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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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峥放开她躺在一边,就再池哩松口气时,人又被揽进怀里,她鼻尖抵在坚硬胸膛,手往上缩撑出距离,这下是没法装了。
他笑了笑,“睡吧。”
池哩在他闭眼后瞪着他看,腰间的力度重他将她抱的很紧,还没习惯和别人这么近距离睡过,池哩转过身子,刚背过去眼眸瞪的更大。
本以为这样能隔他点距离,结果祁砚峥又跟上来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炙热呼吸扑撒在脖颈,她后背靠在他胸膛处,这距离严丝合缝。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不转身!
她待在他怀里干瞪眼很久,也不敢乱动,见他没有什么不老实的举动她才闭上眼。
这觉睡的比想象中好,池哩醒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祁砚峥的身影。
只是沙发上放了套衣服,池哩看了下是她的尺码,换好衣服。
她踱步来到楼下,眼睛在客厅环视,单栗见到她很是恭敬喊了声,“池小姐。”
“砚峥哥哥去哪了?”
女孩语调软绵,面对陌生环境还有些胆怯,就像小朋友般下意识想找依赖的人。
单栗敛神,“祁爷去公司了。”
祁氏规模早已扩大到国外,分公司走上正轨,其余的事还需要祁砚峥经手。
他此次来美亚应该要待上些时日,单栗低头看着女孩,貌美婀娜,气质妖冶,一旦被缠上就像芬太尼让人难以戒掉,上瘾般诱缠。
祁爷与她,就是被下毒的瘾君子。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神,单栗想抽烟,指了下餐桌就走出门。
池哩刚坐到餐椅,厨房里的人立刻把菜上好,厨师是生面孔,上完菜就安静的待在一边不说话。
她吃完后,抽完烟的单栗才出现,“池小姐,祁爷说你觉得无聊可以出去走走。”
池哩眼前一亮,被祁砚峥带来出差也没被揪着带到他身边,这会还能让她自由活动,她在现实里还是个没出过国的小土鳖呢。
就当来旅游一趟了,想到这池哩打开手机,搜索哪里有好玩的。
决定去评分最高的莫非小镇,那里据说晚上还有灯光秀。
地点决定好了,池哩摸着干瘪的钱包,看了下单栗,“你有钱吗?”
她可没有美元。
单栗稍愣点下头,而后听见女孩说:“那你能借我点吗?”
池哩瘪嘴,她好穷哦,手机上的钱在这也用不了,祁砚峥也是,还男朋友呢,不陪她去玩就算了,身为身价上亿的霸总,连张卡都不给她留,还说让她出去玩呢。
想到这,她嘀咕句,“抠抠搜搜的男人没老婆。”
第26章 哩哩会撒娇,哥哥魂会飘
她这声嘀咕单栗没听清,只是摊开手心的卡放在桌上,“这是祁爷让我给你的。”
池哩将目光转到那张卡上,黑色的还镶着钻,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卡吗?
她捧起这张卡,眨下眼,“给我的?”
“嗯。”
单栗点头。
池哩将卡看了个遍决定给祁砚峥拨个电话,对面没几秒就接通了。
会议室,气氛沉浸在凝重气息中,每个人头顶都像是笼罩着股乌云,中心位的男人面色肃冷,手里翻着各位呈上的报表。
“刘经理,业务部这个月效益比上个月低了百分之二,你能说下为什么吗?”
平和的一句话却骤降压迫感,被点名的刘经理汗流浃背,抹了下额角汗水,“祁爷…我…”
“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四周的人都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子开会不关静音,接着,视线齐刷刷落到拿起手机的祁砚峥上。
只一眼,众人垂头。
祁砚峥眉眼刚有戾气,瞥见屏幕上的名字,屈指划开,嗓音低沉,“怎么了?”
“砚峥哥哥,那张卡是给我随便刷的吗?”
祁砚峥转个身走到落地窗前,“嗯。”
池哩轻笑声又很快掩好,嗓音软绵压低,“我不要你的钱。”
她又开始变的委屈,“砚峥哥哥,我都说了不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池哩:是好感值啊,好感值给老娘涨上去听见没!
“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我不会用这张卡的。”
她说的言之凿凿,语气坚定,在她旁边的单栗目光落在女孩看卡时澄亮渴望的眼眸上,……
电话那边祁砚峥低笑了声,“哩哩是我女朋友,出去玩不花我的钱,你想花谁的?”
最后的尾音像质疑又像是在不满,他声音很低,哑哑的带着磁性透过听筒传入耳廓,池哩握手机的手收紧,轻叹了口气,“那我就勉为其难花它好了。”
像是在妥协,眼睛却已经对着这张卡泛亮光。
祁砚峥看了下时间,挂断电话前说了句,“八点我要看见你。”
这话刚开始听池哩还沉浸在有钱花的氛围里面,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到达莫非小镇最大的商场。
池哩看中的东西已经打包好,她笑着掏出黑卡,在光线下闪动着银色碎光,脑海里突然涌现出男人的叮嘱,「八点我要看见你。」
池哩看着工作人员双手接过卡恭敬的样子,拧眉,琢磨着祁砚峥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像是被包养了似的。
他说几点回去就得几点回去迎接他,和金主爸爸有什么区别?
这狗男人还说没把她当金丝雀养!
池哩侧身,指着那一排珠宝,大手一挥,傲气说:“我都要了!”
她鼻腔轻哼声,双手抱胸,姿态很是霸气,敢有这种念头,看她不刷爆他。
她这般豪横,店内的人就差把池哩当成宝贝供起来,恭敬请她在沙发上坐着等待,服务员正在有条不紊的快速给她打包。
在她一边的单栗看着她买这么多东西,瞥了眼女孩。
她戴着墨镜,端坐在沙发上,淡蓝色露肩款鱼尾裙将妖娆身姿彰显,精致锁骨挂着单调鲤鱼项链,娇艳的美人此刻看着有些愠怒,迸发出股冷淡气焰。
她移开眼,池哩生气也这般好看,怪不得祁爷会喜欢她。
但祁爷究竟是喜欢她的皮囊身段,还是池哩这个人呢?
单栗眼神出现丝探究,须臾,垂下眼睫。
见她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系统蹦出来,“你这么大手大脚买东西,不怕男主生气?”
池哩冷哼,手指绕着发尾把玩,慵懒靠在沙发背,“你懂什么,哩哩会撒娇,哥哥魂会飘。”
系统默默闭上嘴。
祁砚峥顾忌是在国外,池哩不熟悉路段,她出门就派了单栗跟着,她熟练的把收货地址给店员写上,等到池哩逛够了,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池哩逛了一天,想先去看灯光秀再去找餐厅吃饭,吃完就可以直接去找祁砚峥了。
等到场地,已经人山人海,陪同的人都得手牵着手防止被挤走,单栗跟池哩很紧,却没料前面一个人摔倒,她扶了下的功夫,池哩就不在眼前了。
池哩本挤在中央,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挤出来了,周围太吵,她看着乌泱泱的头,跳起来也没看见单栗。
单栗给池哩的手机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对面才接,“喂,你好,我捡到个手机。”
池哩迷路了,本想找到和单栗一起来的那条路,却越绕越偏僻,手机还不见了,她吸下鼻子,这边路段很寂静,看着都没什么人,只有微微的西风吹着。
她莫名觉得有些冷,也可能是心理原因,这地方太陌生,她还找不到路,现在只能祈祷单栗能快点找到她。
池哩手里拿着石头在路上做了记号,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透过栅栏看见前面有道很亮的地方,池哩仿佛看见了曙光,急忙跑到光线强的地方。
奇怪的是这边有很多路灯,四周却只有一家类似于咖啡馆的地方是亮灯营业的,其余店铺都关着门。
池哩想找店主人借个电话,走了几步有些退缩,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背脊微微发凉。
她咽下口水,鼓着胆子向前,到达咖啡馆,风铃被风吹的细微晃动。
见女孩推开门,掩在暗处的人发出声讽笑。
池哩手已经握在门把处,推开一点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她脚刚往前伸,看见里面的人眼眸瞪大。
男人靠在黑色椅背,手里把玩着枪,垂眸睥睨,眼里噙着淡淡的玩味和杀戮。
对面跪着一个人,在不断朝他磕头,嘴里不断在认错,他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像是经历了场撕咬,背部的肉块都裂开,画面恐怖骇人。
池哩吓的身体颤抖,转身想跑,谁料腿麻了动弹不了一点。
下一秒,她捂住嘴,看见男人拿起枪,眼神冷漠暗含嘲弄,对着地上的人给了一枪,血色飞溅在地面。
男人像是习以为常,幽沉眼眸冷冰冰滑过地上躺着的人,接着,戾眼看向门口处。
池哩瘫软在地上,看见他勾唇笑着,低声喊。
“哩哩。”
第27章 害怕
站在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人见有人闯进来,下意识举起枪对准她,池哩被吓的只能扶住门框站稳。
眼神绕了一圈才发现屋内有几个雇佣兵,跪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打烂了,血迹斑斑。
池哩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听见男人又说了句,“过来。”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转身想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完了完了,万一一枪把她给崩了怎么办。
想跑的念头搁浅下,池哩抿住唇,粉嫩的脸早已苍白紧绷着,脚还有些麻,走的格外慢。
路过那个拿枪举着她目光不善的雇佣兵时,她抖了下,听见一声讽笑,她看向那人咬着调子喊了声,“砚峥哥哥…”
小姑娘站在原地,小脸白嫩透亮,唇瓣被咬的血红,声音也在颤抖,看着怕极了。
祁砚峥低言,“乌廉”
乌廉得到命令,收回枪。
祁砚峥坐着没动,双腿交叠着,指尖燃着烟圈,待她走近能闻到厚重的烟味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
她已经走到他面前,大脑仿佛都停止转动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只是呆滞的看着他。
纯澈漾出水汽的眼眸显得楚楚可怜,手指捏紧裙子,鱼尾裙摆随着她的挪步细微晃动。
她此刻就像只刚上岸面对无知世界感到害怕的小美人鱼。
气氛变得诡异寂静,她身后的目光如芒刺背,面前对着的又是虎豹豺狼般的人物。
池哩感觉后背都湿了,腿都在打颤,唇瓣张开刚想说些什么,祁砚峥突然伸手把害怕的小美人捞进怀中。
这一举动,乌廉蹙下眉,接着几人也识趣没再往这边看。
看来祁爷带来的小美人说的就是这位,乌廉鼻腔发出声冷嗤,这女孩柔若无骨的,估计祁爷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她脖子折了。
今儿见到这场面,她今后不得怕的离祁爷十万八千里远。
池哩被迫坐在他腿上,他的手温柔拨弄她的发丝,由上而下,手指划过的地方皆激起战栗,那双修长指骨贴到脖颈处,女孩颤抖的更厉害。
祁砚峥垂眸,眼底情绪不明,捏了捏她的脖子,嗓音冷沉:“害怕?”
话落,池哩抱住他的脖子,语调艾艾,“不…怕”
她眼睫颤颤的,却别无它法慢慢靠近他胸口处,离的近那股血腥味都被冷檀香盖住,她胃里好受些。
女孩柔软的声音绕着钩子,连带身上的香味一同传来。
祁砚峥眼眸黑沉,看着怀里乖巧的人,低笑声,池哩感觉气氛没那么紧张,刚舒口气,感受到背部的触感,她吓的连呼吸都停滞。
男人握枪的手从腰肢缓缓滑至背脊,她抖的厉害,面对黑漆的枪口,池哩握住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
这点劲像是在求饶,祁砚峥对上女孩冒出眼泪的黑眸,声音不急不缓,骤降压迫感,“哩哩”
喊声温柔,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冷到彻骨。
“见过我杀人的都得死。”
池哩脑袋像被打了个闷棍,她可还没攒够好感值回到现实世界呢,这条小命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她小心翼翼抬眼瞥他,在他眸底未见杀气,轻声说:“我又不是外人。”
她凑上去亲吻男人的薄唇,嘴角挤出弧度,“哩哩是哥哥的女朋友呀。”
她这番自认身份的话让祁砚峥眼底越出趣味,背后的枪被他收回,就在池哩刚想庆幸自己大难不死时。
那只枪口抵住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她唇瓣彻底失去血色,都快坐不稳。
“哩哩会背叛我吗?”
池哩眨下眼,她瑟瑟发抖,惶恐摇头,嘴里的话说的磕磕绊绊,“不…不会。”
祁砚峥蹙眉,“坚定点。”
“不会!”
她一咬牙,这刺利的一声似乎要刮破耳膜,惹得乌廉瞥了她眼。
这姑娘学乌鸦叫呢?
祁砚峥冰冷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多了些探究,四面相对间,黝黑眼眸浮现的漩涡似要把她搅碎。
她虽害怕着,握他的手却更紧。
他周身的阴翳稍弱,放下枪把玩她肩膀散开的长发,在锁骨没入深处的那缕被他剥开。
眼神恢复淡漠,掐住她腰肢的手一动将人按进怀里。
突然想起初见这小姑娘时,嘴里言之凿凿的说:“祁砚峥,你给我等着。”
殊不知,她口中的人就在离她半米不到的地方,同伴的合作方听见小姑娘大言不惭的话,挑眉逗笑,“祁爷得罪小姑娘了?”
祁砚峥往那张美艳惹怜的脸庞扫了眼,也没说什么。
第二次在公司遇见,凑近看小姑娘露出锁骨,身姿妖娆看他的眼神却不似那日直呼他名字时的胆大。
怂的缩着脖子眼神不安,那条本高傲晃动的尾巴耷拉下去。
这点反差感尽让他生出逗弄意味。
他抽屉里有厚厚一叠她的资料,这姑娘前些年做的事都让人不顺眼,蛮横霸道。
直到那次车祸后,那双眼睛变得灵动魅惑,一瞥一笑勾人魂魄,妖冶娇媚。
估摸着芯子换了。
祁砚峥指尖一顿,忽而低笑,捏起池哩的下巴吻了上去,先在唇间辗转,再猛的激烈似要把她彻底吞了。
她招架不住想逃离反被箍紧,吻的更深使那截冷白的脖颈往后,锁骨发颤。
似暴风般不容抗拒,他掌控着她每一寸呼吸。
须臾,她被放开,眼尾挂着泪珠,瘫在他怀里大口喘气,无力又娇弱。
祁砚峥捏住她的手指,眸底的森冷有些柔和,惊现独占欲,垂眸瞧着怀里惹人怜惜的女孩。
他不在乎池哩是人是妖,既然凭借本事惹了他,就做好待一辈子的打算。
至少,他现在觉得她有趣,每日鲜活表演爱他的戏码,闲下来看看小骗子表演也挺有意思的。
他不知道池哩到底想从他身上要些什么,只希望拙劣的演员能敬业些,一直演下去。
祁砚峥屈指挑破她眼角的泪珠,继而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声音低沉,“告诉你身后的人,端一个亚东我祁家还是动的起。”
地面上的人眼球血红充满恐惧,“祁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祁砚峥还没说什么,他又尖叫一声。
“啊!”
第28章 哩哩,要做吗?
池哩眼睛被蒙住,枪声响过,她耳廓幽幽飘来一句,“背叛者,就得死。”
她听见这句,不由想起自己之后如果把祁砚峥甩了会是个什么下场。
好危险,我要回家!
系统:“你已经没有家了。”
池哩垂下头,有些忧伤。
这一枪是乌廉打的,祁砚峥瞧着怀里发抖的女孩有些不满,乌廉立刻将人拖下去。
事情解决祁砚峥起身将怀里的女孩抱走,此时门外站着单栗,她顺着池哩留给她的标记找到这里,见到门外站着的人有一瞬间愣住,接着见祁砚峥抱着女孩出门。
单栗上前把手机还给池哩,待她接过后,她看向祁砚峥,“祁爷。”
“自己去领罚。”
声音平淡连余光都不曾给过,但她还是从他语气中听出怒意。
怪她失职把人跟丢了,还让池哩误打误撞看见这血腥的一幕,池哩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要是因为这个和祁爷产生隔阂,单栗可能饭碗不保。
现在的情况看来祁砚峥至少是对池哩特殊宠爱的。
回忆起女孩窝在男人怀里惨白着脸的脆弱样,单栗缩了下指尖。
在屋里善后的乌廉见她在门口傻站着,笑了声,“单栗,你别怕啊,有门口那俩陪你呢,这模样可都不错。”
单栗白他眼,“神经。”
放任池哩进去的两个雇佣兵早就被吓的瑟瑟发抖,本看见女孩过来这边他们特意没拦。
见女孩漂亮娇美,想着家里那两只藏獒正好需要开胃小菜,谁知道这女孩会是祁爷的女人,这下可真惨了。
单栗瞧着抖到牙齿打颤的俩人,叹了口气。
祁砚峥把人抱到车上,见她还在发抖,捏了下她的指尖,低声问道:“冷?”
可不是呢,老娘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凶杀现场,罪恶头子还把她抱在怀里。
最后那枪打下去时,她眼睛是被蒙住的,也不知道人有没有死,听不见地上人的声音,那种感官才更可怕。
她感觉此刻周身血液都是冷的,偏祁砚峥依旧面色无常,这种画面对他来说恐怕早已习惯。
池哩现在是巴不得离这个危险份子远点,可腰间那只手在告诫她,她不能逃,也无处可去。
她的任务本就是以身犯险,无论祁砚峥是什么地狱端的恶魔,她也得把人拿下。
池哩咬咬牙,将脸埋进他胸膛里,防止自己去说些不好听的话。
祁砚峥捏着她冰凉的耳垂,眼眸一沉,“不想理我?”
声音仿佛淬着冰,周身气氛压抑,开车的司机也不免感到紧张,似乎比刚才祁爷处理叛徒时,还要恐怖。
他眉眼笼罩阴霾,盯着怀里的人眼神陡然幽沉,手指在隐隐颤抖的背脊轻点,每一下都惹得池哩心跳的更快,呼吸的节奏似乎都被掌控。
“我..我”
她只发出一个音,又想到地上躺着的人满是血的画面,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祁砚峥有些烦躁,箍住她的下巴抬起,抽掉领带,力度大到几颗纽扣都被拽掉,跌入女孩掌心。
凤眸有上挑的讽意,神色布满阴霾,眼眸被蒙上雾蒙蒙的黑色,下一秒骤现寒光,晕出锐利怒意,将瞳孔锁住的人彻底圈住。
池哩被这渗人劲给吓住,肩膀发抖,呆呆的眼眸蓄积眼泪,眨巴下泪珠滚出,滑到下颌的一滴泪砸在男人虎口处。
她吸着鼻子握住他捏下巴的手,“砚峥哥哥,你吓到我了。”
这模样才像是要把她给杀了剔骨喂狼,将她的命悬在手上掌控。
池哩觉得这场景比刚才看到的还要恐怖,哭的梨花带雨,抽泣声在车内响起。
祁砚峥眉梢蹙起,松了手,女孩僵硬的背脊瞬间瘫软,跌落在他怀里,哭声未止。
恐男人不喜变的小声啜泣,细微的声音像呜咽的小猫,娇气的把脸庞哭湿染上粉色,还抽搭搭的有胆子控诉他,“你..你刚才..好吓人。”
这下是他成为她最怕的那个,直接掩盖掉当时血腥的场景,祁砚峥摸下小姑娘的头,唇角略有弧度。
他声线低哑,还在狡辩,“不是哩哩先不理哥哥的吗?”
池哩抹下眼泪,“那我和你道歉。”
女孩昂起脑袋看他,眼周都是红的,尤其是那双黑瞳涌动着水汽,透着害怕。
祁砚峥轻哂,娇的像猫似的,还真不禁吓。
他抽出纸巾去给她擦眼泪,顷刻间纸已湿透,女孩掉的眼泪越流越多。
他眸光微转,俯身贴近她耳边,磁哑声线低低的勾出几丝缱绻,“是我的不对,吓到哩哩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似蛊似撩,柔和飘进耳廓,池哩心间被激的一颤,连哭声都止住了。
祁砚峥是在哄她吗?
她不明所以还是懵懵的点了头,祁砚峥在她唇上亲了口,“乖哩哩。”
车已经到了别墅,祁砚峥揽着人走到客厅,管家走来,“祁爷,池小姐买的东西都到了,是空运去奚园还是留在这里?”
他停下,池哩看着摆落一地的东西,有些心虚的咽下口水,抬眼就对上他的眼。
摇晃下他的手,“砚峥哥哥不会嫌弃哩哩乱花钱吧?”
祁砚峥抱着人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地面上的一堆东西,若有所思,“有给我买的吗?”
池哩还以为他嫌弃她买太多,结果出来的这句给她砸懵逼了,看着他,睫毛颤颤的,躲避意味很浓。
祁砚峥手指移动到脖颈捏了捏,低声道:“明天再去重买。”
接着把她抱起对管家说:“放主卧。”
池哩盯着他看,下颌线条流畅,喉结上下滚动,忽而垂眸,她像被烫到苍惶眨下眼睛。
没看懂男人眼底的那抹晦色,直到她被放下,被他抵在房门上亲吻,他的手指在背脊上流连,惹的池哩招架不住,唇边溢出轻吟。
细带被滑落至手臂,锁骨颤巍巍,腰肢被大掌紧箍住,身躯贴的更紧,能感受到热气。
池哩看着俯身亲吻的男人,手掌搭在他肩膀处,眼尾皆是媚态。
须臾,被吮吸红润的唇瓣被放开,泛着光泽,微张嘴就能看见被纠缠瘫软的舌尖。
祁砚峥眸底涌动欲念,嗓音喑哑,“哩哩,要做吗?”
池哩本迷离的眼神一下清醒,摇头,“我..我..”
见她拒绝,祁砚峥在她唇上咬了口,沉声逼问,“不想?”
“我那个还没走。”
她揉了下肚子。
祁砚峥喘着气忍的有些焦躁,“要多久?”
池哩抿唇,“十天半个月吧应该。”
他嗤笑,“当我是傻子?”
池哩想点头,余光往下略过他的尺寸心里哭唧唧的,真想胖揍那个领导一顿。
也没说攻略男人还需要睡觉吧,她这么纯情一小女孩,怎么可以涩涩。
何况,他那尺寸万一...谁受到了..
他还在虎视眈眈看向她,池哩急中生智,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语气娇柔,“我思想保守,只有结婚才能做那种事。”
“再说…”
她停顿住,目光有意无意落向某处,忽而将发红的脸埋进他怀里,嗓音温吞,“那东西好吓人,我怕。”
祁砚峥低嗤,手搭在女孩腰肢处捏了捏,她的衣服被弄的松松垮垮,那截细腰尤为滑嫩,他抿直唇角,那股燥意更浓。
沉默几秒压抑住眼底的情欲,将手掌落在她柔顺的发丝,哑声说:“哩哩不能光撩不负责吧?”
他另只手捏了下她掌心,暗示意味很浓,池哩懵懵眨下眼,忽而眼眸放亮,退开他的怀里,往浴室跑。
祁砚峥上挑眼尾,还以为小姑娘开窍了,没过多久,她探出头,接着整个身子都出来。
“砚峥哥哥,我给你放了冷水。”
“超冷的。”
仰着脑袋看他,离他隔的远,就差给自己点赞了。
祁砚峥捏揉下眉骨,欲言又止,唇角绷的很冷,路过她时瞥了眼,转身走进浴室。
在他洗澡的过程中池哩抱着衣服去隔壁洗了个澡,等再次见到她,祁砚峥黑眸一眯,嘲弄意味很足。
大夏天女孩穿着长衣长裤,还是宽松款的,给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防谁呢?
这房间就他一个,针对性很明显。
池哩见他一动不动盯着自己,露出甜美笑容,从床尾蹦了上去,滚到一边,将被子裹在身上,眨巴眼睛示意她要睡觉了。
“晚安,砚峥哥哥。”
说完就很乖的偏着脑袋闭眼。
祁砚峥被气笑了,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盯着被窝里鼓鼓的一团。
手机响起他起身去露台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池哩好像真睡着了。
祁砚峥看着床柜的空调遥控器,唇角微勾动。
池哩睡的香甜还梦见了胖乎乎的大白猫,正想打个招呼结果这可爱小猫猛的变身成团大火球,把她给烧麻了。
她热到冒烟,开始乱动,被子都被踢到床下,手也在不老实解扣子。
刚解两颗,手碰到股凉意,她顺着摸索,仿佛遇到了甘泉,把身上涌动的燥意给消退些。
渐渐,她找到合适的乘凉位置就乖乖缩着没再乱动。
祁砚峥瞧着怀里的人,在她微嘟的粉唇上咬了口,见她蹙眉又放开,抬手将空调调回正常值。
香软入怀,他将人抱紧些。
翌日,池哩醒来时刚想伸个懒腰就感觉自己像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抬眼就看见还没醒的祁砚峥。
她下意识看了下自己昨天晚上睡的位置,又瞧见地上被踹下去的被子,心虚抿下唇。
她这大半夜竟然偷偷爬到祁砚峥怀里去了,罪过罪过。
池哩小心翼翼握住腰间那只胳膊打算抬起,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动了下,薄唇贴在她耳畔,沙哑慵懒声线随着热气飘进耳廓,“大清早就闹?”
这声音格外性感,惹的她耳尖都颤了下,她舔下唇,缩在他怀里没吭声。
良久,就在她以为祁砚峥再次睡过去时,刚有动作,脖颈被湿润的东西舔过,激的她溢出一声,脚趾缩在一起。
祁砚峥听见猫叫,缓缓睁开眼,黑眸幽邃,乌黑长睫垂落着,脸色白中透红显得格外俊逸,盯着女孩嫩红的脸颊,睫毛颤颤的,看样子在装睡。
他俯身在唇上亲了口。
“起床了,哩哩。”
池哩装不下去,立刻睁开眼睛,腰间那只手也松开,她坐直身,“我去洗漱。”
她抬脚想跨过他的腿下去,不知怎么,一脚踹在他大腿根上,那个地方很是尴尬。
她抬眼看向他,对上男人昏沉渐热的黑眸,扯了下嘴角,“我不是故意的。”
她急忙解释,可男人不听。
拽过她细腕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吻深沉绵长,让她喘不上气,只能被诱着配合。
男人身上的睡衣变的凌乱,放开她时粗喘气,眼底欲望浓烈翻滚,池哩对上那一眼背脊跟着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