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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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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分别,高伟让司机先把清音送回梨花胡同,刚才清音腰部不太舒服他已经发现了。
毕竟是应酬,菜虽然多,但清音感觉好像没吃饱,回家见鱼鱼和奶奶正抱着卷饼边看电视边啃,凑上去就咬了两口,“嗯真香!”
“那当然,这可是奶奶做的。”
清音又“抢”了两口来吃,然后回房找书,她想从回春录里找找有没有被自己忽略的线索。
这次的“怪病”应该会比较棘手,因为金老板不是别的普通家长,没有经济和资源上的阻碍,目前世界上能让孩子做的检查和治疗他肯定已经尝试过了,所以常规的有可能出现大小便失禁的疾病,她可以先排除。
这样的人群,在问诊话术上,她也要格外注意些。
第二天是星期天,清音昨晚看书看得太晚,就睡了会儿懒觉,起床的时候,院子里好不热闹。
“嫂子,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干啥,我就跟你说几句知心话,我命苦啊我……呜呜呜……”原来是顾敏在大门口哭喊哀求,而顾妈妈不让她进来。
进来能有啥好说的,她们又不是普通姑嫂关系能有知心话讲,她们年轻时候就闹得不愉快。顾妈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现在应该是没去处了,想来顾家赖着不走了。
清音悄咪咪冲屋檐下的苍狼使个眼色,大狗立马站起来,凑到门边,“嗷呜”一张黑漆漆的狗嘴伸出去,露出雪白阴森的獠牙,顾敏吓得连连倒退。
眼看着顾妈妈都“拉不住”大狗发疯,她撒丫子跑了。
苍狼估摸着是跟鱼鱼她们学坏了,知道怎么吓唬人,故意做出黑面獠牙血盆大口的表情,小孩都要被吓哭。
顾敏见这里讨不了好,又去顾全家门口,也是一样的话术,但顾全可没顾妈妈这么好说话,直接冷冷地黑着脸看她一眼,她就被吓得腿肚子打颤。
这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真正的凶悍啊!
顾敏这人吧,清音看着都想笑,咋就这么又贪又怂呢?一条狗就能把她吓退。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要花时间收拾极品,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她必须花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话说,秦嫂子家的海花已经参加中考了,现在的中考要比高考早一些,考完之后她也不闲着,一边看书一边帮养父母干活。秦家两口子在外上班,有时候脏衣服和家里的卫生忙不过来打扫,她就像个田螺姑娘一样,里里外外擦得一尘不染,一篮子脏衣服洗干净,晾晒在大院里,每天小两口下班就有现成的美味饭菜……秦嫂子感动得不要不要的,都说自己也能享闺女的福了。
她的兴奋和感动无处诉说,每天下班就跑到卫生室,跟清音叭叭一顿,也得亏他们家没电话,不然也要跟顾安一样专门打电话“通知”一声。
“海花这孩子,她报的志愿可不低,是市重点呢!”
“老师说她文科好,去年写的两篇作文都被送到市里参加比赛呢!”
清音竖起大拇指,海花的父亲死得早,她没印象,但柳红梅确实是块读书的好料子,要不是被原生家庭拖累,不是走错路的话,她现在已经在医学界小有名气,熬到退休怎么说也能成个学科带头人,市级或者省级名医啥的,门生弟子无数……实在是可惜了。
看样子海花倒是遗传到她的智商了!
俩人说着回到家没一会儿,高伟的电话就打过来,说金老板人来到了,但不好麻烦清音跑一趟,他们下午亲自过来卫生室拜访清音。
这也好,医不上门,尽量能不上是最好的。
下午,她刚到诊室没多久,高伟就带着一家三口和两个保姆来到卫生室。清音粗略打量一眼,金老板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说老头算不上,毕竟有钱人保养都是花了大价钱的,金夫人倒是肉眼可见的年轻漂亮,以及气质,一头黄色的大波浪,虽然穿着没有很热辣,但能感觉出来身材非常好。
他们身后,是两名保姆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皮肤白白的,戴着一副哈利波特那样的黑边框眼镜,穿着小小的西服套装,活脱脱就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但同样年纪,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比鱼鱼差远了。
一看就是有点弱气的孩子。
门口,还站着两个孔武有力的黑西装保镖。
“你好,清医生,打扰了。”金老板的普通话比当年的孔老板好多了,据说他小时候也是大陆人,这两年与大陆的生意往来也不少。
似乎是没想到高伟介绍的“神医”居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诧异……和惊艳。
“你好,请坐。”
金夫人看见清音的脸的一瞬间,脸色就不太好,但她不敢当着丈夫的面使小性子,“阿金,她这么年轻,不会是骗子吧?我们找过那么多首席专家和大师,哪一个不比她有经验?”
清音其实大致能听懂一点粤语的,但她没说话,把问题丢给金老板。她自己是女人,自然没错过金夫人看见自己时的不悦,以及那种居高临下的仿佛扒了衣服的打量,她不想说这叫雌竞,但确实让她不太舒服。
大姐,我现在是在给你儿子看病,你要防着小五小六撬墙角你也防错人了吧?
金老板也有点犹豫,但想到是高伟再三介绍的,为了孩子,这几年他们什么“神医”都试过了,就当再试一次吧。最重要的是,高伟认祖归宗的事全港城都知道,据说他当年生了几乎没可能治愈的疾病,就是这个中医看好的,所以当孔家人聊起清音的时候,他就上了心。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在板凳上停留两秒,没坐,其中一个保姆连忙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垫在板凳上,小少爷才坐下。
“孩子的情况,高伟也只跟我说了个大概,还请你们帮我介绍一下。”外头传的“怪病”清音持保留意见,想要知道真实的病情,还是得听当事人父母亲口说的才行。
金老板轻咳一声,“犬子大便失禁这个毛病已经有七年了,小时候看起来还正常,自从七年前的夏天开始毫无缘由的失禁,有时候多,有时候少。”
“频率如何?”
“刚开始是每天两三次,长大后变成一天一次,吃坏肚子另说。”
“有没有固定时间?”
“无,有时是早上,有时下午,有时则在夜间。”所以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纸尿裤。
“近几年有没有加重或者减轻的趋势?”
“无。”
清音在日志上记下:大便失禁七年,经多方医治无效,遂求治于中医。
“那刚开始发病那年的夏天,孩子有没有受到什么情绪刺激,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经历?”
“无。”
“好,小朋友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小男孩似乎听不懂她的话,还是身边的保姆又解释了一遍,他才不大情愿的伸出一只细细黄黄的手,实在是太细了,鱼鱼跟他比起来就像个小壮汉。
清音一边把脉,一边凝神,脉象细濡,这跟他萎黄的面色、瘦弱的形体都对得上,加上中医理论中,脾主运化,肾主二阴,大小便失禁主要还是考虑脾肾虚弱,先天不足。
但很快,清音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肾主二阴”是学过中医的人都知道的常识,港城也有很多厉害的中医,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如果治肾和治脾有用,金家不可能耽搁到现在。
可要再细把,脉象上又没别的异常的地方。
清音收起手,只能从病史上考虑,按照常规还是把有可能导致大便失禁的原因都排查一遍,找找线索:“恕我直言,令公子有没有肛.门直.肠发育异常的情况?”
如果是本来就结构异常,发育有畸形,那应该做手术就能解决。
“没有。”
“那肛.门直.肠部位是否受过什么外伤?”这就很广泛了,刺伤、割伤、灼伤、冻伤、撕裂伤,如果很小的时候受过这样的外伤,留下后遗症也有可能。
金老板摇头,金夫人忍无可忍,“这算什么中医,中医不是要把脉吗?她把脉把不出来,就来问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这些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每天有这么多保镖和保姆伺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我看就是徒有虚名,什么神医,神医能在这样的小地方坐诊?神医有这么年轻的?”很奇怪,随着年龄的增长,金夫人不愿承认别的漂亮女人比她年轻,但此时又不得不说清音年轻。
“金夫人倒也不必,清医生看病的特点是中西贯通,她的医学知识储备非常之大。”高伟看不过意,委婉地反驳了一句。
金夫人还想再发作,金老板咳了一声,她只能偃旗息鼓,但心里是更不喜欢清音了,她家阿金全港城人都知道的,最是怜香惜玉,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总是仗着有两分姿色就凑上去,她真的防不胜防。
有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把女人带回家,要是再怀孕一个,她的地位就不保了,这种危机感让她看见漂亮女人就进入警戒状态。
清音看在自己还有求于金老板的份上,懒得跟她计较,“是否有相关检查报告?”
见金老板点头,保姆之二才双手递过一个文件袋,清音打开,细致的看起来。这份档案相对来说比较齐全,孩子何时做过何种检查都非常明白,但又不算齐全,因上面只有孩子的出生年份,没有具体的出生日期和地点。
看来有钱人都比较迷信风水和命格,清音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又深了两分。
甚至还有心理评估报告,以及看心理医生的诊断,排除了先天发育畸形、外伤和神经系统、肛管直.肠疾病,清音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只能又将档案还回去,“谢谢,目前看来,排除了常见病因,实不相瞒,我还真想不到别的原因。”
女人“哼”一声,“看吧,这就是所谓的神医,阿金我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去找先生看一下不好吗?”
他们看过的“医生”可真不少,除了传统的各科中西医,还有佛医、道医和阴阳先生,反正只要听说哪里有名医,他们都要来试试。
金老板也有点失望,但不多,毕竟从一开始就没报多大希望,答应来试试,也是给足了高家父子面子。
孩子坐了一会儿,可能是感觉有点热,书城的夏天本就比较热,他还穿着正式的小西装,鼻尖微微有点出汗,保姆立刻从一个很大的白布袋子里掏出一方手绢帮他擦汗。
擦完的帕子放进另一个白色袋子里,而那里面,已经放了同样用过的帕子十几条。
清音觉得有点奇怪,有钱人真是有钱人,擦汗的帕子都只用一次吗?这么热的天气擦一次就要换一块,那一天光帕子就得携带一箱吧?这会不会有点夸张了?
金家小孩的眼睛四处乱看,忽然看见桌上摆着一个木头做的小摆件,那是鱼鱼自己做了送给妈妈的,几根木头拼凑在一起,拼成一匹小马驹,马耳朵上还戴着两朵小小的干花,清音很喜欢就一直放在诊室的桌子上。
此时,男孩看着好奇,还伸手摸了一下,金夫人立马大呼小叫:“哎哟仔仔怎么乱摸外面的脏东西,这些东西上有很多细菌的呀!”
清音很想翻个白眼,但她没翻,因为她看见小马驹上被摸过的地方,清晰的留下了一个巴掌印,湿湿的。
这说明孩子手心正在出汗,她立马一把捉住男孩的手,摸了摸掌心,确实是湿漉漉的,再摸了摸耳后发际线,也是湿湿的。
“哎呀你这人怎么乱摸别人孩子,你手上有多少细菌你知道吗?”
清音懒得看她,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保姆要随身携带那么多帕子了,因为金家小孩真的太爱出汗了呀!
“金老板,你们家孩子平时也经常出汗吗?”
金老板不确定,看向保姆,保姆说是,但跟大便失禁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病,加上港城全年气候都要比石兰省热一点,小孩新陈代谢快,出汗大家都以为是正常的。
但清音不一样,她再一次把脉,发现孩子的脉象还是细濡,而濡脉主诸虚。
在诸多的虚症中,还有一个表虚证,那可是千古第一方桂枝汤的主治!
清音的脑袋高速运转,她终于明白了,爷爷说的“表虚则里不固”,原来是这个意思!几乎所有中医看见大便失禁就往脾肾虚上考虑,开的也是补肾的方子,可吃了却没用,这是因为大家都忽略了一点,从宏观角度来看,大便也是一种“里”,汗是一种“表”,小孩的出汗和大便失禁同时存在,这就是表里不和的表现!
清音头也不抬,一面问孩子有没有什么会过敏的药物,一面在处方上“唰唰唰”的写,很快开出一个加味改良版的桂枝汤。
金老板接过方子,爱子久病,他都快成医生了,此时看了一圈,“恕我直言,这是一个治疗感冒病的方子吧?”
“对。”
“可犬子患的并非感冒病,不知清医生能否解释一下其中的深意?”
清音不想说什么表里不和的大道理,到时候越解释越多,还耽搁时间,门口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了,本来他们就是加号,应该最后看才对,给他们先看已经算插队了,再耽误半小时解释,门口的病人都看不完了。
“长话短说,令公子不算什么大病,就是表里失和,这个方子表面看是止汗的,但止汗的同时也能止便,你可以先抓三副药回去试试,记住服药后会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最少三天,他应该不会解大便。”
“啊?三天不解大便,那不是上火了吗?你这到底是感冒药还是上火药?”金夫人咋咋呼呼,但清音没空搭理了,她叫下一个病人进来。
反正,思路她是理通了,但药吃不吃是家长的事,她不想再跟这个蠢女人多说一句话,他们的儿子是病人,门口等的正经挂了号的不是病人?麻溜的走吧!
出了诊室,金夫人脸色臭成狗屎,“阿金,快把它扔了吧,我们阿豪不能吃这庸医的药!”
金老板没出声,继续看着处方出神。
可在金夫人眼里,她似乎看见的却是自己丈夫对着清音那张明艳紧致的脸出神,顿时又着急又无奈,“阿金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我听说她都嫁人生孩子了,她不会跟你去港城的。”
一旁的高伟简直吐血,心说这女人脑子里就只剩这点花花猪大肠了吧?清医生看得上去给你家做小?这什么脑回路!
果真港城人说的没错,她自己是小三上位的,最怕的就是小四小五。父母教育得没错,他以后作为继承人,男女关系这一块真是越简单越好,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
“金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清医生为人正派,您就是不相信她的人品,也该相信您家金先生的高尚品德吧?”
金夫人:“……”我相信他个叉烧!他的烂桃花都招惹多少了,要不是现在港城法律不允许一夫多妻了,她还要多多少个妹妹呢!
倒是金老板被这句话弄得尴尬不已,但能挣这么多钱的人,脸皮厚度都不是常人能比的,他很快把这股不适压下去。
清音没空搭理他们,她虽然对金老板有所求,但也不想自己找不痛快,金夫人这样的,就让她一辈子活在对小四小五的恐惧中才好。但那个孩子,却是无辜的,要是再不治好,就要错过青少年黄金发育期了,以后怎么办?
生殖系统对男女来说都很重要,这不仅是生殖的事,还有健康和尊严,以及人格的完整性。
晚上,高伟亲自上梨花胡同给清音赔礼道歉,清音一笑而过,但她也懒得问金家最后抓没抓药的事。
高伟刚走,祖红家小两口就来了,“咦,孩子呢,咋没来?”
“哦,我婆婆来城里住几天,她帮我们带,我们乐得轻松两天。”
洪二姨在老家也是闲着,三个儿子都成家了,正好趁着农闲时节给他们送点自家种的瓜果蔬菜,也来城里待两天……这不,上午一来到城里就先给顾家这边送了两筐新鲜下地的茄子和豆角呢。
“对了,我们今天来,是来告诉你一声,你让安排的那小两口,叫姚建民和李菊香的,表现还不错,我估摸着你想知道,就顺便来告诉你一声。”
清音拍脑门,她还真忘记这回事了,自从把姚大嫂送鬼似的送走,她就没想起这一家子了。
“姚建民文化知识不错,还懂点电路知识,咱们厂里有一次停电,电工师傅不在,还是他自告奋勇给修好的。”
清音挑眉,看吧,谁说读书没用,即使考不上高中,但至少也懂点基本的电路常识,当年姚医生要是没坚持,姚大嫂估计也就允许他上到小学毕业吧。
“李菊香人也勤快,嘴巴甜,不会的经常请教车间同事,连福宝他们几个孩子都喜欢她。”
“不过,她婆婆不简单,你是不知道,离着发工资的日子还好几天呢,她婆婆就满厂打听咱们哪号的发工资,到了那天,她居然天刚亮就跑来财务处,要领小两口的工资,幸好我没让她领走,后来小两口自己来领的,听说晚上吵了好大一架呢!”
清音一点也不奇怪,这才是姚大嫂的“风格”,她不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李菊香的眼睛都肿成核桃咯,听说姚建民跟他妈闹了一大顿,倒是安静了两天。”
“不过,这老嫂子是真闲不住,把咱们厂里里外外能逛的地方都逛遍了,要不是车间有人不给进,她还想进去里头捡废纸壳呢,她闺女长得多好看个小女孩啊,每天放学就被她这么拉着到处捡垃圾,大家看了都于心不忍。”
莉莉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可姚大嫂就像捡垃圾上瘾似的,孩子一放学作业不给写就叫去扒拉垃圾桶,弄脏了衣服为了省水费也不让洗,第二天继续让她穿着去上学。
“用她的话说,有书念她就该珍惜,别挑三拣四。”
清音叹气,姚莉莉摊上这么个颠婆妈妈,真是倒霉。
聊了几句,小两口就回去了,清音看着洪二姨送来的茄子豆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院里种着不少,但今年遇到有虫害,豆角没长好,茄子也有点小,还长得奇形怪状,不像洪二姨家的既匀称又养眼。
清音看了会儿,决定给大哥家送点,这边留点,茄子要尽快吃,豆角倒是可以焯水挂成干豆角……哦不,不要干豆角,她要做酸豆角!
她想起小时候,爷爷每年都会把吃不完的豆角泡进瓦罐里,做成酸豆角,开学的时候她用罐头瓶装满,拿到学校,舍不得打菜的时候就打一份米饭或者两个大馒头,配着豆角特别香。
那时候啊,胃都吃酸了,脸都吃绿了,她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吃那些酸酸臭臭的豆角了,可现在日子好过了,反倒怀念那一口。
说干就干,清音先把绿油油细细长长的豆角洗干净,晾干水分,再在洗干净的没沾油的锅里煮一锅花椒、生姜和冰糖水,她记得爷爷还会放点甘草,但鱼鱼不爱吃甘草,清音就没放,等水温放凉,豆角并着几个辣椒塞进罐子里,再灌满冰糖水,盖上盖子,密封就OK啦。
做起来一点也不难,她小时候双手托腮看爷爷做了很多次。
可惜,自己的医术和厨艺,鱼鱼似乎一点也没传承到,她现在所谓的做饭就是能煮一锅米饭,外加炒几个难吃的菜而已。
清音终于能懂啥叫桃李满天下,自家结苦瓜了。
“妈妈怎么在家,你今天不忙了吗?”这不,自家小苦瓜回来了。
“今天不忙,你爸呢?”
“在后面,我们还遇到童童哥哥,他高考结束啦,接下来能玩一整个假期哦!”
童童今年参加高考,听陈庆芳的意思是国内大学随便他选,就看他想去哪里上,清音只有羡慕的份,“你看你这头发都乱了,脸又黑了一圈,不是让你戴个帽子嘛。”
“你闺女不怕晒,说要给你钓十斤龙虾。”顾安穿着件红背心,太热了,裤腿都卷到膝盖以上,露出一双健壮有力的小腿,上面还附着一些泥点子。
顾安难得能休息一天,吃过早饭就被闺女挖出去钓虾了。“哟,收获不小嘛,这么多,还是去年那个地方吗?”
“对,那些虾都笨得很,几下就钓上来好多。”父女俩在水龙头下冲脚,换上干净的拖鞋,吧嗒吧嗒开始进厨房找吃的。
清音看着那些爬来爬去的虾,也没以前有食欲了,“我懒得做,鱼鱼让你爸来做吧。”
顾安知道这是老婆给他“将功赎过”的机会,连忙屁颠屁颠的答应。
于是,结婚这么多年了,清音第一次吃上顾安(和闺女一起)炒的麻辣小龙虾,这个没啥技术含量只需要放油和各种调味料的菜,别说他还做得不赖。
接下来几天,清音懒得问金老板那边的情况,而作为补偿,高伟承诺会给书城市捐赠两所福利职业学校,至于学习的专业,则是由清音指定的,一个是室内装修,主要就是刷墙、砌砖、吊顶这样的纯技术性工作,只要学会了,跟着师傅走,再赶上将来的房地产黄金期,肯定能赚钱。
另一个,就是汽车维修,虽说目前龙国大陆地区汽车还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但将来却是汽车大国,现在先从修理自行车开始学起,让那些肢体和智力都没什么残缺孩子学着,等几年总有用武之地。
剩下的则是有明显残缺的,这就不好办了,聋哑人可以学习做点手工活,玩具缝制、包装之类,或者传统手工艺木雕、根雕、竹篾等,但有重大残缺的,就比较难办,清音暂时想不出还能学啥,只能去找姚大姐问主意。
姚大姐也想不出来,清音想了一圈,干脆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学校,培养点用脚写字画画的技能,世界需要有实用技术的工人,同时也需要作家、诗人和画家。
因为是第一年办,清音也没想有多大的成效,都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加上资金投入不少,除了建设教学硬件设施、实训基地,还需要管他们的食宿问题。而食宿里,这个年纪的孩子,又要防止学坏和霸.凌,她终于理解姚大姐说的任重而道远了。
这件事,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
清音能做的,就是开个头,她预计的是,等孔家资金一旦到位,她就竭尽所能的给他们引荐石兰省内的人脉,有他们带头,其他企业家哪怕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也会跟着他们的风向走。
至于金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还没消息,那就是没吃她的药吧?这样的病人和家属,她也无能为力,这条路就当断了。
鱼鱼放暑假后,家里又关不住她了,整天带着冰糖和嘟嘟“南征北战”,一天吃五六顿还叫肚子饿,有的时候晚上睡觉也说身上骨头疼,清音估摸着是生长痛,就随她想吃多少吃多少,每天加大牛奶鸡蛋的供应量,让她可着劲的吃。
倒是香秀,自从放暑假后哪里也不去,天天来卫生室玩儿。
她不像别的小孩乱跑乱动,她喜欢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白雪梅和英子抓药,看了一段时间,某一天英子把防风抓成了防己,还是她第一个发现并悄悄提醒的。
英子被吓一跳,赶紧仔细核对药方,真的是防风不是防己,虽然每一个药柜抽屉上都贴着药物名字,但香秀站在药柜外面很远的距离,就是千里眼也看不见她抓的是什么药啊。
“我看不清字,但我记得防风不在那个位置。”
原来,来“玩”了几天,她居然就把每一味药在哪个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每次英子和雪梅抓药的时候,她不用看上面的字,光靠位置记忆就能推断出是什么药!
“嘿,你这丫头,记性这么好,平时肯定考第一名吧?”
香秀害羞地笑笑,虽然很努力了,但她的文化成绩依然只能算中上游,还没进入前五名呢。
清音听见,也有点震惊于她的记性之好,故意考了她几个问题,她居然都能回答出来大半,“好样的,香秀这记性就适合学中医啊。”
“要不你收她为徒呗?”张姐打趣。
香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某种清音十分熟悉的求知的光芒,因为她以前也是这样的。
“罗家本就是传承三百多年的中医世家,罗老爷子有自己独到的临床经验和学术造诣,你们别胡说。”清音没答应,她觉得香秀作为罗家人,还是学习罗家自己的东西更好。
香秀有点失望,心口砰砰跳着,紧张极了,正要说点什么,忽然一辆黑亮发光的小轿车开到卫生室门口,车子刚停稳,一个中年男人打开车门,拉着清音的手使劲晃:“清医生,实在是太感谢了清医生,谢谢您啊!”

清音差点被吓一跳,但仔细一看,这急慌慌的家伙不正是前不久居高临下的金老板?
“金老板这是……”
“清医生当真是妙手回春,宅心仁术啊!我们刚喝了您开的药三副,犬子的病就好了大半,您真是华佗在世啊!”
清音:“……”大可不必。
原来,当天开了处方之后,金家两口子并未拿药,金老板总觉得感冒病的方子治不了儿子大便失禁的毛病,所以一直没上心,甚至隐隐有点责怪高伟办事不牢靠,怎么什么样的医生都推荐给他们。
而金夫人,则是她那些花花猪大肠的心思作祟,防贼似的防着清音通过看病跟她的亲亲老公攀上关系。于是,两口子都默契的把这事抛之脑后。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家祭祖之后,全家刚准备回港,也不知道是饮食不适应,还是气候变化,金家孩子那大便失禁的毛病愈发严重,有时候一天要换五六次纸尿裤,金老板越看越揪心。
加上老宅家乡的叔伯都说他们对孩子宠溺过度,纸尿裤该脱就要脱,不然将来小男孩发育成问题。两口子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这个怪病已经成为全港城公开的秘密,他们原打算这次来能悄悄治好,回去洗脱“污名”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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