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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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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开车的李文海差点把方向盘往右拧,他什么时候偷听了?
池哩点头,数着手上的星星证书,足足有十张,眨下眼,“都是送我的?”
“嗯。”
十颗星星都由她命名,她不由看向窗外繁星,想到天上有几颗是属于她的专属星星眼底还有些惆怅,都说人死后能变成星星,她出生起就是孤儿,父亲意外身亡母亲难产死亡。
从出生就没见过父母,只见过墓地上的照片,父母看起来都是很温柔淳朴的人,要是还在她就不会待在孤儿院里,她不是没有人领养,是同龄人都排斥她,在有领养人上门时总把她关着,久而久之也就错失领养时间。
院长妈妈是待她最好的,愿意一直养着她还供她读大学。
想到这,她眼眶湿润,也不知道她成为植物人后,院长妈妈该有多伤心,她吸着鼻子,眼泪顷刻间砸落在证书写有她名字的地方。
买下一颗星星至少要百万,祁砚峥一出手就给她买下十颗,她突然不惦记他这个人,有点惦记他的钱了。
系统跳出来:“宿主大大,请打断你走偏的想法,继续攻略男主。”
池哩偏头借着毯子擦下眼泪,目光依旧落在夜空,以她名字命名的十颗星星,能替她找到爸妈吗?
她眼底的希翼一秒就打破,这里可是书中的世界又不是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呢?
“哭什么?”
祁砚峥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抬起她的下巴,楷干她的泪珠,鼻子红扑扑的像只花猫,凑近吻住唇角即将滚过的泪珠。
自从六岁后,他再没哭过,年少早熟,冷血薄情,生平最讨厌眼泪这种东西。
那对狗男女当面伤害过自己母亲后,跪在地上流泪求原谅的姿态甚是恶心,见到女人哭,他恨不得将人割掉舌头再丢进狼山让她哭个彻底。
此刻面对池哩,他冷硬的心有片刻瓦解,反而觉得有趣,这几颗泪放在别的地方或许更好看些。
池哩缩在他怀里,软巴巴说着,“我就是太感动了,谢谢砚峥哥哥。”
“很喜欢?”
“嗯。”
池哩重重点头,见他的眼神盯着她不说话也不移开,意识到什么,缓缓往上在他唇上啄了口。
果然他脸色好看些,捏着她的手指把玩,池哩有些好奇,“为什么是十颗啊?”
这十颗总价值都上千万,池哩觉得他要是折现给她的话,她能更开心。
他曲指挠下她掌心,漫不经心说:“哩哩不是有十口吗?”
池哩蹙眉还数了下,还真是十口,就因为这个就送十颗?
她还在想着,男人略沉的声线从头顶落下,低声再说了句,“哩哩有十口。”
意有所指般,池哩疑惑,“嗯?”
她仰着脑袋看向祁砚峥,脑瓜子快速滚动,他又喊了声,“哩哩。”
哩哩,哩哩有十..口。
她抿唇,耳根红红的,好像突然懂了什么,背脊挺直不再柔若无骨似的躺在他怀里,从毯子里伸出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对准薄唇碰上去,腹中数着,“两口,三口...九口,十..”
就在最后一吻终于要结束时,男人手掌按住她的脑袋深吻,唇瓣先是轻柔触碰,接着猛烈撬开她的牙关索取,毫无防备。
她被吻的软绵绵,被放开时无力大口喘气,满脸红色,嫩的透出光泽。
由于动作幅度,女孩身上的毯子半开,春光乍泄。
祁砚峥目光幽沉,缓缓勾唇,并没有好心提醒她。
直到她气息变的平缓,才看见自己是什么样子,羞恼到后脖颈都染上红色,变得更粉嫩可口。
空气中涌动出旖旎,恰好这时一个电话打破宁静,池哩打开手机屏幕见是曲之意的电话,立刻接起来。
曲之意:“刚挂我电话那么爽快,干嘛去了?”
池哩:“有什么事吗?”
曲之意笑了几声,“你这嗓音,刚干嘛去了,不会是...hh”
她的笑容不怀好意,池哩轻咳,“我就是吃东西烫到了。”
“哦,我还以为你被祁爷教育了顿呢。”
池哩没想到她能猜的这么准,被刺激到猛的咳嗽,电话那边听到这点动静,“你不会是感冒了吧?今天可是雷电交杂的天气,晚点还有雷阵雨,受凉了记得喝点感冒灵啊。”
池哩下意识抿唇,她已经喝过了。
这样一想,祁砚峥还挺贴心。
曲之意喝了点小酒有点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刚撂下手机,男人就要俯身过来,她现在被亲的嘴都有点麻,下意识要躲。
“哩哩不喜欢哥哥亲?”

男人的语气变的危险,察觉他脸色不对,池哩摇头,“不是。”
她凑上去要亲却被躲开,唇划到脸颊处,她有些茫然。
下一秒听见他说:“哩哩不让哥哥亲,自然也不能亲哥哥。”
池哩咽下口水,挽住他的脖颈,“哥哥亲亲哩哩。”
怀里的小姑娘软着调子撒娇,像妖精般简直能把人魂魄吸走。
祁砚峥眼眸陡然变暗,挑眉笑了笑,下车后,池哩整个脑袋都埋在他怀里,羞到不想见人。
车内隔音很好,以至于池哩都不知道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滴像冰块砸向地面,她身子缩在毛巾里,男人单手抱她,另一只手撑伞。
在走过的夕阳灯下,侧脸轮廓精致凌厉,黑眸有几分晦暗,睫羽下那颗痣让看似禁欲如神祇般不可染指的面庞勾出似有若无的性感。
祁砚峥的魅力大概就在于不看向你时,依旧能勾的人心痒痒。
池哩也是好男色的人,看的入迷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到被抱着走到门口,听见人声,她才移开眼,也错过男人眼底那丝悠然笑味。
“祁爷,楼上已经给小姐放好水。”
说话的是奚园管家,年岁已经四十,从小就照顾祁砚峥的饮食起居,对他很是敬戴。
见家主车辆回来的那刻,她还以为看错了,直到见到他怀里抱着个小姑娘,心底松了松,看来祁爷不至于喜好男色了。
怪不得祁老爷子这段时间都很少来找她打听有关祁爷的私生活。
她好奇打量着小姑娘,看着年岁尚小,长的却具有妖气,尤其是那双眼瞧着人看时就像在放电,魅惑多情,这般娇柔妖女怪不得连钢铁般坚硬的男人也败在她手里。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能在家主身边留上多久。
以他那狠厉性格,娇滴滴的池小姐,能受得住吗?
她脑子快速转动着,池哩拽了下祁砚峥的衣领示意他停下,“怎么了?”
他如她愿抱着人没再动,只见怀里的人扭过头,直勾勾看着候在身侧的陈姨。
女孩弯起眉眼,看着乖巧,语调软软的说:“姨姨,我想问下,我是砚峥哥哥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吗?”
听完女孩的完整发言,祁砚峥蹙起的眉头松了松,低头瞧人的缘故,额头被雨水溅到的发丝搭在眉梢处,斜侧阴影打落在睫羽,往下是眸深意沉的凤眸。
陈姨对她笑了笑,“是的。”
池哩闻言点头,腿还跟着晃动几下,还没说话,祁砚峥已经抱着她上楼。
将怀里的人放进浴室内,祁砚峥就出去了。
池哩脱光坐在浴缸里,泡着澡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女孩棕色长发湿润的铺撒在脑后,锁骨处飘着玫瑰花瓣,味道清香,她舒服的眯起眸,恨不得在这里睡一觉。
不过只泡了半小时陈姨就在门口喊她,轻声叮嘱着,“池小姐,淋了雨别泡太久。”
池哩乖乖应了声好,嘴巴撅起不情不愿起身,出浴时身上的水珠从滑嫩洁白身躯蜿蜒滚落,俏皮在这具极美的身躯逗留。
女孩擦干身上水珠,给脚踝红肿的地方抹了药,本来就只有一瞬间抽痛,现在缓过来已经不疼了。
她套上陈姨给准备好的睡裙,白色吊带睡裙,蕾丝花边长度直到膝盖处,虽不算暴露,但泛着暧昧吻痕的锁骨就这样露出,力度重的足以彰显出男人对她独特的占有欲。
池哩脸热,在肩膀上围了条毛巾。
陈姨见她出门,目光瞥过女孩拢到脖子上的毛巾,轻笑着给她递上一件金丝披肩,“祁爷让我给您拿的。”
池哩下意识就接过,这件披肩材质柔软,还是一售而空的奢牌,价值不菲,吊牌都没拆。
她吸下鼻子,看着有些难过,将细嫩到一捏就能断的手腕垂下,红着眼圈嗓音哑哑的说:“这是砚峥哥哥打算送给别人的礼物吗?”
祁砚峥从来未传出过绯闻,一向洁身自好对于女色并不热衷,家里又没有被养着的女人,怎么会有女孩子的披肩。
瞥见男人渐渐走过来,池哩将头埋低,肩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祁砚峥轻捏她的下巴抬起。
池哩有一瞬呆,她还没挤出眼泪来呢,人怎么就到眼前了?
她迅速调整好,委屈撇嘴,指腹捏着披肩抬起,“你是不是在外面养金丝雀了?”
她鼻腔不满的轻哼,而后偏头,粉红脸颊微微鼓着,闹小情绪的样子可爱又别扭。
祁砚峥没有用力强制将女孩脸板正,而是挪步微俯身,捏了下她红着的鼻头,喉间滚出沙沙的酥麻感,“外面没有,家里倒是有一个。”
祁砚峥捏住她的手,女孩肩膀上的毛巾顷刻间掉落在地上,锁骨处的痕迹让他喉间滚了滚。
曲指抽出她捏在指尖的金色披肩,轻柔覆盖在她肩头,随着拢紧那抹娇艳春色也被遮盖住。
祁砚峥眼底似乎还划过抹晦色,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绳子给她打出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
池哩眼睫轻颤,接着手被他握住,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她有些不自在,极力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双救命的手啊。
祁砚峥就算做再怎么过分的事情她都得假意迎合,没办法,她不过是集美貌智慧身材与一身的卑微池哩哩罢了。
还没等她感慨完,祁砚峥见她走神不满捏了下掌心,池哩抬眼,“哥哥说的金丝雀是我吗?”
男人曲指敲了下她的额头,“还算聪明。”
池哩弯下唇,心里却没有多高兴,果然祁砚峥就是贪恋她的美色,这狗男人竟然对她的内在毫无欣赏,想到他动不动就吃她豆腐,池哩在心里骂了句,祁色鬼。
还正把她当宠物来养了,池哩垂着头撇撇嘴,还没骂够,略带凉意的声线响起,“哩哩知道金丝雀的含义是什么吗?”
池哩摇头,实际在心里咆哮,不就是给你当宠物逗弄的吗?
狗狗狗,祁砚峥就是只狗!
哼,本着礼尚往来的缘故,池哩决定以后祁砚峥再吻她,她就当小狗想妈妈了。
“我把哩哩养在别墅里,整日锁着镣铐可好?”

池哩果断摇头,眼眸漾出些害怕,你特喵做个人吧!
女孩缩着脖子被恐吓住的表情生动有趣,就像只忙不迭路的漂亮小猫,跌跌撞撞还是得入他手中。
祁砚峥伸手拍下她的背脊,“哩哩只要乖乖的,就不会是没有自由的小雀。”
池哩被他搂着腰往前走,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应该不会真把我锁起来吧?”
见她被吓的对他都有了距离感,男人矜冷的面色稍沉,唇边笑意浅薄,手掌移到她发丝轻揉,“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哩哩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会舍得将你禁锢呢?”
池哩松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怪怪的,整的她又去回忆了遍小说剧情里的祁砚峥,也没说他是个变态来着,还有这种恶趣味。
她咬住下唇,祁砚峥本就不是个好人,估计刚才也只是想逗她。
被牵进电梯,池哩眨下眼,看向旁边的男人,“有电梯你刚才干嘛抱我上来?”
祁砚峥面不改色,低声说:“忘了。”
餐桌上,两人对立而坐,头顶水晶灯亮堂,气氛难得有些温馨,陈姨看在眼里,默默退下给这小两口留空间。
池哩吃着面条很安静,柔和光线照在小脸上,睫毛忽闪着,她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眼圈被晕的有些红,嘴里还在塞着面条。
长长的面条被缩进那道红嫩唇瓣,祁砚峥已经盯着看了许久,塑立精隽五官泛着淡淡凉意,手指摩挲着虎口,那双狭长极具压迫感的眼眸又沉了沉。
池哩吃完后,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抬眼便撞进男人眼里,见他碗里的面条都没怎么动,问道:“你吃饱了吗?”
“嗯,不饿。”
“还吃吗?”
池哩已经饱了,摇摇头,接着,看见祁砚峥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抱起,“我可以自己走的。”
察觉到他眼眸一转,池哩又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当然,哩哩很喜欢砚峥哥哥抱我。”
甜甜的嗓音入耳很舒服,她笑着,笑容娇美,祁砚峥没克制,在她唇角亲了口。
面对他的亲昵,池哩耳根红了,一天亲这么多回,她也臊的慌啊。
情侣之间都要这么腻歪吗?
失神间已经被抱上电梯,系统出声提醒:“男主好感值目前为39,再接再厉哦。”
池哩扁嘴,不满的偷瞪他一眼,这男人占了她这么多次便宜好感值还在缓慢增长,就不能直接给她飚到一百吗?
系统:“宿主大大,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也不建议睁着眼睛做梦哦。”
池哩:“闭上你的机械嘴,就你话多。”
系统委委屈屈应了声“哦。”
接着为了‘闭嘴’它‘乖巧’的在池哩脑海里放了首热闹DJ曲。
池哩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咬住后槽牙,神色隐忍,偏头顶那道视线又强烈,她凑近埋在他肩头,在脑海和系统对骂,最后威胁道:“你要是再瞎吵吵,我就打他一巴掌,让他好感值降为0,咋俩都别活。”
系统默默闭嘴,它可得靠着池哩完成业绩呢。
成功拿捏系统,池哩傲气哼了声,被祁砚峥听了个去,他将人抱在沙发上坐下,“在想什么?”
池哩抬脸,眼底还有未褪的喜悦,“想到了件好笑的事情。”
“说来听听。”
“啊?”
池哩不认为祁砚峥是会八卦到去听她说废话的人,把她抱进书房后,他不应该去工作吗?
看他是真热切想知道的样子,池哩轻咳声,手指缠绕在他的领带尾部,“刚才想到我哥哥了。”
“哥哥?”
男人上挑的尾调仿佛猝着冰,眸底昏暗一片,眼尾上挑噙着危险幽光,池哩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琢磨着她也没说错话吧。
“就是池郁这个笨头猪,据说他英语四级又没过,简直就是在丢我池家的脸。”
女孩口中有很深的嫌弃,嘴角挂上的那抹笑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让祁砚峥神色松弛些。
几秒后,祁砚峥回忆起女孩资料上写的内容,低声在她耳畔缓缓说:“我记得哩哩四级也没过呢。”
池哩一惊,真的假的?
看祁砚峥的样子也不像在骗人,她笑笑,“没事,反正还有一年,下次我必过。”
她自信明艳,语气中的笃定意味浓重,笑话,她在现实中可是英语老师,区区四级,难不倒她池哩哩,拿下拿下。
祁砚峥抱着她坐了会,怀中的人一直在找话题,最后实在没什么话好扯的,就无聊到开始打哈欠,时间也不早了,他松手,“去睡吧。”
池哩听言,没有丝毫犹豫腾的站起,接着察觉到背后冰冷冷的视线,她干笑着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转身快速亲了他口就跑到门口,比了个心,甜甜喊着,“哥哥晚安。”
门被合上,女孩的身影消失,空气中却还停留着她的气味。
池哩回到房间看见窗外还在劈着雷,肩膀跟着抖动,捂住耳朵缩在床角。
好在奚园的隔音好,雷声不算太大,池哩怕打雷,不是生理反应,是心理。
在孤儿院那阵,她就是被锁在柴房里被关了一整夜,那天下起了全市最大规模的雷阵雨,木板做的房顶都被裂开,她拼命的哭喊声都被恶劣的雷声掩过去。
在那天,她差点就死了。
书房内。
祁砚峥坐在沙发上,领口开到锁骨处,黑色西装裤被压的有些皱褶,他点上烟垂着眸,指腹点在女孩刚才吻过的地方,柔软唇瓣触碰的感觉像会上瘾,越想越耐不住。
他想把人抓回来,欺负..到哭。
掩下的长睫也挡不住眼里深沉的迷恋,他勾唇,笑意很冷又裹夹愉悦,启唇吐出烟雾,遍身晦暗阴翳。
嘴里嚼着两个字,低哑沉醉。
书房的灯到零点才熄灭,祁砚峥回到卧室洗完澡,到对面卧室,按下握把,里面被锁住了。
他轻讪,三楼是祁砚峥独属的空间,早上清洁过后就不会再有人上来,现在隔壁这人让他破了例,还知道防他,他家哩哩是不是有点小聪明?
这样想着,他拿出钥匙,下一秒,门被打开。

第20章 这男人怎么比她还会撩
床头留有一盏暖灯,女孩缩在床角处,脸色有些苍白,祁砚峥走过去,喊了几声池哩像有了反应,脸蛋在枕头上蹭了几下又偏头睡去。
只是眉头依旧拧着,祁砚峥替她抚平,手背贴在她额头处确认她没有发烧后,心微微放松。
将她挂在脸上的清泪擦干净,他不明白她做了什么噩梦,难过成这样。
祁砚峥将她半环着,见她又在拧眉,手掌在她背上轻拍,柔缓的动作让她得到安抚,睡颜变得恬静。
他在房间待了很久才出来,手里捏着为她擦眼泪的湿纸。
翌日,池哩是被痛醒的,昨晚睡前就有预感,这会看见床单上鲜艳的红还是有点懵,由于是客房衣柜里没有衣服,她昨晚换下的衣服也不知哪去了,池哩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披肩。
她绕在腰间,打开门路过祁砚峥房间时偷瞄了眼,有些犹豫要不要找他帮忙,想了想还是作罢。
坐电梯来到楼下,池哩站在客厅,昨晚没有仔细看,这套别墅里的每个装饰都透着贵气。
冷调欧式风,水晶吊顶柔光层叠交染着闪动银光,这里的每件家具几乎都是绝版的珍藏品,色泽精美独具特色。
这个点还在凌晨五点,天色还未彻底亮起来,奚园灯壁辉煌,独处静谧地带,庞大庄严散发着光芒。
就像是独处一方,藏在雾森中的宫殿。
池哩肚子又一阵痛意席卷,她拧眉,也许是心里的声音被听见,她看见远处撑伞走来的陈姨,外面还在下着雨,显得雾气朦胧的,她出声喊了几声。
“她有那么好看?”
声音从身后传来,池哩吓了一跳,捂住胸口的位置,扭身看见男人略带沉重的脸色,他穿着丝质睡衣,v字领口上是嶙峋喉结,吐出来的声音低哑透着股森然。
池哩猛的喘气,下意识捂住屁股,小腹被吓的更疼,感觉流的更多了。
祁砚峥是跟在她后面下来的,见她脸色难看的样子想问问,谁想她直接呆在门口盯着不远处的陈姨看,那表情含情脉脉的。
他敛神,见她此刻白着的脸,心底那些不满压了压,女孩一直捂着屁股,那张素白的小脸瞧着可怜,祁砚峥放柔声音,“屁股受伤了?”
池哩一愣,这样说好像也对。
祁砚峥已经先一步去看她的屁股,下一秒,脸色僵住,把女孩打横抱起,径直上楼,打开她的房间,瞥见那抹红,池哩耳根冒着红,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低着脑袋瓮声说:“我..弄脏了..”
祁砚峥没说什么,抱着人直接走到自己房间,将人在衣帽间放下,里面清一色都是男人的衣服,“家里没多余女装,先穿我的。”
池哩被放下,脸有些血色,看着像是羞的,低着头的缘故,瞥见他袖子沾上了红印,她低睫,有些惴惴不安,“哥哥会嫌弃我吗?”
猫叫的嗓音哑哑的,小爪子拽着他的衣角,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
祁砚峥捏住她的下巴,挑指剥开她咬唇的牙齿,俯身印上一吻,嗓音沉磁含笑,“哥哥都是你的人了,怎么会嫌弃哩哩。”
池哩神色有些呆滞,耳垂渐渐染上娇艳的红,被晕染开的地方就像颗水滴,她承认自己有一瞬心跳变快,心尖像是被羽毛越过,酥痒的。
祁砚峥见小姑娘垂着脑袋,一脸娇羞,他黝黑瞳孔变的炙热,摸了摸她的发梢,“在这等会。”
池哩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远,抿直唇,揉了下快烫熟的耳尖,感叹句,这男人怎么比她还会撩。
楼下,陈姨正在厨房准备要做早餐的食材,身边跟着个另外一个女佣,看见祁砚峥下来,她走上去,“祁爷,刚才池小姐是有事找我吗?”
她来时好像看见池哩在朝她挥手,等她走到别墅里,池哩已经被他抱走了。
祁砚峥停了几秒,而后低声说:“没事。”
他拐弯走向车库,黑色迈巴赫急速行驶出金丝栏门,陈姨身边的女佣看着车身,嘀咕句,“祁爷睡衣都没换,这么急去干什么?”
“祁爷的事少打听。”陈姨笑笑。
她估摸着应该和池小姐有关,否则一向冷静沉着的祁砚峥怎会顾不上着装就出门去。
陈姨做早餐时都是笑着的,那模样是打心底的愉悦,小英好奇问道:“陈姨,你家媳妇给你生了大胖小子,高兴成这样?”
陈姨摇头,“我家儿媳还没那么快生,我开心的是祁爷总算没那么孤单了。”
外界都说他冷血残暴,是从地狱端走出来的人,可在这偌大的祁家,里面每个人虚伪,表面假惺惺背地里到处使绊子。
祁砚峥十八岁就经过老爷子的考验当上祁家家主,狼山去过,部队练过,受过的伤只多不少,有野心也要有抱负,想坐稳高位,舍弃的不止是人格,还要换一身血肉。
他凭借一身戾性走到现在,无人敢惹,算是睥睨天下的主。
情感这块是他缺少的,或者说,也会是他的软肋。
没过多久,祁砚峥重新回到奚园,撑着黑伞身影修长,半张脸被打上阴影,薄唇殷红。
伴着雾气在周身笼罩着,他手指勾着黑色袋子,小英看这情况像是懂了什么,看来池小姐在祁爷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啊。
楼上,池哩在他房间踱步也不敢乱坐,万一弄脏了可别被祁砚峥给丢出去了。
房门没关,她听见细微的动静走向门口,扒着门框探出颗小脑袋,对上男人冷淡黑眸。
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头,他好像愣了秒,步子迈快些,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起,“怎么不换衣服。”
池哩扁嘴,“怕又弄脏衣服。”
这话听着挺懂事的,池哩玩着手指,祁砚峥掐下她的腰,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去换。”
女孩接过乖乖走去浴室,祁砚峥听见锁门声,轻嗤。
祁砚峥在商场给她买了件女装,等人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正拨弄着打火机,却没点上烟。
看见她的那瞬,他喉结泛起干涩,眼眸也蒙上晦色,池哩的衣服尺码是他估摸出来的,没想到还是小了。
瞥过胸前那点波涛,喉结往下滚,他移开眼收起了烟。

第21章 害怕想跑路
祁砚峥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肩膀处,将纽扣给她扣好,女孩很乖的任由他摆弄。
躲在他衣服下的春光被遮掩,明晃晃露出两条白皙的腿。
池哩捂住肚子,偏着头,脸上是一片酡红,嗓音低低的,“那个也是你买的吗?”
“什么?”
池哩抬眼瞪了他下,眼眸含着水波,脸色羞红看着像是被欺负了样。
“袋子里的内衣裤..”
“我买的,怎么了?”
池哩见他勾唇,羞到脖子都红了,“你..你..”
祁砚峥伸手把红成粉桃的人揽进怀里,指尖捏揉血红耳垂,嗓音磁哑含带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什么都没干羞成这样?”
那要是把这小姑娘吃了还得了。
她将脸全部埋进他胸口,声音很小,哑哑的带着斥责,“你..你怎么可以买那个。”
祁砚峥不明所以,“什么?”
池哩不想说话了,看见袋子里的透明色时她连肚子上的疼都顾不上,祁砚峥是什么恶趣味,她都这样竟然还买这种...
她咬牙,“我都粘不稳。”
那裤子和没穿有什么区别,祁砚峥这个臭变态,池哩不禁有些担忧,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祁砚峥见她恼成这样,联想到什么,将她的小脸掰开,“贴身衣物是店员选的,我没看过。”
池哩疑惑眨下眼,像是有些不信,下一秒,男人曲指将她的发丝整理好,眼尾上挑出弧度,低笑着的嗓音裹着砂砾感,“哩哩要是想的话,下次哥哥亲自选?”
“不用了。”
池哩赶忙反驳,拍了下发红的脸,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他了。
心底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还担心祁砚峥内心有哪些无法言说的恶趣味呢,好在不是。
不然她可得遭老罪了。
肚子里胀胀的,早餐池哩都没吃几口,半碗粥还是祁砚峥强制让她喝下去的。
小英也知道她是什么情况,贴心给她泡了红糖水,池哩软乎乎道谢。
凑近看她,池哩精致的脸蛋小巧妖艳,没什么精神气,恹恹垂着眼皮,长发搭在肩头处,窝在沙发上到着慵懒劲,说话时又像含着勾子挠的心尖痒痒。
娇软妖艳的美人难怪祁砚峥这种禁欲冷血的男人也遭不住。
池哩眯着眼睛看了会在对面沙发上坐着办公的人,实在撑不住她也没精神去冲好感值,眼皮耷拉下,贴着暖宫贴,昏昏沉沉睡过去。
李文海赶到家里时,祁砚峥正盯着女孩看,双眸幽沉晕着浓烈占有欲,掌心落在女孩肚子上,很轻的揉着。
他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祁砚峥竟然在伺候人?
这还是绝情狼戾的祁家家主祁砚峥吗?
李文海顾不上脑海里的混乱,急忙走过去,对上男人沉冷眼眸,眉头稍动压迫感骤然而生,他肩膀抖了下,压低嗓音,“祁爷,美亚那边在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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