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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医无双—— by老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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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个武疯子啊!”
清音刚好准备出门找她们,听见这话也是吓一跳,生气道:“你们又不听话乱跑,是不是上次挨的揍不够酸爽?”
小菊放下妹妹,摸了摸屁股,天啊,鱼鱼妈妈也是个母老虎啊,生气的时候可是谁都打,连忙溜了溜了。
鱼鱼脸上早没了刚才的惊魂未定,悄咪咪往四下里一看,确保没人,这才递过去一只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拳头。
“干嘛?”清音才不被她收买,准备打屁股。
“妈妈,这是阿姨给我的东西。”
清音一愣,她手心里,是一根乱七八糟的,脏兮兮的布条,隐约还能出来应该是从病号服上撕下来的。
“小菊不是说她忽然发狂吗,怎么还会传东西给你?”
鱼鱼眨巴着大眼睛,很诚实地说:“阿姨在撞墙之前,很快的往我手里塞了这个东西,鱼鱼不说谎。”
清音自然是相信她的,只是心里觉得奇怪,莫非是听见她说余穗穗的名字,刺激到她仅存的理智,所以下意识扔出这个东西?可这根布条除了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也不知道在身上揣了多久,汗液、血渍和圆珠笔写写画画的痕迹多如牛毛,有的地方还是用牙齿咬过的。
实在是太埋汰了。
鱼鱼却很执着,“阿姨给我,一定是信任我,妈妈你快帮帮阿姨吧。”
“帮谁?”正撒娇呢,爸爸就进来了,鱼鱼赶紧调转方向,抱着大腿巴拉巴拉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顾安本来就不太看得上穗穗爸,那个叫余力的男人,此时一听,也来了兴致,“你真没弄错,布条真是那个阿姨给你的?”
“会不会是阿姨扔的垃圾?”
鱼鱼很肯定地摇头,“阿姨听见穗穗的名字,才,才把东西给我,然后才,才……”
她急了。
顾安赶紧抱起来哄,“好,爸爸妈妈都相信你。”
清音无奈,但这种时候即使心里觉得是鱼鱼想多了,还是把布条递过去,“喏,你看看,她啊,就是跟着小菊电影看多了。”
一整个暑假,他们每天给她三毛钱的巨款,她全挥霍在电影院里,清音都担心她会不会看成近视眼。
顾安接过来,看着看着,忽然拧眉,再一看,赶紧拿到卧室里,打开台灯,把布条举起来,对着强光,看了足足两分钟。
“怎么了?”
清音也有点紧张,鱼鱼可以说是脑洞大开,但顾安这样的表情,绝对是有事儿。
“上面用圆珠笔画的点和横线,是摩斯密码。”
清音:“?”她以为就是乱写乱画。
“破译出来,是在向外求救。”
清音:“?”
“而且,从精简和准确程度判断,这个女人应该是一名非常熟悉摩斯密码的人。”
“可我记得,姜向晚就是市博物馆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啊,据说是大学毕业后就在博物馆工作了,后来因为受姜院长牵连,还被停职过一段时间,怎么会……”
顾安反复检查,确保自己没有遗漏信息,“我们需要跟姜院长谈谈。”
布条子太小了,只有短短三四厘米,又要保证不会被截获,压根不可能露出太多信息。但光是用摩斯密码求救这一条,就足够古怪。一名普通的博物馆工作人员,怎么会懂摩斯密码?至少清音当医生就不懂,身边各行各业的朋友们也不懂。
清音虽然没见过姜向晚,但听刚才小菊说的,她在里面发狂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打骂,说明她这几年没少受罪,她被困在里面要是真有隐情,那么……
“对了,那天鱼鱼说看见一个女人和余力很亲密,在车里亲吻,你觉得会不会跟这有关?”
顾安不好说,可惜鱼鱼也没看见那女人的正脸,只说穿着花裙子,很漂亮,头发很长,顾安也没办法做出判断。
出了这样的岔子,清音作为主人家,还是得打起精神招待客人,快到饭点的时候,穗穗家也来送礼了,余力只是来露个面,很快离开。
没吃饭好,不然清音感觉自己会按捺不住总去看他,看多了影视剧,她脑海中已经脑补出很多诸如丈夫和小三合伙把原配送进精神病院,意图取而代之的戏码。
幸运的是,姜向晚还能求救,就说明她还有理智,并未完全疯掉。
第二天,清音第一次主动去院长办公室,敲门。
“进。”
姜院长正在桌上写着一份材料,见是她,愣了愣,“你是中医科的小清?”
“你好姜院长,我叫清音,这边出了点状况,需要您下楼处理一下。”顾安说了,这些话一定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聊,不能在他的办公室。
姜院长微微蹙眉,去接穗穗的时候他是个慈祥小老头,但工作中,他是一个不假辞色的领导。
“什么事?”
“是下面有个病人闹起来,说是要找您。”
姜院长这才把钢笔盖上,匆匆出门,一直来到中医科,见一个人也没有,清音拉了拉他,“您来这边。”
中医科旁边还有一个空房间,顾安昨天来检查过,没有任何窃听装备,应该是安全的。本来他们大可不必这么复杂,但姜向晚的摩斯密码求救实在是太可疑了,她一定是在躲着什么很厉害的人物。
“说吧,什么事。”
“您看看这是什么?”清音递过去一个东西,上面每一个横线和点点,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这也是顾安的意思,先试探他,万一他也是姜向晚被困的元凶之一呢?
姜院长看了看,“这是一本国际通用的摩斯密码对照表,这样的我家里有好几本,你什么意思?”
“您家里的,是姜向晚以前用过的吗?”
“是啊,那丫头,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个,最开始我只给她找到一本俄文版的,她不满意,还发脾气……”他的脸上,露出怀念和宠溺之情。
清音仔细研究,发现他在说起密码本的时候非常坦然,一点也没紧张或者怀疑,仿佛在说小女孩的蝴蝶结洋娃娃之类。
在他看来,这个东西,不是什么间谍,不是什么密信,就是姜向晚的玩具。
清音松口气,看来他应该不是元凶。
马干事以前跟她扒过,姜院长当年被人贴大字报,写举报信,革委会的上门抄家,在家里抄出好几本密码本,这就成为他搞间谍活动的“证据”,虽然没多久澄清了,但也落下一个□□的帽子,恢复工作的时候为这事上面还专门讨论过很多次。
普通人都会想啊,你一个医院院长,家里藏着几个摩斯密码本是什么意思?一本可以说是兴趣,几本可就说不清了。
要是正常人现在再看见这东西,定会想到那几年的遭遇,定会大发雷霆,至少也是有多远扔多远,但当这个东西是女儿的心头爱时,姜院长却只有怀恋没有愤怒。
这足以说明,他是真爱姜向晚的。
清音这才掏出昨天那张布条,“这是姜向晚传给我们的。”
姜院长一愣,接过来看了看,很快发现上面的记号,心里一凛,“你是什么人?你们又是谁?”
清音于是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全说了一遍,当听到姜向晚听见穗穗名字发狂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极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太阳穴突突跳。
“所以,我和我的丈夫怀疑姜向晚是被人冤枉,故意设计送进精神病院的。”
“不可能,她发病的时候我见过,六亲不认,不可能有假,这两年我经常去看她,可她每一次都会发病,五院的院长我认识,没病的话不可能故意关押她。”
“或许,她有什么苦衷,不得不妥协装病?”
姜院长浑身一震,忽然想起个事。
“我在牛棚的时候,余力半夜里给我所在的公社打过两次电话,说她受了我的事刺激,忽然发狂,已经伤害到他和孩子,我当时回不来,后来回来后确实在穗穗头上看见伤疤,孩子也确实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姜向晚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吗?”
“还没,我极力反对,我虽然没什么通天的本事,但也有一些正直可靠的学生,在没得到我亲自签字之前,余力不敢。”
清音想了想,“那您想一想,回来后是不是发现姜向晚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像个正常人,但发狂的时候却能当着你的面打穗穗?”
“对。”所以他才同意。“不行,无论是真假,我一定要把她接回家!”
“对了,还有个事,您或许应该知道,大概在两个月前,有人亲眼看见余力医生在汽车上跟一名女同志亲密接触。”
“什么?”姜院长“咔嚓”一声捏碎了手中的钢笔。
清音知道姜院长要一段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他不笨,以前只是没把人往坏处想。
而当前最重要的是,无论是真疯还是装疯,都必须先把她接出来,才能知道事情原委,谜团要解开只能等姜向晚开口。

第093章
第二天下午上门诊的时候,清音就听马干事说姜院长强行跑到五院接人的事,还从外省找来好几位精神科专家和心理专家,帮忙鉴定姜向晚的病情。
“听说院长对五院大发雷霆呢,说他们把好好的人逼疯。”
“怎么说?”
原来是姜院长突击到达,医院还没给姜向晚打针吃药,人还清醒着,见面就抱着他痛哭,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没病,经过一番测试,她口齿清楚,思路清晰,逻辑思维都没问题,专家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准确回答,完全达到出院标准。但要是说起院里的生活,说起这几年的经历,她又会发狂,又哭又叫。
姜院长找了好些里头的病人求证,大家都说姜向晚一开始坚称自己没病,要找姜院长,还不肯乖乖吃药,没少遭受毒打和辱骂,被打得多了,她也不敢抵抗了,药也不扔了,再后来也不说自己没病了,整天就是麻木地坐着,或者睡着,只是偶尔还会发疯。
长时间服用大剂量镇静药物,注射镇静药剂,正常人不疯才怪!
“所以,她现在就是时好时坏。”
清音听得心里也不是滋味,她为自己那天没把鱼鱼的话放心上而愧疚,她应该为没早点相信鱼鱼道歉,孩子最信任的就是父母,而父母却不一定完全信任他们,例如姜向晚。
要是姜院长当时多个心眼,多了解一下她为什么发狂,或许她就不会被虐待这四年。
“余力上着班的时候听说姜向晚出来了,班都不上,命都不要的跑去接她,他可真是咱们院最著名的痴心汉啊。”马干事感慨道,“听说姜向晚喜欢文物古董,他这几年帮着收藏了很多,说将来要为她办一个私人收藏馆,这事还上过报纸,很多人被感动,无偿的把东西送给他,他们家现在进去全是这些东西。”
“或许吧。”清音淡淡的。
大人们怎么表现那是他们的事,但孩子,尤其是穗穗,那是真高兴。
因为她妈妈从国外回来了呀!只是现在还在忙工作,就“下飞机”那天她看过一眼,确保那是真的妈妈,除了比照片上老一点瘦一点,其实就是真的妈妈呀!
“只要我妈妈忙完工作,她就会从姥爷家搬回来,来接我放学啦!”
“那当然,那可是你妈妈。”鱼鱼也附和,不知道的人压根看不出她在撒谎,心里藏着那么大个秘密呢!
“我妈妈回来了,我真高兴。”双手托腮。
“当然,那可是你妈妈。”
“我妈妈在信里说,给我买了好多玩具好多裙子,但她下飞机的时候忘记带回了,唉~”
“没有玩具和衣服也没事,那可是你妈妈。”
行吧,就这一句“那可是你妈妈”,穗穗就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啦!
清音听着两只小豆丁的对话,简直哭笑不得,“你们呀,赶紧洗手吧,吃完睡会儿午觉,下午还要上课呢。”
今天中医学院开全体教职工大会,所有课程取消,她难得中午回家做饭,就到小学把鱼鱼接回家吃饭。谁知穗穗也想来,清音征得老师同意,就把她也接回来了。
“痴心汉”余力最近一门心思扑在姜向晚身上,根本没工夫管穗穗,她现在都是在学校吃。
她给小豆丁们做的是蛋炒饭,里头除了金黄焦香的鸡蛋,还有一点火腿丁和豆豉,点缀几片绿色的小青菜,别提多香啦!
两小只围在灶台边,踮着脚看一盆蛋炒饭,疯狂咽口水。
“妈妈好了吗?”
“阿姨好了吗?”
“马上,你们洗过手没,可乐鸡翅马上就出锅哟。”
可乐她们知道,还都没少喝呢,甜甜的会冒泡儿,鸡翅也是小女孩们一致觉得整只鸡身上第二好吃的部位,两样加一起,“哇哦,那得多好吃呀!”
鸡翅是今早经过肉联厂的时候,看见窗口有卖,就买了两斤,正好天寒地冻,吃不完也能放几天。她本来以为只有自己跟闺女吃饭,所以只做了七只,现在穗穗来,连忙又加了三只进去,所以耽误点时间。
被开过花刀的鸡翅吸饱了酱油的颜色和可乐的甜味,一个个酱红色散发着甜甜的香味儿。
两小只“哇哦哇哦”的叫着,每人分到三只鸡翅,抱着就啃,清音也喜欢吃,她自己当然要吃四只。
跟鸡肉比起来,鸡翅都不算贵,她吃得毫无压力。
不过穗穗的胃口不大,只啃了两只就直呼好饱好撑,剩下的全给了鱼鱼。
作为一名一口气能吃四只鸡翅的鱼鱼:“我跟妈妈一样能吃,我可是大朋友!”
“我比你大,我是比你大的大朋友!”穗穗也不甘示弱。
穗穗毕竟比自己大点,鱼鱼想想也是,但她绝不认输,“我妈妈最大!”
“我妈妈最最最大!”
好吧,清音真的没眼看,她想起上辈子刷过的那个段子,两个小朋友比谁的哥哥厉害,有的人的哥哥在妹妹嘴里可是敢吃屎的存在……“得得得,赶紧洗手,画画玩去吧。”
两小只立马化干戈为玉帛,穗穗爱画画,鱼鱼爱看她画画。
下午孩子们去了学校,顾妈妈风尘仆仆的,带着两位老人到家。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是祖传的大高个,顾舅舅和顾姨妈都快六十的人了,还腰不弯背不驼的,要不是脸上的皱纹,都看不出他们的真实年纪。
“妈,舅舅,姨妈,怎么不说一声,让安子开车去接你们。”
顾妈妈“咕唧咕唧”灌下半碗温开水,“你舅舅和姨妈就是瞎客气,我都说让安子去接,他们偏不要。”
顾舅舅老实憨厚的笑笑,“没事没事,挤公共汽车也好,咱们在村里还坐不上呢。”
“就是,安子可是干部,咱不能麻烦他,你也是医生,要好好为人民服务呢,咱们老农民,跑跑腿没啥。”
清音忙给他们倒水,加点白糖,甜丝丝的,又问他们最近家里忙啥,怎么都不来玩两天。顾妈妈昨晚又回去了一趟,说是商量开春后给安子姥姥姥爷立碑的事。
因为那年陈老在山肚子里修实验室,用过炸.药,外祖家的祖坟刚好就在山上,有些墓碑被震垮了,今年夏天雨水多,垮掉的地方更多,所以兄弟姐妹们就商量着开春之后,清明之前,重新立碑。
这种事,清音不擅长,就长辈说啥是啥,“你们尽管去做,我和安子忙工作,也没时间出力,那就出钱吧,到时候我妈这边该出多少,我们不推脱。”
得了她这句准话,顾舅舅松口气,“成,也不会让你们多出,本来这事一开始是我自己出钱修就行,但你妈和姨妈都说不能因为她们是闺女就把她们外开,现在是新社会,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巴拉巴拉,大意就是他不是要占便宜,到时候还是他出一半,两个妹妹分摊另一半。
“行,那你们先聊着,我去买菜,晚上就在家里住了,啊。”
老兄妹俩还想推脱,顾妈妈就生气,“我们搬家搬了这么久,你们都不来认认门,是不是看不起人?”
好吧,清音笑笑,出门去。
舅舅和姨妈难得来一趟,肯定是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两年农村日子也好过了,猪肉鸡肉这些他们也能吃到,清音就打算买几斤羊肉,再来一只大烤鸭,这俩做最硬的硬菜。
且说清音忙着买菜,顾安也没闲着,他从单位出来,又去找姚医生。
“怎么样,今天哪里不舒服?”姚医生依然是那副温柔又克制的模样,顾安心说,难怪他的病人里,女病人占大头,而且都是复诊的老病人。
“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姚医生接过照片,上面的女人烫着一头卷发,穿着连衣裙,手扶着一棵苍翠的大树,脖子上还挂着一副相机。“对。”
“这个人我已经查清楚,你抽空试探一下,她对文物有没有什么研究。”
“我想,或许不用了。”姚医生轻咳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她昨晚请我喝咖啡,聊了好一会儿,据说她对目前我市博物馆内的很多藏品都有兴趣,她还约我明天周末一起过去看展。”
顾安挑挑眉头,“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放心,我没有任何越界行为,等你把她的底细查清楚,我就会拒绝。”
姚医生说得面不改色,几次接触下来,顾安也相信他的为人,并不是趁机占人便宜的性格。“对了,你家孩子上学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别看现在姚医生温文尔雅,其实却是真正的农村苦出身,妻子是打小就接回家的童养媳,大字不识,生育有一儿一女,儿子都十几岁了,女儿却还很小,是转业之后才生的。
“那些年在部队,忽视了儿子的教育,现在想要捡起来也难,女儿还小,还有机会,我想给她找个好学校,但我妻子那边不同意。”
姚医生的童养媳没读过书,并坚信读书无用,儿子都只上到初中毕业,闺女她直接就不让上学。姚医生为此没少跟她爆发矛盾,最近一次,姚医生直接提出把他们仨接来身边生活,想办法给儿子找份工作,闺女找个城里学校插班。
“是她不愿来?”
姚医生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她一直觉得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说死也不会来看我一眼,更不让我看孩子。”
这种涉及夫妻矛盾的事,顾安自己都不擅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拍拍他肩膀,“不行就请几天假,回去看看他们,当面聊聊。”
他现在正在心里琢磨女记者的事,女记者的身份已经确定,是石兰省报社的一名专职记者,可以确定人已经被策反了,以前曾去新加坡学习过,就是在学习期间被策反的。她的任务也算“简单”,就是专门给境外组织拍摄一些石兰省内的工厂照片,借着采访的名头拍点门面和车间照片,也不至于涉密。
但最近她帮忙拍到的顾舅舅家不远处的青山,就是陈老的秘密实验室。顾安找上头李老师报备过,又跟陈老通过气,打算先假装不知情,等找到女记者的上家,再一网打尽。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顾安还查到,女记者似乎还牵扯到一起文物走.私案中来,她带着照相机进出博物馆的时候,拍到的珍品早就被外面的人盯上了,顾安现在按兵不动,就是在等那伙走私犯先沉不住气,来个一网打尽。
“近期也没什么事,你先回老家看看家人,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只管开口。”
姚医生点点头,跟他握手,“是,顾组长。”
离开医院,顾安慢慢往回走,结果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一把尖锐的说话声,他皱了皱眉,推开门。
鱼鱼正在院里跟苍狼玩,用卫生纸把他的狗爪子包裹起来,忙着给它“打吊针”,狗身上还贴着好几个“膏药”和“创可贴”,上面还滴了几滴红墨水,她一个人玩过家家玩得不亦乐乎。
“嫂子,不是我做小姑子的说你,搬家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我大哥不在了,咱们这层血亲也就断了?”这把尖利的嗓音是顾敏。
“哎哟喂,我们乡下来的,哪敢跟你京市人攀亲戚啊?”
“你也知道跟你哥是血亲,你哥死之前拍了那么多次电报,你就没想起回来看他一眼,让他带着遗憾离世。”顾妈妈也不是锯嘴葫芦,甚至她比谁都能说,“你就直说吧,今天来是什么事。”
“也没啥事,我去杏花胡同找你们没找着,还是16号院的柳大妈说你们搬梨花胡同来了,这房子倒是不小,啥时候买的,多钱?”
顾妈妈冷眼瞅着她,不说话。
顾敏见此,只能讪讪地转移话题,“你说你咋就这么见外呢,安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说,买房子搬家了也不说,让我这做姑姑的什么心意都没法表达。”
“是吗?”顾安大踏步进门,冷冷地看着她。
顾敏的脸色更难看,但她还是忍住了,继续东拉西扯,也不说正事儿,见没人搭理,她甚至主动跟没啥存在感的顾舅舅和顾姨妈搭讪。
他俩:“……”局促,拘谨,但沉默。
顾敏气得差点跳脚,看着这宽敞明亮的大房子,简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她以前在京市也没这么好的居住条件啊,独门独院,宽敞明亮,暖和和的,还没有炕味儿,这也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才有的好日子吧?
“对了安子,听说你在钢厂当干部,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顾安直接留给她一个后脑勺,进厨房给清音帮忙去了。
“嫂子,安子现在拿的是死工资,顶多也就五六十吧?要我说,这当干部也就是说着好听,没啥实惠,不如下海做生意去。”她从紫色小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朋友的名片,人是外商,正好来龙国考察投资的,不如让安子去跟着他长长见识,他光请秘书的钱,一个月就好几百呢。”
顾妈妈不接,她就把名片放茶几上,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大房子一眼,扭着腰离开。不过,走之前,肯定是要瞪一眼只顾着玩耍,从她进门就没跟她打过招呼的野丫头,哼,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顾小鱼也不甘示弱,奶凶奶凶的瞪回去。
清音在厨房里看见,笑。
“她这次不是来找妈,是找你的,看出来没?”
顾安正往灶膛里加柴,“嗯。”
“刚才我听她跟妈说,那个麦克是打算做什么美容项目,想让你跟着入伙,将来分红,妈没搭理她,她又说要是缺本钱的话,麦克有关系,能拿到一些彩色电视机,随便倒卖一台就能赚好几十。”
前半段顾安没上心,听到彩色电视机的时候,忽然心头一动,“我们要不要买台电视机?”
“肯定要买,但过段时间吧,等鱼鱼把学习习惯培养起来再说。”
孩子玩心太大了,以前住大杂院小伙伴多,大家乌拉拉一圈就没影儿了,以为搬过来住独院会好点,结果,那些小伙伴照样天天来找她玩儿,就是不来,人家一个人照样能跟苍狼玩得不亦乐乎。
太爱玩了,真是让老母亲头大啊,这要是再买台彩电回家,那她估计连饭都不吃,整天就想看电视了。
顾安一想也是,“行吧,这话题以后在她面前都不能提。”
晚上,顾舅舅和顾姨妈住进顾妈妈的大房间里,亲亲的兄弟姐妹之间,在农村也不讲究这个,顾安给搬了一张弹簧床,顾舅舅睡,姨妈就和顾妈妈姐俩睡大床,一开始见没烧炕,他们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受冻,结果刚躺下没聊一会儿,身上就热得冒汗,连被子都盖不住。
“妹子,你家这个叫啥暖气的,可真好,一点气味没有,也看不见火烧在哪儿,但屋里就是热。”
“是啊,这要是能普及到咱们屯子里,以后你回来也不用受冻了。”
顾妈妈笑着解释,这是安子专门找人来安装的,具体花了多少钱他也没说,但应该是不便宜,可惜经费有限,只装了四间正房,厢房没装,以后他们来还是得跟她挤挤才行。
兄妹仨一直聊到夜里三点多,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又坐车回村了。
姜向晚在姜院长家里住了半个月,情绪倒是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受不得一丁点刺激,只要见到穗穗和余力,就会发狂,经过专家鉴定,用老百姓的话说,她疯是真疯了,只是还未完全疯,姜院长头疼得睡不着觉。
同样头疼的,还有清音和顾安,他们觉得事情不是简单的感情纠纷,而是有更大的阴谋,而一切真相只有姜向晚知道,她现在又不能听任何跟以前有关的事,这就很难办。
“妈妈,你可是最厉害的医生,你可以帮姜阿姨看病的呀。”鱼鱼很天真地说。
“小丫头,世界上不是所有病都能治好,大部分其实是治不好的。”
鱼鱼不太理解,反正她就知道妈妈最厉害,对妈妈蜜汁自信。
清音蹲下来,目光直视她的眼睛,“顾白鸾小朋友,妈妈现在郑重向你道歉,那天妈妈应该早点相信你说的话,是妈妈不对。”
鱼鱼潇洒挥手,“嗐,我早就原谅妈妈啦。”
“为什么呀?”
“因为你可是我妈妈呀。”她抱了抱妈妈,小大人似的拍拍妈妈肩膀,“你是我妈妈,我会永远原谅你的啦。”
清音的眼眶瞬间红了,因为是妈妈,所以她永远无条件原谅,小傻瓜。
鱼鱼可不知道老父亲老母亲的纠结,打个哈欠,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哒哒哒回自己房间啦。
来到新家之后,她开始履行承诺,睡自己的小房间啦。
虽然会害怕,但爸爸在她床头装了一个小兔子样式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像傍晚即将落山的太阳,她就不那么害怕了,渐渐的现在已经不需要爸妈陪着讲故事了。
老母亲和老父亲对视一眼,心说这丫头是真头也不回啊,才刚五岁呢,就这么“绝情”,以后翅膀硬了还不知道要飞多远,小没良心……活脱脱俩祥林嫂。
祥林嫂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回到屋里总得快乐一下不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好像下雪了,屋里暖洋洋的,俩人穿个线衣线裤都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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