楚瑄,真是恨不得将家底都掏空。
“我又不是不讲信用的人,他们这样上道,看来这解药不出不行了。”楚玉对着系统感慨道。
楚玉随手撕开一袋麦粒素,掏出一颗来,又随手找了一个粗糙的小瓶子装了进去,另外又指了个小丫头。
“你跑一趟楚家,将东西送过去。”楚玉吩咐道。
小丫头也没想到这活能落到自己头上,毕竟出府的事向来都是交给大丫头或者嬷嬷,压根轮不到她这种三等丫头。
“夫人,奴婢多嘴问一句,此物是要交给楚家何人?”小丫头询问道。
楚玉随手一摆,很是无所谓地说道:“只要是楚家人就行,这东西也没有多重要。”
小丫头听到这话,心里瞬间就有底了。
她这头离了显国公府,乘坐马车去往楚府,立马就有暗中盯梢之人注意到她的动向,追着赶着在小丫头抵达之前回来报信。
楚宝珠接到消息之后立马动了起来,她不顾自己的脚伤未愈,仍然坚持朝着门房走去。
她很少这般急切,抵达门房的时候,头顶已经冒出细密的汗水来,整个人也气喘吁吁,一副十分劳累的模样。
门房上的下人们还以为这女主子是忽然来查岗的,忍不住乱作一团。
楚宝珠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双目灼灼地盯着即将抵达的那辆马车。
马车停下之后,手里捏着瓷瓶的小丫头跳了下来,她刚刚到楚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楚宝珠就主动询问起来。
“奴婢奉显国公夫人之命,前来府上送东西。”小丫头说道。
楚宝珠强忍下内心的激动,说道:“你交给我便是。”
小丫头打量了她一眼,开口询问道:“不知姑娘是……”
楚宝珠衣着打扮看起来像位小姐,但是寻常小姐也不会跑到门房这里待着,她这架势小丫头忍不住有一种是在专程等自己的感觉。
楚宝珠还未答话,她身边的婢女已经开口:“这位是我们楚家的大小姐,未来三皇子侧妃。”
小丫头第一时间内心不是升起见到大人物的惶恐,而是想着原来就是这个爱慕虚荣的女子退了显国公府的亲事。
但她心里胡思乱想再多,也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敢多看楚宝珠,而是恭敬的将那个小药瓶交给楚宝珠。
楚宝珠拿到东西之后,心中喜悦,立马转身往回走,她甚至都不敢等到进了屋子,而是在路上就将瓶子里的药吞入腹中。
倒是苦了送药的小丫头,她还以为外出一趟,自己能收到楚家人的打赏,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只能怀着低落地心情回去复命。
门房上的人此时看着那远去的显国公府马车,互相对视一眼。
“夫人是不是吩咐过,如果显国公府来了人,一定要去主院禀告?”
几个门房回想起这事之后,立马进内院禀告。
楚修卓正好休沐在家,听到这话顿时站了起来,抓住那门房说道:“你们还不赶紧将人迎进来?”
门房见到自家老爷如此急切的模样,也忍不住一愣,但还是老实巴交地说道:“显国公府派来的小丫头已经回去了……”
楚修卓听到这话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将那门房打翻在地。
王氏也怒气上涌,骂道:“千叮咛万嘱咐,你们怎么还敢将人放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门房心里也觉得委屈:“老爷、夫人,显国公府来人真不是我们放走的,来的是个小丫头,来送东西的,大小姐就在大门口等着,接了东西就将人打发了。”
楚修卓和王氏听到这话,两人齐齐色变。
他们和楚玉交涉那么久,楚玉确实说话算话,但也特别抠字眼。
因而,楚玉说了放过楚瑄,那就真的只放过楚瑄一个人,压根没有提过楚宝珠身上的毒。
所以两口子很清楚,楚玉哪怕派人来送解药,多半也只会送一份。
两口子找到楚宝珠的时候,楚宝珠全身上下都洋溢着药到病除的喜悦。
楚修卓和王氏见到这情形,全都心下一沉。
“你弟弟的解药,你真的吃了?”王氏抓着楚宝珠质问道。
楚宝珠听了这话,立马变脸,说道:“这药是送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药!”
王氏听到这话快要疯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这明明是你弟弟的药!我和你爹花了那么多嫁妆换来的,你怎么好意思吃?”
楚宝珠冷笑一声,说道:“药到了谁的手里,就是谁的!凭什么弟弟吃得,我吃不得?”
楚宝珠想着自己身上的毒全都解掉了,自己再也不会受到楚玉的威胁,等她嫁给三皇子之后,就会借助三皇子的力量,除掉楚玉。
她重活一世,就是为了不再受制于他人之手,她一定要站在至高位置上!
“啪”的一声!
楚宝珠挨了一巴掌,立马从皇后美梦中醒了过来,她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楚修卓。
“不孝的东西,我真是白白养了你!早知今日,你一落地我就该掐死你!”楚修卓恶狠狠地骂道。
一旁的王氏也指着楚宝珠骂:“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养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楚宝珠忍不住反问道:“凭什么一定要给弟弟?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儿女吗?我承欢膝下十几年,难道都是假的吗?”
“啪”的一声。
楚修卓对着楚玉的时候唯唯诺诺,但对着楚宝珠这个无法反抗的女儿,却是重拳出击。
“你也配和你弟弟相提并论!二丫头还是下手不够狠,切一根脚趾头有什么用,我真恨不得你死在她手上!”
王氏也在一旁骂道:“你还有脸活着?要是你弟弟的毒解不了,我要你来偿命!”
楚宝珠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她此时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楚宝珠的眼泪疯狂往外涌,她看着王氏和楚修卓,心中暗暗发誓,日后自己若登高位,一定不会忘记今日所受之辱!
从这一刻,王氏和楚修卓不再是她敬爱的父母!楚瑄也不再是她的弟弟!
王氏和楚修卓才不在乎楚宝珠心里的中二发言,他们确定那一枚解药被楚宝珠一个人吃掉之后,立马派人又去显国公府和楚玉求药。
楚玉接到消息的时候,听完这一番曲折,虽然觉得是预料之外,但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出宝珠能干出来的事。
“没了,也要就这一颗。”楚玉张嘴就来。
楚家的下人听到这话,脸色大变。
“二小姐,您再想想办法,小少爷也是您的亲弟弟呀,等他日后长大,一定会记得您的恩情,您嫁入国公府,不也需要娘家兄弟来撑腰吗?这事是……”
这人话还没说完,楚玉就已经一脚踹了过去。
“滚远点!少来我面前道德绑架!”楚玉骂道。
这人挨了一记窝心脚,总算是学乖了,捂着心口躬着身子跑回楚家。
王氏听到这答案,又是一阵哭天抢地:“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唯一的一颗解药,全让那个孽障吃掉了,我的瑄儿怎么办?”
楚修卓冷着一张脸,说道:“二丫头是个贪财的,不可能只有这一粒解药,只要价钱合适,我们应该还能跟她买到。”
王氏眼中顿时燃起一抹希望来,但一想到又要花钱,她都忍不住心生恐惧。
楚玉实在是太能要了,每要一次,他们就会大出血一次,家底再厚也扛不住她这么敲骨吸髓。
“她会不会狮子大张口?”王氏满脸忧虑。
楚修卓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她若不这么做,反倒不是她了。”
王氏忍不住盘算起自己的小金库,也不知这一次能不能给楚瑄凑够买命钱。
夫妻俩本就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偏偏楚瑄又跑过来添乱。
七八岁大的孩子,因为始终忧心自己身上中的毒,每日里无心学业,连玩乐都觉得没意思了,沉浸在一片大限将至的痛苦中。
心情抑郁终究影响了身体,楚瑄在夜里忽然发起高烧来,嘴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大晚上的,将王氏和楚瑄着急得团团转,他们甚至还派人去了显国公府深夜叩门,要请楚玉送出解药来。
楚玉听到这事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说辞:“就算有解药,也不能在发烧的时候吃,高烧会损伤药力,只有等他退了烧才能解毒。”
毕竟麦粒素就是个甜嘴的小零食,压根不具备退烧效果,楚玉可不敢胡乱开药。
楚玉又说道:“虽然我不能现在帮他退了高烧,但你放心,我在显国公府,会虔诚地为我这个好弟弟祈福,祈愿他能平安度过此劫。”
楚家的下人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便匆忙地赶回楚家复命。
楚修卓和王氏听到这话顿时满脸绝望,他们只能不停地哀求大夫务必要帮楚瑄降下高热。
楚瑄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隐隐也传到楚宝珠那。
楚宝珠如今被父母禁足,但她的下人还能打听消息,因而她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宝珠听到弟弟发烧,完全不像过去那样慌乱担忧,此时脸上反而露出一抹冷笑来,说道:“若是没吃解药的人是我,现在恐怕我发起高烧来连大夫都不会请!”
她越发觉得自己抢药的举动无比正确,这是为自己求来一条生路。
楚宝珠想着自己现在无毒一身轻,哪怕隔壁喧闹不止,她也不再管了,翻了个身子,捂着耳朵继续睡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照顾,楚瑄的高烧总算退了下去,只是这一场折腾下来,损失的元气却很难补回来。
在过去的一晚上,无论是楚修卓还是王氏都将楚宝珠和楚玉姐妹俩骂了个狗血淋头,王氏在楚瑄退烧之后下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要降低楚宝珠的饮食待遇。
楚宝珠也没想到自己躺着都中枪,自那之后每天粗茶淡饭,哪怕她被楚玉关着的时候都没吃过这样差劲的饭菜,但任凭楚宝珠如何闹腾,楚修卓和王氏都恨极了她,压根不肯更改这个决定。
楚宝珠吃着这样的饭菜,对父母的恨意日渐增长。
楚玉虽然身在显国公府,但是她也能想象到楚家的鸡飞狗跳,得知楚瑄退烧,楚玉只是感慨一声这孩子命大,便绝口不提解药的事。
楚家的下人没办法,只能给楚玉奉上一份清单,上面全都是金银财宝,楚玉粗粗算了一下,约摸价值五千两。
一颗麦粒素换五千两银子,这交易堪称血赚。
但楚玉又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她只是瞟了一眼那清单,便开口说道:“瑄儿年纪还这样小,我也不忍心看他再次遭受这样的苦楚,只是不吃解药的话,日后还多的是苦头吃。”
楚玉也没管楚瑄为什么突然发烧,既然人没死,那发烧这事就被她直接当做是蛊毒的功劳。
此时楚家那下人,听到这话忍不住问道:“还会有第二次高烧?”
楚玉说道:“论理第一次发烧应该是在种下蛊虫的一个月以后,但也许是因为香儿年纪太小,承受不住这蛊虫,所以才会提前发作。”
楚家下人赶忙又问道:“二小姐,您这蛊虫多久发作一次?每次都会高烧吗?”
楚玉张嘴就来:“这蛊虫一个月发作一次,前几次是高烧,后面就是腹痛至死。”
楚家下人听到这话,吓得一张脸惨白无比。
她暗道还好自己不曾得罪过楚玉,否则她肯定受不了这样的苦楚。
“二小姐,既然您也不舍得小少爷,他的命如今就在您手上,这解药……”下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楚玉一脸为难地说道:“这蛊虫的解药需要用到无数珍贵药材,我手上一时也凑不齐……”
下人立马问道:“二小姐,到底需要哪些药材,您整理一番,我这就回去禀告老爷夫人。”
楚玉说道:“这是我的独门秘方,不可轻传,因而我要亲自准备药材。“
下人闻言心吓一跳,问道:“那准备这些药材,到底需要多少钱财?”
楚玉手指在那张礼物清单上面敲了敲,说道:“五倍。”
下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想起自己离开楚家之前王氏的叮嘱。
王氏当然知道楚玉会狮子大张口,因而给予了这下人一定的讲价权限。
但王氏最高出到两万两,和楚玉只差了五分之一。
下人觉得这价格有可能被自己讲下来,立马按照王氏教的,对着楚玉大倒苦水:“二小姐,先前为了给您准备嫁妆,楚家的公库已经搬空了,如今……”
楚玉一脚踹过去,将那下人都踹懵了。
上次过来挨打的那个楚家下人学乖了,这一次多懒没来,换了个下人,压根不知道楚玉最讨厌道德绑架。
楚玉骂道:“什么叫库房都被我搬空了?你阴阳怪气什么呢?说我是老鼠吗?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到底是你这么想,还是我娘家父母这么想?”
楚家下人听楚玉这样上纲上线,顿时头都大了,这话若是传回楚家,那两位主子不会怪楚玉,只会责怪她惹楚玉生气。
下人赶忙跪下来:“二小姐恕罪,奴婢一时嘴快,绝对没有讥讽您的意思。”
楚玉冷冷地看着她,依旧还是那样撒谎都不眨眼:“你以为这解药是什么烂大街的货色吗?就那么好配置!你以为我是诚心想要钱?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真的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也不够配齐解药,我自己还要往里面再搭点呢!”
下人听到这话,自然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心里哪怕有万千腹诽,也只能附和楚玉,说道:“二小姐心善,是奴婢不知好歹。”
楚玉直接说道:“先前我总想着瑄儿也是我的骨肉至亲、手足兄弟,所以我总想照拂一二,却没想到因此养大了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反倒对着我妄加揣测起来。”
下人:……
下人很想提醒楚玉,楚瑄身上的毒就是她下的,这到底算哪门子的照顾?
楚玉依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说道:“你们这般对我,若我还是忍气吞声,岂不是显得太好欺负了!十倍!低于十倍,我绝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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