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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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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闫是没少做事,但他没觉得自己做的是什么信仰啥的,他就是安守职业本分而已,此时被清音咔咔一顿夸,也有点不知所措,迷茫的搓手:“你的意思是……”
“如果您不介意把厂子卖给私人,我愿意买下。”
从刚才他聊买家的态度,清音知道他最介意的不是卖给私人作坊,而是卖给趁火打劫只想占便宜的人。
“我清音承诺,只要买下厂子,我会在一个星期内先给每个工人支付30元工资解决燃眉之急,剩下的工资将在半个月内支付结清,如果工人们愿意跟着我干,只要回来上班,工资照旧,工龄也认。”
闫伟农很意外,她居然愿意先给开工资,还能接收这些无业工人,光这几条,上一个买家就做不到。
“而且,以后厂子还是您做主,只要大事能开会讨论就行,其它时候我都不会干涉厂子的生产经营。”
这一条,也是闫伟农很在意的,他不想卖就是不想把厂子彻底玩坏,小作坊可没什么信誉可言,只要赚钱他们什么都能干,他不想把厂子本就不大的名声搞臭。
因为破产而倒闭,总比因为生产假冒伪劣药被罚倒闭要好些。
有时候,人活的就是气节。
况且,药物不是柴米油盐不是生活用品,假冒伪劣药可是会死人的,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进退两难,闫伟农难以抉择。清音看在眼里,也不着急,其实买下和善堂的想法她早就有了,一直没动,一是没钱,二就是想等闫伟农想清楚,她不想买一座心不在她这边的厂子过来,那跟废厂有什么区别?
老一辈人们,要从吃大锅饭过渡到接受私人经营,需要时间,也需要接受现实的毒打。
“闫厂长您回家慢慢想,想好再告诉我,我不着急。”
闫伟农叹气,脑门正中央的“川”字深得仿佛刀刻上去的一样,“好,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无论什么结果我联系你。”
虽然还在暑假期间,但清音也没清闲到能每天都等他消息,除了卫生室的工作,她现在还得忙着给李萍的另外两个病友看病呢。他俩的情况跟李萍不太一样,但治疗思路都是根据病因来对因治疗,出车祸和摔伤都是脑血管出血,这在中医思维里就是血不归经,有淤血,只要合理使用活血化瘀法,就能见成效。
“当然,效果肯定不会有李萍这么快。”她得跟家属说清楚。
“理解理解,只要能有效果,就是几年咱也能坚持。”
“你们可别给清医生思想压力,我姐当时都没说一定要有效果。”李萍纠正道。
大家都笑起来。
彻底醒来的李萍本来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李芳不放心,让她再住几天,观察观察。
只见她稳稳当当下床,自己穿鞋,自己打水洗脸刷牙,弄完还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甩甩胳膊动动腿,除了步履慢一点,其实跟正常人也没啥区别。
原本剃光的头发也长长不少,跟男同志的平头似的,比以前长发的时候多了两分英气。
“经历这件事,她性格也开朗不少。”李芳带清音出门,站在楼梯拐角处聊天。
“是啊,俗话说鬼门关前走一遭嘛,或许就想通了,要重新做人了。”
“但我还是担心,万一钟建设又来……”
当初,就是听见清音叫出钟建设名字,李萍才忽然说话的,可见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李芳太了解妹妹,知道她三十年来第一次体验到爱情的甜美,就怕这种甜美上瘾,会让她再次坠入爱河。
清音眸光一动,“等一下李老师,我刚才好像看见钟建设了。”
“哪里?”
清音拉住她,“嘘”一声,蹑手蹑脚跟到李萍病房外,猫着。
病房内,钟建设穿着港城最新最流行的牛仔裤白衬衫和白球鞋,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张清隽帅气的脸上满是担忧。
“萍萍你醒了,真好,我听说你醒了第一时间想来看你,但你姐姐好像对我有点误会……”
清音和李芳看不见李萍的神色,只听她非常冷淡地说:“来看我死了没有,对吗?”
“你误会我了,我是这世界上最不希望你出事的人,没有之一。”
“也对,我要是死早了,你可就得不到我的房子了。”
“不是,萍萍你真的误会我了,当初跟你分开始迫不得已,我母亲觉得我年纪不小了,希望我早点成家,你是知道我们家情况的,母亲把我们拉扯……”巴拉巴拉,至少解释了三分钟。
然而,李萍却很冷静,静静地听他说完之后,还笑了笑,“当时我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其实现在想想,你母亲真是个好人。”
“什么意思?”
“因为她让我及早抽身,及时止损呐。”
“萍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爱你的呀。”心碎的声音,强忍泪水,不知情的会以为他才是被抛弃那个。
“你爱我年纪大,还是爱我相貌平平?”李萍冷笑两声。
“我……我,爱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李萍太冷静了,冷静得一点也不像她,完全出乎钟建设意料,“我真心爱你”“但我有苦衷”这一套好像真的吃不开了。
于是,他双手抱头,似乎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其实在李萍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珠子一转,看来只能“动之以理”了。
“是,我承认,其他人都说我俩不合适,但我一点也不在意你的长相,不在意你的出身,甚至哪怕你今年已经35岁,不一定能顺利生孩子了,但我还是爱你,萍萍,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了,我对你有多好,你还记得吗?”
这些话术,都是以前他经常灌输给李萍的。
打压她,贬低她,让她觉得配不上自己,是在高攀自己,然后在她沉浸在自我否定中时,他再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安慰她,掏空她。
谁知,今天的李萍却没有痛哭流涕,反而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钟建设你脑子没毛病吧,谁他妈要跟你生孩子?”
“不是你说要给我两个孩子吗,生不了也没关系,毕竟你年纪大……”
“你他妈大傻逼吧,就你小,全身哪儿都小。”
钟建设脸一红,“你你你……”
“闭嘴吧,别冲我说话,一股人渣的味道。”
钟建设没想到,李萍居然有这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她到底是被谁给洗脑了?还是有了房子,所以看不上自己,想要去找更小更白的小白脸了?
清音在门外,憋笑憋到肚子疼,渣男,该!
他不知道,其实李萍早就说了,她昏迷那段时间,只是身体不能动眼睛不能睁,但其实外界的声音是能听见的,钟建设以前每次来在床前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渣男,他可是亲口说过要不是为了四合院,他看见这个老女人就恶心。
等他拿到四合院,他非一脚踹了这个老女人不可呢。
这是真欺负植物人没办法骂他啊。
不过,知道他是人渣,清音还是要找机会告诉林眉一声,别成为第二个李萍才好。
钟建设气哼哼的,“你别后悔。”
“我现在就后悔了,哦对了,四年前借给你买房的玉坠,记得还我。”
钟建设脚步一个踉跄,“你说什么?”
“耳朵聋了?”
“不是,我说那个玉坠你不是送我的吗,凭什么还你?”当时李萍心疼他,让他拿钱去买个好点的房子搬出来住,但他以找不到合适房源为借口,钱早就花了。
他记得,他用那笔钱给母亲买了台她念叨很久的半导体收音机,还给大哥买了台大永久,给自己买了几身新衣服,总共700块钱呢,他怎么还?况且现在去赎,说不定已经涨价了,不是七百块能解决的。
不行,他不能认,认下他们家就得倾家荡产。
“不还也没关系,反正当时信托商店物主登记的是你的名字,我就去报案说我的传家宝丢了,你就等着公安来找你吧……听说,你在中医学校当老师?”
钟建设腿一软,“别,这件事我们私下解决。”
李家的东西,李萍有办法证明东西属于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报案公安肯定会一管到底,到时候他就是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说不清了。
是私下把东西赎回来还给她,还是丢工作加坐牢当盗窃犯?
“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清音和李芳对视一眼,彻底放心,当了一回植物人倒是彻底治好了李萍的恋爱脑,算好事一桩。
虽然跟林眉关系不如以前,但清音觉得,同为女性,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PUA渣男欺骗,想了想还是上学校一趟,自己话放那里,她爱听不爱听是她的事,至少以后要真出事的时候,自己问心无愧。
可谁知林眉这个暑假都在跟学校里某位老师门诊,因为这是她自己找的,也一直不愿说到底是哪位老师,什么时间地点,清音还真不好找。她只能在宿舍守株待兔,心想白天忙,那晚上肯定会回宿舍的吧?
结果,等到宿舍都快关门了,她还是没回来。
清音只得按下担心,留下一个“有重要事情商量”的字条,先回家去。
后来,清音又去宿舍找了两次,纸条已经不见了,但都没找到人,她才彻底把这事丢开,自己努力过想让她避坑的。毕竟她既不是圣母,也不是她妈,她自己的工作也很忙。
顾安见她眉头紧皱,很沮丧的样子,“怎么,她对你就那么重要?”
清音摇头,“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是我觉得明明有个火坑,不提醒一下,心里过意不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早就看见你留的字条,就是不想搭理你?”清音留了三次字条,宿舍里又只有她一人,她肯定能看见,一连三次都不想跟清音谈,其实就是对清音的好意不买账。
这么一说,清音就有点来气,“那我不管她了。”
顾安拍拍她,“清音同志,我发现你有时候太容易往自己肩膀上加担子,道德感太高了,世界上过得不幸的人那么多,你管不了这么多的。”
就像那么多病人,其他医生也治不好,但一旦求到清音跟前来,她就会很用心的为他们查找资料,想方设法的询问病史,搜集有用信息,很多时候就忽略了自己的生活质量。
“你也是人,你也需要休息,帮助能帮助的,帮不了的也不是你的错。”
清音靠他肩上,点点头。
安慰好清音同志,顾安披上衣服,“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清音见他左手已经不影响使用,也就懒得管他,“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出了杏花胡同,顾安在外头转了两圈,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来到东大街上的羊肉馆。
这家羊肉馆清音也喜欢吃,以前也是偷着开只能开到下午,现在鼓励个体和私营经济以后,直接开到了晚上十点,现在依然还有几桌人在里面。
顾安吊儿郎当双手插兜,进去似乎是不经意的一扫,在几桌食客中,有两个中年人气质比较独特,一个看起来像干部,一个看起来像文弱的老师,他一进屋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直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那“老师”模样的中年人肩上,“李哥,吃羊肉也不叫兄弟,不够意思啊。”
店老板跟顾安也是熟识的,见他们认识,立马拿出一副干净碗筷,“安子来了,你们先吃,不够再加,吃到几点都行,要酒不?”
“别了,我喝过才来的,就是在外头看见熟人,进来打声招呼。”
老板这才走开,倒不怕他闹事,毕竟顾安横是横,却很讲原则,不会波及他们。
“坐吧,黄焖羊蝎子再来两斤?”李老师问顾安。
顾安顺势坐下,一点也不客气,捞了几片羊肉,蘸着芝麻酱斯哈斯哈。
等菜上齐,其他桌的客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李老师才举起茶杯,“恭喜你顾安同志。”
顾安头也不抬的捞肉吃,“说什么恭喜,其实你们早就注意到他的异常了吧?”
李老师点点头,“我们也想不到,老白会做出这种事,我们本来想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安冷哼一声,白组长的不对劲,他其实早在那次交录音磁带给他的时候就发现了,其实那次的磁带他有备份,还得多亏哥哥给他带信,哥哥那边知道老白跟M国那边有点勾连,所以早早的让小白给他送信,告诉他身边环境不安全。
是的,他跟顾全已经联系上了,靠着小白,所以小白才会忽然“失踪”,他现在知道哥哥在哪里,相信见面就在不久的将来。
那天临走前问要不要备份,其实就是在试探老白,后来他躲在暗处抽烟,压根没走,看见他匆匆忙忙拿着磁带出门,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没去跟踪他去了哪里,但就是那一刻,他知道老白肯定已经背叛组织了。
“这次的事做得很漂亮,何局长那边对你高度赞扬,从今往后,你就是你们这个小组的组长。”李老师夹起一块羊蝎子,笑着说。
顾安依然没抬头,只顾着吃,“嗯,那我手底下有兵吗?”
“有,五个人。”
顾安挑眉,居然能带五个人!要是在军营里,那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班了。
“联络方式稍后我会给你,你挨个联络他们,有需要配合工作的,你做协调就行。”
“嗯。”
“对了,还有个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两年之内,中调部估计会改组,你的身份可能会有变化。”
顾安终于抬头,他其实对这些机构设置不是很感兴趣,一开始走上这条路单纯是想给哥哥翻案,现在哥哥已经没事了,他也习惯了这份工作,甚至,深深地爱上这份没有掌声的工作。
“改组无所谓,我能发展一个同志吗?”
李老师笑了笑,“先说来听听。”
“等我先考察考察,时机成熟我再跟你们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干部模样的人,笑起来,“静待佳音。”
同样在等待的清音那边,也很快接到电话——闫伟农打来的。

第084章
“清同志,我答应,只要你给我两万块钱,这钱不是给到我个人,我想先把停掉的生产线开起来。”
“好,但我先支付一半,一万块,剩下的一万在半年之内付清,可以吗?”
“你想空手套白狼?”闫伟农有点怀疑。
“您误会了,实不相瞒,我目前没有两万块钱,这年头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的屈指可数。”虽然改革开放了,但也不是一下子就全富起来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有,但不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一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真被人注意到,人家查起来,她也不好解释;二来也是不想给将来的“合作对象”造成一种她“人傻钱多好说话”的印象,以防有人不识好歹上纲上线。
“那要是你到明年依然拿不出剩下的一万块,怎么办?”这跟前头那伙只愿出一万块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清音也不好多做解释,反正事情是做出来,不是说出来的。
“对了,既然我愿意拿出两万块,那从现在开始,厂里的存货是不是就归我处置?”
“当然。”
得到准信,清音也就不再啰嗦,以需要准备钱为由,又拖了半天,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带着洪江去送钱签合同。
洪江今天正好休息,清音让他捯饬一下,本来他就长得高,又是练武出身,身上的腱子肉一块块的,悉心打扮一下,一言不发杵那儿就跟个特种兵兵王似的。毕竟,带一万块现金出门,不是小事。
现在最大面额只是十元,一万块钱她一个人扛着太显眼了。
但带着洪江不一样,他虽然内向,但身高气势在那儿摆着。
闫厂长今天也特意捯饬过,一身旧旧的干部装,剪得贴头皮的小平头,显得整个人精神很多,“你好,清音同志,以后就是清音厂长了。”
清音摆手,“我不懂什么经营,您才是厂长,我就是跟着您学习。”
药品销售她可能会插手,毕竟闫伟农是真的不善经营,太过固执,但生产她不管,因为她相信以闫伟农的古板固执,应该不会出岔子。
“咱俩,我负责卖药,闫厂长负责生产和管理,您觉得这个分工怎么样?”
闫伟农很满意,他也知道自己那些药为什么砸自己手里。
“工商局那边都沟通好了,变更注册法人之后,咱们和善堂从今往后就吃不上大锅饭咯。”
清音自己是不想当法人的,但目前也找不到能帮她当法人的,只能先将就着,等将来能变更的时候再说。
俩人带着公章去工商局,闫伟农公事公办,立马把钱存进银行,将闲赋在家的会计叫来,开始复工复产。
工人们他已经一家一家的上门通知了,但大家听说厂子卖给私人后,都不大情愿来上班,大家还是怀念吃大锅饭的时代。但时代已经变了,别说私人企业,七月份南边都有合资企业了,连外国人都能来龙国办厂,凭啥龙国人自己不行?
闫伟农费尽口舌,劝说了一个星期,最终只找回来三十个工人,外加一名会计、两名保安。
加上闫伟农和清音,现在整个和善堂就只有35个人。至于不愿回来继续上班的,闫伟农和清音商量后,也按照事先说好的,把拖欠的三个月工资补给他们,他们则去劳动局做失业登记。
当然,工资标准不可能是全额,停产那三个月都只发30%工资,他们也无话可说。
至于愿意回来的工人,除了这三个月工资之外,从回来这一天开始算全额工资,一切照旧。
甚至——“啥,还有奖金?”
“刘会计你没说错,咱们还能有奖金?”
刘会计也拿不准,新老板是第一次见面,她只知道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同志,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她也不知道啊。
“清老板说了,只要咱们能把库房积压的药品卖出去,就有6%的提成。”
“卖一百块的药能奖励6块钱,真有这么好的事儿?”员工小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前在车间,可没听说销售科的有奖金啊,还是这么高!
“是真的。”一把苍老但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家回头,自动让出一条路来:“闫厂长。”
“大家要相信,咱们的厂子不会倒,只要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咱们一定能活过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和善堂。
闫伟农也不气馁,就像小清说的,要让大家有信心,信心可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首先,我先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咱们厂去年积压的最后一批紫雪丹,已经全部按照市价卖给医院了,而且供不应求,没买到药的医院还向我们厂下了第一批订单,足足500元的订单啊同志们。”
工人们一愣,“是以前会议室那些箱子里的紫雪丹?”
“对,就是那些被大家踩着拆灯泡的纸箱子。”
大家有点不好意思,当时要不到工资,有的工人比较激愤,就把办公区能用的东西都拆走带回家了。
不过,也幸好,生产车间的东西,大家都默契的没去破坏,这是最后的底线和希望。
“过去的事咱不提了,翻篇了,只要能回来的,都是信任我闫伟农的,我今天把话撂这儿,每卖一盒药都是6%的提成,承诺从现在开始生效。”
有人蠢蠢欲动,厂长的信誉总不能骗大家。
“但拿药都要给押金吧,拿多少压多少,咱们手里也没那么多钱啊。”
“是啊,我闺女还等着交学费,我可没钱交押金。”
闫伟农环视一圈,这些工人每一个他都能叫出名字,每一个都是他亲自上门找回来的:“不用给本钱,不用押金,大家每一个人的工龄,就是最好的信用。”
“能站在这里的你们每一个人,我知道你们名字,知道你们哪一年进厂,知道你们家住哪里,更加相信你们把青春奉献给了和善堂,和善堂绝不会亏待大家。”
沉默,片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空旷的厂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领药啊,每个人限领一种,不管多少。”领的种类太多,万一弄混记错也是个隐患。
本来还呆愣着的工人们,立马轰隆隆直奔库房。
会计和保安负责登记,谁领了什么药,品名、规格、数量、日期,登记得一清二楚,当然前提是要把已经过期的先挑出去。
幸好这些药都是几个月前才生产的,一款过期的都没有,30个人,正好把所有库存药物认领完,每人一种,有多有少,多的有好几箱,足足几百盒,少的也有八.九十盒。
大家打量彼此认领到的,“嘿老刘你够贼的啊,专门领六味地黄丸,这可是咱们厂以前卖得最好的产品。”
“你不也一样,你领的人参鹿茸丸里头都是些名贵药材,一盒就多贵啊,你眼睛够尖的,啊。”
“谁让你不跑快点,我相信厂长不会害咱们,肯定冲在第一个嘛。”
“得了吧,你们领的都没小李的好,别看小李的是养胃丸,以前销量也不高,单价也不算贵,但人家数量多,足足有好几百盒呢!”
“嚯!”
“小李你可真够贼的啊!”谁不知道这总价越高,提成也越多啊。
小李涨红了脸,但他不说话,心里隐隐有点愧疚。他工龄其实不长,才进厂五年呢,但他却是和善堂的老职工子弟,因为他父亲老李是厂里制丸老师傅,本来还不到退休年龄,是当年他自己不想下乡,所以父亲才把工作让给他的。
本来经年的制丸老师傅就不好找,这可是技术活。药丸需要一模一样大小,必须完整、无裂缝,对水分要求也很高,水分含量太高容易变质,太低则难以崩解,还得要求崩解时限,粘合剂的多少、干燥时间……每一种不同功效的丸药,各种参数都不一样,不是经年老师傅,还真把握不好。
当年厂里不同意父亲让出工作,是父亲腆着脸上门给厂长下跪,说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能去下乡,老伴儿身体不好缺人照顾云云……
刚才老厂长的眼神只在他脸上停留一下,他就觉得脸红。
当初要死要活想方设法都要进厂的是他,现在厂子复工了不想来的也是他,父亲说了,他要是不回来,他就一头撞死在厂门口。
因为他的老脸丢不起。
当年欠厂长的情,他现在必须来还。
“话说这么多药,你能卖得出去吗?可别砸手里,咱们这儿登记过的,一个月卖不完就得全退回来。”保安说。
“刘叔您可别看不起人,我虽然是生产车间的,但好歹也在销售科待过几天,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哟,咱们可都看着呢。”
“就是,你爹老李师傅咱们没谁不佩服,但你小李嘛……”
小李被激将得脸更红了,捏着拳头说:“你们就等着吧,卖不完我就不姓李!”
大家或是鼓励,或是嘲笑,带着各自的药回家想销路去了。
卖药跟卖其它东西不一样,只能卖给有需要的人,但有需要的人往往又没有医学常识,很容易吃错药吃出问题,所以他们不能去找“终端消费者”,厂长说了只能去医院和医药公司推销。
这就难了。
不过,这都是普通员工的事,清音可没时间想这些,她现在能找到的最好销路是李萍所在的医院,“紫雪丹”让很多医生护士如雷贯耳,所以她就着东风处理完紫雪丹的库存,还拿到订单。
书钢卫生室也能吃一点,反正都是常用药,库存她基本就能消化干净,更别说苏小曼和元卫国那边,只要开口,他们能一口气把她包圆。
但她总得让员工们有点事做啊,厂里设备有些老旧的需要修理、清洗和调试,这段时间正好就让大家出去跑跑销路,同时也能扩大厂子知名度。
以前闫伟农的销售思路太狭窄了,只在厂门口开个代销点,总以为酒香不怕巷子深,其实很多时候还得主动出击。
哪怕医院不一定买他们的药,但“和善堂”的名字怎么也会耳熟两分,再借着紫雪丹治好植物人这股“东风”,这就是最好的广告效应。
只要名声打出去,销路不就来了?
而前期这些卖药拿提成的工人们,就是后世的医药代表。
当然,现在和善堂的职工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医药代表,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工资照旧之外,还能挣奖金,就是以前的老和善堂没亏钱之前,也没这么好的待遇啊。
清音没心思管这些小事,既然要把大部分事务交给闫伟农,继续按照以前的生产模式运作,那她也不多过问,只是每个星期过去厂里看看,跟闫厂长谈谈,听取一下他的工作进展就行。
秋季学期开学后,在经过大一的纯基础和大二上期的过渡学科之后,清音在学校的所学科目正式向临床方向偏移,开始了诊断学、影像学等学科的学习,尤其是心电图,这一块清音上辈子因为没在心内科待过,欠缺很多,对于心电图也只能看懂基础的,能重来一次,她将查缺补漏,将精力重点放在这儿。
忙着忙着,就到秋游了,正好带鱼鱼出去放放风。
这次的秋游地点是早在入学那年就定的西山,早上八点整,人山人海,整个中医系的学生都来了。
清音自己上身穿一件白衬衫,因为怕冷,还在里头加了件背心儿和短袖,下面则是一条棕色的灯芯绒半裙,正好到膝下两寸,配上一双米白色的小皮鞋,披散下来的头发,妥妥的文艺女青年打扮。
鱼鱼则是一件红色小毛衣,当然是爸爸买那件小鸭子图案的啦,怎么穿都穿不够,睡觉摩擦得火花带闪电都舍不得脱的小毛衣啦。下面是一条膝盖上带假补丁的绿色小裤子,配上奶奶做的千层底小布鞋,圆圆的小丸子似的童花头,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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