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暴露后,疯批千金作成小心肝—— by江淼爱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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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尘补刀一句,“渣男中的战斗机。”
司墨衍,“……”
怎么,他是长了一张渣男的脸?
晚榆收到温颜信息后,她有些不明所以。
【颜颜,你的要求我可能做不到,因为我和齐先生不熟,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无法拿到他样本。】
晚榆在楼下超市买了些水果,她回完温颜信息,走进电梯。
电梯门正要关上时,突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了进来。
电梯门重新开启。
一道成熟稳重,清冷倨贵的颀长身影,走进电梯。
晚榆微微愣住。
竟然是齐先生!
他怎么在这里?
电梯到了顶层,垂着脑袋的晚榆走出去,没多久,她发现齐弘也跟过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男人,“齐先生,你是来找我的吗?”
男人指了指她公寓对面的房子,英俊儒雅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弧,“我住这里。”
晚榆,“……”
她尴尬的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见晚榆耳尖上泛起红晕,齐弘深邃的眼底露出几不可见的柔和,“好巧,我们成了邻居。”
晚榆陡地想起温颜给发她的信息。
颜颜真厉害,居然早就知道齐弘成了她邻居!
她得想办法完成颜颜交待的任务,可是要怎么才能拿到齐先生的样本呢?
晚榆脑子里转了个弯,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齐弘成熟稳重,身上带着温润儒雅的文人气息。
听说他家境不怎么好,是靠着自己卓越的才华,考进北大,然后又在京都站稳脚跟。
晚榆跟齐弘接触不多,但面对这种有才华的人,她是钦佩和仰慕的。
“上次齐先生帮我拔出鞋跟,我一直没有找机会答谢,等会儿我煮夜宵,可以邀请齐先生过来一起吃吗?”
晚榆说完,长睫轻颤,明显有些紧张,生怕会遭到他的拒绝。
齐弘眉眼始终和煦温柔,唇角噙着淡淡笑弧,“可以。”
得到他的应允,晚榆松了口气。
回到公寓,她开始准备夜宵。
她褒了锅小米粥,准备再炒三个菜。
没多久,门铃声响了。
齐弘换了身衣裤后过来。
以前看到他,他都是穿着精致考究的衬衫西裤,晚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t恤和休闲裤。
褪去那种成熟冷峻,看上去年轻俊朗了不少。
齐弘走进厨房,见她在切菜,他嗓音温和的道,“我来帮你。”
晚榆有些讶然,“你还会做菜?”
齐弘低低地嗯了一声,“六七岁就会自己做了。”
他自然而然的从她手中接过菜刀。
他手指玉净而修长,切菜的动作流畅利落。
晚榆站到一边,看着他清逸俊朗的侧脸,她脑海里突然闪过贺夫人的模样。
以前没有将二人联想到一起,这会儿她才发觉,齐弘长得有几分像贺夫人年轻的时候。
尤其是他微微抿唇时,脸颊边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电光石火间,晚榆陡地明白过来温颜让他拿齐弘样本的目的了!
齐弘见晚榆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清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嗓音低沉温雅的问,“我脸上有东西?”
晚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一个晚上,她都在他面前接连出糗两次了!
“没有……”她连忙收回落在齐弘脸上的视线,贝齿轻咬了下唇瓣,“你是客人,哪能麻烦你,还是交给我吧!”
齐弘淡淡勾唇,“无碍,你去外面休息,炒好了我叫你。”
晚榆没想到男人也会下厨做饭,以前她跟贺修远在一起的时候,贺修远从不会下厨,他一直觉得,下厨是女人要做的事,男人只要在外面专心搞事业就好了。
齐弘炒好两个菜,突然听到晚榆叫他的声音,“齐先生,你能过来帮下忙吗?”
齐弘走进客厅卫浴间,晚榆正在用一条毛巾堵住出现故障的水龙头。
齐弘连忙走过去,“我来帮你修。”
晚榆帮齐弘拿了维修工具,齐弘修理时,水溅了他一身。
但好在没多久,他就修理好了。
他的头发和t恤全都被打湿了,晚榆拿了条干净毛巾递给他。
他抬手擦头发时,手臂和胸膛的轮廓被清晰勾勒出来,湿透的t恤紧贴着身子,隐约还能看到他的八块腹肌。
【哎哟喂,这也太甜了叭,一脸姨母笑。】
【齐弘竟然早就喜欢晚榆姐了,晚上还亲自下厨给做她宵夜,你舅宠她吧。】
【哇哦,晚榆家的水龙头是懂给二人制造暖昧机会的,看不出齐弘身材不戳啊,t恤紧贴到身上后,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真是棒棒哒。】
【妈呀,磕cp磕得我都要激动得扭成蛆了。】
温颜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正在沉浸式吃瓜,突然,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朝她这边走来。
秋千不远处就是邵家的泳池,男人过来后,将身上的浴袍脱掉。
温颜的注意力,瞬间被男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吸引。
“老公,你晚上还要游泳?”
男人转过身朝她看了一眼。
温颜的视线,扫过他结实健硕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
咕~她吞咽了下喉咙。
【我去!狗男人不走禁欲风、冷酷风了吗,大晚上的,他是不是想让我发疯?】
司墨衍没有理会温颜,他俊脸轮廓紧绷,扑通一声,跳进泳池。
温颜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有点暴躁,还有点不开森。
她最近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噢,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去商场给他买内裤。
明天有时间,一定去!
司墨衍在泳池游了两圈后,看到温颜捂着小腹往别墅走去。
“温颜,你怎么了?”
司墨衍套上浴袍,大步朝她走来。
“没事,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司墨衍见她用手捂着小腹,他剑眉紧皱的拉住她,“哪里不舒服?”
温颜,“……”
【生理期来了,肚子不舒服而已,他干嘛刨根究底?】
别墅客厅里的司家人,听到温颜的心声,顿时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司墨衍紧抿了下薄唇,嗓音低哑的问,“肚子疼?”
温颜点了下头,“有点儿。”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伸出长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腾空,温颜双手下意识圈住男人脖子。
他将她抱到房间,大掌隔着层衣服布料,替她揉了揉小腹。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进她肌肤。
暖暖的热度,让她心口无比熨帖。
她抬起长睫看着身前的男人,他剑眉星目,英俊冷贵,轮廓宛若工匠精心雕琢过一样,完美得不可思议。
【啧啧啧,司冰山还真是帅得让人精神失常。】
他看向她的眼神,漆黑深邃,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柔和。
“老公,你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讨厌我了?”
司墨衍紧抿了下绯色薄唇,“你呢,对顾北宸还有感觉吗?”
“早就没了好吧,再说,他各方面都比不上你,除了——”
司墨衍狭眸危险的眯起,“除了什么?”
【除了系统里描述顾北辰一夜七次郎,活好之外,我还真找不出他哪点比狗男人强了。】
司墨衍,“……”
所以,她觉得顾北宸那方面比他强?
他咬了下后槽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也不差!”
温颜肚子舒服一些后,司柚柚又给她送来一杯牛奶,司老爷子给她端来了燕窝。
温颜入睡前,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
虽然她留在司家,是为了攻略任务,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这是她前世,从未有过的体验。
司墨衍来到温颜房间,她好像在做噩梦,额头上全是冷汗。
司墨衍刚要替她擦掉冷汗,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他手腕,声音沙哑的叫了声——
随着她那一声师父,她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泪水。
司墨衍另只手抚上她那滴泪水,心脏,突然有股窒息般的疼痛感。
那是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她那声师父,那滴眼泪,好像触动了他灵魂深处的某根神经。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深眸里情绪翻涌。
他俯首,亲了亲她额头,“别怕,我在这里。”
不知是不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她从噩梦中抽离,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司墨衍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许久。
贺夫人召集了贺家长辈和亲戚,她提出跟贺修远解除母子关系。
反应最大的要属贺二叔和贺二婶。
“大嫂,当初你生不出儿子了,我们将修远过继给你,你才能免除那些闲言碎语,坐稳大房长媳位子,现在修远只不过识人不清,犯了点小错,你就要跟他撇清关系,你做人未免太过凉薄无情了!”
“我凉薄无情?”贺夫人眼中泛起泪花,“我嫁到你们贺家时,贺家面临破产,若不是我将大部分心思花在工作上,忽略了对我亲生儿子的照顾,他怎么可能被人贩子拐卖?”
“这些年,我对修远如同亲生儿子,将心思都花在他身上,希望他能成才,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贺修远跪到贺夫人跟前,“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看到贺修远给贺夫人跪下,贺二婶十分心疼。
“大嫂,你要跟修远解除母子关系,你是找到自己亲生儿子了吗?”
贺夫人紧抿了下双唇,喉咙又涩又哑,“没有。”
“既然没有,贺家就只能让修远来继承!”
贺夫人闭了闭眼睛,“我会将我名下股份和财产,全部捐给需要帮助的被拐儿童家庭。”
贺家人听到贺夫人的决定,全都震惊不已。
要知道,贺夫人的股份和财产,占了贺家大头。
她怎么能捐出去?
“大哥,这么大的事情,你难不成也同意?你宠老婆,也不能让她无法无天啊!”贺二叔看向贺清源。
贺清源深知自己夫人的脾气,儿子被拐二十多年,大概率是找不回来了。
这些年她身子本就不好,昨天半夜,还思子心切咳了血。
等财产分配好后,贺清源打算带她远离城市喧嚣,找处僻静的地方养老。
“我尊重我夫人的意见……”
贺清源话没说完,大门突然被贺老太太推开。
贺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了,她走进客厅后,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允许贺夫人跟贺修远解除母子关系,更不允许贺夫人将贺家财产捐给外人。
“清源,你是听你媳妇的,还是听你妈的,你现在立即做出决定!若不是因为修远过继给了你们,我早就让你跟她离婚了,一个下不了蛋的鸡,我们贺家要着有什么用?”
贺清源眉头紧皱,“妈,你不要无理取闹……”
贺清源话没说完,贺老太太就用力朝墙上撞去。
贺老太太被撞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晕了过去。
“妈,妈——”
“奶奶——”
贺家顿时乱成了一团。
贺老太太醒过来后,她提出两点要求,要么贺夫人找到亲生儿子,要么她签一份财产转让协议给贺修远,不然她就去死!
老太太受了贺二叔和贺二婶的蛊惑,她死都要护着贺家财产。
贺清源左右为难。
贺夫人被逼得一病不起。
贺清源在贺老太太的威胁下,最终答应签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贺夫人病倒后,贺修远天天过来看望她,认错态度诚恳。
贺夫人始终一言不发。
贺清源挥手让贺修远离开,房间里只有夫妻二人后,他叹了口气后说道,“庭桉找不回来了,修远始终是贺家血脉,现在小辈中,也只有他能撑起得来。”
贺夫人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庭桉,她的儿子贺庭桉。
他们母子缘份只有短短四年。
她苦命的儿子啊!
确定自己能够继承贺家财产后,贺修远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立即开车去找晚榆。
贺修远在晚榆公寓楼下看到了她。
晚榆不止一个人,她和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男人蹲在小区花园,正在一起喂流浪猫。
贺修远很不喜欢流浪猫流浪狗,以前晚榆想要收养,被他呵斥过。
晚榆温婉秀美的小脸上带着笑容,眼眸亮晶晶的,身上仿若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
贺修远很久没有看到晚榆这样笑过了。
曾经那个眼里心里全都是他的女人,现在竟然对着另一个男人笑。
“榆榆!”贺修远抱着一束鲜花,大步朝晚榆走去。
看到贺修远,晚榆脸上的笑,瞬间敛了起来。
不想跟贺修远多说一句话,晚榆起身朝单元门走去。
贺修远想要追上晚榆,但下一秒,他手臂被一只修长大掌拉住。
贺修远回头看了眼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眼神犀利,“你是谁?晚榆是我女人,前不久才为我流过产,她爱了我十多年,你算个什么东西?”
相较于贺修远的气急败坏,齐弘自始至终情绪稳定,“现在的你对晚榆而言,只是没有了关系的前夫,以她的性格,若心里还有你,就不会跟你离婚。”
贺修远额头青筋跳了跳,“我会将她追回来,我警告你,别想插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他马上就能成为贺氏集团掌权人,等他掌握大权,他会将这个跟他抢晚榆的男人,赶出京都!
贺修远从没有在上流社会看到过这个男人,他应该只是个普通上班族。
更何况,晚榆跟他做过名副其实的夫妻,没有哪个男人会娶个二手货!
贺氏股东大会那天。
贺夫人撑着生病还没有恢复的虚弱身子,到了公司。
贺家人,以及股东,高层都到了会议室。
贺修远今天穿着西装三件套,想到他马上就能继承贺氏集团了,他整个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最近晚家公司遇到危机,只要他掌握大权,立马就能注资晚家。
到时晚榆肯定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同样高兴、激动的还有贺二叔和贺二婶。
虽然修远过继给了大房,但他始终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修远掌了权,以后肯定会向着自己的亲生父母。
以后贺家就属于他们二房的了。
贺夫人会经商又能怎样,她没有一个继承人,还不是得靠他们的儿子?
贺家法务部的律师,将财产转让协议递给贺夫人和贺修远。
贺修远迫不及待签上自己的名字。
贺夫人盯着协议,她眼眶不自觉的泛起红晕。
自己努力打拼得来的这一切,原本都是要给她自己儿子的。
可现在——
“妈,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孝顺你和爸的,绝不会再忤逆你们。”
贺修远什么性格,贺夫人现在算是看清了。
他真正掌了权,绝不会再将她放在眼里。
但这么多年打拼下来,她也累了。
以后她会远离权利争夺中心,去过清静的日子。
贺夫人低下头,正要签上自己名字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会议室门口看去。
晚榆和温颜走了进来,她俩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律师。
贺修远皱眉,“榆榆,你带这个女人过来做什么?”
贺修远不喜欢温颜,总觉得有这个女人在,就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他不希望晚榆跟温颜做朋友。
晚榆没有理会贺修远,她带着温颜走到贺夫人跟前,“阿姨,我朋友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贺夫人虽然跟温颜只有一面之缘,但她还是挺喜欢温颜的。
上次若不是温颜,她就会被苏毓儿刺伤。
“晚榆,你现在不是修远的老婆了,谁让你带外人擅闯贺氏集团会议室的?”贺二叔一脸怒色。
刚刚若不是他们闯进来,贺夫人都已经签好财产转让协议了!
贺夫人抬了下手,“温小姐是我救命恩人,她有话跟我说,不差这点时间。”
贺夫人说完,看向温颜,她敛起凌厉之色,面带笑容,“温小姐,有什么话,到我办公室再说?”
温颜看着短短几天没见,又憔悴清瘦了几分的贺夫人,她没有过多废话,直接让律师将一份文件递给她,“贺夫人,您先看看这个。”
贺夫人略显疑惑的接过文件。
看到亲子鉴定报告单,贺夫人身子狠狠一颤。
“温小姐,这是……”
温颜朝贺夫人点了点头,“你看看最后的结果。”
贺夫人手指发颤的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生学物直系血亲关系几个大字,贺夫人脑子里嗡的响了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贺清源看到贺夫人震惊、激动,又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快速走过来看了眼贺夫人手中的文件。
看完,他胸口一阵汹涌起伏,“这是谁与谁的DNA亲子鉴定?”
温颜微微勾唇,“贺夫人与她儿子的。”
贺夫人和贺清源,身子同时巨颤。
“不可能!大嫂的儿子早就被拐卖了,二十多年了,我们贺家花费大量金钱和精力都没能找到,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帮她找到?”贺二叔情绪不明的开口。
贺夫人没有理会贺二叔,她紧紧握住温颜的手,激动得牙齿都在打颤,“温、温小姐,我的儿子真的找到了吗?他、他在哪?”
“我让晚榆姐将他叫过来了,此刻就在会议室门口!”
晚榆接收到温颜的眼神后,她立即走出去将外面的人叫进来。
看到进来的男人,所有人都怔住了——
进来的男人清贵出尘,温润如玉,身上带着浓郁的文人气息。
一看就是知识渊博,极具教养的人。
贺夫人看到齐弘的一瞬,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就跌落了出来。
她捂住嘴,激动、颤栗,双腿好像灌满了铅。
这是她的庭桉,是她的儿子!
贺清源看着眉眼间有几分像贺夫人年轻时的齐弘,他大步走过去,用力将齐弘的手握住。
“庭桉,你终于回家了!”
贺夫人在晚榆和温颜的搀扶下,也走到了齐弘跟前。
“清源,你轻点握儿子的手,别将他吓到了!”贺夫人死死克制着情绪,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跌落。
贺夫人上下打量着齐弘,喉咙哽咽、涩哑,“我的庭桉长成大人了,这些年,妈妈真的好想你啊!”
齐弘看着在他面前哭成泪人的贺夫人,他眉头微微皱起。
晚榆将他叫到这里,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认亲,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庭桉,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妈妈手机里,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贺夫人颤巍巍的打开手机,将她每天都要看好几遍的照片,拿给齐弘看。
齐弘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只隐约记得小时候自己经常挨打,后来父母离世,他被村里的另外一对夫妇收养。
可能受过虐待和折磨,他脑子里开启了保护机制,将他的亲生父母忘了。
但这会儿,看到贺夫人手机里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有些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隐隐涌现了出来。
贺夫人卷起齐弘衬衫衣袖,看到他手臂上早已愈合,却留有印迹的疤痕,她哭成了泪人儿,“是不是买主小时候虐待过你?”
贺夫人眼中的怜惜与心疼,触动了齐弘内心的神经。
他眼眶微微泛起红晕,“无碍,都已经过去了。”
贺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用力抱住一米八几的齐弘,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儿,是妈妈不好,当年没有照顾好你,让你遭受了那么多磨难,这些年,妈妈好几次都不想活了,可是妈妈又怕你回来了之后,没有了妈妈……”
“妈妈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庭桉,我的庭桉呐……”
齐弘伸出长臂,将贺夫人抱进怀里。
贺清源也伸出双手,将母子俩抱住。
三人一起抱头痛哭。
看到这一幕,温颜和晚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贺夫人的亲生儿子被找回来了,股东和高层都替她高兴。
最不能接受的,要属贺二叔,贺二婶,以及贺修远。
贺修远在看到齐弘进来的一瞬,他整个人就像被一道惊雷狠狠劈中了。
怎么会是那个想要跟他抢晚榆的男人?
他还想着掌权后,将那个男人赶出京都的!
可现在,他摇身一变,竟成了贺夫人的亲生儿子!
不,不可以!
他才是贺夫人的儿子!
“你们快想办法。”贺修远催促贺二叔和贺二婶。
贺二叔做梦也没想到,贺庭桉还能再次回到贺家。
贺家的一切,都只能是他儿子贺修远的。
贺二叔面色铁青的站起身,他怒不可遏的走上前,拿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用力撕碎,“这份鉴定报告一定是温颜造假弄出来的!”
贺二叔从贺修远那里听说过温颜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多事,才会让贺夫人对贺修远产生隔阂和芥蒂。
“我们贺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多管什么闲事,我看你就是欠教训!”贺二叔扬起手,用力朝温颜脸上挥去。
但还没碰到温颜的脸,手腕就被她扣住,温颜另只手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声,狠狠甩了过去。
贺二叔的脸,瞬间又红又肿,就连牙齿都松动了几分。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纤柔的女人,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他手腕被她扣着,愣是不能动弹半分。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贺二婶猛地站起身走过来,她怒气冲冲,“大哥大嫂,你们要让一个外人闹到什么时候,她随便带个人过来,你们就相信是庭桉吗?”
“庭桉被拐二十多年,早就找不回来了,你们清醒一点吧!我好心将修远过继给你们,你们要珍惜啊!”
温颜嗤笑一声,“你们还真是天打雷劈的好人呢!”
贺二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眼神凶狠的瞪着温颜,“你敢打我,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温颜扯了下唇角,“难道不是你要先对我动的手?”
晚榆立即点头,“我可以作证。”
贺夫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会议室里有监控,你别欺负人家小姑娘!”
贺二叔气得脸色铁青,“大嫂,我知道你思子心切,但你也不能随便乱认亲,庭桉不可能再回来了!”
贺夫人手指抚上齐弘的脸庞,她自己的儿子,她还能不认识吗?
他的眉尾,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是当年他遭绑架后留下的。
更何况,他长得就像年轻时的她!
“二弟,你亲侄子找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为什么你觉得是假的?”
贺二叔紧咬了下牙关,刚要说点什么,突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当然因为,他才是害贺夫人失去儿子的罪魁祸首啊!”
温颜话一出,会议室里有片刻的安静。
贺二叔和贺二婶脸色同时大变,二人压下心底的惊慌,不可置信的看向温颜。
这女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温颜挑了挑眉梢,唇角勾起轻蔑鄙视的笑意,“你想撕,但实力不允许啊,你撕得过我吗?”
想到温颜先前那重重的一巴掌,贺二叔喉咙里顿时血腥翻涌。
这个女人,就是个瘟神。
“你滚,我们贺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贺夫人将温颜拉到自己跟前,声音发颤的问,“温小姐你别怕,我在这里,谁都不能再碰你一下。你刚说他是罪魁祸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二叔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成拳头,他压下心底的惊慌,不停告诉自己,那么多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真相,这个女人也绝不可能知道。
她一定是诈他的!
【至少三个羊驼起步。】
会议室外面的司家人,刚刚还在为贺夫人和齐弘认亲的场面所感动,这会儿听到温颜的心声,又忍不住想要发笑。
温颜尽量不去看贺二叔,她清了下嗓子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当初贺庭桉被绑架,是因为贺二叔炒股亏了很多钱,他挪用了公款,为了不被发现,他找人绑架了贺庭桉,赎金都到了他手里。”
“放屁,你他妈放屁!”贺二叔恼羞成怒。
温颜看着激动得口水直喷的贺二叔,她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好臭的口水,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被伤到哇。】
贺夫人和贺清源眼神犀利的朝贺二叔看去,“你是绑架案的幕后指使?”
贺二叔极力否认,“我没有!大哥大嫂,你们别信她的话!”
他不知道温颜是怎么查到真相的,但证据早就被他销毁。
绑架贺庭桉的几个小混混,也早就被他送出国。
贺清源皱了皱眉,不太相信自己弟弟会是那种禽兽不如的混蛋,他看向温颜,“温小姐,你可有什么证据?”
“有呀,当年绑架的混混,有一个前段时间偷摸着回国了,警方已经将他逮捕了,现在正在审讯呢,应该很快就会供出贺二叔了吧!”
听到温颜的话,贺二叔双腿突然一阵发软。
前些天,是有个陌生电话给他发过信息,让他再给他转一笔钱。
当时他并没有理会。
难不成,就是那个参与过绑架案的混混发的?
不,他不信!
贺夫人眼神猩红愤恨的瞪向贺二叔,“你简直不是人!”
“大嫂,你不要信她的一面之词,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温颜漫不经心地一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可能承认呢,就跟男人出轨一样,除非抓奸在床,否则嘴里永远都不会承认他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