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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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祁砚峥始终不咸不淡的态度,对他的回应也没有了温柔。
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起,祁砚峥开始不进病房了,听护士说只是会在外面待几分钟就走。
小小的身影,落寞的靠在门口听着母亲和别人说话,怕被发现就早早离开。
兰青和承认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想起来要去弥补时,祁砚峥主动提出要跟爷爷一起生活。
不过一米多的个头,攥着拳头浑身却有血性,她没拦着,可他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他不愿见她,或者说是已然失望,在亲眼看见父亲出轨带着她去捉奸的那刻,祁砚峥就想好了,他不需要家了。
兰青和眼神悲伤,对他始终心中有愧,在她期待着男人会回头看她时,他只是冷冷丢下句,“哩哩不喜欢你。”
她扶着门框险些站不稳,眼角流出清泪,脖子微微颤抖背脊也曲着,他当真是疯了,就凭她的一句不喜欢就将自己的母亲拘于寺庙内吗?
车行驶着离开停留的柳树旁,树梢轻轻飘过车顶,天下起了细雨,隔着薄雾那辆车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兰青和望着他离开的方位,恍惚间想起她去找祁砚峥的那天也是下了场雨,只不过雨比这次的大很多倍。
他站在祁朔旁边,目光冷淡没有丝毫依赖,第一次躲开她的手,冷静的说:“母亲,雨大了,你回去吧。”
“祁爷,夫人晕过去了。”
车内,李文海眼神小心的窥着后视镜里神色沉稳的男人。
第82章 会旧情人
后排坐着的男人膝盖处有只猫,他白皙的手指捏着毛巾,一只手握住粉白的爪子,
猫叫着想抽回爪子躲开,却被他牢牢握住,祁砚峥对上小猫青蓝色的眼眸,嗓音薄凉,“不听话,就剁了。”
小猫嗷呜一声似乎听懂了,尾巴鼻子的翘高像是察觉出危险,圆圆的眼眸瞪大,和他对视几秒后,察觉出他阴冷的气焰,慢慢垂下头,粉白的耳尖缩起。
祁砚峥见它识趣,给它擦干净爪子,轻柔抚摸着绵软的毛发。
李文海观望着,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些吃惊,几分钟前这只在寺庙喂过的猫胆子大的挡在车前叫唤着也不走,他下车去赶猫,谁曾想这小家伙跳上车直接跑到后座。
祁砚峥冷冷的看过去,小猫身上被雨淋湿,眼眸湿漉漉的,尾巴却翘起高高摇晃着,在后座上望着给它喂过食的男人,朝它叫唤。
甚至胆子大起来,一只爪子搭在男人昂贵的西装裤上,印上脚印。
就在李文海担忧这小家伙的性命时,祁砚峥拿了条毛巾盖在腿上,将猫提上去,擦干净它有些脏的脸问了句,“想跟我走?”
小猫听不懂人话,只是仰着脸觉得刚才的抚摸舒服,尾巴也晃的厉害。
李文海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试探着问:“祁爷,要我把它丢下去吗?”
想必他是没有心思去养猫的,留这小家伙一命也算仁慈了。
“不必。”
祁砚峥捏起它的爪子,嗓音低沉,“上了我的车,可没那么容易下。”
这句话猫倒是听懂了,从他腿上下去,扒着窗户想出去,眼看着上面留了几道爪痕,李文海见他提着猫坐回原来的位置,眼底笑意幽暗,曲指敲它脑袋,“怎么和她一个德行。”
先朝他摇尾巴,接受他的好,又不想负责,哪来那么容易。
猫是彻底被他给留下了,李文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车开没多久又收到兰青和晕倒的消息,他告诉祁砚峥后他只顾着管这只小猫。
好半晌,听见他说:“我不是医生。”
意思就是,他管不上。
池哩昨晚无梦,这觉睡的还是挺舒服的,收拾好走到楼下,她刚好看见从大门跑进来的池郁,身上还穿着睡衣,举着手机拨电话。
见到她,勃然大怒,“池哩!”
“叫我干嘛?”
池哩踩完最后一块台阶,倚靠在扶栏上,抬起下巴睨视他。
见他怒气冲冲要走过来,她蹙眉,嫌弃的捂住鼻子,“你别过来,别臭着我。”
“你还有脸说。”
池郁被气笑了,舌尖抵在下颌绕了一圈,昨晚他被那臭炮熏的洗了十几遍澡,就差褪一层皮了。
最后给自己心理暗示自己是最香的超级无敌大帅哥,才爬上客房去睡觉。
结果,一晚上没睡。
原因是,臭的就像一直在放屁一样,谁能睡的着。
池哩享受他生气,竖鼻子瞪眼的模样,歪头吐下舌尖,略略略。
“你信不信老子...”
“你老子在这。”
池郁抬起的手举到一半接收到池州的凝视,他怒了怒,还是把想让池哩脑袋开花的手给放下,毕竟他还要做社会优秀良好青年。
他揉了把后脑勺,恰好这时电话进来,他一时间也顾不上找池哩麻烦,慌忙举起手机放在耳边,“沐玥,你怎么走了?”
“谁是沐玥?”
对面冷声质问,声音沉了好几个度,“你的心上人,还是女朋友?”
听出他的声音,池郁干净利落挂了电话,看了眼手机,眼神骤深,看着备注是A开头的人。
他脸色阴沉,划入了黑名单。
“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会他看清备注,吐了口气才接起,语气温和,“喂。”
池郁拿着手机上楼,两通电话接起的反应截然相反,一个无情,一个柔情。
看着他的背影,池哩都有些好奇给他打第一个电话的人是谁了。
系统:“宿主大大,你怎么不好奇第二个电话是谁打的?”
池哩撇嘴:“还用说吗,肯定是沐玥喽,看池郁笑的像太阳花那样,就像被降智了。”
系统笑:“你好聪明。”
池哩:“...谢谢,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笨。”
系统:“......”
不和宿主大大玩了,她侮辱人,嘤嘤嘤。
楼上,池郁在接完沐玥的电话后靠在墙上,指尖燃着刚点的烟,他看着手机屏幕浮现的陌生号码,已经打进来十几个。
就像故意的,他拉黑对方就换号。
他沉默的看着,也没关机,俩人都在暗自较劲,谁也不肯放过谁。
直到浮屏上方跃出一条短信,「我在你家楼下」
短短六个字他一秒就能看清,脚步往左转,下意识想下楼,在迈下台阶那刻池郁停下,顷刻间眸底的波澜变平淡,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褪去。
他靠在墙面,猛吸了口烟,来到那间一大早就被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的房间。
紧闭的窗户玻璃弹出颗小石子,池郁指尖缩起,走到窗边,果不其然看见站在槐树下的蒋连山。
屋外刮着萧瑟的风,他敞开的风衣外套被掀起衣角,里面的小熊底衬和他斯文儒雅的气质格格不入。
天也不算暖,他单手插在口袋,像是刻意把这件衣服给露出来。
池郁捏紧框边,指腹变的苍白,他眼底深沉抿直唇角,脑海里铺天盖地的回忆刚要席卷,他来不及去感触就被一道屏障给挡住。
他冷眼关上了窗,背过身不去理会笑容温润的男人。
上锁的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是那条陌生的手机号码。
「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池郁眼底郁结一片,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蒋连山这王八犊子到底想干嘛!
他知道他完全能干出这样的事,重逢见面就把他压在沙发上亲,这种不要脸的事他特乐意做。
池郁不想让家人认识他,掐灭烟头随手扔在垃圾桶上,披着棒球服,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出了门。
在玄关处有面镜子他还特意照了两下,掏出口袋的烟叼在嘴上,一股风流桀骜气就出现了。
怎么说,去会旧情人他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槐树下,男人站如松柏,微微的风吹的发丝凌乱,也依旧是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蒋连山勾人的桃花眼轻弯,见人下来眼底的阴暗退散,“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你说什么屁话,小爷我就没有不敢的事情。”
隔着半米远的距离,蒋连山迈腿想凑近,池郁就往后退一步,警戒的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刚才那股大言不惭的气焰陡然弱下。
也就嘴硬些。
蒋连山低笑,漾满柔情的目光被清晨的阳光点缀着,眼眸都变金黄,他双手在兜里,“复合,敢吗?”
低哑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他仍是那样笑着,看起来坦然自若,心跳却频繁鼓动着,口袋里的指腹都在发颤。
想他同意,又怕他不同意。
在男人期待的眼神中,池郁侧过头,面色不愉,从牙缝里挤出,“不。”
蒋连山垂下眼睫,嘲讽笑了声,失落被悄然掩好,他定定的凝视他,“你抽烟了?”
飘过来的风能传来烟草味,他没抽,那就只有他了。
他拧眉,“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要抽太猛。”
下意识的关怀脱口而出,池郁扭头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以前的画面,晦暗堆积的黑瞳挣扎着,再抬眼,他声音冷漠,“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蒋连山,还要我说几遍,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秋季的风已经有了冬天的味道,吹的指尖变红,蒋连山握住掌心,只觉得他的话似乎比风还冷。
冻的他思绪都停滞了,他扯下嘴角,“我说过,咋俩,没完。”
俩人都执拗的看着对方,地面仿佛出现两条分界线,彼此都坚守着各自的想法,无法谈判。
池郁放弃了,摆手,“我要回家了,你要愿意待着就在这待。”
“池郁!”
“不准喜欢别人。”
他扭身的那刻手腕被拽住,霸道坚定的一句话从蒋连山口中溢出,他眸光暗沉,想到他温柔喊那个女孩的名字眼底就像结了冰块,手背上青筋胀起。
“蒋连山,你到底有完没完?”
“都分开了这么多年你…”
他力气一向比他大,池郁一时挣扎不开,眼看手腕都要红了,蒋连山跟没看见似的,猛的把他一拽,池郁被抵在槐树上。
树叶扑欶欶掉落,蒋连山将他肩头的叶子拂开,目光沉沉对上他的,“是三年一百四十九天”
不是好几年,是他们分开的三年一百四十九天,也是他念念不忘的三年一百四十九天。
池郁看着双眸猩红的男人,修长的睫毛颤下,似乎被他眼底的情绪给震到,他垂眼不想看他。
余光中见他慢慢压下来,他呼吸一窒,手指往上蜷缩,就这样安静的没有反抗。
蒋连山漆黑的瞳仁闪过暗芒,可在他快亲下去的那刻,池郁偏开了头。
他神色不再是烦躁的,而是一种趋近与冷漠的姿态,平淡的口吻说出的话却刺骨,“蒋连山,不管是三年还是几年,我都不在乎,分了就是分了,我们现在就是陌生人。”
蒋连山背脊弯着,因他的残忍,心口被堵的几乎要晕厥,他瞳仁微微颤抖,泄了劲,“陌生人?”
喑哑颤抖的尾音随着热气飘进耳廓,池郁收紧拳头,看着他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对,陌生人。”
忽而,他低笑声,“下次见面我还是叫你蒋总吧。”
池郁轻轻一动就松开男人梏桎住他的手,拍了拍衣角,勾起唇角,“毕竟,现在的身价可不一般了。”
蒋连山去年就因为研究成功专供障碍人群使用的机器人大火一把,报纸上有关他的报道满满一页,白手起家,在国外那几年他也算是没白费。
他一向都聪明,当时穷的只能合租的蒋连山如今已经是智创科行的蒋总了,回国刚两个月就忙着去参加各种活动,还有时间去学校代课,真是不够闲的。
池郁掩好瞳底的幽暗,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他垂着头,余光能看到男人里面那件小熊底衬下摆处留有的彩色印记,他眼睫颤了颤,这是他当初用荧光笔写的“郁”
这么多年过去,看着痕迹还是鲜明,如果是经常洗的话印记恐怕早就消除了。
那就是他没穿,他眼底划过暗色,也对,这件衣服是他送的,当初他那么抵触说幼稚,他闹了几句男人还是妥协了。
不知觉中指甲陷进指缝中,所以,他现在穿着他曾经嫌弃的衣服站在他面前,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被光晕着,思绪不由的飘回大一那年,池郁自幼就叛逆,高中进去封闭式学校管理,出的乱子才少,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他又野起来。
硬是要把关在学校的那三年给补上,那破地方饭不好吃,管的还严,跟监狱似的。
出来后拿他妈的话说就是一只美猴王,他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天宫,都成年了还跟叛逆小伙似的,打架赛车,夜不归宿,哪样刺激玩哪样。
谁的青春不疯狂,他是还没疯够,他妈被刺激的不轻。
依稀记得他在外面野了三天三夜,最后顶着头七彩发色,穿着时髦的破洞衫进家门。
他妈要他从良,开什么玩笑,他当场很帅的摔了个碗,叼着烟翘起二郎腿指着她说,“爷的事你别管。”
结果就是遭受到双人毒打,被丢出家门,他爸一气之下把卡给停了。
身上只有几百元的他漫无目的的在街道溜达,不知觉中走到一条小巷,破烂的墙面贴着租房广告,他那时是累困了,上去就敲门,给了钱倒头就睡。
第一开始见到蒋连山干干净净,他脏兮兮的像个流浪汉,他家里很整洁,池郁一进去家里就脏了,也是为难有洁癖的蒋连山忍着没把他轰出去。
说实话,蒋连山一看就是上学时期的好学生样,还在搞什么科研,就是他从小讨厌的好学生,见到他的第一面看着还是很不爽的。
后来渐渐熟了,蒋连山仗着比他大好几岁,就跟家长似的管东管西。
事情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呢?
大概就是有次他乱丢内裤恰好被田螺先生蒋给顺手捡起,面不改色的给他洗了。
池郁看到他拿着自己内裤的那刻,感觉身上被雷劈了般,这关系是不是有点过分亲密了?
晦暗的情愫在时间的推移下遍满全身,池郁也躲了他好久,他可是纯爷们好吗?
直到那次喝醉,他想试试蒋连山是什么反应,就摸黑去了他房间,哪曾想灯都还没开,他就被人给*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可能是那厮故意的,诱的他心痒难安,自投罗网。
甚至在醒来后,他先入为主,笑意温柔,摸了摸他扎手的短发,“爬我的床,喜欢我?”
第84章 讲诚信
他看着那张具有蛊惑性的桃花眸,心跳频率快的捉不住,几乎要溺在里面,顺应着脑海里的想法点了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他们在一起了,热恋期每天的关系几乎都是*距离。
槐树枯黄的落叶迎着风接受光的洗礼,缓缓飘在地面,位处两人间的空气很是寂静,彼此的呼吸声仿若可闻。
见池郁愣愣的盯着衣角看,薄光笼在白皙红润的侧颜,显得安静温和,褪去一身尖锐的利刺。
他安静的,让蒋连山本郁结的心脏稍松,伸手想触碰他,见他眼睫颤下,停在半空的手还是垂下。
他低着头看向他,嗓音柔和带着恳求,“池郁,不闹了好不好?”
“你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池郁冷笑声,涣散的情绪变的明亮,退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蒋总,你们生意人还是要讲究点诚信吧?当初是你说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让你滚你也滚了。”
蒋连上神色稍僵,继而勾起唇角,笑意温和,“当初还不是生意人,说不上诚信。”
池郁:“……”
他真是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蒋连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金色链条,那只骨节分明白皙到血管脉络清晰可见的手缓缓打开怀表,复古风格的照片上俩张人脸贴的很近,扮着丑。
池郁瞳孔一缩,手心被塞进怀表,他想松开手却被男人按的更紧,力量僵持下,蒋连山低声说:“上回送你的生日礼物有打开看吗?”
“扔了。”
蒋连山低低一笑,像是预料到了般,“没关系,现在也看到了。”
他松了点手心的力度,池郁举起手就要砸,蒋连山指尖往上滑扣住他的掌心,漆黑的瞳仁幽暗,“池郁,你可以扔无数次,反正那照片的底片在我这。”
他彻底松开手,池郁猛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怀表撞到槐树根部,玻璃碎裂开,那张照片仰着,怀表在晃动,一切显得那么荒凉。
池郁缩回手指,喘着气,猩红的眼睛看着他,哽着嗓子,吐出一个字,“滚!”
地面悬起一层灰,见他身影进去别墅内,蒋连山收回目光,转身走到树下,缓缓蹲下,捡起怀表,连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也没放过。
他笼紧掌心,指腹泛白,似乎怎么也不够,直到鲜血溢出指缝,他松开手,看着血迹斑斑的伤口,将照片上的血渍擦干净,摩挲着少年桀骜不驯的笑脸,嘲弄勾唇。
池郁进了家门脸色就不太好看,连看他不顺眼的池哩也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不过池郁没回,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失魂的模样让方慧安忍不住嘀咕一句,“这孩子倒有点像回到三年前那天了。”
“妈妈,你在说什么?”
池哩抬眼疑惑问,汤勺咬在唇边,扎着蓬松的丸子头,上面还是她给别的蝴蝶发夹,可爱又甜美,让她看的心软软。
寻思着该给女儿多买几条公主裙,之前她嫌弃幼稚不肯穿,现在乖乖的,就是个漂亮哪哪都好的小宝贝。
方慧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什么,你哥心情不好,待会哩哩去给他送早餐好不好?”
放以前池哩的大小姐脾气和池郁暴躁少爷脾气几乎是看一眼就要吵架的程度,两人同时在家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关系自然也没旁人家的孩子亲密。
现在池哩有所改观,池郁的性子也沉稳下来,这兄妹情还是好好培养一下吧。
池哩很乖的点头,“好的妈妈。”
方慧安嘴角翘高,看看,这是她生的宝贝女儿,秀色可餐,她不吃东西都饱了。
坐在她旁边的池州给她吹着面条,郁闷的蹙眉,夫人说要八分烫的他就一直在这吹,结果夫人看都不看我。
是感情淡了?
池哩吃完饭就回到楼上,端着餐盘站在池郁房门口,刚才答应的痛快现在到了却有些犹豫。
她蹙起眉尖,也不知道池郁房间里还有没有那股臭味。
一分钟后,她曲指敲着房门,池郁听见动静打开门,见到池哩时没什么情绪,她似乎还在他眼底看见了很沉重的晦暗,似无奈又挣扎。
房间里都是香水的味道,池郁见到害他房间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缓过劲后看都没看她手上拿的东西,握住门把就要关门。
明显不想看见池哩。
池哩嘟嘴,“哥哥,你怎么小里小气的?”
因她这一声软乎乎的叫唤,池郁本钢铁般坚硬的面色有所松弛。
他带着探究的视线扫荡在她身上,最后疑惑的看着她有些鼓的口袋,猛的退后一步,指着她,“你口袋藏炸药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笑容呆滞的女孩,胸口堵的慌,咬牙切齿的劝告,“池哩,我劝你回头是岸,你就算再如何嫉妒我这张帅气的脸,也不用...”
池哩翻了个白眼,将餐盘塞到他手上,慢悠悠往门口迈,神经池郁,她是那种人吗?
她踩着粉色兔子棉拖,刚走到门口,消失在拐角处,就在池郁上前想把门关上时,手刚要搭上门把。
女孩猛的跳出来,在池郁惊恐的目光下掏出那个鼓鼓的口袋里的东西,他下意识伸手挡脸。
空气沉寂了几秒,没有听到丝毫动静,池郁慢慢睁开眼,水晶吊灯撒下的光笼罩在手背。
透过指缝他看见,女孩双手握爪,一只嫩白的掌心扣着一只白兔小玩偶,挂钥匙的那种,铃铛被轻轻摇晃。
他的目光落在女孩笑容甜软,瓷白漂亮的小脸上,细腻的肌理透着光,如玉般晶莹,弯起的眼眸藏着比光还亮的玻璃水滴。
见他被吓到,池哩笑的肩膀打颤,傲气的抬起下巴哼了声,翘着尾巴走远了。
池郁有那么一瞬间的呆住,被她美好生动的模样。
须臾,他捏紧餐盘的手指有点酸,得出一个结论,池哩,很欠。
有够暖心的,餐盘上有两个大肘子,几个馒头,一碗饭,还有小碟青菜,水果,夸张的是那张有他两个脸那么大的饼。
她是懂投喂的。
第85章 你抛妻弃子!
池哩在家躺了一上午,本来下午就想着美美的睡上一觉,享受难得的自由时光。
刚闭上眼的那刻,本准备静音的手机就响起,是曲之意的电话,池哩刚接通,对面就火急火燎的说:“池哩,六号路那边高尔夫球场,来来来,姐带你做-运动。”
做-运动?
池哩捏紧手机外壳,脸上爬上抹红晕,她挠了下脖子,曲之意提起这个字眼她就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曲之意见对面没回话,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回过神的池哩慌忙应下,“好,我换个衣服。”
她褪去睡衣,拿过针织裙的时候恰好透过梳妆镜看见背部有些褪色的暧昧痕迹,顿时将思绪带回那个旖旎的夜晚。
男人的喘息和她的相结合,在热潮翻滚的浴室,空气在升温,随着水雾她眼神迷离,模糊的只能看清男人的面部轮廓以及吞咽迅猛的喉结。
记得哑嗓子的那次,就是在浴室。
池哩脸迅速蔓延热气,快速拉好裙子,晃走脑袋里那些暧昧色彩。
到达地点和曲之意汇合,到的时候见她在门口等她,池哩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直到在内场见到那个让这个女人眼神变的精光的男人,池哩无情的扯下手臂上绕的紧紧的手。
双手抱怀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做-运动?”
曲之意捂住脸,嗲恼的看她,“大白天的注意措辞好不好?”
“……”
见池哩不会打高尔夫球,曲之意贴心的给她叫了个教练专门教她,接着戴着墨镜悠哉的移步到男人附近。
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柠檬水,撑着下巴看他打球,与旁人侃侃而谈,笑意却深不可测。
季礼让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可以亲近,但一触碰就会飞蛾扑火的神秘感。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稍侧了下头,眼神却没往她那看,含笑的眼眸还没收起,看着远处,流畅的下颌微动,唇角是布满柔意的浅笑。
曲之意感觉心脏的地方猛的一跳,看他久了就不想移开眼。
见他摘下眼镜,低着头,发丝轻轻浮动,漫不经心的拿着手帕擦拭镜片。
不知道说了什么,对面看着年纪比他大一轮的男人抖了下腿,本轻松的神色变的凝重,脸上的笑容也很假,却还在假意维持着。
他身旁身姿高挑的秘书递过合同,季礼让接过笔,尽管那个女人手离他的指尖很近,季礼让也没让她触碰半分。
他握笔力度松弛有劲,青筋微微鼓起,再抬眼时,他看向了曲之意。
在和他视线对上的那刻,曲之意脑海噼里啪啦的燃烧,尽管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她胸腔涌动的欣喜几乎要布满全身。
她扬唇笑笑,齿尖咬住吸管后松开,吸干最后一点,站起身的那刻舌尖被酸的麻鼻子,齁住了。
眼泪差点掉下来,抬眼下意识就找季礼让的身影,锁定后她拳头握紧,狠狠蹙眉。
只见季礼让和那个高挑的女秘书聊上了,那女人笑的如沐春风,胸前风光一抖一抖的,眼睛黏在季礼让身上,缠绵的就差递房卡了。
就这样见多识广的季礼让还没让那女人走,估计再多聊几句他们都坦诚相见了。
这边有服务员去上饮料,曲之意笑着接过,“姐姐,那人我认识,我去送。”
她笑容有些乖巧,和她飒爽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服务员愣住的瞬间,手上的东西被她接过。
曲之意定定的看着前方,目光像是在捕捉猎物,本甜味的嗓音一下就冷了,“放心,毒不死他。”
服务员心里咯噔一跳,她又扭头笑笑,两眼眯眯很是无害,那笑意却不在瞳仁见到丝毫。
曲之意端着杯子在距离男人只有半米远的地方停下,盯着杯子里的咖啡又看季礼让一眼,见他眼底的笑味不是很浓烈,她轻哼声,放弃给他加柠檬的想法。
走近能听见女人嗲嗲的声线,一口口喊着季先生,讨教着一些与工作不相干的问题,什么心思谁都清楚。
曲之意上前,径直的站在两人中间的位置,笑脸相迎望着男人,“季先生,您的咖啡到了。”
见到她季礼让没有什么反应,就像面对了一团空气,喝了几口,又顺势将咖啡杯放到托盘里,接着对那位由她到来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女人低笑了声,“李小姐,合同已经敲定,我就先走了。”
季礼让说完也不管女人有什么回应,淡淡的声线只是一句简单的通知,依旧是谈笑风生的模样,走的时候却毫不留情,不给人遐想的机会。
女人瞪了曲之意一眼,要不是她刚才的闯入,她还能和季先生多聊几句,说不定...她羞嗲的望向男人的背影。
见季礼让走,曲之意利落的放下托盘追了上去,她踩着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走的再快追上他也有点困难,她只好在后面喊他的名字。
偏季礼让是个没有心的,就像耳朵聋了一样,铁心的不舍得回头看一眼。
对别人就笑,对她就如蛇蝎般避之不及是吧?
曲之意气急,没注意到脚下,再想迈腿时直接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她愤愤的看着被卡在井盖的鞋跟,又盯着男人挺拔的身影,大喊了声,“季礼让!”
“你抛妻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