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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开侦探馆暴富了—— by肖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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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客套之后,百晓生收下了酬金,这钱他本来就觉得拿得有点不安,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写个好本子出来。
第三日,白素素专程去顺天府拜访裴越客。
裴越客很意外,不知道白素素为何要求见他,猜想许是为那天的马车相送特来道谢的。白素素身上的反常和谜团正困扰着他,他正缺一个可以接近她的机会。
“裴府尹,那天多谢你的马车了。”白素素唇角微弯,笑得优雅又好看,这是她专门对着镜子练习过的。
作为一名冲在第一线的侦探,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表情管理尤为重要,微笑又是所有表情中最重要的,既要有亲和力,又要显得真诚无害。
她来拜访裴越客表面是来致谢,实际上是来打听罗菀齐嵩真正的杀人动机,命案背后的恩怨情仇,为百晓生提供真实素材。
“白姑娘客气了,应该道谢的是我,忠勤伯府的案子多亏了白姑娘相助才能如此迅速地抓住凶手。”裴越客的道谢并不是客套,而是声由心发。
“我也是为了帮自己洗脱嫌疑,没有给您添麻烦就好。”白素素道,“对了,不知道齐嵩可否认罪了?”
裴越客点点头,“已经认了。”
那天晚上,忠勤伯要求将罗菀和齐嵩留在府中一晚,他要亲自审问。裴越客乐得卖忠勤伯一个面子,便答应了。
当晚,齐嵩就都招了。第二天,他被押送到顺天府时人几乎废掉了,不用说,是忠勤伯的手笔。
“坊间传闻五花八门,有的说李玉珠是被忠勤伯打死的,有的说李玉珠和罗菀二女争夫是罗菀杀了她,还有的说李玉珠和齐嵩早已婚约,李玉珠却和别人按暗结珠胎,齐嵩一怒之下杀了她。”白素素叹口气,“众说纷纭,李玉珠姑娘死后还要被人议论毁誉,当真是可怜啊。”
裴越客道,“天下悠悠,众人之口难堵。”
“忠勤伯听到宝贝女儿的声誉被损毁,会很伤心吧。其实堵住悠悠众口并不难,只需要公布罗菀齐嵩真正的杀人动机。”白素素心中默念,快告诉我吧。
裴越客却摇摇头,“忠勤伯不愿意公开,且已经下令封口,他向皇上求了恩典,此案亦不会公开审理,罗菀和齐嵩会被秘密处决。”
白素素心道,看来真相比坊间的传闻更加骇人更加丑陋, 否则忠勤伯也不会任凭宝贝女儿被污名化而置之不理,真相多半是李玉珠做了什么比传闻更见不得人的事。
“那天我检查李玉珠的尸体,发现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说到一半,白素素没有再说下去,她观察着裴越客的反应。
裴越客微微一愣,惊讶于白素素的洞察力,“白姑娘洞察力惊人。人死灯灭,希望白姑娘为死者守秘。”
白素素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忠勤伯府毕竟人多眼杂,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只能堵住自己的嘴,却堵不住旁人的。”
先做一个铺垫,有什么传言可不一定是她传出去的。
离开顺天府之后,白素素直奔茶馆。最终,她并没有向百晓生透露李玉珠的秘密,她能想象大众舆论会对一个女人进行多么强烈的谴责,尽管她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会说她不自尊不自爱死了活该。
十天之后,茶馆里座无虚席,百晓生的新话本一炮而红。
尽管朝代变了,名字改了,忠勤伯府改成了某某侯府,可只要长脑袋的人都知道这说的就是忠勤伯府的命案。
话本里的侦探素素便是白府的白素素姑娘。
一时间,白素素协助顺天府侦破命案的消息广为传播。
同时,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康兆大街新开了一间铺子,上书五个金色大字。
素素侦探馆。

门口黎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几行字。
“缉凶,缉盗,寻人,寻物,追踪,调查,解谜,以事论价,事成结算,若事不成,照价赔偿。”
圆圆站在木牌旁边,随时为好奇的路人解释,解释最多的问题是“什么是侦探馆”“侦探馆是干什么的”。
不少人被这块木牌吸引了不少目光。
“好大的口气!这意思是说办不成事老板倒赔钱,老板得有多大本事敢说这话?”
“哼。顺天府府尹都不敢保证能抓住每一个凶犯,她凭什么?这年头儿真是什么牛都敢吹啊。”
吸引了不少目光,也吸引了不少吐槽。
站了半个时辰,圆圆实在顶不住了,撤回了馆里。
白素素正躺在躺椅上看书,旁边的桌几上放着十几本书籍,有话本,有医书,有儒学经典,有推背图,有道学等等,题材广泛。她要全方位了解这个时代,恶补知识,既然要做侦探,就要全力以赴。
“小姐,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圆圆往门外瞅了瞅,身体躲在阴影里,好像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白素素把书放在下巴下面,“看见谁了把你吓成这样?”
“看见宣平郡王府的柳小姐,童学士家的童二小姐,还有你最讨厌的那个秦羽柔。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她们就看见我了。”圆圆终于把目光转移到白素素身上,为自己的机灵颇为得意。
“你和她们三个有过节吗?为何要躲着她们?”白素素不解。
圆圆怔了片刻,似乎突然不认识白素素了似的,讶然道,“小姐,你不是最怕被她们笑话吗?若是她们看到你抛头露面出来赚钱,肯定会笑话你的。”
白素素拍了拍脑门,她想起来了,原书中的白素素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宁愿饿死也不愿让侍女出去赚钱,更何况她自己呢。
她必须让圆圆接受一个全新的白素素,否则圆圆迟早会起疑心。
她把书放在桌几上,坐了起来,郑重其事地道,“圆圆,你说是活着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圆圆挑了挑眉,不知道如何回答,“面子?”
白素素一看就知道她的回答是在投其所好,鼓励道,“你不用琢磨我的想法。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
圆圆抿了抿嘴唇,“那我觉得活着更重要。人都活不成了,还要面子干嘛?”
“啪!”白素素高兴地拍了拍手,“对嘛。活着比面子重要。小姐我啊以前糊涂了,觉得面子大于天,如今我想通了,咱们快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要那劳什子面子干什么?面子又不能饭吃。咱们的钱快花光了,咱们得赚钱啊,赚到了钱才有饭吃,才能活下去。”
圆圆由衷地笑了,她觉得小姐真的变了,变得更接地气了,更像她们平民老百姓了。
白素素摸了摸圆圆的圆脑袋,“所以今后我们不必躲着谁避着谁,我们大大方方地开门做生意,谁爱笑话谁笑话去。”
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先把荷包喂饱了再说。
开张第一天,没生意。
开张第二天,没生意。
开张第三天,没生意。
“小姐,咱们就剩二两银子了,只够吃两天饭了。”圆圆手里躺着两粒碎银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素素,“要不我去给隔壁张婶洗两天衣服吧?”
白素素说不急是假的,但她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圆圆就更没信心了。
人心散了,是一个企业的大忌。
“不急。再等一天看看,今天若还是没生意你再去不迟。放心,咱们有手有脚饿不死的。”白素素信心满满。
圆圆见她主子如此淡定,慌乱的心竟也跟着静了下来。
此时,门帘“哗啦“一响,走进了一个老年男子。
老年男子打量了白素素和圆圆几眼,对白素素道,“你就是素素侦探?”
在被打量的时候,白素素也打量了老年男子,他一身绫罗绸缎,帽镶翡翠,腰系玉带,手戴金戒,一张嘴露出两颗大金牙。这通身的暴发户气质,妥妥的有钱人。
“正是我。”白素素露出喜庆的职业笑容,“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老年男子略有迟疑,几瞬之后才道,“你年龄不大吧?百晓生的话本里的素素姑娘说的真是你?”
白素素故作谦虚道,“百先生实在是过誉了,我不过是略尽了绵薄之力,帮助顺天府抓住了凶犯,举手之劳罢了。”谦虚中不忘自夸,低调中带着满满的骄傲。
“小女子年龄虽不大,可自认为缉凶的本领不输衙门捕快,否则我也不敢做出若事不成照价赔偿这样的承诺,您说是吧?”白素素自信满满,心道,这时候绝不能谦虚,否则会让本来就心存疑虑的客户彻底打退堂鼓。
老年男子点了一下头,“若事不成,照价赔偿。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可立字据为凭。”白素素斩钉截铁道,她猜测中年男子出身商贾,一定很注重凭据。
果然,老年男子高兴地道,“我正有此意。”
白素素当即起草了协议,二人签字画押。
老年男子名叫赵五斗,今天六十五岁,是一名商贾,曾经经营着几家玉器店和粮油店。
“唉,这几年运道不好,好几家店都盘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一家玉器店勉强支撑。”赵五斗唉声叹气,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剧烈的咳嗽。
赵五斗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手指大小的锦盒,锦盒外面用紫色丝绒布包裹着,小巧精致,不禁让人联想到盒子里一定有什么家传的宝贝。
老人打开锦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枚玉佩,通体紫色,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玉佩雕刻的是一只可爱的兔子,憨态可掬,惟妙惟肖。
“半个月之前,大亨当铺的钱掌柜找到我,说有人典当了一枚紫兔佩,看样子很眼熟。我一听是紫兔佩,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急忙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我就认出来了,这枚紫兔佩正是我家十五年前丢失的祖传玉佩。”赵五斗说起来情绪依然很激动。
“我要让你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典当玉佩的人,他就是杀害我儿的凶手!”赵五斗咬牙切齿,松弛耷拉的眼皮下一双混浊的眼睛里满是愤恨。
原来这件紫兔佩背后牵扯着一桩抢劫杀人案。
十五年前,赵五斗的生意正如日中天,玉器店开了二十多家,粮油店开了十几家,可谓家大业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家人丁不旺,膝下只有一根独苗,还是他三十多岁时才得的,因此视若珍宝,悉心教导,希望将来独苗能继承家业。
赵五斗的儿子赵天赐刚年满十八,血气方刚,踌躇满志,急于向精明的父亲展示自己的才干。于是,赵五斗交给他一个任务,去二十里外的镇子上收货款。
没想到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决定,让赵天赐丧送了性命。
精明的赵五斗早就知道这一次可以将货款收回,故意给儿子安排这项容易完成的任务就是为了鼓励他。同时,他深知带着大笔货款赶路极易成为强盗山匪的打劫目标,因此特意安排了三名武师暗中保护。
黄昏时分,三名武师回到赵府,三人一回来就问赵天赐有没有回家。
赵五斗奇怪道,“我儿还未归家。你们跟在我儿身后,怎么反倒比我儿先到家?”
三名武师顿时脸色一变,道出原委 ,本来他们是跟在赵天赐身后,可赵天赐却突然改走了另外一条路,巧妙地把他们三个甩开了。
等三名武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他们连忙去追赶,却一直未赶上,三人想着直接去欠债人家中和赵天赐会和,结果又晚了一步,赵天赐收到货款已经走了。
赵天赐走了哪一条路不得而知,三名武师只好分头去追,路上却一直没有赶上,三人以为赵天赐早已经平安到家,便回赵府复命。
又等了一个时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赵天赐却迟迟未归。赵五斗隐隐感觉不安,急忙带着武师家丁二十多个人分头去找。
一直找到后半夜,终于在一处山坡下找到了赵天赐的尸体。
赵天赐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就连身上的衣物和鞋子都被扒了,只剩下一套里衣。几百两银子的货款就算了,最值钱最珍贵的的便是赵家祖传的紫兔佩。
听到这里,白素素问道,“赵员外,你怎么确定大亨当铺里出现的紫兔佩便是你赵家祖传的宝贝?世上有两件相似之物不足为奇,更何况过去十五年了,你有没有可能认错了?”
首先要确定基本的事实没有搞错,就像考试时拿到试卷先检查一下没有把 2B 铅笔错拿成 3B 铅笔,犯错的可能性很小,但不代表没有。
赵五斗反问道,“我自家的宝贝,我还能认错?”他拿起锦盒,将紫兔佩拿出来,盒子里有一个浅浅的凹槽,“你瞧,这锦盒一直在家里放着,这玉佩若不是我家的,能和这锦盒配上吗?这凹槽都是严丝合缝的。”
白素素忙点头。
“再说这玉佩,紫玉按照成色分为五个等级,末等粉紫,四等紫罗兰,三等蓝紫,二等红紫,一等皇家紫。”赵五斗说起老本行便滔滔不绝,“我家祖传的这块便是一等皇家紫,世间罕有,我和玉石打了几十年交道,除了我家这块紫兔佩,还没有见过第二块皇家紫,想见第二块,恐怕只能去皇宫里去找了。”
总之一句话,这块紫兔佩就是赵天赐被抢走的那一块。
典当紫兔佩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十五年前杀害赵天赐的凶犯。
“赵员外,想必你已经尝试找过典当玉佩的人了吧?”结果可想而知,肯定是没有找到。
“找了,足足找了半个月,那人就跟没出现过一样,除了典当行的伙计竟没有人说见过那人。”

第11章 紫兔佩2
“典当行的伙计对那人有印象吧?伙计怎么说?”白素素转头对圆圆道,“圆圆,你记录一下关键信息。”
圆圆连忙拿来笔墨纸砚,磨了墨,润了笔,递给白素素。
白素素没有接,“你帮我记录吧。”
圆圆尴尬地咧了咧嘴,“小姐,我不识字,更不会写字。”
白素素愣了一瞬,接过纸笔,自己记录了起来。
赵五斗道,“伙计说那人大概三四十岁,留着络腮胡,眼睛不大,右边眉毛下面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猴子。穿的衣服挺特别的,不像是咱们大夏的,对了,那人戴了一顶帽子,伙计说像一口倒扣的锅。”
白素素干脆在纸上将典当者画了下来,“伙计对那人的衣服还有印象吗?比如说颜色,或者刺绣。”
“伙计只记得衣服上有条纹图案,颜色的话记不清楚了,好像是蓝色,又好像是灰色。”赵五斗道。
白素素端详画像片刻,分析道,“大夏男子蓄须者不多,就算蓄须,多是八字胡、山羊胡、三滴水式小胡,留络腮胡者极少。络腮胡是北方胡人常见的胡须造型,再说衣服,伙计说不像大夏服饰,还有帽子,像倒扣的锅,也不是大夏的款式,北方胡地风沙肆虐,锅形帽子可防风防沙,还可以减少空气阻力。”说到最后她全情投入,近乎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就冒出了许多现代词语。
赵五斗年老体衰,但耳朵还很灵敏,他听得认真,还不耻下问,“何为阻力?”
白素素懒得解释,敷衍道,“这不重要。这位典当者应该不是大夏人,很可能是北方胡人。”
赵五斗并不惊讶,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也请画师绘制了画像,照此寻找却一无所获。
他发动所有家丁亲朋好友,以大亨当铺为中心向周围街道辐射延伸,询问路人、商铺伙计、居民,竟无一人对典当者有印象。
他去顺天府报官,顺天府一听是十五年前的旧案,不想管,他托了关系,顺天府的捕快才派了三名衙役去找人,结果也是一无所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只干了一天就不愿意再干。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异族的胡人走在大夏的街上,不可能找不出一个对他有印象的人。”白素素看向门口,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有不少异族人来京城做生意,北方胡人亦很常见,京城人见多识广,并不会特别关注他们,可是竟无一人对他有印象,显然不合理的。”白素素的指尖轻轻在画像上扣了几下。
“胡人饮食和大夏迥异,可曾去胡人餐馆找过?”
赵五斗无奈道,“找过,那胡人掌柜说他们胡人十个有九个留着络腮胡,衣服帽子也常见,就算见过也不会留意。”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典当者是易容过的。”白素素道,“他走进当铺前换了装束,离开当铺之后立刻脱掉伪装,如此一来自然无人对他有印象。”
白素素所言只是一种推测,并无实在的证据,赵五斗半信半疑,又担心白素素的推测是真的,忧虑道,“若真是如此,相当于无人见过典当者,这可怎生是好?”
“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白素素不由地感叹,“要去找一个没有人见过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闻言,赵五斗眉头紧锁,唉声叹气,既失望又无奈。
十五年了,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一直逍遥法外,没有一点线索。如今终于看到一点微弱的希望,还没燃起来又被无情地熄灭了。
白素素笑道,“赵员外,你不必唉声叹气,你找到我就对了,别人办不到的事我可以,别人找不到的我可以,包在我身上!”她拍了拍胸脯。
赵五斗当然不会仅凭几句安慰的话就放心了,但白素素的乐观和自信却感染了他,莫名其妙爱多了一份信心。
白素素道,“既然他选择伪装成胡人,说明他可以接触到胡人,也许他在胡人聚居的地方生活过,或者他的朋友中有胡人。再者,他需要买一套或者借一套胡人的服饰。所以我们首先要排查胡人聚居区和胡人服饰店铺。”
京城的德胜门附近是胡人的聚集地,建筑风格、商铺、饭馆、酒肆等都带有浓厚的胡族特色。
白素素和圆圆走在德胜大街上,恍惚间以为穿越到了异域世界,街上来往的男子几乎都是络腮胡子的胡人,他们的面部和大夏人有着迥异的区别,高鼻深目、浓髯翘须、眼窝深、眼睛大。
胡人的服饰也和大夏的服饰迥异,大夏服饰特点是宽袍、广袖、博带,穿在身上既庄重又飘逸,走动时有一种动态的美感。
胡人服饰则是翻领、对襟、窄袖,上身衣袍的长度最多到膝盖,下身搭配不太宽松的裤子。因胡族属于游牧民族,交通基本靠马,窄袖和不太长的衣袍,裤子,都是为了方便骑马。
不知何处传来一段悦耳的旋律,节奏欢快活泼,极具感染力,闻者不由自主会追寻着音乐起舞。
白素素往前走了十几米,发现音乐是从一间酒肆传出来的,她站在门口往里一瞧,圆形的毡毛房里几名美貌的胡姬正随着鼓点欢快地跳舞,四周的胡族顾客看得津津有味,其中还有几个大夏人。
圆圆抓住白素素的胳膊,掏出比四大皆空还空的荷包,低声提醒,“小姐,这种地方咱们消费不起。”
白素素败兴地撇撇嘴,拍了拍圆圆的手,“我就看看,不进去。”
视线回到毡毛房里的时候,几个胡哥(胡族帅哥简称胡哥)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和胡姬一对一配对,他们跳的大概是求爱的舞蹈,又搂又抱的。
圆圆看了一会儿就脸红了,捂着眼睛不愿再看,“成何体统?简直有伤风化。小姐,咱们快走吧。”
白素素看得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走?摆了摆手,“你若不想看可以去前面等我。”
圆圆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女,只能陪着主子继续看,她紧紧捂住了眼睛。
“你眼里除了那些不成体统的舞蹈和有伤风化的动作,就没看见点别的?”白素素回头看了看圆圆,噗嗤笑了出来,她把圆圆的手从眼睛上扯了下来。
圆圆瞪大了眼睛,嘴角流下一行口水,“看见了,烤全羊,烤羊腿,光闻闻就知道很好吃。”
白素素无奈地摇摇头,“ 等赚了钱我请你到这里来吃。”
圆圆高兴地点点头,“小姐,你除了跳舞还看到什么了?”
“衣服啊。”白素素指着正跳舞的胡哥,“你没发现他们的帽子和衣服很眼熟吗?”
圆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啊,对啊,和你画的画像很像,帽子像倒扣的锅,衣服是条纹的。”
“看来我所料不错,典当者伪装的就是胡人。”白素素笑道,“等等看赵员外能不能有所收获。”
可惜事与愿违,赵五斗并没有什么是有用的收获,胡人商铺半个月前并没有出售典当者所戴的帽子和衣服。
“胡人掌柜说,那种帽子很沉,戴在头上并不舒服,胡地风沙大,戴倒扣锅的帽子不容易被风吹走。京都气候宜人,极大的风很少见,倒扣锅帽子极少人会买,更何况现在天气正热,没人会在头上顶一口锅。”赵五斗道。
白素素深以为然,她在街上也没看到哪一个胡哥是戴着一口锅的。
她笑道,“如果衣服不是买的,不是借的,那就是偷的。赵员外,晚上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他是从哪里偷的衣服。”
赵五斗耳朵不好使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才多会功夫儿,她就知道了?
白素素和圆圆跟着赵五斗光明正大地走进了那间消费不起的酒肆,饱餐了一顿烤全羊,欣赏了胡姬和胡哥的求爱舞。
赵五斗看到胡哥身上的衣服全都明白了,典当者的衣服八成是从这间酒肆偷的。
他找到掌柜的,掌柜的证实半个月之前的确丢失了一套衣服帽子,一套假络腮胡,还有十几两银子,正是胡哥身上的演出服装。
原来,胡哥并不全是真正的胡人,也有大夏人。大夏人戴上假络腮胡,穿上胡族服饰,掺合在一群胡人中间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同时,一个厨房烧火的伙计在同一天失踪了,掌柜怀疑衣服和钱就是他偷走的。掌柜报官之后,衙门很敷衍地录了口供,就没有下文了。好在衣服不值钱,钱也不多,掌柜没有继续追究。
“那伙计的右侧眉毛下面是不是有一颗痣?”白素素问。
“对对对。就是他。”掌柜点头如捣蒜。
随后,掌柜详细描述了典当者的体型样貌,白素素绘制了更精致的画像。
赵五斗发出悬赏令,抓住画中人赏银千两,提供线索者赏银百两。
“对了,掌柜的,那个烧火的伙计大概多大年纪?”白素素想把悬赏令写得更清晰明确一些。
“大概二十三四岁。”掌柜道。
闻言,“啪嗒”一声,赵五斗手中的茶杯盖子掉在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刚才还精神振奋的脸上瞬间布满颓丧之色。
白素素立刻明白了,如果典当者才二十三四岁,十五年前去,典当者还不足十岁,不可能是杀害赵天赐的凶手。
可他手里怎么会有紫兔佩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短短半天时间,涌入素素侦探馆提供线索者把门口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把门前的街道堵得严严实实。结果引来周边商铺和路人的强烈不满,要求白素素立刻驱散人群。
白素素一个劲地鞠躬道歉,“诸位掌柜,街坊,真是对不住了。请诸位多担待。”
态度端正,诚意十足。
但是坚决不改正。
朱雀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人多,车多,商贩多,那么多人堵着路,难免会发生摩擦,摩擦升级就变成了打架斗殴,堵上加堵。
一时间,朱雀大街交通堵塞的消息传遍京城,素素侦探馆也跟着出了名,十五年前赵天赐一案连带着被再次提起。
任凭门外吵的吵骂的骂打的打,白素素镇定自若,认真接待每一位提供线索者。
“你在哪里见过他?”
“你描述一下他的长相,身高。”
结果百分之九十八的人提供的都是无效或者错误的信息,他们都是冲着那一百两银子来碰碰运气。
圆圆跑前跑后白忙活了大半日,忍不住抱怨,“小姐,这些人十个有九个是来碰运气的,把门都堵死了,引发众怒了,你为何不把他们赶走?”
白素素微微一笑,“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我们素素侦探馆,这种免费的不花一分钱的广告,我们赚大了。”
圆圆不懂什么广告,她只知道荷包已经空了,“什么赚大了?忙活了两天赵员外一分钱都没给,吃了晚上这一顿明天就得饿肚子了。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还笑得出来。”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放心吧,明天肯定不会让你饿肚子。”白素素附在圆圆耳边低语,“明天肯定能抓到人。”
圆圆的圆眼珠转了两圈,“小姐,你怎么知道明天一定能抓到人?”
白素素狡黠一笑,“十个有九个提供无用的线索,那剩下的一个呢?这么多人,总有几个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圆圆反应了一会儿,恍然道,“哦,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典当者藏在哪里了?”
白素素调皮地眨了眨左眼睛,坐回椅子上继续接见下一个提供线索者。
圆圆心里藏不住事儿,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小姐,那你为何不去抓人啊?万一人跑了怎么办?”
“放心吧,跑不了。”白素素笃定道,“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毕竟是十五年前的案子了,不闹出点动静官府是不会管的。”
裴越客的马车刚刚行至朱雀大街街口突然停了下来,他稳坐车中,感觉马车正在掉头。
他一掀窗帘,问马上的裴前,“怎么回事?”
裴前道,“听说前面的路堵死了,我们只能绕路。”
“怎么会堵死?被什么堵死了?”裴越客在京城生活了二十三年,就算是元宵佳节也没见过路被堵死的状况。
此时,两名男子看到了顺天府的车驾,快步走了过来,在一丈之外停住,一人拱手问道,“车中可是府尹大人?”
裴前喝问,“正是府尹大人。你二人因何故拦车?”
那人道,“请府尹大人做主。素素侦探馆聚众生事,将朱雀大街堵水泄不通,影响我等开门营业,请大人问责白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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