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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开道观日常/神棍她是豪门真千金—— by临渊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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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微眉眼弯弯,说?:“盛赞了,你们仙都宫的人都是这么?会说?话的吗?”
杨谌:“哈哈哈哈可能是各种人来人往,接触的人多了,嘴皮子练出来了吧。”
杨谌看起来也是那种自来熟的人,转眼去搭殷符言的肩膀,“这位师兄就是殷师兄吧?哇好帅,你们是同一个师父吗?”三元观说?的是就来了两个人,那么?就算没见过也好认人。
他问的是殷符言和?许白微,三元观的具体情况,赖会长和?梅师傅还是不清楚的。杨谌现下?看见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只以为是一个辈分的。
殷符言:“……不是。”
杨谌:“哦,那你们就是跟我和?刁师兄一样的关系,挺巧的。”他知?道三元观是子孙庙,那么?就算不是一个师父,那师父之间肯定也是师兄弟的。
殷符言没有再去纠正他的说?法?,这个关系解释起来,就有点复杂了。
同样是跟刁有才一起过来的,但那刘道长却不像杨谌话那么?多,见面之后?还一句话都没说?过。
等众人都来回一圈了,那刘道长才不咸不淡地开口?:“小殷还这么?年轻,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些?大场面的经验,我也听说?了你们跟赖道长他们一起解决了上风山那个太姆祠,本事是有,不过还是不方便操之过急,毕竟祭星一年一度,很是重要,那么?多人看着。”
他这话一说?出来,让殷符言和?许白微都有点莫名?,一时没人搭腔。
殷符言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刘道长:“哈,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别多想?。我就是觉得年轻人,阅历还不多,修行还不够扎实,主?持祭星未免有点太冒进,赖道长欣赏是一回事,但也不好太草率不是,容易惹人闲话。”
刁有才立马出来打圆场:“刘道长可能不太清楚,我师父会跟殷师弟交代清楚的,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刘道长你说?还有事,这里有我不用担心,你去忙吧。”
刘道长轻轻哼了一声,走开了。
刁有才这才跟殷符言和?许白微说?抱歉:“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本来是要带你们去找我师父,让他亲自跟你们说?的。他打算明天?的顺星法?会让殷师弟来担任高功,知?道的时候我当?时其实也有点惊讶,不过我师父坚持说?,往年就算了,今年殷师弟来了,他肯定就是最适合的人选,我肯定是信任我师父的,但观里有个别道长,可能有些?不理解。”
高功,是道教行仪时的执事名?称,和?都讲、监斋合称“三法?师”,共同主?持斋醮仪礼的进行。
这个个别,指的就是刚才的刘道长。
知?道这个,许白微和?殷符言就明白刚才那个刘道长说?的话了。
看来赖会长的确是知?道殷符言的来历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个安排。
刁有才:“往年时候,高功都是仙都宫里几个资历比较深的道长轮流担任,今年做出不同的安排,所?以刘道长可能有点不适应。”
夏灵宝:“今年本来该轮到他吗?”
“呃,不是,他去年就轮过了,他人其实没有恶意,就是……”
刁有才顿了顿,想?了一个相对合适的说?法?,“就是可能思维比较刻板,对年轻人有一些?固有印象,平常在仙都宫,他有时候对我跟杨谌说?话也会这样。”不客气。
哪怕他们不是那刘道长的徒弟。
许白微听懂了,笑了笑,“那刘道长看起来年纪和?赖会长差不多,他跟赖会长、梅师傅他们也是师兄弟吗?”
“不是,要是的话,我跟刁师兄就该是叫他师伯师叔了。”这回是杨谌接话。
他看起来表情不大好,“仙都宫跟你们子孙庙不一样,宫观里的道士很多,但其实之间不一定有什么?联系,人员比较复杂,要我说?这一点就不如子孙庙好,收徒什么?都是师父亲自考察过的,咱这儿要是碰上一些?不怎么?样的人,相处起来实在不怎么?愉快。”
杨谌虽然没指名?道姓,但也不算客气了。
修道不代表就什么?都不在乎,道士也是有喜恶感的,刘道长那种人,放职场里就是讨人嫌的同事。
夏灵宝“咦——”了一声,心说?,那刘道长是不是觉得让殷符言这种年轻人担任高功,跟他们那些?老道士放在一个水平上,拉低了他们德高望重的特殊感。
刁有才:“好了,不说?别的了,我先带你们去找我师父……”
见面之后?,刁有才说?了刚才路上的事,赖振云表示歉意,但还是坚持希望殷符言能主?持明天?的顺星法?会。
“殷小友,你知?道的,顺星法?会是为了禳星,不是每年搞个形式,都是希望能羽众慈悲,你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许白微悄声附在殷符言耳边笑说?:“祭星以北斗为目标祭祀,你这南斗下?来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殷符言笑看她一眼,眼波流转,那双眼睛实在好看得紧。大约是凑得太近,许白微像是被他晃到了,意外地有一瞬入神。
他说?:“可以一试。”

《燕京岁时记》:初八日, 黄昏之后,以?纸蘸油,燃灯一百零八盏, 焚香而祀之。
顺星法会是晚上才开始, 仙都宫内燃起了许多供灯,还有烟火表演,即便是?晚上, 也来了不少观看的游客。
“恭闻, 太上垂科,至真阐教?, 黄老宣玉局之旨, 北斗降玄灵之书, 玄妙难言,圣功莫测。今有合坛善信弟子, 虑心为流年不顺,运限迟留,切念弟子等身属北斗,命由天府……”①
高功说文, 是殷符言的嗓音, 沉稳缓和。
白天的时候天气不算晴朗,所以?晚上空中有云,星斗不明。
围观的游客里不少是?本地人?,仙都宫的顺星法会是?惯例, 有些游客以?前就看过,所以?看见这次中央的那位竟然那样年轻, 也十分惊讶。
有一些窃窃私语的:“现?在的道长都这样年轻了吗,模样还生得那样好, 扎眼得嘞,大半晚上都光顾着?看他了……”
道士这个职业,其实也跟医生一样,在外行眼中难免觉得年纪大的才?道行高深。但大概是?场中殷符言身上流露出来的沉稳气质,叫在场观看的游客,没有去质疑他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
殷符言说文告一段落之后,吹来了一阵夜风,正月里还没开春,温度还是?稍低,有一些观众犯冷,缩了缩脖子。不经意抬头?时,见天空中暗影攒动……云开了,露出了皓白的月亮,还有满天星斗。
“哇……快看,天上,星星好清楚。”有人?拍着?旁边的同行者,表情十分惊讶。
冬天的夜晚,是?不常见星星的,然而此时就像盛夏的夜空一般。
这是?往年好几年都没有碰见过的,而企额裙吧乙寺巴衣6酒流三整理上传肉文且先前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晴朗的夜空。在场众多游客有目共睹,是?突然有的变化,说是?运气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总之,是?个好兆头?。
围观游客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好了,要是?今年能有更好的运势,那当时是?件大好事。
这天晚上仙都宫凌晨十二点才?闭馆,总之,这次法会举办得十分成功,赖会长很高兴。
初九,顺星法会已经结束了,但许白微几人?还没走,赖会长说先留下玩儿几天,难得来仙都宫一次,要尽尽地主?之谊。
赖振云面上带笑,拍着?殷符言的肩膀说:“我就说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吧,这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因为知道殷符言的来历,所以?看见昨晚那突然的变化之后,赖振云半点不觉得是?偶然,主?观地都归到他身上去。
赖会长一把年纪了,竟也流露出好奇宝宝的一面,小声问殷符言:“昨晚祭星的时候,有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回应或指示?”
赖振云想着?,以?小殷的出身,肯定跟他们普通人?有区别,怎么着?也够得上一个前司同僚的关?系吧。
“……”殷符言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没有,就是?正经祭星,没什?么特殊的。”
赖会长颔首,沉吟,“好吧。”
没事,昨晚那突然的拨开云雾见星月,也是?一种特殊回应了!小殷虽然有些不同,但是?现?在也在做人?了,不能太异想天开,昨儿那大庭广众的,神灵也不是?那么轻易会显灵的。
再见面的时候,那位对年轻人?有“刻板印象”的刘道长不说什?么了,但绝非是?前一天的事实在他心中为年轻人?正名了,而是?事实胜于雄辩,他想说什?么也没有由头?。
总之见面的时候,刘道长表情还是?前天那样,有点拉着?脸显得稍微严肃。
刁有才?专门跟他说:“刘道长,你看,昨天全程都好好的,比往些几年的反响都要好,殷符言年纪虽然轻,但也代表不了什?么。”
刘道长吹了吹胡子,一时没说出话来,但表情显然对刁有才?这话很有意见。去年是?他主?持的,这小子的意思是?他水平不到家?
刘道长态度坚持:“昨晚那是?他运气好!别还飘上了,也不知道才?念了几本经!”
说话的时候,他还故意抬高了声音,许白微和殷符言就在他们后面一点,分明是?故意的。
刁有才?有点尴尬了,有些后悔刚才?不该来跟他说话,只是?没想到刘道长到现?在都还这么固执。
“刘道长?”许白微也不回避,笑眯眯地主?动叫住他。
“叫贫道做什?么?”刘道长转身过来,抬手捋着?自己的胡子,姿态傲然。
许白微:“没什?么,我们的确年轻,心里有一些愚见,难得来一次仙都宫见到您这样的高道,想要交流两句。修行要看阅历、看悟性?,就是?不看年纪,比年纪的那是?大王八,要是?多念几本经书就是?更有道行,那咱这些宫观也别敬什?么祖师了,直接供个装了经书磁带的录音机!”
刘道长:“你!”
这下是?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但许白微懒得理会他,跟殷符言走开了,刁有才?闷笑一声,也跟着?走了。
顺星法会过后,没什?么要忙的,刁有才?有空就带他们在仙都宫里到处逛逛。中间?远远的看见一处地方?设了坛,便问了句是?在做什?么。
刁有才?看了一眼:“哦,应该是?在祈雨,最近京城挺久没下雨了,空气都干燥得紧。年前就祈了几次,但都没效果,可能是?见昨晚有个好兆头?,今天就再试一次。”
说着?,几人?就走近过去,已经结束了,不过估计还是?没什?么反应。今天天气虽然没出太阳,但是?光线明朗,云层稀薄,不像是?容易下雨的样子,换句话说,其实今天不是?个祈雨的好时机。
“张道长,今天这天儿瞧着?就不像是?容易下雨的,你是?不是?有点太盼着?下雨了哈哈哈。”刁有才?打招呼说。
面前的张道长,就是?刚才?在祈雨的那位,他揉了揉鼻子,说:“那是?,我这一南方?人?到了北方?来,实在是?有点不适应这干燥的空气,加上最近这么久不下雨,这个月老是?流鼻血。”
说完,张道长看见面前的殷符言,昨晚祭星时的场面他是?看到了的,当即愣了愣,随即说:“要不你来试试?”
张道长旁边跟着?一个道童,小声提醒说:“不好吧,祈雨得提前沐浴焚香,这突然来……”
道童话没说完,就闭嘴了,因为他发?现?张道长是?真想让那位来。
殷符言却之不恭,不过他请雨的流程比之张道长,要简化一些,以?至于看起来有点随便,口中祝祷的咒语也跟刚才?张道长的不同,张道长念的是?请雨咒,殷符言念的致雨咒。
请雨咒的大意是?说天生五谷是?为了养育百姓,现?在遇到旱情,用酒肉奉请天神,拜请施降大雨。
殷符言念的致雨咒就要强势一些,祈祷龙王行云布雨,内容里却有一句“敢有违者,雷斧不容”。
听?得张道长和旁边那道童一愣一愣的。
……这么强势的吗?
想到昨晚那突然的变化,结束之后,道童又抬头?望了望天,还是?一样的,没什?么变化。
道童心想,这次肯定是?没用,这么草率,哪能比张道长恭恭敬敬做全套的还有效啊?
“哈哈哈哈哈没事,”刁有才?说,“咱们只是?祈雨,但老天不一定听?我们的啊,也只有顺其自然了,就是?要辛苦张道长再流一阵子鼻血了,或者要是?身体实在受不住,去看看医生也是?可以?的。”
刁有才?又领着?许白微殷符言他们往别处转转,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天空倏地暗下来,再一抬头?竟然已经集结起厚重暗沉的云层,肉眼看着?都觉得沉甸甸的。
如同夏日骤雨,从第一滴雨水啪嗒落地开始,势头?就迅速扩大,从小雨点到大雨珠,叫人?躲闪不及,半分钟的功夫,就开始哗啦哗啦了。
仙都宫地盘宽,殿与殿之间?的间?隔有的地方?稍远,不少来不及躲雨的游客都淋了个落汤鸡。要是?大夏天还好,温度高影响不大,但正月里这个节气,淋个雨能把人?冻得透心凉。
周围听?着?有游客的咒骂声。
“怎么回事还没开春突然下这种骤雨,躲都躲不赢!”
“出门的时候看天气预报也没说要下雨啊,而且刚才?都还一点要下雨的迹象都没有,真是?服了……”
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下雨了,要是?有计划的下雨下来,人?们当然是?开心的,但是?突然突击下雨让大伙淋成落汤鸡就不那么愉快了。
连刚才?祈雨的本人?,也没能躲过去,三?人?浑身淋得湿漉漉的,不过刁有才?这会儿顾不上躲,望着?这漫天哗啦降雨的厚重乌云,跟殷符言大眼瞪小眼。
乖乖,原来神仙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吗?尊敬地请雨不听?,威胁着?下雨就听?啦?
这种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刁有才?接着?甩了甩脑袋,把这种离谱的想法甩出去。人?家这叫艺高人?胆大,换个人?来你试试!
另一边,已经决定明天就去抓点中药调理一下身体的张道长,看见暴雨这下高兴了。
那道童傻眼儿了,所以?中间?留二十分钟是?准备来搞个大的?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就没办法这么说服自己了。
暴雨的持续时间?不长,大约前后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但干燥的空气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淋了雨的游客已经撤了,早点找地方?换干净衣物。
刁有才?也领着?许白微他们去换衣裳,好在出门他们都带了换洗衣物出来。
雨停之后很快,在张道长和那道童的宣传下,仙都宫大半的道长们都知道了,刚才?那阵大雨是?殷符言请出来的,前后就二十分钟,那也算是?立竿见影了。
如此一来,昨晚祭星的时候,那情况肯定不是?意外的!
只是?……也有大半的道长,都是?刚才?那阵骤雨里的受害者,让不少平日里仙风道骨、气度泰然的老道长着?急忙慌狼狈了一把。
没办法,年纪大了,冻不得啊冻不得。

祈雨的事传开之后, 那刘道长再不说什么了,但似乎也和睦不起来,远远瞧见他们, 便把?脸扭开当没看见。
梅师傅的弟子杨谌找刁有才, 神秘兮兮地问:“刁师兄,之前你们一起在上风山相处过一阵子,那有没有听说?三元观那个许观主和殷符言是什么关系?”
旁人看来, 许白微和殷符言几乎是同进同出, 虽然他们都是三元观的,一起行动?也正?常, 但都是年轻人, 俊男靓女的, 很难让人不往一对上想。
刁有才笑着睇了一眼,“怎么, 人家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杨谌扭着他,说?:“嗐,当然是没关系我就追呗, 你还非要装蒜, 让我说?明白。前头你跟我说?,许白微当着刘道长怼的那番话,真是爽,那性子就很对我胃口?。”
他指的就是许白微“比年纪的那是大?王八”那段话, 杨谌当时虽然不在场,但刁有才都说?给他听了。
杨谌他们虽然不大?待见那刘道长, 但毕竟要长期接触,所以?也不好闹得不和谐。之前许白微问过他们的关系了, 要是那刘道长也跟梅师傅他们是师兄弟,可能有些?话还不方便说?,但既然没什么关系那就无所谓了。
刁有才想了想,说?:“虽然相处了一阵,但时间也就两三天,太短了,看不出来什么,他们就是正?常相处方式,没见什么特?殊的苗头。哦对了,住在上?风山那晚上?,殷符言是跟灵宝观的夏灵宝住的一间屋子。”
杨谌眼睛亮了亮,有点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这就够了,那大?概率就是普通关系,就是一个道观的而已。”
刁有才年纪要大?点,理解杨师弟他们年轻人,呵呵笑?了笑?,“反正?你自己看着分寸,别让人家感觉到困扰就是,人家是客人。”
杨谌:“放心吧,我又不是耍流氓,要是没那个缘分我还不是就算了……”
祭星之后,不止许白微他们没走,还有很多各地来的道友都没离开。仙都宫内还开设了道教学院,趁着这个机会组建了个短期的进修班。
灵应敏感强烈的人,一般悟性也高,对于一些?经典容易有自己的见解。之前赖会长有邀请许白微在这个进修班上?发表一些?自己的感悟,但她以?自己并非道士身?份回绝了。这下殷符言祈雨的事传开之后,有不少参加进修班的同道主动?要求让殷符言来讲讲。
难得分开,杨谌抓好这个机会,邀许白微一起出去玩儿。
去灵妙峰,从仙都观过去不算太远。
出去玩儿怎么个玩儿法,都是杨谌特?意考虑过的,像一般的想要追人就带姑娘去玩儿鬼屋,到他们这来肯定是不行的,第一他跟许白微还没熟到那份上?,有点唐突,第二……他可是听说?了之前邙山的事的,没鬼的鬼屋无趣,有鬼的鬼屋他怕许白微先冲上?去carry全场。
爬山的话,关系疏远一点也可以?,而且爬山过程也比较容易拉进距离。加上?灵妙峰上?有座著名的娘娘庙,供奉碧霞元君,他们这一行,去烧香顶礼一回也很寻常。
“娘娘庙?”许白微复述。
杨谌笑?道:“对,很热闹的,全国闻名,常年都有很多外地游客过来,尤其?是十几年前有个项目,想强拆娘娘庙,结果出了大?型事故之后,就更?多人起了敬畏之心,灵妙峰的香火越来越旺。”
许白微好奇:“什么大?型事故?”
杨谌:“就是龙卷风嘛,一般龙卷风都在海边,很少有内陆的,强拆动?工当天,莫名其?妙地在娘娘庙周围起了龙卷风,门扇铁皮都被?卷得在半空飞舞,造成了2死?18伤,但是事后处于龙卷风中?心的娘娘庙竟然完好无损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也有可能只是偶然。”
杨谌:“是的,当时这情况上?报之后上?级单位也是这么觉得,结果继续动?工当天,就在娘娘庙门口?挖出了蛇窝,施工队当即就被?吓得不敢再动?了,最后那个项目也为娘娘庙退让了。”
许白微点头,一件事可以?是偶然,但是接二连三的确挺渗人的。
蛇窝……她想了想,之前黄皮子的名字的事,她说?过以?后有机会跟泰山打交道的时候,一定帮他问一问。
现下她人在京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跟泰山搭得上?关系,但碧霞元君也叫泰山娘娘,乃东岳大?帝之女,算是东岳系神祇。五大?门都从泰山出,柳仙主守护镇宅,那出现在娘娘庙前,也有道理。
所以?如果这灵妙峰娘娘庙灵应这么强,那的确可以?去一趟。
不过许白微还是问杨谌:“那进修班交流,你不去吗?”
连丁道长和夏灵宝都去了,丁道长是几乎固定每年都是讲课人之一,夏灵宝作为徒弟肯定是要去听的。
杨谌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个交流会每年都有,缺一次不要紧,况且参加的道长的资历较深,我很多时候都听不懂。”
许白微理解地笑?了笑?:“好吧。”
见许白微答应了,杨谌还高兴了一把?,这个时候,殷符言却出来了。殷符言轮到自己讲完,就走人了,连夏灵宝他们都坐在里面,就只有许白微一个人,估计会无聊。
交流会分明不可能这么早结束,按照往年还得有大?半天呢,所以?杨谌看见殷符言出来的时候,表情怔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还有半途溜号的。
杨谌愣道:“你这就结束了?”
“嗯,”殷符言看向许白微,“全程太久了,有点坐不住。”
杨谌:“……呃,出来放松一会儿可以?,可能等会儿再进去继续听,其?实那么多老道长一起交流,还是能得到一些?不菲的收获的。”
殷符言扭头过来,莫名地看着他:“那你怎么不进去?”
杨谌:“…………”
他讪讪笑?了笑?,没说?话,背过身?去表情咬牙切齿,祖师爷在上?,电灯泡真是这世界上?最多余的东西!
许白微看向殷符言,跟他说?:“我们要去灵妙峰玩儿。”
殷符言:“好,那走吧。”
他表情如常,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囊括到这个“我们”里面,作势就要像往常那样走到许白微旁边,一起出发去那什么灵妙峰。至于灵妙峰是什么地方他也不问,反正?京城这地方来都来了,她想要去哪儿玩儿都可以?。
杨谌见他那反应,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误解得那么自然,他犹豫了十几秒,还是没忍住,皮笑?肉不笑?地,指着许白微,又指了指自己。
强调了两个字:“我们。”
殷符言顿住,明白他的意思了,沉默了一瞬,眉峰带动?上?眼睑微微下压,“我不能去?这个灵妙峰是有什么特?殊规定,只能两人游?”
“…………”杨谌彻底无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心里哀嚎的同时,也纳罕,这殷符言前面儿看着好像话不那么多,也挺和善的,但怎么这会儿说?话就那么锐利呢?
要是傅祈星在这里,必然能为他解惑,一个能流利骂人傻逼的人能是什么老好人,他看着感觉不置喙、好说?话的时候,那是不在意、都可以?。
殷符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谌也不可能真的说?不让他去,原本的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去的路上?,杨谌都还在懊恼,早知?道刚才就该早点去找许白微说?,少说?废话快点出发,就能甩掉这块牛皮糖了。
既然不是情侣,还那么粘人做什么?
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人至少目前还不是情侣,情侣不是这么相处的,他自觉刚才自己重新?强调“我们”那句,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殷符言要是有名分的话,就该当即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硬邦邦地像个棒槌在那儿问他“我不能去?”
但是!他以?男人的第六感发誓!这家伙没有名分但有一颗想要名分的心!
杨谌在揣测殷符言,殷符言同样在无声地打量他,此人有点讨厌。
中?途,杨谌走过去攀着殷符言的肩,想要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喜欢人家是吧,没事啊,优秀的人大?家都喜欢,公平竞争就好。
殷符言却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抹了下去。
杨谌好气又好笑?,低声悄悄说?:“不是吧哥们儿,虽然比赛第一,但第二就是友谊啊,咱们公平竞争就好,也没必要敌视我。”
殷符言扭头看他,“你凭什么觉得是公平竞争?”
杨谌茫然,“什么意思?”
殷符言回过头去,不回答他了。一边走,脑子里一边想起了之前在上?风山那晚上?,虽然最后脑袋“咚”一声磕在床头上?,惊扰了氛围,她好像受惊一样收了那被?他踹了一脚的女鬼飞快地走了,但她当时的行为,应该就是人类所谓的宣誓主权吧。
杨谌在后头看着他耳根子莫名红了,简直摸不着头脑,不是兄弟,就多他一个竞争对手,你这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气度不行啊!

三人到了灵妙峰脚下, 就听见周围有执法人员拿着喇叭,循环播放录音。
“请勿赌博,请勿赌博, 小便宜贪不着, 天?降馅饼是陷阱!请勿赌博,请勿赌博,小便宜贪不着, 天降馅饼是陷阱——”
许白微:“这是什么情况?”
杨谌:“也没啥, 就是经常有游客反应,说灵妙峰有人半路拉着人赌钱, 打牌什么的, 输赢比例一比十, 也就是输了给?对方一块,赢了能从对方那里得十块, 但是无一例外,游客从来都是输钱的份,有输得多的心里当然不舒服。
“为了避免影响灵妙峰的口碑,这半年多都有执法人员来山里逮那忽悠人赌钱的, 但是一次都逮不到, 只?好在?山脚下警示游客了。”
许白微:“这个输赢比例,的确是挺吸引人的,怪不得。”
杨谌:“谁说不是,不过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陷阱啊, 别人哪有主动送上门吃亏的,可惜人贪欲作?祟, 偏不信这个邪。”
对方能拿出这样明显劣势的赌注,要么是真的赌技超群, 有自信自己?不会输,要么就是有别的手段保证赢。
他继续说:“这半年虽然有执法的在?逮了,但还是不断有游客在?山里输钱,也只?能说那家伙真是人才,反侦察能力牛的。”
爬山的过程中,杨谌不断观察许白微的体力情况,之前还担心有殷符言这个灯泡跟着有点尴尬,但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各凭本事咯。
只?是没想?到这姑娘不管是体力还是精力,都相当充沛,爬了半天?都没表露出一点疲惫的样子。
好在?他另外还做了一点准备,在?市区的时候还买了吃的和水,可以问许白微饿没饿,渴了没。
殷符言瞄了一眼?,风轻云淡地?开口:“她芒果?过敏。”然后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许白微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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