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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酷炫通灵技能—— by雪影霜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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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翠霞是滨海市本地人,在一家餐厅当洗碗工。案发当晚九点半后,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独自步行回家。当她路过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街时,惨剧发生了。同样是头戴棒球帽、面带口罩的黑衣男子,冷不丁地蹿出来,将一瓶硫酸水对准她的脸泼过来。除了面部被大面积烧伤外,她的左眼甚至还有失明的危险。
郭湘的遇袭发生在三天前。案发当晚她留在电视台加班,将近午夜时分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准备回家。她租的一套单身公寓就在电视台后面,穿过一条小巷走上五分钟就到了。就在如此短暂的一段路程中,她遭遇了人生最大的不幸。一瓶硫酸突然从背后当头淋下,让她惨叫着满地打滚。
经医院诊治,郭湘头脸部的受伤创面属于深二度到三度烧伤,需要数次手术治疗。
三次案发时间都在晚上,也都在人迹比较稀少的僻静街巷。没有目击证人,受害人也没看清楚嫌犯的样子。只记得那是一个戴帽子戴口罩的黑衣男子,身材不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体形看不出来,因为一身黑衣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警方在三个案发地点附近展开了排查与搜索,除了发现作案后被扔弃的空硫酸瓶外一无所获。而且瓶身上也没有找到指纹,显然嫌犯戴了手套。
夏侯冶埋头看资料的时候,夏琅敲门进了他的办公室,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刚才接到一家社区医院的报警电话,说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遭遇家暴,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送到医院抢救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夏琅的话,让夏侯冶无法不紧紧地蹙紧双眉:“什么?居然活活打死了一个五岁的孩子!那个男人真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据说是亲生的,但我也对这个问题表示严重怀疑。现在张扬和俞皓天已经赶去医院抓那个混蛋老爸了。等人带回局里后,我们可以当面跟他求证一下。”
“我想这个求证结果一定会让你对人性感到极度失望。”
夏琅苦笑了一下:“我也这么想。虽然干警察这一行,经常可以见识到人性的最阴暗面。但是骨肉相残这种事,还是让人十分难以接受——尤其像这种活活打死自己才几岁大的孩子的人,在我眼里他们压根就不是人了,是畜生。甚至畜生不如,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
“是的,对未成年的孩子、尤其是这么小的儿童下毒手的人,永远是我最鄙夷最唾弃的人。一会儿人带回来通知我一声,我要看看这个狠心的父亲到底长啥样。”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后,夏侯冶就把自己从东湖分局李队那里要到了连环伤人案资料的事告诉了夏琅。她十分关切地询问:“哦,那你看过资料后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呢?”
“嗯,我注意到了三桩案件中,有一个案子与其他两桩有一点不同之处。”
“什么不同之处啊?”
夏侯冶卖了一个关子:“不如我把资料也给你发一份,你看看能不能自己找出来吧。”
夏琅毫不犹豫地就点头:“好啊,那你发给我,我自己来找。”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夏琅第一时间打开电子邮箱看邮件。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十分认真地阅读这三桩连环伤人案的资料。直到俞皓天跑来敲门告诉她,打死亲生女儿的那位父亲已经被带回了南江分局。
这位父亲名叫章耀诚,今年二十七岁,外省人,目前在滨海市从事快递员的工作。妻子涂菁今年二十六,与丈夫是同乡,目前正怀着二胎。女儿章娜五岁,刚在医院已经被确认伤重不治。
张扬与俞皓天赶到医院后,在医院现场逮捕了章耀诚。他怀孕的妻子涂菁从医生口中得知女儿不幸身亡的噩耗后,立马就晕死过去了,暂时需要留在医院由医护人员看护。
章耀诚被带回南江分局后,张扬和俞皓天一起在审讯室里对章耀诚进行了审问,这位九零后的年轻父亲脸色灰败地交代了自己打死女儿的经过。他说女儿经常不乖,不听话,总是喜欢和大人犟嘴,只有打她一顿才会老实。昨晚孩子又犯了老毛病,偏偏他又因为遭到客户投诉心情很差,所以一气之下就开始了暴打行为。今天早晨才发现孩子不对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呼吸也很微弱。他赶紧往医院送却已经迟了。
“你拿什么东西打的孩子?她浑身都是伤。”
章耀诚结结巴巴地回答:“嗯……揪耳朵……扇耳光……踢她……踹她……再用衣架抽之类的。”
俞皓天瞪着他的眼神是恨不得想杀人:“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你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就算是充话费送的也不能这么打吧?”
两行泪水从章耀诚的眼眶里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娜娜是我的亲闺女,弄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不想就别下那么狠的手啊!一个五岁的孩子愣是被你活活打死了。还有脸说是亲生的,你也配?”
章耀诚没有再说话,只是哗哗地掉着眼泪,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有那么一瞬间,夏侯冶的眼睛变得忧伤而朦胧。当一双眸子重新恢复清明后,他笑得苦涩而自嘲:“是的,负疚感这个东西我非常熟悉。”◎
一墙之隔的观察室里,夏琅和夏侯冶一起站在面对审讯室的单向透视镜前,旁观着这场审讯。
看见章耀诚满脸痛苦地落泪时,夏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现在知道难受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我相信,亲手打死女儿的负疚感会让他一辈子良心不安。”
夏侯冶却在一旁缓慢地摇着头说:“不,我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你所说的那种负疚感。”
夏琅一怔:“没有吗?如果亲手打死了自己的女儿还不感到内疚,那他的良心一定被狗吃了。”
“可以这么解释,也可以有另一种解释——活活打死女儿的人并不是他,他只是在替人顶罪。”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夏侯冶一眼后,夏琅有所明了地问:“你的意思是,打死章娜的人可能不是章耀诚,而是他老婆涂菁吗?”
五岁的章娜是被殴打致死的,活活打死她的人只能是她的父母双亲。如果是其他人动的手,章耀诚一定会怒不可遏地追究到底,而不是自己顶罪。
章娜被送院抢救后,因为属于家暴行为的结果,医生主观判断父亲肯定是行凶者。再加上警方赶到现场后,章耀诚也主动认了罪,所以大家都认定他就是打死女儿的人。但如果他不是,那么将章娜殴打得体无完肤的那个人,就只能是她的母亲涂菁。而涂菁目前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章耀诚决定替妻子顶罪。
“嗯,从这位父亲接受审讯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他不是打死女儿的凶手,而是在替老婆顶罪。”
“就因为你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负疚感?”
有那么一瞬间,夏侯冶的眼睛变得忧伤而朦胧。当一双眸子重新恢复清明后,他笑得苦涩而自嘲:“是的,负疚感这个东西我非常熟悉。如果真是他活活打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相信我,他现在绝对会悔恨得想死,根本没心情和警察谈话。”
“好吧,我相信你。虽然你只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有问题,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这一看法。但我还是相信你。”
“其实除了表情之外,我还发现他说了谎话。”
“哦,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张扬问他拿什么东西打孩子的时候,他回答问题时,眼球一直往左移——说明他并不是在回忆,而是在思考,也就是编造谎言。如果他是在回忆当时发生的事,眼珠应该要往右移。那才是大脑记忆中枢启动时的外部表现。”
夏琅心悦诚服地点着头说:“是吗?真是涨知识了。”
就在这时候,肖小月突然推开门探进头来说:“夏队,大队长,刚刚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说是涂菁已经醒了,嚷着说女儿死了她也不想活了,还抢了一把手术刀割腕自杀。现在又在抢救中。”
与夏琅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夏侯冶缓慢而凝重地说:“这个听起来更像是负疚感的强烈表现,你觉得呢?”
夏琅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十分认同。”
涂菁正怀着第二胎,胎儿目前六个月大,已经发育成形,在母亲肚子里能动弹了。如果大女儿真是被丈夫打死的,身为母亲的女人再怎么伤心欲绝,也会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而坚持咬牙撑过难关。但如果女儿是她失手打死的,她会觉得自己愧为人母,也会对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充当一位称职母亲的事失去信心。才会做出这种带着胎儿一起寻死的极端举动。
得知了涂菁在医院试图割腕自杀的消息,夏琅立刻走进审讯室把这一消息告诉章耀诚。然后,她看着他的眼睛问得一字一顿,慎重无比。
“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自杀?在你回答问题之前,我强烈建议你最好说真话。有一件事你要明白,警察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夏琅锐利的目光与锋利的言辞,让章耀诚感觉整个人都被切割开了,五脏六腑甚至连灵魂都在被翻检,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部袒露无遗。
无比颓然地一声长叹后,章耀诚泪流满面地开了口,声音无比的嘶哑:“其实……女儿并不是我打死的,是我老婆打的。因为她怀孕了,我不想她被抓,就决定自己出面替她顶罪。”
章耀诚与涂菁是同乡,但他们却是在滨海市打工时相识相恋的。因为章耀诚是一个来自农村的苦孩子,小镇工人家庭出身的涂氏夫妇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涂菁却坚持非他不嫁,最后和娘家彻底闹翻了。
结婚后,小两口在滨海市租了一间房,继续留在大城市工作与生活。大城市的生活成本很高,而他们的工资收入却并不高。女儿章娜出生后,不但经济方面的开销翻了一倍,他们还没有时间照顾她。毕竟两个人都要去工作,光靠章耀诚的收入可养不活一家三口。所以最终他们决定把小章娜送回老家给奶奶照顾。
今年初,因为章耀诚的母亲去世了,小章娜留在老家无人照看,这才被父母接回了身边亲自抚养。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的小章娜与父母缺乏感情。尤其是母亲涂菁性格比较暴躁,容易发脾气,让小女孩与她的关系更加生疏。相比之下,她喜欢父亲要多一些。
因为女儿不喜欢自己更喜欢章耀诚的事,涂菁心里是不太舒服的。再加上小章娜平时又爱犟嘴,经常是她说一句她顶三句,让她十分光火。而她这人只要火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不砸东西,要不打人,总之要通过暴力发泄的方式来渲泻情绪。
涂菁的这种火暴脾气,导致她把女儿接回身边亲自抚养后,已经有过好几次殴打她的家暴行为。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打得小章娜的屁股严重淤青,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坐凳子。
每次老婆打女儿时,章耀诚都会劝她拉她,告诉她教育孩子要以讲道理为主。母亲只知道打人,而父亲却会护着自己,小章娜当然因此更加喜欢父亲也更加讨厌母亲。涂菁能够看出这一点,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女儿,居然这么不亲近自己。她对此感到十分愤怒,打起女儿来也一次更比一次打得凶。
出事那天晚上,涂菁和章耀诚发生了一次剧烈的争吵。争吵原因很简单,归根结底一个字——“穷”。
这对打工夫妇在滨海市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的收入都不高,而房租水费电费煤气费等生活开销却不低。尤其是把女儿章娜接回身边后,涂菁没多久又怀上了二胎,目前正辞职在家养胎。一家三口的生活全靠章耀诚一个人的收入,日子无法不过得捉襟见肘。
章耀诚在滨海市干过许多工作,近两年因为听说快递员的收入高,所以也入了这一行。入行后他才发现,所谓快递员月薪过万的说法并不切实际。真正能拿这么高薪水的快递员很少,绝大多数人只能拿上五六千的工资。但无论如何,做快递员还是比他以前在工厂工作更轻松一些,时间方面也更自由。整体比较起来已经算是他做过最好的工作了。
快递员的工作离不开车,章耀诚所在的快递公司有自己的业务车,分别安排给不同的快递员进行送件服务。上个月,章耀诚开着一辆业务车去送快递时,途中不小心失控撞上了电线杆。好在人没事,但车子却受损不轻。公司决定修理费从他的工资里扣,等于他整个月都白干了。
章耀诚和涂菁夫妇俩虽然在外打工多年,但是赚的钱不多,用钱的地方却不少。想要存钱是很艰难的任务,所以他们的积蓄十分有限。尤其是今年刚把小章娜接过来,再加上涂菁又因为怀孕辞了职,那一点为数不多的积蓄更是花得飞快。
经济方面的巨大压力,让章耀诚与涂菁经常发生争吵。日子过得太穷太苦,两个人难免都心情不好,脾气也都变得很是暴躁,经常一点小事也能吵起来。
而章耀诚弄坏公车赔上整个月工资的事,无疑让他们一家三口的窘迫生活雪上加霜。涂菁为此一再责怪丈夫的不小心,每次想起来就要数落他一顿。他越听越烦,最终夫妻俩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剧烈争吵。
在吵架过程中,涂菁气咻咻地声讨起了丈夫的无能,抱怨他没有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还悔不当初地表示自己那时不顾家里的反对非要嫁给他,是纯属脑子里进了水的傻帽行为。
妻子说的这些伤人的话,让章耀诚十分愤怒。他怒气冲冲地在深夜十一点多钟摔门而去。而小章娜见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要和爸爸一起走。
“爸爸等等我,我要和你一起走。”
丈夫摔门而去的行为,已经把涂菁气得不轻。一看女儿也想跟着章耀诚一起走,更加令她怒火中烧。因为她感觉他们父女俩站在同一阵线,一起想要抛弃她。
所以涂菁一把抓住了想要冲出门去的小章娜,一个耳光重重抽过去,嘶吼着骂:“你想走去哪儿?你是我生的,我不同意的话你哪儿也不准去。”
小章娜挨了打也很生气,她瞪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仇恨地看着打骂自己的母亲说:“你不好,我不喜欢你。我就是要和爸爸一起走,我要他另外给我找个新妈妈,不要你了。”
这番话有如火上浇油,让涂菁无比愤怒地冲着女儿大打出手。她先是用双手使劲抽打着小章娜的脸部与头部,当感觉到这样的抽打方式会让自己的手疼后她就换脚上,一脚又一脚地疯狂踹着踢着女儿小小的身体。脚踢累了再换回双手,不过这次她开始使用工具,抓起一根晾衣杆劈头盖脸地继续抽打女儿。
涂菁殴打女儿的过程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一直打到凌晨两点多钟。期间小章娜还有过两次顶嘴行为,坚称自己不想要一个喜欢打人的妈妈,想要一个新妈妈。这些话自然是一再为她招来母亲的暴虐打骂,直到她蜷缩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为止。
把女儿打得“老实”了以后,涂菁感觉疲倦不堪。她把女儿拖回小床上安顿好,然后自己也躺到大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被丈夫章耀诚用力摇醒。
章耀诚昨晚一怒之下独自离开了家,在附近一个网吧呆了一整晚。对着电脑玩游戏,是他眼下可以用来逃避现实生活的唯一方式。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他是一位成功的农场主,家有良田万顷,黄金万两。现实的种种不如意,都可以被暂时放下。
然而,章耀诚终归还是要从网络世界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天光大亮后,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家,打算洗个澡换套衣服去上班。
章耀诚租的房子是一套一居室,三十多个平方的小屋中住着他们一家三口,客厅的沙发直接拉开就是女儿章娜的小床。所以,他一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睡在沙发床上的女儿——那一瞬,他无比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沙发床上的小章娜几乎完全辩认不出原来的模样,整个头部脸部严重肿胀,导致五官完全变了形挪了位。而且她的嘴角还挂着一缕殷红的血迹,枕头上也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显然孩子吐过血。
章耀诚吓得马上扑到沙发旁,声音颤抖地轻摇了女儿两下:“娜娜,娜娜,你怎么了?”
小章娜对于父亲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而且呼吸也微弱得几乎没有。章耀诚知道这种情况有多糟糕,他赶紧冲过去摇醒老婆,吼着问她:“你怎么把娜娜打成这样子?你是不是想要打死她呀!”
睡眼惺松地爬起来看了一眼女儿的情况后,涂菁整张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打女儿打得太厉害,人都被打坏了。
“赶……赶紧送她去医院,章耀诚你还愣着干吗?”
在涂菁撕心裂肺的喊声中,章耀诚抱着女儿朝着最近的一家社区医院跑,她也披头散发地跟在后头追。然后,无论他们怎么拼命追赶,也赶不上死神已经轻轻滑过的翅膀。
弄清楚了小章娜遭家暴致死的真相后,警方释放了章耀诚。而他怀着身孕的妻子涂菁虽然涉嫌故意伤害罪,却因为身体原因不适应刑事拘留,目前只能采取监视居住的办法予以处理。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夏琅坐在他身后,眼睛前方是他的脖子——从头盔与衣领中间露出的一截脖子,肤色是蜂蜜成熟的颜色,让她一颗心无端端便觉得暖与甜。◎
认真研究完了三桩连环伤人的案卷资料后,下午临下班前的半小时,夏琅又去夏侯冶的办公室找他。
一看到夏琅走进来,夏侯冶就明白了她的来意,微笑着说:“看来某人来交答卷了。”
“是的,而且我想我的答卷应该能拿到优。”
“这么有自信,说来听听。”
“我找出了三桩案件的不同之处。据受害人回忆,嫌犯的身材不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而他选择的前两名受害人也都身材瘦小,并且都是被嫌犯面对面泼的硫酸。但第三名受害人郭湘身高有一米七,还有嫌犯袭击她时是在背后当头浇下的硫酸。为什么嫌犯会在挑选对象与犯罪模式两方面发生了变化,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我觉得原因无非就是两点:第一点,或许因为嫌犯的前两次作案都获得了成功,所以第三次他想挑战一下难度,找个高个子女人下手。也因为增加了难度的原因,所以他改为背后袭击,那样更不容易暴露自己。”
“第一点说完了,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我认为嫌犯有可能认识第三位受害人郭湘。之所以不敢当面朝她泼硫酸,是担心被她认出来。”
夏侯冶莞尔一笑地点了点头:“嗯,英雄所见略同。如果我们假设嫌犯是认识郭湘的人,那么这三桩连环袭击案看似是随机作案,实际上没准是精心策划的案子。”
夏琅直点头:“对,如果嫌犯的真正目标就是郭湘,那么前两名受害人都只是附带伤害。他是在故意制作出一种反社人士在随机伤人的假象,想藉此迷惑警方,好隐藏自己的作案动机。”
“你都说完了,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嗯,这份答卷的确可以给你打一个优。”
“那你有没有把这种可能性跟东湖分局那边说呢?”
“我和老李通过电话,他说这种可能性他们也想到了,还重点调查了郭湘的个人情况。但是在她的生活圈中并没有找到企图想要伤害她的人。”
东湖分局的刑警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会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来办案。但是他们对郭湘的个人情况做了详细的相关调查,得到的结论并不支持他们的想法。
郭湘不是本市人,大学毕业后她一个人来到滨海市闯天下,并成功通过了电视台的出镜记者招聘考试。她十分开心自己能获得这份工作,也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上。为此都一直没有找过男朋友谈过恋爱,因为她根本没那个时间。所以因为感情纠纷导致她惨遭毁容的因素可以被彻底排除了。而如果排除了这一点,基本上就把一个女人遭人报复的可能性排除了。
夏琅的直觉仍然让她认定自己的想法不变:“表面上没有,不代表实际上没有。如果是我负责办这个案子,我会继续朝着这方面深挖细查。”
“我也这么想。下班后有时间吗?要不要跟我去电视台走一趟?”
夏琅欣然允可:“好啊!你是打算去勘察一下案发现场吗?”
“嗯,还有我和李明奇约好了在电视台见面。我想从他嘴里多知道一些郭湘的事,也想实地了解一下她的工作环境。听说她是一位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都花在工作上了。如果她惨遭硫酸毁容真是得罪了人的结果,我觉得极有可能与工作有关。”
下班后,夏琅和夏侯冶一起去了停车场。她一边走一边对他说:“刚才听交通广播里说汇兴路那边大塞车,马路堵成了停车场。如果坐你的车去电视台,估计咱们半夜都到不了。要不骑我的摩托车去吧?”
“骑你的摩托没问题,但是能不能由我负责驾驶呢?”
夏琅笑了:“你该不是觉得被女人载很没面子吧?”
“其实不只是面子的问题,还因为方向盘如果没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我会很没安全感。在掌控欲这方面我是有那么一点儿病态的。”
夏琅明白了,微笑着点点头说:“OK,你骑没问题——只要你有摩托车驾驶执照的话。”
“当然有,所以我现在可以接管你的车钥匙了吗?”
“行,归你了。今天你负责当骑士,我找顶安全头盔给你。”
摩托车的车头上挂着一顶金属红的安全头盔,那是夏琅平时戴的。车后尾箱里还放着一顶金属蓝的安全头盔,那是一个备用品。偶尔有时需要载个朋友或同事什么的,可以戴这顶头盔。
两个人分别戴好头盔后,夏侯冶骑着摩托车出发了。他骑车显然也是一把好手,车轮飞驰得又快又稳,如一条箭鱼般在晚高峰的拥挤车流中穿梭自如。夏琅坐在他身后,双手微微捏住他腰侧的衣物,眼睛前方是他的脖子——从头盔与衣领中间露出的一截脖子,肤色是蜂蜜成熟的颜色,让她一颗心无端端便觉得暖与甜。
西边的天空,有大片的火烧云在如火如荼地燃烧着。夏琅的脸颊也像被云灼了似的,飞红了一大片。
夏侯冶和夏琅一起来到电视台时,李明奇就站在大门口等他们。这一回,他的态度与上次见到夏侯冶时完全不同,主动伸出一只手与他握手,言辞也客气多了。
“夏侯冶,谢谢你答应帮忙调查这个案子。”
“不客气。”
一边领着两名刑警走进电视台内部,李明奇一边马不停蹄地对夏侯冶介绍起了郭湘的大致情况。基本上和他从老李那边听来的差不多,勤奋、上进、努力的一位女记者,把全部的精力与时间都投入在工作上。她将自己的工作干得很出色,上个月还通过了电视台一档新节目的主持人选拔,成为生活频道某档美食节目的主持人。
听到这里时,夏侯冶与夏琅不而约同地问了一句话:“那现在谁代替郭湘成为了新的主持人?”
李明奇不是笨人,对于这个问题的潜台词自然是一听就懂,他呆了一下说:“你们该不是怀疑取代她的新主持人孟露会是幕后黑手吧?”
“为什么不?犯罪就两种形式——过失或蓄意。而所有的蓄意犯罪归根结底无非就是为了谋取个人利益。利益可以是多方面的,譬如金钱、情感、名望或地位等等。而从获利原则来看,在郭湘出事后取代她成为新主持人的那个人绝对称得上是最大受益人。不是吗?”
夏侯冶一番话虽然在情在理,但李明奇依然坚持摇头说:“尽管听上去孟露的确是最大受益人,但她绝对不可能对郭湘下手。因为出事那天是她的生日,晚上她请了几位关系好的同事一起吃饭K歌,直到凌晨一点后才散场。”
夏琅追问:“这期间她有没有外出过?”
“没有,包厢带独立卫生间的,她就算要上厕所也不用出去。还有,听说郭湘被人泼硫酸的那会儿是差不多是晚上十二点钟,那个时间孟露正在KTV的包厢里和我一起合唱《好心分手》呢。”
夏琅无奈地一耸肩:“是吗?这么听来这位孟露小姐的不在场证明充分成立了。”
“当然,这点不只是我一个人能为她作证,当晚在包厢的所有同事都是靠谱的时间证人。”
交谈过程中,李明奇带着夏侯冶和夏琅上了电梯,去了郭湘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切井井有条,看得出她在工作方面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桌上有个木制相框中装着她的一张单人照,照片上的漂亮女孩笑得特别阳光自信。
看着那张照片,夏琅的眸底闪过一丝惋惜与同情的神色。因为她知道,郭湘以后永远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美丽自信的笑容了。嫌犯所泼出的那瓶硫酸,足以彻底毁掉她的整个人生。
“办案刑警也来她的办公室查找过,估计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看你们能不能有所发现吧。”
桌上除了郭湘的单人照外,还有几个相框里装着她与别人的合影。夏侯冶的目光一边扫视着那几张合影照,一边问李明奇:“这两张里面都有你,显然和她合影的人都是电视台的同事吧?”
“对,有段时间我和她是工作拍档,她是出镜记者我是摄影记者,大家一起到处跑。这两张照片就是我们一起合作时拍的,其他人也是类似的工作搭档。对了,这个短头发的女孩就是孟露。”
夏琅下意识地顺着李明奇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孟露是一个高挑秀丽的女孩子,长着一张五官精致的面孔,笑起来特别甜美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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