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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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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个退休老干部还钻研资本主义那一套啊,谁不是养花逗鸟颐养天年?她倒好,整天待在书房里,熬夜都要学习。
看来,人家能成为著名女富豪,也是有积累,有原因的。
接下来几天,清音学校的课程稍微紧了一些,一个星期只有一个下午是没课的,她中途回来卫生室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法子有用了。
自从卫生室的人也以牙还牙故意去厂办找沈副厂长的心腹“麻烦”后,那边不胜其烦,只能偃旗息鼓。倒不是说清音的办法多高明,而是他们人多,整个卫生室十几号人,想要换着法子找麻烦,排班都是抢着排,半个月还轮不到一次呢,可沈洪雷那边才两个人,加上沈洪雷也就三个,天天半夜被叫醒,就是铁打的也耐不住。
沈副厂长也不傻,知道这是卫生室故意跟他唱反调,还跑到书记和刘厂长跟前告状,结果那俩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推说不知道不清楚,把沈洪雷气得够呛。
“也不看看现在都啥时代了,还来搞阶级斗争那一套,咱们可以告他个文歌复。辟。”
“嘘,还是别说这些了。”张姐往外看了一眼,见没人听见才放心,“最近终于是能轻松一段时间了,听说他上京市开会去了。”
“真希望他一直别回来。”小刘嘟着嘴说。
“那可不行,他不回来,他儿子咋办?”
沈洪雷的妻子,听说是很早的时候就病逝了,留下一个儿子,现在也跟着来到书钢上学,俩爷们也没个能做饭的,保姆倒是有一个,但嫌保姆做的不好吃,父子俩平时不是下馆子就是吃小食堂,为此大家看在眼里,心里都很有看法。
书钢历来风清气正,小食堂是会开小灶,但那是搞公事接待的时候才开,平时哪怕是书记和刘厂长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去开小食堂,搞着搞着,小食堂倒成了沈家父子俩的专属小灶了。
李姐还要骂骂咧咧,张姐拐她一下,“干活吧,可别操心别人家孩子吃啥了,先想想自家孩子吃啥。”
清音看在眼里,心说张姐果真是要沉稳很多,好几次沈副厂长的人来找茬,都是她从中化解开的,李姐太过八卦,口无遮拦,林莉又太过耿直和意气用事,观察下来张姐似乎更适合管理岗。
现在自己才大一,还有四年才毕业,总这么两头跑也挺累的,她都多长时间没跟室友们一起上过课了,每天都是来去匆匆踩着点进教室,总这么跑不是办法,还是得找个能代替自己主持大局的人才行。
清音想着,出了厂门口,顺着马路走了一段,想起好久没见刘大叔了,就顺便绕到二小去看看。自从粉碎四个人的小团伙后,现在外面摆摊的人肉眼可见的多起来,刘大叔的钥匙摊以前是独此一家,现在却变成三四家,还有一些卖纽扣拉链针头线脑的,跟刚子做一样的生意。甚至学校门口还多出来两个卖烧饼和蒸糕的大娘,清音远远地闻着可真香。
校门口的小学生零食对成年人可是具有致命吸引力的!
清音找了一圈没看见刘大叔,买了四个红糖花生烧饼,因为鱼鱼和爸爸奶奶一样爱吃甜食,连带着清音这不怎么喜欢的,也跟着吃上。一家人生活久了就是这样,连饮食口味偏好都会越来越像。
将报纸包着的热乎乎的烧饼拎在手里,走着走着,看见前头有几个人,似乎是在冲自己招手。
“诶,小王?”
原来是卫生室的小王,他跟几个男学生,正小心翼翼搀扶着一个男孩,焦急地说着什么。
“清科长,在这里遇到你太好了,我们正要过去卫生室找你呢。”
“这孩子怎么了?”
小王叹口气,将她拉到一边。原来男孩名叫沈飞扬,正好就是大家刚才议论的沈厂长的儿子,转学过来后本来是要上五年级的,但沈厂长怕他跟不上,让再念一年四年级。
“这孩子昨晚摔了一跤,闷不做声的,今早做课间操的时候老师才发现他手抬不起来,一问才知道是摔跤了,他班主任正好是我爱人,不知道找谁就说先让我来看看,也不知道摔得严不严重,我想赶紧给送卫生室去,能在这里遇见清科长实在是太好了。”
看不出来,沈洪雷矮冬瓜一样的人,儿子居然是高高瘦瘦的小帅哥,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寸头,下巴上有几颗青春痘。
“清大夫您好。”还非常有礼貌。
清音也没脱掉他的外衣,隔着衣服轻轻在手臂上检查一下,见他脸色不对,问他是不是这儿疼。
沈飞扬点头。
清音松口气,确定疼痛位置和性质,以及致病原因,她判断应该是骨折了。
“正好,今天张专家在,他是咱们书城市有名的骨伤科专家,走,上卫生室去。”这都是陈阳给带来的专家,自带流量,给卫生室带来不少病人呢,每天门口排队等着看骨伤的病人很多。
清音虽然什么病都看,几乎是全科医生,但沈飞扬不是普通人,是沈洪雷的儿子,她有种不想跟沈洪雷牵扯的感觉,正好有更专业的专家在,自己能撇干净最好。
沈飞扬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好,谢谢清大夫。”
回到卫生室,跟排着长队的骨伤病人们打声招呼,清音把沈飞扬送进张专家的诊室,老专家一看果然是骨折,立马当场夹板固定,外加敷药,一气呵成。
清音见没自己什么事,想了想还是去厂办,让人给正在京市开会的沈副厂长打电话,他儿子骨折了。
这种时候,到底要怎么治疗,去哪里治疗,得听监护人的。
况且,沈洪雷别看挺招人嫌,但对跟自己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儿子却是十分疼爱,有时候儿子生气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凶他,把他弄得一点面子都没有,可他依然当眼珠子疼,清音不想他回来后大发雷霆,反倒把责任推到卫生室头上。
反正就一个原则,在不耽误病情的前提下,尽量撇清干系。
回到家,烧饼已经凉了,随便溜一下也还能吃,就是没有刚出锅的那种口感,清音只吃了半块,剩下的全给了鱼鱼。
小丫头一点也不嫌弃妈妈,妈妈吃剩的她还抢着吃呢!
刚吃过饭,林莉忽然上门来,“小清你出来一下。”
“怎么林主任,吃过没?”
林莉现在哪有心思吃饭呀,“我向你请教个问题哈,就是,人能在短时间内同一个部位多次骨折吗?”
清音顿了顿,也倒不是不可以,就是骨折挺疼的,短时间内多次,谁能忍住。
“我跟你说,沈厂长不信任咱们卫生室的技术,下午他儿子就被接走,上省医院去了,可我怎么听张专家念叨,说他的尺骨应该不是第一次骨折了,短期内至少已经是第三次。”
林莉平时也很少能遇到骨折病人,所以拿不准这种情况正不正常。想不通,下班也不回家,得来问问小清。
更让清音诧异的是,她居然神秘兮兮来了句——“据张专家说,沈飞扬身上,尤其是四肢部位,有很多青紫,你说会不会……”
“你怀疑是沈厂长打的?”
林莉连忙点头,在书钢老人们眼里,沈洪雷可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表现得爱子如命,回家却是个暴力狂呢?反正那种唯利是图,权欲熏心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沈飞扬不是不会说话的奶娃娃,如果真是被外人打的,肯定会告状,而只有最亲近的人打的,他无处说理,或者不想说出去,或者迫于各种压力无法说出口。
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中年男人,一个眉清目秀乖巧的少年……越是相依为命的关系,越是值得考究,尤其清音上辈子是在网络世界浸淫多年的老网民,看过的令人三观尽毁的社会新闻不少。
她点点头,如果真如她们猜想的一样,那么,这就不是简单的骨折,而是虐待儿童,甚至更可怕的事了。
清音上辈子就最恨这种人,现在自己当妈了更是。
咬牙切齿,“这事你先别往外说,我们再观察观察。”
说实在的,这个年代老子打儿子在大部分人眼里都是天经地义,报警也没用,除非能找到他别的触犯法律的把柄,不然闹开不仅救不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还会害了他。
“我就知道这种事还是得找你,老秦那家伙,我话没说完就说我多心,说我胡思乱想。”
“行了,你先回去吧,他们在外面做手术或者打石膏的话,过几天也会回来,找卫生室换药的时候,你多留心,了解了解。”
“好嘞!”林莉居然有种被领导看重的感觉,真是浑身舒泰。
清音:“……”别忘了你才是我领导。

等林莉一走,清音还是坐不住,跑出去串个门。
此时刘家正在吃饭,刘大叔和刘大婶小声的说着什么,大丫二丫拿着筷子在比划什么,兴高采烈的。
“呀,小清来了,吃过没,大丫快给你清姐姐拿副碗筷。”刘大婶起身就要来拉清音。
“婶子别客气,大丫别拿了,我吃过才来的。”
可刘家人偏不,拉人的拉人,长手长脚的大丫直接把碗筷拿来,“吃过饭那肯定还没吃过菜,姐姐尝尝我姥姥做的油卤腐,可香啦!”
清音一看,节省惯了,刘家人吃的很朴素,就一锅白菜炖豆腐,稍微有点油花,还有一小碟子红彤彤的油卤腐。
油卤腐是用发霉的毛豆腐晒干之后,加上高度白酒和盐巴辣椒花椒小茴香等多种调料和香油腌制而成,浸泡在香油里,放两三年都不会坏。而且腌制越久,卤腐的口感越软糯入口即化,是非常好吃的下饭咸菜。
清音上辈子吃火锅的时候很喜欢用这个做蘸料,十分开胃可口。
她也就不客气,坐下,端着碗吃了两口白菜,又吃了好几口油卤腐,刘大婶见她喜欢连忙去重新掏了两块完好的,让她待会儿带回家吃。
“这个季节不多了,前几天大丫她爸刚好来带走一罐,说他们单位有个老领导好这口,你要是早点来,我就多给你掏点儿,只能等明年了。”
自从跟柳红梅分手后,瞿建军跟前丈人一家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就是大丫依然对他爱答不理的。清音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丫有多喜欢这个爸爸,简直是人形挂件一样吊他身上,就像现在的鱼鱼喜欢顾安一样。
短短几年间,孩子长大了,父女感情却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清音是吃过东西才来的,也没多吃,随便吃几口,尝个味道表达一下对刘大婶厨艺的赞叹就放下筷子,问起大丫上学的事,“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沈飞扬的男同学?”
“有啊,他跟我一个班,这学期刚转学来,挺讨厌的。”
“啊?”
“不爱搭理人,我还更不爱搭理他呢!”
清音哈哈大笑,敢情这就是小男生小女生的别扭啊,好像每个孩子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尤其是到了四五年级,男女生忽然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不在一起玩了。
“那他受伤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昨天做课间操的时候被罗老师发现,送医院了。”
“那他生病了,有同学去看看他吗?”
大丫机灵的小眼珠子一转,“姐姐你想问啥,直说吧。”
“就想问问他性格怎么样,平时会不会提起他爸,他爸怎么样?”
“性格……我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个怪法?”清音来了精神,追问。
“就是表面看不爱理人,我们班女生跟他借橡皮,他直接把橡皮扔给人,再还回去他就不要了,跟他说谢谢他也不理,老师都说他学习好,让我们向他学习,可没人的时候他又很暴躁,我还看见他在厕所外面跟人打架。”
清音皱眉,可据她白天的接触来看,沈飞扬还是挺客气挺懂礼貌的,怎么会不理人呢?看着文质彬彬,也比较瘦弱,居然还能让男孩性格的大丫评价为“暴躁”,说明是真的暴躁,而不是说来玩玩的。
据她说,她好几次看见沈飞扬跟高年级男生打架,走路看见个小猫小狗也要故意吓唬人家一下,撵得猫狗们惊慌失措乱跑一气,看到树上有个鸟窝也要故意拿棍子捣两下,害得小雏鸟们叽叽喳喳乱叫。
再想想厂里同事说的,他跟他爸说话也非常暴躁,仿佛仇人。
“他表里不一。”
清音点点头,看来这个沈飞扬也并非表面看起来的乖乖好少年。
“平时会不会聊起他爸爸?”
大丫扁扁嘴,“从来没听过。”
是这样的,在班上,大丫坐的位置刚好离沈飞扬很近,要是说了什么,她那个位置是最清楚的。
“你问这孩子干啥?”刘大婶把桌子收好,碗筷是二丫和姥爷洗。
“没事,就随便问问,好奇一下。”
“是不是就是你们厂新来那副厂长的儿子?我听说这孩子性格不好,可不像外头说的好孩子。”
“啊?大婶您知道他?”
原来,刘大婶虽然不去书钢,更没亲眼见过这孩子,但给沈家做保姆的是她表侄女,平时路上遇见总会聊两句,聊着聊着她也知道沈飞扬的事。
“外头好端端的,见大叫大,见小叫小,可一回到屋里就乱发脾气,菜稍微咸点他就摔筷子,看见不喜欢吃的东西干脆连碗都摔咯……啧啧啧,真真是个少爷脾气。”
清音点头同意,她家鱼鱼将来要敢这样,她得打一顿。饭菜不合口味可以说,可以提建议,甚至不吃,出去外面吃都行,你好好说,搞这些小动作就是欠揍。
“前几天还怪保姆,说让把他家门口的石坎给掀咯,没几天又让安上,想法一天一变。”
好吧,清音听了半天,除了知道他是个表里不一、暴躁易怒的少年,啥也没听出来。
但这些,其实都可能与他的年纪和单亲家庭有关,毕竟他比大丫大三岁,早就是该上初一的年纪了,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后世这样的少年简直不要太多。
第二天晚上,听说沈厂长就赶回来了,又把卫生室批了一顿,说怎么连个能看骨伤科的大夫都没有,厂里花这么多钱养着他们是干啥的云云,清音不在,林莉怼了回去,说张专家在,何须其他医生。
当时气得沈洪雷拂袖而去,大骂“什么狗屁专家”“能来卫生室坐诊的能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专家”。在省医院住了几天,谁知他自己找的那些所谓的“专家”,居然处理不了沈飞扬的情况,说目前石兰省内只有一个医生能处理,沈洪雷只得硬着头皮带人来求,结果……
当一大堆人陪着沈飞扬从省医来到卫生室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自己找的那位“专家”处理不了,要去找他的师父,而他师父老人家呢,正是张专家。
清音听了想笑,这沈厂长真的太看不起医疗界的“旁根错节”了,前脚刚骂张专家狗屁不通,后脚就得求着张专家给他儿子看病。
打脸来得那叫一个快!
“也就是张专家脾气好,要是我,我可不给他看。”
清音见问不出什么,试探过几次沈飞扬也不愿说实话,她干脆先丢到一边,忙忙碌碌间,她的大学上学期就快结束了,她得好好准备一下期末考。
最近忙着卫生室的事,刘丽云埋怨她都不跟室友们一起吃饭了,清音很抱歉,期末复习结束后,邀请她们来家里吃顿饭。怎么说她也算书城“地主”,该尽点地主之谊。
顾妈妈听说音音的同学要来做客,提前一天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窗户都擦得能当镜子照,还提前买好了一堆吃的,清音计划好人数,顺便把付文君和唐湘玲也叫上,正好五个人,加上他们一家子,挤一挤一桌就能坐下。
刘大婶送的油卤腐,清音就拿出来,到时候给大家蘸馒头吃,菜做两荤两素就行,比平时好一丢丢就够了,毕竟是同学关系,不必要太客气太见外。
顾妈妈全都照办,到了那天,顾安也早早的下班回来,就连顾小鱼也不出门玩耍,就在奶奶跟前跑来跑去,坐在小板凳上,“奶奶,姨姨们几点钟来呀?”
嘿,这小丫头最近学会说“几点钟”了呢,其实她压根看不懂挂钟,但她喜欢学着大人,把时间具体化。
“四五点吧,她们有事,要做完事才能来,鱼鱼帮奶奶把火钳拿来,我通通这炉子。”炉子上炖着一锅红烧肉,“噗嗤噗嗤”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顾小鱼屁颠屁颠把火钳拿来,使劲嗅了嗅鼻子,“奶奶,肉肉熟了吗?”
“还没呢。”要是平时,顾妈妈肯定就夹一块先给她尝尝,但今天有客人,这么做不礼貌。
顾小鱼见“骗”不到肉肉吃,只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好叭~”
于是,刘丽云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白白胖胖的年画娃娃,正猫在厨房门口跟一条灰黑色的大狗玩儿,边玩边吸口水。
“呀呀呀!清音这是你闺女吗?真可爱真漂亮!”不用说,这五官就很像清音。
小鱼鱼可是很聪明的,立马甜甜的打招呼:“姨姨好~”
“你好你好,哎呀这可太可爱了呀,快来让姨姨稀罕稀罕。”
清音由着她们玩,进厨房去帮忙,顾妈妈见只有刘丽云一个人,小声问:“怎么,其他人还没来吗?”
“付文君和唐湘玲她们学校今天有事,都是一个系的,请不了假,我另外两个室友有事没来。”
顾妈妈略有点失望,“也是,大学生嘛,要学的东西多,活动也多。”
付文君和唐湘玲来不了,确实是系里有事,但她们承诺过几天会来,并且是提前告诉她的,清音觉得没什么,但林眉和祖静没来,清音有点失落。
她俩都是外省的,在石兰应该没什么亲戚朋友,加上现在又放假了,还没回家,她们在学校应该是没什么事才对,但她们不来,清音也没法子,“就是让妈白辛苦了,早早的准备这么多菜。”
“嗐,这有啥,咱们可着劲的吃,吃不完明天后天接着吃,又不会坏。去去去,陪你同学去,人家一个人坐着怪无聊的,厨房我来就行。”
清音搂着她的肩,轻轻晃了晃,“妈真好。”
老太太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整个杏花胡同,没人不羡慕她们这婆媳关系,别人家母女也没这么亲热的呢!
虽然只有刘丽云一个客人,但菜的种类并未减少,两荤两素加顾安提回来两个大西瓜,切了满满一盘,刘丽云吃得肚饱肥圆,直接躺在藤椅上起不来,“不行了不行了,清音你家的饭真好吃,西瓜真甜,以后我要少来。”
小鱼鱼立马着急的摇着她的手,“姨姨要多来哟,多多来,鱼鱼喜欢姨姨。”
“哈哈哈,我怕我多来几次,得吃成个大胖子。”
“姨姨不胖,姨姨最漂酿!”
刘丽云顿时被她哄得哈哈大笑,“小丫头,成啊,明年让你爸妈带你上东北,去我们屯里,给你做铁锅炖大鹅吃。”
顾小鱼高兴得像脚底装了弹簧,蹦跶不已。
清音和顾安对视一眼,这孩子,多少有点社牛的基因在身上。人家刘丽云可是她第一次见的姨姨,居然一直缠着人家问东问西,吃饭坐一起,出完饭啃西瓜还坐一起,刘丽云双手抱着膝盖,她也有样学样,刘丽云在小腿上挠两下,她也挠两下。
“姨姨,东北在哪里鸭?”
“东北那么远呀,那,那骑自行车要三个小时叭?”在她看来,三就是很大很大的数字啦,因为妈妈警告她不能干坏事的时候都会说“我数到三”,数到三就是最大啦!
众人:“……”
直到走的时候,她还抱着刘丽云让她以后要多多来,来了还让奶奶给她做红烧肉吃。
一大家子人都笑坏了,这小丫头,真是格外的“热情好客”呢。
暑假时间多,清音就把时间大部分花在门诊工作上,但也不像以前每天都坐诊,那几位专家来坐诊的时候,她就扛着笔记本去专家身边当小徒弟打下手,经过一年的学习,也学到不少东西,尤其是陈阳的舌诊术,好几次帮了大忙。
但谁会嫌知识多呢?这么好的条件,要是后世还遇不到呢,石兰省中医界的顶尖专家在身边,想学就学,想问就问,这么好的资源,她傻了吧唧才不学呢!
就是白雪梅也抽病人少的时候,跟着秦解放来学一会儿,她一开始只知道清音留给她的那些中药基本知识,这几年自学完护理学课程后,还考取了护士资格证,现在为了听懂专家们的专业术语,她又开始自学中医学教材。
这种好学精神,清音非常欣赏,每次做的笔记也会分享给她。
而这期间,沈洪雷带着儿子又来换过两次药,对张专家的态度好了很多,大家看在眼里笑在心头。
说父子俩长得不像,不是亲生的吧,他对沈飞扬的关心爱护又是真的。
说他俩关系好吧,孩子又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居然连沈飞扬身上那些伤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清音和林莉都糊涂了,事情好像并不是她们以为的那样。
而就在大家都以为沈飞扬的骨折应该恢复差不多的时候,他又被人用担架抬着送来——另一只手骨折了!
清音都傻眼了,这短短一个月时间不到,二次骨折?很好,两只手都折了,他是不用写暑假作业了。
等她忙完手头工作过去张专家诊室的时候,手臂已经处理好了,只听见张专家气哼哼的训人:“这孩子你们怎么带的,再这么骨折下去,是不想要了吗?”
“骨折是会死人的,你们不知道吗?”
沈洪雷灰头土脸,额头冒汗,“真……真会死人?”
“出血,感染,血栓,你告诉我哪种不会死人?”张专家显然非常生气,说话都是从鼻子里哼出来。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张专家别生气,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好好看着他。”沈洪雷点头哈腰,生动演绎什么叫前倨后恭。
清音皱眉,等沈洪雷离开后,她直接向张专家请教:“张老师,您说沈飞扬这样反复多次骨折的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哦,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张专家手中的动作未停,也是有心要考教考教她。
“一般青少年反复骨折在西医上还是考虑肥胖、缺钙、暴力外伤和骨髓炎,结合他的年龄和体型,可以排除肥胖,您觉得呢?”
张专家点点头,“对,所以上次我已经让他们去省医院做了相应检查,结果发现他不缺钙,也不缺微量元素,身体显示很健康,也没有骨髓炎。”
难道是暴力外伤?那就真是被人打的,又回到自己一开始的推测上,可看沈厂长眼里的关心也不是假的,忙前忙后,面对儿子的小脾气也一个字不敢反驳,这怎么看都不像有暴力倾向或者不良癖好啊。
关键的关键,是这个中二少年表面看着懂礼貌,其实却不愿跟谁交流,清音尝试了很多种办法,他都爱答不理的,对于病史的采集非常困难。
“目前我也只想到这几个可能,等晚上回去跟京市海城的老同学打电话交流一下看看。”
清音感激不尽,这就是医学界的好学精神,即使已经到了张专家这样徒手就能续骨的水平,临床经验都是百八十万病人的积累,依然有不知道的病,解决不了的问题。
未知不可怕,可怕的是缺乏学习和探索精神。
“刚才你说这是西医上的考虑,那中医上呢,传统中医又是怎么考虑的?”
清音一把捉住沈飞扬的手腕,“主要考虑肝郁气滞,阴血火旺,肝肾也有点虚。”
沈洪雷嗤笑一声,“什么阴虚阳虚的,我儿子除了容易骨折,全身上下就没有虚的,清科长真是信口开河,飞扬一名青少年怎么会肾虚。”
其他人也听不懂别的,就听懂一个“肝肾阴虚”,反正前面和后面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清音说沈飞扬肾虚,这就是天大的笑话!
一个啥都不懂的小男孩会肾虚,这简直就是瞎胡闹!
清音也被逗笑了,“古人教咱们不能望文生义,沈副厂长的那么多经典看来是没读明白。”
别说现在,就是五十年后的人,也把“肾虚”两个字妖魔化,动不动就往那方面想,清音都不知道这是中医宣传的效果还是反效果。
张专家也有点生气,“亏你每次讲话引经据典,小清说的明明是肝肾阴虚,肾主骨生髓,肾阴不足,骨头就不好,自然容易骨折。”他本来就是中医出身,中西贯通。
沈洪雷被怼得老脸通红,连呼吸都粗了。
清音则是直截了当地问:“沈副厂长,你家飞扬的视力最近是不是有所下降?”
“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清音抿了抿嘴,当然是脉象上说的,医书上说的咯,肝开窍于目,肝不好,眼睛也不好。甚至,在肝脉与肾脉之间,清音还隐约能感觉出来,肝虚比肾虚还严重!
见她皱眉,似乎有所发现,张专家直接无视老脸涨红的沈洪雷,直接问:“小清你是不是从脉象上发现了什么?”
“从脉象上来看,左手关部的脉象和尺部的不一样,肝虚比肾虚更严重。”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肝的问题?”
清音还没说话,沈飞扬又忍不住了,“我家飞扬每年都做体检,肝脏上什么毛病都没有。”
“西医的肝脏跟中医的肝不一样,沈副厂长要是感兴趣可以找本中医基础理论学习学习。”
“噗嗤……”沈飞扬没忍住,笑了。
其他几个年轻医生和护士也没忍住,但没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出声,只是抖动的肩膀证明他们憋得有多努力,多费劲。
要是被别人撅,沈洪雷还能发火,可带头的是他宝贝儿子,他忍了忍,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他依然打心眼里觉得清音是胡说八道,一会儿说他上四年级的儿子肾虚,一会儿说刚做完体检的儿子肝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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