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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会发疯(快穿)—— by从南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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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听到这话,脑袋都要炸开了。
自己跑过来讲价,从六倍讲到十倍,这个是如果被王氏得知,只怕将她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她见识到楚玉的厉害之后,也不敢留在这里讲价了,只能转身回到楚家。
她也不敢提是因为自己得罪楚玉才会涨到十倍,只是一口咬定,就是楚玉在狮子大张口,非十倍不出手。
王氏听到这话,虽然眼前一黑,但她心里也没对派出去的下人产生怀疑,毕竟这下人也是她身边的老人,向来乖觉,不是那种偷奸耍滑之辈。
况且这狮子大张口的模样,确实是楚玉能干出来的事。
再确定无法讲价之后,王氏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苦着一张脸开始给楚玉凑钱。
凑了足足有三日,王氏才将东西凑够,命人送到显国公府。
突然送上如此厚礼,显国公府的人不明就里,楚家却早就想好了说辞,只说这些东西是王氏这个做嫡母的额外给楚玉准备的嫁妆。
至于为什么结婚的时候不拿出来,楚家的说辞是那时候没准备好。
显国公府的下人们见到如此奇景,都忍不住感慨楚玉在娘家到底多么受重视,就连嫡母也舍得这样大手笔给她添妆。
消息传到太夫人那里,太夫人忍不住朝着心腹赵嬷嬷感慨道:“咱们这位国公夫人,真真是个厉害人物。”
赵嬷嬷此时心里也庆幸不已,还好太夫人和自己都未曾得罪过楚玉。
太夫人也和王氏打过交道,自然知道王氏此人的精明。
在王氏眼中,从前楚宝珠和显国公的这种婚事是她费尽心思运作得来,但实际上,显国公府本就打算低娶,王氏足够积极,楚修卓又在上升期,楚宝珠在京城中也素有贤名,所以才有了这门婚事。
这样精明的王氏和楚修卓,却被楚玉一个庶女压制得死死的。
从沈姨娘离开楚家,就知道楚修卓和王氏失去了对楚玉的控制。
如今楚家三番四次派下人上门求见楚玉,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两方博弈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楚玉赢了。
一个庶女,能带着姨娘一起出嫁,婚后还能继续遥控娘家,这样的人物,太夫人甚至觉得嫁进显国公府完全是屈才了。
若是入宫, 只怕能博出远大前程。
若楚玉是个没本事的,太夫人还要忧心自己死后她能不能在这深宅大院里面护着昏迷不醒的丈夫活下来。
如今楚玉这样厉害,太夫人只需要操心如何拉拢住她。
一个厉害的当家主母,能够保证家族三代不衰,太夫人此时甚至在期待,如果儿子醒过来,他们小夫妻能够养育出多么优秀的孙辈。
太夫人不管楚玉和娘家的事,任由楚家下人在国公府里和楚玉互通有无。
但国公府里还住着不少上一代老国公的兄弟们。
老国公是个极其重视家族传承的人,他是家中长兄,因而特别担心弟弟们会吃苦,临死之前,还额外叮嘱儿子,虽然已经分家,但依旧要对叔叔们保持恭敬。
至于如何才算恭敬?在老国公眼里,自然是像他一样,继续供养着这群吸血虫。
因为有这群人的推波助澜,显国公府这段时间闲言碎语满天飞,都在说楚玉和娘家的事。
楚玉给娘家送东西,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偷偷拿显国公府的东西贴补娘家。
楚玉收到娘家的礼物,在他们嘴里,就成了楚玉对着娘家敲骨吸髓,是不孝的女儿。
正话反话全都让这群人一起说了。
就连楚玉没有在成婚第二日给他们这些人见礼敬茶、没有在成婚第三天回门,都成了楚玉大不孝的证据。
太夫人也很干脆,事情刚刚闹到楚玉耳朵里,她就杀伐决断地着手处理。
各房的下人们换了一轮血,几个因为显国公昏迷而急着站队的管事,也被太夫人动作凌厉地处理掉。
虽然楚玉如今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医学上的天赋,但一看到楚家的倒霉样,太夫人就对楚玉产生了莫名的信心,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太夫人想给儿子儿媳一个干净的显国公府。
楚玉又不是瞎子聋子,她自然注意到太夫人接二连三的动作。
她此时仍然在静观其变,并没有立马救醒郑子安。
楚修卓和王氏天天催着楚玉制作解药,楚玉摆出一副很辛苦的样子,花了足足半个月,才磨磨蹭蹭给了他们一颗麦粒素。
楚家人拿到这糖丸子,顿时如获至宝,为了避免像上一次一样被楚宝珠截胡,楚家每天都派人来楚玉这等着,拿到糖丸子之后立马往回冲。
楚瑄这些天依旧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磨练出了七老八十的心态,每一天都害怕是自己最后一天。
好不容易等到解药送过来,楚瑄打开之后,甚至没有给大夫看一眼,就直接往嘴巴里倒。
古代小男孩哪里见识过麦丽素这样的现代科技狠活,他吃完之后,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回味着那种甜美的滋味。
“瑄儿,你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身体轻松不少?”王氏赶忙问道。
楚修卓也催促着一旁等候的大夫,来给楚瑄把脉。
楚瑄的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大毛病,大夫在一旁把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个身体虚弱的毛病。
而楚瑄身体虚弱,纯粹是之前发烧带来的后遗症,而发烧也是因为楚瑄自己吓自己引起的。
但落在王氏和楚修卓,却觉得这都是蛊毒的效果,他们看着楚瑄遭难,看着原本脸颊肉嘟嘟的儿子,此时脸上都没肉了,心疼得不得了,他们也认输了,不敢继续和楚玉对上,只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哪怕是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也决定退让三尺。
这两口子认输了,但楚宝珠可没有,楚瑄病好之后,距离楚宝珠出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楚修卓这段时间也见识到三皇子对这么婚事的看重,距离婚期越近,三皇子对楚修卓越发客气,楚修卓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三皇子正经老丈人的错觉。
见识到这个废物角还有点作用,楚修卓便顺势解开楚宝珠的禁足,愿意低下头哄着她。
“为什么给我准备的嫁妆这么少?我是嫡女,怎么着都该比二丫头的嫁妆更多!”楚宝珠仗着三皇子的势,对着楚修卓和王氏闹脾气,将父母给她准备的嫁妆单子用力砸在地上。
因为先前截胡解药,楚修卓和王氏已经对楚宝珠十分不满,此时还愿意哄着她,纯粹是看着三皇子的面子。
他们也没想到楚宝珠还敢得寸进尺要嫁妆。
哪怕一肚子脏话,他们还是不得不耐心对这楚宝珠解释。
“二丫头拿你和瑄儿的命威胁我们,不停地要嫁妆,我们也没有办法,如今别说公库,就连我的嫁妆都被二丫头敲诈去了,府上就算想再挤出银钱,也一点办法都没了。”王氏劝说楚宝珠的时候,自己一回想起楚玉的嫁妆也觉得肉痛至极。
楚宝珠用脚踩着那份嫁妆单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不是救我的命,而是救楚瑄的命!我的命是自己救的!若不是因为你们不听楚玉劝告,我又怎么会损失一根脚趾头!”
楚宝珠一想到这事心下就忍不住恨起楚修卓,她觉得自己损失的脚趾头都是楚修卓的错!
王氏听了这话,忍不住心下一寒。
她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刻意为楚宝珠准备解药,但楚宝珠差点害死楚瑄这样的大事,他们仅仅禁足,已经是宽宏大量,却没想到楚宝珠半点都不记人情。
“家里如今就这么多钱,再让我们去变,我们也变不出来。”王氏苦着一张脸说道。
王氏先前还犹豫要不要将自己最后一笔私房钱添进去,如今倒是彻底歇了这个心思。
楚宝珠依旧是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我不管!我至少要和二丫头一样!休想拿这么点钱打发我!你们回回对着二丫头说没钱,不还是变出钱来了吗?我要嫁的人是皇子,若是嫁妆少了,岂不是被其他妯娌嘲笑!”
王氏听到这话,实事求是地说道:“家里真的没有余钱,嫁妆简薄确实难看,但你往好处想,你只是个侧妃,你压根就没有妯娌。”
楚宝珠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她向来自视甚高,一直给自己洗脑侧妃不是妾。
楚宝珠暗自神伤过,可惜自己年纪小了,没赶上给三皇子选正妃的好时候。
但她也没想到突破她幻想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娘。
楚宝珠气得当场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对着王氏大喊大叫。
王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任由女儿发疯,转身出了屋子。
王氏听着身后传来不停的吵闹声,心下想着,这样的性子,嫁入三皇子府里估计也走不远,自己还是对着她省点力气吧。
王氏准备嫁妆十分敷衍,但楚家的族亲们,此时却迫切的想要在楚宝珠这个未来皇子侧妃跟前卖个好,因而她们给楚宝珠的添妆,细细看来,竟然仅仅比楚玉出嫁是送的添妆稍逊一筹。
至于为什么要差一点,自然是因为一个做妾,另一个是正经的国公夫人。
按照道理,楚玉这个亲妹妹,也该在出嫁前日来给楚宝珠添妆。
楚宝珠对着三皇子书信哭诉嫁妆之后,三皇子一边对着楚家勃然大怒,一边又不忍心看心上人受委屈,他悄悄送了一些田地房产,让楚家添进楚宝珠的嫁妆里,总算是给楚宝珠凑足了颜面。
楚宝珠此时被族亲恭维着,也不知是让楚玉看看她此刻的风光,还是害怕楚玉跑过来给她添乱。
楚玉在这日早晨派显国公府的下人过来知会,说她会给楚宝珠添妆。
这句话,害得整个楚家都如临大敌,生怕她回来会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发疯。
但一直到太阳西斜,楚家来添妆的亲戚们全走了,楚玉也没有出现。
楚修卓和王氏松了一口气,楚宝珠却觉得心跳的极快,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等到晚上,楚宝珠一时想着楚玉这个心头大患,一时又憧憬着自己未来当皇后的场景,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终于入睡。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刚睡着,就被人捏着脖子捂着嘴巴弄醒了。
楚宝珠的尖叫声被迫吞了下去。
“别怕,是我,我来给你添妆了。“
楚玉笑嘻嘻的声音,落在楚宝珠的耳朵里,她只感觉后背上的汗毛全都根根竖了起来。

楚宝珠不敢挣扎, 她只等着楚玉放开手的时候,哀求几句好话。
但她也没想到,楚玉刚刚将手放开, 她的嘴巴里, 立马被塞进去不知什么东西。
楚宝珠疯狂想要吐出来,但她哪里挣扎得过楚玉, 她也不知楚玉是如何动作的, 那进入嘴巴的东西, 就这么顺着喉咙滑了进去。
楚玉很是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不喊人?我手都放开了,你没长嘴巴?”
楚宝珠哪里敢喊人,毕竟楚玉早就证明了, 楚家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大晚上贸然喊人, 就算将楚玉赶走了,别人也会知道有人深夜闯入她的闺房, 风言风语流传起来的时候,可不会管这闯入的人是男是女, 就算是女的流言变质的时候也会成为男人。
楚宝珠压根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二妹,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楚宝珠压低声音询问道,她不仅不敢高喊, 此时还在尽力不惊动其他人。
楚玉笑着说道:“是糖丸子呢, 好吃的很。”
楚宝珠却压根不信, 她总觉得自己又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楚宝珠只盼望着不是蛊虫,她只等着楚玉离开之后, 将东西催吐出来。
楚玉继续笑嘻嘻, 说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楚宝珠听完这话,立马觉得腹部似乎产生细细密密的疼痛, 似是有无数跟针在里面扎动。
楚宝珠上一次经历如此剧痛,还是在切掉脚趾头的时候,只是切指头的疼痛会随着包扎而逐渐痊愈,但这次肚中的疼痛却在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得汹涌起来。
楚宝珠额头冒出阵阵冷汗,她强行忍着,但嘴巴里还是传出几声破碎的痛苦低喊。
“二妹,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楚宝珠死死地抓着楚玉的衣袖。
楚宝珠因为先前在楚玉的偏院,经历过那些被蒙着眼睛的痛苦时光,让她变得极其怕黑,此时哪怕是深夜,她的房间里依旧点着一盏灯。
借着这微弱的烛火,楚宝珠抬头看向楚玉,往常总是低头弓着身子的二妹妹,此时她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是那般狰狞。
楚玉伸手拍了拍楚宝珠细嫩的脸颊。
“姐姐为何总是这样学不乖呢,我若没有一二手段,如何能安心看着你嫁入三皇子府中。”
楚宝珠听得这话,慌忙说道:“二妹妹,你要相信我,我虽然吃了之前蛊虫的解药,但我对妹妹,没有半分背叛之心,我只是害怕自己会像瑄儿那样高烧不止,我们往日的承诺依旧算数,你信我!”
楚玉轻笑一声,说道:“我信你啊,所以是来给你送糖丸子吃的呀。”
楚宝珠此时腹中疼痛再次加剧,她已经难受得开始满床打滚,她甚至不敢咬嘴唇,而是抓着被子咬了起来,整个人面目狰狞,额头上青筋直冒,显然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楚玉就在一旁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说道:“妹妹真的好难忍呀,我做的糖丸子,上一个人不过疼了半个时辰,就因为承受不住而一刀抹了脖子。”
楚宝珠此时也痛的生不如死,她放开嘴巴里咬着的棉被,跪在床上朝着楚玉哀求道:“求求你,给我解药,啊……”
她话还没说完,下一波疼痛又席卷而来。
楚宝珠此时又回想起在偏院里,遮着眼睛听着水滴落下的绝望,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又被切掉脚趾头的痛苦,数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竟然真的升起了一了百了的心思。
她甚至觉得上一世的时光,哪怕最后被绞死,也比现在这样软刀子磨肉来得痛快。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敢耍什么小花样……”楚宝珠不停地对着楚玉磕头。
这样痛苦的折磨,楚玉看得差不多了,将一粒浅白色的小药丸塞进楚宝珠的嘴巴里。
药丸入腹,不到一分钟,楚宝珠就感受到腹部的疼痛正在逐渐消散。
“你说你,我第一次给你下的蛊毒,都只是开胃菜,吃了解药就能一劳永逸,我原本还想着等过个几年,我的儿女得了爵位之后,就会放过你,你倒好,偏偏要自找苦吃,我就只能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来对付你。”
楚宝珠听到这话,顿时满眼震惊,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楚玉笑着说道:“先前吃的是小蛊虫,现在吃的可不得了,是蛊王,姐姐,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要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我还不舍得拿它来对付你。”
楚宝珠闻言脸色苍白,一个是蛊虫,另外一个被称为蛊王,这级别差距就算是个傻子都能明白。
“蛊王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之法,只能每个月吃一粒解药,才会保证你因腹痛至死,姐姐日后要放聪明些,知道吗?”楚玉的声音如同魔鬼一般,在楚宝珠耳边响起来。
楚宝珠此时两目惶然,她万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一条长线。
楚玉又转而提起别的事:“哟,我还以为楚家被我搬空了呢,没想到还能给你凑出一份齐整的嫁妆,看样子一点都不缺钱呢。”
楚宝珠立马明白楚玉在想什么,说道:“二妹妹,明天我出阁,嫁进三皇子府之后还会晒妆,这么多眼睛盯着呢,如果名不副实,我就会成为三皇子府的笑话,这不利于我日后争宠,为妹妹的儿女谋求好处。”
楚宝珠也知道大出血必不可少,但她还是尽力想要保住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楚玉听了这话,果然点点头,说道:“姐姐真的变聪明了呢,说明还是你毒药吃少了,若是再多吃一点,会不会更聪明一些呢。”
楚宝珠听到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说道:“二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利益放在最前面,绝对不会做任何蠢事!”
楚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后还会不会对着三皇子打小报告?”
楚宝珠没想到自己写信和三皇子告状说楚玉坏话的事,也被她知道了,她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无法抗衡之感。
楚玉只是随口一说,见楚宝珠如此心虚,反倒确认了她确实做过这事。
楚玉又拿起楚宝珠的嫁妆单子,在里面挑挑拣拣一番,将值钱的东西都挑了出来。
楚宝珠虽然觉得肉痛,但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要紧,她依旧舍不得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说道:“二妹妹放心,等成婚之后,我定会想办法将这些财物送到二妹妹手中。”
楚玉点点头,紧接着抬起手来,一下子拍在楚宝珠的脖子上,楚宝珠眼前一黑,立马陷入昏迷当中。
次日一早,楚宝珠被丫鬟们从床上轻轻唤醒。
楚宝珠觉得脖子上很疼,昨晚发生的一切,此时回想起来,她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手边的嫁妆单子,上面被楚玉看中的东西,全都做了标记。
楚宝珠捂着此时并不疼痛的腹部,脸色难看至极。
“大小姐,这花冠当真是华美异常,听说还是三皇子亲自督促匠人们为您打造的,真真是用心至极。”楚宝珠的婢女笑着恭维道。
楚宝珠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那顶花冠,上面镶嵌的珍珠泛着莹润的光芒。
楚宝珠想到三皇子对自己的种种优待,嘴角忍不住溢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天皇贵重又如何,还不是为她着迷。
上辈子她在显国公府见识浅薄,竟然被郑四爷那种黑心之徒迷惑,这一辈子她觉得自己的未婚夫婿比郑四爷强了一万倍,她一定要在闯出一片天来。
哪怕仍然还有蛊毒的阴影悬挂在头顶,楚宝珠此时也充满动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婢女的帮助下都好换上一身侧妃喜服,在精心打扮之后,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得比上辈子那个困守在显国公后院的小妇人美貌百倍。
婢女此时又在一旁拍马屁,说道:“大小姐姿容绝世,只怕今晚三皇子看一眼就要傻了。”
楚宝珠低下头,带着对未来的向往和憧憬,她她开了两辈子的家,加入了她作为阿飘时观察了无数次的皇子后宅。
楚家热热闹闹嫁女,楚玉这个出嫁女,却没有赶回去凑热闹,而是依旧窝在显国公府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里。
在旁人看来,楚玉接连数日都在苦心钻研医书,连娘家大事都不管,不仅如此,每天还特意抽出时间来亲自照顾郑子安。
只是楚玉的照顾,和其他人想的不太一样。
楚玉嫁进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亲手触碰过郑子安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但每次他被下人擦拭身体,楚玉却从不缺席。
倒不是楚玉馋人家身子,每次这时候都是楚玉借题发挥的大好时机,她将吹毛求疵发挥到极致,伺候郑子安的下人们都被她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挑出来的小毛病折磨得苦不堪言。
不过,等到月底,下人们看着发出来的丰厚月银,将那些嘀咕楚玉的话又全都咽了下去。
楚玉虽然用这种方式彰显自己对郑子安的在乎与用心,但她也明白打工人不容易,因而每次都是按照倍数发放银子,当然,这些钱走的还是显国公府的公账,并非她的个人腰包。
太夫人虽然知道楚玉此举有邀请买人心的嫌疑,但她还是默许了楚玉的做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玉有之前那一世医女楚芸娘的记忆打底,看起这些医书来十分轻松,她本来是装样子,最后居然真的学到不少。
楚玉也顺势人前显圣,免费给府里的下人们看诊,还真让她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一时在小范围内得了个“神医”的恭维名称。
楚宝珠也信守承诺,在她嫁给三皇子不久,就将那些楚玉看中的宝贝,慢慢偷渡出府,交到楚玉手中。
楚玉的腰包又鼓了起来。
楚玉控制楚宝珠的毒药,其实并不会要楚宝珠的性命,那只是她在系统商城里购买的腹痛药丸,除了每个月会有一次让人生不如死的不同体验之外,压根不伤身体。
楚宝珠嫁给三皇子之后,很快就被三皇子注意到脚上少了的脚趾头。
楚宝珠本来是要将这事推到楚玉头上,但她如今被药物控制,压根不敢再说楚玉的坏话,反而还要不停帮楚玉在三皇子面前洗白。
这根断掉的脚趾头也被楚宝珠推到父母头上。
“父亲向来重视家族声誉,先前我落水之后,父亲将禁足府中,坚决不同意你我的婚事,还打算日后将我送入尼姑庵了却残生,我绝望之下,切断这根脚趾,以此明志。”楚宝珠说这话时,眼中盈满泪水,望着三皇子的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
三皇子听了这话,顿时神情震动,他将心爱的姑娘拥入怀中,说道:“傻丫头,这些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的信里全都报喜不报忧,你真是傻得让我心疼。”
楚宝珠的话其实有不少漏洞,但糊弄三皇子这个陷在热恋里的人却足够了。
楚玉拿着每个月的解药,会要求楚宝珠做一些事,有时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有时候是朝廷里的某次人事变动。
楚宝珠自己没有本事干涉朝政,她每次都需要绞尽脑汁去影响三皇子。
楚宝珠也曾让太医看过病,但是楚玉的毒药,和上一次的蛊虫一样让人摸不着跟脚,数个太医都看不出她身上的毛病。
连她身上被人下了虫子都看不出来,她自然也不敢指望这些人能帮她解毒,楚宝珠只能继续过着被楚玉控制的生活。
唯一让楚宝珠感到欣慰的是,三皇子对于她这个救命恩人,宠爱都是实打实的,后宅的阴谋算计,都不需要她来动脑子,三皇子会帮她将那些算计挡下来。
楚宝珠原本只欣喜于自己找了个条件更好的丈夫,但这样的宠爱,让楚宝珠逐渐沦陷进去,唯一的知情人楚玉也没有要揭穿她的意思。
天长日久,楚宝珠甚至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三皇子的救命恩人,她也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份偷来的宠爱。
转眼距离楚玉成婚已经过去六个月,显国公府的那群亲戚们都不用楚玉出手,在太夫人的镇压下,一个个安静如鸡,他们别说在背后说楚玉的坏话,就连沈姨娘的坏话都不敢提。
就连郑四爷,也都沉寂下来。
郑四爷没有楚宝珠这个愚蠢的帮凶之后,他在郑子安的院子里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策反的下人。
他甚至还曾经尝试过接触楚玉,但仅仅暗示了两句,就因为说话太过油腻,在假山那里承受了楚玉一顿暴打。
楚玉装模作样地学了这么久医术,也觉得有些烦躁了。
这日早上,楚玉按照自己的习惯,吃掉了一大桌早餐之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对着下人们说道:“今日天晴气朗,正是救死扶伤的好时机!”
下人们听到这话没有多想,还以为楚玉又要在这宅子里行医,甚至都打算奔走相告,让亲朋好友全都来这排队治病。
但楚玉却将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郑子安,指着他说道:“你们准备一下,我马上要给他针灸,我就不信,凭我的医术,还不能救醒他!”
这如同儿戏一般的话语,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如同一场惊雷。
若只是给他们这些下人看病,治坏了也不会有人敢找楚玉的麻烦,但现在不一样,楚玉居然要对显国公下手。
哪怕楚玉已经证明了她确实懂医术,但在所有人看来,她毕竟只学习医术六个月。
这么点时间,搁外面医馆可能都还在学着怎么辨别药材,哪里能独立出诊。
“夫人,万万不可呀!”奶娘第一个拦着。
楚玉却摇摇头,说道:“这有何不可?我这段时间也经常给他把脉,我脑中已经有了一套完美的治疗方案,保证不出三日,夫君就能活蹦乱跳!”
楚玉说话的时候极其自信,完全是一副医帝出世、睥睨苍生的姿态。
但她越是这样自信,奶娘心里就越没底,其他下人们此时心思也差不多,他们全都对着楚玉跪了下来,只求楚玉能放弃这天马行空的想法。
“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床上躺着的难道不是我的夫君,我难道还会害他?”楚玉质问众人。
众人也观察了楚玉六个月,他们也相信楚玉不会故意害郑子安,但问题是楚玉对自己的医术那是一点数都没有。
如果郑子安真的被楚玉治死了,他们这些下人去哪里找这样高薪还轻松的活,太夫人一怒之下,说不得还要将他们这些人全都发卖了。
“沈太太,老奴求求你,赶紧拦住夫人,不能让她铸成大错呀!”奶娘转而对着沈姨娘哀求道。
沈姨娘此时也满脸纠结,情感上让她对楚玉做的所有事都充满信任,但感情上又让她觉得楚玉的医术应该没有厉害到这地步。
奶娘见沈姨娘不说话,只能说道:“沈太太,就算夫人确实能救活国公爷,也不急于这一时!大可以等太夫人敬香归来,再行诊治!”
沈姨娘还未张嘴,楚玉就率先说道:“没有就算,我一定能救活他!现在就是救人的最好时机,迟了就晚了,你也不想自己成为国公府的罪人吧!”
今天可是楚玉特意挑出来的好日子,若不是看着太夫人早上出门上香,她还不会这么快就有所动作。
奶娘还在劝说沈姨娘:“沈太太,国公爷昏迷已久、气息微弱,大夫都说了他的身体实在经不起折腾呀!”
“国公爷如果有个万一,太夫人回来定然会迁怒夫人,你应该也不想夫人真的守寡,您快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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