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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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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留言有些早了,她还没攻略成功呢,池哩唉声叹气,对着天空摇头晃脑。
系统见她愁的脑袋都大了,终于开口:“书中男女主的故事线是从沐玥进入祁砚峥公司成为秘书开始的。”
“你只需要在那之前让祁砚峥对你好感度达到一百成功攻略他,再狠狠抛弃他,羞辱他,让他由于你的渣对感情始终产生芥蒂就好。”
“这样,我们那领导的恶趣味也算达到了,你就可以顺利脱离这里,回到现实世界。”
池哩嘴角抽抽,“你也知道你们那领导那是恶趣味?它真的很神经哎。”
她就搞不懂了,它失恋折磨她,还得折磨一对本该顺着章程恩恩爱爱的男女主,闹啥玩意?
这领导才是大变态吧?
“嘶嘶嘶”
刚吐槽完,池哩浑身就感觉被电击了般,瘫倒在摇篮里,头晕目眩的足足缓了两分钟。
系统幽幽出声,“都说了不能骂领导,它很记仇的。”
她唇瓣颤抖,憋了满脑子脏话。
正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时,系统好心提醒她,“沐玥和祁砚峥的剧情里从进入祁砚峥公司开始的,也就意味着在那之前你必须拿下祁砚峥。”
“否则,你将会被抹杀。”
到时候现实世界的池哩也将永远醒不过来。
池哩腾的坐直身,脑海涌现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庞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冷颤。
柔和的光线照在半张脸,修长浓翘的羽睫笼上层薄薄的金光,她恹恹垂下眼皮,“知道了。”
半小时后。
“咚咚”
房门被敲了几下,随着而来的是一道细弱带着局促的女声,“池小姐,午饭好了,夫人让你下去吃饭。”
池哩皱起的眉头松开,挪步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女孩一袭白色碎花裙,水亮的眸漾着害怕,体型消瘦,扶着门框像是一吹就倒。

第78章 趁他睡,要他命!
她看着池哩的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头也是微微放低,联想到她家里的情况,池哩也对她感到怜惜。
她轻笑声,“走吧。”
沐玥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眼眸划过丝诧异,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竟然没像其他人一样对她恶语相加?
她还以为,池哩这种备受宠爱的会嫌弃她,会高傲的表达厌恶,没想到还会礼貌微笑。
见她愣在原地,池哩扭身,“走啊,一起下去。”
“好。”
沐玥点头,跟在她身后。
地面是昂贵的地毯,踩在脚底就像棉花般柔软,不像她家里冰冷脏乱的地板。
大小姐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恐怕是她几辈子都奢求不来的。
沐玥眼眶有点湿润,极力眨着眼睛控制,这时池哩听见后面没动静还以为人又没跟上来,转身看女孩垂着头,眼尾发红,瞧着快哭的样子。
“你…”
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冷风旋过来,池郁冲上台阶扶住沐玥,“沐玥,你怎么了?”
他着急的弯腰看她的脸,语气有些焦急,却让她心里感到温暖,得到一点点关怀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
小声啜泣着不肯将头抬起。
池郁满脸愤色,以为是池哩起床气没消给撒沐玥身上了,仗着比她高,伸手指到她脑门的位置,“池哩!”
“沐玥和你不一样,她已经够可怜了,你要耍脾气朝我撒,欺负一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他额头青筋涨起,满眼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此刻像被夺食的小兽,六亲不认。
池哩不自觉靠后半步,背脊抵在楼梯扶栏上,被训斥的一脸懵,他吼声很大,她被吓的肩膀都抖了一下。
“怎么回事?”
“池郁!你给老子把手放下!”
父母听见动静赶忙跑来,池州狠狠拍开他的手,见池哩怔住明显被吓到的模样,心疼涌上。
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池郁半边脸盖上指印,猩红一片。
他被扇的头往右偏,在池州安慰着池哩的时间内,眼神一点点变清明。
池郁揉下鼻根,收回挡在沐玥面前的手,他摸着被打疼的脸颊,舌尖抵住下颚,黑瞳中暗芒闪过。
“池郁,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家里的事情才会想哭,和池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沐玥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急忙摆手解释,“她没有欺负我。”
误会弄清楚,池郁眼底浮现懊恼,也是一时昏了头,池哩以前混账事没少做,贫民窟的女孩在她嘴里就和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他当时也是担心沐玥真被她欺负了,沐玥的性格是很闷的,就算别人对她再怎么坏也忍着不说。
“池哩,对不起。”
池郁给她道歉,心里还是有愧疚的,心虚的摸了下鼻子,抬眼便对上池哩冰冷的目光。
他心尖一酸,嘴唇蠕动着,怪他忘了池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也像沐玥说的这一切都是他误会了。
他清了清嗓,“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玛利亚包包?还是口红化妆品这些,你挑一个就算赔礼。”
“不用。”
池哩很是嫌弃的瞥了他眼,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
餐桌上,由于刚才那件事池郁吃东西时愣是一点声音没敢发,低着头尽量无视对面父亲的刀眼。
这顿是西餐,池哩切着牛排,注意到一边还在摆弄刀叉切的费劲的沐玥,她收回目光,刚想把切好的送进嘴里,手在半空中停下。
她将自己切好的那份推到沐玥面前,再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拿到自己面前,这一幕恰好被被池郁看见。
他抿了抿唇,眉尖蹙起,听见身边的人翁声说了句谢谢,才移开眼。
沐玥看着池哩切的大小均匀的牛排,她吃起来的样子松弛优雅,和拘束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池哩吃着东西,连光都格外偏爱她,照在精致的侧颜,嫩亮的没有一丝瑕疵宛如璞玉般,浓翘的睫毛闪动着。
她弯唇笑着和方慧安讲话,甜糯的嗓音低低的撒着娇。
一颦一笑尽是风情,妩媚动人。
沐玥收回目光,默默垂下眼,嘴里咬着味香肉醇的肉块。
她小口吃着,瓷白餐桌有她的倒影,能看出来是满足的。
见沐玥只吃牛排,池哩瞥了眼干饭吃的欢快的池郁,嘴角抽了抽,这二傻子是男二也是有原因的。
人都在旁边了,给她夹个菜不会吗?杯子里的饮料满上不会吗?
就只会伸手指冤枉人是吧?
美丽如池哩,她是不会好心提醒这二傻子要表现的。
毕竟沐玥是书中女主,祁砚峥是男主,他顶多一边角料。
最烂的那块料!
她轻哼,敢莫名其妙凶她,脑子上长球了吧。
池哩是个小心眼的,被他吓一激灵的事今晚就得报回来,趁他睡,要他命!
她喜滋滋晃腿,等着迎接你池姐的怒火吧。
管家上了意面和鱼汤,池哩特意先给沐玥舀了一碗,毕竟也是女主嘛,好生对待总归没错。
沐玥有些惊喜的接过,还沉浸在她娇美的笑容中,下意识将碗放在唇边。
“别喝!”
池郁先一步抢过碗猛的放在桌上,在他即将扭头的一瞬间,池哩莫名有种预感,总觉得他又要发癫了。
“池哩,你又在欺负人,你知不知道过敏是会死人的!”
他看向池哩,黑瞳阴郁,脑袋似有什么东西割裂开,他下意识的举动就是要护好沐玥,其他人在眼中都是透明的。
池哩冷笑,双手抱胸靠在背椅上,抬起下巴,“哦,谁过敏?”
“沐玥她…”
“我又不知道。”
池哩先一步打断他,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傻子没什么区别,她起身逼近他,“你哪只鼻孔看见我在欺负她?”
她受不了这个脏帽子,也忍不下这口气,嗓音提高,“池郁!”
“你以为你比我大两岁就多两个鼻孔是不是?你不要太过分!”
池哩气的嗓子都要劈叉,要不是父母还在这,她国粹高低给他整几句。
一次就算了还有第二次,今晚她就丢几个炸弹把他了炸解气!

池郁被她吼的瞳仁里的光渐渐碎裂,唇瓣动了下,忿忿不平的神色稍显冷静。
见池哩气的瞪眼,他挠了把头,又一次道歉。
池哩叉腰,“道歉有用的话要妖妖灵干什么。”
“你想怎样?”
池郁低下头,神色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属实有的奇怪,总觉得沐玥会被伤害。
“今晚睡觉别锁门,眼睛闭紧点。”
“幼不幼稚。”
池郁见她唇角那抹笑,瞬间后脊背发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急忙招手,“我待会出门,就不回来睡了。”
躲是不可能躲的。
池州毫不犹豫的一声令下,“管家,关门。”
大门被缓缓合上,院子里的光线被全部隔绝,池郁闭上眼长长叹口气。
后花园里,池郁带着沐玥走到兰亭处,池子里都是池州养的金鱼,在夜色下池面打上柔和的碎光,鱼儿自由的游荡其中。
沐玥蹲下身看着小金鱼,身边的池郁安静的盯着她看,眼神温和漾着青涩的爱意。
夜色下,俊男美女也是好一幅画卷。
“对不起啊,我的到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明天一早我就离开。”
听她这样说,池郁脸色慌张,“你走去哪?”
沐玥垂着头,瞳孔黯淡,蒙上层淡淡的忧伤,“只能住宿舍了。”
“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
她的语气带着疏离和感激。
昨晚也是特殊情况,她被来催债的人堵住,好在池郁赶来她才没受伤,他是个好人,她不想再麻烦他了。
池郁丢了一块石子,在水面飘起阵涟漪,“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沐玥,我对你的感情你都看不见吗?”
她轻声喊他,与他相望,能看清他眼里浓烈的情感,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沐玥慌忙躲避,站起身,“抱歉,池郁。”
学校里也有人传过池郁喜欢她,她都没当回事,他这样的大少爷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在底层挣扎的人呢?
和他凑巧的偶遇她也以为两人是有些缘分在的,只不过没往那方面想。
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沐玥凝望着他,很害怕他把那层窗户纸捅碰,这样她连唯一的朋友也没有了。
她明确的知道她和池郁不可能,他们之间的距离和阶级都是不匹配的。
“我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觉。”
池郁攥住她的手腕,侧头看她,“你就没有一点…”
她抬起愠着水雾的眼眸,闪动着的不安刺痛他。
池郁闭上嘴,默默松开手,神色隐忍痛苦,看着那截白色裙摆一点点掠过腿边,走远。
几分钟后,吹着冷风的池郁收起颓然的神色,空洞的眼眸有一瞬间的茫然,揉了把后脑勺,慢悠悠的回到客厅。
夜晚静悄悄,池郁睡之前特意去看了眼池哩的房间,关灯了?
看下时间确实到这货固定入睡的时间了,他放心的盖上被子,寻思着池哩这家伙也就是嘴硬,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的亲哥哥呢?
猫着腰躲在阳台盆栽的池哩见他房间的灯关上,刻意等了一会,算着时间差不多。
池郁阳台的门没合上,这不就是神助攻吗?
她一鼓作气丢了几个臭炮进去,噼里啪啦响起,她捂嘴偷笑,迅速关好阳台门美滋滋的在床上滚了圈。
“池哩!你TM…”
“池郁!大晚上不睡觉给我滚出去睡马路!”
池郁的怒喊被方慧安打断,他无奈的闭上嘴,捂住鼻子,房间里臭烘烘的像谁拉了似的,池哩这个缺心眼的,还真不干人事。
隔壁的声渐渐安静下来,池哩趴在床上,翘起的小腿轻轻摇晃。
隔着屏幕,嫩白带粉的掌心让人想握住,那抹柔软让男人黑眸暗了暗,宛如黑色浪潮在翻滚。
“这么开心?”
“当然了。”
池哩眯着眸子,里面仿佛有星辰般靓丽,红唇微微撅起,“你都不知道池郁那家伙今天有多过分,我不过就是给沐…”
她突然止住声,晃动的小腿停下。
祁砚峥低声道:“什么?”
池里摇头,眼神飘忽,“没什么啊。”
“反正就是池郁太蠢了,惹我不开心我当然要欺负回去了。”
祁砚峥扯掉领带,对于她欲言又止的隐瞒感到不快,漆黑的眸子阴沉,他家哩哩对他就应该是透明的。
听到她口中念着别人的名字,即便是她亲哥哥,他心底都会涌现浓烈的不满,哩哩就该眼里心里都得是他才对!
锁起来,绑在怀里,只看着他,喊他的名字,与他缠绵!
相守-到老。
“砚峥哥哥…”
见他黑眸沉的可怖,池哩小心翼翼开口喊他。
她弯弯的柳叶眼里清澈干净,瞳仁深处愠丝害怕。
祁砚峥笑了声,喉结轻滚,极力压去那些不断在脑海翻滚的阴暗想法。
“今晚帮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臭炮是祁砚峥托人送来的,这玩意在国内不常见,也被禁止生产。
得知小姑娘想使坏的主意,祁砚峥立刻托人从国外带回来,辗转几个小时就为了她的报仇大计。
池哩撇嘴,“砚峥哥哥,你怎么抠抠搜搜的,帮自己女朋友还要好处呀。”
她软软的语调似在心尖挠了一把,祁砚峥轻笑,“我一周不能抱哩哩,还不许要点好处了?”
池哩抿嘴,鼻腔溢出轻轻的哼声,她算是明白他为什么同意她回家住一周了,这男人明明就是有事要去出差,时间刚好是一周。
心机的嘞。
“那你要什么?一个爱的抱抱?”
她俏皮回了一嘴,屏幕那边却突然沉默,池哩低头抱着玩偶揪毛,就在以为对方卡了的时候。
她抬眼,撞上男人目光晦暗,愠着不明意味的黑眸,幽沉沉的无端让她缩起了手指,指甲挠着掌心。
“我想要什么,哩哩不清楚吗?”
性感沙哑的嗓音飘入耳廓,他虽未在眼前,池哩耳朵还是红了。
池哩眼睫轻颤,“那个…我给你做爱心午餐好了,我最近厨艺应该有所进步。”
“怎么样?”
她眨下眼睛,有些期待的望着屏幕里的男人。
祁砚峥修长的黑睫掩下,眼尾上挑带动的黑痣晕着淡淡冷光,他轻笑一声,嗓音磁沉沙哑,“不怎么样。”
“我,想吃哩哩。”

池哩:不,你可以不想。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五官在屏幕里卡住,过了几秒成慢动作一点点凑近屏幕。
池哩语调无辜,“刚才卡住了,我没听见。”
她这欲盖弥彰的行为让祁砚峥眉梢染上笑意,狭长的眸子轻眯,“那我重复一遍。”
“我…”
“停停停。”
池哩不装了,双手捧住羞红的脸颊,嗓音温吞,“那等你回来再吃。”
她目光灼灼,到时候给他准备一份大礼,希望祁砚峥可不要太感动。
想到这池哩那双小腿又翘起,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勾人的紧。
听见她说的,祁砚峥眼眸划过诧异,继而黑瞳顷刻就沉了,涌起浑浊的欲念,喉结一滚,发出的声音喑哑低迷,“真的?”
“嗯。”
池哩毫无防备的点头,瓷白的脸颊透粉,眼眸亮亮的,不像是小骗子。
祁砚峥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隔着屏幕在那张红嫩娇艳的唇瓣描绘,“哩哩,时间还早。”
他眼神昏沉,盯着她看不掩渴望,意有所指般。
祁砚峥被这么一撩拨,是现在立刻就想把小姑娘偷回家,狠狠…
池哩轻笑声,摇摇头,笑容娇媚,对着屏幕里眼神晦暗的男人抛去个媚眼,嗓音甜嗲,“不早了砚峥哥哥。”
她又往前凑了凑,红唇近在咫尺,里面的舌尖闪过水光,肩上碍眼的细带搭在红印未消的肩膀处,蕾丝边包裹住的圆润性感撩人。
她懒懒打个哈欠,眼里圈着点水波,“哩哩困了,要睡觉了。”
“晚安,砚峥哥哥。”
不由分说的,池哩先一步挂断电话,全然不顾已经发情的男人。
祁砚峥眼前的春光变暗,他烦躁拧眉,想回拨过去,瞥了下暗黑的夜色,还是作罢。
他扯掉衬衫,轮廓清晰的肌肉线条紧绷,胸口处燥热难安,目光往下,已经不能看了。
祁砚峥喉结滚了滚,双眸猩红望着悬挂在天边的圆月,浮现出小姑娘穿着白色睡裙清纯的模样,低嗤声。
只给看不给碰,哩哩就是一只坏狐狸。
撩人的很,他想天天叼在嘴边。
祁砚峥揉了下鼻根,迈腿走进浴室,再出来时,月亮被薄雾给掩住,周身的星星却多了几颗。
静心寺。
一辆车牌镶金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柳树旁,车门打开,修长遒劲的长腿迈出,漆黑铮亮的皮鞋踩在门口的鹅卵石上。
后院里,停留在荷花池的兰青和听见动静,转身看见迎面走来的男人。
他西装笔挺,包裹住体魄威猛的身躯,那双无情的凤眸萦绕着淡淡凉意,以及抵不住的冷戾。
祁砚峥在她仅两步远的距离停下,眸底不见涟漪,只是低声喊了句,“母亲。”
嗓音透着浓重的疏离,他看着就难以接近,连同与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兰青和也这样觉得。
祁砚峥薄凉冷血,手腕阴毒。
兰青和对他是敬佩的,也很愧疚,唇瓣翕动,想好的措辞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裹着凉意的风吹来,她拢了下肩膀处的披肩,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祁砚峥站在一旁见她唇瓣苍白,脖颈微微颤抖,他眉梢一动,转了下大拇指处的扳指,并未言语。
兰青和自幼身体就不好,尤其是在婚后遭到丈夫的背叛,一蹶不振中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显示不正常。
气郁亏心,如今这条命都得靠药吊着。
她坐在石椅上缓了好一会,躲在假山后的女人见她一直没有动作,眉头拧成疙瘩。
祁砚峥竟然见母亲这般病态眼底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过,就像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般,冷血到极点。
她不由的慌了,完全不顾兰青和交代的事情,急忙跑出来。
蓬头垢面的女人身上是见血的伤痕,她拽住兰青和的手腕,双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舌头受伤,说话很含糊,像埋了一层沙。
“夫人,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求求祁爷。”
郑书晴声泪俱下,眼神悲戚,“缅国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要是去了会死在那的。”
“夫人我求求你,祁爷…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知道错了。”
“要怎么罚都行,我不想去缅国。”
“求求你了祁爷…”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出这种手段对待池哩的。”
提到池哩她眼底还是愤愤的,握紧拳头,背脊却弯着,她带着一双泪眼看向祁砚峥,“祁爷,我就是太爱你,才一时昏了头,我喜欢了你三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她狼狈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手指伸出想去拉男人的裤腿,近在咫尺间她的腿被乌廉无情的往后拖。
鹅卵石小道流出长长一条鲜血。
祁砚峥侧头看向兰青和,“母亲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兰青和收回对郑书晴怜悯的目光,对上他冰冷的黑眸,“阿峥,书晴也是一时迷了眼,才会做错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
郑书晴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见兰青和给她求情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是啊,祁爷求你放过我,我可以消失的远远的,只要不是缅国。”
那些专门挖器官把人当牲畜的地方,她要是被丢进那里会生不如死。
光是在游艇上的酷刑她就已经受不住了,几次昏厥再睁眼面对的不是阳光而是漆黑的刑房。
她身心俱疲,得不到一点光亮。
郑书晴被带走的那天,兰青和得到消息在机场把人给拦下,而后祁砚峥便让她去静心寺等着。
兰青和每个月都会来这边小住几天,手里捻着串佛珠,思虑着祁砚峥肯来,想必事情会有转机。
树叶顺着风飘落,蜿蜒着在空中摆弄弧度,最后落在男人皮鞋尖,枯黄的树叶边在轻轻颤动,却再也无力起跃。
祁砚峥敛神,嘴角的浅弧却莫名森然,他随意瞥过地上跪着的女人,语调冷沉,“动了我的人,没有被放过的道理。”
兰青和愣了几秒,捻紧佛珠,她知道他说这话几乎是下了死令。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

郑书晴苦苦哀求,泪水模糊整张脸,她姿态狼狈,尽管心里有万分后悔也无事于补。
如今她也彻底明白了,池哩对祁砚峥来说是不可触碰,无法替代的存在。
空气渐渐冷下来,兰青和仰头看着他,“阿峥,池哩毕竟也没受到伤害,书晴这孩子手段是龌龊些,但不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何必赶尽杀绝?”
在一次午后她晕厥中是郑书晴先一步发现她,给她喂了药,与她有恩,这回郑书晴有性命之忧,她得尽力帮她。
兰青和声音轻缓,静下来脾气也温声细语,又或者这里是佛门重地,她舍得喊小姑娘一声池哩,眼底也没有之前的厌恶。
郑书晴睁着渴望的眼眸望向男人,“祁爷,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命,只要不让我去缅国,我可以给池哩磕头赎罪。”
“给她磕头,你还不配。”
祁砚峥嗓音冷到谷底,黝黑的深眸划过淡淡的不耐,乌廉得到指令,怕脏了手,还特意拿出白帕子包住手,捂住女人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兰青和蹙眉看着这幕,手里佛珠滚动的频率加快,“你这般大动干戈就为了一个池哩?”
“阿峥,你未免太上心了。”
她想到在咖啡馆那次他也是极力护住女孩生怕她遭受到什么欺负的样子,心里对池哩这种小狐狸精更是不满。
“你以后的妻子绝对不能是池哩那样的,家主夫人的位置岂能是一个废物美人能觊觎的。”
祁砚峥修长的黑睫掩下,周身的气压骤低,对于她的劝告全当废话,冷声道:“我娶谁还轮不到你做主。”
“难不成你真想娶那个狐狸精!”
本气态还算平和的兰青和突然激动起来,她站起身,苍白的脸颊由于气愤浮起几抹红,指尖用力捏着佛珠,心在这刻彻底静不下来。
“是。”
不容置喙的一声,坚定认真。
他站立在波光粼粼的池水边,修长的倒影在涟漪中荡漾,男人缓缓勾动嘴角,盯着路过对他叫唤的小猫,对候着的李文海说:“取些猫食。”
祁爷待会还要赶飞机怎么有闲情逸致喂猫了?
李文海有些愣住,还是给他找来了。
寺庙里多的是流浪猫,脏的,受伤的,眼神可怜无措的,但凡是真心喜欢猫猫的大部分都会被这些看似可怜的小家伙进行投喂。
偏祁砚峥不是这样,那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路过对他叫唤了一声,他就起了兴致去喂。
他不是怜悯众生的善人,向来眼里只有利和趣。
祁砚峥屈膝蹲下的时候小家伙警惕心还强,不敢上前,他插着兜往后退了几步,它才翘着尾巴慢悠悠向前。
目光还是警惕的,尾巴还知道遮住隐私部位,吃的也很斯文,祁砚峥笑了,“是个灵气的。”
“阿峥”
兰青和还沉浸在他说的话中愣住,见他已经在喂猫,满眼荒唐,“你当真打算娶她?”
“我想娶小姑娘还不一定嫁。”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哩的家世不知道比祁家差了多少个等级,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看上钱,看上祁家女主人的位置,祁砚峥要是真愿意娶池哩怎么可能会舍得拒绝?
她惊讶的是他真的起了心思想娶池哩,“你疯了吗?”
娶一个只会哭哭啼啼又娇弱的女孩回家当祖宗供着?
他眼尾上勾,嗓音低沉,“我还有更疯的。”
祁砚峥站在树荫下,隔着一堵墙是前来上香的人,有无尽的香火气。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宣泄而下,绕着几缕浓烟,顿时男人的背影变得有些朦胧。
他慢条斯理接过手帕擦拭指尖,锐利的眼眸漆黑深沉,隔着凉意的风望着她,顿时她感到无比寒冷。
“寺庙是个好地方,母亲身体不好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兰青和猛的将佛珠丢在桌子上,绳子断裂开,佛珠沿着石桌滚在脚边打转,她要是这会再听不懂祁砚峥的话怕不是傻。
她捂住起伏不断的胸口,厉声说:“祁砚峥,我是你母亲!”
难怪他还未出现在静心寺,寺外就来了他手下的雇佣兵,合着是为了让她困在这四方寺庙内。
他可真是她的好儿子,阴险的招都用在她身上了。
祁砚峥见她抓狂,饶有趣味的扫视她脸上被气出来的红润,低笑声,“寺庙是养人,瞧这会功夫,母亲气色都好了些。”
兰青和撑住石桌,双眸猩红喘着气,“你别在这信口雌黄,你娶妻作为母亲的还是有话语权的,我就放话在这,池哩别想进祁家大门!”
她这般自信祁砚峥倒是觉得有些无趣,眼眸寡淡冷漠,“母亲还是好好在这庙中养病。”
他转身就要走,兰青和想追上去却被几个雇佣兵拦住去路,只能站在寺庙门口看着他即将上车的背影,她出声喊,“阿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祁砚峥六岁时就遭受到家庭破灭,那时候她被他父亲伤的彻底,病态的身躯抗不住,在捉奸那天就住进了医院。
她一蹶不振的同时并没有心思去管教一个小孩,甚至看着那张与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有些厌恶,更是不愿意见他。
她有段时间昏睡了一个星期,在重症病房内,心情郁结体力不支的同时更是想不起来还有一个需要母亲疼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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