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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酷炫通灵技能—— by雪影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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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第五份香煎雪花牛排端上桌后,夏琅和夏侯冶人一半分食了它。两个人吃得不亦乐乎,两个侍应生则在一旁交头接耳,一致认定这是她们见过的最能吃的一对男女。
当夏琅招手叫结账时,侍应生笑容可掬地走过来说:“这位先生已经付过账了。还有先生,这是找给你的零钱。”
点完单后,夏侯冶曾经离座去过洗手间,并特意绕去收银台放下了五百块现金。所以夏琅挥手示意结账时,收银台直接扣去账单上的金额,让侍应生送回应找的零钱。
“说好我请客的,为什么你要抢买单啊?”
“因为和女人一起吃饭不买单,会让我觉得自己像吃软饭的。所以你请客没问题,但是我强烈要求买单。SORRY,在这方面我有点大男人主义。”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不想跟你拉拉扯扯弄得那么难看了。谢谢你的晚餐。”
“不用客气。走吧,现在送你回家。”
夏侯冶开车把夏琅送回家后,又独自返回了南江分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登录公安内部系统,调出夏琅父母遇害的电子档案,认真仔细地又看了一遍。
档案中,当年的办案刑警推测这桩案件应该是入室盗窃导致的失控杀人,嫌犯极有可能是随机作案,与受害人并没有直接的社会往来。这一推测在当初看来是合理的,但是夏侯冶今天却在案发现场听到了尹冰临死前留下的声音。她显然认识凶手,那是一个被她称为“小马”的男人——只能是男人,一个女人单独行动,在雨夜潜入别人家作案并且残害一对夫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虽然推测为随机作案,但办案刑警在无法完全确认这一点的情况下,依然按照仇杀的可能性展开过相关调查。所有曾经与夏氏夫妇有过节或是不和睦的人,无论邻居同事还是亲戚朋友,全部都被警方一一传讯问过话。而夏侯冶在这些名单中,并没有发现一个姓马的人,也没有谁的名字里有一个“马”字。
夏侯冶往椅背上一靠,放松身体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自己之前听到的通灵声音。夏仲康虽然是第一个见到凶手的人,但是他并没有叫出凶手的名字。而凶手冲进卧室时,尹冰却开口就喊了“小马”。
根据办案刑警的相关记载,次日他们来到案发现场后,发现从过道通往客厅的廊灯是打开的。而第一个来到案发现场的夏老爷子确定那不是他开的灯,所以只能是夏仲康走出卧室查看时打开的廊灯。有灯光的情况下,他一定看清楚了凶手的长相,因为凶手的第一刀是正面捅进了他的腹部。他之所以没有叫出凶手的名字,只能是他和凶手并不熟悉的缘故。换而言之,这个“小马”或许只是尹冰认识的人。
夏侯冶沉思着想:如果这个小马只是尹冰认识的人,那说明他并不在夫妇俩共同的社交圈内,像同学、同事、亲戚朋友之类的都可以被排除。因为夏氏夫妇的感情关系很好,也可以排除尹冰瞒着丈夫另有婚外情人的可能性。那么这个小马,最有可能是尹冰时常见面却没有私交的那类人。譬如物业管理人员、快递员、理发师、健身教练等。
重新睁开眼睛后,夏侯冶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端是他认识的一位电脑黑客高手,他想请对方帮自己一个忙……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夏侯治对电话那端的肖小月说:“小月,接下来你要用非常鄙夷非常轻视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像这种OSER,就算他跪下来求我也坚决不要了。◎
当梁衡勇的失业模式维持了将近两个月后,他的心理状态变得越来越危险。
失业意味着经济拮据与生活质量下降。梁衡勇的经济情况本来就不太好,他那份司药的工资并不丰厚,何况他平时因为爱面子,还经常花钱买名牌衣物高档手机来为自己撑门面,基本上是位月光族。而且他还已经刷爆了两张信用卡,现在工作一丢没了收入,他就没钱去还卡账。这意味着他在银行的个人信用纪录将会留下不良信息,以后如果想要贷款买房买车就成了不可能的事。
梁衡勇的父母认为,如果儿子实在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不妨先去干一干其他工作。可以先骑驴找马,没必要非得一步到位。但是他却不愿意,而且他中医院学院的专科学历也确实很难让他找到其他比较理想的工作。而不理想的例如服务员、快递员之类的工作虽然一抓一大把,他又不想干。
就这样,梁衡勇在求职路上反复经历着失败,这种失败严重打击了他的自尊心。他开始心灰意冷,开始抽烟酗酒。这些情况令他的精神面貌走起了下坡路,更加难以被面试官看中。他也就更加放弃自己,因此形成了一个恶性死循环。
第N次找工作面试失败后,梁衡勇十分偏激地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还是找不到工作,那就干脆不找了,也不活了。这辈子活得实在太憋屈了,不如自杀去另外投个好胎算了。还有,那个把我害成这样子的女人我也绝不能放过她——葛春蕾,如果我过不好,那么你也别想过好,我就算下地狱也要拖着你一块去。
梁衡勇打算在执行自己的自杀行为前先杀了葛春蕾,以此报复她“抛弃”自己的无情行为。
梁衡勇为此精心计划了一切,他觉得在葛春蕾下班回家的路上袭击她是最稳妥的办法。她下了公交车后,会穿过附近的一条巷道抄近路回公寓楼。他打算尾随她进入巷子再动手,巷子里人少,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有人见义勇为坏他的事。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绝对不能失了手,如果失了手就再没有重来的机会。
虽然梁衡勇考虑得很周全,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在公交站台跟上葛春蕾,就被一位警察拦住临检,并发现了他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他当时一口咬定自己带刀的原因纯粹只为装MAN,绝不承认是想要对葛春蕾图谋不轨。最终被处以行政拘留五天的处罚。
对于这一处罚,破罐子破坏的梁衡勇一派无所谓。反正他都不想活了,不在乎个人记录上留下这么一个污点。他只希望自己能快点离开拘留所,继续对葛春蕾的“制裁行动”。
梁衡勇今天终于恢复了自由身,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找不到葛春蕾了。她看来很清楚他的打算,已经脚底抹油地溜之大吉。这让他气得几乎要发狂。
梁衡勇从葛春蕾之前租住的那栋公寓楼里走出来时,整个人看上去可怕极了。眼睛瞪得老大,牙关咬得格格响,两只手紧握成拳,看上去随时可能和任何人打起来。
公寓楼附近的马路上,停在路旁的一辆蓝色福特越野车中,夏琅夏侯治正一起双双坐在前排,远远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梁衡勇。两个人四只眼睛一起紧盯着梁衡勇的一举一动——从他离开拘留所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暗中尾随着他。
看到梁衡勇脸上的表情后,夏侯冶拿出手机用免提键打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肖小月,这边的火侯看起来差不多了,该你闪亮登场了。”
“OK,那我现在就闪亮登场了啊!”
夏琅关切地在一旁叮嘱:“小月你小心一点!”
“两位队长,我知道这个家伙很变态,我会很小心的。”
夏琅再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下守在附近的俞皓天和另一名刑警:“小俞,你们准备好了吗?小月要开始行动了。”
“大队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支援小月。”
在梁衡勇即将走过路旁的一家店铺时,肖小月迈着袅袅婷婷的步伐从店铺里走出来。她的出现让梁衡勇的眉心为之一跳,两道视线马上就死死地锁定了她。
因为此时此刻的肖小月,整个人看起来和葛春蕾有几分像——不是长相相似而是风格相似。她俩的个头身材差不多,发型又是同样飘逸的黑长直,衣着也是同样甜美系的碎花连衣裙,是属于同一类型的清纯系女孩。
梁衡勇并不知道,肖小月今天的衣着打扮与发型都是夏侯冶一手打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打造出一个与葛春蕾风格相似的人来。而结果也不出夏侯冶所料,在梁衡勇找不到葛春蕾的情况下,忽然偶遇了一个看起来很像她的女孩子,他下意识地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一见梁衡勇上了钩,夏侯冶再次拨打肖小月的手机号码与她交谈。
“肖小月,梁衡勇果然跟上你了。现在,假装在跟别人打电话,把我之前教你的那些话都说出来。期待你的表演秀。”
“OK,我会努力的。”
定了定心神后,肖小月一边回忆着、一边假装在和别人谈话,说的都是夏侯冶为她准备的台词。
“喂,哥,我在回家的路上……对,刚才我已经和男朋友提出分手了……他当然不愿意分了,但我坚决要分……是啊,哥你之前劝我的话都很对,像他这种看谁都不顺眼的男人,绝对是性格方面有缺陷,心理方面有问题的人。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还好有你点醒我……是啊,而且他最近又失业了,一直找不到新工作……一个男人连工作都找不到,以后怎么养家糊口呀……嗯,哥我听你的,以后找男人以你为标尺,一定要找像你一样事业有成的优秀男人……”
一开始听到肖小月声称自己刚和男朋友分手时,梁衡勇的神色就变得很阴森了。他走快几步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跟在她身后不过三五米远的地方,试图更清晰地听到她的通话内容。越听他的神色就越阴森,最后简直就是阴森得可怖。
夏侯冶一直在仔细留意着梁衡勇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看出他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后,他对电话那端的肖小月说:“小月,接下来你要用非常鄙夷非常轻视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像这种OSER,就算他跪下来求我也坚决不要了。”
肖小月聪明地领会了夏侯冶的意思,她以演技派的水准严格要求自己,把自己从身到心都调整到特别看不起人的状态,然后非常鄙夷非常轻视地说了那句话,一字一顿说得缓慢而清晰。
“像这种OSER,就算他跪下来求我也坚决不要了。”
肖小月的这句话,被身后的梁衡勇听得一清二楚。那一刻,他的脑子像爆炸似的轰然一声巨响,炸出满腔怒火,震垮全部理智。瞪大一双被怒焰烧红的眼睛,他一把抓起路旁某家水果摊上摆着的一把西瓜刀,目眦尽裂地朝着肖小月砍过去。
梁衡勇丧失理智的冲动行为在夏侯冶的预想中,但是他在路旁水果摊抢刀的行为却是意料之外。夏侯冶吃了一惊:“小月快跑,梁衡勇抢了一把刀想砍你,别回头快跑。”
听到夏侯冶的警告后,肖小月下意识地侧了一下头,果然从路旁的橱窗中看见梁衡勇正挥刀冲向自己的一幕,立刻丝毫不敢懈怠地拎起裙子就撒腿狂奔。在警校接受的严格训练,让她一秒钟就从窈窕淑女切换为短跑达人模式,险险地避开了那柄直扑向她后脖颈处的西瓜刀。
与此同时,一直在附近密切盯俏的俞皓天与另一名刑警,也双双以高速奔跑的模式疾冲过来。他们一起制止了梁衡勇的发狂行为,将他死死按倒在地。而他犹自在作困兽之斗,不停地挣扎着、反抗着、嘴里还疯狂地叫骂着。
“贱女人,居然看不起我,说我是OSER。放开我,我要砍死她,我他妈今天一定要砍死她。”
前方不远处,肖小月已经停下了狂奔的脚步。她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头向后张望,发自内心地说:“还好,还好短跑是我的强项,否则今天肯定要英勇负伤了。”
几米开外的蓝色福特车中,夏琅和夏侯冶都没有下车。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不需要他们露面了。
隔着挡风玻璃看着活像疯子似的梁衡勇,夏琅不由地直摇头:“这家伙真是疯了。”
“相信我,他没疯,他的精神并没有问题,而是心理极度扭曲。像失业、失恋、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这些事很多人都会遇上,但别人为什么不会像他这么偏激疯狂?归根结底还是他这个人本身的问题。因为他喜欢用恶意去揣度他人,严于律人宽于律己,所以什么事都是别人的错,自己永远是被欺凌的与被侮辱的,最终形成了这种极不健康的屈辱型人格,一旦出现诱因就能导致他的彻底爆发。”
正是因为十分了解梁衡勇的这种人格特征,所以在他走出拘留所的这一天,夏侯冶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出戏。先是把肖小月“改造”成与他的目标人物相似的特定角色,再让她熟记自己教她的台词——每一句台词都针对他的软肋而精心设计。最终,成功让他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梁衡勇当街持刀砍人的行为虽然被第一时间制止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仍然涉嫌故意伤害罪。而他之前非法携带管制刀具的行为,与他这次当街试图砍人的行为,都坐实了他有想要伤害无辜人士的意图,是明显的反社会行为,绝对属于危险分子。所以法院在具体量刑时,三年以下的管制或拘投肯定都不会考虑,至少会让他坐上一至两年牢。
虽然梁衡勇坐上一至两年牢后再出来,他的心理扭曲与反社会人格未必就能得到纠正。但在目前为止,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至少这个人肉炸-药包暂时被严格看管起来了。
夏侯冶在梁衡勇行凶前就先看出了他的潜在危险性,并且巧妙地通过心理战术“引爆”他,最终兵不刃血地抓了这个心理变态。这种棋先一着的能力,让整个分局的人都对他无法不佩服有加。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袁梦就笑吟吟地对夏琅说:“难怪你会看中夏侯冶,也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能让你这样的女人为之心折。如果不是你先看上了他,我现在没准都要考虑怎么开始倒追了。”
“你要真跑去倒追他,估计他和陆海空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
袁梦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他们翻他们的,关我什么事啊!”
“你这话听起来真是很有红颜祸水的潜质啊!”
“喂,红颜我认,祸水我可不认啊!我今年都三十了还没有男朋友,想祸害人都找不着主好不好?”
“这能怨谁呀?人家陆海空主动表过态可以随便你祸害,可是你不要他呀!”
“他我怎么敢要啊!当年他可是把我祸害得不浅,我怕重蹈覆辙啊亲!”
“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没错,现实版真人示范。”
谈话过程中,袁梦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只听了一两句,她就变成了苦瓜脸。“不是吧?还要我去相亲!妈我跟您说,再相下去被我吓跑的男人都可以组成一个连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端的袁妈妈做出了怎样的指示,最终袁梦只能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好,我去。怎么着也要给你老同学一个面子,懂了。”
电话一挂断,夏琅就了然于心地问:“你妈妈的老同学给你介绍对象了?何方神圣啊?”
“说是医学院的一位解剖学老师,所以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在乎我的工作性质。”
“是吗?那很难得啊!你可以先见一见,没准能擦出爱的火花呢?”
袁梦无奈地叹着气说:“我家母后已经下了懿旨,我就算想不见也不行了。”

第50章 第五十章
◎陆海空一脸悲愤地指着夏侯冶作控诉状:“不是吧,本帅我情场失意啊!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惦记着我省了多少伙食费,能不能请你吃饭。”◎
夏琅和袁梦在食堂里边吃边谈时,夏侯冶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陆海空家。他曾经脱臼的右胳膊已经不需要再固定了,目前正在接受物理治疗以及功能性锻炼。
走进陆海空家后,夏侯冶发现他的午餐就是一碗泡面,不由摇着头问:“不是吧?就这么一碗面你也能吃饱?”
“一般情况下,一碗泡面当然填不饱我的肚子。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只是想一想被袁梦拒绝的事,我就难受得没有食欲。”
“是吗?那你最近的伙食费一定省了不少,中午请我如何?”
陆海空一脸悲愤地指着夏侯冶作控诉状:“不是吧,本帅我情场失意啊!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惦记着我省了多少伙食费,能不能请你吃饭。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
“好了好了,那我请你吃饭表示一下慰问之情,这总OK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那咱们上哪儿吃,能不能让我选地方?”
夏侯冶微笑着袖起双手说:“不能,我请客我定地方。如果你要选的话就得你买单——想宰我没那么容易的。”
“侯爷,你年轻也不大呀,怎么这么老奸巨滑?”
“彼此彼此。”
“那我总可以选菜式吧?我今天想要吃川菜或湘菜,辣一点刺激一下味蕾。”
“这个要求可以满足。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叫外卖吧。我可不像你正在休假中,作为一位苦逼的公务员,我一会儿还要赶回局里上班。”
夏侯冶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附近的川湘菜馆,挑了一家好评度最高的下单,叫了两荤一素一个汤。外卖员将在半小时内送上门。
等外卖的过程中,陆海空有些纳闷地问:“今天怎么这么好?上班时间还专程跑来看我?”
“事实上,我并不是来看你的,我要看的另有其人。”
“谁?谁这么荣幸,居然能让侯爷您拨冗前来?”
“相信我,他本人一定不想要这份荣幸的。”
一边说着这翻话,夏侯冶一边踱到客厅的窗户前。窗户对面不远处,就是位置相对称的另一栋楼。从这边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人家的客厅。当然,前提是没有拉窗帘的情况下。
陆海空看出苗头来了,他跟着走过去问:“侯爷,我家对面是住了什么罪犯吗?你是打算征用我的屋子进行监视行为吗?”
“嗯,屋子就不征用了,我想征用你这个人。最近你正好一直在家休病假,大把空闲时间,有空就帮我留意一下对面502室的那位男住户吧。”
“不是吧?你直接抓我当差。拜托,你可是刑警队长,手下大批人马,干吗要我辛苦啊?”
“因为你就住在他对面,行动方便啊!而且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找点事干让你打发一下时间不好吗?”
“喂,侯爷,你明明是在抓我当差,怎么还一副为我着想的口气。不爽!”
“OK,我是想请你帮忙,欠你的人情我一定会还的。譬如下次我请客吃饭时让你选地方,怎么样?”
“也就是随便我宰了!行,成交。对面那家伙什么情况?先跟我说一说。”
谈话进行到这儿时,对面的502室的窗户打开了。一位男青年正伸长胳膊去取窗外晾衣杆上晾晒的一件男式白衬衫。一瞬不瞬地盯着男青年的脸,夏侯冶的眼睛里有一种银河般深邃的光芒在流动。
“他的名字叫马宏飞,今年二十八岁。我怀疑他和一桩悬而未破的陈年旧案有关系,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这天上午,夏侯冶在办公室伏案工作时,电脑上弹出一个刚收到电子邮件的提示框。瞄了一眼发送人的名称后,他马上停下手头的活打开了那封邮件。
邮件是夏侯冶前几天委托的那位电脑黑客高手发来的。那个晚上,他请他帮忙私下进行了一项调查——十年前,尹冰可能认识到那个小马的相关地方,统统暗中搜集一下当时的工作人员名单。譬如她常去的健身房;她经常光顾的美发屋;还有她家小区的物业管理处,身份不明的小马极有可能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警方内部也可以调查此类信息,但是需要重新启动对这桩案件的调查。重新启动案件调查又需要有充足的理由,而夏侯冶的理由却摆不上台面。所以,他对夏琅隐瞒了自己的发现,并请熟悉的黑客朋友暗中展开相关调查。
两天前,这位电脑黑客高手已经发来了一份邮件。但是夏侯冶并没有在他搜集的名单中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这些人中虽然有三个姓马的,不过她们都是女性,不可能会是凶手。
再度思索了一番后,夏侯冶重新提出一个请求。这一回,他想要的是十年前夏家小区附近所有大小店铺的老板名单。因为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尹冰应该会经常顺路或就近在小区附近的店铺购物,没准那个小马就是这样认识了她。
这天,电脑黑客高手终于又发来了第二封邮件。夏侯冶打开邮件,迅速浏览了一遍全部名单。名单上又有三个姓马的人,两男一女。女的是某花店的老板娘,两个男的,一个是某水果店的老板马宗波,另一个是某网吧的老板马强。
夏侯冶第一时间把马强排除了,因为网吧的顾客群以青少年为主,尹冰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而且夏琅当时也是好孩子,不是那种经常会让父母跑去网吧找人的问题少女。
相比网吧,水果店显然是一个能让尹冰经常光顾的地方。毕竟水果一直都是深受女性喜爱的养颜排毒食物,对于她们保养皮肤很有好处。然而马宗波今年六十一岁,逆推一算十年前他已经五十一了,绝不可能会是尹冰嘴里的小马。
思索片刻后,夏侯冶直接在电脑上查询了马宗波的背景资料。他的户籍信息显示他的妻子已经病逝多年,目前和独生子马宏飞一起生活。
夏侯冶若有所思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马宏飞这个名字上。
马宏飞,本市人,出身于一个普通百姓家庭。父母都曾经是某机械厂的工人,下岗后一起经营起了水果店,赚的钱能够基本维持着一家三口的温饱。
马宏飞十三岁那年母亲因子宫癌病逝,从病发到辞世不过半年时间。十八岁那年,他参加高考考上了一所专科学院。大专毕业后换过好几份工作,目前在市区的一家电影院工作,担任放映员。
一目十行地看完马宏飞的个人信息后,夏侯冶留意到马家的地址正好与陆海空家在同一个街区,而且还是相邻的两栋楼。所以他这天中午抽空跑来了陆家。发现从陆家观察马家还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地点时,他干脆直接抓了陆海空的差,让他帮忙暗中留意一下马宏飞其人。
“你要我留意他什么地方呢?”
“很简单,帮忙留意一下怎么设法弄到他的生物检材。”
生物检材,狭义地来说就是与人体有关的毛发、分泌物、人体组织、骨骼等,可以用作刑事案件中的痕迹物证。当初夏氏夫妇遇害的案件中,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不属于他们的血迹,初步推断是凶手用刀刺杀受害人时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导致。只是在系统里找不到吻合的人选。
陆海空明白了:“你打算把他的DNA弄到手,然后去做对比吗?”
“这是最省事的办法,不是吗?”
“是,OK,我能办到。”
“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还有,建议你准备好一副防菌手套,行动时应该用得着。”
“什么意思啊?我去弄他的生物检材还用得着防菌手套吗?”
“当然,除非你非法进入他家获取样本,否则你最有可能搞到生物检材的地方就只能是趁他扔了垃圾后跑去翻垃圾箱。不是吗?”
陆海空哇哇大叫:“靠,这就是你给本帅安排的任务,让我去翻垃圾箱!我才不会去翻垃圾箱呢。我会去和这小子套近乎交朋友,请他抽烟喝酒什么的,然后把烟头和酒瓶带回来给你。”
“据我所知他不抽烟,喝不喝酒就不清楚了。不过他看起来对健身很有兴趣,如果不想翻垃圾箱,你就去健身房找他套近乎吧。”
刚才夏侯冶开车来到楼下时,就已经遇见过马宏飞。他正好下楼来取一份快递,对快递员十分彬彬有礼,一再表示感谢。
虽然之前只是看过马宏飞的照片,但夏侯冶有着照相机一样的记忆力,已经把他的模样牢牢印在了脑海里。所以只是瞟上他一眼,就迅速认出了他。
再刻意地多观察马宏飞几眼后,夏侯冶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生活方式十分健康的年轻人——洁白的牙齿显示他不吸烟;眼睛和皮肤的状态显示他不熬夜;两臂明显而结实的肱二头肌显示他经常健身。
尽管马宏飞横看竖看都完全不像一个残暴的杀人犯,但他却是夏侯冶目前为止唯一的嫌疑人。所以他打算试探他一下,伸手按响了自己车里的警笛。
警察一般执行公务时开的是警车,车顶自带呜呜作响的警笛。而像夏侯冶这种开私家车的刑警,车内也会安装一套警用的警笛和爆闪灯。正常情况下不用,赶着出现场或追犯人时才会使用。
夏侯治伸手按响警笛时,视线一直牢牢锁定在马宏飞身上,专注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刺耳的警笛声一起,马宏飞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循声回望,脸上有一丝恐惧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当他发现附近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来的警车,而是一辆私家车在发出尖锐的鸣笛声后,表情就很快恢复了镇定。转过身拿着快递脚步匆忙地上了楼。
夏侯冶目送着马宏飞匆忙离去的身影,唇角微微扬起一弧稳操胜券的微笑:没错,一定就是他——对警笛的声音如此敏感与恐惧,他心里一定有鬼。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夏、侯、冶——这三个字一边从夏琅的唇齿间吐出来,一边往她的心田落下去。如同珍藏一枚红豆,她珍藏着他的名字,慎而重之地嵌进心底最深处。◎
回到南江分局后,夏侯冶把夏琅叫来自己的办公室,打算先给她来一点相关铺垫。
“夏琅,关于你父母遇害的案子我又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不会是流窜人员作案。毕竟你们家那个小区是有保安的,一般流窜人员会首选没有保安的地方进行盗窃,那样更安全。所以我在想,凶手会不会可能是住在小区或是周边附近的人,十分熟悉这一带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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