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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圆满人生—— by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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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在心里翻了白眼,这不废话吗,这种赛制谁都恨不能抽到九号,最后攻擂,夺冠的机会大的多,最倒霉的绝对是一号,想拿到第一名得淘汰八个人才有可能。
评委席上的李老道:“如果那个苏晓月抽到一号就精彩了,很让人期待啊。”另外三人颔首同意,都想看看这丫头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毕竟前面团体赛中,她们小组虽得了第一,但前头苏晓月都没怎么表现,要不是枫桥夜泊那道题,好多人都以为她是跟着来充数的,以至于对这个一鸣惊人的小姑娘非常好奇,迫切的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厉害,故此现场所有人都希望晓月抽一号。
当然除了当事人之外,晓月想抽九号,胜败只比一场就好,多省心,所以抽签的过程中她还非常迷信的闭眼祷告了一下,希望佛祖保佑她抽九号,不然八号也凑合,但结果是她抽到的是最不想的一号。
晓月看见竹简上的大大的一字,非常怀疑这里有猫腻,因为她抽到一号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就连评委席上的四位跟主持人都不例外。
美女主持人还打趣道:“看起来苏晓月同学的一号是众望所归啊,下面就请我们的一号擂主上台吧。”
晓月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中间多了小擂台,晓月只能站了上去,之所以怀疑比赛有猫腻是除了自己抽到了一号之外,杜诗情却抽到九号,杜诗情以逸待劳等着就行,自己却要一打九,只要输一次,个人赛的第一名绝对是杜诗情,这要是没有暗箱操作,打死自己都不信,看起来,杜诗情背景真的很牛啊。
个人赛比晓月想象的更顺利,因为所有的题自己都是见过不止一遍的,看起来不管过多少年,专家们出题的思路都一样。
难题的确不少,如果论真实水平晓月早就被淘汰下去了,但有外挂结果就大不同了,一路过关斩将,干脆利落的就把前面七个人淘汰了。
这个结果虽然在预料之中,但依旧令人惊诧,主要晓月表现的太轻松了,或许她自己不觉得,只是按部就班的答题,但在别人眼里可就不寻常了。
齐老都忍不住道:“若非知道不可能,我真以为这丫头是不是提前看过题了,这答的也太轻松了,基本上题一出来,不等对手思量,她就已经说出答案了。”
王教授道:“大概是水平悬殊吧,毕竟不是一个水平的选手比赛起来,毫无悬念啊,纵观这几个同学,也就杜诗情同学能跟她一较高下,但前面团体赛的结果,只怕会对杜诗情同学心态上有些影响。”
李老道:“看起来难度不够,我看不如改成现场出题好了。”
其他人都觉得李老这个提议好,有惊喜,干巴巴的试题实在没什么意思,而且三位评委非常有默契的把出题的资格让给了杜教授。
于是就直接改成了现场出题,什么什么,换成现场出题了,听到这个消息,晓月都无语了,眼瞅着胜利在望就剩下一个杜诗情了,怎么又整出幺蛾子了。
美女主持人都替她鸣不平了,这不是明摆着故意难为人吗,这小姑娘也不知得罪了哪位评委,这一关一关的属实不易,忍不住冲她握了握拳,表示鼓励。
晓月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了看明显有些萎靡的杜诗情,晓月忽有些不落忍,自己总怀疑比赛有猫腻,底细一想自己能这么大杀四方靠的可是外挂,这对杜诗情来说也是很不公平的吧,毕竟如果没有外挂,仅靠自己的真实水平,晓月非常确定,自己赢不了杜诗情,所以这个第一实际上就该是人家的。
要不然干脆让她赢得了,其实名次晓月倒不很在意,她在意的是奖金,团体赛肯定是有奖金的,但个人赛不知道有没有,如果有的话,第一名跟第二名差多少呢,参考全市比赛的第一名的自己是九百,第二名的叶陌是六百,只差了三百,如果是这种差距,自己拿个第二也不算太亏,反正团体已经拿第一名了,王教授跟齐老的承诺应该能兑现了吧,便宜不能占太多,太多了容易反噬。
于是,晓月决定输给杜诗情,把人家该得的冠军还给人家,自己也能心安,想到此,更是彻底放松了,管出什么题呢,赢不容易,输还不简单吗。
但是晓月怎么也没想到杜教授临场出的题竟然是飞花令,大概生怕太简单了,比赛起来过于轻松,故意加大了难度,需要成语飞花令,顾名思义是诗句里需要含有成语才行,谁对不上来谁淘汰。
题目一出来,晓月明显感觉杜诗情的斗志又回来了,估计飞花令是她的强项,可惜遇上自己这个开外挂,强项也得输,不过这次让她高兴高兴吧,免得受打击太大,扼杀一个极有天赋的未来女诗人。
不过像杜诗情这种从骨子里骄傲的小姑娘可不好糊弄,如果让她发现自己是让她的,结果只会弄巧成拙,所以得输的必须有说服力,让别人看不出来,这就有难度了。
好在杜诗情真的很厉害,两人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一直对到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整整对了三十首诗,十分钟之久,终于晓月落败,诗句之多,之广,过程之精彩,让所有人意犹未尽。
晓月对杜诗情诚恳的道:“你厉害,我输了。”
杜诗情一扫刚才的萎靡,小脸兴奋的通红,却开口道:“论诗词水平你比我厉害,刚才只是没想起来罢了。”
晓月顿时对这小姑娘充满了好感,看看人家这风度格局,果然是大家闺秀啊,自己输得一点儿都不冤。
想到此晓月挠挠头:“其实我没你厉害,真的,只不过上一轮的运气不错,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熟悉了,你就会知道,别的不敢说,运气我是真的好。”
大概没想到晓月会这么说,杜诗情一愣之下忍不住笑了起来,忽觉这个叫苏晓月挺有趣,跟她说话都很舒服。
最后晓月他们团体第一,个人第一是杜诗情,这个结果非常完美,杜教授都松了口气,嘴上说比赛必须公平,可到底是自己的侄女,且这丫头从小顺风顺水的过来,如果这次输了,只怕打击太大,从此一蹶不振,所以这个结果最好。
且不得不赞叹苏晓月这小丫头的情商,三言两语就化干戈为玉帛,这样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要知道自己这个侄女可是很骄傲的,能让她认同的同龄人真不多。
颁奖典礼很隆重,令晓月倍感惊喜的是团体赛第一名的奖金竟然是每人一千,个人赛第一名也是一千,第二名是八百,差距只有二百,而且归总算下来杜诗情才拿了一千,自己却有一千八,赚大了。
不过,王教授跟齐老怎么没表示呢,是忘了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墨宝了,想到此不免有些焦虑,颁奖的时候眼巴巴的望着两位,想来这样有名望的人物不会说了不算吧。
见小丫头满含希望可怜巴巴的目光,差点儿把两人逗笑了,王教授把证书递在她手里后,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吧,我跟齐老不会赖你这小丫头账的,晚上给你。”
被王教授当众点破自己的小心思,饶是晓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着低下了头,惹的颁奖的几位评委都笑了起来。
但晓月又很疑惑,王教授说的晚上,什么晚上?为什么是晚上?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晚上在酒店的宴会厅开联谊会,也是欢送会,所有代表团的老师学生都参加。
偌大的宴会厅坐的满满当当,晓月他们得了团体第一,晓月还得了个人赛第二的好成绩,得以坐在最前面的主席上,桌子很大足足能坐二十人,四位评委大佬也赫然在坐,都是一副笑眯眯很亲民的模样,晓月旁边坐的是杜诗情。
杜诗情这小姑娘看起来不像那种爱说话的,可自从晓月坐下就不停的问,问临海市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说虽然离得近但没去云云。
晓月只能顺着她说以后有时间去找自己玩,虽说两人不熟但客套话说两句也没什么吧,谁知杜诗情却拿出纸笔来道:“那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
晓月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却也只能说了自家的地址,出于公平原则,杜诗情还另外写了一张她家的地址电话递给晓月,晓月把修理厂的电话写给了她,告诉她自己家没装电话,这是自己小舅厂里的电话,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打这个号码联系。”
杜诗情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她:“对了,一会儿你表演什么节目?”
晓月傻眼了,心道,不是吃饭联欢吗,怎么还有表演节目的环节,这也太坑了,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去,却发现美女主持人已经站起来,走到前面开始点名了,按照代表团的次序挨个得出节目,听见主持人的话,晓月反倒放心了,她们代表团一会儿让杨晓薇上就好了。

过年了,真好
不用表演节目晓月便开始大吃大喝,大概考虑到代表团来自于各省市,今天的菜品囊括了南北八大菜系,尤其丰盛,这样的席面一桌可不少钱呢,不吃岂不亏了,而且,吃着美食的同时旁边还有人表演节目,这规格都快赶上国宴了。
晓月吃着烤羊腿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前面正表演蒙古舞的小姑娘,感觉非常好,蒙古舞结束之后是个唱昆曲的,虽说是清唱可声腔婉转,长得也秀气,人跟曲儿都仿佛带着江南的水灵气儿,悦耳悦目,晓月非常应景的盛了一碗西湖莼菜羹喝一口闭眼感受一下,此处便是江南吧。
却忽听有人喊她的名字,晓月回神见是王教,授顿时大喜,王教授这莫不是想起欠自己的书画来了吧,可他手里没拿着字画卷轴啊,难道要现场作画,也有可能,毕竟齐老也在。
不想王教授却笑眯眯的道:“苏晓月你表演个什么节目啊?”
晓月装傻:“我们代表团的杨晓薇同学刚才已经唱了歌。”杨晓薇仍然唱的滚滚红尘,这次是跟着伴奏带唱的,更好听,刚才表演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出了风头的杨晓薇一扫这两天的颓势,神采奕奕,晓月觉得,杨晓薇挺适合舞台的,长得漂亮又有表演天赋,要是在后世参加个什么选秀啥的,没准就成明星了,现在有点儿生不逢时,所以说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几位评委是什么人一看这丫头的意思就知道不想表演,齐老以为她怕表演不好被人笑,便道:“就是大家伙联欢,图个热闹,不拘形式,弹琴唱歌都行,再不济上去念首诗词也好。”
旁边的杜教授开口道:“诗情刚才弹了古筝,你们可是这次诗词比赛的第一第二,怎么也不能让她专美于前。”
那位李老也道:“是了,如此方为一段佳话。”
晓月满头黑线,什么就佳话了,杜诗情刚才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就自己一个外行都能听出来水准绝对够专业级,自己是学了几天吉他,会弹几首流行歌曲,可跟杜诗情这专业级的怎么比,还佳话呢,出丑还差不多。
可这大佬都开口了,自己要是不上去表演,这几位怎么下台啊,正为难,忽然叶陌道:“就唱你在车上唱的哪个好了,我给你伴奏。”
伴奏?晓月愣了一下:“可这里又没有钢琴啊?”更何况,自己好像就唱了一遍,他就记住并谱了曲子,还能伴奏?这不可能吧。
谁知叶陌道:“有琴,走吧。”说着已经先一步到前头去了,人家帮忙的都上去了,自己能不去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晓月上去的时候发现叶陌已经坐下了,前面是一架古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诗词比赛的缘故,宴会厅准备的乐器都是民乐,什么古筝古琴琵琶笛子洞箫二胡几乎都有,除了这些就是伴奏带,不过等过一阵卡拉OK流行起来的时候,就用不着伴奏带了,人们的娱乐形式也会跟着时代的步伐不停变换,这便是潮流。
不过,叶陌这家伙也太神了,还会弹古琴,古琴可不是古筝,需要心境,即便在后世艺术班大行其道的前提下,学古琴依旧是个大冷门。
更何况,他竟然能用古琴伴奏,这水平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应该跟自己唱的这首歌很搭,毕竟诗词跟古琴都属于古代。
晓月唱歌也就是卡拉OK的水平,好在不走调,加上曲子美歌词有意境,还有古琴的加持,非常令人惊艳,晓月唱完歌才发现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这种瞩目晓月非常不习惯,急忙拖着叶陌下去了。
一坐下杜诗情就道:“苏晓月你刚唱的真好听,曲子美。词更美,是哪位词曲家的作品,我怎么没听过?”
看吧,后遗症来了,怎么这些人都喜欢刨根问底儿呢,自己就算说了也没人知道啊,只能继续用先前的托辞道:“其实这首歌是我一个朋友写着玩的,不是什么词曲家。”
杜诗情眼睛都亮了:“你的朋友这么厉害啊,回头你一定得介绍我认识才行。”
晓月眨眨眼,琢磨着两个城市,应该不大可能见面,于是点了点头,反正明儿就走了,估摸以后也没什么机会碰面。
杜教授道:“这首歌的确很有水平,想必你这位朋友对诗词颇有研究吧。”
晓月脑子里浮现出沈涛的形象,的确,沈涛在音乐上很有天赋,但要说诗词应该没什么兴趣,毕竟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混社会了,他说自己不是念书的料,与其在课堂上受罪还不如早早出来挣钱,家里也能少些负担。
晓月其实挺佩服沈涛的,小小年纪就能出外打工,不仅挣钱贴补家里还学了一身才艺,吉他弹得那么好,还会作词作曲,也不知两人合伙开的那个音像店怎么样了。
王教授道:“是啊,如此腹有诗书胸怀锦绣的人物,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
晓月听见这话,只能尴尬的笑,心道,这种机会怕是不太可能了。晓月却忘了,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有心万事皆有可能。
让自己表演节目之后,四位评委仍不满意,又开始玩飞花令,月字令之后是酒字令,酒字令之后是叠字令,因为四位大佬兴致太好,联欢会一直到十点才散了,且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晓月觉得若不是顾忌到都是高中生,这几位恨不能通宵达旦,可见文人自古而今都一样,既清高又疏狂。
只不过直到散了晓月也没收到齐老跟王教授答应自己的画,心情颇为郁闷,琢磨是不是两位大佬事儿太多忘了。
正郁闷的时候,叶校长把一副画轴递了过来笑道:“这是齐老跟王教授让我给你的。”
晓月大喜忙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果然是一幅竹石图,竹子奇石配合的极其巧妙,每一根竹子都仿佛具有生命力一样,功力深厚妙不可言,旁边题了郑燮的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虽只四句诗却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配上这幅竹石图,不亏双绝之名,且还有一行小字,然后是日期用印,一切都很完美,除了赠苏晓月这四个字。
晓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叶校长好奇的道:“怎么,哪里不对吗?”
晓月指了指那几个字:“如果没有这几个字就好了。”
叶校长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可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我都羡慕你呢,好了,时间不早,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回去就该过年了。”
是啊,该过年了,虽说是租的房子,刘家这个年却过的格外热闹,晓月比赛回来之后,便跟着姥姥张大娘一起忙活。
老人家都讲究老例儿,又喜欢热闹,进了腊月,每一天都有事要干,家里人是不少,但没一个闲的,小茹姨赶在年底在百货大楼又弄了个精品区,那边比和五商场人流量更大,也更忙,把大李姐调过去加上两个服务员跟小茹姨,四个人都忙的不识闲儿,和五商场这边小李姐带上两个新招的服务员,而服装店现在卖的都是从商场卖剩下的货,老娘带着一个服务员就差不多了,趁着年根儿底下把剩下的都甩了,过了年才能上新货。
小舅的修理厂,有许厂长这个人脉牛叉的行内人当顾问,修理厂的业务量翻了几番,自从进了腊月老爹跟小舅都没怎么回过家,跟厂里的工人一起连轴转,就连黄会计都住到办公室去了。
所以家里就剩下两老一小,老贾倒是常来,今天送肉,明天送鱼,后天送过来两个大麻袋,每一个麻袋都是一百斤的大米,说是亲戚家里种的,比外头买的好吃,弄了十袋子,几家分分。
年货送的实在太多,好在一早就收拾出了一间空屋子当仓库,不然这么多东西真不知往哪儿堆才好,厅里屋里烧着土暖气,人是舒服了,却放不住东西。
其实晓月也干不了什么,就帮着打打下手,譬如剥蒜择菜,打扫卫生,贴对联吊线,剪窗花,把提前炖好的肉啊,丸子什么的端到凉屋子里去放着,姥姥跟张大娘蒸馒头的时候,自己在旁边以帮忙之名捣乱,于是在姥姥跟张大娘的纵容下,出现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馒头。
当然大部分都是漂亮的,姥姥跟张大娘很会做面食,面团在她们手里随便揉两下上锅一蒸就是圆乎乎雪白的大馒头,挑一颗完整的大料,沾上调好的大红食色,印上去便是一朵漂亮的花,好看极了。
不止馒头,还蒸了刺猬,老虎,豆馅儿包,糖三角,最漂亮的是一个宝塔,每一层都用红红的大枣隔开,足足九层,姥姥说是用来上供的。
晓月记忆中好像没过过这样热闹的年,上一世在苏家怎么过的年,竟然没什么印象了,或许人都会下意识忘记不愉快的事吧。
一直到腊月二十九,商场里关了门,修理厂也放了假,家里才热闹起来,有了小茹姨跟老娘的加入,晓月也没闲着,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棉手套耳套,全副武装站在院门外扶着梯子,让小舅安灯笼,大红的羊皮灯笼上面印着金色的百福祥云,安好了,天也黑了下来,小舅把电源接上,红通通两只灯笼把大门口照的格外喜兴,朦胧的光晕拢在夜色中像梦,晓月不免有些出神。
不妨被小舅拍了脑袋一下道:“小丫头想什么呢,过年了。”
晓月回神对着大门笑:“是啊,过年了,真好。”

衣锦还乡
舅甥俩正站在门外傻乐呢,就听有人喊刘厂长,这个点儿还有人来串门吗,晓月疑惑的看过去,见夜色中赵磊那个开火锅店的邻居孟大哥骑着辆三轮过来了。
三轮车上坐着一个十五六的小子,跟骑车的孟大哥一样,穿着旧不拉几的军大衣,戴着蓝布棉帽子,耳朵上是毛线织的耳套,到了门口,孟大哥刹住车跳下来拜了年,便有些吱吱呜呜,半天才道:“我兄弟过来看我,带了点儿家里的山货,有蘑菇有野菜,给刘厂长送些来,都是我兄弟自己去山里摘了晒干的,烩个肉炖个鸡崽儿什么的搁里头,比外头馆子里都香。”
说着叫他兄弟:“柱子把山货搬进去。”
他一句话,那小子跳下车,拖了个麻袋往肩上一抗就要往院子里搬,舅甥俩都是一呆,刘正荣忙道:“怎么这么多?”
孟大哥道:“不多,您不知道我们哪儿野蘑菇多得是,只一下了雨,林子草甸子上一片一片的,我这兄弟念书不行,干活儿却是一把好手,半天就能摘几筐,野菜也是,开了春漫山遍野都是。”
他兄弟柱子很规矩,把麻袋扛进去就放在院子里石桌上便出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在他哥旁边。
刘正荣看了看这哥俩笑了,伸手拍了拍柱子的肩膀道:“是个结实的小伙子,多大了?”
孟大哥眼睛一亮忙道:“过了年就十八了,心野不乐意在老家放羊,非要跑出来打工,本来我那火锅店如果继续开,他跟着帮忙就成,可我那儿不干了。”
晓月忍不住道:“生意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做了。”
孟大哥叹了口气:“那本来就是个废弃的车棚子,是违建,这不,明年市里创文创卫,这些违建都得拆了,而且,我哪儿虽说看着生意挺红火,可归总了一算账却赚不着什么钱,今年要不是刘厂长帮忙介绍了几个买羊肉的客户,弄不好又得赔钱了。”
晓月想起赵磊说的这位孟大哥的性格,心想,这样的人就不适合做生意,尤其开饭馆。
刘正荣略沉吟道:“不开火锅店了,那你以后做什么?”
孟大哥道:“我想好了,在市场弄个摊位卖牛羊肉,反正老家牛羊都是现成的,这么着我一个人盯着就成,怎么也不会赔钱。”
说着有些磕磕巴巴的道:“我今儿来其实是想求刘厂长帮我兄弟找个活儿,脏活累活都成,我这兄弟您别看老实,手挺巧的,在家里头种地,盖房子修个桌子椅子板凳的没有不会的。”
刘正荣笑了:“那是挺能干的,这么着,过了年就来厂里做学徒工吧。”
孟大哥高兴的不行,忙道:“柱子快谢过刘厂长,进了厂好好干,用心学本事知不知道。”
柱子也是一脸兴奋的道了谢,哥俩喜滋滋的走了。
看着三轮车没影儿了,晓月不禁道:“原来小舅跟孟大哥这么熟啊?”
刘正荣:“大孟老家的羊好,肉香膻味小,上回你让我去拿了一次,在厂里炖了一回,把老贾给吃馋了,隔三差五就去买,年前送礼足足要了一卡车羊腔子,还有几头牛,专门去大孟老家拉过来的,咱家不也有吗。”
晓月心道,原来前几天老贾送来的那些牛羊肉是孟大哥老家的。
刘正荣道:“大孟人挺好的,就是不大适合开饭馆,在市场弄个羊肉摊倒还成。”
晓月点头,非常认同小舅的观点。
刘正荣道:“听老贾说大孟老家风景可好了,有山有水的,就是穷,道也不好走。”
晓月心道,现在是穷,可再过几十年,等农家乐民宿发展起来,修好路成了风景区,家家户户都富的流油。
舅甥说着回了屋,今天的晚饭尤其丰盛,摆了满满一桌子,晓月知道姥姥这是当年三十过了,因为今天人齐全,明儿三十自己一家三口得去苏家过,这是老例儿,所以索性就把年夜饭挪到今儿了。
摆好菜都上桌坐好,白酒啤酒香槟汽水都开了,一顿饭吃的格外热闹,吃完饭,小舅便去院子里放花,老爹不知是不是喝高了,也焕发了青春,点根烟也跟了出去。
老娘跟小茹姨收拾桌子刷碗,晓月要帮忙,张大娘却说小孩子家过年不干活,只管穿的漂漂亮亮的玩就好,然后把她推了出来,老娘还嘱咐她换衣裳。
晓月哭笑不得,自己多大了,过年还得换新衣裳,尤其老娘特意敦促她不许穿白,要穿吉利的,说姥姥跟张大娘是老人,过年不能穿太素,忌讳。
不过老娘倒是很了解她,晓月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白的,百搭又简单,回房间见床上摆着老娘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想是怕她又穿素的,直接帮她决定了。
晓月翻了翻松了口气,自从跟小茹姨干了之后,老娘的审美品位真是直线上升,床上是一件大衣,虽然是红的,却是格子的,样式也好看,双排扣大翻领,晓月搭了一件高领黑色毛下面黑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及膝的平底儿靴,换好了,头发扎了蝎子辫,以前短的时候扎辫子不好看,现在长长了,倒是可以编一下。
收拾好便去外面屋檐下看老爹跟小舅放花,出来才发现,小舅弄来的不是一般花炮,是那种礼花,墩子一样摆在院子里,见她出来才点,接着一溜火光窜上天空,一朵朵绽放,瞬间绚丽的烟花便点亮了夜空。
刘家的动静太大,很快就把左邻右舍的大人孩子都勾了过来,不一会儿就站了半院人,姥姥跟张大娘就招呼大人屋里坐,老娘去沏了一大壶茶,小茹姨端了个大盘子出来,里面装了冒尖的瓜子花生栗子糖果,还抓了一大把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分了分。
一时间热闹非常,有两个小姑娘围着晓月转了转去,盯着她的衣裳,眼里都是羡慕,晓月于是去屋里拿了两朵花来,是老娘特意买回来的,说是过年老人跟小姑娘都得戴花,吉利,不过姥姥跟张大娘的是绒绒的那种石榴花,自己的却是纱堆的,还有流苏,好看是好看,但让她把这样嫩粉的花戴在头上,实在没勇气,正好拿出来送给邻居家的小姑娘,两个小姑娘得了花,欢欣雀跃的家去了,一直闹到十一点邻居们才散了。
转天一早,老贾就来了,说是过来给老人拜年的,其实是特意来送晓月三口去大树胡同。
小舅跟老贾两人把后备箱都装满了,老爹嘴里说着用不着这么多东西,但晓月能看出老爹很高兴。
老爹坐在副驾驶,晓月老娘坐后面,一路上老贾都再说晓月去参加诗词比赛得了第一名的事,还问晓月什么时候播,他好在家盯着,省的错过去。
晓月道:“应该是初四晚上八点播。”
老贾:“那初四我把酒局儿都推了,把我那几个侄女外甥都叫来,让他们好好跟你学学,一个个成绩那么烂,也不知成天在学校里学的什么。”
晓月心道,这么一来,老贾那些侄女外甥的不的很死自己啊,遂道:“其实诗词就是爱好,跟学习成绩没什么关系。”
老贾:“怎么没关系,学习不好能拿全国第一吗?”
晓月:“其实个人我是第二名。”
老贾:“第二也很厉害了,要知道那可是全国第二啊。”
晓月无语了,总不能说自己这第二不是真本事是外挂吧,算了,反正老贾的侄女外甥跟自己也见不着面,恨就恨吧,毕竟自己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人人都喜欢。
大树胡同进不去汽车,老贾只能把车停在胡同口,车刚停下就看见小叔正在胡同口蹲着抽烟呢。
苏金强是被老爷子逼着出来迎大哥三口的,其实心里一万个不乐意,毕竟大冷的天,谁愿意在风口里站着,更何况,还不知道大哥三口来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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