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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酷炫通灵技能—— by雪影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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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每天吃糖只要不超过四十克就OK。这么一支甜筒,含糖量大概在二十克到三十克之间,没有超标。”
“这么说我可以放心吃完这支甜筒,但最好别再吃第二支了。”
“如果你实在想吃可以再来一支。做人太辛苦,偶尔也需要放纵一下自己。”
夏琅自然而然地笑问:“夏侯队长,你经常放纵自己吗?”
沉默片刻后,夏侯冶再响起的声音带点压抑的沙哑:“不,恰恰相反,我不敢太放纵自己。因为很久以前,我曾经尝到过一次不守规矩的苦头。所以不敢再犯类似的错误。”
很久以前,夏侯冶是一个活得恣意任性的少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与想法。
在规矩林立的中学校园里,少年夏侯冶可谓是最不守规矩的一名学生。他经常逃课溜出校外找乐子,老师们都拿他没办法,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因为学校新建的教学楼和操场都是他爸赞助的,实在不能把他怎么样。
有着父亲的财力庇护,夏侯冶一直在学校享受着各种优待,他的逃课行为也一直逃得有恃无恐。直到遭遇了那场绑架,他的人生中才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恐惧”。
如今的夏侯冶,看似仍然活得很恣意,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仿佛什么都不担心不害怕。但他的灵魂其实背负着重担,一直自我囚禁在深重的负罪感中。因为倪靓的遇害,从某方面来说等于他不守规矩的牺牲品。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再不敢像从前那样随意放纵自己,变成了一个懂得自律的人。
听见夏侯冶的声音有些异样,夏琅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恰巧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脆弱与痛苦。她知道,那是他心底的暗伤在隐隐作痛。
“其实那个女生的死并不能怪你,只怪那些绑匪太没人性了。”
夏琅轻柔的话语,传进夏侯冶的耳中时,让他不觉一怔:“你怎么知道倪靓的死——哦,李明奇,一定是他告诉你的吧?”
“嗯,我前两天和李明奇通过一次电话。”
夏琅把那通电话的来龙去脉以及她和李明奇的通话内容都告诉了夏侯冶。他听完后神色苍凉地笑了:“他说得很对,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倪靓的死和我有间接关系,我终究是有责任的。”
看着夏侯冶脸上那个无比苍凉苦涩的笑容,夏琅没有试图再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太清楚言语的轻飘无力,只是不为人知地暗中叹息。
车窗外,那条安静的梧桐路上,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渺渺的琴声。月色时浮时沉,琴音如泉水般在若明若暗的光影中流动,幽幽咽咽,凄凄婉婉。那细细的一线弦乐,仿佛是细细的一股丝,绞索着人心,带来一阵阵细碎的疼痛……
朝日鲜红的清晨,南江分局的警察们像往常一样川流不息地走进办公楼,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俞皓天已经在办公桌前坐着了,刚跟肖小月说完了昨晚的抓捕行动。现在正说着他昨晚下班回到家时,他妈妈问他的一个问题。
“我妈问我,你们刑警队怎么老是喜欢晚上抓人啊?”
“你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她,我们其实并不喜欢晚上抓人,我们最喜欢的是白天上班后有嫌疑人主动上门来自首。可惜这种好事基本没有。”
肖小月咯咯直笑:“好,这个回答我给满分。”
张扬在旁边一脸认真建议的表情说:“小俞,如果你实在想有这种好事,干脆改行去当交警吧。因为交警处理的绝大部分当事人,都会乖乖地带上钱包和驾照在上班时间内来排队接受处罚。”
“不干,我才不要每天杵在马路上指挥交通秩序呢,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是干刑警有成就感。就是有时候忙起来没日没夜的,尤其是晚上或节假日的时候。那些坏蛋们该不是误以为警察在节假日也要休息吧,所以总是专挑这个时段作案吧?”
对于俞皓天发的牢骚,肖小月笑嘻嘻地说:“嗯,很有可能是那些家伙们有所误会。你看要不要登报解释一下,并呼吁他们在正常工作时间里出来搞事,别害得你们老是大晚上的或节假日加班加点累成狗。”
“可以呀,如果领导肯批准、报社也能刊登的话。”
他们仨正说着话,夏琅过来了。一身利落帅气的裤装,一头简洁清爽的短发,看上去大方又干练。她一进办公室就马上进入工作模式,语速飞快地交代任务。
“张扬,俞皓天,待会儿搜查令一下来,你们俩就马上带人去丁昌海的出租屋里仔细搜查。屠爱珍极有可能已经遇害,如果他真是凶手,那间屋子没准就是杀人的第一现场。”
“明白。”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那些不成调的呜呜声,显然是嘴巴被捂住或堵上的声音。尽管不是完整的话语,但其中包含的恐惧与绝望却翻了倍,听起来更加让人不忍卒闻。◎
昨晚丁昌海落网后,张扬在他身上搜到了一把车钥匙,并在酒店的停车场找到了对应声控锁的一辆黑色捷达车。车子已经运回分局,技术中队今天上午将派人对车子进行全面检查。
通过汽车导航系统的轨迹记录功能,警方发现丁昌海有一个经常前往的地址。而那个地址是位于西城区的一栋单身公寓楼,由此推断他应该住在这栋楼里。昨晚张扬下班时顺便去了一趟那栋公寓楼,拿出丁昌海的照片给门卫辩认,最终确定他是这里506室的租客。
搜查证一下来,张扬和俞皓天就带上技术人员去了丁昌海租住的单身公寓。夏侯冶抽空和他们一起走了一趟。房门一打开,他就听到了冥冥中传来的女人声音,满蕴着无比深浓的恐惧与绝望。
“别杀我……求你……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杀我……呜呜……呜呜”
那些不成调的呜呜声,显然是嘴巴被捂住或堵上的声音。尽管不是完整的话语,但其中包含的恐惧与绝望却翻了倍,听起来更加让人不忍卒闻。
深深地叹口气后,夏侯冶喃喃自语地轻声说:“没错,这里就是屠爱珍被害的第一现场。”
站在一旁的袁梦,一边戴手套一边随口问:“大队长,你怎么这么肯定?凭直觉吗?”
夏侯冶意味深长地说:“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结果当然和夏侯冶的“直觉”完全吻合,这栋公寓就是杀人现场。袁梦利用鲁米诺发光氨在卫生间里检测到了大量的血迹——碰溅状,喷溅状与堆积状的血迹。这些血迹的形成,往往意味着一件事——这里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杀人现场,还极有可能是一个分尸现场。
虽然血迹的DNA鉴定还需要时间,但是张扬还在公寓里搜到了屠爱珍失踪当天戴过的那根白金手链。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丁昌海就是导致屠爱珍神秘失踪的嫌犯,而他租的公寓就是杀人的第一现场。
搜罗到的这些证据,让案件进行到了审讯环节。夏琅和张扬一起提审了丁昌海,他自知大势已去,没有负隅顽抵到底,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了。
丁昌海从部队退伍后,一直在从事保安之类的工作,今年初一桩偶尔发生的事,却改变了他的人生方向。
那时候,保安公司为丁昌海安排的工作岗位是某住宅小区的巡逻保安。在那个小区工作时,有位富婆私下找到丁昌海,请他帮忙盯梢。因为她怀疑老公和住在该小区的一位女业主有染,想要找准时机抓现行。
富婆允诺丁昌海,先给他五百块作为他负责监视的辛苦费。如果发现了她老公进了女业主的家门立刻通知他,酬劳可以高达两千块。
重赏之下,丁昌海很上心地帮富婆暗中监视起了那位女业主。一周后,果然被他发现了有价值的情况,马上一个电话CA来了富婆。富婆带着几个女人打上门去,把小三揍了个鼻青眼肿。事后她给了丁昌海三千块,说是自己教训野女人教训得很爽,所以重谢他。
有了这段经历后,丁昌海发现了一条比当保安赚钱要快得多的路子。于是,他开始试着在本市最大的网上论坛发帖子,煞有介事地自称是私家侦探,可为已婚人士调查配偶是否有婚外情提供专业服务。这个广告帖还真为他招来了几位客户,清一色都是怀疑老公有外遇的女人。每位客户他最少收三千块,三位客户就能收到差不多一万块,比当保安强多了。
尝到了甜头的丁昌海于是辞去了保安的工作,买了一辆几万块的二手车和一台适合偷拍的相机,专心干起了“私家侦探”。然而好景不长,陆续完成了几单业务后,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找到新客户,一直在吃老本。他开始郁闷了,心想难道又要回去干保安不成?但是赚过快钱后,那种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拿两三千的工作他已经看不上了。
有一天,丁昌海去银行取钱时,因为ATM机里缺乏现金无法继续动作,他不得不在柜台前排队等候。当时,坐在柜台前办业务的一个会计打扮的女人也是来取钱的,她居然一次性取了二十万现金。又羡又妒地看着这个女人把一扎扎百元大钞装进一个黑色手提包时,他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极其阴暗的念头:一个女人单独跑来取这么多钱,如果抢她一把我岂不是发财了。
这个念头让丁昌海下意识地盯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当她拎着装钱的手提包走出银行时,他一度还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跟了出去。发现女人出门就上了银行门口的一辆私家车,还有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替她开门时,他不无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就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单独来取这么多钱嘛!
丁昌海的“侦探业务”将近一个月没开张后,他开始有些发慌了。坐吃山空让人没法不发慌,但倒回去继续当保安他又不愿意。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他每天都巴望着自己如果能发上一笔横财,那样就不用纠结犯愁了。
当屠爱珍在论坛里无意中看到丁昌海的广告帖,按照他留下的□□号码联系他时,他简直欣喜若狂——财神爷终于又出现了。马上迫不及待地约她第二天出来见面详谈。
在约定的奶茶店见到屠爱珍时,丁昌海轻易就能看出她也是一个有钱的富婆。因为他已经与同类型的客户打过好几次交道了,辩认她们的身份一点都不难。
屠爱珍刚坐下就接了一个电话,她打开随身的那只大挎包取手机时,丁昌海眼尖地瞥见她包里装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袋口扎得并不严实,露出半捆红色的百元大钞。
意识到那是一大袋现金后,丁昌海的心跳顿时不受控制地一记猛跳:额滴神啊!这女人居然带了这么多现金在身上,而且她还是独自一个人——老天爷,是我发横财的机会到了吗?
一直以来都有的想要发横财的心理,在瞥见那一大袋钱后顿时像见了雨水的草籽一样,迅速生根发芽抽叶,最后在丁昌海的心里漫天漫地长成了无比茂盛的歪念:干脆抢她一把,发笔横财。
有了想要抢钱的打算后,丁昌海便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起了屠爱珍,是否告诉过家人或朋友今天要在这里和他见面。得知她找私家侦探查老公的事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蠢婆娘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小肥羊,不抢白不抢。
接下来,丁昌海以谈话不宜被打断为由,要求屠爱珍暂时关掉手机,彻底中断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然后再用花言巧语诱骗她和自己去“办公室”,说是有一套微型窃听装备忘了带,需要她带回家设法安装在丈夫卢建华的手机里,那样才能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监听他的话语行踪。
就这样,信以为真的屠爱珍上了丁昌海停在路边的车,和他一起去了他租的那套小公寓。对于他的办公室为什么会在一栋公寓楼里,她并不感觉奇怪。因为大都市中,开设在公寓楼里的私家店铺或是私人工作室是常见现象。何况她深信不疑丁昌海所谓“专业私家侦探”的自吹自擂,完全想不到他已经在暗中盘算要将身份转换为劫匪模式了。
没有任何戒心的屠爱珍,毫不设防地走进了丁昌海的小公寓。当她发现这栋乱七八糟的屋子横看竖看都不像一间办公室时,已经迟了。丁昌海已经在她身后举起一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对着她的头部用力砸下来。
砸晕了屠爱珍后,丁昌海第一件事就是去翻她的挎包。却意外之极地发现包里装的居然是一包冥币,而非他所认为的人民币。
这个结果气得丁昌海几乎要疯了,他铤而走险地抢了一把,抢到的却不是真纸是纸钱。承担的风险与得到的收益完全不成正比,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丁昌海绝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白干一场,而屠爱珍钱包里的三千来块现钞在他看来根本无法补偿他的“冒险行为”。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一盆冷水泼醒昏迷过去的屠爱珍,逼她交代钱包里那张银行-卡的余额和密码。
清醒过来的屠爱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是何等有眼无珠,找私家侦探却找来了一个潜在罪犯。她恐惧得浑身直发抖,十分配合地把银行-卡的余额和密码都告诉了丁昌海,苦苦哀求他不要伤害她的生命。
“你要钱我就给你钱,千万别伤害我。求求你了。”
但丁昌海是不可能会放过屠爱珍的了,这个女人见过他,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长相和住址。只要一离开这间公寓,就可以马上报警抓他。他可不想冒这样的风险。尽管杀人是比抢劫要严重得多的罪名,但是杀人能灭口,灭了活口就意味着自己的犯罪行为有机会逃避法律的制裁。他愿意豪赌这一把。
所以丁昌海没有理会屠爱珍的苦苦哀求,像拖麻袋一样把她拖进了卫生间。因为头部遭受过重击,屠爱珍整个人虚弱不堪,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声音也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高不起来,连呼救都不行。只能有气无力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别杀我……求你……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杀我……”
丁昌海的答复是直接用一块抹布堵住了她的嘴,然后他伸出双手在卫生间潮湿冰冷的地板上活活扼死了她。
杀死屠爱珍后,丁昌海把厨房的一块砧板和菜刀拿到卫生间准备分尸。他父亲是一位屠户,一直在家里干杀猪行当,他少年时代还曾经跟着父亲学习过杀猪的手艺,所以对于这类血腥场面有一定承受力。
丁昌海先脱掉屠爱珍尸体上的衣物,再利用菜刀把尸体化整为零,分别剁成四肢,躯干与头部几大块。然后他把尸块装进几个黑色垃圾袋中,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把垃圾袋拎上车,开到近郊的一个垃圾收集站扔了。
杀人弃尸后,丁昌海没有第一时间拿着屠爱珍的银行-卡去取钱。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对自己不利。
在丁昌海的保安生涯中,曾经配合警方处理过一起失踪案。那时候他还在某酒店当保安,一位住客入住酒店的次日外出一直没回来,房间里的行李却一样不少。酒店方面于是报了警,警方立即展开了相关追查。所以他很清楚,只要这个女人今晚没回家,对于她的失踪家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到时警方肯定要追踪她的手机和银行-卡纪录。如果这个时间跑去取钱,那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多月后,丁昌海觉得风声应该差不多平息了,警察应该对这桩失踪案不太上心了,于是开始行动。
丁昌海特意开车跑去邻市的榕城取钱,进银行时,又特意穿上一直保存的屠爱珍的衣物,把自己乔装打扮成女人。他想,即使警方还在监控这一银行账号,看到取钱的人是女人,而且穿着打扮和屠爱珍一模一样,也能误导他们认为屠爱珍的失踪是她自己离家出走吧?
结果,丁昌海就栽在自己的贪婪上头了。如果他不去取钱,警方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把他给揪出来。但是,他却舍不得卡里的四万块。再一次印证了人为财死的真理。
丁昌海的杀人弃尸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而近郊那家垃圾收集站只是一个中转站,每天有工作人员负责用大卡车把收集的垃圾转运去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大型垃圾填埋场。这里负责处理滨海市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生活垃圾,垃圾山高达四五十米高,近一万吨。这意味着屠爱珍的尸体已经没有找回来的可能。
虽然没有找到屠爱珍的尸体,但是警方在丁昌海租住的公寓发现的大量血迹被证实属于她本人。而进一步的现场复勘中,又找到了微量的骨骼碎片以及肌肉组织等,证实了丁昌海自供的分尸属实。所以即使没有尸体,也足以确认她已经遇害。
得知妻子遇害的真相后,卢建华抱头痛哭:“怎么会这样?因为一袋纸钱就让她送了命。还有,她当初为什么要去找私家侦探查我呀!如果她肯相信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屠爱珍的母亲也老泪纵横地哭了又哭:“我劝过爱珍的,我劝过她别疑神疑鬼,可她却不肯听我的。如果她肯听我的劝,现在一家人还能和和美美地一起过日子,绝不会搞得家破人亡。”
事到如今,所有的眼泪都无济于事,屠爱珍再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拜托,我们夏队可不是光靠脸蛋混的好吧。长得漂亮是优势,干得漂亮是本事。夏队她既有优势又有本事,你们能否认这一点吗?◎
这一天,是盛夏时节难得的凉爽天气。清晨下过一场暴雨,雨后的习习清风,带来阵阵清凉。
陆海空这天可以出院了。他的脑震荡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还需要静养,而脱臼的右胳膊在复位后也同样需要静养。医生说最少需要静养两三个月才能逐渐恢复正常活动。而最初的两到三周里,还需要利用绷带保持制动——也就是要保持好固定的位置,避免再次受到外力或者其它因素的影响,有利于受损的关节囊慢慢恢复。
所以,陆海空是吊着右胳膊一派伤兵状出的院。接下来,他可以在家休两个月的病假。病假结束后,他将不再专门从事秘密侦查的工作。之前有一天徐海鹰来医院探望他时,他十分慎重地提出了这一请求,而徐海鹰也同意了他的请求。
“行,你也干了那么久了,是时候换一换了。先回家好好休息几个月吧。”
当天晚上,夏侯冶跑去陆海空家探望他,发现来开门的他已经判若两人。不再穿得像个地道的烂仔,而是一身很清爽的白T恤配浅灰色沙滩裤。络腮胡子都刮掉了,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长头发也剪短了,新发型是利落帅气的平头。
夏侯冶一本正经地问:“你谁呀?请问陆海空在吗?”
“我就是陆海空,怎么样?本帅的新形象是不是帅呆了?”
一边抬脚走进屋,夏侯冶一边故作不以为然地说:“凑合吧,至少看起来像个好人了。”
“喂,我本来就是好人好吧?以前的坏蛋形象纯属工作需要。”
“可能看习惯了你的坏蛋形象吧,话说我对于你全新呈现的好人形象很不习惯呢。无论你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正直善良,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剧情反转,暴露出腹黑真相的错觉。”
“让你的错觉见鬼去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本帅是好人、好人、好人啊!”
夏侯冶在沙发上坐下来,敲着茶几说:“好吧,好人,赶紧给本侯上茶,快要渴死了!”
“不是吧,侯爷你难道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吗?干吗把自己渴得半死。”
陆海空一边说,一边拉开冰箱门,找出一瓶冰矿泉水扔给夏侯冶,他接住后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才解释:“车里的矿泉水喝完了,想要买水又找不到地方停车,只能一路忍到你家了。”
这天晚上,夏侯冶像往常一样在陆海空家里跟他下象棋。下棋过程中,陆海空把自己以后将不再专门从事秘密侦查工作的事告诉了他。
夏侯冶一听就明白了:“你打算换岗位,是不是因为袁梦啊?”
“就知道瞒不过你,没错,主要是因为这一点。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当英雄,而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英雄也当够了。现在,我想为自己考虑一下。这应该不过分吧?”
“当然不,虽然警察是牺牲与奉献的职业,但你已经牺牲和奉献了很多,也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一下了。如果你想重新追回袁梦就去努力吧。祝你成功!”
“谢谢兄弟。希望这次我能成功抱得美人归吧。”
停顿了一下后,陆海空不无好奇地问了夏侯冶一个问题:“对了侯爷,从来没听说过你谈感情方面的事,也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怎么回事啊?你该不是GAY吧?”
夏侯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如果我说是,你害怕吗?”
陆海空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做出一派惟妙惟肖的害怕状,“我好怕啊!你该不会对我有兴趣吧?不会想要乱来吧?千万不要哇,人家可是直男,不想被强行掰弯!”
“好吧,我会尊重你的意见,绝不乱来的。”
玩笑开过后,陆海空继续追问:“说正经的,你为什么一直没女朋友?像你这种一表人材的男人不会没女人要的,看来只能是你要求太高了,所以一直看不中对吧?”
“恭喜你答对了!还有,将军。”
“啊,不是吧?你怎么就将了我的军啊?!”
“谁让你八婆上身,一直分心走神问些八卦兮兮的问题呢。下棋时注意力分散的下场就是输得很惨。”
九月开学季到来时,天气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无比炎热的烧烤模式。
天气虽然炎热无比,但是夏琅的心情却非常好。因为她已经正式晋升为南江分局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她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也是滨海市公安系统的第一位女刑警队长。
对于夏琅得到的破格提拔,绝大多数同事都没有表现出不服气。虽然她年轻,但工作能力实在很出色,况且那段擒贼视频又让她成为了警察这一光辉形象的代言人,的确各方面都很适合荣升。当然也有个别人对此流露出不满,嘀咕了一些什么“美女走到哪里都吃香”之类的怪话。正好被肖小月听到了,马上针锋相对地怼回去。
“拜托,我们夏队可不是光靠脸蛋混的好吧。长得漂亮是优势,干得漂亮是本事。夏队她既有优势又有本事,你们能否认这一点吗?”
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所以夏琅顺风顺水地坐上副大队长的位子。张扬则接替她成为了二中队的中队长。
这个周一的清晨,在南江分局刑侦大队的会议室里,夏侯冶像往常一样听几名中队长汇报各自手头负责的案件。夏琅首次以副中队长的身份参加会议,以前她是汇报者,而现在她是听取汇报者。
会议上,三中队的队长俞振雄所汇报的一桩意外死亡案,乍听起来似乎是平平无奇。但是听说了死者的名字后,夏侯冶与夏琅双双一怔。
上周六,在滨海市南江区某街道一栋11层的小高层公寓楼锦华庭,八楼802室的一户人家空调外机着了火,应该是盛夏时节空调连续运转时间太久导致的结果。所幸当时火势并不大,消防人员赶到后及时将其扑灭,没有蔓延到整个楼层。灭火过程中,物业人员联系802室的住户时,房主说房子目前租给了一位年轻女孩独自居住。但是拨打女孩的电话时却一直无人接听,而电话铃声分明就在802室中持续响着。
物业人员担心女孩可能因失火而出事,所以让消防员破门而入准备救人。消防员进屋后,骇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具年轻女尸。尸体冰冷僵硬,显然在起火前就已经死了。死因不明。
闻讯赶来的派出所所长一听屋里死了人,马上告诉下属这个案子不用管了。按规矩,发生命案就移交分局刑侦大队负责。
命案发生的地点属于俞振雄的辖区,他接到通知赶到现场一看,女尸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不像是他杀,更像是意外疾病导致的身亡。次日经过法医尸检解剖后,证实女死者的死因是过敏性休克导致的窒息身亡,彻底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对于这桩意外身亡案,俞振雄不无惋惜地说:“可惜了,这位女死者闵文婕今年才二十一岁,还是花一样的年龄,就这样死了。法医说她对蛋白质严重过敏,胃里却检测到了含有牛奶成分的薯泥。茶几上也还有半碟紫薯泥。可能她是不小心误食了,一个人在家犯了病又无人求救,最终导致了这么一个悲惨的结果。更惨的是她父母都已经在她之前去世了,现在想找个人来替她收尸都找不到。”
闵文婕这个名字夏侯冶和夏琅都还有印象,就连任翔也摸着下巴回想:“闵、文、婕——这个名字很耳熟哇,好像在哪儿听过。哪儿呢?”
话刚说完,任翔就已经想起来了,一拍大腿说:“对了,上回大队长你请我们在一家粤菜馆吃饭时,救了对面包厢一个昏迷过去的女孩子,她就叫闵文婕。咦,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夏琅不假思索地说:“肯定是同一个人,因为闵文婕那次在粤菜馆昏迷也是过敏性休克导致的结果。不可能这么巧,两个人同名同姓同岁又都有同样的过敏症。”
夏侯冶拿过俞振雄手里的案卷资料,翻到闵文婕的身份证信息一看,确认了彼闵文婕就是此闵文婕。放下文件夹后,他转动着手里的一支钢笔,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话。
“一个有严重过敏症的女孩子,有可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两次让自己不小心接触到可能致死的过敏食物吗?我严重怀疑这一点。”
夏琅也觉得这绝不可能是巧合,她说:“这个案子可能并非意外身亡那么简单。我觉得很有必要复勘一下案发现场,看是否能找到有人故意加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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