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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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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是被一阵清新的水果味给香醒的,本以为这么嘈杂的环境睡不着,谁知居然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广播里传来报站的声音,下一个站就是终点站邻省省城了。
她揉了揉眼睛,“这是山楂?”
旁边的陶英才淡淡“嗯”一声,“这东西放不住。”快吃。
原来是他买的,可他明明不爱吃水果啊。
“我家妞妞从小就爱吃,第一次吃是三岁那年,是一个病人硬塞的,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收病人东西……那小小一把刚好三颗,直到睡觉前她都咂吧嘴,让我第二天再给她买点。”陶英才沙哑着说。
清音怔了怔,他闺女被害那年才十六岁。
“快吃吧,搞不懂你们小女娃子怎么就爱吃这些,酸不拉几……”
清音不敢看他的眼睛,大概能猜到最近他对自己态度180度大转变的原因了,于是客气的抓起一颗,山上摘的很生态,也不用担心农药残留啥的,都不洗,擦一擦,照着肉厚的地方啃上一口……
眯着眼,“呜呜,酸酸甜甜,真鲜!”
陶英才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妞妞要是还活着,也这么大了吧。
傍晚,火车终于到达终点邻省省城站,俩人拎着行李刚走到火车站门口,就见有人举着“龙国第N届外科年会”的牌子,俩人上去核实姓名后,坐上他们向省客运公司租来的中巴车,等人坐满就开往省医院附近的招待所。
陶英才是真把清音当小女孩,“这三天你要不想听课就算了,签到我给你签,想去哪儿玩随你,但注意安全,每天晚上都要回招待所,回来跟我说一声。”
清音心说,这就是后世的研究生跟着导师出去开会也没这么爽的啊——有吃有住还有人代签到!
“好嘞,您放心。”放下行李,清音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她本来想到医院对面的百货商店,那里面有些营养品不用票也能买到,那是为了方便全省各地的人来探望病人才专门有的“绿色通道”,可刚走到某个地方,她动了动鼻子。
一股若有似无的咖啡香味,飘荡在梧桐路上,两边的建筑都是白色的两三层小洋楼。
邻省在解放前有条洋人街,类似于海城的法租界,那附近住的都是外国人,所以西餐厅咖啡馆很多,清音一路走着见到四五家咖啡馆。
她忽然就调转脚步,进去挑了点咖啡豆。
当然,上辈子她也不爱喝这玩意儿,品不出啥好歹,只能请教服务员,最后挑了一个比较苦的、香味浓又价格能接受的。
提着东西,又转了两趟公共汽车,来到石兰省化工大学。
石兰省化工大学,虽然名头带着“石兰省”,但学校却建在邻省省会,据说是解放前为了防止日军轰炸,专门挑的地址,后来叫着叫着习惯了,就一直没改名字。
门卫见她面嫩,以为是里头的学生,也没阻拦,清音一路畅通无阻的过了大门,走到教职工家属区,敲响某一间房的门。
也没人问是谁,刚敲两下门就开了,一个包着灰头巾,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站在里面,“同志你找谁?”
清音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没错,“婶子您好,请问这里是冯春华家吗?”
“是啊,你是她学生?”
清音心想自己跟冯春华不是师生,严格来说应该算医患关系?
“朋友,小清是我的朋友,花姐快让她进来。”冯春华穿着一条真丝睡裙,似乎是刚从卧室里出来。
两个月不见,冯春华的面色好了一些,但却比以前更瘦了。清音心头一热,“冯阿姨。”
出院的时候,她就给清音留了联系电话和地址,让清音有空来找她玩,她搬回家休养,所以清音在出来之前就想着要来看看她,毕竟真的是看一眼少一眼啊。
冯春华高兴的上下打量她,促狭道:“哎呀愣着干啥,你以前跟我可不这么客气的。”
房子是这个年代不常见的两室一厅,收拾得非常干净整齐,客厅里除了三把藤椅沙发,就是一整面墙的书柜,以及一整个玻璃柜的咖啡杯,金属的,陶瓷的,玻璃的,甚至木质的都有,大小不一,颜色五彩缤纷,但无一都很精致。
清音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冯春华嗅了嗅鼻子,“哎呀,你还给我带咖啡豆了啊,我看看,医生不让我喝咖啡,可把我馋坏了。”
她也不用花姐帮忙,自己拿出咖啡机,又挑了一套最喜欢的咖啡杯,忙碌起来。
因为恶病质,她的手骨瘦如柴,上面青筋一根根的,但泡咖啡的时候,清音就是觉得很美。
“最近怎么样,外科待的还喜欢吗?”
是的,她问的是喜不喜欢,而其他人,包括顾妈妈在内,问的都是适不适应。
“很喜欢。”
冯春华的眉眼立马就飞扬起来,“真好,天冷了,书城市的风大,要记得擦点雪花膏,出门戴帽子哦。”
清音点点头,也不敢问她身体怎么样,怕影响她的好心情,于是挑着自己生活里的趣事说了几件,尤其是前几天在黑市差点被抓,以及逛信托商店买棉花的事,把冯春华逗得合不拢嘴。她的生活向来简单,也没什么八卦,听这些就像小孩听故事似的,津津有味。
“原来你是来出公差的,那能待几天?也别去住什么招待所了,这几天都住我这里。”
清音想着自己答应陶英才的话,晚上还要回去找他报道,不能给他添麻烦,于是只能婉拒。
“对了,你说在黑市上载你们一程的姑娘,她想要卖名贵中药?”
清音一愣,她只是顺口一提,没想到冯春华居然记住苏小曼了,看来优秀的人就是有存在感。
“我倒是有个朋友,他在书城的西山疗养院工作,就是专门负责采购的。”
书城市的西山疗养院,听起来平平无奇,其实却是整个书城市不可忽略的存在。因为石兰省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造就了很多长寿老人,而最有名的就是西山片区的长寿村,据说那里居住的老人里,八十岁都算年轻。因着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前两年有人提议在西山片区修建一个高级别疗养院,专门吸引全国各地的高级干部前来疗养。
无论是在职的,还是退休的,只要单位有这个条件,每年都会来西山住一段时间。
而这些高级干部的入住,也带动了整个西山片区的医疗资源的飞速发展,曾经平平无奇的疗养院,也变成一所集医疗、养生、康复等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性医疗机构,据说那里面的医生平均年龄都在45周岁以上,职称均在副主任医师以上,临床经验不少于三十年。
这是每一个临床人都向往的“职业终点”。

第037章
这样的疗养院里,肯定少不了给老专家老干部们准备的各种养生汤,食疗汤啥的,那里面可不就要用到名贵药材?
清音恍然大悟,“谢谢冯阿姨。”
“你傻呀,早点不来问问我。”冯春华嗔怪,起身就去卧室。
因为生病要静养,但工作上还有很多事要交接,尤其是她目前所做的石棉项目,下面人要是遇到不懂的都来问,她嫌面对面的烦,就在卧室装了部电话机,隔着电话线指导工作。
门是关着的,清音也听不清她说啥,干脆就去厨房帮忙。
花姐很淳朴,有种农村妇女独有的健谈,问她哪儿的,做啥工作,今年几岁了,有对象没,家里几口人云云,清音笑着,一五一十的说了。
同时,她也能通过花姐了解一些冯春华的健康状况。
聊了一会儿,花姐忽然压低声音,“小同志以后要是有空,能不能多来看看春华?”
冯春华出院这段时间,来看她的人不少,也不缺贵重礼物,但她始终淡淡的,有些不爱见的人直接让花姐推病打发,连面都不愿露一下。“像今天这样能让她开怀大笑的,你还是第一个。”
清音答应,暗下决心,以后要是有机会过来,她就多来看看,不说住一晚,哪怕只是见一面,一两个小时,她也想让冯春华开心一下。
还是那句话,这样的恶病质,见一面少一面。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冯春华出来,也不用清音回答,“我给老罗打好招呼了,你们哪天有空去疗养院找他,他需要先看看药材质量。”
毕竟是要端上老领导桌子的东西,有没有效果是其次,质量安全是第一位的。清音点点头,要到那位罗经理的电话,记在小本子上,想着过几天回去就给苏小曼,让她自己对接去。
清音实在是太忙了,这种牵线搭桥的工作,到位就行了。
晚上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又喝了两杯咖啡后,清音回到开会的招待所,见陶英才居然还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
“你这啥眼神,老子就不能看书?”陶英才迅速合上书籍。
清音递过去一份在医院门口打包的卤面,“我是深深地被您的好学精神给打动了。”
陶英才一把接过面,还是热乎的,冒着热气,面上裹了杂酱,金黄金黄的,上面撒着几粒小葱花,别说,他看见的一瞬间就饿了。
“不错,味道还行。”
“你才来半天就能找到好吃的,鼻子倒是灵。”
清音知道他还别扭着,说不出好话,笑着聊了几句就回房休息。第二天才是正式开会,清音也没躲懒,按时去签到聆听。
一开始就是统一的流程,领导讲话,各方恭贺,然后主持人开始介绍各位主讲人的基本情况,不过跟后世头衔一长串不一样,现在的介绍都很朴素,就是姓名加科室加工作年限,顶多再加一项突出贡献啥的,清音听得云里雾里。
毕竟隔行如隔山,她只知道一些共通的基本知识,太深太细的她也不太能听懂。
陶英才倒是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讲完到了互动提问环节,他更是踊跃举手,专业问题一个接一个,甚至有的时候还跟主讲人就某个不同意见展开辩论,你来我往,气氛十分热烈。
清音在心里竖大拇指,这样的才叫学术会议,才叫讨论,后世那种找几个研究生来当提问者的,实在是没意思。
也就是这一次,让她真正意识到,陶英才的不凡。
虽然踩一捧一是不对的,但作为学生,清音不得不说,他的处事风格完全不同于江王两位主任,他对专业学术的钻研,在专业领域的造诣也远超那两位。
如果没有五年前那件事,他现在应该正是一名外科医生最如日中天,最风华正茂的年纪。
清音听了会儿,吃中饭的时候跟陶英才请个假,她想在邻省到处逛逛,晚上一定会按时回招待所,陶英才痛快放她去。
这个城市,清音上辈子来过很多次,她的第六家连锁医馆就开在这里市中心的繁华地段,现在却还只是一条破败的老街,周围全无高楼,还都只是民房。偶尔能见到几家商店开着,也跟书城市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多一些酸枣之类的特产。
溜达一圈,买了一些特产和给顾妈妈的礼物,清音就回招待所休息,晚上照样是过去冯春华家吃饭,主要也是想陪陪她。
倒是冯春华听说陶医生也来了,当即要起身去招待所见他,“你这妮子不早说,我该去亲自感谢他的。”
是这样的,做完手术,她也想好好感谢陶医生来着,但他忙着下一台手术,顶多查房的时候去一下,其它时间她很少能遇到他,哪怕出院的时候,她准备了点水果想感谢他,也只是由护士转达,因为他还没下手术。
“虽然陶医生救了我的命,但我只见过他三次,每一次都是匆匆错过。”
清音一想也对,就当多一个陪冯阿姨说话的人呗。
花姐扶着冯春华来到招待所,却见陶英才正拿着笔记本,对照着另一本书,比比划划,简直跟昨晚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今天的他一直饿着肚子,就等着清音的卤面呢。
“陶医生你好,还记得我吗?”
陶英才抬头,“哦,是你,恢复怎么样,躺床上我看一下。”
花姐:“……”
清音:“……”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忘我,现在不是在病房里啊,人冯阿姨也不是来找你看病。
冯春华嘴角扬起微笑,“昨天小清已经帮我看过,她说恢复很好。”至于阎王爷什么时候收她的命,也不是做手术的医生能决定的。
陶英才似乎是感觉不到大家在憋笑,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耸耸肩,“请坐。”然后看向清音,意思是他的宵夜呢?
清音从身后拿出藏着的卤面,今天还给他加了俩荷包蛋,“快趁热吃吧。”
花姐觉得,今天的冯春华有点奇怪,平时对谁都都爱答不理的清高性子,今天居然主动跟陶英才说了好久的话,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感觉她比平时更开心。
直到走的时候,冯春华还恋恋不舍,嘱咐他们明天等着一起吃晚饭,她要好好感谢陶医生。
星期六下午,听完最后一场讲座,又跟冯春华吃了一顿饭后,师徒二人连夜赶回书城市,刚下火车,走到出站口,就见顾安直直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棵挺拔的小白杨。
半个多月没见的他,皮肤似乎更黑了,按理来说这个季节太阳不大啊,他去哪里把自己晒得这么黑?
跟陶英才分别后,清音走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到?”
“邻省过来的火车就只有这一趟。”顾安主动接过她的包,走在她左侧。
好吧,清音觉得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人家想来接你,你不告诉时间班次人家也能接到你,但不知为什么,还挺高兴的。
“你哪天回来的?”
“今天中午刚到。”
清音打个哈欠,“事情都忙完了吧?”
“嗯,累了吧?”
清音点头,别说,坐火车是真的累,在外面终究是不如在家里睡得好,他们住的招待所也不能洗澡,只能简单的洗个脸和脚。
“上车,坐稳。”顾安把车子骑得飞快,夜风吹到俩人脸上,清音的瞌睡很快醒了,各自说着这次出差的经历,这样两个人都有去了两个地方的感觉,尤其是清音听到他说海上的事情,很是诧异,“你们去了海边?”
“怎么去那么远?”
清音作为一个内陆省份长大的孩子,对大海那是相当向往的,一路上问他在海边都见到什么,有什么特别的,跟书城市比起来怎么样,吃没吃上海鲜,都吃了些什么……她不知道,这大概就是反向的分享欲。
巧了,顾安也正好强烈的分享欲,甚至在有生之年看见大海的一瞬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照相机,应该拍几张照片回来,给她和母亲看看的。
一路有说有笑,回到杏花胡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家家户户关灯睡觉,他们从正门进去,只有倒座房的柳老太伸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们,斜着眼睛“啪”一声把窗户关上。
还大干部呢,现在的年轻人,大晚上不回家,真是世风日下哟。
回到家里,顾安将出门前提前烧好的热水倒在盆里,让清音洗漱,他则一直在门外的厨房里守着,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不由得又想起大片大海。
温润,凉爽,自由和风,生活在海边,一定非常幸福吧。
直到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都还是那片海,不对,他一骨碌爬起来,下床。
“都几点了,你还翻箱倒柜找啥呢?”
“你等等,先别睡。”
清音哪管他说什么,眼皮早就撑不住了,平时她都睡养生觉,很少有十一点之后睡的,今天都磨蹭到十二点多了,就连小白也睡得沉了。
“先别睡。”
顾安找啊找,终于从一包东西里找到一堆彩色的海螺,一个箭步跳上床,“看——”
清音本来迷迷糊糊刚要进入状态,被他一吓,又醒过来,“你这家伙,干嘛呢,不会是要给我看你的夜光手表吧?”
“什么夜光手表,你喜欢?”那下次送你。
清音笑了,他哪里知道夜光手表的梗,于是也坐起来,“你手里拿的什么?”
“海螺,我听海边的小孩说,这个能听见海的声音,你试试。”
他把海螺凑到清音耳边,看着她的神情,一脸期待,“听见没?”
清音:“……”
他不信邪,换个角度和方向,“听见没?”
清音:“……”
他直接把头伸过去,对着海螺说悄悄话,“能听见吗?”
清音:“……”大哥你离我就七厘米的距离,我要是还听不见那我耳朵可以不要了!
因为离得太近,他呼出来的热气直接在她耳朵上激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有种过电的感觉,下一秒,耳朵就被什么软软的温润的东西包裹住……她的耳朵变成了糖葫芦,被人这样那样的吃了一顿。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都早已意乱情迷。
“你小子,是不是跟谁学过?”不然怎么这么得心应手,除了一开始比较慌乱,很快就能进入状态,且真的很能根据她的反应变换方式。
“没。”他也红着脸,气喘吁吁,但他没敢问,你怎么懂这么多。
俩人都没再说话,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盛宴。
清音一直自诩是老司机,可在顾安面前,她感觉自己真的很不争气,就像很馋他似的……啊啊啊,要命啦!
为了转移注意力,清音匀着呼吸,“你还没说,你们这次出差,为什么去的是海边。”
顾安的眼神瞬间清明过来,“你注意看明天的报纸。”
这一晚,他们只是浅尝辄止,很快止步于耳,但睡着后的清音,她就感觉冷,非常冷,像行走在冰天雪地里,耳朵都冻红了,正在她嘴巴冒白气的时候,忽然感觉不远处有个火炉,这就跟沙漠里看见清泉一样,清音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着火炉就不撒手。
真的太暖了呀!
而被她抱住的某“火炉”顾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床新棉被真他妈厚实!
一晚基本没怎么睡着,第二天醒来胡茬都长了一截。
第二天是星期天,清音先把罗经理的联系方式给苏小曼送过去,让她自己联系,然后回头来分带回来的东西。
顾安带的不少,除了她点名要的洗发香波和沐浴露,还有一些海边的干货,加上清音带的邻省特产,分成几份,给双方亲友各送了一些。
顾妈妈那边是最多的,清音专门给她买了一双防滑的棉鞋,三双厚厚的红色棉袜,以及两条红内裤一件红背心,就连红线衣也有一套。
“哎呀呀,音音怎么买这么多,我一老太婆穿红的,会被人笑话的。”
“他们爱笑就笑,我觉得顾妈妈穿红的最好看。”这年头除了黑白蓝灰也没什么鲜艳的颜色,大红色算是少有的鲜艳,哪个女人拒绝得了?就柳老太那样的抠搜货都还想扯红布来缝裤衩子穿呢。
顾大妈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是女同志最懂女同志,安子再孝顺,能有音音这么细心?
当天洗干净在院里迎风招扬了半天,晚上她就给穿上啦!
清音送完东西回来已是中午,她一直记挂着顾安说的看报纸,家里没有订报纸,她干脆中午抽空跑厂里一趟,医务室门口的报纸箱里,卷着一筒今天的人民日报。
在报纸上很不起眼的地方,只有简单几句话介绍——龙国自行设计制造的第一艘核动力潜艇已进入最后验收阶段,将于明年建军节当日正式下水服役!
再看时间和地点,跟顾安陈专家去的时间地点都能对上,清音学过近现代史,记得这艘核潜艇好像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长征一号”,莫非陈老以前研究的居然是……一瞬间,她以前想不通的地方都能串起来了。
为什么那些人抓走童童却一直没把他转卖也没撕票,其实就是在等着更大的用处,譬如这次。
为什么陈庆芳终其一生都在默默无闻支持国家事业发展,活成一个国家缺啥她就研究啥的爱国企业家。
要知道关于核潜艇的研究,早在六六年就开始了,但全世界有核潜艇的国家只有四个,都在对龙国进行重重封锁,龙国的科学家们连买模型的钱都没有,只能用木头在陆地上搭建一个木头盒子。而就是在那一间木头做的“大房子”里,无数科研工作者不分昼夜,靠着双手、算盘和无数张稿纸,反复研究修改实验了八年。
而在这一过程中,除了后世熟知的核物理,还有另一个名词——高强度特种合金钢材。清音上辈子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在参加一场海军历史博物馆展览时,看见对这种钢材的简介,因为有了它,核潜艇才能具备更高的隐蔽性、安全性、保温性,可以说它就是核潜艇坚硬的铠甲。
难怪全国所有钢厂都在想方设法请陈专家出山,难怪她和顾安只是帮忙留下陈专家就能得到这样的提升,刘副厂长或许都不知道背后真正的缘由。
原来,那位老人,曾经参与过国之重器的研究。
而生产过上面无数个零部件的无名英雄们,此时此刻就生活在她身边,他们或许是穿着蓝色工装理着平头的小年轻,或许是扎着两根麻花辫的俏丽姑娘,或许是用自行车载着孩子的爸爸,或许是正在灶台边炒菜的妈妈……
清音大概知道,为什么顾安回来之后整个人大变样,连气质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这趟出差是见证历史的时刻啊!
而她,作为一名穿越者,也有幸正在见证历史。
这天,清音正在诊室上着班,她请假这几天攒下不少病人,从早到下午就没停过,刚看完一拨能喘口气,门口伸进来一个圆润的脑袋。
说圆润,那是脑袋上没头发,像个卤蛋,但又不是那种棕黑色,而是白白嫩嫩的。
“小清大夫?”
“请进。”
“嘿嘿,我刚来就听人说咱们大院里有个小神医,我正好来看看。”原来是个小老头。
听着不像石兰省的口音,“您是……”
“嗐,我也住16号院里,我儿子是大车班司机小张。”张老头穿着一件掉色打补丁的干部装,脑袋上一颗头发也没有,但还戴着顶蓝色的干部帽,要是不摘帽子,谁也想不到他头上寸草不生。
清音心说,难道是来求治脱发的?
那可真是为难人呀,但凡还有几根根,她都能想想法子,这全脱光了,不是剃光的,连毛囊和发根都看不见了,她还能有啥办法?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她就是大专家她也种不出庄稼啊。
张老头却不说要干嘛,而是东拉西扯一堆,主要是自我介绍,说他以前在生产队当会计,是个干部,跟公社领导关系多么铁,有啥事喊一声,全公社干部都会来帮忙啥的。
越扯越远,清音打住:“是是是,张大叔您可真厉害,对了今天是哪里不舒服吗?”
“也,也没……”他挠挠头,“我听人说,一直在你家那大姐,是你婆婆?”
清音点头,顾大妈最近日子舒坦,又被清音引导着穿一些适合她身材和肤色的衣服,拾掇干净后,看着是要比以前年轻很多,被他叫“大姐”也不奇怪。
谁知张老头又不说话了,吭吭哧哧让清音给把个脉看看,清音不明所以,除了有点肾虚,没啥毛病。
不过对于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来说,肾虚也不算啥大病,顶多就是夜尿多点,腰酸背痛,眼睛干涩而已。
张老头一听没啥毛病,也说不用开药,自己颠颠的又走了。
“这人真奇怪,怎么净聊他自己的事,完了方子也不开。”李姐从隔壁房间过来,看着张老头的背影。
“谁知道,管他呢,反正只要他挂了号就行。”门诊量加一。
“你别看人模人样的看着像个退休老干部,其实就是个种地的,一直在村里生活,前几年因为身体不好,一直不同意小张把媳妇带过来,硬要把人留在老家照顾他。”李姐的语气颇有微词。
“这你也知道?”
“也不看看你李姐是谁。”叹气,“这让儿媳妇照顾老公公,也不知道是埋汰谁呢。”
清音深以为然,她以前听说小张哥媳妇在家照顾老父亲的时候,她以为老张头是半身不遂瘫痪在床那种严重疾病,谁知人生龙活虎,好着呢!
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清楚内情,清音也不好评价。本以为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谁知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看见顾妈妈指着桌上一兜核桃说:“后院的老张头倒是客气,说这是他们老家的山货,你和安子用脑多,给你们补补脑子。”
“家家都送了吗?”
“没,好像就我们家和柳家。”
“柳老太一张脸笑得哟,我倒是说不要,是他偏要给,扔屋里就跑。”顾大妈不是贪小便宜的性子,她只是给小张哥面子,那小伙子进进出出遇到都是大妈长大妈短的,她喜欢。
“他还说了,这16号院里,就咱们安子和志强出息,一个干部,一个大学生技术员,这老张头倒是精,刚来就把大家的底儿摸得透透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张头跑她们家比小白还勤快,小白只晚上回来睡觉,他倒好,一天要来三次。
大清早的,说给顾大妈做了老家的油饼,知道她不住这边,就颠颠的往顾家大院送。
大中午的,要跟着顾大妈为首的一群老大妈们出门买菜,美其名曰熟悉环境,给儿子儿媳减轻负担。
大晚上的,不跟其它老头下棋,就专往顾大妈在的妇女堆里钻,就喜欢听她们聊胡同里的事。
清音这几个时间段都要么上班要么看书,没时间关注,倒也没注意,更没想到前院的柳家,此时也没闲着。
柳老太正叭叭的劝说张老头:“大兄弟啊,听老嫂子一句劝,咱们整个杏花胡同,你别看顾安他妈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其实家里条件可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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