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18
池哩将人送出房间就毫不犹豫将门给关上,托腮揉下发烫的脸颊,嘴里嘀咕着,“恋爱第一天就让他亲,是不是不太矜持。”
但他老用暧昧不清的眼神勾引她,招不住。
翌日,吃过早餐后,祁砚峥又一次给她测体温,确定一切正常后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口。
楼下恰好和要出门的池郁给碰上,看见俩人这般亲密,他心口还是有点酸的,好白菜又被拱了。
简单碰面后池郁就急匆匆走,他来美亚是有正事要忙的,才不像他们只知道谈恋爱。
祁砚峥之前特意做过攻略,来的是美亚这边网上投票最高的情侣约会圣地。
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娱乐城,玩的花样很多,随处可见的薰衣草花海,即使是牵着手散步聊天,氛围也很不错。
池哩一下车就被这里吸引,最远处还有个三角形的金字塔城堡,但那估计不适合她玩。
祁砚峥牵着她就要绕路,想着带她先逛逛商场,小姑娘不都爱买东西吗。
谁知她不肯走,盯着那个金字塔走不动道,眼睛亮亮的,“我们去那边吧?”
“那是鬼屋,进去你得哭鼻子。”
池哩眨下眼睛,说来惭愧,活这么多年她还没玩过鬼屋,只是一直听别人说很刺激。
“我们就去玩那个吧,我不怕的。”
笑话,也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人,区区鬼屋,拿下拿下。
女孩顶着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迈腿就朝那边走,祁砚峥半阖眸,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身影,轻喃,“小狐狸,自投罗网。”
到了金字塔,这里的门都是声控的,里面没有人,都是智能操控,像是一个空间站,可以在机器人那里自己选择游戏关卡。
池哩嘴上说着不怕,但还是挑了一个最容易的,一颗星难度。
她也看过几部恐怖电影,自认为心理素质挺强大的,倒想看看这里的鬼有什么吓人的。
机器人:“玩家请在此确认游戏关卡,一旦确定,中途不能退出。”
这个规则有点不对头吧,“要是突发安全问题呢?”
机器人:“监控会有负责人观看,突发安全问题负责人会安排人员撤离,若是出现胆小鬼,室内会放一首大悲咒嘲讽你,请谨慎选择是否闯关。”
池哩嘴角抽动,还大悲咒?
都叫鬼屋了,音乐还敢放大悲咒,生怕吓不死人吗?
“怕吗?”
见她手指犹豫是否按下确认键,祁砚峥问了一句,“现在还可以后悔,我们出去玩其他的。”
池哩抬高下巴,傲的很,“我才不怕。”
“谁怕是小狗。”
都走到这了,出去了才是胆小鬼。
干净利落按下确认键,一边的门开了。
手机交到柜台保管处后,池哩第一个迈腿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祁砚峥稍显无奈挑了下眉。
俩人进去后门就被关上,顿时,屋内黢黑一片,猝不及防的黑暗让池哩退后半步。
祁砚峥伸了下手,没摸到她,往后看,女孩靠在门上瑟瑟发抖。
“怎怎…怎么这么黑啊。”
“怕了?”
祁砚峥摸索着她的位置,将她拉进怀里,怀里的人还在嘴硬,“不怕呀,就是黑的有点突然。”
她眼睫颤颤的,心里却很虚,也不想示弱,毕竟刚才在外面说的那么傲气。
摄像头的红光扫过来,想到有人在看,她瞬间挺直腰板,“怕什么怕,我可是池大胆。”
大胆往前走了五步,猛的,安静的室内响起一首诡异的音乐,前面模糊的灯光闪过一道人影。
池哩吓傻了,急忙往回跑撞进男人怀里,“呜呜呜…我怕”
第222章 逗她,哄她
将怀里的胆小鬼抱紧,感受隔着衣物俩人互相传递的温度,祁砚峥低头,大掌安抚性似的在女孩背上轻拍。
“好了,大胆不怕。”
“你还调侃我。”
她嗓音闷闷的,多了些委屈。
一时逞强取的外号,现在被他说出来,脸的丢没了。
呜呜呜…
女孩内心哭唧唧,默默的给自己狡辩,“你刚才其实听错了,我是池小胆。”
“是你耳朵的问题。”
祁砚峥低笑,捏揉她的耳垂,对于怀里这个不讲理的小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行,小胆要不要先走几步,一直抱着你男朋友有点受不住。”
平日让她抱也不肯抱,今儿这么主动往他怀里钻还乱蹭。
他又不是和尚。
池哩跺脚,“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说这个。”
她松开环他腰的手,改为抓他的手臂,特意贴着墙面小心翼翼的走,前面那道绿光里已经没有人影了,只留那一点亮光存在。
猛然,室内的光变成了红色,诡异的色彩让内心的恐怖消灭了些,至少能看清人。
手臂上女孩的手拽的紧紧的以此来获取安全感,正小步前进,目光警惕,生怕哪蹦出个人。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拐角都花了两分钟,祁砚峥也没催促,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肢,垂眸就能看见女孩不断颤抖的眼睫。
“怕成这样?”
平日和他造作的气势呢?
“你别和我说话,万一…啊!”
话说到一半,天花板突然窜出一个人,面目狰狞的倒吊僵尸,把池哩吓个半死,急忙往他怀里钻,手臂抱住他的腰,很紧,嘴里哆哆嗦嗦的带着哭腔埋怨,“都叫你别说话了,有人…鬼啊。”
她抽泣着,显然是吓的不轻,祁砚峥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怪我,我错了。”
男人眼神无尽温柔,再抬眼看向那个吓人的僵尸时,眸底一片死寂,幽暗骇人。
僵尸默默移开眼,缩回脑袋退了下去,寻思这人比他更像鬼。
一切又恢复平静,音乐也关了,空荡的走廊此刻只剩下女孩低低的啜泣声,“现在能出去吗?”
她承认,她高估了自己。
路程三分之一都没走到,她就要退缩了,猝然,室内响起了音乐,《大悲咒》
池哩哭都哭不出了,赤裸裸的羞辱。
见她停了小珍珠,祁砚峥收回手,指尖摩挲那点湿润,低声道:“你闭着眼,我抱你出去。”
这点胆确实不经吓,哭起来好看,但这几颗泪适合在别的地方展现。
池哩一听果断点头,任由他抱住,缩在怀里,诡异音乐还在继续,她脸埋在男人胸膛,能感受到他略有急促的呼吸。
“你也怕吗?”
她疑惑着问,头顶落下一道声音,“嗯,哩哩抱紧点就不怕了。”
听他这样说,池哩还真就抱他紧紧的,身体相契合,耳边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紧闭双眸,在他怀里拥有强烈的安全感,这一路上都没睁开眼,她也没被任何东西触碰,时不时听到几声吓人的动静,接着就消退了。
祁砚峥抱着走完全程,面不改色,只是耳廓有点红,眸底暗的可怕,似浓稠黑夜,却隐窥星火。
见到光亮,池哩睁眼,长舒气,从他怀里下来还心有余悸的,拍了下胸口。
一脸的劫后余生。
这时,刚才那个机器人特机灵的转过身,将刚才池哩在这里大放厥词的画面调了出来。
“我才不怕。”
“谁怕是小狗。”
画面放完屏幕上恢复一张眯眯笑眼,机器人发出孩童的笑声,接着出去的门打开。
“哈哈哈,小狗慢走。”
“……”
嘲笑!它嘲笑她!
池哩鼓起腮握拳,真想给它进行一顿友好的交流。
祁砚峥低头看气炸了的女孩,胸口起伏不断,脸也是红的,看起来满是不服。
他给她顺毛,低言,“我们哩哩是美丽的小狐,才不是小狗。”
“是它眼拙。”
池哩顺着台阶就下,“对吧?其实刚才我也不是很怕,就是有点懒,走累了才缩你怀里的。”
给了台阶她还顺着往上爬了,祁砚峥眉眼无奈,眼神似水柔的漾起浅涟,轻笑,“嗯,你不怕。”
男人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几下,软的。
听了全程的机器人自闭,秀就秀,离它这个单身械远点。
这群人类没点道德感。
出了门,池哩打算去吃个甜点来慰藉一下心灵,附近的一家看起来很火爆,排了不少人。
见她停下,祁砚峥问:“想吃?”
她摇头,“太多人了,我们换一家吧。”
“不用。”
祁砚峥让她在一个树边的木椅坐下,自己去店门口排队。
他伟岸挺拔的身形在一排人形中格外亮眼。
男人面如冠玉,鼻挺薄唇,每一处都宛如雕刻的神佛,禁欲中却迸发沉戾,让人望而止步。
他眼皮微垂,袖口挽至手肘,别人都是正对站着,只有他是侧着身。
目光直锁她,火热又缱绻,与周身的气态格格不入。
周围的人都朝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池哩甜甜一笑,也有几分羞涩,但却没躲闪,大大方方的。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世界就只装的下他。
她好像突然懂了这种感觉,他的目光所致永远是她,就像独一无二的爱一样。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祁砚峥手里提着她想吃的几种口味的小蛋糕出来了。
她仰头,眨眼好奇问:“你这会怎么不使用钞能力了。”
“有家养。”
他拆开包装才往她手里递,池哩眼睫轻轻扇动,有家养,不败家了。
“我现在可不是你家的。”她嘟囔。
“嗯,不养你。”
她不可置信的瞪过去,大眼睛似在询问,不养我你养谁?
得到了就开始不珍惜了是吧?
女孩眼睛瞪圆,气的不轻,站在面前的男人,勾唇轻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逗你的,只养你。”
低音哑柔,激起心房一片涟漪。
池哩轻哼,还是坐在那张木质长椅上,肩头的发丝顺着风的弧度飘起,她拿着叉子开始吃蛋糕,祁砚峥就坐旁边。
吃的起劲,见他一直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下唇,“你要吃…”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就自己低头吃掉她勺子上的那口,奶油沾在下唇,他轻轻舔舐,“很甜。”
“我…”
池哩抿唇,拿叉子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她也没说要喂他,本意是想让他自己拿袋子里的。
他反倒先入为主了。
她想着要不要换个叉子,刚有动作身边的人低嗤,扯唇幽幽说:“换吧。”
“反正你嫌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最后防止祁砚峥产生怨气,三两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
消耗了不少时间也磨蹭到饭点,这边的餐厅看着都很高档,池哩就随机挑选一个布景好看的。
这是一家中餐,各类菜系都有,挑选好座位后,池哩想去个洗手间。
祁砚峥也要跟着,池哩无语,伸出手指戳他肩膀,“我上厕所你跟着干嘛?”
“顺路,我不能上?”
说的挺有道理,不过这家餐厅的布局,男女卫生间恰好是隔开位置的,不在同一边,到岔路口分开,她抬眼瞄祁砚峥,见他站着没动,“你又怎么了?”
“在这等你,快去。”
池哩撇嘴,嘀咕句,“粘人精。”
他轻笑,这称号落他头上也不怨,他确实巴不得黏她身上。
池哩洗完手出来,看见了一个意想不不到的人,女人在专门的抽烟区,她手上拿着一根烟却没点。
而是压住了眸底的欲望,从口袋拆了颗糖嚼,但眼神还是盯着那根烟,看着像望梅止渴。
“单栗姐?”
池哩觉得这个背影熟悉,试探性的一喊,女人扭头,看见她在这明显有些诧异。
单栗联想到某人说的祁爷在外面有了人,眉尖拧起,这会看见池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来美亚做什么?”
“来玩。”
池哩老实回答,眼眸弯起,凑上去,她对单栗特别有好感,浑身一股飒气,就是一酷姐。
“你也是来美亚玩的吗?”
单栗淡淡扫过女孩精致俏丽的面庞,“嗯,处理了些事来散心。”
“单栗,怎么还没好?”
隔着一面墙传来一道声音,听着有些懒散。
面对男人的催促,单栗有些不耐,“再吵就滚。”
听这架势,外面的人是乌廉没差了。
“一起出去吧。”
单栗看着她,面上情绪依旧淡漠,眸底黑沉,蒙上薄薄的雾气。
一同出了拐角,就看见倚在墙上站姿松散的乌廉,见她出来立刻收回那股没精神的样子。
目光移到她身旁的池哩身上,他惊骇,“你怎么在这?”
他的反应还挺激动。
“我不能在这吗?”
池哩疑惑反问,他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脖子上古铜色的肌肤涨红。
乌廉一想到昨天的事,他就浑身不得劲,祁爷在外面都苟且了,池哩咋还跑到美亚来了呢?
他挠了把头,侧眸就看见另一边正朝这走来的人,真是巧了,这个世界还真奇妙,前任对对碰?
“哩哩”
祁砚峥停下了,这餐厅拐角的位置很小,几个人堵在这他进不去,“过来。”
池哩正要朝他走去,就见乌廉拦住她,“你别过去。”
她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从见面开始乌廉就给她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祁爷,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
他转过身去,气势有些嚣张,他向来讨厌披着狼皮的渣男,祁砚峥身体都脏了,还缠着别人干嘛。
但在对上男人冰冷极具威慑力的凤眸时,凝在眸底的怒意陡然崩塌,他讪笑,“哎呀,说笑的,你过去过去。”
他急忙给池哩让道,背后都冒汗了,他也是疯了,还敢管祁砚峥了。
他就是左拥右抱的昏君也是掌握他生死权的顶头上司。
一脸莫名其妙,池哩懵懵的走向祁砚峥,刚走过去就被牵起手,十指紧扣。
看见俩人的亲密乌廉和单栗对视了一眼,脑子有一秒短路。
“不是…你们”
乌廉眉头都锁成一个疙瘩了,紧盯俩人缠绕的手,而后抬眸扫了池哩一眼。
情绪复杂,还带着怜悯。
“你为什么一脸便秘样啊?”
池哩眨着无辜的大眼,嘴里说出歹毒的话,击破他眼底对她的同情。
“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情侣。”
“我就知道他又强迫你…哎…等等”
乌廉顿时止住声,脑海乱动的脑神经停止下来,“情侣?”
他问单栗,“是我聋了吗?”
单栗不想理这傻子,点了点头,“嗯,你聋了。”
“……”
这句话他听的很清楚,没好气哼了声,挠了把头发,“那昨晚祁爷是…和你在一起?”
见他总算脑子灵光,单栗勉强收回一点看智障的眼神。
“算是吧。”
只不过没睡一起。
这下,乌廉一个人的内心独角戏也落幕了,对上祁砚峥幽暗的黑眸,他讪讪的垂下头。
“扣六位”
冰冷无情的声音砸下来,乌廉贴着墙,手摸了下单栗的小腹,眼底充满了对自己弱智的悔恨。
他心里想什么祁砚峥心里跟明镜似的,放以前扣这点钱无所谓,现在可不一样,他可是有家室的。
扣的钱就像滴的血,让他痛心。
“先生,女士,你们的餐品已准备好?请问是现在上齐吗?”
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问候。
“先上吧。”
池哩看着单栗,“单栗姐,你和我们一起吃吧?”
女孩的甜软的嗓音让人不忍拒绝,重点是还在对她笑,眼眸澄亮闪烁着星光,引的人不自觉就想答应。
可在瞥到她身边站着的那位眼神阴戾的男人时,她浅笑拒绝,“还是不了。”
“哎,别,损失惨重,蹭一顿饭无关紧要。”
乌廉叹息,“你老公我穷了。”
“老公?”
池哩不可思议的重复这句,猛的手心被捏揉,她抬头,耳边响起低低的一声,“嗯,回家再喊。”
女孩顶着冒红的脸抬手捶他,她又不是这个意思。
餐桌上,接受了重核消息的池哩久久不能回神,捏起杯子猛的灌水。
对面的乌廉吃相比较粗狂,但自己吃着也没忘记照顾单栗,不停的给她夹菜。
“你得多吃点,我可查了,瘦的怀孕更招罪,我这几个月的任务就是把你喂成一头猪。”
“怀孕?”
池哩头顶劈过一道雷,握杯子的手都有些不稳,看着单栗,“你怀孕了?”
单栗点头,“两个月。”
“那不是你们刚在一起的时间吗?”
说起这个乌廉语气有点嘚瑟,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祁砚峥,“嗐,就喝醉那次,中招了,查出来我立刻带她去领证了。”
酒后乱性,他硬是要单栗对他负责,靠不要脸得了个男朋友身份,本来以为关系会止步,谁成想老天爷给他一个大惊喜。
娃都有了。
乌廉笑容灿烂,他太优越了。
“这么巧吗,一次就…”
后面的话池哩没说了,因为感受到身边这人的冷气,当初他可是拼命想让她怀,对于乌廉一次就中招,这对比差…
乌廉一脸散漫的看向祁砚峥,单栗淡淡扫了一眼就没敢看,表情都很意味深长。
顿时,餐桌上散发一股凝重,空气仿佛停滞了。
池哩搓下手臂,扫了眼旁边黑脸的冰空调,想坐远点,猝然,腰被掐住。
男人嗓音淬冰,咬牙切齿,“觉得我不行?”
“没他强?”
池哩仓惶摇头,“我没有。”
反应太激烈,看来就是有。
男人覆在她耳边,黑眸涌动强烈的占有欲,勾起柔和的笑意,看起来像是情侣间的耳鬓厮磨。
“我每次都顾忌你,那东西最后去哪了你又不是不清楚。”
“哩哩质疑我的话,今晚…试试?”
一天天脑袋尽是废料。
一顿饭下来祁砚峥的脸色就没好过,他觉得扣六位扣少了,目光淡淡瞥过对面。
乌廉虎躯一震,虽然低着头,就感觉头上很重,像是挂着一把刀。
“铃……”
口袋里的电话打断了他,他擦擦嘴,离开时不忘叮嘱单栗,“你多吃点,我去接个电话。”
单栗冷淡应了声,却在他离开后已经停了筷子。
见她吃的有点少,池哩抽纸擦拭嘴角,轻声问:“怀宝宝很辛苦吧。”
“才两个多月,没什么反应。”
单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眸底情绪晦暗,掌心之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种感觉很奇妙。
其实,一个月的时候…
她可以打掉。
“你是因为怀孕才和他结婚吗?”
池哩有些好奇,目前来说好像只是乌廉单方面的喜欢,单栗看着对他并没多上心的感觉。
要是只因为一个小孩牵扯一生,双方都没感情还好,要是有,那就很麻烦。
听到她的问题,单栗捏紧了水杯,望着透明质的液体,眼神有些涣散,“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很轻的音,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先生不好意思”
服务员端着盘子不小心撞上了站在一边的乌廉,男人脸色很沉,衣袖卷在手臂,结实粗壮的肌肉线条凌厉,青筋暴起,张扬着野性。
他站的不远,掌心的手机几欲捏碎,黑眸凝沉,想来都听见了。
她的无可奈何,和他在一起从始至终都算他强求。
这段关系,她并不想要。
单栗看到他,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初,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气氛陡然变的凝固,池哩嘴里的饭都嚼不下去了,两眼瞅着对面的动静。
“哩哩”
“嗯?”
身侧的男人突然开口,池哩扭头,就见他屈指挽上她鬓角的碎发,指腹搭在耳廓,嗓音低磁,“亲我。”
他炙热的眼神却很晦沉,带着一股执拗,面色紧绷,像是在为刚才的事较劲,这会心情还没提上去。
她撇撇嘴,凑上去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男人嘛,也得哄哄。
得到一个香吻的祁砚峥不悦的情绪扫荡,薄唇勾起浅弧,淡淡扫过对面的乌廉。
冷漠的黑眸透出点深意,只有他才懂的傲然,祁砚峥这是在找他扳回一城。
这老男人谈个恋爱还变幼稚了。
不就是女朋友主动、自愿亲他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他旁边这位不算情愿的,但也是他老婆不是。
乌廉脸很黑,从听到单栗说那句话开始胸腔就闷出火,灼热的快要炸开。
吃不下了,他粗鲁擦完嘴,怒气冲冲的拽着一脸云淡风轻,还有闲心刷手机的女人走了。
看他一身怒火,单栗被他拽着也懒得挣扎,跟着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乌廉启动车辆。
到达下榻的酒店,乌廉依旧绷着张脸没开口,把她送到房门后转身走了。
憋着一肚子火走的。
她是个孕妇,他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他们走后,池哩看着体态强大气焰又恐怖的乌廉,发怒时他那宽厚的肌肉瞧着都吓人。
“他该不会打人吧?”
池哩担忧的想追出去看看,被祁砚峥按住,“放心,他不敢。”
单栗的身手比他还灵敏又是最了解他的。
要真动起手来,他也讨不到好。
他这么一说,池哩目光还是往那边看,直到看见他们上车,一切如常,才转回头。
约会继续进行,这边景色好,到了下午风意柔柔的,漫步逛着。
少了些碍眼的,祁砚峥面色柔缓,牵着女孩的手就没放开过。
虽然到了秋天稍凉的季节,捂久了还是会出汗,更别说今天还出太阳。
池哩细微挣扎下,却被他扣的更紧,她无奈,“我热。”
他松开,看着她摊开的掌心,红润冒着点薄汗,拿出手帕轻轻擦干。
男人低着头,神情却是认真的,狭长深邃的凤眸像是在看一件宝物,力度轻的像是怕碰碎。
池哩失笑,刚才握那么紧,现在又那么轻,祁砚峥,有病病。
她就眼睁睁看着他擦好后收起手帕放在口袋里,之后继续心安理得的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
谁家情侣牵手牵一天啊?
从鬼屋出来后,除了吃饭和排队,太阳都快落山了,他还牵着。
她的手就不能闲着是吧?镶他手上得了。
“祁砚峥,我不想牵手了。”
闻言,他顿住脚,背后是一片薰衣草花海,被夕阳的光照的格外唯美。
男人额角晕了点金光,黑色瞳仁幽暗,垂眸睨她,开口就是一句,“你不爱我。”
“之前是说有点喜欢。”
“昨天是说喜欢我。”
“现在还不让我牵手。”
“哩哩,我爱你爱到疯。”
他爱的这么满,她才到喜欢,人就是贪心的,他希望哩哩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也爱他入骨。
听他委屈上了,池哩抿唇,看了他一会,叹息,将手递了过去,主动勾起他的小拇指,晃了晃,弯眼甜甜一笑,“这样行吗?男朋友。”
心口被甜塞满,祁砚峥盯着她露出的笑容,屈指碰她唇角,“亲一个才行。”
好不要脸。
刚才才亲过,池哩才不要,刚想摇头,转到一半之际后脑勺被大掌覆上,祁砚峥站在她身后,冷檀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她顺着方向看过去。
对面的另一个路灯,年轻男女正亲的难舍难分。
光天化日之下…池哩脸有点臊。
男人的手摸到她的下巴,忽然抬高,低音顺着亲吻覆下,“知道哩哩害羞,那我来。”
他将人抵在路灯,俯身噙住红唇,柔缓的吮吸,勾缠着女孩身子发软,腰肢靠着他的掌心撑稳,手拽住他的衣袖。
男人吻技娴熟,轻易就能让她沉浸,试着去回应,舌尖轻勾,触碰上的瞬间,他发了狠,耳际都是暧昧的津-液声。
池哩脸已经红了,闭上眼睫,飘起的一缕发丝缠在羞红的耳尖,呼吸交融,空气也浮起燥热。
对面的情侣已经走了,这边人不算多,游客大抵都在上面逛店,或者在下面欣赏花海。
此刻只有他们,在这激烈的拥吻。
良久,他退开,大掌扶住她的腰肢,女孩气喘吁吁的趴在他怀里。
有人路过,她急忙埋着脸,恨不得将身体都缩起来。
路人的交谈声渐渐远去,她心跳也慢慢缓下了。
祁砚峥挑动下她红似雪梅的耳垂,娇嫩可口,恨不得一口含住去缠咬。
指腹摩挲,“好软。”
“你说什么?”
被亲久了嗓音是哑的,池哩没听清他的话问了嘴。
她腿还是软的,只能依附的靠在他怀里,男人也顺势拥住,感受她的甜味。
“我说,很甜。”
夕阳也快落幕,那点金黄渐渐被阴雾遮盖,背后的风错乱头发,飘到前面的几缕被男人给压住,细心的不弄到她脸上。
“一点都不甜。”
她低低埋怨,“感觉都快被亲肿了。”
他轻笑,“那是你男朋友厉害。”
厉害你个大头鬼。
池哩撇嘴,懒得理他。
逛了一天也差不多该回酒店了,吃过晚饭祁砚峥带她去了最后一个地点,海洋馆。
一进去人不算多,零散几个,池哩还有些疑惑,“这里挺火爆的,今天怎么没什么人?”
“应该都逛完了。”
电灯泡那么多干什么。
要不是怕她不喜欢,这几个人他都想给丢出去。
池哩也没心思多想,很快被一只粉色海豚给吸引,隔着玻璃,它摆动着身姿。
“它在笑哎。”
她拿出手机给它照相,还来了一张自拍,海豚也很配合,很有灵性的凑近,池哩嘟着嘴做亲亲的姿势。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