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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年华—— by夏诺多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10

哦不,是带刺的作精。
想深了,姜辞自己?都觉得好笑。感谢边先生,让她体会到不同以往的恋爱乐子。
边先生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谈恋爱是为了快乐,她还能委屈自个儿?不成??她暗暗发誓,往后再谈新?的恋爱,绝对不找边先生这种类型的。
边策翻译了姜辞的病历,请国内相熟的专家医生做病情分析,对方说情况不太好,必须好好调养一阵。
想起她那副不当回事的样?子,边策觉得自己?的胃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查了下Elias和姜辞的合作进度,料想姜辞必定把?接下来的工作日程安排地满满当当。思来想去,竟没别的好法子劝她停下来养身体。
晨起,边策第一件事是帮姜辞叫早餐服务。酒店的工作人员却回应,姜小姐一早就离开了酒店。
她这叫惜命?昨晚疼成?那样?,今天一早又出门折腾。
边策自嘲,他这哪儿?是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他简直是给?自己?捡了个半大闺女?,还是正?处在叛逆期里的那种。
姜辞去使馆办理跨国业务,被一个硬性条件卡住流程。Elias那边也在等?待某项资质过审,他们之间一项重要的合作暂时受阻。
既然如此,姜辞决定早点回国。订机票的时候纠结着要不要问一问边策的行程,正?犹豫,收到孟景舟发来的消息,订机票的事情就先搁置。
午后回酒店,姜辞从工作人员那儿?得知?了边先生一大早对她的关心?。冷却了一夜加大半天的吵架情绪立刻转了弯,当即发了张自己?的照片给?边策。
她是摒不住了,面子有何重要?就看边先生要不要下她给?的这个台阶了。
姜辞的照片发来得突然,边策冷眼点开看,这姑娘又在跟他耍心?眼儿?。
她怕是也知?道自己?在病中,姿色容貌受损,不如健康时好看,所以特地挑了张过去的大尺度艺术照来“诱惑”他。
边策对这些小把?戏无感,装腔作势回了个问号。
姜辞:来找我。
边策:不。
姜辞:陪我吃饭。
这个理由显然更能让边策接受。既然姜小姐能屈能伸,他便下了这个台阶。
按下她的门铃后,听她跑过来的脚步声,她没穿鞋,简直是迫不及待……
门打开,姜辞鼓了鼓脸,像没事儿?人似的问边策:“我的照片好看吗?你?觉得我是瘦了好看,还是胖一点好看?”
边策懒得理她,走进去,看见她动了咖啡机,台面上撒了些咖啡液,重重叹了口气。
转过身,刚想数落她,被她一把?抱住。
姜辞下巴抵在边策心?口,“我后悔了。昨天要是没跟你?吵架,我就能抱着你?睡一整晚,这样?我夜里就不会失眠,白天就不会犯困……”
边策看着她乖张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姑娘有无数张脸,任意切换,越演越起劲。
“那吃完饭,好好睡一觉?”边策捧住她善变的脸,不经意间入了戏,话落,轻轻吻她的脸,浮在心?间上的碎石子化成?了羽毛。
边策不曾想,这些俗套爱情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拉扯情爱,竟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他为自己?挑选的这段新?关系。
他对姜辞的包容终究比他想象中更加宽泛。可即便是羽毛,落进心?里也是有重量的,一次是新?鲜,两次尚能忍受,再往后却是未知?。
姜辞胃口不好,只吃到饥饿感消失,就立刻放下餐勺。
边策想起两人第一次一起吃饭,那天她胃口极佳,吃多了犯困,占了他午休的地儿?酣睡一中午,样?子实在娇憨可爱。
那竟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
吃完饭,姜辞抱着边策沉沉入睡。见她睡得太熟,边策来了工作电话也不忍接听,铆足耐心?陪她睡了整整三?个小时。
姜辞醒来,看见边策仍在身边,趴在他心?口问他:“我要是没生病,你?会对我这么有耐心?吗?”
“当然不会。”边策嗤笑一声,“要不是看你?生病的份儿?上,我这会儿?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边先生真是嘴硬心?软。”姜辞恢复了元气,手上又开始不老实。
边策按住她探进被子里的手,“你?瞧瞧外头的夕阳,确定要把?时光浪费在床上?”
姜辞抿抿唇,“得,你?又来了。真没劲。”
边策下了床,整理一下衬衫,打算去回工作电话。走到一半,回头看着姜辞:“倒不是我想扫兴,而是姜小姐也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床品。每当您开心?之后,后头都是拙劣的演技。”
“……”姜辞无语,摊一下手,“那你?倒是多指教指教我呀。”
边策歪一下头,“教不了。”
姜辞爬起来看夕阳,浪漫黄昏落入眼中,她有些感慨,自己?有太久没有静下来享受这大好的时光。
隔着一扇门,边策看见姜辞的侧影被框成?一幅画,暖色的光芒落在她年轻的身体上,鲜活的不像样?。
姜辞偶然回头,正?好对上边策的视线,她微微失神,随后弯起唇角,对边策做了个飞吻。
边策定了定神,别开视线,应了声电话里的人,低声问:“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待霞光散去,姜辞回到房间里化妆,计划着待会儿?要跟边先生去约会。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孟景舟打来电话,询问她的房间号。
姜辞的大脑立刻卡壳,眼前因有边先生的美色,她竟然把?孟景舟给?忘了。
上午孟景舟知?会她,说他正?巧在法国出差,已经从巴黎出发,要来卢森堡与她商量要紧事。
“那个,有个朋友要来找我……”姜辞跑到边策面前站定,局促地像个找家长讨要自由的小孩儿?,“我觉得你?不是很方便待在这里。”
边策看了姜辞一眼,结束了正?在打的电话,问:“哪个朋友?”
“孟景舟。”姜辞无奈地耸耸肩膀。
听见这个名字,边策皮笑肉不笑,一边绕到沙发背面去拿自己?的外套,一边开姜辞的玩笑:“你?心?虚成?这样?,难不成?真打算跟他谈婚论嫁。”
“……”姜辞梗了梗,“那要不你?待着吧,万一真是找我商量婚事,我给?你?安排个娘家人的角色。”
边策不再看姜辞,整理一下衣领,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对姜辞说:“妆都化好了,不去换件漂亮衣服?”
你?管得着吗?姜辞哼笑一声,“您走好,要是心?里酸,待会儿?我买块蛋糕给?您送过去。”
这句话让边策站定在门口,他抱起胳膊看着姜辞,一副“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姜辞见状,心?一横,说:“被孟景舟知?道咱们俩的关系,谁损失更大,你?自己?掂量。”
“咱们俩什么关系?”边策冷笑。
姜辞不落下风,也冷笑:“皮.肉关系。”
“……”
突然,门铃响了。
边先生想走也来不及了。
玩笑归玩笑,真被孟景舟撞见她跟边策在一块儿?,许多事必定会偏离轨道。
姜辞心?慌,不敢再嘴硬,走过去把?边策拉回来,“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乖乖去房间里待一会儿?,求求你?了。”
边策真想把?姜辞这幅嘴脸给?录下来,下回她要是跟他吵架时再胡说八道,他就在她眼前循环播放这一段。
算起来,边策没跟孟景舟正?经打过照面,但他们对彼此的印象都不算浅。
起初得知?姜辞寻了个好拍档,他还想能是谁,得知?是孟景舟后,他头一回失掉风度,跟姜辞说了番夹枪带棒的话。
因为孟景舟的段位远在姜辞之上,他担心?姜辞难以驾驭。
边策对姜辞跟孟景舟的私交不感兴趣,要不是机缘巧合被架到偷听的位置,他是一耳朵也懒得听下去。
姜辞果然皮囊甚多,对他是一张,对孟景舟又是另外一张。好在二?人没谈正?事,聊的都是些朋友间的话题,他听不听的都不打紧。
姜辞敏锐,孟景舟进门三?分钟后,半句不落在生意上,她就已然猜到他是何来意。
他们之间没有半点男女?私情,连对彼此的欣赏都表达地光明磊落,丝毫不跟暧昧沾边。所以,即便孟景舟接下来要谈的话跟生意无关,姜辞内心?也可以将?它看作是一场生意。
这些年,孟景舟一心?扑在光大孟家门楣上,未曾在风月场里浸淫半分。当他开口提到婚姻二?字,姜辞被这奇特的听感逗笑。
“你?想跟我结婚?”姜辞忍不住重复,可怎么也学不来他这幅正?经又冷漠的口气。
婚姻在孟景舟嘴里,厚度如同一片蝉翼。
屋里的边策细细琢磨“结婚”二?字,听姜辞重复一遍,心?中未免感到可笑。恐怕她惊讶是假,强调给?他听是真。
没承想竟真是来谈婚论嫁的。这就有意思了。
要是手边能有一口好茶,他说不定能当这是场好戏。
联姻的好处无需孟景舟一一分析,两人心?知?肚明。
见姜辞茫然,孟景舟放松语气:“你?这个人眼里不藏事,我知?道你?对我并无好感,我要是说感情可以培养,那未免太虚伪。当然,如果你?认可这句话,我会尽我所能配合。”
“怎么配合?”姜辞笑起来,“要是培养不好呢?”
孟景舟努努嘴,“培养不好那就当它是生意。”
姜辞问:“这是你?爷爷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她倒是兴致高昂。是觉得这话题有趣儿?还是戏瘾上身?
边策看了看时间,给?姜辞发了消遣她的短信。
姜辞点开边策的消息,边先生说:你?好歹也问问重点,问他以后你?们俩的孩子跟谁姓。
……损不损呐。姜辞漫不经心?地朝卧室门看了一眼,想必边先生是觉得无聊了。
孟景舟没明说是谁的意思,继续跟姜辞谈细节,他没避讳谈婚前协议,也没避讳谈这张婚姻的实质性。
“你?要是觉得我还不错,感情能培养起来,那最好,如果不能,我不会拿一纸婚书约束你?,”孟景舟顿了顿,正?儿?八经地看向姜辞,“咱俩也算是有革命友情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贪玩儿?,过去男朋友不断,结婚后,你?在我这儿?得不到的东西,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去找补,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但前提是,你?得处理得当,明面上大家要过得去……”
“那什么……”听到这一段,姜辞很难再淡定,她已经可以想象此时边先生脸上会是什么神情,她抠了抠眉毛,反问孟景舟:“那如果我乱搞婚外情之后又对你?产生感情了呢?这时候,你?是选择重新?接纳我,还是……”
她倒是真敢问。
边策心?中冷笑,却又忍不住想,这姑娘既是个图新?鲜的人,真心?能有几?斤几?两?
孟景舟没觉得姜辞的问题是要紧问题,他说:“既然是我放任的,那自然不算是你?乱搞,不过为了平等?,我不约束你?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约束我。”
姜辞“唔”一声,正?经问道:“没听说你?有女?朋友,那你?心?里有什么忘不了的人吗?比如什么白月光前女?友,或者没得到的初恋?”
“我不相信爱情,所以以上情况都没有。”孟景舟不是很理解姜辞关心?的重点。
姜辞又问:“那固定床伴呢?”
她还来劲了?分寸感呢?
边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
孟景舟低笑出声:“你?确定要问这么细?”
“当然。”
孟景舟坦诚:“有一个。”
呀,这可比虚伪的边先生要坦诚多了。姜辞满眼写着好奇:“你?让我猜猜,是不是你?那个漂亮助理?我早觉得你?们俩之间暗潮涌动。”
孟景舟:“无可奉告。”
姜辞啧啧嘴:“那你?要是跟我结婚了,人家姑娘会不会伤心??”
“偏题了。”孟景舟扶了扶镜框,“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也少跟我插科打诨。”
姜辞叹气:“你?这人真没劲,你?都要跟我结婚了,我刨根问底不算过分吧。”
“那你?呢,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边策坐定,倒要听听姜辞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只见姜辞故作认真地想了想,漫不经心?地开口:“勉强算是跟你?一样?,有个床伴吧。”
藏在屋里的边先生立刻沉下一张脸。
她一定是疯了。

天色将晚, 孟景舟约姜辞一起吃晚饭。
姜辞瞧了卧室的方向一眼,打趣孟景舟:“你的女助理来了吗?”
孟景舟笑着叹了口气,“你有完没完?”
姜辞是真爱看这些故作清高的男人露怯, 她?说:“这件事, 你得给我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也得给自?己时间跟人家姑娘好好说清楚呀。”
“考虑多久?我得要个期限。”孟景舟又绷一下唇角, “你放心,我跟她?的事儿我会?妥善处理。”
“看来真是她?啊。”姜辞惋惜道?:“多好一姑娘啊, 能干、利索,还漂亮。你们俩挺般配的。我总觉得我要是这会?儿跟你结婚, 有些缺德……”
“你慢慢脑补。”孟景舟起身往门口走。
“等等, 我送送你。”
外面关门声?响起时, 边策已经订好了回国的机票。
待姜辞回来,边先生?了无踪影。
姜辞整理一下心情,给边策打电话。对方隔了一会?儿才接。
“生?气了?”她?明?知故问。
边策礼貌地笑笑:“生?什么气?得此良缘,我替姜小?姐高兴呢。改日您府上办喜宴, 我一定厚礼送上。”
姜辞翻了个白眼,“边先生?客气了。”
“我等着收请柬。”边策先挂了电话。
姜辞扔了手机,窝进沙发里长呼一口气。
今晚她?过?了戏瘾, 演了两出戏,一出借孟景舟当了回男二, 题材是豪门狗血,另一出, 明?着看叫金屋藏娇, 实质上却是恃宠而骄。
边先生?对她?越好,她?越敢放肆。她?偏要看看边先生?拿不拿她?当成个角儿。
可人真被气走了, 她?又后悔。回头?还得要她?低下头?去哄。这一来一回,伤神费力, 边先生?难免厌倦,她?也心累。
边先生?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门关上,戏落幕,她?跟孟景舟推心置腹地聊了些什么。
就当她?是心高气傲,乐得演戏,也乐得藏起真心。
总之作精配假人,她?绝不吃亏。
长夜漫漫,姜辞没胃口,睡不着,思来想去,决定不辜负这美丽夜色和最后一天德国之旅。
租车时,她?思前想后,发了条消息给边策——要一起冒险吗?
等了整整半个小?时,边先生?没有回复。
而后她?独自?上路。
姜辞喜欢开夜路,在黑暗里追风。
上回她?来德国,没找到机会?开高速,觉得十分遗憾。今夜她?弥补遗憾,势要跟自?己的肾上腺素较劲。
从黑夜开到黎明?,她?不知疲倦,在路上看完一场美妙的日出,她?感到无比治愈。
次日清晨,日历上的时间提醒了边策,他不是二十岁,更不是二十五岁,而是三?十二岁。
昨日的荒诞令他失了风度,清醒时刻思量起来,不免觉得可笑。
托年轻的姜小?姐的福,三?十二岁的边先生?体验了一回年轻人恋爱的烂俗。某人特地为他设计的狗血情节,明?明?失真离谱,他竟短暂入戏。
她?要的正?是他顺应俗套情节,生?气、吃醋、表达对她?的在乎……
边策打来电话时,姜辞刚到柏林,车停在离机场不远的地方补觉。她?迷迷糊糊接起来,声?音柔软又顽皮,“这大清早的,您是想好给我备什么嫁妆了吗?”
“这是令尊大人需要考量的,不是我。”边策话落,轻微咳嗽一声?,“一起去吃早餐?”
这就翻篇了?姜辞咧开嘴角,眯起眼睛看太阳,“我还以为边先生?连夜回国了呢。”
边策淡笑一声?,自?动略过?这一页。
“我不在酒店。”姜辞又合上眼。
“在哪儿?”
“柏林。”
边策深吸一口气。要是姜辞在他跟前,他一定给她?比一个大大的拇指。
这姑娘可太行了。她?拱的火,她?懒得灭,她?人还走了,把他一个人丢下。
“时不我待。边先生?不肯冒的险,我宁愿自?个儿上路也不想错过?。”姜辞隔空亲吻边策,又冷冰冰道?了句“回见”。
姜辞飞去上海与几位合作伙伴碰面,人是辜老教授推荐的,她?信得过?,也聊得来。
这晚聚餐,某医生?提起华山医院近日一例病案,说某患者?眼睛与太阳穴之间的三?叉神经上长了个恶性肿瘤,权威专家亲自?主刀,却因瘤的位置过?于?特殊而无从下手。
姜辞来了兴致,忙问:“是因为手术器械的精密度不够?”
“是,德国生?产的器械可以匹配,但得等到一年后才能引进。”
“那?怎么办?”
“专家经验老道?,当即从患者?的头?皮上取了块组织,将肿瘤包裹住。这样?就算肿瘤爆血管,也在这块组织内,不会?伤到其他神经。等一年后,成功引进了德国精密度更高的器械,再将组织及肿瘤一起摘除。”
虽然姜辞把事业重心放在老年康养,但她?做功课做的全,尤其是针对中老年人群高发的心脑血管疾病,她?看过?的病历没有一万也有五千。比起普通康养,她?对医学康养更加感兴趣。
可感兴趣是真,门外汉也是真。
姜家发家的生?意与这相?距甚远,她?如今从头?开始,每一步都将走得异常艰难。
算起来,要不是去年跟在边策身边,认识了一圈如同辜教授这样?的行业大拿,眼下她?说不定还在家白日做梦。
想起边先生?,她?略感惆怅,说是“回见”,却又是好多天不见。
这天姜辞落地,戴女士开车去机场接。
母女俩的八卦时间总是跟新闻联播一样?准时。
戴女士说:“前些天,我跟你爸去看老太太,你猜我们在边家看见谁了?”
“梁子?淳?”姜辞随口一猜。
戴女士“呀”一声?,赶紧问:“你跟边策断了?”
姜辞无言。
“断了好,我算着日子?,你这新鲜劲儿也该过?去了。”戴女士凭借自?己的意愿做判断。
姜辞懒得多解释。她?跟边策根本到不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即便到得了,老姜和戴女士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说是断了,能早早让戴女士跟老姜安心。
戴女士瞧一眼姜辞,“你心里过?去了吧?”
“多大事儿啊。”姜辞洒脱地叹一口气,“没处过?他这样?儿的,图个新鲜呗,也图一图他的人脉跟资源。”
“你们俩谁提的?”
姜辞想了想,说:“就算是我吧。”
戴女士不再深究,又感叹道?:“这不,许家倒了,梁家又回来了。孙之净那?儿的棋,边家终归还是亲自?下才肯放心。”
“梁家接手了?”这些天姜辞的心思都放在搭建团队上,别的事根本没机会?过?她?脑子?。
“是,梁子?淳有个堂哥,也是边家两兄弟的发小?,刚从美国回来,接了孙之净那?儿医院的项目。”
姜辞无精打采地“唔”了声?。
对这件事,姜辞实在没什么感想可发表。他们的金字塔坚不可摧,她?去年能掺和一脚,那?不是靠运气,那?靠的是边先生?一时兴起愿意提拔。
许家试水失败,一夜之间,他们便会?放弃不可控制的私营资本。像姜家这种发家晚,靠时运冒出头?的暴发户,甚至无法跟曾经一度站稳脚跟的许家相?比。
到底是自?己人好用。何况边梁两家当年还差点做了亲家。
“累了?”戴女士扔了条毛毯到姜辞身上,“累就眯一会?儿。”
姜辞闭上眼睛,脑子?里竟一瞬间出现梁子?淳头?戴白纱的画面,而新郎,却不是去年春天她?参加婚礼时见到的徐太太的儿子?。
“梁主播还好吗?”她?喃声?问。
“我瞧着挺好的。跟边策站在一块儿……”戴女士欲言又止。
“得嘞,这下可热闹了,指不定谁先给谁送礼金呢。”姜辞兀自?发笑。
“你说什么?”
姜辞轻嗤了声?:“没什么。”话落,又问戴女士:“我定不下来是一回事,那?你跟我爸真没想过?未来我会?跟什么样?人的结婚?”
“你想过?要结婚吗?”戴女士问。
姜辞愣了下神,随后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戴女士接着说道?:“前些天去孟家走动,孟老爷子?对孟景舟好一通数落。”
“为了什么?”
“你说为了什么?你跟孟景舟成不了,老爷子?觉得都是孟景舟一个人的错,还把他身边那?助理给……”
“什么?”姜辞急得皱起眉头?,“这关人家姑娘什么事啊。苍天啊,这些有钱人家的脑子?都是按照豪门狗血剧长的吗?”
这晚姜辞开车去找边策,路上带着孟景舟的女助理苏洛。
边策接到“指示”,在餐厅外等姜辞。眼看着她?的车靠近停在路边,她?人不下车,副驾上还载着另一个姑娘。
姜辞熄了火,对苏洛说:“他是我喜欢的人,连孟景舟都不知道?。”
苏洛久在孟景舟身边工作,识人广,认出来是边策,立刻了然姜辞的意图。再看姜辞的眼睛,里头?的浓情令她?跟平日判若两人。
“保密哦,我用我的秘密喂你吃一颗定心丸。我看得出来,你爱孟景舟。”姜辞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苏洛面前,“我不知道?私底下孟景舟对你大不大方,反正?这个数字比他明?面儿上给你开的年薪多一倍。苏洛姐,我了解你的为人,更欣赏你的工作能力,我舍不得你被孟家老爷子?欺负,也愿意给你提供一个还能跟孟景舟共事的机会?。如果你接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十来分钟后,姜辞下了车,车被苏洛开走。
边策走过?来迎姜辞,“朋友?”
姜辞歪一下头?,“同事。”
边策拍拍姜辞的头?,揽住她?,“想吃什么?”
“吃你。这儿方便吗?”姜辞笑起来。
两人踏入初夏的夜色之中,亲密地如同这世间最简单不过?的一对爱侣,将所有烦恼和担忧暂时丢至身后。

边策开车,姜辞塞了耳机看上海团队发来的新案例。
途中索然打来电话,说某某某回来了, 约姜辞明天晚上见面。
“谁回来了?”姜辞想案例分了神, 又问了索然一句。
索然在电话那头笑:“倒也不至于连人家名字都忘了吧。”
姜辞回了神, 嗤笑一声,“他呀, 行,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如?此难约的姜小姐竟一口答应, 想必是个要紧朋友。边策忍不住在心里替妹妹边楚叫屈, 今天早上?边楚还跟老太太抱怨, 说姜辞怕是已经忘了她这个朋友。
姜辞心里记挂着边楚,礼物和问候都不缺席。是边楚自己?心中有障碍,自打边家跟梁家又亲密起来之后?,她便不再拿边策打趣姜辞。如?此一来, 两人交流的契机就更?少了。
现阶段所有人的态度好像都在暗示,边策跟梁子淳的未来已成定局。
想来也讽刺,孟家雷声那么大, 她跟孟景舟却没有下文,而边家梁家如?此低调, 大家却都拿出知情人的身份,恨不得提前恭贺二位再续良缘。
或许是心有灵犀, 挂了电话后?, 姜辞问边策:“边楚最近还好吗?”
“你们俩没联系?”边策明知故问。
姜辞眨眨眼睛,“怎么才叫联系?您隔三天一句‘晚安’, 隔五天一句‘早’,算是联系吗?”
“嗯, 怪我。”边策轻笑,“姜小姐明年的行程怕是都已经排满了,咱们俩到底谁更?忙?”
“您是守城的将,我是攻城的兵,我倒是想闲,可闲下来你养我啊。”
“这话倒稀奇了,要不咱俩去做个资产评估,瞧瞧谁是将谁是兵?”
姜辞白了边策一眼,“我们家的钱姓戴,不姓姜,我跟我爸都是为戴女士打工。”话落想多嘴议论一下边家跟姜家的性质,措辞都已经到了嘴边,想了想,又住了口。
边策摇摇头:“就没见过谁比你更?能诡辩。”
“见不了面就不能打电话吗?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姜辞吐槽道。
“哦,合着我跟手机谈恋爱?你不是臭贫就是拿乔,知道见不着摸不着的,还隔三差五发些暧昧自拍,存了心吊着我。我可不受这委屈。”
姜辞听笑了,“边先生?才是越来越贫。”
“这叫近墨者黑。”
车停进院子里,姜辞发现这里又变了样。花园里引了一股泉水进来,弄了个古色古香的水景台。
姜辞把手探进去,清清凉凉。
“呀,花儿都开了。”姜辞俯身嗅了嗅玫瑰,“你从哪儿请的花匠?等我那儿弄好了,请这位师傅过去给我拾掇拾掇院子。”
“他出场费可不低。”边策看?着姜辞赏花玩水,心思不禁坠入这夜色。
姜辞才不相信边先生?有时间有兴致自个儿当花匠。
她低头捡了一小捧花瓣,搁进泉水里,看?水流的方向,不远处有一个微小的漩涡,不一会儿就把花瓣卷了进去。
姜辞看?入了迷,又想去捡花瓣。边策靠近,揽住她,俯身吻她的颈窝。
她触了泉水的手指自然而然地贴上?去,停在她腰间。
温热向下蔓延,边策握紧姜辞潮湿的手指,给足柔情。姜辞靠在他肩头,心口一片清凉。
山风微漾,虫鸣鸟叫算不上?喧哗。清渺的山谷回声交织着温柔气息融进花香和泉水,姜辞抬眸,看?头顶的天空,几颗星星淡而远。
“去车里,我想看?星星。”姜辞捧住边策的脸。
“不方便。”边策执意把姜辞抱进屋里。
门关上?,姜辞刚想落地站稳,腿被迫悬空,强势的气息压住她的呼吸,她肩胛骨撞在玻璃门上?,吃了痛,忍不住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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