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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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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陈阳帮忙请来的那位针灸大师还有个绝活——针灸治疗近视眼。
清音上辈子偶尔看过一些相关的科普论文,但从未在现实中见过,一旦空闲下来就跑到针灸治疗室那边,跟着打打下手,顺便学习学习。这种绝活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像她擅长的是望闻问切,刚跟诊那两天就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的专家是真朴实,一点也不藏私,见她和秦解放都来学习,就边操作边解说,自己取这几个穴位的依据是什么,临床意义是什么,进针和出针手法应该怎么样,留针多久,后续还要几个疗程……几乎是言无不尽。
清音上辈子也去跟过一些所谓的“老专家”门诊,但人家哪有时间这么细细的讲解?都是自己摸索着总结。
“我觉得这位专家真好,咱们只是去旁听学习,她就愿意教这么多。”就连秦解放也感慨,“我听人说中医很讲究传承,不拜入人家门派里头,专家都不愿多教授的。”
清音笑笑,“所以这也是中医故步自封的原因。”
对于某些家传中医,过分追求“派别”,只教授自己的门生弟子,门外生人一概保密,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带出来的弟子不是每一个都能继续行医,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学懂学精,可能不用几代人,他们门派里自己的东西就渐渐丢了。
像刘汝敏家,其实也是走入这样的误区。当年刘老爷子虽然弃医从商了,但要是他们家不过分保守,能够多带一些门人弟子出来的话,现在刘家医术也不会失传,更何况他们的制胜法宝《回春录》,只要里头的一些方剂能流传出来,说不定就是一条绝佳的传承路子。
“咱们这个行业里,没有那么多神医,一辈子平平无奇的医生才是大多数,但只要前辈不吝赐教,好好培养,从业人员的基数增大,那么出好医生的人数也会更多,哪怕概率不变。”
秦解放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老百姓之所以对中医失去信心,其实就是遇到的好医生不多。”一次失望,两次失望,失望次数多了,正常人都会觉得中医不行。
“所以,我寻思着,以后咱们卫生室规模办大之后,还是尽量多招一些对中医感兴趣的人,不拘年龄,只要他们愿意学,我们就要好好教授。”
“对!”秦解放双眼亮晶晶的,“姐,我正想跟你说个事。”
“我不去别的医院了,以后就留在书钢卫生室,跟着姐干,一直干到退休。”
清音收起脸上的笑意,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你确定?”
“确定,我爸不反对,说随我,林姨也说只要我想好,现在不去大医院,以后就更没机会去了。”
“那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以前没系统的学过中医,基础薄弱,多亏姐不嫌弃我,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授,以后书钢就是我的家。”
清音笑起来,“好,这事不着急,你先工作一段时间看看。”本来,他的实习期早在一年半之前就结束了,但自觉中医基本功还不扎实,他就一直没出去工作,留在卫生室给清音打下手,他要是想去工作,省医院秦家都能给他安排进去。
“你现在也跟着我学两年多快三年了,常见病多发病都能应对,但还是缺点经验。”清音也很客观,不会无脑捧他。
“知道,所以我想着等姐去上大学后,能不能多给我排点门诊班,看得多了,是不是就会像姐一样什么病都从容了?”
清音摇头,“光增加门诊量不行,那样会成为麻木的看病机器,你现在的门诊量已经不少了,你得留出看书学习的时间。”
“就是,你去看看你清姐家里,那一整面墙全是书,中医西医的都有。”林莉也插嘴道。
秦解放红着脸点头,年轻小伙子,静不下心来看书,除了清音指名必须看的,他还真没看过多少书。
“就说上次福宝的病吧,你清姐可是翻了好些书呢,还有常巧音的病例,都是闻所未闻的情况,想要等着师父教,可能你的师父,甚至你师父的师父都没遇到过,这种时候就只能靠自己钻研。”
秦解放点头,“好。”
清音也不喜欢说教,又聊了两句就让他先下班,自己也该回家了。刚走到大门口就遇见有人往里一件一件的搬东西,“这是谁又搬进来了?”
“柳家隔壁,原来高家那两间屋子,前两天厂里又分配出去,一间分给小崔,一间分给另一户姓李的人家。”
清音眉头一皱,“是崔小波?”
“嗯。”顾安跟崔小波在工作中的接触不少,现在过来帮忙搬家也是人之常情,“你先回去吧,有事晚上再说。”
清音探头看了一眼,崔小波的房子正好挨着柳家,柳老太为了“出气”,正在家门口烧一个臭烘烘的猪头。
本来最近天冷,东西都不容易坏,他们家这猪头却散发着一股恶臭,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放了多久舍不得吃。清音就在这么一瞟眼的工夫,居然在上面看见两条米白色的蠕动的小东西,顿时一阵反胃,赶紧溜了。
就连小鱼儿也会捏着鼻子说:“臭臭。”
小菊也皱着鼻子:“真臭,柳奶奶又做臭臭的东西吃啦。”
孩子们都知道,柳家是大院奇葩,专门杀敌八百自损一万那种,就是清慧慧也有点受不了,她捂着鼻子冲炕上养病的柳志强埋怨,“你妈又做啥了,怎么这么臭?”
“谁知道,管她呢。”
话说,自从柳志强吐血抢救回来后,清音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他了,因为也算重病,厂里照顾,给他批了长长的病假,只发基本工资勉强维持生计,他就天天在炕上躺着,不见人影。
清音其实很想告诉他,这种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最好还是下床走动走动,躺久了万一形成血栓啥的,也是要命的。用中医的理论来说,久卧伤气,气不足则推动无力,淤血痰凝各种问题就来了……可她不会当这“坏人”。
“得意啥呢,不就是考个大学,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你看她就抖起来了。”清慧慧“嘭”一声把门摔上。
“我肯定能考上,我都跟同学对过答案了,估分至少也在三百分左右,等我大学毕业重新调岗就能分配更好的房子,到时候我把你接出去,咱们一家三口过好日子。”她搂着柳志强,满怀期待的说。
但柳志强却面色平静,甚至有点不耐烦,“得了吧,你当大学谁都能上,你就好好工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要是闲得慌就把我衣服洗了。”
他整天躺炕上,连大小便都在炕上解决,每天最大的活动量就是翻身,四肢变细无力不说,就是身上也总有股臭味,清慧慧一想到那些衣服上的恶臭味就头大,但不,这可是她的爱人,她一点也不嫌弃。
“好,我这就洗,你就等着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吧!”
柳志强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清音抽空给付文君打了个电话,问问唐湘玲的事,她总担心唐湘玲的婆婆会使坏,可惜她回来就没得空过,一直没抽出时间亲自去看看。
幸好,付文君的时间比清音多,已经去过几次唐湘玲家,也知道她的情况:唐湘玲原本是京市来的知青,十三岁就来了,在生产队没少吃苦和受欺负,但她一直怀揣着期望,就是有一天她爸爸能把她接回去。
“至于她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她没细说,我感觉应该是干部之类的,而且级别不低,因为她是在父亲被关押审查期间,作为‘可被教育’的对象下乡的。”
可惜她没能等来父亲结束审查的消息,而是不久后听说父亲生病去世了,骤然失去依靠的小女孩就一直在乡下艰难的活着,后来正好遇到一个对她还不错的农村小伙子,可能是想找个依靠,也可能是没了唯一的亲人,对生活失去热情,有点随波逐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婚了,在未满十八周岁的时候就生下一儿一女。别的城里来的知青,家里有点关系的下半年就在陆续想法子办回城了,她无父无母,据说以前父亲那些老部下也急于跟她家撇清关系,居然没一人主动帮忙。
如果没有这场高考,她注定要在乡下伺候男人公婆和孩子一辈子。
“恢复高考的消息,全家人都瞒着她,还是报名截止前的一天,她跟着去公社交公粮才知道,要不然差点连名都报不上。”付文君唏嘘不已,“她的录取通知书我会帮忙留意,绝对不能让她婆家人截胡,你放心吧。”
清音知道付文君家庭条件不错,应该是有点这方面的人脉关系,连忙说:“好,那我就等着她的好消息,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打这个电话。”
知道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关注这件事,清音就放心了,她相信,唐湘玲要是想考大学改变命运的话,也一定会关注通知书的事,只要多方共同努力,上天不会辜负努力的人。
刚挂掉电话回到家门口,清音就见顾安和崔小波在大门口站着抽烟,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没刻意回避,大大方方打个招呼:“崔同志,上家里坐呗?”
她的年龄其实比崔小波小,但她心理年龄大呀,同龄人都是直接叫名字,也不叫哥啊姐什么的,总有点别扭。
“不了,我跟安子聊两句。”
清音走到自家门口,听见屋里十分热闹,听着是玉应春母女俩在跟顾妈妈和小鱼儿说话,叽叽喳喳的。
“哎哟,今天咋这么热闹呀?”
“妈妈,姨姨,姨姨。”小鱼儿自己顺着炕沿倒退着下来,抱着清音的腿。
炕上除了玉应春母女俩,还坐着一个皮肤略黑,但五官深邃,眼睛很大的年轻女同志,看着跟玉应春有两三分相似。
“小清,这就是我以前一直跟你说的我堂妹玉香,你叫她小玉就行。”转头又对着玉香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清大夫,治好了咱们小菊的病。”
玉香下炕,很是热情地叫了一声“清医生”,然后就看着清音笑。
清音跟玉香真是神交已久,俩人相视一笑。
“清医生真好看,比我们寨子里最好看的姑娘还好看。”
“那是,我妈妈坠漂酿!”小鱼儿双手叉腰,挺着奶呼呼的小肚子说。
大家都笑起来,说起这次玉香来书城的事。本来去年她父亲去世的时候,玉应春就写信让她过来住段时间,但她一直没来,现在快过年了,怕她一个人没伴儿,再次打电话邀约,她才过来。
不过,因为她父亲是寨子里的村长,还懂汉话会写汉字,玉香的“汉化”程度似乎比玉应春还高一些,汉语十分流利,跟大家伙基本是无障碍沟通,就连小鱼儿说的童言童语她都能听懂。
小鱼儿也很喜欢这个姨姨,献宝似的把自己的玩具搬出来,一样一样的说这是干嘛的,怎么玩。显摆完玩具,又去翻家里的相册,自从她出生后,清音就让家里形成一个传统,就是每年过生日那天去拍一张全家福,留作纪念。
虽然到目前为止也只拍过三张,但小丫头还是饶有兴致地介绍着:“这是奶奶,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这是顾小鱼。”
翻着翻着,翻到以前顾家人的老照片,她也认识,“这是爷爷,爷爷做小板凳,鱼鱼最喜欢哟!”
“这是伯伯,打坏人。”
清音没凑过去看,估摸着是翻到顾全的照片了。以前顾家虽然清贫,但每个人都照过相,留下过痕迹,尤其是对已经去世的顾爸爸和顾全,这也算一种怀念。
顾全留下的照片里,除了他专门从部队寄回来的穿军装的,还有中学时期的,以及入伍前刚拍的证件照,拢共四五张。
忽然,玉香看见那张穿军装的照片,“咦”了一声。
“怎么啦姨姨?”
“这个人,我见过。”

第067章
清音有点诧异,但转瞬反应过来,玉香从小在澜江边上长大,一河之隔就是另一个国家,而顾全部队就在勐州,虽然不一定在澜江边上,但同一个地区偶然会见到也不奇怪。
她奇怪的是——“你怎么还记得?”
这都多少年了,要知道顾全牺牲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也就十岁出头吧,偶然一面之缘的人居然看见照片还能认出来,这得是多好的记性。
“我记得呀,那年依雅去世,我们家里没人,他在我家住了半个月。”
清音不解,看向玉应春,“‘依雅’是……”
“就是奶奶哟!”小鱼儿插嘴道,她可是跟着小菊姐姐学过傣语的。
清音这才明白,然而玉应春愣住。
“你确定是那年的事?”
清音见她眉头紧皱,似乎是哪里不对劲,没来由的也跟着心头一紧,莫非哪里不对……
“我奶奶去世是五年前,刚好小菊爷爷生病,我走不开,没回去奔丧,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顾大哥去世已经十几年了呀。
清音怔了怔,忽然心头一跳!
连忙拉住玉香的手,将孩子们使出去玩,“玉香妹妹你跟我好好说说,五年前的什么时候,大概什么地方,你确定真的见过这个人?”
玉香很肯定地点头,“那是依雅去世前两天,爸爸去隔壁寨子帮人看病,澜江涨水,爸爸在江边捡到一个人,把他带回家医治,后来依雅去世,爸爸妈妈去帮忙,让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照顾他。”
“你再好好看看,是这个人吗?”清音翻出顾全中学阶段的照片让她辨认。
玉香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很像,但那个人比照片上更老,也更黑。”
清音心如擂鼓,但面上还得保持冷静,想到顾妈妈说的一个细节,连忙问:“这个人是不是左边手臂上,这里有颗绿豆大的黑痣?”
玉香摇头,“不是,他的痣在右边,再上来一点,这个地方,我给他换药的时候见过。”她指着自己右上臂某个地方。
清音心头“咚”一声,一屁股坐炕上,这个人很大概率就是顾全,她是故意把右边说成左边,想诈一下玉香。
可玉香这么肯定,记得这么清楚,应该是真的见过!
脑子里有几百个疑问,清音全都化成一句话,“谢谢你和你的父亲,当时他伤势怎么样?”
“伤得很重,爸爸说是枪伤,让我不能告诉别人,他身上还有好多好多伤疤,爸爸说他应该是死过几回的人了,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一定要想办法救活他。”
“他流了很多血,应该是涨水之后从上游冲下来的,上游的地方,我听人说是那些坏人的水牢,我问他是不是从那里来的,他不说话,我以为他是哑巴,但后来他还会跟爸爸说话……后来,他就悄悄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爸爸让我别打听。”
水牢,一身死过几回的伤,受了枪伤之后被冲到下游……清音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感觉太像电视剧,不敢往那方面想。
“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玉香摇头,“他一直不说话。”
好吧,清音一想也是,要真跟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么多年里顾全一直在执行秘密任务的话,连父母亲人都不知道他还活着,他更不可能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留下自己还活着的痕迹。
“玉嫂子,小玉,今天的事能不能麻烦你们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玉应春慎重地点点头:“你放心,出了这个门,今天的事就烂在我们肚子里。”
玉香虽然有点不解,但也还是附和道:“我不会说的,当时我爸爸就让我发过誓,不能跟寨子的人说,我会一直保密的……要不是因为姐姐不是寨子的人,我也不会说。”
玉应春纠正:“以后,无论哪里的人,无论谁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我不知道,没见过,不认识。”
俩人离开之后,清音赶紧去前院找顾安,他刚好帮忙把崔小波的东西搬完,“酒今天就不喝了,改天,改天我请崔哥。”
顾安看见清音,又往后院的方向看了两眼,果然很快的就传来丁大妈哭爹喊娘的咒骂,“哪个缺德玩意儿把我家窗户打破了?”
“天杀的,这一扇玻璃窗多贵啊,一扇不算,还全给我打烂了,这大冬天的是准备冻坏我三个大孙子吗?”
“肯定是这个大院的人干的,今天就没生人进来过。”
她还在骂骂咧咧,有人轻轻扯扯她,向正房的方向挤挤眼,这不很明显嘛,整个16号院最游手好闲的,除了安子还能有谁?加上丁大妈刚不知死活的说小鱼是丫头片子,把街溜子惹恼了,这不就报复上了?
顾安要是不报复,不采取这么简单粗暴又嚣张的方式报复回去,那就不是混迹市井的街溜子了!
丁家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只能骂骂咧咧着,心疼地把玻璃碎片捡起来,企图想要从中找出几块稍微大点的,用胶布粘一粘,看能不能顶几天。毕竟,玻璃贵不说,还稀缺,即使买也不是拿着钱立马就能买到的,这几天天天下雪刮西北风,能把人活活冻死。
至于顾安,他们敢怒不敢言,要是惹急了这街溜子下次直接把他们房子拆了咋办?
他们倒是想去街道办告啊,可他们跟柳老太一样,都以为“官官相护”,只能低头吃闷亏。
要是平时,清音肯定要夸几句顾安,可今天,她心里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挽着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
顾安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发现掌心居然是汗湿的,“没事,就是我干的,他们拿我没辙。”
“不是这个。”
“怎么,出什么事了?”
“先回屋再说。”
回到屋里,把门关上,清音才小声道:“我怀疑大哥还活着。”
“你说什么?”顾安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仿佛出鞘的剑,有一闪而过的寒光。
清音将今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尤其是玉香的父亲五年前救人的事,“如果她没说错的话,大哥至少在五年前还在勐州出现过。”
顾安的手也微微有点发抖,“这个玉香是什么情况,你好好跟我说说。”
十分钟后,顾安摩挲着下巴,“你的意思是,大哥很可能还活着,只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不得不与家里断绝联系?”
清音点点头,“你想想,梁师长和你说的,还有那个什么何局长,他们为什么明明已经答应帮忙,很久之后却又暗示你不要再查下去,还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再查下去,或许就要查到顾全是假死脱身了。当年顾全虽说“死”了,但家里却没接到他的遗体或者骨灰盒,甚至连他的个人物品也没能拿回来。
“柳红梅陷害大哥的事情,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咱们一直推测她在部队里是不是有内应,却没想到,或许这就是上面在将计就计,顺势将大哥摘出去,改头换面。”
顾安点点头,但又觉得难以置信,要让他相信这个说法,除非能见到活生生的哥哥。
“别着急,总有家人团聚的一天。”至于原书中顾全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甚至连姓名都没有,最后有没有活着回来更不得而知。
但清音忽然想起来个事,原书中顾妈妈去世后,顾安也消失过好几年,正是因为他不在,清慧慧柳志强才能顺利抢走清音的嫁妆和房子。那几年里,是不是顾安也在调查真相?或者也在执行什么见不得光的任务?
这兄弟俩,真不简单。
顾安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消化今天的事。最终猩红着眼,什么都没说,自己躲到后院,狠狠地抽了两包烟。
这件事只是初步的猜想,他们也不敢跟顾妈妈提半个字,甚至顾安都不敢再大张旗鼓追查下去,万一真如清音猜的那样,继续追查就会有暴露哥哥的风险,他早就应该听梁师长和何进步的。毕竟,现在环境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和平,说不定暗处有多少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忽然莫名其妙向厂里申请搬来16号院住的崔小波。
崔小波,也是个麻烦。
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顾安就有意无意上张家,总要跟玉香说几句话,虽然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他有种仿佛透过她能听到哥哥声音的感动,她是他认识的人里最后见过哥哥的人,还帮助过哥哥。
也因为这个发现,让清音觉得,生活好像比以前更有盼头了,除了大学,除了事业,家人平安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而在等待大学录取通知的同时,她也没闲着,她从那本《万病回春录》里挑出几个配方简单的美容丸子,开始着手调制。
第一个肯定是要美白,滋润,这是非常实用的,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这个世界的审美就是以白为美。虽然她不觉得白就是美,但以后大家都会这么觉得,这个钱总要有人赚,她为什么要让韩国人和日本人赚呢?
龙国的古老医术里,明明有效果更好更持久,也更经济实惠的法子,她想试试。她记得没错的话,在原书中,国外资本家拿到这本医书后,推出很多个系列的汉方本草护肤品,而享誉全东亚的、销量最好的就是美白产品。
按照刘氏医书里的组方结构,清音第一步是将白芨、白芷等几味中药按照一定的比例舂成细粉,这个很好办,药房就有。
她也不占公家便宜,自己掏钱买了一些,得空的时候就拿石臼舂起来。
“姐你舂啥呢?”秦解放在隔壁听见声音猫过来。
“白玉丸。”
“这是啥,吃的吗?”
“美容养颜的。”
“那就是吃了皮肤能变白,给我试试呗?”秦解放去年去过冀北省参加抗震救灾,长时间户外作业,本就不算白的皮肤晒得更黑了。
清音想想,自己不算黑,要看对比还真得找一个比较黑的,这样才看得出效果。
“说实话我还没试过,不知道效果,你确定要试?”
“试试没事,反正我皮糙肉厚。”
“成,那你再去药房帮我买一两蜂蜜来。”
古书中这个方子是做成药丸子吃的,但清音觉得不确定疗效的时候,外敷比内服更安全,一旦发现过敏啥的直接洗掉就成,吃进肚子里的想要弄出来可就麻烦多了。
正好,这年头的蜂蜜都是野生的,用来做面膜效果肯定好。细菌微生物寄生虫啥的,先忽略不计。
很快,蜂蜜来了,清音的药粉也舂好了,用少量温水和着蜂蜜药粉一起调成糊状,“去,洗个脸,躺治疗床上。”
秦解放蹦跳着洗回来,一会儿就被敷上一个灰白色的厚厚的“面具”。
清音刚去洗手,谁承想李姐来找她有事儿,一股脑冲进来,“小清我跟你说……哎哎哎鬼啊!”
她这一喊,周围几间屋子的人都凑过来,“哪里有鬼?”
“别别别,是我,秦解放。”那个“鬼”小声说。
“还真是解放的声音,身形也像,诶你这脸上咋打石膏呢?”
“你的脸粉碎性骨折?”
众人大笑,秦解放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想变白一点,这要是说了别人还不得笑他是娘娘腔小白脸啊。
“行了行了,解放这是帮我试药呢,你们别打扰他。”
“试什么药?咋敷脸上。”
“美白面膜粉。”
其它两名男医生“哦”一声,兴致缺缺,女同志们倒是眼睛发亮,“真能变美变白?”
“给我们也试一下呗?”
清音当然不能胡乱给人试用,秦解放是大小伙子,糙得很,过敏也坏不到哪里去,小姑娘们那皮肤可嫩得很,搞不好把人家弄烂脸她赔不起。
毕竟,方子被她从内服换到外敷,到底有没有用,还有待考证。
女同志们都不走了,等二十分钟一到,清音让秦解放去把脸洗干净,一出来——
“嘿,真变白了!”
“秦解放你昨天还黑不溜秋呢,现在也黑,但不反光了!”
秦解放:“……”我谢谢你。
“真是这个面膜粉敷白的?”
“不然你以为?”秦解放美滋滋的,赶紧找来块巴掌大的小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用,反正他也觉得白了点。
说实话,清音还真看不出来,她对着那堆灰白色的药粉太长时间,眼睛都花了。
“得吧,你要想看看有没有用,明天再来,咱连敷三天看看。”
不过,敷面膜这事慢慢来,清音的当务之急,是要给顾妈妈买一样东西。
今年是顾妈妈五十岁生日,算是过的第一个整数生日,平时她帮着带孩子哪里也去不了,最喜欢的打野也好几年没去了,清音想送她一份生日礼物,感激她对家庭的付出,也想鼓励她多出去走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顾妈妈这几年日子好过,手头宽裕,吃得好,又被清音拉着好好的改造过外形,看着年轻不少,吃的穿的都不缺,清音一时间还真想不出送她个什么礼物比较合心。
要是再过十年,清音可以送她首饰珠宝啥的,可现在这些东西不好买不说,买了也戴不出去。
“你愁啥,考了就考了呗,咋还愁眉苦脸。”秦嫂子照例来“保胎”。
清音没说自己发愁的不是高考,而是别的事,“嫂子来了。”
其实她胎象稳得很,但年纪大了,又过度“迷信”和依赖清音的技术,有事没事总要来卫生室把个平安脉,心慌了来把一下,胸闷来把一下,想上厕所也来把一下……一天总要跑那么几次。
这天也不例外,清音认真给她看了看,很肯定的告诉她:“嫂子以后不用天天来了,您这怀象好得很,只记得别吃活血的东西,别乱吃药就行。”
外头那些所谓的保胎药也别乱吃,没有保胎指征就是乱弹琴。
秦嫂子松口气,但清音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是悬着。
要知道,秦嫂子长得非常壮实,平素身体十分健康,一年到头感冒都不会有一次,加上年纪也不大,吃喝正常,也没见她干什么重活,忽然孩子就掉了,这种不明原因导致的……还是三次,真的会留下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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