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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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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走的马干事,脚黏住,不动了。但他也不添乱,就悄咪咪站到角落里,看着。
“就是,咱们中医科的陈大夫也是临床经验相当丰富的,你们可以找……咦,怎么是个小姑娘,你老师不在吗?”说话的是血液科主任,她四下里一找,“陈阳怎么不在?”
清音刚想说话,另一名医生小声提醒:“主任,陈阳老师上个月退休了。”从此专职在书钢卫生室给清音坐镇。
所以清音来了才能有单独诊室,她这相当于是来顶陈阳的班。
血液科主任有点犹豫,“小姑娘是……”
清音起身,大大方方说:“几位老师好,我是新来的中医科大夫,我叫清音。”
“哦,小清啊,这……”
“哎呀,看病不分老小,反正都是开调理方子,谁都能开。”另一名大夫很明显是科室里还有事,忙着呢,把人带到就要撤。
清音这时候才注意到,这病人自己居然见过,就是第一天上班遇到的在挂号处晕倒那个年轻人!
不说五官俊秀,主要是他整个人都像纸一样白,她想忘也忘不掉。
血液科的人准备撤走,主任走到门外,冲清音使个眼色,清音连忙出去,以为她要说啥。
结果——“小清啊,这个病人情况比较特殊,病情严重,但我们看他们可怜,也没办法,只能让他来中医科试试,你看情况嘛,能开给开一个不会出错的调理方,开不了也别勉强,他这样的情况,顶多就是半年生存期。”
这是提醒她 ,别年纪轻不知轻重,搞不好把病人加重或者啥的,惹麻烦。
给她透个底儿,这是在帮她。
清音也不是不识好歹,连忙点头说:“谢谢老师,我心里有数的。”
主任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清音重新走进诊室,发现病人还有两个家属陪同,一位沧桑的老大娘应该是他母亲,另一位年轻点的,不知道是姐姐妹妹还是妻子或者对象啥的。
“坐吧。”请他们坐下,清音又帮忙给倒了三杯水,这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还是先缓一下吧。
“姑娘,咱们,咱们……这水……”老大娘非常局促。
“没事的大娘,你们喝吧,即使不在我这儿看,就当在我这儿歇歇脚,反正我这儿也没别的病人,不耽搁的。”
她的声音很温和,带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老大娘这才松口气,抱着水杯大口猛灌,哭多了还是非常容易口渴的。
那个年轻女同志倒是没喝,只是脸有点黑,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生气。
病人则是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杯水下肚,老大娘终于缓过来,觑着年轻姑娘的脸色说:“琴琴啊,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高伟的病情就是这样,以前还想着小地方医院不准确,现在来大医院检查也确诊了,你要有啥想法也说说……”
原来,她儿子名叫高伟,今年才刚24岁,这姑娘是高伟的未婚妻,去年订的婚,但因为高伟这半年来身体不大好,经常跑医院,所以婚期耽搁了。
“婶子,这事我的……哦不是,我娘的意思是,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家就我一个闺女,我娘舍不得我……”守望门寡。
老太太的眼泪又下来了,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我家高伟虽然这样,但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闺女,只要你愿意,你叔也说了,咱家那六间青砖大瓦房和队上刚分的三十几亩地,都是你的,咱不跟你争,咱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琴琴面上有过一瞬间的心动,但随即一看高伟那白得纸人似的,立马就坚定地摇头:“不了,我们两家还是退婚吧,收的你们家的东西,我会让我娘退回去,家里还有农活,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起身,也没看高伟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清音看个大概,也知道这是姑娘的选择,不能说有错,“大娘看开点吧。”
她奇怪的是,这种谈论生死和退婚的话题,居然都不避讳病人,是不是不太妥当?
“没事,我能接受的。”高伟苦笑一下,勉强牵了牵嘴角,却比哭还难看。
高大娘却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清音没办法安慰,只能任由她发泄,接过高伟的资料看起来。
高伟,24岁,一年前出现头晕、乏力,身上青紫斑点,在当地县医院检查不出病因,到市医院后查出血液里的红细胞、白细胞和淋巴细胞都降低,怀疑是血液病,去晋西省医院结果同前,且贫血严重,做骨髓穿刺诊断为再生障碍性贫血。
当时进行过雄激素和免疫抑制疗法,但效果不理想,且贫血症状日益加重,那天就是太虚弱了才晕倒。最开始查出来的时候血红蛋白还有80,后来到70,到60,刚来到京市医院第一天查还有55,最近一次检查是两天前,血红蛋白居然低到只有50g/L了。
对于外行可能觉得就是一个数字罢了,但要知道,正常成年男性的血红蛋白应该在120-160g/L之间,高伟的数值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甚至连高限的三分之一都达不到,这不晕倒才怪。
这是必须输血保命的,但她翻完所有报告单子,都没有输血记录,“没有输过血吗?”
高伟摇头,又点头。
清音拿不准,他是说输过,还是没输过。但转念一想,也能想得通,这个年头的血价可不便宜,光一个小小的东城区区医院门口,就有十几号“血包”等着卖血养家糊口呢,她实习的时候就亲眼见过,前脚刚从“血包”身上抽出来的还热乎的血液立马送到病房,后脚就输进另一个人身体里。
现在小医院还不兴排查传染病啥的,只要血型符合就输,有些家庭困难的人,就会去找这条门路。
高伟的家庭条件,应该是不允许花这个钱,输血就是典型的花钱买命疗法。
“姑娘,不是咱不舍得啊,只要能输血,我跟老头子都能去卖血给他输上,他这个是医生说没有适合他的血型。”
清音一愣,“他是什么血型?”
“我也不懂,只知道医生说叫啥熊猫血。”
“rh阴性血。”高伟接过话头,虚弱地说。
清音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传导给他们。要是别的血型还好,这个血型真的就概率太低了,在龙国汉族人里只有大约千分之三的概率,尤其现在信息不发达,想找到同样血型更是难上加难。
难怪医院说没法治,让他们回去,这属于拿着钱也很难输上的类型。
“我们也不为难你啊,姑娘,咱也认命了,血液科的专家也说了,这属于去到全世界都治不了的病,只能怪命不好。”
“咱们这一路走来,能遇到好心人,也算福气,以后啊……呜呜呜……”
高伟艰难地起身,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一言不发。
“大娘您先别哭,这病说不定还能有办法,您和大叔的血型验过没有?”虽然不建议直系亲属之间直接输血,但在不得不保命的时候,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用,我全身的血给我儿子都行,但老天爷偏偏瞎了眼,我跟他爹的血型都跟他不一样,怎么都用不了啊,老天爷真是好狠的心呐……”又是哭。
清音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两个rh阳性的父母是能生出阴性的孩子,这在遗传学上是成立的 ,但几率非常非常小。高伟这叫啥,所有小概率事件同时在他一个人身上发生了,也不知道是被上天挑中的幸运儿,还是大冤种。
这一瞬间,她忽然就明白为什么高伟总是一言不发,哪怕当着他的面谈他的生死,他也无动于衷。
哀莫大于心死啊。
老大娘刚燃起希望的眼睛,顿时又暗下去,“看来咱们这个病,真就是全世界都治不了了吗?”
清音想到什么,摇头,非常坚定地说:“也不是,其实目前国外有一种很先进的疗法,叫造血干细胞移植,也就是骨髓移植。”
高家母子俩眼神发亮,静静地看着清音。
“但是目前国内还没有,港城也不一定有。”清音记得龙国最早开始骨髓移植的医院是在豫南省,而且是在1981年,如果人类医学进程没有变化的话,也就是最早一年之后。
而按照血液科主任的说法,高伟最多还剩半年的寿命,他能撑到那时候吗?

在这一刻,清音想给他希望。
“我听说豫南省医院正在研究这个骨髓移植,说不定一年后就能批量移植,你要是愿意尝试的话,可以努力一下。”而移植供体,可以是其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就是不知道现在血型不相符的话有没有处理的技术。
但在这一刻,清音管不了,她只想给这个年轻人活下去的希望,哪怕只是活半年一年,这也是他短暂生命的体验。就像当年的冯春华,所有医生都判定她最多只能存活五年,就连亲自做手术的陶英才都这么觉得,但现在已经八年多了,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清音不知道,是自己的安慰鼓励起效了,还是开的调理方子有用。
但这种时候,纠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作用,又有什么价值呢?冯阿姨每天醒来还能看见日出,还能喝到她最喜欢的咖啡,比什么都重要!
高伟压制住内心燃起的希望,尽量冷静地,把什么叫骨髓移植,移植条件、医院、地点、费用,全问了一遍。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有条理的青年,清音知无不言。
“对了,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高大娘犹豫一下,摇头。
清音有点疑惑,自己生的孩子,有没有兄弟姐妹需要思考才能回答吗?但看高伟也没说什么,她没深究。
“父母双方的家族里有没有生过类似疾病的?”
高大娘依然是犹豫一下,才摇头。
清音是谁啊,一看就顿时头大。
想起以前那些不说实话的病人,不会是又来一个不说实话的吧?“高大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配合我的工作。”
“我问这些,并不是打探你们隐私,而是需要从家族史来判断有没有遗传的因素,即使考虑骨髓移植,能有兄弟姐妹也比独生子的概率要高点。”
说实在的,病人隐私,没几个正经医生会感兴趣。
高大娘局促的摆手,“不是不是,清医生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被这事闹的,魂不守舍。”
高伟也帮着解释两句,清音见她真不像是故意隐瞒,也就没有揪着不放。根据望闻问切的结果,发现他在再障的典型症状之外,还有出汗、恶心、牙龈肿痛等症状,“你这是典型的脾肾亏虚,气血不足,我开个补血的方子,权当投石问路。”
再障的本质是贫血性疾病,那么中医补血也是在治本。
高母听不懂啥叫投石问路,看向儿子。
高伟倒是很平静,他其实是信中医的,以前村里谁家生病找赤脚大夫抓两把草药,两三天就能见效,他小时候感冒发烧也是这么过来的,但……
清音好似没看见他的犹豫,拿出医者的果断:“你们今天就抓来喝,最好还是在医院附近租个房子,方便定期复查。”
万一血红蛋白太低,中药也控制不住的话,很容易就有生命危险,住医院附近抢救能近点。当然,清音还有个想法没说,她也是寄希望于要是这段时间医院能遇到同血型的,说不定也是个转机呢?
既然病人自己都没放弃,她更应该为他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她打算待会儿就去血液科和化验室打声招呼,让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跟高伟血型相符的病人或者家属,能不能取得他们同意,给点经济补偿,请他们为高伟□□血,能坚持多久算多久。
高母点头答应,“好嘞,这次出来也没想着赶回家,先在这边住段时间吧,等他精神头好点再回去。”
住院费用太高,他们承担不起,但租个房子,或者住招待所倒是能勉强咬牙。
清音开了个当归补血汤,里头都是党参、黄芪等平价药材,一副药配下来也就两毛钱左右,还不够买半斤肉,“先开一个星期的量,中途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早来医院。”
清音将自己的坐诊时间告诉他们,目送他们母子俩离开。
全程没说话的马干事,终于长长的舒口气,“小清大夫胆识过人,佩服啊。”
清音苦笑,这种时候一味求稳是没错,但要是眼睁睁看着高伟离开,她将在未来的很多年里,良心不安。
没有把所有办法尝试尽,用爷爷的话说,就是没尽力。
没尽力,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医者。
马干事不像高家母子俩被惊喜冲昏头脑,但马干事全程围观,却没错过清音在提起骨髓移植时的欲言又止,也没错过她的情绪变化,他能判断出来,清音其实也没底,那些告诉他们的“好消息”,其实只是一种未知的不确定的安慰。
不算撒谎,但也不是事实。
踏出这一步,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是非常考验人的。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马干事想跟她结交,那完全是看在自己舅舅的面子上,想借助她的关系更进一步,但从今天开始,马干事是真心觉得,这个女同志不一样,她举手投之间的仁爱、果断和勇敢,足以让人忽略她出众的相貌和年纪。
是啊,她清音行走在天地间,靠的是正气,是医术和果敢,而不是美貌与背景。
一瞬间,马干事看着她,有一种移不开眼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清音虽然按时上学上班,但心里终究是提着一根弦,按照血红蛋白下降的速度,搞不好没几天,高伟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高家母子俩没来复诊,她也不知道他们租住在哪里,总不能找上门去问情况,只能默默祝福他们能否极泰来。
尤其是高伟,做了二十四年的倒霉蛋,不应该再让他倒霉下去了。
到了第六天,也没等来母子俩,清音只能叹息,推着自行车去学校接鱼鱼。
经过两个多月的熟悉,顾鱼鱼小朋友现在可是非常喜欢幼儿园啦!
这不,都放学了,她还在园里跟另外几个家长没来的小朋友们玩跷跷板,有男有女,叽叽喳喳,跑得满头大汗。
看见妈妈在大门口招手,她立马从跷跷板上跳下来,“我不玩啦,我妈妈来接我啦!”
“再见顾白鸾~”
“鱼鱼再见哦~”
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来,一气呵成跳上自己专属的自行车宝座,“妈妈我们快回家叭。”
其他小朋友:呜呜,又是羡慕嫉妒顾白鸾的一天。
清音掏出手帕给她擦汗,“怎么全是汗,喝水没?”
“喝啦,都喝光光哒,老师夸我是个好宝宝呢!”
清音笑,“行吧,那为了奖励你今天在学校做乖宝宝,你想吃啥?”
“什么都可以吃吗?”
“鸡腿面包也可以吗?”
清音想了半天,“这是什么东西?”又叫鸡腿又叫面包的,她感觉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
鱼鱼一副“妈妈真笨”的表情,“我看见芳芳和莉莉都有鸡腿面包,超好吃哒!”
清音无奈,答应吧,吃几个鸡腿又吃不穷,何必克扣孩子伙食,“那得说好,吃完鸡腿你要好好吃饭,不然不给买。”
“好~”
清音也不骑车,推着慢慢走,来到附近一家商店,问了半天鸡腿面包,原来还真是一个长得像鸡腿的老面包,倒也不贵,清音一口气给买了四个。
小丫头立马分配起来,“鱼鱼一个,奶奶一个,妈妈一个,爸爸一个。”
倒是不吃独食,知道要跟家里人分享,清音干脆也撕开一个,尝了起来。
怎么说呢,对于吃惯后世各种甜点面包的清音来说,味道很一般,但对于四岁的鱼鱼来说,却是人间美味。她都不舍得大口咬,小小的咬一点点,含在嘴里,让面包在嘴里慢慢变软融化,完全吃进肚子里,才舍得再咬小小一口。
威风吹拂着,妈妈在前面悠闲的推着车子,宝宝在后面吃面包,那画面真是要多美就多美。
回到家也不着急,顾安已经先一步到家,正在洗菜。自从不用照管鱼鱼后,顾妈妈闲暇时间多了很多,小两口鼓励她回老家去住几天,跟她的兄弟姐妹们团聚团聚,顾舅舅和顾姨妈太犟了,清音让他们来城里玩两天他们都不愿来,就怕给他们添麻烦。
他们不来,就顾妈妈回去呗,买点吃的喝的,还能补贴补贴他们。
一家三口的主食是回来路上买的馒头,炒个酸辣土豆丝,再炒个西葫芦鸡蛋,两道菜足够了。主要是图省事儿,顶多半小时就能吃上饭,除非是周末,不然他们很少会自己做那些需要久煮久炖的菜。
正准备开饭,秦嫂子端着一个盘子过来,里头是三条炸得金黄焦香的小黄鱼,不大,还没成年人一个巴掌大,但也是不可多得的肉菜。
“下午你们不在家,我二姨又来了一趟,姨父在河里抓的小鱼,也不多,正好你们三条,我们三条,洪江跟我们吃,我就顺道给你们炸好了。”
“谢谢伯娘,跟我们吃鸡蛋叭。”
秦嫂子伸头一看,“哟,又是全细粮呐,你们啊,这日子可得划量着过。”又是细粮又是鸡蛋,还有西葫芦,真是啥贵吃啥。
她和小秦哥就算不精打细算的,但跟清音家一比都不算啥。
倒是顾安接嘴道:“几口吃的,孩子还在长身体。”
清音连忙将刚出锅的西葫芦炒鸡蛋扒拉出三分之一,塞给她,“嫂子端回去吃,好好养身体。”现在秦嫂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可能是连续流产次数太多,伤了胞宫,她最近几个月的例假都不太正常。
再说了,秦嫂子会做人,炸小黄鱼可是很费油的,她帮忙代劳也花了不少清油呢。
秦嫂子见推辞不过,也就开开心心接受了,回到后院,少不得要跟男人和表弟念叨清音一家的好。
鱼鱼家里,清音在碟子里倒了一丢丢辣椒面,是顾妈妈舂好的,盐巴味精孜然草果八角熟芝麻花生碎都按照一定比例调制好,属于不传之秘。小黄鱼蘸着辣椒面吃,那不就是烧烤了吗?
清音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
可惜鱼太少了,到口不到心,“我决定,明天咱们吃鱼,下班我就去买小黄鱼,咱用清油炸着吃,吃个够。”
“那要花很多钱呢妈妈,咱们家没钱啦。”小丫头着急忙慌,生怕妈妈把家给败光了。
“奶奶说不能败家,要把家。”
清音哈哈大笑,“不怕,败光了咱们再挣就是。”
“真的吗?”看向爸爸,“还能再挣吗爸爸?”
男人点头,也是忍俊不禁。
鱼鱼终于,长长的松口气,拍着小胸脯,“那妈妈不能撒谎哦,明天就吃很多小黄鱼,要油炸的,再蘸辣椒面……吸溜吸溜。”
小菊刚吃饱走到他们门口,听见这描述,顿时感觉晚饭又白吃了,“顾白鸾,你们真要这么吃吗?啥样的家庭啊就敢这么吃,我都不敢想象有多好吃。”
鱼鱼双手叉腰:“哼,胆小鬼,我就敢想!”
清音差点笑破肚皮,顾安直接一个踉跄,他闺女到底在说啥,咋就这么可爱呢?
第二天中午,清音说到做到,吃就吃,直接上自由市场,买了两斤多,快三十条了,而且比昨天的大,裹着一层薄薄的鸡蛋液,用清油炸了满满一盆,再就着鸡蛋火腿炒粉,别提多爽。
别说,清音还真想吃烧烤了,上辈子为了所谓的健康,高碳水和油煎油炸的都不敢吃,她还真希望时代快点进步,赶紧把满大街的烧烤串串火锅开起来,她得换着花样的吃。
晚上,小菊要去外面玩,一喊鱼鱼,她立马就屁颠屁颠去了,难得的二人世界,清音给自己写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正打算趁着孩子不在家,跟顾安来个啥啥啥的……
晚饭后大家基本不在屋里待着,都上外面侃大山去了,室内热乎乎的,俩人都有点意动。
顾安刚把人推倒,外头就有人喊:“安子哥在家吗?”
顾安眉头紧皱,真想骂脏话,亮子是怎么回事,平时不会这么没眼色的啊。
亮子虽然来得没有刚子那么频繁,但也是经常过来的,再一看这个时候窗帘紧拉肯定是干好事,自己真是没眼色。
顾安还不想起,清音推他,“去吧,万一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顾安深呼吸,将念头压下去,整理好衣服,“什么事?”
“刚子那边出事了,我前几天不是跟他一起包工程嘛……”巴拉巴拉,声音压得很低,清音也听不清。
不过,顾安听了个大概,知道不是什么着急的事,“这事你们先装不知道,过几天我跟马二提一下,看他怎么说。”原来是刚子亮子在外面接工程,马二手底下的人有意见,觉得被他们抢了饭碗,就故意去工地上闹事。
好在也就是一场小打砸,没有人员伤亡。
“马二那边,你们按兵不动,尤其是告诉刚子,不许冲动。”
亮子得到他的准话,心顿时就回到了肚子里,“成,那你们忙,我先走了。”
顾安还想回屋继续“忙”,谁知道又来了一人,他眯了眯眼,居然是有两年未见的瞿建军。
自从俩人不动声色的闹翻之后,谁也不主动找谁,也不会主动去关心对方的近况,没想到今天瞿建军居然自己找过来。
“安子,你成熟了,也更稳重了。”瞿建军沙哑着嗓子说,刚年过三十的顾安正是一个男人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家庭的幸福,事业的顺利,让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双手插兜的街溜子了。
顾安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说,上去照着他肩膀捶了一拳,“走,上家里坐。”
被捶中的一瞬间,瞿建军只觉心胸酸涩,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更没进门,“我明天就要调走了,走之前……来看看你。”
顾安看着他明显比以前苍老的面容,知道他这几年一直不顺,无论工作还是婚姻,去年瞿老司令中风瘫痪之后,仅有的一点人脉也没了用武之地,他今年就要被调到下面去了。
“我还行,你怎么样?”
“还好,这就好。”瞿建军看了看大院的环境,虽然住的人多,但整体还是比较干净整洁的,刚才还看见一个很像他的大眼睛小姑娘,他试探着叫了声“鱼鱼”,小姑娘居然答应了。
知道他们孩子的小名,还是大丫二丫说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好像看见他们生活得不错,孩子也教得很好,心里松口气似的。可他明明知道,按照小两口的勤劳肯干,把日子过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像他,好好的日子过成一地鸡毛。
看着他来了一趟什么也没说,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顾安也有点迷惑,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
这个问题,一直到睡前,他也没想通。清音倒是不在意瞿建军调去哪里,她有点担心高伟,按理来说中药应该是今天就喝完了,怎么还没来复诊呢?谁知刚进诊室,屁股还没坐热乎,血液科的主任就风风火火进门。
“小清是吧,诶你这里还有上次给高伟开的处方吗?”
清音一愣,“他怎么了?”手下却迅速地翻找起来。
其实这么久就只有高伟一个正式病人,处方就两三张,一下就能找到。
“奇怪,太奇怪了!”血液科主任围着桌子走了两圈,“你说你开的什么方子,怎么就那么奇怪?”
清音:“?”
“我能不能问一下,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主任“啪”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把,“哎呀!”
“你还不知道吧,我今天早上在医院门口遇到高伟,看他面色不太一样,我担心是不是要出大事,就让他先去科室里,给他复查一下,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他的血色素居然上升了!”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不是输血了,心说他上哪儿找的熊猫血,血站那边我打过招呼,有的话早告诉我了啊,后来他说没输血,只是喝你的中药,我又以为是实验室出错了,找人把他的血样送一份到省医院去,刚才接到电话,血色素居然涨到60了,这不正常啊……”
因为再障这个疾病呢,跟一般贫血不一样,是骨髓增生低下导致的恶性疾病,且进展迅速,自从查出来到现在,他的血色素一直在下降,任何方法都控制不住的降,这是必然趋势。
“按照前几天的速度,这次肯定都要到45了,怎么还比上次上涨了10个单位,这不对劲啊。”
清音心里松口气,隐约有个预感——莫非,真的是她投石问路问对了?
但在经验丰富的主任面前,她也不敢托大,只是把处方递过去,供她查阅。
是这样的,现在没有电脑门诊系统,所有处方和病历全靠手写,她开处方都是用一张复写纸夹在两张处方签之间,复印件由病人拿去收费处付钱,再拿到药房取药,原件就由医生自己留着,做备份。
“当归,黄芪,党参,白术……都是很普通的中药,我略有耳闻,用量也很小,尤其这当归,6克就跟小孩用量一样,怎么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清音没接茬,学中医的都知道,当归补血汤的精髓就在于黄芪和当归的用量比例。
“你这个方子,我得抄一份拿走。”
清音于是帮她手抄,刚抄好,高伟母子俩就来了,进门就是感谢清音,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几副药就让他一路下降的血色素回升,虽然升的不多,但这么拉了一把,简直就跟悬崖勒马一样。
“或许,骨髓的造血功能也在恢复,你们继续喝几天,下次再来血液科,我帮你们免费复查,不收钱。”
高家母子俩感激不尽,这一项项检查也是钱啊。
“好了,我看看你的脉象吧。”清音伸手,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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