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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刑侦日记—— by之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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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放神色郑重,“您放心,杀害媛媛的凶手,我们一定会抓到,您能不能再说说媛媛的情况。”
张兆年起身,从房间里搬了个箱子过来,“当年跟你们办案的刑警该说的都说了,这是媛媛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你们拿去用吧,用完再还我。”
沈星言起身翻看,是张媛媛的一些常用物品,有本日记,她拿起来看了看,没有发现特别的记录。
翻到最下面,压着张媛媛的病历本,她的心思一动,翻到最近的一页就诊记录,心中一秉,拿给顾放。顾放没有看,收了起来。
张兆年放下了二郎腿,身子前倾,“找到突破点了?是医生?”他敏锐的像豹子,看来这两年下了不少功夫。
“还不确定。”
“不,你确定了,只是在迷惑,你骗不了我。”张兆年眼睛如炬,“我见过很多的人,哪怕一点儿的情绪波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顾队长,我在家等你的消息,不要让我等太久。”
从张家出来,顾放三人的背后沁出汗珠。
祁家宝长出一口气,亚历山大。
上了车,沈星言道:“看来金梦的嫌疑很大,可惜找不到第一个尸源。”
“有两个相同点,基本可以锁定了。”
“会不会太武断了,我们还缺少实质性的证据。”
顾放:“我的直觉告诉我,即使金梦不是嫌疑人,也跟嫌疑人脱不了关系。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我要好好想想。”
顾放先送祁家宝回家,又送沈星言,之后回市局。
沈星言回到家,洗了个澡,煮了包方便面,窝了个荷包蛋,放了几根青菜。懒于做饭的她,在超市发现方便面的时候,热泪盈眶,总算有救了,直接买了一箱回家。
按照往常的习惯,吃好饭,休息半个小时,再去散下步,一想到凶手可能住在附近,她就打消了念头。找了本书消遣,可是三个案件的信息一直往脑子里钻,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干脆扔掉书,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上班,到法医处露了个脸,惦记着案件,又跑去二支队。
只有祁家宝在,她问顾队呢。
祁家宝:“出去了,说是去透透气。”他朝顾队的桌子上努嘴,包子豆浆静静的躺着。
沈星言知道是冉丽丽的“好意”,估计这“好意”让顾放透不了气。
“昨晚他一直在局里?”
“嗯,他说想不通。”
“江胜宇他们那怎么样?”
“金梦除了上下班没有别的活动。”
顾放晃晃悠悠地回来,胡子冒出了头,一缕头发无精打采地挂在额角,双手抄着口袋,明明有些丧,眼睛却明亮的吓人。
他拍拍祁家宝的肩膀,“家宝,你联系胜宇,跟他说如果这一天金梦还是除了上下班哪里都不去就回来吧。”
祁家宝瞪大眼睛,“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问题,执行!”
祁家宝奥了一声,去联系。
沈星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顾放瞥了她一眼,“就算我长得帅,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
“你有办法了?”不然不会这么轻松。
顾放没说话朝办公室走,沈星言跑到他身边,小声地道:“外面的包子比丽丽买的好吃吗?”
顾放脚下一个趔趄,快速走到办公室,啪一声把门关上了。
沈星言奸笑,让你不告诉我,背着手回了法医处等消息。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个下午过去了,一个晚上过去了,毫无动静。
第二天又过去了,第三天沈星言坐不住了,悄咪咪地往外走。
鲍武咳嗽一声,沈星言忙道:“我上洗手间。”
何理从电脑前抬起头,“你已经去了三次了,你是不是想去二支队?”
沈星言:“我不是,我没有。”
鲍武叹息,“去吧。”
沈星言一溜烟地跑了。
何理看着她的背影,眼露羡慕。
鲍武:“想去就去。”
何理埋首电脑前,“我不想去。”
二支队除了杨大伟、邱明和温客,其余的人都在。
沈星言摸到祁家宝身边,“没去查案?”
“杨哥他们出外勤了,我们原地待命。”
“顾队呢?”
“不知道。”
沈星言坐了会儿就回了办公室,唉声叹气的,顾放在干吗,都几天了还没进展。她回想爷爷的笔记,算算日子也该到抓到凶手的时候了,难道因为她的到来扰乱了秩序,发生了改变?
她左怀疑右怀疑,没发现办公室里的气氛诡异。
鲍武敲敲她的桌子,“小沈。”
沈星言:?
鲍武:“下班了。”他拎着包走了。
何理走到沈星言跟前,环抱着双臂,有几分傲娇,“我承认,在对尸体的现场检测中,你确实比我表现的好,但是不代表我就会认输,下次再比。”
“我没想……”
何理话没听完就傲娇地抬着头走了,留下沈星言一个人对着空气惆怅。她没想比啊喂,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破案破案破案。
下班后,沈星言没去二支队,她不想去了,反正案情也没进展。
想起许久没去吃面,便到饭馆要了一碗大排面,加了一个荷包蛋。
老板跟她熟了,问她这段时间怎么没来。
沈星言回说忙,她也确实忙。
大排面上来,沈星言刚要拿筷子吃,眼前一暗,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长脸,寸头,穿着大背心大裤衩,趿拉着拖鞋,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
沈星言的脑袋里忽然炸起火花,从口袋里摸出钱,直挺挺地朝外走。
老板从厨房探出头来,刚要叫她,看到桌上的钱,又闭了嘴,摇摇头,去端那碗她还没有动过的面。
旁边的人道:“给我吧,我还没吃过大排面,尝一下。”
“可是……”
“没事,我付钱。”
“不用了,送你吃。”
沈星言出了面馆,撒丫子狂奔,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她刚准备屈起手臂反击,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沈星言紧张的情绪立刻放松了下来,拍拍他的手。
顾放放开她,警惕地看着面馆,“他在里面吧?”
沈星言点头,顾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朝远处一挥手,邱明几个人迅速冲进面馆。
顾放随后跟上,沈星言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金镜吃着面,面很烫,他毫不在意,好像跟吃平常的面没有两样。
顾放坐在刚才沈星言坐的位置上,邱明和杨大伟分站在金镜两旁,以防突发状况。
店老板站在厨房内,神情复杂。
沈星言看着金镜那张同金梦相同的脸,暗暗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起来。
金镜喝完了汤,朝顾放笑笑,“感谢顾队长让我吃完面,跟我经常吃的面没什么区别。汤的味道一样,面也一样,只是换了浇头。人就是喜欢自欺欺人,说什么要多尝试,其实只不过是为失败找借口罢了。”他嘿嘿笑了几声,笑容颇具讽刺。
本来邱明已经按住他了,金镜祈求让他吃完面再走。
顾放知道他逃无可逃,便大发慈悲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金镜伸出双手,邱明给他带上手铐。
店老板突然出声,“请等一下。”他拿了一件衣服盖在金镜的手上。
金镜朝他笑笑,坦然地跟着邱明走了。
金梦和金镜分开审讯,金梦仗着有不在场证明,咬死不承认。
金镜更是一问三不知,反正你们没有证据。
顾放靠着椅背,环抱双臂,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金镜,金梦,双胞胎兄弟,金梦是哥哥,金镜是弟弟。金梦在高考后,突然发生车祸,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捡回一条命。因为神经受损,触觉变得异常迟钝。
金梦以为父母会给他办理休学,谁知道,父母竟然瞒着他,让金镜代替他去学校报道。从此后,金镜成了金梦,金梦成了金镜。”
他饶有兴趣地啧了一声,“不知道你是金梦还是金镜?刚才你在吃面的时候,那么烫的面吃起来面不改色,我猜你才是金梦。”
“金镜”呵呵地笑,“顾队长真会讲故事,不写小说实在是可惜。”
顾放不理他的狡辩,“金梦,不,应该是金镜上学后,发现很多课听不懂,考试不及格。他害怕没有办法毕业,只好央求父母,让哥哥跟他一起学,这样考试的时候,哥哥就能代替他,他就能顺利毕业。我猜你并不想去,可你又没有办法,一边是亲弟弟,一边是父母,只能强迫自己去上课,去考试。
五年医科读下来,你爱上了医学,你想去上班,可你父母央求你把机会给你弟弟。他们说你的神经受损,触觉迟钝,就算做了医生,被医院的人发现也会被辞退,不如让你弟弟去。
你知道你父母说的对,可你不甘心,你又没有办法,只能让给你弟弟。”
“金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瓦解,他的眼神如寒冬腊月的冰霜,“我真是佩服顾队长编故事的能力,可我就是金镜。”
“别急着否认,听我慢慢讲。你替你弟弟在上学期间表现优异,考试成绩突出,被分到了省人民医院。到医院上班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科班出身,还得有过硬的实力。
你弟弟上课听不懂,考试不及格,就算有你给他补课,他离一个合格的医生还差的远。上班第一天漏洞百出,被骂的狗血淋头,回到家后找你父母哭诉,你不得不再次替他到医院上班。
你感到了绝望,一次次的代替。你没了自己,你的名字虽然是金梦,可你却要扮演金镜。甚至有的时候,你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金梦还是金镜。”
“金镜”双手抱着脑袋,低低地笑,笑声越来越大,肩膀不住地耸动。他靠在椅背上,还在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给我根烟可以吗?”
顾放给了杨大伟一个眼神,杨大伟去外面拿了一根烟进来,给“金镜”点燃。“金镜”狠狠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里冒出来,整个审讯室里充满了烟味,“请继续。”
顾放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润喉咙,“你不停地给你弟弟灌输医学知识,几年下来,他终于能独自看诊了,只有在手术的时候,你才替换他。
三年前,由于事发突然,你和你弟弟来不及更换,你弟弟做了手术,结果可想而知,发生了医疗事故。虽然事后得到了补救,医院又赔了钱,可是你的名声却因此受损。
你埋怨你弟弟不思进取,要是他能力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可你弟弟却骂你是残废,要不是他替你读大学,你就不可能做你喜欢的医生,更不可能上手术台。
你跟你弟弟产生了冲突,可是你父母依然站在你弟弟那边,指责你,是你没有跟你弟弟交换身份,才让他上的手术台。
你生气,你恼怒,你怨恨世界不公。明明你们两个同时出生,你甚至为了能跟你弟弟互换身份,不惹人怀疑,模仿他的行为举止,吃成了跟他一样的身材。
你拿家人没有办法,就想到了导致这一切的源头,那天突然被送来要做手术的人。你通过医院的资源联系上了他,你说因为你的原因让他多做了一次手术,你深感愧疚,你想补偿他。
他来了,却遭了你的毒手。你杀了他,还毁去了他的脸。你憎恨你的脸,要不是因为跟你弟弟长的一样,就不会被顶替读大学,也不会代替你弟弟上班。”
顾放继续喝了口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金镜”吸完了烟,尼古丁在身体里扩散,带来短暂的快感,他的表情在烟雾缥缈里模糊起来,“这些都是你说的,跟我无关。”
“咱们再来说说第二个。”顾放拿出张媛媛的照片,捏住“金镜”的下颌,让他看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女孩子,“她叫张媛媛,喜欢跳舞,是个开朗快乐的女孩。却因为遇到了你们兄弟,惨遭毒手。她的父母失去了唯一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恨透了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金镜”扭过头,逃开他的钳制,“如果是我,我会让凶手血债血偿。”
“巧了,张媛媛的父亲也是这么想的,两年来,他每时每刻不在查找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你的弟弟,在见到张媛媛后,对她念念不忘,利用职务之便,多次让她到医院复诊,就是为了见到她。你害怕你们的秘密被发现,你们两兄弟无论是谁,只要谈恋爱,这个秘密定然会被发现。
到那时,你们就会丢掉这份人人艳羡的工作。你在家里的作用也会消失,你就会成为家人唾弃的废人。你害怕了,必须让张媛媛消失。你把张媛媛掳到了烂尾楼里,本想直接杀了,可是你想到你弟弟,你把对弟弟的怨恨发泄到了张媛媛身上。你强女干了她,之后杀了她,又毁去了她的脸。”
“金镜”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右手背上爆出了青筋,“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休想定我的罪!”
“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会跟你废话这么久。”
门突然被推开,江胜宇进来,在顾放的耳边低语几句,便出去了。
顾放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第一次讲这么多话,真累。”
“金镜”突然警觉,紧紧盯着他。
顾放笑起来,“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同事对我说了什么。对,你弟弟,真正的金镜撂了。他没有你聪明,你一直都知道的,要不是顶替你读大学,他就是个小混混。”
金梦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他砰砰地砸着桌面,“这个废物,我告诉过他,警方没有证据,不管他们怎么说就是不能承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迟早杀了他!”
“像杀明远一样,一刀一刀的割?”
“他咎由自取!肛.瘘本来就很难根治,他偏偏喜欢跟男人做那种事,还赖我医术不精,要到院长面前告我。我好不容易能进手术室了,不能毁在他的手上,他必须死!”
“为什么要一刀一刀地割?”
金梦近乎癫狂地道:“因为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能畅快!这些所谓的精英人士,每天人模狗样,穿好的,吃好的,车进车出,看人鼻孔朝天,凭什么我要被他们看不起!
他们以为穿上名牌衣服,开上洋车就是人上人了?!生病了还不是要来求我,生那种病,他们就应该仰仗我的鼻息,求我开药方给他们,给他们做手术!
我是名牌大学毕业,不比他们差!凭什么他们可以过着优渥的生活,我就要替一个废物收拾烂摊子!他不配做我弟弟,他从小就不是个好孩子,逃学、打架、偷东西,每次做了坏事都要赖在我头上。
我爸妈,呸,他们不配,那对老东西,从来不问青红皂白,每次都骂我,凭什么?!就因为那个废物会说话,懂得哄他们开心?他们就认为他是好孩子。不!我才是好孩子,他不是!要不是顶替我读大学,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老鼠洞里活着,说不定早就被抓起来。
是他毁了我,我恨他!恨不得千刀万剐!”金梦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双眼往外爆凸。要不是被锁着,他定然会冲出来,做出过激的反应。

第16章 、深夜杀人案(六)
待金梦的情绪平复一些,顾放道:“你是如何制造的金镜不在场证明?”
“很简单,我事先从医院拿了点导泻剂,算好时间,告诉那个废物放到姚医生的水里。姚医生本来肠胃就不好,稍微一点儿导泻剂就能让他腹泻。”金镜得意地说完,发现顾放的嘴角吟着一丝笑意,眼神里有几分嘲讽,乍然明白过来,吼道:“你诈我!”
顾放耸耸肩,“金镜一直没有松口,我只好在你面前演场戏,聪明反被聪明误,金梦你太高估自己了。”
金梦知道上当,十分气愤,想要站起来,可他被锁着,根本做不了大动作。
顾放眼神冰冷,看着他徒劳无功地挣扎,“金梦,你很聪明,你想到我们会去找金镜,你教他如何应答,怎么对付警方。可你想过没有,无论多么完美的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我们已经对你的住处进行了搜查,找到了当年杀害张媛媛和那位男士的刀具,车我们也找到了。”
顾放拎着水杯出来,沈星言几个人在仿真玻璃墙前对他竖起大拇指。
当顾放说先从金梦突破的时候,他们没报希望,金镜太聪明,怎么可能攻破,可他竟然瓦解了他所有的防线。
顾放得意地挑了下眉,“都学着点,以后咱们队的破案率肯定能上去。”
“可是我不明白,都两年了,金梦为什么还留着当年作案的凶器?丢了不更保险吗。”祁家宝道,“换成是我,我就顺手处理了,就算知道是我,没有证据,也定不了我的罪。”
“这就是金梦跟你不同的地方,金梦留着凶器,就是得意自己连杀了两个人警方都没有抓到他,以至于他毫不犹豫地犯了第三起。”
“那车呢?明哥他们说一直没有找到。”
“其实车子就在解百路上。”
顾放带他们到了解百路,解百路有两个岔路口,其中一个较窄,车子开过去,再过一百多米,路就会变宽,一边是居民楼,一边是河。
在居民楼的一处商铺前,一辆车子罩着车罩。邱明和祁家宝打开车罩,就是明远的那辆车。
杨大伟懊恼,他们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天,谁都没想到要打开车罩看一看。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车子罩着,就是有主的。
金梦太聪明了,玩了一招眼下黑。
深夜杀人案被侦破,二支队受到领导的表彰。张长明局长特意给他们颁发了锦旗,还许诺他们年底发奖金。
二支队的人高兴得嗷嗷乱叫,就跟猴子下山似得。
不过张长明局长指示,凶手虽然抓到了,第一起案件的尸源还没有找到,他责令两日内必须找到尸源。
凶手既已抓获,尸源就好确定了。
顾放查了三年前到金梦处就诊的病人名单,广播局小说肉文还有开车小视频都在企鹅裙八爸三灵七期五叁流整理上传从中筛查出符合条件的人。很快锁定一个名叫高胜强的人,毕业于重点大学,是一家化工厂的技术骨干。
高胜强的父亲早逝,只有一位瞎眼的母亲,住在离清河湾公园三站路远的町桥小区。房子是高胜强买的,住进去还不到一年,他就发生了意外。
顾放他们去探望高母,高母六十多岁,身体硬朗,精神也不错。听说他们是警察,一下子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儿子有消息了?”
顾放便把事情都告诉了她,高母流着眼泪,“三年了,他一直没有回来,也没去工厂上班,我就知道出了意外。”
“您为什么没有报警?”
“我儿子失踪的第二天,我本来想去报警,有个自称是我儿子同学的人来看我,他说我眼睛看不到,他帮我报警。他经常来,每次来都带东西,帮我收拾屋子,还夸我烧的饭好吃。这不,风扇坏了,他还给我买了一个。
他跟我说,他会盯着警察帮我找儿子,等他下次来,我就告诉他,不用再找了,找到了。”
从高家出来,顾放长舒一口气。
江胜宇道:“她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金梦吧。”
顾放回头看了一眼高母的住处,道:“走吧,联系下社区,让他们多上门探望老人。”
南阜市的下属县市发生命案,鲍武被借调过去,协查办案。
法医室没有老将坐镇,两只猴子无人镇压。
沈星言的手边放着一包瓜子,一杯冒着雾气的茶水,翘着二郎腿,翻看着南阜日报。形势一片大好,整个郭嘉都处在蓬勃发展中。胆子大的人,借着这股东风,能迅速发展起来,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她瞥了眼埋在电脑前,拼命练习打字的何理,目光又移回报纸上。
话说某一日,她录入资料,十指如飞,一页的资料几分钟就搞定了,直把何理看愣了。他还在一指禅阶段,她就能盲打了。
沈星言汗颜,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盲打键盘是基本操作,她其实手速一点儿都不快。
何理受到激发,第一阶段专业知识比拼输了,电脑打字不能输。他找来练习打字的软件,空了就练习,因此法医室总是能听到时断时续的键盘声。
顾放打开门走了进来,大咧咧地坐在鲍武的位置上,“今晚聚餐,一是欢迎小沈加入市局,二是庆祝深夜杀人案顺利告破,两位赏个脸吧。”
沈星言点点头,第一次推了,这次不能再推了,显得矫情。
何理有些为难,“顾队,实在不好意思,我跟我女朋友约了去她父母家。”
何理26岁,女朋友是大学同学,谈了四年,近期准备结婚。可是女方的父母不喜欢他的职业,工作虽然稳定,但是做法医的,说出去总不如做医生的脸上有光。
可是何理喜欢法医,不想换工作。因为这事,跟女方的父母有些不愉快,最近正在补救。
顾放表示理解,告诉了沈星言时间和地点,人就走了。
下班后,沈星言到二支队跟他们汇合。
冉丽丽嚷嚷着也要去,还硬往顾放身边挤。冉丽丽喜欢顾放,在整个二支队是公开的秘密,江胜宇他们喜欢拿这事调侃。一看这情景,都跟着起哄。
顾放刻意跟冉丽丽保持距离,“都是一帮老爷们,你去干嘛。”
“这不是还有小沈吗。”冉丽丽热情地挽住沈星言的胳膊,嘟着嘴道:“你不能厚此薄彼。”
顾放无奈,只能默许。
吃饭的地方离警局有点路,开了两辆车,冉丽丽跑到顾放的副驾驶就不下去了。
江胜宇嘎嘎地乐,“看这苗头,丽丽不拿下顾队不死心啊。”
温客笑笑,“可我觉得顾队对冉丽丽没那意思。”自从深夜杀人案侦破,温客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当年他是此案的办案刑警,因为案件没有侦破,副局长被免职,他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这两年郁郁寡欢的,办案总是冲在前面。
杨大伟道:“要我说,丽丽虽然长得明艳,人也热情,可她跟顾队实在不像是能到一块去的人,我还是比较看好小沈。”
“我看也是。”从不插话的邱明突然来了一句,大家都兴致盎然起来。
“哟,小邱,原来你也有颗八卦的心啊。”
“看你平常不言不语的,还以为你除了办案,对啥都不感兴趣呢。”
祁家宝打断他们,“丽丽姐怎么就不能跟顾队走到一块了,我押丽丽姐,小沈姐姐要做法医界大佬。”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懂什么。”江胜宇一把勾住祁家宝的肩膀,嘎嘎笑道:“我也押丽丽。”
温客:“我也是。”
“我押小沈。”杨大伟说。
“我也押小沈。”邱明跟着道。
江胜宇:“哈哈,三比二,输了的请大家吃饭。”
“你们明目张胆的赌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沈星言的脸都黑了,这帮男人当着她的面押她和另外一个女生,“能不能尊重下女性,你们家顾队是香饽饽吗,我才不稀罕。整天吊儿郎当,跟个纨绔子弟似得,他要是不说他是警察,别人还以为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少爷。”
“呀,小沈,眼睛挺毒啊,咱们顾队可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
“胜宇!”杨大伟刚要制止他,顾放回过头来,“待会儿谁要是不喝趴下,谁都不准走。”
杨大伟一巴掌盖在江胜宇脑袋上,“你惹他干嘛,就他那酒量,谁顶得住。”
温客:“就是,上次喝醉了,老杨他媳妇儿让他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月。”
杨大伟白他一眼,“你也好不到哪去,还不是跪搓衣板。”
大家哈哈大笑,跟在顾放身后进了饭店。
饭店的经理似乎跟顾放很熟,亲自迎接,带他们到了包厢,“几位要吃什么?店里刚推出了几样新菜,大家可以尝尝。”
“那就上几个新菜,其他的还是老样子。”
饭店经理哈着腰出去了,不多时,门再次打开,服务员送进来两箱啤酒。
众人一看,都哀嚎地趴在桌子上,“顾队,咱们身为人民警察,私下不能饮酒,违纪。”
“我打了报告,大家尽管喝。”顾放拿起起子,开了一瓶,放在桌子上,“谁要是不喝,谁就是四条腿的。”
江胜宇视死如归,拿起酒瓶,咕咚咚喝了一大半,在桌子上一放,“怎么样,够意思吧。”
顾放瞥他一眼,“剩那么多,养鱼呢。”
江胜宇无奈,只得拿起酒瓶,把剩下的一股脑喝完。
顾放点点头,“够意思。”
江胜宇打了个饱嗝,坐下了。
顾放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其他人:……

顾放一个人干翻了所有人,冉丽丽崇拜的双眼直冒粉色的泡泡。
沈星言相当无语,男人总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好胜欲,喝趴了这么多人,怎么回去。
就见顾放从经理那拿来一个大哥大,挨个打电话,“哎,嫂子是我,顾放,温哥今晚不回去了,得去蹲点,您多理解,好好,下次一定安排别人,您早点睡哈。”
“阿姨,您还没睡呢,是呢,小邱的表现不错,这不有个要案,一定要小邱,是是,我一定叮嘱他注意安全,好好好,您早点休息哈。”
“……”
“……”
沈星言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顾放竟然挨个忽悠。
到了最后一个,顾放抓耳挠腮,看来有些棘手。
沈星言喝着饮料,好整以暇,她听说了,祁家宝的父亲身份不简单,在机关担任要职。母亲是名牌大学的老师,身上有几个国家项目。是以,家宝在二支队就是个宝贝疙瘩,绝对不会给他安排危险任务。
顾放拨通电话,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胡老师,家宝晚上得加个班,有个同事病了,人员安排不开,您看,能不能让他……好好好,非常感谢,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家宝,不让他有危险,不会不会,怎么能让他喝酒呢,他年纪还小。是是是,我一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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