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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酷炫通灵技能—— by雪影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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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郭宏基明显冷淡降温的态度中,闵文婕意识到了自己的出现是何等不受欢迎。她对此愠怒无比,冷笑着说:“你并不是怀疑我,而是压根就不想认我,对吧?可我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走。我是你的女儿,这一点你休想否认。如果你不承认,我就凭我妈这封信去法院告你,要求你一次性支付这二十多年来的抚养费。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郭宏基顿时哑了,看着眼前气咻咻怒冲冲满脸威胁神色的闵文婕,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和亲生女儿见面,反而是一种见到了债主的感觉——当初欠下的情债,多年后终于连本带利找上门来索偿了。
郭宏基当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所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下了闵文婕这个女儿。对于这位天上掉下的亲爸爸,她毫不客气地开口要这要那。房子、车子、票子,统统都不愿错过。
和许多年轻虚荣的女生一样,闵文婕渴望过上优越的生活,又不愿意为之付出努力。总是希冀着自己能像灰姑娘那样被白马王子看中,从而一步登天过上好日子。尽管一直没能等来一位白马王子,但她却忽然多了一位局长亲爹。而这件事同样能让她的生活发生质的变化。
闵文婕告诉郭宏基她不打算回龙城了,决定以后就留在滨海市生活。希望他能给自己买一套房子——要求三室两厅面积一百平方米以上;一辆车——要求宝马或奔驰等高端品牌;再给一百万的生活费。
“这么多年你一天都没有养过我,现在怎么也该出点血了吧?我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把我的生活安顿好也是你的义务。不是吗?”
郭宏基当时无法不气恼:“你知道滨海市一套上百平方米的房子要多少钱吗?你当我是印钞机吗?”
“你虽然不是印钞机,但我相信你有能力满足我的。你可是局长啊,这年头当官的有几个没钱的?我才不相信你没有灰色收入呢。”
郭宏基一窒,灰色收入他的确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呢。但是被闵文婕这样赤-裸裸地索要,他实在是满心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郭宏基的无奈默认,让闵文婕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差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是你女儿,你又是拿钱给我买车买房,放心吧,我绝对去不会检举揭发你的。”
最终,郭宏基只能一声长叹:“好吧,我尽量满足你吧。”
听到郭宏基这一句承诺的话,大获全胜的闵文婕笑得得意极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在优质学位资源紧缺、教育资源尚未达到合理平衡的现实状况下,各大城市“学位房”的房价都一路上扬,而学位地段都是教育部门说了算。◎
郭宏基承诺会满足闵文婕的所有要求后,也对她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泄露他们是父女关系的事。因为这件事一旦走漏了风声,他的局长宝座就很难继续坐得四平八稳。每一位在任领导都有希望他垮台的政敌,好自己取而代之。如果这桩丑闻暴露了,绝对会变成人家攻击他的最佳武器。
闵文婕也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她倒不是为郭宏基考虑,而是为自己。因为郭宏基一旦垮了台,她也就沾不上任何光捞不到任何好处了。
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闵文婕答应郭宏基,以后不会再跑来教育局找他,也不会直接打他的手机跟他联系。
“我老婆是个醋坛子,规定我在家接电话时都得开免提,让她亲耳听到是不是女人打电话找我。如果是,是否谈的是工作以外的事。所以你要是直接打电话找我,万一她在场就糟了。”
“那我要怎么找你呢?”
“尽量不要联系我,如果实在有必要,就打我办公室的座机。但千万不要用你的手机打,用公用电话吧。因为电话号码可以追查,如果被人发现一个年轻小姑娘经常打电话找我,影响也很不好。另外,我会每周去你住的地方看你一次,有什么话都可以留到那个时候说。”
“好吧,知道了。不过,我现在住的小宾馆环境很不好呢,老爸,你能不能赞助我去住大酒店啊?”
房子和车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买好的东西,闵文婕还表示她要自己去挑楼盘挑车,因为郭宏基挑的未必合她的心意。所以,她目前还得继续住宾馆或酒店,自然想要换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
闵文婕虽然撒着娇叫“老爸”,但郭宏基却像听到债主催债似的嘴角一抽。他想了想给出另一个建议:“大酒店人多眼杂,你要是住在那种地方我不方便去看你。这样吧,我明天把一百万现金交给你后,你先去租一套房子住吧。”
郭宏基不但建议闵文婕去租房子,还特别推荐了锦华庭那类精装修过的公寓楼。因为这个楼盘是他认识的一位开发商开发的,当时还特意送了一套价值六百多万的房子给他。
郭宏基在区教育局任局长以来,已经笑纳了好几套房地产商私下赠送的房子。
因为房地产商需要引进学校,让自家楼盘变成“学位楼盘”;又或是在划分学区时,能让自家楼盘被划入招生范围内。现行的教育政策,有了一套“学位房”,就意味着业主子女在入读幼儿园、小学、小升初甚至选择高中时,有相应的入学资格或优先入读的条件。
在优质学位资源紧缺、教育资源尚未达到合理平衡的现实状况下,各大城市“学位房”的房价都一路上扬,而学位地段都是教育部门说了算。因为看到了这一市场反应,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空间,许多房地产商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贴近”教育部门负责人。希望能借助他们的权利让自己开发的楼盘变成售价更高的学位房。
郭宏基在锦华庭的那套房产就是开发商进贡的结果,他也履行承诺将这一楼盘划进附近华侨小学的招生路段。华侨小学是区重点小学,有了这个卖点,开发商自然是赚得盘满钵满。
当时把这套房子送给郭宏基时,开发商私下跟他笑呵呵地说:“郭局长,我这个楼盘很尊重业主的隐私,只有物业,没有保安,甚至电梯里都没安监控。如果您想养个花儿草儿什么的,养在那里再安全不过了。”
郭宏基听懂了开发商的意思,明白这栋公寓是很适合养野草闲花的地方。但是他并没有这种打算,因为不想惹上一身骚,就笑着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因为很清楚锦华庭没有保安也没有监控的情况,所以在闵文婕需要租房子的时候,郭宏基第一时间想到了这栋公寓楼,也强烈建议她去租这栋楼里的单身公寓。她再跑去租赁中介公司一问,正好有一套全新装修的公寓在对外出租。虽然价格不菲,但是现在钱对她来说不是问题。看过房觉得满意后,她很快就签了正式租约搬进去了。
郭宏基信守承诺,与闵文婕见面后的次日傍晚,就拎着一个密码箱去了她暂住的宾馆。箱子里是她要的一百万现金。
长这么大,闵文婕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她激动得眉开眼笑:“一夜之间我就成了百万富翁,有个有钱爸爸真是好哇!”
有了百万身家的闵文婕,从此开启了疯狂购物模式,基本上每天都在霸气地买买买。以前只能羡慕地看着别人用名牌货,现在自己终于也有钱了,她买东西买得根本停不了手。各种大牌化妆品、衣服鞋子包包,统统像不要钱似的买回家。这种消费程度,让她的一百万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有如洪水泄闸似的很快就被花掉了大半。
闵文婕觉得钱不够花,自然而然地又向郭宏基要钱。他对此深表震惊:“不是吧,你又要钱,不是已经给了你一百万吗?”
“唉呀,一百万怎么够花嘛!女人的衣服鞋子包包都很贵的好吧。你知道吗?我看中了CHANE的一个包包单价就要十二万呢。”
“什么?单价十二万的包,金子打的吗?”
“不是,说是水貂皮做的,超级漂亮。我好喜欢好喜欢的,可惜还没有现货,还得等法国总部发货过来。不过我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
郭宏基难以理解闵文婕对奢侈品如此痴迷狂热的心理。他妻子也是教师,重视精神层次的东西远胜于物质。这种花几万十几万买一个包的烧钱行为绝对不会在她身上发生。他儿子是妻子一手带大的,现在正在美国麻省理工念硕士,标准的学霸一枚,也从来不会把时间金钱浪费在购物方面。所以,像闵文婕这种天生购物狂的女孩让他理解无能,也十分厌恶这种行为。
除此以外,郭宏基也没那么多现金可供闵文婕挥霍。虽然他在教育局局长这个位子上的确有不少灰色收入,譬如开发商们私下送他的房产。但他的原则是尽量不拿现金,房子也都过户在弟弟名下。然而闵文婕却以百万起步价一再狮子大开口地向他要钱,这就让他很头痛了。
闵文婕可不是一个能够体谅郭宏基的好女儿,事实上对她来说,这位亲生父亲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能够让她不缺钱花。
“亲爸爸,你别这么小心了。我是你的亲生女儿,钱给我花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你花钱也花得太凶了吧?照你这种花钱的速度,我岂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一百万?我怎么跟老婆交代呀!”
“不会了,只是刚开始会花得凶一点,毕竟要买的东西很多。你再给我一百万,我保证今年内不会再找你要钱了。”
郭宏基并不认闵文婕的保证会有效,但是他也只能无奈地答应给钱。他知道如果不给的话,她闹起来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郭宏基只得再次找到熟悉的房地产商,以借款的名义要了一百万现金。对方自然是有求必应,因为这种“借钱”等于变相的贿赂,意味着以后绝对有好处可捞。
就在郭宏基准备再次给闵文婕送去一百万现金时,意外接到她从医院打来的电话。
当时闵文婕是借用一位护士的手机联系郭宏基,告诉他她自己意外入院的消息。让他当晚别去锦华庭找她,等她出院后再来。
得知闵文婕有过敏症时,郭宏基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当年古玉兰也有这个毛病,平时从来不喝牛奶也不吃奶制品。
“我记得你妈妈好像也对牛奶过敏是吧?”
“是啊,我这毛病应该遗传她的,从小到大就没喝过一次牛奶。没想到这次喝椰子汁也会过敏,以后可不敢再乱吃东西了。”
“那是得小心一点,好吧,你先在医院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去看你。”
当时挂断电话后,郭宏基就在心底不无阴暗地想:如果她当时没有获救,就这样因为过敏性休克死了该多好呀!那样我的麻烦就能一次性解决了!
虽然闵文婕与郭宏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女,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缺乏父亲与女儿之间应有的亲情基础,所以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没有感情。闵文婕只把郭宏基当作人肉提款机,郭宏基则把她当高利贷债主。一个肆无忌惮的要,一个忍气吞声的给。给的人心底难免会积累怨恨——恨不得对方去死。
闵文婕出院后的第二天晚上,郭宏基提着一箱钱送上门去给她。她笑吟吟地查看了那一箱钱后,告诉他自己已经看中了近郊某个楼盘的房子。而且要求从最初的三室两厅变成了一栋独立别墅。
“老爸,那栋别墅我今天下午一眼就看中,真是太漂亮了!屋子前面有花园,后面有游泳池,二楼还有一个超级无敌大的露台,跟我以前在一部好莱坞电影中看到的房子很像。我特别喜欢这种有情调的别墅,所以决定就买它,不看别的了。”
一听说是别墅,郭宏基顿时头都大了。滨海市的别墅可不便宜呢,没有上千万绝对拿不下来。闵文婕当他是什么?马云还是王健林啊!
郭宏基当即表示这个愿望他满足不了,最多只能买一套公寓房用来安顿闵文婕。她顿时不高兴了,直截了当地说:“老爸,你虽然不是马云也不是王健林,但是你手头有权呀!这年头有权就有利,你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就给我两百万,再弄栋别墅给我相信也不会太难。想想办法吧,我看好你哦。”
“没办法可想,我只是一个教育局局长。虽然平时也能收点贿赂,但上千万的别墅可不是张开口就能要到的。你不能这么难为我。你跑来认我这个爸爸,无非是想在我身上捞好处。但你这种捞法是杀鸡取卵,如果我因为你的贪婪而翻了船,你可就什么好处就捞不着了。”
郭宏基气咻咻的一番话,让闵文婕心不甘情不愿地打消了买别墅的念头。这个愿望没有被满足,她决定在另一个地方找补,要求郭宏基为她买一辆百万级别的玛莎拉蒂跑车。
“亲爸爸,一千多万的房子你买不起,一百多万的汽车应该没问题了吧?不许你再拒绝我这个要求,不然我就要生气了。如果我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譬如,我可能会去找大妈投诉你,她就在外国语学校当教导主任对吧?”
闵文婕嘴里的“大妈”,自然是指郭宏基的妻子。他可是无论如何不希望被老婆知道自己多了一个私生女的事,因为后院一旦起火,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地答应为她买辆豪车。
这就意味着,郭宏基还得继续找房地产商“借款”。而这些钱都将统统转化为他日后应尽的义务——拿了人的钱,就得替人办事,好不好办都得办,无法往外推。而如果不是提前“借款”,是人家求上门来的事,他就有很大的自主权来决定办不办。
那天晚上,郭宏基走出闵文婕的公寓里,满肚子的怒火突突直冒。闵文婕的贪得无厌,让他无法不愤慨难当。在他看来,这个天下掉下来的私生女,活像一道缠在他脖子上的绞索,总有一天会活活缠死他。
郭宏基不愿意被缠死,自己死的话就不如别人死,他再一次心理阴暗地设想:如果前几天她在那家粤菜馆发生过敏性休克时,没有人救她该多好啊!她要是死了,一切麻烦也就都没有了。不过,她既然有这个毛病,想让她病发也很容易,只要在食物里掺点牛奶进去……
一念至此,郭宏基的心不由自主地震动了一下。他虽然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但是晚上睡在床上时,这个念头却像雨后林子里的蘑菇一样迅速膨胀成长,很快就在心田上长成了密密匝匝的一大片。
这片长在心上的毒蘑菇,让郭宏基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分裂。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这么想不应该;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有这种念头也很正常,因为闵文婕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世间所有生物都发出能量,即使生物死亡,能量也不会立刻消散。如果有人在这方面的感知能力比较敏感,就能捕捉到这样的能量。◎
这种分裂的日子持续了一星期后,又到了郭宏基去看闵文婕的日子。那天他刚一进屋,她就兴奋地告诉他自己已经看中了玛莎拉蒂的一款跑车。
闵文婕看中的那款玛莎拉蒂跑车是这一品牌中偏贵的型号,售价接近三百万。比她最初要求的百万级别又翻了将近三倍。对此她一派不以为然,还撒着娇说:“也没贵多少了,就贵了一百来万而已。亲爸爸,你应该不缺这个钱了。就满足一下人家嘛!”
就在这一刻,毒蘑菇如霉菌般铺天盖地长满了郭宏基的心。怀着一颗阴暗霉变的心,他终于下定决心:不行,我不能再忍下去了。这个女人必须死——如果她不死,我肯定会被她连累死的。
下定决心要让闵文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后,郭宏基开始认真琢磨起了具体方案。而诱发闵文婕的过敏症,是他觉得最适合的办法。
因为亲手杀人,无论是用刀刺杀还是用绳子勒杀,郭宏基都不具备这样的勇气。这可不是像杀鸡杀鸭那么轻松的事,而且像鸡鸭这些东西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自己动手杀过了。更何况是杀人,而且还是杀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他知道自己很难下手。
但是如果闵文婕是在自己面前犯了病,郭宏基就可以做到硬起心肠不去救她。虽然她说起来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因为她的索要无度,他从没对她产生过哪怕一丝父亲对女儿应有的温情,反过来她也一样。既然两个人的父女关系名存实亡,他想自己没什么可不忍心的,她死总好过他死。而且这样的死因可以被归咎于意外,一般不会招来警方的立案调查。
做足了心理准备以及杀人准备后,郭宏基在一周后又准时去探望闵文婕。这天,他为她带去了一份死亡礼物——从某甜品屋买来的牛奶紫薯泥。当然,他并没有告诉她薯泥里掺了牛奶。
“记得你说过自己爱吃薯条薯片什么的,这个薯泥也很好吃。正好路过就顺便给你买了一份。”
“哇,老爸你真好,居然记住了我爱吃薯类食品。这个很好吃吗?那我尝一尝。对了,它的加工过程中应该没掺牛奶吧?”
“当然没有,我知道你有过敏症,特意问清楚了才买的。”
闵文婕信以为真,她也完全没有想到郭宏基会对自己起了杀心,因为血缘关系在她看来是一道天然的安全屏障。如果她是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索要无度,她可能还会想到要防范对方。但郭宏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想都没想过今晚他居然是满怀杀机而来。
拿着小汤匙挖了几勺薯泥送进嘴里后,闵文婕觉得味道的确很不错,但细细一品,隐隐约约间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奶香味。
“咦,我怎么感觉尝到牛奶味呀!老爸,你真的问清楚了他们没放牛奶吗?”
“是啊,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闵文婕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放下那盒薯泥不敢再吃了。但是已经迟了,她的身体已经对牛奶蛋白产生了过敏反应,她开始觉得恶心、难受、呼吸困难,赶紧朝着梳妆台方向一指,示意郭宏基把挂在梳妆台旁的那只手袋递给她。因为医生为她准备的肾上腺素笔就在手袋里装着。
肾上腺素笔是一种医用针和注射器,通常用来治疗系统性、致命性的过敏反应。患者一般会随身携带,在发生过敏反应时可以自己注射单独剂量的肾上腺素,藉此保全自己的性命。如果关键时刻没有这个东西,过敏症患者极有可能撑不到医院就死了。
闵文婕示意郭宏基去帮自己拿包,他却站在沙发旁一动不动,只是目光阴冷地看着她。她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了发生了什么事——她的亲爸爸显然是容不下她了,所以送来一份掺了牛奶的薯泥骗她吃下去,想要置她于死地。
闵文婕惊恐地睁大眼睛,并试图自己走过去拿那支肾上腺素笔。但是郭宏基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她——他只是轻轻一推,她就无力地跌坐回了沙发上。
郭宏基一而再地阻止了闵文婕的自救后,她彻底瘫倒在沙发上无力再动弹。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嘴唇慢慢发紫。为了活下去,她努力地嚅动着嘴唇恐惧而哀求地喊着他:“爸……爸……爸……”
在闵文婕可怜的哀求声中,郭宏基曾经有过短暂的心软,纠结着是否要打电话召急救车来救她。但是很快他就心硬如铁地转过身去,决定什么也不做。他想: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现在心慈手软放过她,等她被抢救回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报复他呢!既然已经做了的事,就一条道走到底做完吧。
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一片死寂。郭宏基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闵文婕的呼吸,确认她已经彻底断了气时,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花了好长时间来平复了自己复杂不安的心情后,郭宏基走进卫生间找到一块毛巾,小心地把自己碰过的地方都擦拭一遍,再悄悄地离开了这间公寓。然而,他却百密一疏地忘了一件事,自己来时按过闵文婕家的门铃,门铃上还保留着他的半枚食指指纹。
闵文婕的死亡真相水落石出后,郭宏基不光因为蓄意杀人被捕了。而且还拔起萝卜带出泥地暴露了他受贿的事,纪委那边也开始了相关调查。所以除了杀人罪名以外,还有玩忽职守罪、受贿罪等罪名在等待着他。
对于这桩案件的告破,副局长顾铭大大地表扬了一番办案刑警。毕竟这是一桩处心积虑的杀人案,一般来说很容易被误当成意外死亡处理掉。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夏侯冶之前在粤菜馆救过闵文婕一次,知道她有严重的过敏症,所以怀疑她的死并非简单的食物过敏那么简单,俞振雄都已经把案件性质定性为意外身亡了。
当夏侯冶意识到其中可能另有蹊跷,下令将此案作为谋杀案展开调查后,最终不但查出了真凶,还让一位教育局长落了马。
整理相关案卷资料准备提交起诉到检察院时,夏琅重新回顾一下整个案子的脉络,有些奇怪地问了夏侯冶一个问题。
“最初我们的侦破思路倾向于闵文婕是被包养的二奶,躲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是她的秘密金主。可你后来为什么却改变了想法,认为暗中供养她的男人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呢?”
“因为我曾经研究过相貌的遗传规律,所以在看照片时看出了郭宏基与闵文婕之间有明显的遗传特征,所以判断出他们应该是父女关系。”
夏琅摇着头说:“不对,我记得你在看照片前就已经有了这个判断。所以最初查看那两名科级干部的资料时,你第一时间淘汰了他们,理由就是他们太年轻。我当时不明白这个理由的依据是什么,后来才明白,因为他们的年龄注定他们不可能是闵文婕的父亲。对吧?”
夏侯冶装糊涂:“我有那么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夏琅不相信夏侯冶的记性会那么差,恰恰相反,她认为他是一个记忆力非常好的人。否则他无法自如运用记忆库中的知识储备与检索能力。所以,对于他所谓的不记得了,她很清楚那只是一句托辞。但她善解人意地决定不再多问。
“好吧,你不记得了就算了。”
停顿了一下后,夏琅另起话头说:“对了,你答应帮我研究一下我爸妈遇害那桩案子的事,应该还记得吧?”
“这个我记得非常清楚。今晚下班后我有时间,如果你也有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案发现场那套房子看一看。”
“好啊,那下班后我们一起走。还有我欠你的晚饭干脆今晚清账吧,可以赏脸吗大队长?”
“当然,什么男人会拒绝美女请吃饭呢?除非他是GAY。”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像金粉金屑般涂满大地。夏琅和夏侯冶一起走进了她昔日的家门,门刚一推开,她忍不住就微红了眼眶。
眼前这套处处蒙尘染灰的旧房子,曾经是夏琅的幸福家园。她和父母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客厅的一面墙上犹刻录着她每一次长高的丈量痕迹;厨房里以前经常飘出母亲尹冰烹饪食物的香气;阳台上,过往种满了父亲夏仲康手植的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的花朵可以从初春一直繁艳到晚秋。而如今,曾盛满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屋子,已经变得一派死气沉沉,了无生机。
夏侯冶十分理解地看了夏琅一眼,轻声说:“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吧?”
夏琅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出去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呆下去,肯定会忍不住哭出来。她不想在夏侯冶面前表现得那么软弱,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眼泪,甚至不想被他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
夏侯冶独自留在屋子里,他先在客厅通往卧室的过道口站了片刻。案卷资料显示,这里就是夏仲康遇袭并伏尸的地方。估计是他睡到半夜时,听到客厅里传来异样的动静,所以走出来查看。结果与凶手狭道相逢,腹部与背部各中一刀,腹部那一刀切断了腹动脉,令他很快就死于大出血。
静默地站在过道口,夏侯冶十分专注仔细地聆听。世间所有生物都发出能量,即使生物死亡,能量也不会立刻消散。如果有人在这方面的感知能力比较敏感,就能捕捉到这样的能量。
十年前的凶杀案,亡魂留下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微弱得几乎听不清。夏侯冶闭上眼睛暂时关闭视力的干挠,全神贯注地用耳朵去听,努力捕捉着冥冥中荡破时空传递而来的声音。
“……谁……你怎么进来的……啊……有小偷……老婆快锁门……啊……”
夏侯冶终于听到了夏仲康留在人世间最后的声音,他显然是中了一刀很快反应过来家里进了歹人,试图对卧室里的老婆发出预警。于是凶手很快又对他刺了第二刀,让他除了呻-吟之外再说不了一个字。
沿着过道走上两三步,夏侯冶就进入了主卧室,尹冰当年就死在这间屋子里。她的尸体被刺了二十三刀,整张床都被鲜血泅湿了。
可能因为尹冰死得更惨的缘故吧,主卧室残余的能量比客厅要高一些。夏侯冶进屋闭上眼睛开始聆听后,耳朵里很快就灌满了女人恐惧颤抖的声音,带着哭喊与惨叫。
“……小马,是你,你想干吗?救命……不……别杀我……救命……救……啊……啊……啊……啊……”
短促的两三个句子后,持续响起的是不停的痛苦惨叫声,音量最初是高亢的,到后面越来越低哑,直到完全消失。
夏侯冶霍然睁开眼睛,眼眸中满是找到了突破点的激动与兴奋。
走出屋子后,夏琅独自走到楼外花坛旁的一张石凳上坐下,反复拭着眸底涌起的泪花。
大概一刻钟后,夏琅看见夏侯冶也出来了。虽然他在屋里呆的时间不长,但直觉告诉她他像是有所发现,马上下意识地站起来询问:“怎么样?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被我们忽略的线索?”
令夏琅大失所望地是夏侯冶摇了摇头,给出一个歉意的答复:“不好意思,我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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