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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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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小胖子感染的,她眼睛也红红的,对上邱淑温柔的眼眸,池哩眨眼,扭头的瞬间有滴泪滑落,她低眸看着正在大口啃鸡腿的小虎,“不许再哭了,我都要被你感动了。”
小虎眨眼,疑惑的抹了把眼角,是干的嘞。
姐姐看见他心里的眼泪了吗?
晚饭过后,池哩陪小朋友们在院子里玩游戏,玩累了身上也不冷了,小朋友都乖乖去洗澡睡觉了。
她坐在秋千上,仰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星星很多,尤其是绕在月亮身边的,闪动的光点几乎都快捕捉不住。
“姐姐!”
本安静的氛围里突然冒出一声清脆的孩童音,把池哩吓了一跳。
往后看,是小虎来了,他呼哧呼哧的跑来,几步路他都在喘,“你该好好锻炼了。”
池哩把他抱到秋千上,肉挺厚实怎么跑几步就喘,“是不是跑操的时候偷懒了”
小虎鼓腮,“才没有。”
话是这么说的,耳朵却红了。
池哩轻笑,这小孩一撒谎耳朵就红,她低声道:“你要是不认真跑,瘦不下来就得在孤儿院待一辈子喽。”
“待一辈子就一辈子。”
小虎仰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小哩姐姐,我就想和院长妈妈,和你待一辈子。”
“等我长大了就给你们养老!”
小孩子说的话稚嫩又显得懂事,谁对他好他就想付出同等的回报。
池哩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乖啦,先好好长大。”

第114章 梦魇
小虎是被她带来孤儿院的,那时是冬天,她下楼扔垃圾发现垃圾桶旁边有个小孩,看着才六个月大,睁着眼睛也不哭不闹,就这么看着天空。
他藏在帽子里的脸都冻红了,见到她就伸手傻乐。
大冬天的他身上即使裹着衣服棉被,也显得单薄,手和脚都是冷冰冰的。
也不知道谁这么狠的心将人丢在这。
池哩赶紧带小孩去了警局,排查了一遍确认小虎是被遗弃的,家里人在丢下他后就去了国外。
明明一个白净健康的小孩,怎么当父母的就能这么狠心?
之后池哩把小虎带进这里,他性格开朗憨厚,很多小朋友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也懂得照顾人,就像个大班长一样。
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现在年龄也七岁了,再找不到领养的家庭就得真在孤儿院待一辈子了。
看着小朋友一个个离开,又接受陌生小孩成为新的朋友,飘浮不定的情感要瞬间割舍也要瞬间接受。
院长妈妈是希望小虎能被一个好人家领养,享受真真正正的家。
“姐姐,你说,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我们吗?”
小虎指着天空,胖乎乎的小脸还扬着纯粹的笑意,池哩对上他的眼睛,笑了声,“会的,他们会变成星星一直守护着你。”
这句是院长妈妈对她说过的话,在此情此景,一切都在重合,她看着小虎,就像看见当年那个小小的自己。
孤儿院里被家人遗弃的小朋友不在少数,为了不让他们内心难受,院长妈妈通常会编制一个善意的谎言。
这样他们的重生,才会相信爱,拥有爱。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年过去,池哩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她通过面试在一家教学机构当老师。
离的孤儿院有些远就在附近租了房子。
实习期过去,一个月工资也有四千多,不能算富裕,但也知足了。
偶尔路过那些大牌奢侈品店池哩也有稍些感慨,停留了会就走了。
她偶尔会想起那个世界的人,怀念一些情感。
“叮~”
池哩听见手机提示音响起,立马点开短信,“您的工行卡号收到四千元…”
第一个月工资到账了,池哩心情都美美的,打算去买个小蛋糕奖励自己一个月的辛苦。
蛋糕店,池哩点到了最后一个黑森林蛋糕,正在前台结账,突然听到一声。
“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这声音沉冷熟悉,萦绕着索命般的恐怖感,一字一句砸在心尖。
池哩愣了,提蛋糕的手指抖动一下,她后脊背发凉,环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
她扯下唇角,紧张的盯着店员看,“你刚才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正在整理桌子的店员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摇摇头。
池哩戴着黑色贝雷帽,鼓动的心跳有所缓解,或许是听错了,她舒口气,抿唇笑了笑。
那双眼眸亮若灿星,瞳底就像漾着一圈水波,潋滟妩媚。
店员一时看入迷,咽了下口水。
按亮的手机屏幕又灭掉,池哩看着自动关机的手机,提着蛋糕加快步伐回家。
她租的房子是一间便宜的老小区,图廉价,一室一厅也才六百一个月,这时夜也暗了,她进家门就开灯,将买的蛋糕放进冰箱打算洗完澡再吃。
到了深夜,不算宽的卧室里灯光突然一闪一灭。
池哩躺在床上没有动弹,侧过身接着玩手机,果不其然,十秒后灯就彻底灭了。
这小区动不动就停电,哪哪都不好,她又签了一年合约,突然搬又要不到押金,真是差到让人没脾气了。
为了那押金一千元,她就将就过日子吧。
池哩接受能力强,荣华富贵享受过,劣质的生活她也能接受
于她而言,前者是梦,后者是现实。
时间接近凌晨,池哩满足的刷完视频打算入睡,猝然,隔壁咯吱咯吱,细碎的声音响起。
听着那些难以描述的声音,池哩果断戴上耳机,两分钟后,隔壁没动静了。
她恹恹的垂下眼皮,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月光倾斜着透过窗帘撒在红棕色地板上,寂寥的夜色蒙上浅浅的灰,被笼罩住的月亮有种朦胧的美感。
女孩安静的闭上眼睛,酣睡的侧颜精致,鼻头处晕染的光将脸颊照的更亮,浓翘的睫毛在鼻翼落拓下阴影。
她穿着黑色吊带睡裙,毯子从细嫩的肩头滑落,她皮肤很白,在夜里就像发着光。
不多时,她拧眉动了下,黑色的卷发从锁骨处滑在背脊,遮住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池哩似乎被什么给吓住,眼睛闭的很紧,脚趾蜷缩起,看着像坠入梦魇。
梦境里,她看见自己迷茫的走进一间小房,里面的面貌和她离开时脱去婚纱的那间卧室一样。
唯一有所变化的是,她看见自己被祁砚峥给抓了回去,女孩站在门口与坐在婚纱旁满脸阴翳的男人对视。
只一眼,池哩腿就发软,那暴虐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给撕碎,屈从心里的害怕,池哩转身就想跑。
可就在有希望能跑出,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她手腕一紧,被人往后拉,腰肢被大掌桎梏。
池哩被男人按的很紧,挣扎不开,他的蛮力重到让她感觉腰背都快被捏断了。
小小一截细腰已经开始颤抖,随着门彻底合上的声音,男人低冷猝寒的声音砸下,“跑什么?哩哩,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求你了你还要跑!玩性这么大,怎么能不好好玩个彻底?”
阴森的语调咬在耳边就像毒舌在朝你吐蛇信子,他身上戾气浓郁,尤其是骤降的低温,让她冻到直发颤。
祁砚峥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人甩上床,她眼睛湿漉漉的盯着男人看,他也没半分心软。
他站在床尾,森冷猩红的凤眸带着嗜血的暴戾,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
她看见他硬朗紧实的胸肌,往下是劲瘦的腰身,手指顷刻便来到皮带扣。
“咔嗒”
池哩蜷缩在床角,面对布满骇人危险感的男人怕到发抖,小脸已经先一步挂上泪花,低低的哀求,“你别过来,啊…”
女孩的腿被男人握在指尖,接着毫不留情被拖拽到他身下。
祁砚峥没松开她的脚踝,而是盯了几秒后,她看见他手上多出一条金色链子,他眼神冰冷,对上她闪动泪花的眼眸,无情的扣了上去。
紧接着,她衣裙撕裂,几块破布落在地板。
男人俯身…

“铃铃铃…”
突来的铃声把她从梦境中唤醒,池哩睁开眼,额头细小的汗珠滚落,她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气。
环视了一圈,还是那个小而狭窄的房间,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
都离开了这么久祁砚峥怎么还阴魂不散的,除了刚回来那段时间,这大半年她也没梦见过他了。
这回的梦,让她骨子里都怕,就像身临其境,真的在那张大床上。
池哩呆愣愣的看着地板,失神间断掉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她急忙接起,有气无力的,“喂?”
“喂喂喂!池哩,你是祖宗是不是?怎么上个班还要我来请你啊?”
电话那边老板洪亮的声音把池哩浑身的细胞都唤醒,她看了下时间,九点半了!
她迟到一个多小时了!
她急忙下床,嘴里说着:“抱歉抱歉,李主任我马上到。”
为什么喊老板叫主任,因为他言之凿凿的说过,老板这个称号俗,主任听起来更亲切。
…明明就是更高档。
“赶紧过来,按惯例扣两百!”
电话挂断,池哩捡起地上的手机,听到扣两百的消息顿时蔫了,她刷着牙,恹恹的垂下眼皮。
良久,不情不愿哼了声。
拖鞋踩的响亮。
这是属于打工人的怨气。
她一天工资都没两百,迟到一回就框框扣!谁教他的!
这老板怪不得头发少,油水摸多了!
肚子里即使满是怨气,池哩也得老老实实的去上班,骑着小毛驴慢吞吞的去了。
反正都迟到了,反正两百都没了,反正她都泪如雨下了,反正也穷……
呜呜呜……
将来她要是当老板了,一定做个良民,迟到一次扣五百。
到达工作地点,池哩立马恢复精神抖擞的模样开启打工人的生活。
结束后,她在超市买了点东西打算回孤儿院看院长妈妈,刚好明天不上班可以陪小家伙们玩玩。
池哩到孤儿院,远远就看见有一堆穿黑色衣服的人站在门口,院长妈妈则是神色不愉的将人往外赶。
“怎么了?”
池哩跑到邱淑身边,搀扶着她,邱淑明显有怒火,对着对面的男人说:“这事不成,让你们老板别再来了。”
那四五个男人有些不耐,互相看了几眼,见邱淑的态度和之前一样顽固,其中一个人发话,“顶多再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到时候要再不同意,老太婆,可别怪…”
他眼神瞄了眼正带着警惕看向他们的池哩,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美的跟妖精似的,看了一眼他心底就心猿意马的。
语气立马变柔,“邱院长,条件这方面都可以再提,我们老板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您再考虑考虑。”
说完,他目光流连在池哩身上,“美女,加个…”
“嘭!”
邱淑把池哩拽进来,毫不留情的把门给关上了。
这些人看池哩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她有些懊悔,就不应该让哩哩和这群胡搅蛮缠的人碰上。
“以后遇见他们不要理会。”
她牵着池哩的手,眉眼还是有些愁,池哩低低应了声。
“院长妈妈,他们是来干嘛的?”
“姐姐,他们是坏人!”
还没等邱淑开口,小虎就先一步说话。
池哩抬起头这才看见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几位老师和小朋友都没睡,她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正想问邱淑,她松开她的手,让小朋友们先回去睡觉。
看着她脸上慈爱又带着愁容的微笑,池哩心里很不是滋味。
办公室,邱淑和几位老师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有事要说,池哩站在一旁看着。
不一会门又被打开,姗姗来迟的是邱淑的女儿,也是孤儿院的生活老师。
邱芝华关好门,不难看出她脸上也有沉重。
“这群人再这样闹下去,小朋友都吓的不敢出房间了。”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在外面制造声音阻挠他们上课,吓的小朋友哭声一片。
这些资本家可谓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池哩见她们这样,心被挠的痒,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邱淑叹口气,紧锁眉头,“有个大老板想在这边搞个商业街,想把我们的孤儿院拆了。”
“不过他们给的赔偿款挺多的…”
其中一个老师开口,邱芝兰瞪了她眼,“就算再多也不能让小朋友无家可归,况且孤儿院属于政府管,轮不到他们乱来!”
这对她们而言是心血,对小朋友而言是家,谁都无法割舍。
孤儿院不能拆!
“你也知道是归政府管,来的警察都怎么办事的你不是没看见,敷衍到了极点,一看就是被收买了!”
那位老师反驳着,“要我说,不如收点钱算了。”
“闭嘴!”
邱淑指着她,指腹微微发颤,看起来气的不轻,池哩赶忙扶着她坐下,轻轻拍她的背脊。
见自己母亲被气成这样邱芝兰也没什么好态度,“你别张口闭口都是钱,这些年工资没少你的。”
那位老师翻了个白眼,撇嘴抠着指甲没再说什么。
气氛顿时变的凝重,其余的老师也不敢开口,就这样站了一分钟。
缓过劲的邱淑开口,“这要是拆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院里还有这么多小朋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领养的人,要是拆了他们怎么办?”
“钱就算再多,也买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这番话一说,都没人有想劝的心思,邱淑又交代了些事,便让她们散了。
池哩看着忧心忡忡的邱淑,轻声问:“有我能帮忙的吗?”
邱淑握住她的手,“你呀,就别操心了。”
“我要是不答应他们拆这些人也不敢乱来,没几天说不定他们就歇了心思。”
她这样说池哩的心还是忐忑不安,但愿,那些人真的能老实点不乱来吧。
夜晚,池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怕再出现昨晚那个梦,还是为了孤儿院的事。
她打开窗户看着夜空的星星,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渺小。
如果有权势的话,就能一句话让那些人吓的不敢再来。
就像…他一样。

这回,没一会就睡着了。
翌日,池哩本想享受一下假期,结果被同事一个电话打过去说帮忙代一节课。
池哩当然是不愿意的,谁放假还帮别人上班的,她闲的没事干?
但她说加钱,池哩摸了下口袋,还是任劳任怨的去了,同事一场,偶尔帮帮忙也行。
这次池哩算是帮那位同事救急了,否则按老板那脾气,说不定挥手又扣她百元大钞。
回来上班的同事为了感谢她,说什么也要请她吃顿好的。
池哩不好拒绝她的热情,一顿饭下来,她也有些微醺,开不了车,在兴头上池哩也喝了点小酒。
这下,是一个能开车的都没有了。
俩人只好打车,车到了,同事钻进去,靠在窗户边抱着手机,眯着眼看屏幕。
几分钟后,她拧眉啧了声,又是黄色按钮。
“怎么还不更新。”
忽而,她转头看了眼池哩,“你看小说不,我跟你说我一直追的这本书女主的名字和你的一样。”
“嗯?”
池哩有些疑惑,这么巧的吗?
刚好她没事来了点兴趣,拿起手机,“叫什么名字啊,我看看。”
“《霸总独宠白月光》”
随着她清晰的话音落下,池哩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同事弯腰帮她捡起手机,还给她热心的搜了那本小说,递给她看。
“诺,就这个,不过我说这女主池哩的描述和你简直一模一样,我都怀疑是咱们身边的人把你给写进去了。”
“不过,你也没有一个叫池郁的哥哥呀。”
“看前面你觉得想不到,他和蒋总还有一腿,刺激死我了……”
“什么?”
池哩艰难吞咽下口水,眼眸瞪大,觉得这个世界都有点魔幻了。
女孩眨着晶莹的大眼,直勾勾瞧着人,不自觉的让她语气变柔,哎呀,哩哩真是美到她心坎坎上。
浓颜翘鼻,一双漾着亮亮的水波媚眼勾人的紧,此刻神色错愕,懵懂的模样像只迷路小狐,依赖的望着她。
她安慰着:“没事啊,小说女主除了名字和你一样,容貌描述差不多之外也没重合的点了。”
“估计是巧合吧,反正美女的共同特点都是漂亮。”
“这种嘛,顶多是作者脑洞大开写的,还女主被车撞进小说里,要攻略男主好感值达到一百才能回原来的世界。”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同事摸了摸她的头,见池哩紧张的额头都冒汗,眼底划过疑惑。
池哩脑子像被劈了下,收起手指,耳边听到的每个字都觉得不真实,低头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小说的梗概。
当看到小说男主是祁砚峥,小说女主是池哩时,她脑子都傻掉了。
反复看书名,是那本书没错啊,可白月光不是沐玥吗?现在怎么成她了?
她不是那颗小刺刺吗?
池哩眼底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究竟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她翻开书页,看了几章后,后背濡湿一片。
书里的内容和她发生过的事情大差不差,除了开头的缘由只是写女主出现意外撞进一本书,掩盖了她变成植物人,面临醒不过来的风险之外,其余的剧情都是池哩所经历过的。
越翻到后面池哩颤抖的指腹开始发软,被书中情节刺激着,脑子被一片混沌晕染,她脑神经一根根紧接着抽痛,耳畔响过电流声。
她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池哩!”
池哩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她脑袋不像之前那样疼,已经恢复正常。
同事见她醒了,猛的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你可总算醒了。”
她手里捏着手机,“你刚才突然晕倒可给我吓坏了,医生说你是发热了,这瓶打完就可以回家了。”
“我小孩在闹就先回去了。”
她神色显然是有些焦急,池哩点点头,“谢谢你,医药费我待会转你,回去注意安全。”
同事笑着客套一句,继而担忧看着她,“你一个人大晚上回去没事吧?”
池哩摇摇头,抿唇笑了下,“放心吧。”
“到家回个信息啊。”
见她脸色也恢复红润,同事这才放心走出病房。
夜里这间三人住的病房只有池哩一人,显得有些寂静。
她呆愣的盯着还剩半瓶的药水看了会,猛的想起在车上让她受到刺激的小说。
她趴在床上,看着里面的内容就像是把回忆过了一遍,到一半,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面除了开头有出入,其余都是她在那个世界最真实的经历,而这本的书名不也是她之前穿书进去的那本书吗?
为什么书名一样,主角却变成她了?
一切都显得诡异,池哩心里打着鼓,隐隐有稍许不安。
其实回到现实生活那天她就有搜过这本书的名字,但全网重名的很多,都不是她要找的那本。
可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出现?
她正疑虑着,手背一痛。
她仰头看着针头,原来是回血了,恰好护士踩点进来帮她给扯掉。
重新测好体温,护士给她拿药单,“退热了,去楼下窗口拿药,按时吃两天就好了。”
池哩点点头,温顺的将床收拾好才离开病房。
夜晚十点,有些不太好打车,池哩在楼下等了半小时司机才来,等到那间出租房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好在的是这会灯没事,还是亮的,她快速去浴室洗了个澡,收拾好扑在床上点开看到一半的小说继续看下去。
让她吃惊到难以消化的事一共有两件,知道池郁和蒋连山的事,她震惊到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这事她当时是没看出一点啊。
难怪学校家访来的莫名其妙,池郁那次心情不好脸色那么差,是因为和蒋连山在外面有争执。
还有去商场那次,他俩还在那算着陈年旧账呢,这么刺激的时刻她就错过了!
ε=(′ο`*)))唉
另外一件就是关于曲之意的,她的一百天到期恰好是她离开后不久。
她是没想到,曲之意是真的说到做到。

季礼让每逢月初都会来到他母亲这里,这次见到袁媛是在她精心细养的花园里。
她爱养花,大概也是孤独惯了,不爱出门也很少和圈内的人来往,之前一整颗心都扑在父亲身上。
现在俩人离了,她过的日子也越发寡淡,不是滋味。
季礼让看着母亲的侧颜,在门外站了几秒,敛好神色走进花房。
他一进去就拿起洒水壶对着一盆仙人掌浇水,手机里的短信一条接一条他没理会。
袁媛听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笑了声,“有约就去忙你的。”
季礼让掩下眸底的深意,淡声说:“无事。”
袁媛收起修理枝丫的剪刀,她观察着她这位一向沉稳的儿子浇水时竟然在失神,她垂眸,坐在椅子上,“来陪我下盘棋。”
他执白棋,她是黑棋,最后一步,黑棋胜。
袁媛笑了笑,知道这小子又给她放水。
佣人收拾好桌子,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尝尝,最近我喝惯了这味道,一时都改不过来。”
季礼让端起茶杯正要品尝,猝然,桌面上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映着曲之意的名字。
他心一紧,下意识看向袁媛。
她脸色陡然变沉,刚才的温和一扫而空,“曲家那丫头?”
季礼让敛神,灭掉屏幕,“是。”
袁媛见他承认眼底骤然变的没有一丝温度,将茶杯放在桌面,力度不算大,摩擦间发出刺利的声音。
“你们有纠葛?”
她少听外界的事,对于季礼让的私生活也不过多干预,他想喜欢谁和谁走在一起都行。
可唯独,除了这个曲之意。
季礼让咽下喉间那口茶,苦涩之后又迅速回甘,他放下茶杯,品尝不来。
他喜欢,苦到极致的感觉。
“嗯,她在追我。”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仿佛一杯白水,无滋无味。
袁媛激动起来,“你喜欢她?”
她瞪着季礼让,脸色不再平静,眸底的暗芒锐利寒冷,似乎他给的答案不让她满意。
她就要大闹一场。
季礼让垂下眼睛,眸底深不可测,缓缓扯唇,“不喜欢。”
顿时,袁媛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面色却不见好看,而是对他说:“离她远点。”
不难看出,袁媛对曲之意的排斥。
这时,季礼让的手机又进了一条短信,是曲之意的,锲而不舍给他发着信息,尾端是一个表情包,一颗红色爱心被小猫举着。
他指腹握紧,眸底划过一丝挣扎,袁媛没错过他的微表情,笑了笑,语调带着苍凉,提醒着,“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来的。”
季礼让喉结一滚,手机屏幕已经自动暗了。
从别墅离开,季礼让坐在车上,看着短信界面,曲之意有他的微信,从认识她开始喜欢这个字眼在她口中没少说出来过。
她的追求直白又勇敢,他拉黑删除都没灭掉她的热情,她会换号继续,索性他也就懒得管。
微信界面往上滑,从八月份开始,曲之意一天一句,“季礼让,我喜欢你。”
亦或者是,“季礼让,我好喜欢你。”
喝醉了她发的就会是,“你TM什么时候做我对象?”
清一色的表白语,有直白也有野蛮,之后就是腻歪的土味情话,他没回她也就锲而不舍。
自顾自的自圆其说。
这样有意义吗?
季礼让眼神晦暗,翻到今天的,她发的信息格外多,从中午发到现在,天都快暗了。
他看见她发的最后一句,刚弹出来的,“季礼让,救我!”
季礼让凝神,眸底一沉,车行驶到路口,本向右转的方向盘还是偏向左边。
与此同时,车内广播一则新闻,“滨江路最近有红裤变态出没,请独自出门的女性注意安全。”
季礼让踩了脚油门往曲之意发的定位过去,闯了几个红绿灯,车速已经到了最快。
“车辆已经到达目的地附近…”
季礼让解开安全带,刚迈腿下车,看到面前的场景紧绷的神色变沉,眸底更是冰冷冷的,此刻嘴角那点微笑也不屑于扬起了。
蜿蜒的一条路泛着明亮的光,路边站着的人一个个上前,将手里的花递给男人,又窥见他沉郁的脸色有些胆颤到不敢上前。
就在第一个人开始退缩着要缩回手时,季礼让接过她手里的花,接着往前走。
不远处正在咖啡馆等候的曲之意有些焦急的望着窗外,她今日格外好看。
紫色渐变蓝的长发半扎着,落下的头发披在肩膀,穿着大胆张扬的红色套裙。
棉质服带着白色毛绒,配上她俏丽的脸庞,捧花站在心形玫瑰花中央的女人显得有几分傲气。
屋内是被精心打扮过的,亮闪闪的装扮,以及她身后的心形花瓣墙,一切都表明她的用心。
她正伸着脖子看外面,疑惑着季礼让为什么还不来,看了下时间,等一下午了人都没来估计现在也不会再来了。
她泄气的抿唇,跺了下脚,又举起手机屏幕看了眼。
季礼让真的没有心啊,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过来。
曲之意眼睫在光晕笼罩下轻轻晃动,心里难受的紧,缓缓松开抱花的手。
一百天的最后一天,曲之意,失败。
心底淤堵着,累积的情感都纠结在一起,慢慢的割裂。
就在她认为没有希望想放弃的同时,她看见熟悉的车影出现在咖啡馆外,对线耳机也响起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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