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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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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众眼里,小菊就是个残疾人,现在只需要管温饱就行,那长大呢?要是有坏心思的人打她主意,你们也注意不到吗?被欺负了你们也注意不到吗?是不是以后还要找个老光棍嫁过去做生育工具,这样你们就能摆脱负担了?”清音冷笑着,极尽难听话。
“不!”
“不可能!”
小两口同时否认,“我们会把小菊好好养大,养到我们咽气那一天,不会让她……让她……呜呜……”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小菊虽然不会说话,但她好像能听懂,用软软的小手给爸爸妈妈擦眼泪,嘴里“呜呜”叫着,似乎是在安慰他们别哭了。
在场的人,没有不掉眼泪的。
“这孩子啊,实在是太可怜了。”秦嫂子抹着眼泪,小清没说错,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父母要是再不上心,病死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清音想到的也是上辈子孩子的结局,但凡父母好好看顾,那么冷的天也不会跑冰面上玩耍,就是跑去了,也不会就正好踩破冰面,哪怕真掉冰窟窿里,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完全来得及营救!
她今天就是要公开处刑这对父母!
“生计固然重要,但这不是你们忽视孩子的借口。”
“对,是我们疏忽了,是我们不负责任,不配当父母,小菊就原谅爸爸妈妈好不好?”
小菊很认真的点点头,又冲清音摇摇头,意思是求音音阿姨不要再责怪她的爸爸妈妈了。
真是个傻孩子。
清音在心里叹口气,反正今天小两口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错误,也保证会痛改前非,她的目的达到了。
今后,但凡孩子有个不好,这两口子都难逃众人口水。小两口哪怕不是真心疼爱这个闺女,也得为了名声好好照看……当然,疼爱也是真心的。
她于是也在众人劝说下顺坡下驴,“行,那我就看在你们两口子真心悔改的份上,大家也看着,这次我可以给小菊看看,但凡再有下次,我都不会再管。”
两口子千恩万谢。
小菊的发热虽然时间长,但也是儿童常见的类型,看看舌苔和手指,又看看身上没有痛的地方,开几个药片就可以。她倒是更倾向于用中药,但中药煎煮和喂服都很麻烦,小孩的接受能力也不行,还是西药方便些。
果然,当天晚上,玉应春就来告诉她,小菊的烧退了,还想吃东西了。
清音又按照用量给了她两天的药片,特意交代不能多喂,随时关注孩子情况,甚至还将自己诊室配备的水银温度计借她用。
要知道,在这年代,水银温度计也很稀罕,一般家庭压根不可能准备。
经此一事,小清大夫的火爆脾气更是传得老远,谁都知道这大院里得罪柳家都不可怕,可千万别得罪清音,她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却能让你在整个厂和胡同里抬不起头。
可怪就怪在,她骂人是难听,怎么诛心怎么来,可医术也是真的高明,什么病都能给你治好,就这样的医生,可不是让人又爱又恨嘛?
听到大家评论的时候,清音也只是一笑而过。
只是,她现在有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小菊这孩子不对劲。
都说十聋九哑,听力障碍和语言障碍基本是共生存在的,但很明显,小菊能听懂几乎所有人说的话,甚至还能同时听懂汉语和傣语两种语言,还能用手势交流……她有理由怀疑,孩子的语言障碍或许不是天生的。
不是天生的,难道是后天造成的?

第045章
本来这事清音也没多想,可最近几天帮小菊看病的时候,她愈发深切的体会到孩子的听力完全没障碍。
不,不仅是没障碍,还特别灵敏,有时候她肚子饿了,会有点轻微的肠鸣音,一般人很少能听见,她却能听见,还用手势跟玉应春说:音音阿姨肚肚饿了。
这样灵敏的听力,怎么偏偏就是不会说话呢?
“小张哥,嫂子,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点事情想问一下。”清音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
小张哥和玉应春现在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呢,连忙俯首帖耳,跟俩小学生似的,“你问,只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音却又不说话了。
“小清?”小张试探着开口,以为她要问的是小菊的身体,连忙把孩子最近体温多少,吃了多少,睡了多久,就连大小便次数都给说了。
清音静静听着,看得出来,这个父亲倒是比以前称职多了。听说最近他向厂里请假,一直留在家里照顾孩子,都没出差了,还计划以后能不能调班,从大车班调到小车班,这样就能多点时间在家里。
“听说你跟小菊爷爷吵架了?”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把小张问愣了,但他好歹是驾驶员,反应不慢,“连你也知道了,这事闹的。”
事情的起因还是清音那天公开处刑他们之后,小张心里本就愧对闺女,谁知张老头好死不死一回去就问“小哑巴哪里来的药,谁允许给小哑巴吃药的”
………这话真是像尖刀一样刺到小张的心上,顿时就跟老爹吵起来,要不是玉应春拉着,能直接干架。
他的要求很简单,以后不许再叫小菊“小哑巴”,不然别怪他不客气。
张老头一开始还嘴硬,后来见儿子真亮出拳头,为了保住所剩不多的牙齿,这才不得不改口,但也不是叫名字,而是“那丫头”。
勉强算第一阶段的胜利吧,清音也知道有些老人观念有多固执,只要不再是侮辱性代号就行。
“看得出来你们是真心疼爱小菊,那我接下来的问题,你们一定要认真回答。”
“你们仔细想一下,是什么时候发现小菊不会说话的。”
这事小张常年在外还真不知道,玉应春想了一会儿,“几个月的时候还是能咿咿呀呀的,有时候还能蹦出几声‘妈妈’,后来有一次发高烧,在村里赤脚大夫那儿抓了两副药,吃过之后好像就不爱说话了,到了一岁半都不会说话,我才发现不对劲,带去县医院检查,大夫说这孩子是个哑……”
这愈发证明,清音的推测没错。
“那赤脚大夫……”
“我也怀疑是不是那两副药吃坏的,但那位大夫从小看着我长大,为人和善,谁家有困难都会搭把手,我娘病重那几年,见我们家揭不开锅了他都是免费治疗免费送药。”小张抢着说。
人品不错,那应该就没动机。
至于靠吃药毒哑一个人,清音是不信的,这就是武侠电影里瞎掰。
能短期内造成声音嘶哑、改变声色的药物是存在的,但终生毒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做手术。
那赤脚大夫就是有动机,也没能力实施。
清音想了想,“那你还记得那次发烧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吗?”
玉应春苦笑一声,“怎么会不记得,是小菊爷爷说孩子天天夜里哭,吵得他睡不好,让我夜里多带她出去走走,就这样吹了冷风,才发烧的。”
清音冷笑,好啊,又是这老东西,哪哪都有他。
“我后来回去你怎么不跟我说,我爸他怎么能这样!小菊只是个孩子,把孩子带出去吹冷风他可真敢想,他还是,还是亲爷爷吗他……”小张气哼哼地,最近老父亲的滤镜在他眼里都稀碎了。
“我怎么说,小菊爷爷也不容易,再说了你回去那段时间不也是他帮咱们带孩子,晚上孩子都是跟他睡的,小菊不乖,夜里不知道要醒几次,他也怪累的……”
清音却忽然抓住点什么,“你说那段时间小菊是爷爷带的?带了多长时间?”
“嗯,大概一两个月吧,平时我要干农活,也没时间带,后来是她爸回家,他也老催我们快点生个儿子,为了不影响我们,夜里都是……”玉应春的脸色红红的。
清音怎么觉得,这老东西没这么好心呢?
要么就是故意在儿子面前表现,要么是有别的目的。
但具体是什么,她也猜不到,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清音就先让他们回家去。
清音是个急性子,见事情没进展,心里也有点着急上火,去钢厂图书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关儿童耳鼻喉五官方面的书籍,干脆抽个周末找陶英才。
陶英才在省医院的脑外科组已经待了好几个月了,据说目前已经能够独立主刀手术,区医院这边很高兴,听了秦振华打探来的消息,已经对外宣传陶英才是脑外科专家了。
清音把自己的困惑说了,陶英才静静地听完,“我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我可以找省医院专门搞耳鼻喉的专家给你问问。”
“那太好啦,谢谢陶老师!”
“你是没事都不找我,一找我就是大事。”陶英才嘴上说着,鼻子却使劲动了动,“你带的酒?”
看瞒不过这个酒虫,清音把随身包里的茅台酒拿出来,“嘿嘿,还想走的时候再给您,您一下就给闻出来了。”
“哼,也不看看我是谁。”陶英才揉了揉鼻子,自从不喝酒后,他的酒糟鼻也慢慢消退不少,但身体里终究是有酒虫,一闻味儿就骨头痒。
清音也不敢让他多喝,怕他误事,“你少喝点,悠着点,明天还有手术呢。”
“放心吧,还当我跟以前一样啊?”陶英才拿出两个小杯子,分别倒满,“你也来一杯?”
清音接过来,先小小的抿上一口,上辈子因为要应酬,她练出了好酒量,现在倒是不怎么喝了,单纯就是觉得喝酒对肝不好,她想健健康康活到八十岁往上,而不是“夭折”。
“口感绵密,实在是不错,你哪里搞来这么好的酒?”
“找一个朋友拿的。”本来想说他要的话给他也拿两瓶,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外科医生随时有可能被叫回手术台,周末也不能完全放心的休息,要是因为喝酒误事,那她罪过就大了,今天送这瓶她都有点后悔。
陶英才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冷哼一声,“得了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懂不懂?”
清音嘿嘿笑着,就着花生米陪他聊了会天,把小小一杯喝完就走了,她还得顺道去市图书馆,找找看有没有耳鼻喉专科方面的书籍,不把小菊不会说话的事情弄清楚,她睡觉都睡不踏实。
借了书,又在路上耽搁一会儿,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顾妈妈正在厨房里叨叨叨的不知道切什么,大锅里蒸着一笼白花花的馒头,一股子原始的麦香味,让她忍不住咽口水。
“音音回来啦,正好,菜我洗好切好了,你看要咋做?”
清音看了一圈,土豆切成薄片,白菜撕成大片,还有一把嫩绿的豌豆尖,一点米黄色的嫩豆芽,甚至连豆腐都有,每一样都洗干净切好,分门别类用盘子装好,整齐的摆放在灶台上。
“哟今天是啥好日子,顾妈妈咋准备这么多菜呢?”
“你猜猜看。”
清音心说自己哪里猜得到哟,“莫非是您生日?”
“你再猜。”
“顾安生日?”
反正绝对不是她生日,她生日才刚过完没几个月,清音历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上辈子穷惯了,爷爷忙工作,哪里有功夫给她过生日?后来自己有钱了,却始终是一个人,除了各种银行和柜姐4S店会发消息祝她生日快乐,她都想不起自己过生日这回事。小男友们倒是会给她准备所谓的惊喜,但她也只是面子上礼貌的“惊喜”一下,其实内心很平静。
对于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来说,生日是一种耻辱,她为什么要庆祝?
倒是几个月前,顾妈妈记着她的生日,还跟顾安给她做了一桌子菜,当然少不了一碗长寿面,她心里颇为感动。虽然是小清音的生日,但恰巧跟她上辈子被爷爷捡到是同一天,她顺带着也沾光了。
“哎呀,你们去年领证的日子呀!”顾妈妈都被她逗笑了,“你怎么那么忙,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不行不行,该罚,待会儿罚你三杯酒。”
清音:“……”这是纪念日?
她不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没想到简单粗暴的顾妈妈倒是记得这些。
“别来看我,是安子昨天就提醒我的,说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清音弯了弯嘴角。
一进屋,就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写字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把粉白色的蔷薇,香味特别清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摘的,毕竟她还没见过这年头的花店,想买也买不到的。
这个花瓶是后来清音又去二手市场淘的,是很古朴的土陶,放在靠窗的位置,放眼望去绿的叶子,粉白相间的花朵,有的绽放出黄色的花蕊,有的还是紧紧裹成尖尖的花骨朵,整个屋子都亮了。
有种生活被点亮的感觉,清音嗅了嗅鼻子,焦灼的心情忽然就沉淀下来,是啊,慢慢来,不着急,总能找到原因的,给自己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再找不到原因就让小张哥他们带孩子去省医做一次全面检查。
“对了音音,这是后头小菊她妈给的一点豆豉,我闻着这味儿,不知道咋吃,你会做不?”顾妈妈抱着一个罐头瓶进来问。
清音打开闻了闻,浓浓的直奔鼻腔的豆豉味,刚闻有点臭,但闻久了就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她也形容不来,就感觉还有点奇特,忽然她想起一种西南独有的美食——“咱们做豆豉火锅吧。”
顾妈妈一听是火锅,也有点咽口水,正好今天买的菜种类多,确实适合涮火锅。
清音先把肥肉切成薄片,在小铁锅里熬出油,把肉熬得金黄焦香的,再往里加各种火锅配料炒香,最后加豆豉进去炒熟,怕顾安和顾妈妈吃不惯,她加的也不多,为了增加酸爽的口感再加两个切碎的洋柿子进去,炒出汁水……嗯,一个酸辣鲜香的锅底就炒好了。
赵大妈嘴巴毒,刚进大院就吸了吸鼻子,“哎哟柳大妈,你咋还在这儿坐着?”
柳大妈吐了口唾沫,“我又没坐你家堂屋,管得着吗你?”
“不是,我是说院里咋有股味儿,是不是你家那缺德孩子又闯祸了,不快去看看,咋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你?”
海涛最近愈发缺德,不是卸人车轱辘,就是往公共厕所扔炮仗,再不就是往人晒的干菜里扔鸡屎,大院里怨声载道。
柳大妈嗅了嗅鼻子,是有点不对,想到海涛那熊孩子,搞不好还真有可能,立马就“哎哟喂”“天爷诶”“我可怜的外孙诶”
………叫嚷着往公共厕所冲。
大院众人差点没笑死,但大家都憋着,等到柳老太跑出去了,大家才开始爆笑,可笑着笑着吧,那味儿又变成香的了,大家的口水就开始不受控制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赶紧回家做饭。
这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呀!
等顾安回来,三人围坐火炉旁,往“噗嗤噗嗤”冒的火锅里加自己想吃的蔬菜,当然少不了五花肉,随便涮一下,都不用打蘸料,就着汤汁就鲜美无比。
“这豆豉闻着臭臭的,吃起来咋这么香呢?”顾妈妈一面吃,一面念叨,“不行,待会儿我得问问玉应春,这豆豉怎么做,以后咱们也做一罐子放着,想吃火锅的时候掏两勺,这味道真上头。”
哈哈哈,清音爆笑,老太太还学会用“上头”了。
顾安就这么看着她们,一面吃一面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初夏的傍晚,就着微风,天气又不太热的时候,吃一锅这样开胃的火锅,实在是人间美事。
第二天,清音正常到单位上班,抽空就看看借来的专业书籍。
她看书很有技巧,并不会所有内容都逐字逐句的看,但凡是重点内容都会反复多看两遍,有不懂的,或者觉得茅塞顿开的都会记笔记,才两天时间,笔记本就记满了好几页。
“小清还记笔记呐?我们现在是彻底没时间搞学习了,姐跟你说,你和小顾就赶紧趁着现在年纪还轻,好好学习,等以后有了娃,想学都没时间学,娃就缠你腿上,让你甩都甩不掉。”
清音点头,深以为然。
她现在就想先把助理医师证升级为执业医师证,生儿育女就顺其自然,毕竟事业重要,她也喜欢孩子,对现在的她来说,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可惜就是她的学历勉强只能算中专,想要考取执业医师证必须先在岗位上干满五年才有资格参加考试,要是本科毕业的话一年就能考了,这都是卡得死死的年限要求,哪怕差一天,报名审核都过不了。
正想着,林莉忽然叫她,“小清你来一下。”
清音放下书,把笔记本合上,顺带把门锁上,“主任有什么吩咐?”
“我可不敢吩咐你,是有好事找你。”
“什么好事儿?”清音直接坐她对面,打量着她。
林莉这段时间都请假,据说是老公公又病了,而且到了最后的日子,她一刻不离的守护在病床前,顶多也就这一个星期的事了。半年之内连续送走两位老人,对人到中年的林莉来说,可谓是打击很大。
脸上的斑似乎又重了一些,她叹口气,“是老秦那边让我转告你,今年上面出了政策,关于考执业医的。”
清音连忙竖起耳朵听,秦振华因为关系够硬,很多消息都能提前知道。原来是从今年开始,为了缓解基层医疗卫生工作人员紧缺的现状,从今年十二月开始,凡是通过师承学习中医满三年,或者经县级以上卫生行政部门考核认证为确有专长的传统中医,经单位推荐后可以直接考取执业医师!
这可是及时雨啊!
清音正在为还要等五年而发愁,好政策一下就来了!
“秦主任确定吗?”
“确定,他专门让我转告你的,让你好好复习着先,到十二月你正好就满一年了,能参加考试。”
“你师承可不仅是三年,这点不用担心,到时候只要你能考过……”
“好嘞!谢谢主任!”清音高兴得想跳舞,对于一个年限刚到就能依次考取执业医和主治,而且都是一把过的学霸来说,再考一次执医真的不算什么难事。
“你好好考,搞不好到时候就是东城区最年轻的执业医了,到时候给咱们好好长长脸。”
清音正想说话,忽然门口有人来找,她出去一看,哟,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孟友德!
“孟主任来了,进来坐吧。”
孟友德就是去年跟清音购买刘氏清瘟净配方的制药六厂的主任,当时清音只是签了几份合同,然后把配方交给他们就没再关注了,后续也基本没联系过,因为她一忙,就觉着这事不重要,给抛一边了。
孟友德抹抹额头的汗,“小清大夫啊,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都忘了还有我这号人的存在?”
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清音也就笑笑,“工作忙,还望您见谅,去我那边喝茶吧?”
俩人进了诊室,清音给他泡了一杯茶,这茶叶还是上次苏小曼给她送的,说是别人送她,她不爱喝,清音正巧是个爱喝茶的,就拿来放着,有闲情雅致的时候泡上一壶,优哉游哉。
孟友德急慌慌喝了一杯,这才舒服的松口气,“我这小半年都出差去了,谁知道回来厂里的人才告诉我,说你的配方分红日子已经到了,咋不见你去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赶紧过来问问。”
清音这才想起来的,当时签的合同就是半年领一次分红,她忙着实习还真搞忘了这茬。
“这都快满一年了,这一年来因为陆陆续续偶发的猪瘟疫情,咱们这个兽药自从上市后就取得了不错的销量,为社员和养殖场减少了损失,后来咱们又改良剂型,研发出注射液,销量愈发大涨,这是这一年的销量,你看一下。”
清音接过他手中盖着制药六厂公章的单子,上面详细列出每个剂型每个月的销量,都非常可观,最后再看到总计,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按照当时承诺的2%的分红,这是你该拿的,你看看对不对。”
清音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个存折,药厂已经把她该得的全部存进了一个以她名字办的存折,倒是省得现金拿来拿去的,不方便……毕竟,那可是1200多块的现金呐!
清音看着那个数字,还挺开心的,比她一年的工资都高得多,不不不,相当于她三年的工资!
“我过来就是想给你说一声,今年销售额大,是因为有猪瘟疫情,以后或许就没有这么大的销量了。”
清音理解的点点头,“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
说实在的,挣钱她是开心,但能让这个年代的人们在辛苦了一年之后吃几顿肉,能尽可能的减少养殖户的损失,这样的成就带来的满足感也不比挣钱少。
孟友德很是高兴的跟她握手,聊了几句,留下存折和销量单子就去了,这相当于是留一份证据给清音,以防将来有人造假。
清音看着手里的存折,想到自己和顾安的存款,虽然生活花销大,生活费用比别的一家七八口的都高,但他们每月还是能存下点工资,零零总总手里已经有七千多了,加上这一千二,马上就是八千块了!
在这年代,是名副其实的富翁富婆。
有钱不敢买大件,只能在生活和居住条件上,尽量不动声色的改善一下,再等等吧。
回到家里,清音把存折藏好,从刚取的工资里抽出三十块交给顾妈妈做生活费。她现在考到了执业证,又有锦旗和优秀职工称号加持,从上个月调资后,工资也涨到了十三级,直奔55元;顾安因为立功表现,转正定级定得很高,直接是三级办事员起步,62块的工资。
俩人一个月能挣117块,在这年头是名副其实的高工资,逢年过节厂里还有各种福利,基本生活用品都不怎么花钱,三十块生活费已经能保证非常高的生活水准了,顾妈妈还能剩一些。
清音倒是想直接给她五十,剩下的她也能自己买点想买的东西,但老太太坚决不要,说超过三十她就不要了,让他们自己买去。
得益于老太太的操持,清音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至今还没搞明白米面粮油的具体价格,也不知道柴火煤炭怎么买,反正家里永远不会缺这些东西。
清音把剩下的工资归拢,收好,等再攒几个月凑个整数,一并存到银行去。
刚收拾好,门口就有人喊她,“音音阿姨?”
“小海花,什么事?”
“阿姨,门口有人找你哟,是一个漂亮阿姨。”
清音一愣,赶紧出去,就见大门口一个穿红裙的女孩冲她挥手,而她身边站着的,是格外殷勤的好久不见的大院第一黄花闺男柳志强。
“晓萍?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希望我来?哼,你好狠的心。”
“哟,清音这女同志是你朋友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清音白他一眼,“你都当爹要结婚的人了,还是注意点影响的好。”
柳志强脸色一变,“你!”
没直接让他滚,清音已经很客气了,“走,咱们进屋说。”
自从上次在市医院家属区遇到之后,她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毛晓萍今天正好来这边逛街,完事没回家,直接来找清音,好朋友嘛,一段时间不见像有几箩筐话要说似的。
“顾大妈,您还记得我吗?”
“小毛,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也不来家里玩?”
打过招呼,顾大妈让她们坐着聊天,她去买点好菜回来,让毛晓萍不许走。
“哟,小清啊,这姑娘是……”大院的大妈们都好奇的看过来,毛晓萍长得浓眉大眼很精神,又穿着考究的红裙子,一眼看上去就是干部家庭出身的孩子,不像大院这些灰头土脸的。
“我好朋友。”清音骄傲地介绍着,毛晓萍这才不好意思的拐她,“你讨厌。”
“对了,我要正式通知你一件事。”毛晓萍轻咳两声,很郑重地说,“我,毛晓萍同志,现在已经是一名光荣的,正式的护士了,有本儿那种哟。”
清音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考下证来,在区医院虽然也是干护士的活,但那是特殊时期特殊办法,过几年要是考不到证肯定要被淘汰的,年底分别时,她还特意提醒好友赶快考证,千万别耽搁。
“还有,我这次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去省医院进修学习,为期两年,完事儿顺利的话不用几年就能考主管护师哦。”
清音为她高兴,“这名额东城区就你一个吧?”
“可不是,也不看看姐是谁。”
毛晓萍骄傲得像只孔雀,毕竟能上省医院进修的机会,一般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这说明她是被当成医院护理骨干来培养的。
“对了,你还记得咱们班的张瑞强不?就是一起在内科实习那个男同志,四十来岁的样子。”
清音点头。
“他啊,现在又跑区医院来了,以前不是被打发回公社卫生院了嘛,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婚了,还找了个当干部的二婚老婆,现在直接给调区医院来了,但他实习期表现不好,院里没给安排医疗岗,而是去了后勤。”
“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俩人都笑起来,也没放心上,又说起同期实习的“同学”,大多数都被分配到基层公社卫生院,偶尔有一两个关系硬的留在区医院,平时跟毛晓萍都是普通同学来往,不好不坏。
“你还记得咱们内科的张护士长吗?”
就是当初让清音给她把脉看是不是怀孕,当天下午喝了红糖水就来例假那位,“她还真怀孕了,不过……”
“不过咋样?”
“悄悄让B超室的同事帮她看了,是个女娃,她老公要求打胎,她舍不得,现在正闹离婚呢……大家都是医疗工作者,男女有啥区别,你说生儿子就那么重要?”
清音只能沉默,对这个话题她已经疲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夸张的,她跟我们说,她那嫁到乡下的堂妹,那才叫一个惨,前几年生了个闺女,现在一直怀不上,你知道她婆婆想了个啥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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