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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会发疯(快穿)—— by从南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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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皇子找不到她,楚宝珠也没有对她动手,说不定赵菀也还在乡下过着平顺安乐的生活,既不会死于后宫女人的算计,也不会因为冒名顶替的阴谋东躲西藏。
楚玉没有纠结过多,直接告诉赵菀真相。
在楚宝珠重生前的那一世,原身能够倾尽全力庇护赵菀的一双儿女,显然她和赵菀的情谊不一般,若是原身还活着,应该也会想要告诉赵菀真相。
“我小时候救的那个人,是当朝三皇子?”赵菀脸上的震惊不是装出来的。
那块玉佩的材质不错,她虽然觉得自己救下的小男孩应该出身富贵,但也觉得顶多是巨富之家,从来没想过是天潢贵胄。
“三皇子正在找你。”楚玉说道。
“找我报恩?他会给我很多钱吗?”赵菀脸上忍不住露出期待来。
这段时间四处躲藏,就算她绣活不错,但因为居无定所、始终不能在一个地方安顿下来的缘故,她的绣品也卖不出高价。
赵菀实在是穷怕了。
楚玉摇了摇头,说道:“他会纳你做妾,以此确保你后半生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荣华富贵。”
赵菀:……
赵菀虽然知道三皇子身份贵重,但她还是想对这个选项说不。
赵菀挺有自知之明的,她一个乡下长大的女孩,如何能习惯那样的生活。
况且,楚玉也告诉她,她现在之所以会被人追杀,就是因为三皇子的那块玉佩。
“我还没有见到他,就已经被看上他的女人害成这样,若是真的进了他的后院,怕不是会被那群女人们撕成碎片。”赵菀说道。
楚玉开口道:“他会保护你。”
赵菀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若他真能保护我,我现在何至于如此狼狈?况且你也说了,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如今已经成为他的侧妃,得到他的专宠。”
“他连救自己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楚,这样糊涂的人,我真的能指望他吗?”
楚玉心里道了一声可惜,这原本也是个活得通透的女子,哪怕在三皇子没有错认恩人的那一世,她最终成为皇后,可到底还是死在深宫冰冷的算计中。
赵菀又问道:“那个冒名顶替我的人,如今怎么样了?”
楚玉说道:“那个人是当朝户部侍郎之女,户部侍郎仍然受到三皇子的重用。”
赵菀听到这话,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瞬间的难过。
她以为楚玉是来替三皇子做说客的,说道:“麻烦你替我转告三皇子,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愿意。”
赵菀此时心里忍不住想着,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自己不给三皇子当妾,救命之恩也不是假的,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会赏赐一些金银财宝……
若是三皇子愿意给她撑腰,她大可以拿着钱财在京城附近立女户、置办田产,就可以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楚玉打断赵菀的美梦,说道:“我不是他的说客。”
“你们不是一路人?”赵菀惊讶。
楚玉说道:“忘了告诉你,那个冒名顶替你的人,是我的嫡出姐姐。”
赵菀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忍不住后退数步。
楚玉笑了笑,说道:“若我与她真是一路的,你也不至于现在还如此安稳。”
赵菀想到虽然自己是被逼迫着来这里的,但一路上护送的人全都以礼相待,偶尔到了哪个地方她要求停下来看风景,护送的人也没拒绝。
她想到此处,便问道:“你和自己的姐姐有仇?所以才想让我进京和她打擂台?”
楚玉摇头,说道:“你若想要进京,我会派人护送,若是不愿意,也可以跟着我。”
赵菀头都大了,哪怕听楚玉说了前因后果,她其实还是云里雾里,压根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
赵菀问道:“我跟着你能得到什么?”
楚玉说道:“我能保证你不用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赵菀如今追求的便是安生度日,听到这话,她确实有一瞬间的心动。
但她还是冷静下来,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
楚玉说道:“不为什么,你就当我是单纯看你顺眼吧。”
赵菀问道:“我若是都不愿意?”
楚玉爽朗一笑,说道:“你只管离去便是,我不会阻拦。”
听见楚玉这样说,赵菀最终选择赌一把,留下来。
她实在是受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知为何,她觉得楚玉特别顺眼,就好像冥冥之中应该认识一样。
楚玉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也没打算靠着赵菀对付三皇子和楚宝珠,只当是日行一善,保护一个弱女子。
楚玉一行人抵达边关之后,太夫人花了很长的时间方才适应这里的气候,相比之下,楚玉适应得极快,好像她本来就长在边关一样。
眼看着楚玉每天早出晚归,跟着郑子安出入军营,不仅忙着治病救人,还会在沙场上和将士们一起参加训练,眼见着楚玉是一副要上战场的架势,压根不打算生孩子,太夫人急了。
她几次想要好好跟儿子儿媳念叨一番,但却还没等她开口,两人就以军营有事为由头,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过年的时候,太夫人不想扫兴,只能闭口不谈。
开年之后,恰好赶上外族入侵,整个边关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儿子儿媳每天甚至还忙到住在军营里,太夫人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添乱。
打退了外族,又赶上整顿边防,郑子安和楚玉一起在各处巡视,接连忙了好几个月都不得空。
总是有事情阻碍太夫人,她也总是寻不到合适的时间。
如此一拖再拖,一直拖到来边关一年以后,儿子儿媳似乎没有那么忙碌了,整个边关各项事务全都步入正轨。
一年时间,已经足够改变许多事情。
这日傍晚,楚玉和郑子安一起有说有笑地骑着马从军营里面归家,便见到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赵嬷嬷。
“嬷嬷,母亲有事吩咐?”郑子安询问道。
赵嬷嬷轻声说道:“国公爷、夫人,太夫人请你们过去一趟。”
夫妻俩跟在赵嬷嬷身后进了太夫人的院子。
太夫人此时正跪在小佛堂里,嘴中还在不断念叨着一些希望佛祖保佑儿子儿媳平安健康、早日生下孙子之类的话语。
郑子安看母亲如此虔诚,心中一软,转头看向楚玉。
楚玉看着眼前这一幕,挑了挑眉,暗道好戏开场了。
两人大约等了一刻钟,太夫人这才停下来。
太夫人也许是因为跪了太久,起身的时候,身子踉跄了一下,赵嬷嬷和郑子安赶忙上前搀扶。
“人老了,不中用了。”太夫人轻声说道。
郑子安一向事母至孝,说道:“母亲,您还年轻着呢,一点都不显老。”
赵嬷嬷也在一旁说道:“夫人您说笑了,您虽然是要当祖母的人,但是您和国公爷站在一起,看着倒像是平辈人。”
赵嬷嬷是太夫人的心腹,她的话基本就是太夫人的意思。
楚玉立马抓到重点:祖母。
这是急着抱孙子了?
“你们呀,就会哄我高兴。”太夫人笑着说道。
郑子安和赵嬷嬷一左一右,将太夫人搀扶着在桌子前坐下。
她摆了摆手,赵嬷嬷立马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太夫人招呼道:“都是一家骨肉,你们也坐下。”
郑子安赶忙拉着楚玉坐下来。
太夫人一脸心疼地看向楚玉,说道:“瘦了,也晒黑了。”
郑子安不解风情地说道:“母亲,玉珠哪里黑了?她还是很白呀,她也没瘦,这是变结实了。”
太夫人:……
太夫人隐晦地瞪了郑子安一眼。
楚玉难得好脾气,说道:“既然母亲这样说,那就当我变瘦变黑好了。”
太夫人自然能听出楚玉话里的阴阳怪气,但她还是抓住楚玉的手,说道:“玉珠,不是母亲要拦着你,而是母亲实在是太心疼你了。”
“军营是什么地方,那里面全都是一群糙汉子,又脏又粗鲁,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儿家,怎么能成日待在这种地方。”
先前在京城时,楚玉要带着姨娘出嫁,让, 沈姨娘住在显国公府,这些事,太夫人都答应了。
楚玉想要钻研医术,纡尊降贵给一群下人们看诊,太夫人也答应了。
太夫人甚至都想着,若是楚玉想要开一家医馆,她也会答应。
太夫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天底下难得的好婆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要求十分合理,毕竟天底下真的没有几个婆婆能够容忍儿媳妇天天在男人堆里打转。
楚玉却在第一时间看向郑子安,说道:“母亲说你是糙汉子,又脏又粗鲁呢。”
郑子安听到这话也不生气,而是耐心地对着太多人解释道:“母亲,我每日回来都沐浴,压根不脏。”
太夫人听到这话,额角抽搐了下,她觉得不说清楚这俩人还会继续装傻。
“玉珠,我知道你想成为当世名医,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一步一步来,留在城里开个医馆也很好,军营里全是大男人,去的多了,旁人说的话很难听,以后就不去那了,好不好?”太夫人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十分和软。
但楚玉并不接受,她也用十分和软的语气说道:“母亲,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的建议,我选择婉拒。”
太夫人脸上有一瞬间空白,但很快就转头看向郑子安,似是要儿子帮她说两句。
郑子安此时也觉得头痛,他看着太夫人,又看看楚玉,纠结片刻,说道:“目前,玉珠虽然白天都待在军营里,但她大部分时间都和我待在一起,那些闲言碎语,您不用理会。”
太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说道:“人言可畏有道理,你难道还要我教?你说不是就不是,旁人的嘴巴,你能堵得住?”
郑子安说道:“清者自清,玉珠既然喜欢待在军营里,你又何必阻拦?”
太夫人曾经给自己做过无数次心理建设,告诫自己不要做那种见不得夫妻和睦的恶婆婆,但此刻看到儿子和楚玉站在一边,她心里还是觉得像是长了一根刺。
“我明明是好意,怎么在你眼里,反倒成了恶人?”
郑子安立马解释道:“母亲,您多想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恶人的话。”
太夫人轻哼一声,满脸不高兴,转而说道:“你也二十多岁了,你看看别人家像你这样大的,孩子都生好几个了,你们倒好,如今还不着急呢。”
郑子安听了这话十分为难,他也盼着能有自己的孩子,但夫妻二人到现在还没有圆房。
楚玉的意思是她还小,想跟她十八岁之后再圆房。
楚玉心底冷笑一声,说道:“母亲,子安虽然已经二十一了,但我才十七呢,过早生育容易损伤母体,母亲如今催生,不怕我会因此陨命吗?”
郑子安赶忙说道:“玉珠,你误会了,母亲绝无此意!”
太夫人也瞪圆了眼睛,她本来想要好好和儿子儿媳沟通,她准备了一肚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腹稿,此时全都没有用武之地。
她不可避免地被楚玉这番离经叛道的言论激怒了。
“荒谬,损伤母体之类的话我闻所未闻,女子生儿育女,本就是职责所在,谁不是十五六岁嫁人就开始生孩子?怎么你偏偏不行?你以为十七岁还很小吗?”
太夫人这些年养尊处优,她本来是一个很少生气的人。
她此时隐隐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楚玉在故意激怒她。
但太夫人转念一想,激怒自己对楚玉也没有半点好处,毕竟谁会无缘无故得罪自己的婆婆,因而太夫人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太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楚玉半点都不稀奇,毕竟她做事的准则,就是要竭尽全力保障郑子安的利益。
为了救活儿子,她可以逼迫别人冲喜。
为了让人心甘情愿嫁进门,她也可以完全不顾显国公府的名声,让沈姨娘住在显国公府。
楚玉相信,郑子安刚刚醒来时,太夫人确实拿自己当救命恩人看待,她的感激是真心实意。
哪怕到现在,太夫人希望他们夫妻和睦的心也是真的。
但是,这份感激、这点真心,在郑子安的利益、在传宗接代面前,轻到上称都称不出二两重。
楚玉看了一眼郑子安,她想看看郑子安的反应。
她不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一旦看到某种对自己不利的苗头,楚玉放弃的会比谁都快。
郑子安此时也在看向太夫人,他的嘴巴轻轻张开,想要说点什么,到底还是一字不发。
楚玉心下叹息一声。
她也不是等着男人给自己伸张正义的人。
“闻所未闻?母亲,是不是因为你听过的事情太少了,所以才会觉得这事很荒谬。”楚玉说道。
太夫人听到这话心火蹭蹭往上冒,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过去太纵容楚玉,才让儿媳妇敢这样跟她说话。
先前沉默的郑子安忽然皱眉,朝着楚玉说道:“玉珠,你冷静点,母亲说这话也是好意,你又何必如此针尖对麦芒。”
楚玉听了这话,忽然做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来:“你也觉得是我错了?”
郑子安纠结片刻,说道:“玉珠,我没有说你错了,我既然答应等你十八岁,自然不会反悔。”
楚玉立马质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母亲说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
郑子安对楚玉的喜欢是真的,他愿意替楚玉挡刀,也可以将自己的命都被楚玉,但是,如果楚玉和太夫人之间只能活一个,郑子安会毫不犹豫选择太夫人。
郑子安觉得现在的楚玉有点不讲理,说道:“玉珠,哪怕母亲说话不中听,但我们做小辈的,耐心听着便是,不应该惹母亲不快。”
郑子安看着楚玉满脸受伤的神情,顿时心生不忍,但是他更不想让太夫人伤心,他心下想着,等晚上回去之后,他会好好哄楚玉开心。
“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楚玉生硬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忽然起身离开。
郑子安想要追上去,但是太夫人忽然说自己头疼。
郑子安只能留下来,急切说道:“母亲,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太夫人拉住儿子的手,说道:“我都是被你媳妇气出来的,缓一缓就好,我们母子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郑子安听了一愣,似乎他们母子上一次单独谈话,还是在他醒来之后。
郑子安幼年丧父,母子两相依为命十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与默契绝非外人能比。
郑子安叹息一声,对着母亲说道:“母亲,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玉珠愿意嫁过来,还愿意专门医术救活我,我心里对她十分感激……”
太夫人立马说道:“我知道,我也很感激她,所以我纵容她做了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
郑子安顺势夸道:“母亲深明大义,远非常人能比。“
“如今边关安定,军营里面也没有那么多病人,她也该收收心了,你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传的那些话,说什么活王八绿乌龟,我想起来晚上都睡不着觉。”太夫人说道。
郑子安也不乐意听这种话。
太夫人趁热打铁,说道:“我也不是让你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现在还没生孩子,我从来都没有提过纳妾的事,就算她忤逆我,我也不会硬塞小妾。”
太夫人千方百计证明自己是个好婆婆,继续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待在军营里?不像个女儿家,倒像个男人,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别人家媳妇那样安分守己的待在家里?”
“我从来不给她立规矩,从来不跟人说她一句不好,我一心一意盼着你们夫妻和顺,我做的还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不满?我明明都是为了你们好呀!”
郑子安听着母亲的剖白,心里也很难受。
太夫人又说道:“边关气候恶劣,我身子一日差过一日,也不知道还有几日好活,想要在死之前见到你的孩子,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
这话立马勾起郑子安的愧疚,毕竟母亲你好是为了自己才放弃京城的锦衣玉食,来到边关受苦的。
楚玉出了院子之后,她在原地站了一会。
[小玉,你不失望吗?]系统小声问道。唉
楚玉轻轻摇头,说道:“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我以为他会选择你,他真的很喜欢你,好多次晚上,他都在盯着你发呆。]系统说道。
楚玉说道:“他的喜欢是真的,只不过有些无趣罢了。”
小系统不太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为什么他不选择你?]
“孤儿寡母,对于孤儿来说,自然没有什么比寡母更重要。”
楚玉曾经给过郑子安机会,如今看来,郑子安只配得到一个追封。
其实如果不是楚玉,而是换了个人,说不得也能陪着郑子安、陪着太夫人,唱一出夫妻恩爱、婆慈媳孝的感人戏码,锦衣玉食又麻木地过完这一生。
只是对于楚玉来说,最重要的人永远是她自己,谁也不能试图折断她的翅膀。
婆婆不行,丈夫不行,亲生的孩子也不行。
她不需要进行权衡,她要做的事情,排除万难也要做成,
楚玉轻轻一招手,一道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主公。”来人恭敬行礼。
楚玉冷着一张脸,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都准备好了,今夜就动手吧。”

郑子安还想着听从母亲的建议,让楚玉以后都不要再进军营。
但他却没想到,不被允许再进入军营的人成了他。
郑子安和太夫人全都被软禁在府里, 母子俩被关在一处, 只留了一个赵嬷嬷这个心腹负责伺候他们。
他们母子俩其他的心腹或被楚玉发卖、或因过去做的错事定罪受罚,全都不知去向。
郑子安突然被软禁的时候, 尚且不知道敌人是谁, 但是他很快就见到了楚玉的贴身婢女。
“夫人为何要这样做?”郑子安满眼震惊。
楚玉的贴身婢女小荷, 自然是一群被她洗脑得最严重的人。
“国公爷,主公是有大志向之人,岂能受到儿女情长的拖累。”小荷义正言辞地说道。
郑子安听到这话, 脸上的疑问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和母亲并未拦着夫人行医救人,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郑子安一开始并没有将这件事想得有多严重。
小荷摇了摇头,嗤笑一声, 对着郑子安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郑子安感觉她们都奇奇怪怪的,但他还是努力沟通:“边关战事吃紧, 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尽快将我放过来,以免铸成大错。她若有别的想做之事, 我会替她在母亲跟前周旋, 必不会让她失望。”
小荷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 说道:“军务之事你不必担心,出不了乱子,你安心在家里呆着好好照顾太夫人, 不必多想。”
郑子安听到这话, 立马注意追问:“是谁在处理军务?你为何这么说?”
小荷说道:“你说说你,武功不如主公, 处事也比不上主公,早就应该这样,你主内、主公主外,如此才算人尽其才。”
郑子安闻言脸色大变,问道:“你们不仅控制了将军府,还控制了军营?”
如果楚玉仅仅控制将军府,将他和太夫人软禁起来,郑子安还会觉得是小孩子过家家,不会太过担心。
但牵扯到军营,那就不再是小事,一旦朝廷追究,整个显国公府都要遭受牵连。
小荷一脸自豪地说道:“我主公是何等人物,小小军营,自然是手到擒来。”
郑子安此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抓着小荷问道:“夫人究竟想干什么?她到底在图谋什么?”
小荷本来是显国公府的家生子,但她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副楚玉迷妹的模样,说道:“我家主公要做的,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郑子安闻言脸色惨白,说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仅我们显国公府要遭殃,就连楚家也讨不了好!小荷,你也是府里的家生子,一旦朝廷问罪,你的父母亲人也逃不了!”
郑子安的话,却丝毫动摇不了小荷追随楚玉的决心,她说道:“主公既然已经决心起事,她必然有十足把握!”
郑子安看小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容易的事吗?这条路上多少人枉送性命?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要见玉珠,我会亲自劝说她!她想要待在军营里,行医也好、行军也罢,我都能答应,但谋反之事,万万不可!”
小荷冷笑一声,说道:“凭你?也敢掺和主公的大事!”
她一挥手,立马就有人上前来,押送郑子安回房间。
郑子安倒是想要反抗,但是他的饭菜里被下了会让人浑身无力的药,一身武功完全不能施展出来。
太夫人得知楚玉要做的事情后,顿时花容失色。
“都是我们太纵容她,才会让她生出如此妄心!”太夫人恶狠狠地说道:“早知如此,刚来边关的时候,我就不该同意她整日待在军营里!”
郑子安面色十分难看,这一年多以来的相处,他还以为自己和楚玉心意相通,以为楚玉待他之心和自己待她之心是一样的。
却没想到,从头到尾,楚玉都在利用他。
除了感受到欺骗与背叛,郑子安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一件事,楚玉一个姑娘家,到底是如何控制住将军府和军营。
“谁知道她怎么控制的?本来我还想着她是清白的,但如今这情形,我如何能不怀疑她?鬼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才能让军中那么多男人都听她的话!”太夫人气急败坏地说道,落到如此境地,她从前那些不愿意对楚玉说的难听话,全都冒了出来。
郑子安闻言微微皱眉。
太夫人说道:“此番若是能够脱困,你再也不许姑息她!你一定要休妻!”
郑子安心下想着,楚玉谋反,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如果成功,还不知道有什么面对他们母子,但至少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楚玉并不打算要他们的命。
但如果失败,他们所有人,包括楚家人,全都要给楚玉陪葬。
如今他们的唯一办法,其实是突出重围,夺回军队的控制权。
郑子安手上没人,自己被下药浑身无力,院子外面又是重重守卫,他尝试数天,依旧没有找到突出重围的办法。
反倒因为太过折腾,小荷又跑来警告一番,闹到最后,他们母子的饭菜供应直接砍断,如今连吃饭都吃不饱了。
边军哗变之事,是在一个月之后传到京城。
连同这份奏报一起的,还有边关附近数座城池沦陷的消息。
此时整个边防地区,已经改为楚姓。
楚玉这一次夺权,其实进行的十分顺利,毕竟从一开始,郑子安就没防备过她,楚玉花了一年时间,逐步将自己的势力在军营中渗透开。
也正是靠着这样细碎的水磨功夫,才能让军营一夜易主。
朝野上下,接到消息无不震惊。
皇帝一开始还以为是郑子安谋反,待看到谋反的主谋是谁之后,脸上甚至有了一瞬间空白。
他甚至觉得这封奏报是谁在开玩笑,他在一年之前还见过楚玉,只记得是一个医术既高明又不高明的糊涂人。
皇帝哪怕是做噩梦的时候,都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人来试图从他手中夺取权利。
“一个女人!朕的五万边军,心甘情愿听一个女人调遣!郑子安这个废物,居然能被一个女人夺权!”皇帝忍受着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这事情发生的实在过于离谱,超出所有人的认知。
也有与显国公府交好的人,顶着皇帝的怒火站出来为郑子安求情。
“郑子安是一时不察?”皇帝冷笑一声,说道:“本朝开国一百五十年,出过谋反的将军、出过无能的将领,但却从来没有被妻子夺权的废物!”
“爱卿与显国公府交好,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郑子安并非失察才被夺权,而是将妻子推到明面上,自己隐在幕后,等着他日坐上朕的这方龙椅?”皇帝质问道。
求情之人听到这话,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果然,下一秒,皇帝就给他定罪了。
这一个为郑子安求情的人被侍卫们拖下去,生死不知,其他与显国公府交好的人便更加不敢开口了。
三皇子此时忽然站了出来。
皇帝双眼沉沉地盯着他。
皇帝虽然没有立太子,但心里属意的储君,一直都是这个三儿子,他自然也记得,三儿子的侧妃是谋反头子的亲姐姐。
皇帝此时开始阴谋论了,他心中忍不住怀疑楚玉在边关起兵造反,到底和京城的三皇子有没有关系。
感受到来自父皇的层层压迫感,三皇子行了一礼后,开口说道:“父皇,楚氏起兵谋反,论罪当诛,理应追究其父母亲人,绝不能有半点姑息!”
皇帝闻言一愣,说道:“朕恍惚记得,你的侧妃也是出身楚家。”
三皇子立马说道:“父皇,儿臣的侧妃确实出自楚家,儿臣今日,决意大义灭亲!斩杀楚侧妃,为讨伐大军祭旗!”
三皇子这话一出,稍微了解三皇子后宅的人听了神色莫名。
虽然这一年以来,三皇子对楚修卓不像过去那般亲热,但从前却颇多照顾。
这个楚侧妃,更是三皇子唯一儿子的母亲。
楚宝珠这一年来,被三皇子冷落,但是她还是顽强靠着上辈子的记忆,避开了皇子府后宅的许多坑害,成功生下三皇子唯一的儿子。
靠着母凭子贵,哪怕失宠,楚宝珠嗯在三皇子后院也依旧维持着水准以上的生活,她还憧憬着能够靠着儿子,未来当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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