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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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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音不仅要他们保证,还要牛秀秀的夫家也同意,虽说小两口闹离婚,但终究是没真离婚,即使真离婚了,孩子是两个人共有的,牛家单方面也做不了主。
见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牛大娘立马揪出一个年轻小伙子,“这就是我女婿,秀秀的男人,你来跟清大夫说,说不管能不能保住你事后都不找清医生麻烦,说啊你!”
小伙子瑟瑟发抖,竖起四根手指,仿佛在对天发誓:“我,我说,不管能不能……”巴拉巴拉。
现场围观的人不少,要真扯皮都可以做见证,不过清音可不信这些,让牛家和夫家同时白纸黑字写下承诺书,签名按手印才行。
直到承诺书收好,清音才进屋查看牛秀秀的情况。
牛秀秀,女,26岁,停经四个月,腹痛五天,阴.道流血四天。既往流产四次。
大体情况跟李杨两位厂长和秦解放说的差不多,清音一边把脉,一边询问:“出血量多吗?”
“不多,每天就三四滴。”
“什么颜色的?有没有血块?”
“黑红,血块还没有,但按照前几年的样子,最多不超一个星期就会下血块,怎么办……”牛秀秀虚弱地叹口气,“清大夫,我这胎是不是还是保不住?”
清音没回答,而是继续问她有没有腰酸,小腹下坠等感觉,其实脉象上也能看出来,肯定是有的,甚至已经有胎将下的征兆。
有经验的老大夫是能给把出临产脉的,而她现在就有点类似于临产脉。
清音拧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解放,去帮我把陈阳老师请过来一下,还有薛主任。”
陈阳和薛梅来得很快,他们其实也无心看病,这事闹得太大,他们担心清音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早就想来帮忙了。
俩人一个是中医圣手,一个是妇产科主任,查看一圈之后,陈阳先开口:“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止血,再让她这么流下去,胎也要掉了。”
薛梅则是去检查室里帮牛秀秀做过检查,出来摇头叹息,“胎心极其微弱,我看已经没必要了,这么大月份,药流恐怕不干净,不行就我给她清宫吧。”毕竟,耽搁越久,死胎在肚子里留的时间越长,宫内感染的风险越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卫生室的条件好起来后,清音专门给她准备了两间简易手术室,一般的小型手术都能将就着现场做,不用再跑上级医院了。
他们说这些话是背着牛秀秀,牛秀秀还在检查室里,隐约传出啜泣声,清音被这母兽一般的啜泣搅得心绪不宁,只能踱步来保持头脑的清醒。
“我们知道你想尽力保胎,但这次真的没必要了,太过冒险。”
清音看向陈阳:“陈老师觉得呢?”
“如果你想试一试,那就试一试吧,咱们尽快给她开点蒲黄、茜草、地榆、槐花之类的收敛止血药看看,要是血能止住,或许还有尝试的空间,要是止不住,那就听你薛姨的,趁早清宫吧。”
“我们今天的目的,是要从最有利于患者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为了人情,不是为了给中医正名,拿患者生命冒险。”薛梅是个急性子,忍不住说重话。
清音却摇头,“不行,胎我不仅要保,还要用活血化瘀药。”
“啥?!你还用活血化瘀的,是嫌我外孙命大吗?当年那个骗子中医就是用了活血药把秀秀孩子打掉的,你现在还要用,你你你还是人吗你!”牛大娘猫着听了一耳朵,顿时急得暴跳如雷,指着清音就骂。
就是陈阳也着急,不住的使眼色:小清平时挺机灵啊,怎么今天说这种昏话,有出血肯定是要止血啊,她用活血化瘀药不是让病人血流得更多吗?那到底是打胎还是保胎?

陈阳还想问:这样的治法跟四年前的张瑞强有什么区别?
但清音是他欣赏的小辈,又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不好拆她台,只能以眼神暗示她别冲动之下乱说话,先冷静冷静再说。
医生不是圣人,有时候也会受外界情绪的影响,他担心是牛家人的态度和牛秀秀的哭泣,让清音自乱阵脚,年轻医生或多或少都会受点影响,但千万别冲动做决定。
“陈老师,我觉得牛秀秀的脉象里,胎脉滑数,尺脉躁动不安,俗称离经之脉,似乎是即将滑胎的表现,确实应该安胎保胎,但她有个特点,腰酸腹痛已经四天,出血量却极少,这说明胎脉尚有挽救余地。”
“薛主任查体发现的胎心微弱,或许不是即将流产的表现,而是母体不足,胎脉天生弱势。”因为她发现牛秀秀本人就长得非常瘦弱,说话总有种中气不足的感觉,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体力工人。
牛家大致情况很清楚,一家子都是造纸厂工人,也不是坐办公室的,不至于这么“弱不经风”。
就拿秦嫂子那年的情况对比,同样是习惯性流产多次,秦嫂子无论身体素质,还是气息、声音、神色都比牛秀秀要强很多。
一直竖着耳朵的牛大娘闻言,立马接嘴道:“我家秀秀确实是从小体弱,三天两头感冒出虚汗,上三十斤的东西都拿不动。”
清音看向陈阳,陈阳不得不点头,怎么看来,胎心弱跟母体身体素质有关系,并不一定就是胎脉弱。
“况且,我记得我父亲曾经说过,中医看病,凭脉不凭症。”这其实是上辈子的爷爷说的,好的中医多数时候看病都要看脉象,而不是症状,因为症状有真有假,有虚有实,病人转述的时候也有偏差,不同的医生接收到的信息也不一样,但脉象不会作假,比症状和病人的嘴都可靠。
“你的意思是,病人的脉象里,有瘀?”
清音点头,陈阳赶紧跑到检查室,一把捉住牛秀秀的手腕,闭着眼睛,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慢慢地,细细地品起来。
陈阳擅长的是舌诊,这大家都知道,他跟清音结缘就是十年前诊错脉,没有诊出元老爷子的浮脉,当时清音替他圆了回来,结果十年后的今天,他刚才差点又忽略了牛秀秀的瘀脉!
三分钟后,陈阳臊得面红耳赤,冲着清音深深地鞠了一躬:“惭愧惭愧,原来受环境影响的医生是我,不是你。”
清音刚才貌似被牛秀秀的哭声影响,其实并没有,她在踱步,她脑海里的思考却并未停止,甚至比平时运转更快,更高效!所以她压根不可能被病人牵着鼻子走,在那么嘈杂的环境下依然没漏诊一丝一毫!
“况且,根据病史来判断,我早该想到的,她连续流产这么多次,体内肯定是有瘀才对。”
“再者,古人常说,中医治病不能简单的见血止血,见咳止咳,这跟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有什么区别?咱们这些老东西倒是犯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啊。”
围观众人啥也听不懂,就听懂一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寻思莫非牛秀秀这次还得“头痛医脚”不成?
清音直接看向牛大娘:“你闺女这一胎,我有90%的把握能保住。”
牛大娘也不傻,她看连陈阳薛梅那样的老大夫都要听清音的,心里也有点摇摆,要不是试试呢?
可要是没保住,那伤身不说,小两口的婚姻也要没戏了。要知道秀秀只是造纸厂普通工人,这两年效益不好,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而女婿却是玻璃厂的,如今正是大刀阔斧搞建设的年代,他们奖金都比造纸厂工资高……
老太太摇摆不定。
“妈,让我试试吧,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再流一次。”牛秀秀扶着丈夫的手,慢慢从检查室里出来,目光坚定地说。
清音看向她丈夫,“你的意见呢?”
“请清大夫试试吧,成不成用都不怪你。”
牛大娘见此,人家小两口都主动说要试,她拦在中间反倒成恶人了,干脆一咬牙,“成,那就用吧,能不能保住就看菩萨会不会显灵吧。”
清音也就不再耽搁,用补血行血的基本方四物汤打底,再加大量的安胎药,例如桑寄生、杜仲、续断、阿胶、艾叶和砂仁,做到安胎为主,活血为辅,这方子就错不了。
白雪梅亲自抓药,亲自帮忙煎煮,很快将汤药端过来,给牛秀秀喂下去。
众人一看,这保胎也不是一下就能保住的,自己是来看病的,咋变成看热闹呢?老大娘们赶紧回家做饭,工人们该干嘛干嘛,人群很快散去。
清音也挺累的,与常识做对抗,高强度思考其实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大娘你们今晚就住在医院,别回去了,夜里要是有什么情况就去叫我。”
“这药吃了,会有什么情况?”
“应该出血量会增多,最好多准备两条月经带和换洗内.裤。”
“啊?流血还会增多?”牛大娘脚下一个酿跄,“那还是保不住?”
清音无奈,“保不保得住要看脉象,而不是症状,不出血不一定是好事,出血也不一定是坏事。”
她这几年经手的女病人多了,发现有些自打怀上就流血的或许还能有惊无险保到生,但有的不痛不痒不流血的,说没就没了……秦嫂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是那句话,凭脉不凭症,病人不懂情有可原,但医生,绝不能被症状牵着鼻子走。
牛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又看向主心骨牛大娘:“娘,这咋整?”
“咋整,就待着呗!老大媳妇儿回家给你妹子找换洗衣物来,老二去买点吃的,老三回家给我拿一床被褥来,我就在医院守着,其他人该干嘛干嘛,都别在这儿杵着。”
清音见她把工作都分好了,也就不继续留下,先回家吃饭,半夜要真被人叫醒,那可就睡不成了,趁着现在能补一点是一点。
可话虽这么说,回到家里她也睡不着,牛秀秀的情况,确实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她虽然对自己诊脉的功夫自信,但第一次在保胎病人身上用活血药,心里还是有点悬。
“怎么,睡不着?”九点多,顾妈妈进屋给鱼鱼拿明天穿的衣服,听见清音翻身,小声问。
“嗯,睡不着。”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音音很果断,也勇敢,你就一直这么果断这么勇敢下去吧,不要怕。”顾妈妈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被子。
“妈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胆大妄为?”
“年轻嘛,现在不勇敢,难道要等七老八十才勇敢?”
清音笑了笑,这倒是,年轻时候有容错的机会,大胆尝试也有人托底,即使失败了别人也会给你一个“年轻气盛胆大妄为”的借口顺坡下驴,可七老八十呢?别人只会骂你是老糊涂,甚至一次错就能毁掉一辈子积攒的名声。
“我也不懂看病,但我知道,你这是做好事,无论成与不成,自在人心。”
今天那么多人看着,回来跟顾妈妈说,没有一个骂清音胆大妄为的都夸她果断有胆识,都说不愧是清老爷子的嫡亲传人,曾经的清老爷子看病就以胆大心细著称。
“你的努力,大家看在眼里,不要太有思想包袱。”
清音翻个身,面朝着顾妈妈,笑了笑,她发现顾妈妈真的很有生活智慧,她不爱讲大道理,但她总是能在年轻人迷茫的时候给大家指一条明路。
“对了,睡不着我就给你讲讲八卦吧。”
顾妈妈一面帮鱼鱼叠衣服,扯线头,一面说起杏花胡同的新鲜事,“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柳家好像被要债的盯上了,说以前柳志强活着的时候,跟人赊欠了好几百块钱的药,现在闹上门来。”
“什么药?”
“柳家人含糊其辞,但我听人说是补肾的药,研磨成粉,前头几年我就老闻到他们屋里有股药粉味儿。”
清音想了想,很快明白,这些“纯中草药配方”的“补肾秘方”,大概就是他肝硬化的元凶吧。首先这些东西挂羊头卖狗肉,里头到底有些什么成分或许连制药的人都弄不清楚;再加上柳志强的利欲熏心,急不可耐,为了早日“恢复雄风”,肯定会加倍的服用,时间长了肝功能就被他弄坏了,加上本身就有肝病,心思又重,不恶化才怪。
“也是他咎由自取。”
“是啊,柳家现在也是没办法,人家拿着他写的欠条,说柳家人要是不还钱,就把他们房子拆了,把他们家里所有能卖钱的东西拿走……”结果呢,为了还钱,老两口舔着脸找到秦嫂子他们,问他们还愿不愿意收养小海花,愿意的话只需要给三百块钱。
“本来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一千块呢,反正他们不着急,还天天虐待孩子,不给吃不给喝,像小保姆似的干活,街道办姚大姐去了几趟都拿他们一家子混蛋没办法。谁知道啊,遇到比他们更混蛋的,人家可不讲道理,家里东西说拿就拿,都不带打招呼的。”
“偏偏那伙人一个比一个长得凶神恶煞,老两口害怕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清音抿了抿嘴角,对付无赖,还是顾安有办法。
“那领养手续办没?别以后又扯皮。”
“办了,你秦嫂子直接去监狱里找柳红梅办的,柳红梅倒是做了回人,听说海花在家受的磋磨,好生哭了一场,还央求你秦嫂子好好待她,好好供她读书,读大学,以后千万别跟她一样走错路。”说着,顾妈妈抹了抹眼睛,红梅好好一个大学生,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柳家那两个老东西害的。
清音已经很久没听说柳红梅的消息了,原书中的红梅大姐可是她非常钦佩的一个女性角色,弄到现在这一步,“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父母害的。”
“听你秦嫂子的意思,是意识到了,说老两口去看她不见,还说永远不会原谅他们,她在里头改造得好,还嘱咐你秦嫂子给海涛带话,好好学习,好好做人。”
可事实是,海涛现在已经越来越油嘴滑舌,说话越来越像个地痞无赖,就连海花都怕着他,又怎么可能好好做人呢?
“孩子就像小树苗,没有天生就歪的,都是大人怎么养,他怎么长。”
清音深以为然,“所以妈,鱼鱼咱们可不能太宠着她,原则决不能放松。”
婆媳俩聊了两个多小时,清音终于沉沉入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大早,醒来就七点多了,“牛家人没来找我?”
“嗯,收拾一下去上班吧,估摸着是没什么大事儿,他们就没好吵醒你。”顾妈妈正在厨房做饭。
清音随便吃了点就往卫生室跑,那边牛家母女俩也才刚起床,“出血量怎么样?”
“是多了点,但肚子不痛,腰也不酸了,我们就没去喊你。”
清音松口气,把了脉,发现胎脉的滑数变得平稳很多,数脉快没了,就是躁动不安的尺脉也平稳不少,这说明胎暂时是稳住了,“继续喝,把瘀血都排干净。”
“这会不会动了胎气?”
“瘀血是离经之血,必须祛除,不然留在体内也是祸害,月份大了更麻烦。”清音又在原来基础上增添一两味药,把这个病例写进自己的疑难杂症治疗经验里。
昨天看热闹的人今天来了好几拨,都是来问牛秀秀好点没,他们不敢来问清音就去问牛大娘,住院部一时间热闹非凡。
清音可没时间听这些,今天的病人可不少,中途连喝水上厕所的工夫都没有,下午不上门诊,但她还要去药厂看看情况,上次让拍的广告片成啥样了。
虽然祖红没来找自己就是进展顺利,但不亲眼看着,她还是不放心。
结果下班铃响刚走到卫生室门口,就见鱼鱼正跟小伙伴们玩跳皮筋呢,一张小脸跳得红扑扑的,两个小揪揪也快散了,像两支软软的小燕子的翅膀,扑棱扑棱的。
因为是暑假,又有鱼鱼在,一直不愿跟“黄毛丫头”玩的刘红旗王铁柱几个也凑过来,主动帮她们撑皮筋,她带着小菊和厂里几个小女孩,以及刚刚两岁的刘红玲在两根细细的皮筋里蹦跶。
红玲是刘红旗的妹妹,刘厂长的中年得女,当年清音治好刘红旗的病后,两口子就很相信她的医术,一直请她帮忙调理,这不很快就有了二胎,赶在计划生育政策之前。
清音还记得最近一次给刘厂长爱人把脉的时候,她还大着肚子,现在红玲都能在一边拍着手手给鱼鱼加油助威啦!
另外几个小女孩跟张小菊差不多大小,现在都要上初中了,都是黑黑瘦瘦的小女孩,但个子都不矮,尤其大长腿跳皮筋很有优势。反倒鱼鱼的小胖腿没她们蹦跶得高,她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边念叨,“要减肥了呀顾小鱼!”
不远处走来一个小小少年,海魂衫军装裤,瘦高瘦高的,王铁柱和刘红旗顿时想撤,“陈童!”
“童童哥哥!”
曾经还是个小虎牙的童童,现在已经是十二岁的少年了。
鱼鱼凑过去,一蹦一跳,开心得像只小松鼠,“童童哥哥,你不是说要去梨花胡同找我玩的吗,怎么还不去呀?”
陈童揉揉她的小脑袋,“过几天有空就去。”他最近忙着看书考试,从两年前开始,初中改为三年制了。
“好叭……”鱼鱼很快跟他们打成一片,奔向学校的大操场玩篮球去了。
她没来之前,男孩子们都不爱带女孩玩,小菊来厂里只能带着小豆丁红玲玩过家家,现在她来了,那就是男孩女孩的游戏不分性别,只要好玩她都要玩儿。
一直玩儿到饭点,家家户户的大人们伸着脖子喊名字,她才呼哧呼哧跑回家。
“哎呦咱家鱼鱼,咋出这么多汗呐,赶紧来歇着,奶奶给你擦擦……诶诶别喝凉水啊,要喝开水,不然容易感冒。”
清音默不作声看着,她可是看见闺女是怎么头也不回的跟着大孩子跑了的,以前还担心她年纪小,跟不上大孩子的节奏,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大孩子小孩子她都能跟人打成一片。
“这么重,奶奶都快抱不动咯。”
能跑能跳是好事儿,孩子都长成实心儿的啦,壮壮的,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
“奶奶,童童哥哥懂好多呢!刚才红旗哥哥的炮仗哑火了,还是童童哥哥给放响的,红玲妹妹的小车车坏了,也是童童哥哥修好的哟!”
在家属区孩子们的心目中,陈童是一个天才般的存在。小小年纪的他不但连跳多级永远考第一名,还通晓天文地理,动手能力超群,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孩子。
“我听说以前童童刚找回来的时候,你陈奶奶从不让他学习,只让他玩,他自己却爱看书,不认字就让大人念给他听,念两遍,他就能一字不落背下来。”
“这就是从小爱学习,不用大人操心的。”清音看向又在玩翻花绳的闺女,莫名担忧。
“后来上学了,你陈奶奶说课本内容他喜欢学就学,不喜欢就看看家里的书,他们家书可多啦。”要不是老两口拦着,他眼睛都快近视了。
清音再次看向玩起翻花绳就智力爆表的闺女,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吧,还是别比了。
鱼鱼只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啦,即使是个小学渣,将来也能衣食无忧,做个开心的小学渣呗。
晚上,顾安难得早早回家,进门就吸鼻子——太香了!
一大盆豆角焖面,加上爆炒的大盘鸡、辣子兔肉,屋里弥漫着醉人的香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吃这么好?”
“不是什么好日子,是小秦那边送过来的兔子,说是她二姨又进城了。”秦嫂子对收养海花这件事很重视,成功办理好收养手续后,还专门请两边的亲戚吃了顿饭,洪二姨送来两只兔子作礼物,秦嫂子转手就送给清音一只。鸡肉则是那边炒好端过来的,她们热一下就能吃。
清音怕兔肉放久了会坏,趁着新鲜就用辣椒段干炒了,这样一顿吃不完放两三天也不容易坏。
鱼鱼很能吃辣,一个人吃了两碗米饭,面前还啃出一小堆骨头山,最后呼哧呼哧去隔壁找穗穗玩耍去了。
吃完饭,顾妈妈收拾厨房,清音和顾安先回房,“怎么,我看你今晚有点心不在焉。”
顾安把外衣脱掉,躺倒在炕上,“走.私文物的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怎么说?”清音压低声音。
“今天听陈老提起,这伙人不仅走私书城一带的文物,附近几个省也有涉及,甚至前不久陈老实验室里一台报废的设备,忽然丢失了,应该就是这伙人干的。”
清音心里一突,“实验室都是陈老的自己人,即使报废也是内部处理,不可能流落到外面,莫非是家贼难防?”
“陈老也是这个猜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去陈老那边帮忙,吃饭不用等我了。”
不过,顾安也没在家睡觉,大概九点半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拿上外衣,“我出去一趟。”
出了梨花胡同,顺着昏暗的小道,他来到一间普通民房前敲了几下,大概三分钟后,门才从里打开,“安子来了。”
“李老师。”
院子是普通院子,但是难得的独院,不像大杂院人多眼杂,“这是我们租下来的,以后有事就来这里找我。”
“今天叫你过来,是想正式向你介绍一位我们的战友。”
顾安顺着视线看过去,一名短发女同志起身,冲着他温婉的笑——这可是老熟人!
“顾组长你好,我是姜向晚。”
顾安伸手,与她重重一握,“欢迎你回归。”
原来,他和清音猜测的不错,姜向晚一个普通的文物保护员居然懂得熟练使用摩斯密码求助,身份应该不简单,过完年后姜向晚病情逐渐恢复,记忆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但关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一直没人关注。
一直到余力被抓,李老师那边才查明她的身份,“向晚同志这几年受苦了,查找你的下落这件事一直是交给老白,谁承想老白他会……”他自己被儿子在M国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就把寻找姜向晚的事撇下了。
后来成功解救出姜向晚后,顾安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对摩斯密码的熟练掌握程度,不像是普通工作人员。本着有疑点就要仔细追查的原则,他将情况汇报给李老师,李老师一查,这不正是以前老白说过的失踪的工作人员吗?
但本着安全谨慎的原则,他也没立马联系姜向晚,而是观察了大半年,考察多次之后,确保她没问题,才将人带回来,引荐给顾安。
“她就是因为发现余力走私贩卖文物行为,才被他在饭食里投.毒,这次顾安解救了向晚同志,顺带还抓住女记者,可是立了大功。”
顾安神色淡淡的,把陈老那边的怀疑给说了,“这件事还没完,咱们还需打起精神。”
几人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工作进展,顾安跟姜向晚一起离开李老师家,俩人都没骑车,就结伴步行。
姜向晚比顾安大两岁,加入时间也比他早,他很客气的称呼一声“师姐”,倒把姜向晚弄个红脸,“我跟音音是好朋友,还跟你们是邻居,你就叫我名字吧。”
顾安一想也是,这种叫法怪怪的,要是被人听见还解释不清楚,“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了很多,我还没好好感谢音音呢。”
顾安笑了笑,清音最不缺的就是病人和家属的感谢,她现在收的锦旗都挂不下了。
接下来几天,清音继续到诊室查看牛秀秀的情况,经过近一个星期的连续服药,牛秀秀再也没有出血和腹痛,脉象也平稳很多,清音带她去做了个超声检查,显示胎儿发育正常,胎心也是在正常范围内,算是彻底度过这一关了。
不仅牛家和牛秀秀的夫家感激她,就连机械厂那边的副厂长也亲自过来感谢清音,说她这一次不仅是救了牛秀秀肚中的孩子,还挽救了机械厂的声誉,全厂职工都感激她。
“杨副厂长客气。”
杨副厂长笑眯眯的,又说了几句好听话,清音也难得没病人,跟他聊了会儿。
其实机械厂的卫生室规模比钢厂大多了,光医护人员就有七八名,清音刚接手的书钢卫生室可只有四个人,更别说办公场地也比书钢的大,交通位置也好,开个侧门就是人民路大街,这可是整个书城市的一环路主干道。
“可惜啊,以前就没什么病人,又出了这次的事,以后更不会有人来看病了。”
清音没接茬,忽然想起张瑞强,“不知道张医生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杨副厂长真是气得牙齿都快咬碎,“别提了,这骗子,真不是个东西,当时咱们还想着他是区医院来的,技术肯定不错,谁知道……”一开始他们也是看着书钢卫生室办得风生水起,不甘落于人后,想请个“专家”来弯道超车,谁知道却是请到个骗子。
“刚来的时候,他还说他认识你,你们是同学,我们还寻思都是同学,同一批老师教出来的,技术水平应该也……谁知道,嗐!”杨副厂长喝了口水,“这件事闹太大,卫生局和公安部门肯定会严惩,坐牢都是便宜他的。”
清音什么都没说,这种行业败类早点清除是好事,能少一些病人受害,中医的风评也能少被他败坏。
“牛秀秀的治疗费用,下午我们厂财务回过来结清,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啊,清科长。”杨副厂长起身,再次跟清音握手,这才离开。
各厂卫生室只针对本厂职工免费治疗,且是一定程度内的免费,其它厂的职工那肯定是要收费的。“行,到时候让贵厂财务找我们张护士就行。”
张姐因为做事稳重,清音去年就把她提成自己副手,专门负责财务工作和对外交接,她做事,清音是绝对放心的,为人像林莉一样刚正不阿,但又比林莉更圆滑,对外接待的时候是一把好手。
关键,她的嘴巴比李姐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顺便,清音去美容操作室看了看玉家姐妹俩。新盖的三楼留出几间作为美容室,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户上门,有的是老客户,有的是慕名而来的新客户,生意可谓十分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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