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 by肖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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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今晚,小偷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假秘盒换成了真秘盒。
岂有此理!小偷把他尚书府当成什么了?把他的书房当成什么地方了?
兵部尚书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白素素肯定道,“小偷肯定不是阿光,如果是阿光的话他可以选择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复制钥匙,而不是造一个以假乱真的假秘盒。假秘盒被拆穿被发现的可能性要大很多。我认为小偷就是刘侍郎赵参军和马主事三个人中的人。”
今天晚上谁偷偷进过书房,谁就是小偷。
兵部尚书沉思片刻,还有疑惑未解,“小偷为何要把假秘盒换回去,尤其是今晚行事,岂不是风险很大?”
白素素道,“我想,假秘盒肯定和这只真秘盒有不一样的地方,盗密报者害怕我会看出来,所以自作聪明冒险将秘盒换了回去。”
兵部尚书点点头,“他肯定想不到白姑娘会受到茶杯的启发发现他的诡计。”
此前他对白素素的能力并没有直观的认识,只是道听途说,此时听了她的推理,他才真正见识到,不由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二人回到客厅,刘赵马三位大人正在喝茶等待,阿光和王犬在旁伺候,刘赵马三人坐立不安,心急如焚,时不时问兵部尚书和白素素在做什么,阿光回答不知道。三人一度要去找兵部尚书,被王犬了拦了下来。
终于,白素素和兵部尚书现身了。
兵部尚书问道,“刚才谁去过书房?或者你们看到谁去过书房?”
他虽然没有指明“你们”是谁,但眼光在刘赵马三人身上流转,所指很明显。
屋内空气凝固一般,气氛诡异而尴尬。
兵部尚书的目光停留在刘侍郎身上,目光如炬,看得人心焦灼,“刘侍郎,你刚才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
被当众点名,刘侍郎脸上的愤怒压不住了,“尚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下官??????”
“不要狡辩!”还没等他说完,兵部尚书怒喝一声。
刘侍郎惊得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刘侍郎,你说的不错,本官就是怀疑你是盗密报者,你的嫌疑最大。”兵部尚书摆出官威,此前客客气气的态度荡然无存。
“快说!刚才你在做什么?有没有人能够证明?”兵部尚书目光凛然。
刘侍郎年过四十,虽然官阶不及兵部尚书,可也不低,除了皇上之外还没有被当众训斥过,羞耻令他满脸涨红,“下官刚才没有去书房,下官内急去了茅厕。无人能证明。”
兵部尚书冷哼一声,目光转移到赵参军和马主事身上,“赵参军马主事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有没有去过书房?”
有了刘侍郎的前车之鉴,赵参军和马主事不敢多言。
赵参军道,“下官一直和马主事在一起。我们在湖心亭等候。”
马主事忙附和,“不错,下官的确是和赵参军在一起。我们没有去过书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刘侍郎身上。
刘侍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横眉冷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兵部尚书怒斥,“刘侍郎,你的右手上有伤疤,你承认自己以前是六指,你就是那个在隆福寺山脚下卖糖丸给我夫人的高僧。你知道什么时辰密报会送到我的府上,你伪装成高僧,让大夫人在恰当的时间给犬子喂药,犬子发病我便会进宫请御医,密报被放进秘盒里,你找机会偷走了密报。”
刘侍郎气得浑身发抖,“尚书大人,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有盗密报。你若不信就请让皇上来审我吧。”
“皇上?你一个身有残缺之人连见到皇上的资格都没有。”兵部尚书讥讽,“秘盒被人调换了,你们三个只有你可能去过书房。不是你是谁?”
刘侍郎无语地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忽然看向白素素,嘲讽地撇了撇嘴,“哼,这就是名满京城的神探?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如此。尚书大人,你若是怕皇上责罚,想找人受过,大可以跟我言语一声,我对大人你敬重有加,一定会帮你。”
“你放屁!”兵部尚书重重拍在桌上,“你的意思是本官在冤枉你?明日早朝本官自会向皇上请罪,丢失密报乃严重失职,本官已经没有资格再执掌兵部,明日本官将自请卸职,若是皇上要杀要剐,君要臣死本官不会喊一句冤枉。”
铿锵有力,义正严辞。兵部尚书的话莫名让人信服。
赵参军和马主事忙劝兵部尚书三思而后行,兵部尚书却摇摇手,表示他主意已定。
刘侍郎见兵部尚书态度坚决,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对方,态度缓和了一些。
他知道兵部尚书是受了白素素的影响,便将矛头指向白素素,“白姑娘,你说是我盗走密报,我究竟是如何盗走了密报,请你详细讲讲。我从始至终没有接触过密报,没有碰过秘盒,尚书大人进宫之后,我和赵参军马主事在客厅等候,期间我的衣衫被茶水打湿,曾脱下衣衫,赵参军马主事都可以证明,我身上并无密报。白姑娘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盗走了密报?”
白素素察觉到刘侍郎的敌意,但是她并不介意,“首先我要说明,我并没有说是你刘侍郎盗走了密报,我确定小偷就在你们三人之中,但我还不确定究竟是谁。其次,至于小偷是如何盗走密报的,我认为是这样,小偷早就将秘盒换成了他特制的秘盒,也就是一开始我看到的假秘盒。
“假秘盒之所以能够骗过尚书大人,是因为假秘盒的锁可以被任何钥匙打开,尚书大人手中的钥匙也可以打开,是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秘盒被调换。
“至于秘盒什么时候被调换的,我猜是在尚书大人第一次开始用秘盒后不久,那时候秘盒的磨损很小,几乎可以忽略,假秘盒和真秘盒差别很小,很难注意到被调换了。尚书大人可以仔细想想那时候有谁碰过秘盒,或者仔细看过秘盒,他很可能是在研究秘盒的结构和细节。
“假秘盒和真秘盒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它应该带有特制的机关,可惜啊,我竟然没有看出来,惭愧啊。但愿小偷还没有毁掉秘盒,我真的想亲眼看看假秘盒的机关制造得多么隐蔽。
刘侍郎听得心急,“尚书大人将密报放进秘盒之后,半个时辰之后回来,再打开秘盒,密报消失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你所说的机关,可是当时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碰过秘盒。”
白素素道,“有人触发了机关。”
刘侍郎茫然无解,“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碰过秘盒如何触发机关?难不成那机关可以隔空触发?”
“你们没有碰过秘盒,可是有一个人可以触碰到。”白素素道,眼睛看向兵部尚书。
众人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兵部尚书。
“尚书大人并不知机关所存在,如何能触发?再说他若早知道秘盒被调换,岂能让盗密报者得逞?”赵?参军道。
白素素道,“机关的确是尚书大人触发的,而且是在大人无意识中触发的。我注意到,尚书大人有一个习惯,每次放下秘盒的时候都会拍三下盒子,盗密报者正是利用了尚书大人这个小小的习惯设计了巧妙的机关。”
闻言,兵部尚书倏然变色。
刘侍郎、赵参军和马主事神色复杂。
刘侍郎恍然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如此,尚书大人不管放什么东西,都习惯性地拍三下,比如书册,比如点心匣子 。”
赵参军和马主事也应和证明兵部尚书确实有这个小习惯。
兵部尚书无法接受自己无意中成为了帮凶的残酷事实,“白姑娘,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在没有见到假秘盒之前我不能接受。请你把假秘盒找出来,否则我不能支付酬金给你。”
白素素认为兵部尚书的要求很合理,笑道,“嗯。那就请尚书大人派人搜索整个尚书府,尤其是茅厕和湖里面。”
刘赵马三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茅厕和湖心亭是刚才他们三个所去的地方,在哪里搜到假秘盒,就说明小偷是谁。
兵部尚书清点了所有小厮和婢女,让他们大肆搜索。
马主事道,“恕某愚钝,某还是不明白,密报是如何从秘盒中消失的?尚书大人触发的机关是什么样的?”
白素素道,“密报在被放进秘盒中之后以及尚书大人再次打开之前,没有人碰触过秘盒,密报却消失了。准确地说是看似消失了。”
“看似消失?”马主事不解。
“看似消失,其实没有消失。尚书大人触发的机关将密报藏了起来。当尚书大人打开盒子之后,其实密报依然在盒子里,只不过被遮挡住了,大家看不到,便以为密报被盗了。”
白素素?展示秘盒,秘盒内部的红丝绒鲜艳夺目。
“秘盒内部的机关会弹出一层红丝绒布将密报遮住,这种机关必须做得十分隐蔽,必须和原本的红丝绒严丝合缝,才能骗过尚书大人的眼睛。”
众人纷纷点头,根据事实,只有白素素的这种推测可以解释密报的消失之谜。
虽然并没有看到假秘盒的机关,但他们对白素素的推测十分信服,想象不出除了白素素的推测还有哪一种机关可以让密报“消失”。
兵部尚书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白素素的推测,没有再质疑,同时他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在无意之中做了小偷的帮凶。
他沉默地坐着,受了极大的打击。
刘侍郎道,“白姑娘,你说今天晚上秘盒又被调换了一次,盗密报者之所以调换秘盒是为了取走密报吗?”
白素素道,“我看未必。我认为密报在消失当天就被取走了。今天盗密报者调换秘盒的原因是怕被我发现秘盒的秘密。”
“那密报是什么时候被取走的?”赵参军问。
白素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盗密报者一定会尽快取走密报,因为他知道一旦发现密报被盗,尚书大人一定会震怒,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密报,追查盗密报者,密报只是用障眼法暂时被藏了起来,拖得时间越长,暴露的风险越大。”
“请你们六个人好好回忆一下,尚书大人发现密报小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兵部尚书、王犬、阿光、刘侍郎、赵参军、马主事,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却自有暗流涌动。
兵部尚书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刘侍郎身上,“刘侍郎,我发现密报消失之后你曾经碰掉了秘盒,你是故意的吧?趁着捡起秘盒的时候将密报拿走了。”
刘侍郎却道,“秘盒是下官碰掉的,那纯属意外,当时是赵参军捡起来的。”
他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赵参军。
赵参军怒道,“刘侍郎,休要胡说。某当时跟在尚书大人身后,没有去捡秘盒。”
刘侍郎却笃定地道,“你捡了。马主事你当时看到没有?”
马主事为难地皱皱眉,“我,我没注意。”
刘侍郎看向王犬和阿光,“你们两个呢?”
王犬和阿光摇摇头。
当时发现密报被盗之后,兵部尚书震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有盗贼潜入了书房盗走了密报,王犬作为守门者慌乱不已,这属于严重失职。
众人急着在书房内外寻找盗贼的蛛丝马迹,没有人特别注意秘盒,到底是谁捡起来秘盒,大家都没有注意。
刘侍郎和赵参军吵了起来,互相指责对方是无耻小人。
白素素制止了他们,“两位大人,让我们一起等待搜查的结果吧。”
“若是找不到假秘盒呢?”刘侍郎正在气头上,儒雅和煦的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白素素自信满满,“一定会找到的。小偷没机会销毁秘盒,所以秘盒一定还在府内。”
等了半个时辰,王犬捧着一只秘盒进来,“大人,秘盒找到了。”
那秘盒湿漉漉的,不用说是在湖里捞起来的。
兵部尚书打开假秘盒,外观和里面和真秘盒几乎一模一样,他将秘盒盖上,放在住了桌上,按照习惯拍了三下。
所有人围在兵部尚书周围,屏息静听,希望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
“咔嗒”一声,几不可闻。
兵部尚书将秘盒打开,乍一看没有变化,他伸手摸了摸,掀起红丝绒布,果然是双层的!
和白素素猜测得分毫不差。
只见盒子一侧有一道开口,这就是机关所在。红丝绒布就是从这道开口里弹射出来的,将密报整个盖住。
兵部尚书用三把钥匙去开假秘盒上的锁,结果和白素素猜测得一模一样,随便一把钥匙都可以打开。
兵部尚书问王犬,假秘盒是从哪里找到的?
王犬道,“是从湖里打捞出来的。”
所有人看向赵参军。
赵参军急忙辩解,“我一直和马主事在一起,没去过书房,怎么可能盗走这只假秘盒?更遑论扔进湖里了。马主事,你要为我作证啊。”
马主事略显茫然,不知道该相信谁,“赵参军的确是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也没看到赵参军往湖里扔东西。”他看了看刘侍郎,歉然道,“再说,就算赵参军去过湖边也不代表就是他扔进去的吧。刘侍郎,我是对事不对人,并非针对你,还望见谅。”
刘侍郎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
白素素冷笑一声,“赵参军,你从一开始就想让刘侍郎为你背锅,那位隆福寺的得道高僧不知道是你假扮的还是找人假扮的,故意在右手上制造第六指被切掉留下伤疤的假象,让大夫人误以为那是刘侍郎。
“密报被盗当天,你们三人在客厅喝茶。你故意将茶水碰洒,把刘侍郎和你的衣服都弄湿,就是为了在事后证明你没有偷密报。”
赵参军冷冷道,“信口雌黄我也会,没有证据你休想冤枉我。尚书大人,下官愿意去皇上面前对峙。”
兵部尚书见他信誓旦旦,有些动摇。
“不必去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朗朗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众人齐齐看向窗外,只有漆黑的夜幕,竟不见人影。
忽然,空中跃下一道白色人影,在夜色中犹如翩跹的蝴蝶。
那人稳稳落地,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竟是裴越客。
他是从房顶上跳下来的。
众人对裴越客的突然出现十分诧异,不知道他在房顶上潜伏了多长时间,他们的对话被他偷听了多少。
本来密报被盗这件事不宜声张,如今裴越客恐怕偷听了去。
兵部尚书眯眸,脸上难掩被冒犯的怒气,“裴府尹,从房顶上下来,这是你的做客之道吗?”
裴越客笑道,“尚书大人,晚辈不请自来,先向您请罪了。晚辈光顾您家的房顶,实属无奈之举,晚辈的朋友被歹人劫走,朋友的婢女向晚辈求助,晚辈一路追踪至此,呵呵,没想到朋友是被尚书大人请到了贵府,尚书大人的请客之道还真是别具一格。”
这话中的责备之意很委婉,点明了是兵部尚书先做事不讲究,他才会爬房顶的。
兵部尚书脸上有些挂不住。气氛有些尴尬。
白素素连忙上前打圆场,“误会,误会。尚书大人待我礼敬有加,是我的婢女大惊小怪了,不怪裴兄误会了。”
既然裴越客当她是朋友了,她便改了称呼。“裴府尹”显得太生疏了,“裴兄”刚刚好。
兵部尚书脸色稍有缓和,“裴府尹是何时到的?听到了多少?”
第40章 消失的密报9
裴越客狡黠一笑,“不多,不多,我其实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我绝对没听。”
这话说的,若是没听,怎么知道什么是不该听的。
兵部尚书赞道,“很好,裴府尹是个聪明人。”
“不过,该看到的我可都看到了。我看到了赵参军一个人偷偷摸摸进了书房,好像拿走了什么东西。”裴越客抬脚踏进屋里。
他指着王犬手中的秘盒,眼前一亮,“啊。好像就是这个东西。赵参军从书房拿走了。”
裴越客的态度嬉笑玩闹,众人不知道他是真的看到了还是在胡说八道。
赵参军却气得七窍生烟,斥道,“裴越客,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裴越客笑嘻嘻地,“是啊,我们无冤无仇我没理由冤枉你啊,尚书大人您说是不是?你们兵部的事,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我没必要骗人吧。”
兵部尚书的眉心 凝成了川字,微微颔首,裴越客的确没道理说谎。
赵参军眼珠转了几圈,冷嘲热讽,“裴府尹,传言说你和白素素两情相悦,白素素还因为你和淮南王府退了亲,本来某以为只是以讹传讹,今日你为了帮白素素破案,不惜冤枉某,看来传言并非只是传言啊。”
裴越客暗骂一声不要脸。
他是否认也不是,不否认也不是。
白素素轻笑一声,“赵参军,你误会了,我和裴兄只是朋友而已。你再狡辩也没用,还是早点招认的好。”
“我没偷,不能认!”赵参军仰起头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局面一时陷入僵局。
赵参军见白素素无计可施,嘲讽地笑出了声,“所谓的素素神探也不过如此嘛。没有证据就请朋友来指认,裴府尹,你专管刑讼,试问若在公堂之上,朋友之间的证词可否采信?”
裴越客脱口而出,“不可以。”
赵参军仰头大笑,“若是素素神探拿不出证据,某就要回家了。尚书大人,下官告退。”
他甩了甩衣袖,抬脚就要走。
“且慢!”裴越客伸出胳膊拦住赵参军。
赵参军斜睨了裴越客一眼,“裴府尹还要胡搅蛮缠不成?”
裴越客不答反问,“赵参军,你喜欢喝茶吗?”
赵参军微微后仰,怪异地看着裴越客,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但又觉得裴越客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一时摸不着头脑,“裴府尹为何要问这个?难不成要送茶给某?”
“嗯。可以啊。”裴越客笑得令人如沐春风,“赵参军喜欢喝雀舌吗?”
赵参军道,“可以。龙井最好。”
“赵参军今日喝的是什么茶?”
赵参军道,“龙井。”
裴越客没有理他,对兵部尚书道,“尚书大人,请您看一看赵参军的后脖领中是不是后一片茶叶,是雀舌。”
赵参军直觉被裴越客坑了,可却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茶叶上究竟有什么文章,这几个问题到底有什么陷阱。
兵部尚书疑惑地看看裴越客,裴越客只是微微笑着点点头,兵部尚书转到赵参军身后,他的个子比赵参军高出半个头,很轻易就看清楚赵参军的后脖领,乍一看看不到茶叶,稍微用手拨了拨,便看到一片茶叶夹在外袍和里衣之间。
“裴府尹,你怎么知道赵参军身上藏了一片茶叶?”兵部尚书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因为是我放进去的。”裴越客轻蔑一笑,“我在房顶上偷听,不,是乘凉的时候,正好看到赵参军偷偷摸摸进了书房,我见他鬼鬼祟祟便掀开瓦片看他要做什么,赵参军把这只秘盒藏进了怀里,又从怀里拿了另一只秘盒出来放进抽屉里。
“我觉得挺好玩的,便想逗逗赵参军,和他开个玩笑,我将一片茶叶从房顶上扔进了他的后脖领中,想着事后告诉他我看到他进过书房,恐怕他不相信,到时候我便以这片茶叶为标记,他便不能否认了。本来我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竟然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帮助尚书大人抓了一个小偷。”
只见赵参军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
鉴于裴越客帮了忙,兵部尚书不再追究他擅闯私宅的罪过。
赵参军被王犬押走的时候,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夜幕缓缓升起,朝阳即将登场。
白素素完美完成了委托,按照约定,可以入帐一万两银子。
兵部尚书道,“白姑娘,改日我让王犬亲自送到府上。”
白素素再善于伪装现在也忍不住咧嘴笑了,“别送到我家里,直接送到素素侦探馆吧。”
这可是一个出风头宣传侦探馆的好机会,岂能放过?
“一万两,可以装好几个箱子吧?”白素素双眼放光,兴奋满溢,“麻烦尚书大人用十个大箱子装起来,如果您没有那么多香子,我可以给您送过来。”
兵部尚书对白素素的能力完全认可了,对她的要求满口答应。
白素素和裴越客告辞离开。
兵部尚书开玩笑道,“裴府尹,你是走正门还是走房顶?”
裴越客尴尬地笑了笑,“还是走正门吧。天亮了,走房顶我怕吓着别人。”
兵部尚书亲自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圆圆和裴前在街口等候多时,看见白素素和裴越客安然无恙出来,又惊又喜。
“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还以为你被劫财劫色了。”圆圆抱住白素素,脑袋紧紧贴在白素素的胸口。
白素素被勒得差点喘不上气,努力往上挺了挺,回抱住圆圆胖呼呼的身体觉得很舒服。
“兵部尚书这人怎么那么坏?就不能光明正大去请人吗?非得把人绑过去?”圆圆为白素素打抱不平,“小姐,你没有受伤吧?”
白素素笑得合不拢嘴,“哈哈,没有受伤,圆圆,可不许说尚书大人的坏话,那可是尊贵的委托人,你知道这一晚上我赚了多少钱吗?”
圆圆受到白素素的影响,一听到钱就来了精神,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多少?”
“你猜。”
圆圆看白素素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知道肯定不是小数目,“一千两!”
“少了。再猜!”洋洋得意溢于言表。
圆圆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咬了咬牙,往高了猜,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
白素素实在忍不住了,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
圆圆愣了愣,瞪大了眼珠子盯着白素素纤细白嫩的手指眨了半天眼睛,眼睫毛近得都刮蹭到白素素的手指上了。
“一万两?”圆圆嘴角抽搐,舌头打结。
白素素被她滑稽的样子逗得前仰后合,用力点了点头。
“一万两啊!”
圆圆激动得大叫。
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又笑又跳,跟疯了一样。
此时天光大亮,早起的商贩们推着车出门了,经过街口时被女人的尖叫嬉笑吸引了目光,便看到两个女人抱在一起蹦蹦跳跳大喊大叫,压不是她们的衣衫干净整洁,非得把她们当成疯子不可。
旁边的裴越客和裴前也被她们的快乐气氛所感染,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
白素素开怀大笑,她完全放飞自我,忘记了裴越客和裴前正在围观。
裴越客算是见识了白素素最真实的一面,觉得此刻的她比平日里聪明睿智斗智斗勇的她更加真实更加可爱。
裴越客将白素素送回白府。
白素素真诚地道谢,一是为裴越客不辞辛苦寻找她的下落,一是为裴越客帮她证明了赵参军就是盗密报者。
“若是没有你,可能我赚不到那一万两银子。”白素素想到那么大一笔钱就嘴角上扬,止都止不住。
裴越客很不客气地点点头,“这倒是。那你准备怎么谢我?一万两好大一笔钱,能不能分我一点?”
白素素只是随便客套一下,没想到裴越客还真不客气,讪讪一笑,“呵呵,行,你想要多少啊?”
裴越客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可以可以。”白素素已经不把一百两看在眼里了。
裴越客莞尔一笑,摇了摇手指,“是一千两。可以吗?”
白素素的笑容僵住,心道,可以个屁!一千两那可是十分之一,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心里如此吐槽,但她不想显得太小气,再说今后要和裴越客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的是,和他搞好关系非常有必要。
她咧嘴一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我本来也是想着给一千两的,一千两才能表达我对裴府尹的感激之情。”
裴越客从白素素百转千回变换多端的表情上就看出来她的纠结挣扎和不舍,觉得白素素真实而可爱,不像其他名媛闺女那样端着闺女的架子。
他轻轻笑道,“白姑娘当真舍得?”
“舍得。”白素素道。
“就凭这两个字,我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你不是想去新月酒楼吃饭吗?不如这样吧,你请我去新月酒楼大吃一顿,如何?”
一千两变成了一顿饭,很划算。
白素素早早起床,开张。
她让圆圆买了一些糖果放在侦探馆门口,旁边放了一块木牌,写明每个孩子都可以免费领取一块。
很快,素素侦探馆门口有免费糖果可以吃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越老越多的孩子前来领糖果。
小孩子们都由大人牵着抱着,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这一次白素素提前画好了线,让人们在线内排队,因此没有再造成上一次那样的拥堵事件。
旁边的商铺掌柜眼红,抱怨几句,立刻会被排队领糖果的人怼回去,再也没有人敢说白素素的不是。
那人手短吃人嘴软,领了糖果的人总要说两句奉承话儿。
“圆圆姑娘,素素神探是不是又破了什么大案子,赚了不少钱吧?”
圆圆洋洋得意地笑,“是啊。素素神探帮兵部尚书大人抓了一个胡族奸细,可以说为我 们大夏立了一个大功。”
一听说抓了胡族奸细,老百姓们顿时兴趣大增,央求着圆圆讲讲经过。
大夏和胡族纷争上百年,胡族时常进犯大夏边境,边境城镇深受其害,尤其是冬天,粮食被胡族抢光光是常有的事。五年前胡族和大夏爆发有史以来最大一场战役,大夏士兵伤亡几十万人,激起了大夏人对胡族的刻骨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