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恋爱脑的迹部大少爷—— by朝唧唧

向日对忍足的做法有些一言难尽：“我说侑士，这是在学校里，我们跟踪他们两个有什么意义吗？现在是午休，学校里到处都是能偶遇他们两个的人，我们两个这样鬼鬼祟祟的反而很奇怪诶！”
——万一被教导主任发现了怎么办？
“重点是气氛，气氛你懂不懂！”忍足恨铁不成钢地教育向日，“在学校里怎么了？出了学校你知道他们两个会去哪里约会吗？”
向日不说话了——他确实不知道。但他想了想，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可以问诶，问清柠的话她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忍足毫不犹豫地捏了下向日的耳朵：“那还叫什么跟踪！”
“疼——”向日拍开忍足的手，认命地跟着忍足开始了“跟踪大计”，听到忍足说“别跟丢了”的时候，他想要吐槽的欲望更是直接达到了巅峰值。
——他们两个就在学校里啊，跟丢能丢到哪儿去！没有条件跟踪也要创造条件跟踪，侑士你也太拼了吧！
这天中午的冰帝学园商店里，来买东西的学生都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景象。
迹部会长在陪宫本大小姐选画具，而网球部的忍足和向日在跟他们身后隔了两三个货架的地方，藏在货架后面偷偷看他们。
——不理解，你们网球部又在玩什么呢？！
清柠和迹部都没发现他们被“跟踪”了，还是在学校里被跟踪了。
清柠很专心地在选画具，选好一件迹部就帮她拿一件，最后迹部看她买的开心，干脆只要她看一眼，他就伸过手去拿在手里，惹的清柠用手戳他：“太多了。”
“没事，”迹部不以为意，“我拿的过来。”
清柠：“……”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男朋友这个意料之外的回应怎么听起来这么可爱？又让他有臭屁的机会了。
画具这种东西清柠当然也不会嫌多，只不过都让迹部拿着，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便拉了拉迹部的衣摆，小声对他说道：“让我也拿一点嘛。”
迹部垂眸看她，确定她是真的想要替自己分担，稍加思索后，便往她手里塞了一支画笔：“那你拿这个吧，小画家。”
清柠：“……”她合理怀疑迹部是在报复她之前给他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外号。
但他的语气听起来又带了点温柔的笑意，配上他极具磁性的声音，会让人忍不住就有点沉溺。
盯着手中的画笔看了一会儿，清柠探过手去，在迹部的鼻尖上刷了几l下，又在他不明所以的注视下迅速收回来，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却还是绷不住笑了一声。
被画笔刷过的地方有些痒，但迹部手里又提着一堆东西不方便，于是便弯腰凑到了清柠面前。
他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定定地看着清柠，但清柠还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鼻尖。
躲在两个货架之远地方的忍足都快要感动落泪了——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少爷和大小姐在学校里打情骂俏，人生圆满了！
瞥见忍足拿出手机在偷拍，向日嘴角微抽：“侑士，你以后不要当医生了，你去八卦周刊当记者吧。”“不行，万一少爷半夜需要我怎么办？”
“……你真的别太投入了！”
最后迹部陪着清柠，把商店里卖的画具基本都买了一遍，这才满意地准备去付账。
其实有一些对清柠来说是用不上的，不过迹部这么兴致勃勃地要给她买东西，她当然也不会扫兴拦着，索性就让他买了。
付完帐之后，东西还是全在迹部手里拎着，清柠就只拿着迹部塞给她的那支画笔。
“直接送去美术部部活室？”迹部询问道，“反正午休还有时间。”
清柠点了点头：“嗯，直接送过去吧。”她又用那支画笔轻轻扫了下迹部的手背，“辛苦小景啦，陪我买画具，还帮我拎东西。”
“嗯哼，”迹部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拨了下额发，语气得意地说道，“男朋友的义务罢了。说起来，你最近画了什么新的作品吗，小画家？”他挑了挑眉，“上次不是说要画画集中精神，画了什么？”
“画了——可爱的东西。”清柠故作玄虚，“你想看吗？”
“当然，”迹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想以后都能第一个看到你的作品。”
这样的期待让清柠不禁有些开心：“那我明天带来给你看。”她甚至已经习惯了迹部经常对自己做出不客观的夸奖，干脆有些傲娇地直接提醒他，“你可以现在就开始想怎么夸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夸你了？”
“你真的是——太配合我了吧！”
下午放学后，清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跟西川一起去美术部。
两个人一起聊着天走出教室，刚走了没几l步，清柠就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走在她另一边的迹部：“我说小景同学，你去网球场的方向不应该往这边走吧？”
不想迹部却挑了下眉：“谁说我要去网球场了？”
西川上下打量了迹部一番，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你该不会是要跟我们一起去美术部吧？”
迹部理所当然地反问道：“我去送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清柠和西川齐刷刷地在心里想。
只是区别在于，西川只在心里吐槽，没有说出来，而清柠则是定定地看了迹部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对着他指指点点：“我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你干嘛还要送我啊？”
搞得好像送小朋友第一天去幼稚园的家长一样。
迹部振振有词：“我答应祖母会在学校里照顾你，你去参加部活，我当然要去确认一下没什么问题。”
理由听起来特别充分，但清柠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他想粘着自己的借口。
于是她故技重施，将迹部的身体掰向后方，然后推着他往前走了几l步：“你快去训练啦，这个周末不是有关东大会半决赛吗？不用担心我啦，再说还有里奈呢。”
这个时候只想默默隐身的西川：不要叫我，当我不存在！
见清柠十分坚持，迹部也只好妥协：“那我走了。”
“嗯嗯，训练加油哦！”
“不是这个。”
“你好好训练啦！”
听到这一句，迹部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抬起手揉了揉清柠的脑袋后，便前往网球场训练去了。
而清柠则是站在原地，直到迹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她才转回身去。对上西川有些一言难尽的眼神，清柠笑眯眯地说道：“我男朋友他有点粘人。”
西川忍无可忍地吐槽道：“你也跟他一样不要说他！”
——可恶，这狗粮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吃啊？！
虽然是中途加入，但清柠到了美术部之后，还是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她也态度很友好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三年级A班的宫本清柠，虽然是中途加入，但还是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美术部部长泽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做自我介绍，宫本同学，我想这里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你。”
这话说的倒也是事实。
毕竟清柠转学过来的时候就是跟冰帝的风云人物迹部一起出场的，两个人的关系甚至还引发了不小的讨论度。
再后来就是球类大赛，如果说迹部专门给她准备的豪华应援还不足以让冰帝所有人都认识她的话，那女子组的排球决赛就真的让她一战成名了。
至今为止还有人对她教训濑原的画面念念不忘，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粉丝后援团。
更别说她现在还在跟迹部交往，两个人在冰帝论坛上的情侣讨论度直接飙升到第一名。
其实清柠自己也觉得，她应该在冰帝挺出名的，但是听到泽野这么说，她还是摆了摆手：“你说的太夸张了，泽野同学。”
“一、一点都不夸张的！”一个一年级的女生双手握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清柠，“我一直很仰慕宫本前辈，没想到竟然可以和宫本前辈参加同一个社团！”
清柠浅浅笑着，语气柔和地开口：“谢谢你。”诶嘿，被夸夸了，开心！
那个一年级的女生瞬间在心里对迹部发出了嫉妒的声音——啊啊啊宫本前辈好温柔啊！呜呜呜迹部前辈你好幸福一男的！
大概是看清柠很好说话，人也温柔，在那个一年级的女生说完之后，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宫本同学，你以后都会来参加美术部的部活吗？”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宫本同学擅长画什么？水彩还是油画？”
“宫本前辈，拜托，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吗？”
大家的热情让清柠有些招架不住，但她还是态度很好地一一作答。
至于有后辈问她能不能请她做模特，她也同样微笑着回答道：“如果大家有需要的话，我当然很乐意。不过我今天第一次参加部活，请让我先适应一下。我以后都会参加部活，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发出提问的后辈只顾着看她脸上的笑容，根本都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是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直到她被人拍了一下，听到别人说“你立大功了啊啊啊以后我们可以画宫本前辈”，她才回过神来——前辈答应了！
“要是能画她和迹部前辈一起就更好了！”
“嘿嘿，宫本前辈都在我们这里了，还怕迹部前辈不来吗？”
听到这句话的西川不由得想起了她和清柠要来美术部之前迹部的表现，忍不住抬起手扶额——迹部他大概真的乐意得很。
因为有了新成员的加入，这个新成员还是校园知名人物，今天的美术部比以往要热闹一些。
不过大家倒也没有光顾着这件事，该画画还是会画画，这也让清柠能顺利地画了些东西。
西川的位置就在清柠旁边。看她一直在全神贯注地画画，西川不禁有些好奇她在画什么，便凑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了她在画大卫。
“我看你这么认真，以为你在画迹部，”西川惊愕地小声说道，“结果你竟然在画大卫？！”
清柠手上的动作没停：“好久没画了嘛，找找手感。至于小景……”她有些苦恼地说道，“我之前有想过要给他画一张帅气的签绘，但又觉得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帅气，选不出最满意的画面，结果就画了一堆Q版。”
西川：“……”不该问的，冷不防地就被塞了一嘴狗粮。
她凑到清柠面前：“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帮我画张签绘啊？不用画我，你画你自己也行！”
清柠听了就忍不住想笑：“哪有人把自己画成签绘送人的啊？”
“你就可以，”西川语气坚定，“你长的好看！”
清柠眨了眨眼，也凑到了西川面前：“我可以给你画一个泽野部长……”
“哎呀，我要你的！”
在西川坚持不懈的要求之下，清柠还是松口了：“好吧，给你画。”
——唔，干脆就画成两个人一起的友谊签绘好了。
听到清柠答应了自己，西川开心地欢呼了一声：“好耶——对了，今天部活结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东西啊？”
“今天不行，”清柠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前段时间拉下太多课，今天开始要重新上课，得早点回家。不过周五可以，我周五都是有时间的，今天就提前预定给里奈啦。”
西川开心地一把抱住清柠：“是迹部要跟你约会你也不会改变主意的那种预定对不对？”
“嗯嗯。”
清柠的大卫画到一半，今天的部活时间就结束了。她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走出部活室后，就准备跟西川分开了。
“你是不是要先去找迹部？”西川询问道，“我看他还没来找你，估计训练还没结束。”
“嗯，”清柠点点头，“他要送我回家。他好像觉得这是男朋友的义务，在这件事上特别执着。”
清柠甚至觉得，要不是迹部早上要训练，跟她来学校的时间是错开的，他甚至还要去家里接她一起来学校。
西川捂住了耳朵：“这些就不用跟我说了。”
“诶，那我以后不说了。”
“不行，你要说，我要听你谈甜甜的恋爱！”
清柠被西川拉着手晃手臂，笑眯眯地答应下来：“好啦，改天跟你说。我现在要去网球场，履行做女朋友的义务了。”
“女朋友的义务？”西川·单身狗·里奈发出了不理解的声音，“女朋友有什么义务？”
“那当然是——”
——去看男朋友训练，然后在他训练结束的时候给他递水递毛巾，再跟他说“训练辛苦了”呀！

跟西川以及美术部的部员们道别后,清柠便直接去了网球场。
她本身对网球的兴趣并不是很高，所以虽然她有个身为网球部部长的男朋友，但迹部却很少在她面前提起网球的事。
不过这周末就是关东大会的半决赛,中午的时候迹部还是随口跟她提起过,最近会延长一下放学后的训练时长。
倒是正好给了她可以在部活结束后再去围观一下网球部训练的机会。
——她对网球没兴趣，但是对打网球的男朋友感兴趣呀。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迹部，清柠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她赶到网球场的时候，正好看到迹部在和宍户对打练习。不自觉地就被迹部打网球时浑散发的锐利和锋芒给吸引,清柠在场外驻足看了一会儿,才走到了球场里面。
在清柠进去之后，场边观战的非正选们也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她是迹部的女朋友，又是三年级的前辈,一群人急忙要跟她打招呼问好,却被她摆手制止,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现在的对打正是精彩的时候,她不想自己的出现影响到场上的迹部和宍户，也希望非正选的部员们能把更多的精力用来观摩比赛，而不是用在跟前辈打招呼这种无意义的小事上。
在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后,清柠便走到了观众席前排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始认真地观看场上的比赛。
除了迹部和宍户之外，其他的正选基本也都在场上进行对打练习，就连慈郎也不例外。清柠在看了一圈之后,最后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迹部身上。
这其实并不是清柠第一次来看迹部训练,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他的感情以及两个人关系的变化,这次她觉得，球场上的迹部好像格外的帅气。
球场上的迹部自信又张扬，全神贯注地挥拍击球,哪怕只是对打练习也没有丝毫的懈怠。
蓝白色的运动服衣摆偶尔会随着他的动作掀起来一点，若隐若现的腰腹肌肉线条让人控制不住地遐想。
运动系真好。清柠忍不住想。
因为很专注地看着球场上的迹部，清柠都没注意到有人走到了自己身边，直到她听到长太郎叫了自己一声，她才抬起头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长太郎，桦地，你们对打结束了吗？辛苦了。”
“是，”长太郎点点头，“宫本前辈是来等部长的吧。”
清柠弯着眼睛：“显而易见。说起来，我记得长太郎你和亮是打双打的吧？你们也会做单打练习吗？”
刚才长太郎就是和桦地一组在打比赛，这两个人都是力量型选手，对打的时候光是在旁边看，都让清柠觉得惊心动魄。
长太郎摸了摸后脑勺：“是的，因为个人水平也很重要嘛。我们的正选基本都能打双打，部长也能的！”
“咦，小景会打双打吗？”清柠不禁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是单打选手。”
“国中参加U17比赛的时候部长就打过双打，”长太郎很详细地解说道，“而且还不止一次呢。”
“是吗？”不愧是她男朋友！
清柠重新将视线放在了迹部身上，唇角微微弯起：“真想看他比赛啊。”她到现在都还没看到过迹部的比赛呢。
长太郎握紧双拳：“一定能看到的！”
——他们也很期待，部长上场比赛的时候，身为他女朋友的宫本前辈会给他什么样的应援。
跟长太郎简短地交流了一下之后，清柠便继续看起了比赛。她本意是不想打扰迹部，但她就坐在场边，迹部无意间往场边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清柠的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她朝迹部挥了挥手，对着他摆了个口型：加油呀！
下一秒，迹部就直接发球得分，速度快到让球网对面的宍户都叹为观止——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吗，迹部？！
旁边球场的忍足抬起手推了下眼镜——就说你该让女朋友来看你训练吧，迹部。
虽然是对打练习，但比赛也是有计分的。眼看着迹部和宍户已经快要结束了，清柠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给男朋友递水、递毛巾，然后跟他说“辛苦了”。
她认真思考着。
本来她在来的时候想买瓶水带过来的，但她又觉得，讲究的小少爷应该会习惯喝自己带的，更何况他运动过后应该是需要补充能量的，但是她对能量型饮料又不是很了解，就没敢乱买。
还是把他自己的给他好了，问题是现在她不知道他的东西放在哪里……
清柠正投入地想着事情，突然就感觉眼前一黑，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她抬头一看，就见体型像小山一样的桦地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左手拿着一个水壶，右手则是拿着一条毛巾，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木讷，却很少见地说了一句较长的话：“这是迹部的，给你。”
清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谢谢你桦地，”她将东西全部接过来，笑眯眯地对他说道，“我刚想问他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呢。”
桦地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应该的。”
——忍足前辈说了，这样迹部会很高兴。
清柠拿着迹部的水壶和毛巾仔细看着。
水壶上印着他姓氏的罗马音【ATOBE】，毛巾上则是绣着他的名字【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
看着迹部的名字，清柠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刚认识的时候一直称呼他为“迹部君”，后来想要捉弄他的时候就叫“小景”，交往之后也是彻底就改成了“小景”。
听起来很简单的发音，却有着让人念出来之后克制不住心动的魔力。
拇指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那个绣上去的名字，清柠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迹部一个华丽的扣杀将球击到对面的球场，刁钻的角度让宍户根本来不及救起。
比赛结束，迹部获胜。
输了对打比赛的宍户一脸不甘心：“可恶！”
迹部却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骄傲又自信：“啊嗯，你会输给本大爷不是很正常吗？”
宍户含恨咬牙。
虽然早就习惯了迹部的做派，但今天看他就是格外不爽！
同样已经进行完比赛的忍足走过来拍了拍宍户的肩膀安慰道：“你体谅一下，今天他女朋友来了。”
“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日吉点头：“那确实了不起。”
宍户：“……”更气人了！
迹部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在他们几l个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清柠面前了。
“你怎么来了？”没想到她会直接来网球场找自己，迹部的心情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惊喜”来形容了。
——就像他以为她不会去看冰帝的比赛，她却突然出现了一样，是能填补心脏空缺的满足。
“我来看你训练呀，”清柠笑眯眯地说道，“训练辛苦了，景吾。”
迹部神色一顿：“你叫我什么？”
清柠眨巴眨巴眼睛，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小景。”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叫的。”第一次听到清柠郑重而认真地叫自己的名字，这种新奇的感觉让迹部很想再听一次。
璀璨的金眸微微弯起，清柠又叫了一次：“景吾。”
她声音柔软，语气轻快，尾音微微带了点上扬的味道，好似这样叫他的名字，也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
——这世界上最让人心动的情话，就是你的名字。
迹部翘起了唇角。
他半蹲在清柠面前，下意识地想要去拉她的手，却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停住，随后在清柠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面色镇定地解释道：“刚握过球拍，还没洗手。”
清柠没说话，只是从制服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抽出一张来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迹部的手腕，仔仔细细地给他把两只手都擦干净，然后笑眯眯地说道：“这样就好了呀。”她握住了迹部的手，“好厉害呀小景，你赢了。”
迹部不能理解。
——她怎么总是能做出如此令人心动的行为来？
“啊嗯，我赢了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迹部满脸得意，“我可是迹部景吾。”
又让他逮着臭屁的机会了。
“嗯嗯，”清柠点点头，很配合地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都全力以赴的小景超帅气的！”
这次她的语气里没有敷衍的意味，听得出她是在真心夸奖自己，迹部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
清柠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是半蹲在自己面前，位置比她低一些，所以是仰起头来看她的姿势。他刚刚打完比赛，原本有些凌乱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但额头上的汗迹还在，被夕阳的余晖照耀着，闪着晶莹的光芒。
清柠拿起刚刚叠好的毛巾，很自然地帮他擦掉了额头和面颊上的汗水，还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我们小景努力的证明。”
“你在哄小孩吗，清柠？”
“也不知道是谁经常哄我哦。”
给男朋友擦完汗，清柠又将他的水壶拧开，然后递给了他：“休息一下吧。”
迹部欣然接过，仰头喝了几l口。
——忍足，你的理论经验果然还是有点用的。
而一旁围观的忍足又要感动落泪了。
本来听迹部说，清柠要去参加美术部的部活，他没机会看到这种画面了，没想到大小姐也超爱，部活一结束就赶过来了。
这才是他想看的校园纯爱啊！
向日和宍户等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忍足。
——他们为什么要一边吃狗粮一边还要看忍足欣慰脸啊？！

第110章
等迹部喝完水之后,清柠将水壶接过来，帮他拧好瓶盖之后放到了一边，然后笑眯眯地朝其他人挥挥手：“大家都辛苦啦。”
日吉面色镇定：“还好,刚打完练习赛就能吃到新鲜的狗粮。”
清柠顿时哭笑不得：“怎么连若都这样说。”
向日双手反剪在脑后,笑嘻嘻地说道：“迹部现在肯定开心疯了。”
今天下午刚来网球场的时候，一群人就迫不及待地围住了迹部，问他清柠今天会不会来看他训练。
他们一个个嘴上吐槽忍足为了迹部和清柠操碎了心，但实际上也是好奇得不行。
结果迹部告诉他们,清柠今天开始要在放学后去美术部参加部活,他就没跟她提这件事。
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来了，而且是一结束部活就赶过来，这种惊喜感可不是提前说好能带来的,连他们都替迹部高兴起来了。
闻言,清柠转头看向迹部：“我来看你训练,你很开心吗,小景？”
迹部抬起手，十分熟练地捏了捏清柠的脸颊：“明知故问是吧，啊嗯？”
——想听你说嘛。
不过就算迹部不说,清柠也能感觉得到，便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而是又问道：“你们还要训练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因为关东大会半决赛快到了,下午的训练要延长时间的。”
“要的,”迹部点头,找桦地要来手机看了下时间之后告诉清柠，“还要二十分钟左右。”
清柠不假思索地说道：“那我等你。”
“你今天不是要上课？”
“可是我男朋友不送我回家的话，他会觉得有事情没完成诶。”
看着清柠一本正经的表情,迹部忍不住笑起来——又被她拿捏住自己的心理了。
“快去训练啦，”清柠站起来，推着迹部往下面的球场走，“还有大家也是，都要加油哦。”她语气轻快，“半决赛的时候我会去给你们加油的。”
慈郎和向日欢呼雀跃：“好诶——！”
二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但清柠自始至终都坐在观众席上，很认真地看迹部训练，没有分神，也很有耐心，甚至连坐姿都很少变动。
对她而言，看迹部在他擅长的领域里闪闪发光，不亚于一场视觉盛宴。
训练结束后，迹部还要去部活室换衣服，清柠就坐在外面的观众席上等他。其他的非正选也全部解散，一时间观众席上就只剩下了清柠一个人。
她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看看书，但是想起自己之前有过要帮忍足和若叶要签绘的念头，又拿出手机，给野崎发了个消息。
【清柠：野崎，我能不能用财阀素材跟你换两张麻美子和铃木的签绘？我有朋友很喜欢他们！】
【清柠：如果有你的签名就更好了，不过你觉得为难的话，拒绝也没关系w】
【野崎：！没问题，可以交换，请务必告诉我非常精彩的财阀素材！】
清柠思索了片刻，用“我有一个朋友”作为开头，把之前发生的绫小路事件告诉了野崎。
收到一封长邮件的野崎在看完之后陷入了沉思——好精彩的故事，真的非常精彩，整件事情的起承转合都让人叹为观止，他一个男生都要为故事里的【A君】心动了。
准备跟野崎一起去他的公寓进行漫画涂黑工作的佐仓千代悄悄偷瞄野崎，就发现他虽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神却看得出正在进行非常复杂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