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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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处理桌上的文件,侧脸轮廓硬朗凌厉,如精雕细琢般,薄光洒过的每处都完美到极点,薄唇抿直,见她还在原地,说了句,“没什么事就出去。”
池哩心底一惊,这是在赶她走,她上前几步,伸手搭在他手臂上,没被佛开又挽紧几分,“砚峥哥哥,昨晚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好奇跟朋友去酒吧,也不该跳舞,更不应该撒谎,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一直窥探男人的神色,他依旧面无波澜,嗓音很平淡应了声“嗯。”
就像她在说什么废话一样,黑眸落在手里的文件上,专注办公。
池哩又紧着说了句,“我保证没有下次。”
得到的依旧是冷淡的应声,这张嘴就跟镶上了似的,不肯再发出半个字。
池哩:好好好,给我在这玩高冷是吧,老娘我都把姿态放这么低了,你还要怎样,阎王爷都没你那么难伺候!
系统闻风而来,惊讶道:“你伺候过阎王爷。”
池哩:滚!
面对他的冷漠池哩识趣松开他的手,生怕这会再说什么他不耐烦就让人把她给丢出去了。
这臭男人爱气就气去,气坏了关她池哩什么事。
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好演员,池哩自然要把起大早做早餐这件事发挥到淋漓尽致。
轻咳一声,把起水泡的手指放到他眼前,声音弱下来忍不住想让人怜惜,“砚峥哥哥,为了给你做早餐,我手都烫红了。”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像个威严的雪山,任由你如何闹那颗心也屹立不倒,不可能对你有半分怜惜心软,池哩放下蜷缩起手指,垂下头有些失落。
恰好这时响起敲门声,郑书晴得到回复推门而进,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着,步伐轻盈。
看见池哩站在祁砚峥身边神色落寞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盛,就差没把该字写脸上了。
目光划过她搭在男人手臂上的手,微抬下巴的样子让她眸底闪过丝嫉妒。
她不同于池哩,只能站在与他对面的位置,也无法和他有任何亲密举动,甚至于心中那点妄念都得藏好。
这个男人狠薄无情,她那点小心思要是被知道,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恐怕都会丢失。
她接过祁砚峥签好字的文件,即使男人没抬头也依旧露出标准得体的微笑。
池哩收回目光,落在祁砚峥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上,正失神间,听见郑书晴喊她,“池小姐,秘书部还有些事要你处理,我们一起出去吧?”
看着是很普通的询问句,含带丝恳求,实则从侧面把池哩消极怠工,还把她在秘书部高人一等的身份给披露出,池哩冷扯嘴角,以前怎么不见郑书晴怎么客气喊她池小姐呢?
没错过她眼底那抹讽刺,池哩看向祁砚峥,他喝着她泡的咖啡,没说话,就是默许的意思。
池哩握住拳头,在腹中吐槽句,“臭哑巴。”
搞冷战是吧,冻死你。
池哩转身就走,抿直了嘴角,不难看出在闹情绪,这可把郑书晴给得意坏了,看着她的背影转头对祁砚峥说:“祁爷,我也出去了。”
祁砚峥没回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周围空气更闷了。
池哩还没回到秘书部,就被身后的郑书晴给追上,嘴角咧到耳后根。
祁砚峥常是圈内谈论的对象,手腕精毒,占有欲强,看上的无论是人或者是物,标上他的名就得老老实实的。
池哩作为他的第一任女友,娇娇弱弱的宛如菟丝花,她在祁砚峥面前一直都是乖软娇媚的姿态,被当场抓包在酒吧和别人热舞,这件事发生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圈内传开了,都在讨论池哩会不会直接被抛弃。
毕竟以祁砚峥这种掌控欲强的人,和池哩在一起估计也就是一时兴起,看她又几分姿色就当个小宠物养养,他这种占领高位的人养一只外壳娇美的金丝雀也不足为奇。
这会这只小雀开始背着他叛逆,温顺不了还不如扔了。
想到这,郑书晴嘲讽的看着她,双手抱怀,扫过女孩貌美娇艳的脸庞,冷勾唇,祁砚峥给她个身份真当能为所欲为了?
不过是消遣的玩意。
池哩被她拦住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看她笑话的头子,幸灾乐祸都写脸上了。
但她现在可没收到分手令牌,容不到郑书晴在这笑的贼兮兮的。
她轻哼,气势看起来比她还要足,潋滟眼眸轻眨,拍了下她的肩膀凑在耳边轻声说:“郑书晴”
池哩刻意停顿下,偏头瞧她侧颜,就当郑书晴想挣开那只手时,听见她说:“你笑起来好丑。”
柔软的女声无辜中透着嫌弃,郑书晴嘴角的笑容僵住,反应过来怒瞪她,“池哩!”
见她恼怒,池哩露出姣美微笑,往后退了半步,食指抵在红唇上,“嘘,这副尖锐嗓音可别被砚峥哥哥听了去。”
到现在她还一口一个哥哥喊着,身上散发出悠然自信,郑书晴咬牙,压低嗓音恶狠狠说:“你就等着被甩吧!”
祁砚峥对她不过三分钟热度,刚才都没留她,估计这三分钟热度也快灭了。
她就等着看池哩像个丧家犬一样滚出公司。
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傲。
郑书晴脚踩高跟鞋在地板上蹬到很响,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池哩晃下脑袋。
不过她这嘚瑟劲也没持续多久,一连三天,祁砚峥依旧对他是冷淡的态度,没有分手,也没有再送她回家,冷淡的很。
池哩再次给他去送咖啡,在门外深呼吸好几口,才敲门。
第14章 不该看的别看
她将咖啡放到桌子上,去端两小时前送的咖啡,发现他一口都没喝,低着头小心翼翼瞅了眼面庞俊翳的男人,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垂落的睫毛颤动下。
祁砚峥只言未发,身上却有浓重的压迫感,让人无处遁形,池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胸腔被堵的慌,话都没说就端着咖啡出去了。
门被关上,低头办公的祁砚峥抬头,点燃根烟,黑眸如墨深冷滚动着,李文海进来时,察觉到室内不寻常的气氛,心跳一窒,额头冒着虚汗,将要签字的文件递给面色肃沉的男人。
池哩踩着高跟鞋来到茶水间,把杯子里的咖啡倒掉,脸色愠怒,忍不住和系统吐槽。
“就不能换个男主吗?”
给她这么多天冷脸,要真是她男朋友,她马上两个大嘴巴子就上去了,她恶狠狠说:“傲什么傲,老娘不就跳个舞去个酒吧吗?又不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狗男人!”
“冷战个屁,就他这大爷脾气给他脸了!”
系统能感受到池哩头顶此刻肯定冒着三把火,安抚着:“要不说他是男主呢,宿主大大,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回呗。”
头回听见这系统说人话,池哩还小小惊讶了下,挑下眉,心里那点火倒是退下去些。
它说的也对,作为男主向来都是孤傲惯了,是不会逆来顺受的,池哩还得靠他收获好感值去回家呢,祁砚峥在她眼里就是救世主,等他好感值到一百,她就自由了。
这样想心态平衡些,池哩看着手里被她洗到铮亮的瓷白咖啡杯,想到男人竟然一口都不喝,要知道她为了符合这男人的口味,可练了不少时间。
“哼。”
池哩脾气去的快来的也快,刚想通没多久,就被祁砚峥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给气到了。
她一气之下...喝了三杯咖啡!
系统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池哩抿着最后一口咖啡,单手托下巴,坐在高脚凳上,白皙长腿交叠而坐,脚上红色高跟鞋前掌翘起。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撒落在侧脸,浓黑卷翘的睫毛披在鼻翼处落下层阴影,像颤动着的蝴蝶翅膀。
女孩此刻很安静,茶棕色卷发搭在肩膀处显得慵懒随性,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稍褪些媚态,洁白的光线中宛如纯净仙女。
李文海收回目光,突然对上祁砚峥漫不经心的一眼,嗓音冷冷问道:“好看?”
他下意识摇头又点头,猜不清他什么心思,总之僵在原地,已经汗流浃背了。
祁砚峥扭头扫了眼女孩鼓起的腮帮子,眸底深意不明,转身留下句,“不该看的别看。”
急忙跟在身后的李文海抹干额角的汗水,轻声吸着气,感叹着祁砚峥对池哩的占有欲真强,似乎别人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联想到祁砚峥的血性,身处在祁家,从祁均风出轨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六岁跟着老爷子,进行军事化训练。
十五岁那年被丢进狼山,面对被刻意训练过的野狼,他眸底没什么情绪,看着眼前凶狠嚎叫的狼神色漠然,在那时他身上的气焰就强到可怕。
与狼撕斗的画面透过监控传来,那血腥场景看吐了不少人。
再次出来后,祁砚峥吊着半条命,身上有撕咬过的痕迹,流淌着鲜血,少年伤痕累累,却抵住考验。
他雷霆万钧,狠辣冷血,是在年幼就有的。
自那后,祁砚峥彻底变成暴戾残忍的祁家太子爷,没人敢上胆子挑衅。
久而久之,在港城祁砚峥就没有得不到的,他精明冷戾,想要的就不会给别人碰到半分。
现在他是彻底把池哩当做私有物了,对她自然油生占有欲,也不知道对池哩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李文海很轻叹气,像祁砚峥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池哩也真是有胆子敢招惹。
也不知道小姑娘以后会不会后悔。
之后的池哩揉着腰,看见自己满身吻痕,欲哭无泪,“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晚上八点到下班时间,池哩自从被祁砚峥冷落后,这件事被不少人在后面议论,也因这个工作也多了起来,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就当为前几天上班还有时间打游戏给赎罪吧。
处理好手上最后一点工作,池哩看见窗外正在下雨,办公室的人都走了,瞥见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她眼珠子一转,天时地利人和,挑动眉梢,她心里有了主意往祁砚峥办公室走。
进去后祁砚峥抬眼看了眼,继而又将视线放到电脑屏幕上,拽了句不知道哪国的语言,在池哩靠近身边时电脑界面自动跳换成屏幕,“砚峥哥哥”
女孩甜甜喊了声,咬着调子像在撒娇,见他眉眼间有些许疲态,凑近在他肩膀上捏揉着。
祁砚峥低眸,女孩柔弱无骨的手捏着硬块就像在挠痒,独属她身上的气息霸道席卷进鼻腔,蜜香勾得喉间一紧。
池哩继续咬着调子,“砚峥哥哥,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可以坐你的车走吗?”
祁砚峥敛神,瞥见走进来又退出去的人,出声喊住,“李文海,给她拿把伞。”
话一出,李文海走出门去拿伞,肩膀上那只小手已经停下,池哩气呼呼瞪着他的后背,左勾拳右勾拳看起来气的不轻。
祁砚峥脑子指定有点毛病,她这么个大美女让他送还拒绝,脑子里的水快点倒掉吧!
她气的张牙舞爪的,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被电脑屏幕印个彻底,祁砚峥摩挲着墨白色板指,眼眸浮现淡淡的笑味。
见李文海过来,池哩上前接过伞,说了句谢谢就毫不客气的走了。
背影是愠着怒的,李文海看着勾唇笑的祁砚峥,突然有点看不懂这小两口了。
系统见她这么洒脱就走了,犹豫说:“你不再挣扎一下?这很不池哩哩啊,”
池哩翻个白眼,“他都让我拿伞滚了,我总不能上去抱他大腿求他送吧?”
真是一点都不想伺候这男的了,让她当条咸鱼吧。
话是这么说的...接下来她的操作可一点不咸鱼。
第15章 脱了
池哩到楼下时,天空就应景的响起几道惊雷,吓的她虎躯一震,而后淅淅沥沥的细雨变成暴雨,撑着伞刚到台阶处,脸上就被雨水蒙上层雾气。
“什么鬼天气。”池哩嘀咕句。
接着又是一道雷响,闪电在空中划出道口子,白色光线就像血盆大口的怪物,吓的池哩都不敢动。
这时,挎包里发出手机铃声,池哩急忙打开,还以为是祁砚峥突然长心要送她回去呢。
打开一看脸顿时沉下来,接通电话没好气喂了声。
对面传来略带歉意的声线,曲之意从酒吧喝了一宿酒后接下来就是连轴转的工作,都把池哩被祁砚峥带走的事情给忘干净了。
刚好闲下来,打开微信八卦群就是铺天盖地的消息,她精准捕捉到一条,“祁砚峥大怒要和池哩分手。”
吓的她赶紧给池哩拨了个电话,好声好气道了歉,“上次见你被祁爷带走我整个人都不太好,郁闷的喝了一宿的酒。”
池哩撇嘴,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水花,“带走的是我,你郁闷什么?”
“嘿嘿,哩哩你别生气了,好奇问一下”
曲之意眨下眼,嗓音有点变态,“祁爷把你带走后,没有锁住猛*关小黑屋吧?”
“咳咳咳”
池哩被她口中的话给惊到,拍下胸口顺气,“你少看点黄色文学吧。”
曲之意捂了下她如花似玉的脸,也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比较超前,她就是觉得祁砚峥和池哩挺好磕的,狠厉大佬和娇软小妖精这人设不得这样那样,必须翻云覆雨一顿吗?
意识到自己思绪飘远逐渐往少儿不宜的地方走,曲之意咬了口苹果,含糊着问:“讲真的,你没事吧?”
群里都在议论她要被甩,人毕竟是她带去酒吧,舞也是她拽着去跳的,要真因为这个让池哩被甩的话,她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池哩回忆起那回在酒吧时曲之意毫不犹豫撇下她的怂样,轻哼声,“你退半步的动作我都看见了,你还好意思问。”
之前还说要拜把子来着,姐妹情的都是骗人的,尽知道欺骗她这个天真无辜的漂亮女孩。
曲之意自知理亏,在电话那头说尽好话,最后咬咬牙,答应送她一个包,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才被挽救回来。
已经和她唠了五分钟,池哩瞥见一辆车从地库出来,挂了电话。
走下台阶,风不算大就是雨水砸在伞上声音很大,路面湿漉漉的,她走几步鞋面就有泥点。
抿直唇角,感受到车灯愈发近,她脚一歪,倒在地上的同时伞也被吹走,头发被淋湿,无助的撑着地面想起来,却由于脚踝疼久久不能起。
在路灯下,女孩背脊颤抖着,坐在地上即使狼狈也是夜雨天中最明艳的一抹景色,她的背影脆弱倔强,肌肤白皙沾满了雨滴,散发出凌乱的凄美感。
池哩咬住唇瓣,下一秒,头顶的雨水被黑伞笼罩住。
看见离她不远的黑鞋,目光往上,氤氲水汽的眼眸晶莹透着无助,眼尾红红的,像只在暗夜受伤的小狐狸,语调柔弱委屈,“砚峥哥哥”
男人因她这声缓缓俯身,目光往她捂住的脚踝处扫过,抬起她的下巴,池哩被迫对上那双冰沉冷戾的眼眸。
眼眸转动下,下巴被捏紧,祁砚峥嗓音薄凉愠着怒火,“池哩,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池哩感受到他在生气,被这股气焰吓到掉出眼泪,砸在他拇指上,祁砚峥收回手转眼又被池哩握住,“哥哥,你不要哩哩了吗?”
小姑娘还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白衬被淋湿露出隐约可见的黑色轮廓,潋滟眼眸闪着泪花,可怜模样任谁都会心疼。
祁砚峥脸色阴沉,脱下外套将人罩住抱上车。
李文海早已识趣的打开暖气,还升起了隔板。
小姑娘娇贵到不行,才到车内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坐在祁砚峥腿上,硬邦邦的挺不舒服的。
她想下来,还没开口瞥到他幽森的黑眸就闭嘴了,他似乎在不开心。
池哩也想不明白他在不开心什么,怪她湿成这样弄脏了他的衣服?
她咬唇,脑子里一堆东西想的出神,丝毫不知他冰冷的视线已经落在她红肿的腿上。
感受到脚踝被指腹触碰,池哩下意识想抽回腿却被握住动弹不得,挣扎间高跟鞋掉落。
“疼吗?”
池哩有点震惊,祁砚峥正用他那双价值百亿的手在给她揉脚踝,见她不回话,祁砚峥又问了句。
她回过神,手腕挂在他脖子上,“砚峥哥哥给哩哩揉揉就不疼了。”
祁砚峥低眉,似笑非笑说了句,“是吗?”
“当然了,哩哩现在就好多了。”
祁砚峥没说话,只是气氛比刚才好些,池哩趁着机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委屈着说:“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发,低音醇厚,“原谅什么?”
女孩抬着脑袋看他,眨下眼,“就上次在酒吧的事情。”
“哥哥没怪哩哩。”
池哩抿唇,垂着脑袋瘪嘴,“那砚峥哥哥这几天都不理我,是不是讨厌我了?”
说到这,她伸手捂住他的衣角,眼眶泛红我见犹怜的姿态,“哩哩真的知道错了。”
他摸她脑袋的手一顿,继而更加柔和,沿着背脊往下最后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大掌完全包裹住细腰,激起的弧度像是他一捏就会碎掉。
他缓缓低语,“错哪了?”
池哩眼眸一亮,他这是气消终于准备认真听她说话了,此刻也顾不上摩挲她腰肢的手,她立刻说:“错在不该欺骗你,不该去酒吧,还跳热舞。”
嗓音很诚恳迫切盯着他看,很乖的小模样,唇瓣泛着亮光妖媚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看。
他回忆起女孩那夜在酒吧笑容明媚,尽情扭动的舞姿,眼眸骤深,似蓄积风暴。
目光落在湿透的白色衬衫上,曼妙身姿一览无余,正当池哩琢磨他这是什么意思时。
只见他曲指点在她纽扣处,嗓音喑哑,“脱了。”
第16章 衣服不会穿哥哥亲自给哩哩脱
池哩眼眸瞪大,泛红的鼻尖缩了下,浑身都燥的发烫,什么叫脱了,她还湿着呢。
大色胚!
她今日穿的白衬衫和包臀裙把性感身材展露出,这次的衬衫和上次在酒吧穿的不一样,上次是清纯款立领,这次是v字领。
她呼吸一窒,怯怯抬眼,四目相对间尽是火花,气氛在升温。
他手往映出的黑色内衣带处点了下,似乎在催促。
池哩见他眼眸暗下来,望向她时散发出阴冷气焰,压迫感在涌动的空气中骤降,他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让池哩紧咬住唇瓣,眼圈也红了。
她不能再惹祁砚峥不开心,万一真的把她弃了,想回家这个任务就难了。
罢了,她就是个忍辱负重的池哩哩罢了!
等祁砚峥彻底爱上她之后,看她怎么虐他!
犹豫半晌后,她低着头把扣子缓缓解开,动作放的很慢,几颗纽扣在她手里像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男人的手掌在发丝轻柔,背部倚在黑色皮革座椅,饶有趣味盯着坐在腿上楚楚可怜的女孩。
她将扣子全解开,抬头眼睛红红的,眸底漾动的水波泛着委屈。
祁砚峥视线从女孩惯有诱惑性的脸庞往下移动,她里面只穿着蕾丝边内衣,雪白锁骨随着呼吸颤动,淋过雨的缘故几颗水珠从修长洁白脖颈蜿蜒而下,从发颤的锁骨再渐渐没入深处。
气氛都变得旖旎,祁砚峥瞳如幽谭,能清晰感受到某处的燥意,离她这般近的池哩自然也察觉他的不对劲。
浑身一抖,看向他的眼神饱含害怕,娇美的小狐妖意识到危险想往后退,刚有动作就被掐住腰往怀里带。
“别..”
她手掌撑在他肩膀处,柔弱的推着,声音都颤颤巍巍的,直到感受脖颈处的湿润,她抿住唇抑制喉间想发出的声音。
羞愤的满脸通红,被他碰过的地方泛着火辣的红色,精致骨骼柔美的锁骨连着种了一排草莓,艳丽的像雪山惊艳的红梅。
她呼吸混乱,想推开男人,背脊却被按的更深。
只能被迫承受,池哩也意识到男人的霸道,她每动一下他就吻的更重,她被恼的眼眶湿润,留下滴泪水,感受到他的吻有往下的趋势,池哩只能期期艾艾的喊他,希望他能停下。
“砚峥哥哥…”
她这声实在出现的不合时宜,只会更增添男人的性.欲。
他松唇,炙热呼吸铺撒在红痕处,眼神染上红光,喉结滚了滚,最后唇瓣贴住肌肤往下,在曲线处落下一吻。
这个地方惹的池哩浑身酥麻,口中不受控的溢出声轻吟。
“你别欺负我了..”
她手用力些,男人也纵容着松了力度,长睫扫过肌理,终于退开,目光落在她脱至手腕的白衬,他曲指一挑,落在地毯上。
池哩缩着身子脑袋也埋起来,一副不肯见人的羞态,她上身只有件内衣,黑色包臀裙衬的身子更妖娆。
她才感受过祁砚峥的亲昵,他是正常男人早就起了反应,目光扫过那处脸更烫了。
这尺寸,也不知道将来是哪个倒霉鬼去承受。
反正别是她就行。
就在想的入神时,她肩膀处被罩上件毛毯,人被搂的更紧,祁砚峥低声说:“不该看的别看。”
他的嗓音哑哑的听起来不太对劲,就像在压抑着快迸发的情绪。
池哩靠在他胸膛处,感受略有凌乱的呼吸,眼睫颤下,乖乖的也不敢出声,发丝就任由他把玩着。
几秒后,指骨贴在她脸上,平缓过情欲的祁砚峥垂眸低语,“刚才吓到了?”
池哩窝在他怀里摇头又点头,红唇紧抿着,小委屈劲很是明显。
“你在欺负我。”
“哥哥是在教育哩哩。”
祁砚峥手掌轻轻撩动她的发尾,黑瞳紧锁女孩,阴暗一闪而过,声音变得温和,“哩哩知道自己长的有多不老实吗?”
池哩眼睫抬下,她当然知道,在现实生活中她还得刻意让自己邋遢点去扮丑,避免被坏人骚扰。
她没回话祁砚峥也并不在意,脑海闪过围在女孩身上那些肮脏的视线,面色薄凉,“那些男人只会做比我更过分的事。”
他温热指腹挪在她眼尾处,俯身落下一吻,沾到她眼睫未落的小水珠,舔下唇,愉悦勾唇,声音似蛊带诱,“以后衣服不会穿哥哥就亲自给哩哩脱,好不好?”
被这话逼的池哩苍惶抬眼,对上那双阴翳凤眸,里面含带着的黑色旋涡似乎要把她吸进去粉身碎骨,她肩膀颤抖,眨着羽睫有一瞬间呆滞。
“怎么了?”
祁砚峥见她害怕,仅一秒就恢复常态,淡薄的气态让周身停滞的气流回暖,他往后靠,凌乱的领带被扯正,禁欲清冷的模样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池哩有些懵的摇头,埋着脑袋,将毯子直接拉到肩膀上。
她靠在他怀里假装睡觉,脑子乱糟糟的,回想到刚才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
在现实中她可是对男人这种生物避而远之的,现在和祁砚峥这么亲密,从最开始的不自然又逐渐能坦然接受。
池哩自认为身上也没什么值得祁砚峥喜欢的,祁砚峥将她带在身边不过是图她美色罢了。他长的那么帅,平日亲亲抱抱也不吃亏,她就当逢场作戏。
可依刚才祁砚峥的举动来讲,他好像不止想亲亲抱抱的样子。
系统在脑袋里游荡,“这题我会,男主想和你负.距离接触一下。”
“咳咳”
池哩发出几声低咳,祁砚峥盯着她蹙起的眉头,眼底晦暗。
池哩被系统这么大胆的直言给惊到,抿直唇瓣,有些好奇,“你们系统会看那种片子吗?”
脑海是长久的寂静,池哩恨不得大笑出声,“啧啧啧,再问一下,你们系统之间也能负距离吗?”
系统嗓音都变成电流,“宿主!”
见它恼羞成怒池哩坏笑着,此刻系统已经很后悔插嘴了,这人真是...不正经…
池哩还在逗不肯出声的系统,连车已经停下了都不知道,车门被打开,她察觉到雨声想抬头,被他按在怀里不能动,直到车门继续关上。
她后背抵在坚硬手臂上,祁砚峥手里拿着杯子,里面是咖色液体,还冒着热气,正当她疑惑时,杯子被抵在唇边,“嗯?”
池哩不解看向他,男人面色被车内灯光衬的柔和些,低着头,“喝了。”
她猜测是感冒冲剂,闻到苦味偏开头,大郎不要喝药药。
“哩哩是想我喂?”
池哩摇头,让他喂指不定又被占便宜,她才不要。
她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下,喝完嘴角留有残渍,被他曲指抹去。
祁砚峥见她皱着脸喝完,轻笑声,拿过旁边的礼袋放进她怀里。
“哩哩很乖,这是奖励。”
池哩手中的礼袋精美,她急忙打开看,结果里面是几张纸,有些不满,情绪都写在脸上,祁砚峥没错过女孩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可以说自从上车后男人的目光就没从娇美人儿身上移开过。
可怜池哩神经不够敏感,估计男人什么时候想剥她吞了,她也还是傻乎乎的喊哥哥撒娇。
只怪祁砚峥会装,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他唇角淡淡勾起,晦暗深处阴暗肆虐翻滚着,见她有所察觉时又悄然掩好。
擅长捕猎的野狼可绝不容许瞧上的猎物逃跑,在他眼中,情情爱爱什么的都不重要,他不会爱人,但如果他家哩哩乖点,他可以为了她去学。
如果不乖..
他瞧着女孩眼底划过震惊,继而弯起眼眸欢喜看向他,眼神稍敛,恢复一片深沉。
“你为什么送我这个?”
女孩还靠在他臂弯处,脸稍偏,脸颊两块粉红像小云朵,下巴缩在白色毛巾里,眼睛亮盈盈的,什么也没做他就想狠狠吻上去,她惯是会勾人的。
祁砚峥压住胸腔迸发出的滚烫意念,眼底浮起柔和光意,“哩哩不是想要星星吗?”
“我什么..”
池哩转念一想,回忆起之前在郑书晴面前说过的话,没想到被他听了去,脸上一热,翁声低喃,“你听到了啊..”
“是李文海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