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天道后,和反派网恋了—— by火华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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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印白没应声。
两人没再说话,一点点吃着东西,一时间安静极了。
远处升起一轮圆月,风车在呼呼转着,回忆涌上心头。
笛秋呷了一口酒,突然开口了:“郁印白,如果有哪天你想离开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不喜欢不告而别。”
说完,笛秋又猛灌一大口酒,她心底的涩意才稍微淡了些,可见他去找宋归帆寻死的那次在笛秋心底留下多大阴影。
郁印白察觉到小天道现在的不安,刚喝下去的酒突然都不甜了,他敛了敛眸子,吐字清晰:“我不会离开的。”
“嗯。”笛秋点点了头,额前的碎发跟着飘荡起来,嘴角露出小酒窝,很乖,很甜,像是得到糖的小孩子。
郁印白眸子深了又深,里面的情绪浓稠快要化不开了。
两人这顿晚饭吃了好久,到最后笛秋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沾到枕头就睡。
在睡着之间还搂着郁印白,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郁印白,我请你果酒了哦。”
郁印白疑惑地看她一眼,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他又听她说了句:“只有关系特别好的人,我才会请他喝果酒哦。”
他眸子深了几许,沉声问:“那林一一呢?你请过他吗?”
笛秋眼睛都快闭上了,还记得摇了摇头回答他一句“没有。”
郁印白心底跟灌了蜜一样,蛇尾摇动得飞快。
确认笛秋睡着了,才从她手掌下钻出来,动作快得如离弦的剑,盯着熟睡的笛秋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
就这样折腾到后半夜才睡去。
熟睡之后,郁印白身体发起高热,头疼得快要裂开了,但他就是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到许多画面,有他舔掉少女脸上的血的,有他见到一块石头的,小女孩扯着他的衣角叫叔叔,有她送他奔雷花的……
郁印白的记忆在复苏了。
原本还神色痛苦的郁印白突然睁开了眸子。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暗夜里,郁印白望向笛秋的那双眸子中满是汹涌的爱意。
他是她养的蛇么?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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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笛秋醒过来,就对上郁印白炽热的眼神,大脑空白了一瞬。
意识渐渐回笼, 头有点疼, 她坐起身子来, 无比自然地问了一句:“今天你醒得这么早啊?”
笛秋刚起,声音有点干哑, 不同她往日里的活力满满,带了点慵懒, 不知怎么就拨动了郁印白脑子里的某根弦。
他呼吸顿了一下, 沉声道:“是你起晚了。”
其实也没多晚多久, 郁印白自恢复记忆之后,便没有再睡着,趴在旁边看她睡觉, 不知不觉看了半宿。
“哦哦, 原来是这样吗, 我说今天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呢?”
笛秋很好地接受了郁印白的说法, 看了看神情淡漠的小蛇,坏心眼地一把将他捞过来, 不紧不慢地抚摸着他的背部, 问:“你饿不饿?”
在她的手覆上来的那一刻,郁印白僵直了背部, 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冷声道:“不饿。”
笛秋看郁印白还是那副板着脸的样子, 玩心大起, 伸出手指在他白色的肚皮挠了挠, 横眉竖眼的, 装得一脸凶恶,逼迫道:“快说,你饿。”
郁印白被她挠痒痒,笑得七扭八扭的,余光中看到罪魁祸首也在那里抿唇偷笑,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幼稚鬼。”
“我饿了。”
他勉为其难地配合了一下这位小天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那快起床吧,可不能把你饿坏了。”笛秋听到他回答,松开了他,也不玩闹了,坐起身就准备下床。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虎口一片湿润,像是被含在嘴里。
原来是郁印白飞快地在她手上轻轻咬了一下。
她低下头,看到那张小黑蛇一脸餍足,眸中光华流转,宛若资深美食家那般慢条斯理地点评了一句:“口感绵软,入口甘甜,我很喜欢。”
说到最后竟是望着笛秋,那眼神直勾勾的,满是化不开的情意。
笛秋脸色一红。
她居然从一脸蛇身上感受到了色.气。
“走吧。”
她赶紧换好衣服,动作略显慌乱。
郁印白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像某种狡猾的犬科动物。
还是如往常一样,郁印白窝在笛秋颈窝处,鼻尖满是小天道的甜香还有她身上的温度,无比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凭借着失忆争取来的福利。
他很喜欢和小天道待在一起。
想了想自己失忆时的所作所为,虽说有点蠢但好在效果不错。
就比如宣誓主权这事,何必用这么拙劣的谎言,若是他会直接用行动表示,也就单纯的“他”担心惹了小天道厌恶,才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比如现在这样多好。
郁印白在脑海里把自己失忆时的所作所为全都复盘了一遍,哪些好哪些不好他都总结了出来。
他现在也不急得让笛秋知道他恢复记忆了。
原因是小天道从未亲口表达过她对自己的情意,若是贸然告知不会效果最大化,只能等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若是她不同意,他自有别的办法。
仅仅是一个晚上时间,郁印白就连具体到怎么做都已经想好了,织了一张网就等笛秋往上撞,简直可怕。
还在赶路的笛秋感受到脖颈上有道灼热的目光,她垂下头,郁印白正在发呆,正对着自己脖子的方向,眼神算不上灼热。
那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不过,今天的郁印白并不是很热情的样子,往日里他虽然不是特别爱说话,但也不是现在这般冷淡的样子。
终于,在又一次看到他光盯着自己瞧不吃饭的时候,笛秋开口了。
“郁印白,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啊?都不吃东西了?”
郁印白没想到笛秋会这么快就发现他的异常,他转了转眸子,也没急着辩解:“你昨天说的做我的神明,永远不会放弃我是真的吗?”
他这是不确定自己会被坚定地选择着,所以才会这么若即若离吗?这样一来,早上他态度冷淡也能得到理解了。
笛秋恍然大悟,她立马保证道:“当然,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听到她的保证,郁印白似乎放下心来,长叹了一口气,眸中灼灼光华:“小天道,有人说过你很好吗?”
笛秋露出浅笑,嘴角是旋起来的小酒窝,语气略有点小傲娇:“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我自己很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昂起头,像只软糯又骄矜的猫儿,透着几分可爱的劲儿。
郁印白眸光闪烁,很想把面前这个对自己有多可爱毫无概念的人揉入怀中,他无比诚挚地说道:“你很好,你是最好的小天道,是世界第一好。”
郁印白说这话的时候,那双金色眸子中盛满了笛秋身影,撒满了细碎的星光。
谁懂啊,她第一次被郁印白夸的不好意思。
笛秋脸皮在发烫,她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你要珍惜我。”
郁印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所以我要多看看你,不能让被别人抢走了。”
说到后面几个字,郁印白的眼神一下子危险了起来,那双眸子阴云密布,某些阴暗的想法又开始冒头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那就把她关起来吧。
不,这样会伤害她。
不过这次郁印白没费多大劲就把那种念头给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他的神明是爱他的,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这种会伤害对方的念头是不对的。
确信自己被爱的郁印白开始一点点拔掉自己心里的尖刺,努力学会去爱一个人。
笛秋就是觉得今天的郁印白嘴很甜,一点也不气人,并没有深究原因,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差不多吃完了,我们回去吧。”
郁印白点了点头。
吃完早饭就是晒太阳,这已经是两人每天必须要做的事了。
窝在笛秋的腹部上晒太阳,笛秋身上的体温隔着衣服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她呼吸时肚子也是的一起一伏的,阳光传来阵阵热度,虽然阳光依旧刺眼。
但这一刻是郁印白从未感受到的宁静。
心境开阔,体内的妖气也变得充盈起来,谁能想到晒太阳还能提升修为?
郁印白看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的笛秋,心想:她莫不是个天才?
并不是,笛秋就是单纯喜欢晒太阳。
没别的,她喜欢全身暖洋洋的感觉。
郁印白收拢心绪,开始专心修炼,一点也不浪费时间,他心中满是要早点化为人形的急迫感。
笛秋感受到气息波动,看了眼郁印白,收回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的手,在心底默默感叹一句:真努力,看来她可以早点去小世界游历了。
晒完太阳之后,就是郁印白自己的活动时间,笛秋似乎也有事在忙,看不到她人影。
依旧是那片风车海,但这次郁印白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震撼之余,心里酸涩得厉害。
他粗略地看了眼,起码有数十万只风车,每只风车都代表笛秋的一份思念,这份巨大的思念是可以把人压垮的,至少郁印白是这样的,他很懦弱,他承受不住小天道的死去,所以很残忍地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苏醒。
活着的人承受得远比死去的人更多。
而笛秋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做风车的呢?
他忽然觉得,他醒来之后笛秋最过分的事也就骗骗他,可以说无比仁慈了。
对啊,她是仁慈的神明。
他突然不确定起来,不确定笛秋是否如他那般喜欢自己,而不是出于对他的心软。
在情感方面格外强势的郁印白第一次起了退缩之意。
很奇怪,在面对小天道时他居然会如小孩子一样局促不安,需要反复去验证那个答案。
但他确定他那颗心是为谁而跳动的。
郁印白慢慢穿过那片风车海,在最中央是一个五颜六色的风车,他神色一顿,明显认出来了那是什么。
那是在巨阳城游玩时他送给笛秋的风车。
他没想到她还留着。
风车呼呼地转着,在不停地传达一个信息:她很想他。
郁印白不免心中动容,他有种冲动,想现在就跑去笛秋面前告诉她:他回来了。
但这种冲动被理智给浇灭了,他看了看自己覆着鳞甲的身躯,选择更加努力修炼。
这条蛇原本渡劫失败,筋脉堵塞得厉害,若是想恢复只能用妖力不断撞击,其过程会很痛苦。
之后郁印白花在疏通筋脉的时间上占了大半,每次都是疼得龇牙咧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每当笛秋入睡之后,郁印白总是会偷偷爬起来,光是看着她他就觉得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笛秋也察觉到他在做什么,除了心疼就是每天变着法地多让他吃点东西,她知道的,只要郁印白要修炼一定会遭罪。
但这回,笛秋忍不住了。
起因是,她等了很久都没看到郁印白回来,她焦急地出去寻找,看到是那条小黑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她急坏了。
她等到大半夜,才等到郁印白幽幽转醒,一问才知道他只是痛晕过去。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所有堵塞的筋脉都被打通了,只要筋脉打通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化为人形。
激动的他想和笛秋分享这个喜悦,却对上她布满乌云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见笛秋如此生气。
“郁印白,你还要不要命了?!”笛秋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来。
郁印白不敢吱声。
笛秋看他呆愣愣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委屈,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这才几天,你发高烧一次,吐血一次,昏迷不醒又一次。”笛秋伸出三根手指,比给他看,“都说事不过三,你看看,这都三回了。”
“你若这么不想要这条命,还不如一次性死了算了,也好过我看你一次次受伤,总担心你出事了。”
“你必须给我保证,不许再把自己弄受伤了。不然……”笛秋突然卡壳了,想到半天才想到合适的惩罚,“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说到最后,小天道哽咽起来,鼻子一酸,啪嗒啪嗒,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下来。
郁印白并不觉得小天道是在无理取闹,相反,他很清楚这种感受。
因为他也曾经失去过,他更清楚这种感受并不好受。
她那掉落的大滴泪珠就这么把郁印白砸得七荤八素的,他下了什么决断,道:“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把自己弄受伤。”
笛秋听到他的保证,眼角还挂着泪都不忘命令他:“你重复一遍。”
“我,郁印白保证,再也不把自己弄受伤。”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好,这可是你说的。”笛秋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想轻易地放过他,“不行,必须让你长长记性。”
她聪明的小脑瓜开始转了起来,很快就想到了合适的惩罚。
“这样吧,罚你三天你不能和我一起睡,也别想窝在我肩膀上。”
过惯了奢侈的生活谁还能习惯贫穷的日子?小天道现在倒是懂什么是打蛇打七寸了。
这惩罚真的够狠,狠到郁印白开始后悔自己的心急非要在这一天疏通完筋脉。
“不行,太久了,一天。”他沉声道,“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睡得着。”
“那就两天。”
郁印白第一反应是不答应,看她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还有她紧紧抿着的下唇,他无比艰难地点头了,被笛秋吃得死死的。
他被赶去睡旁边的房间,临走前,看了眼笛秋那红红的眼眶,獠牙隐隐有冒头的趋势,眸色渐深。
郁印白确实没夸张,离开笛秋他睡不着觉。
这里没有熟悉的甜香味,又是冷冰冰的。
郁印白叹了一口气,抱紧了弱小可怜的自己,好想和笛秋一起睡。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期间动过无数次偷摸去找笛秋的念头,都被他摁住了。
横竖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来修炼。
筋脉一打通,郁印白在修炼上一日千里。他就这么修炼到天亮。
笛秋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郁印白半阖着眸子,看他走路都没什么力气,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郁印白,你没睡好吗?”
郁印白抬眸,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几分幽怨。
笛秋突然明白了。
原来是因为没和她一起睡,所以才这样的。
在看到郁印白差点栽地上时,她动摇了。
要不要早点结束?不行,必须要让他受点苦。
笛秋别过脸去,装没看到。
郁印白眸光闪烁了一瞬,隐隐有些失落。
不过,笛秋没有取消两人晒太阳的活动这也意味着郁印白能和笛秋待在一起了。
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加上太阳又暖洋洋的,郁印白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呼呼大睡了起来。
看他睡着了,笛秋笑了,满目柔光。
不作妖的郁印白真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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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郁印白不太省心总是弄得自己受伤, 笛秋生气了,明令禁止他两天一起睡觉还取消了他窝在锁骨的福利。
这两天,郁印白不知道偷摸着看了笛秋多少次, 那目光放着狼光, 就跟饿了很久一样。
两天时间一到, 郁印白立马跑去笛秋房间占领了她枕边的位置,还满是期待地问:“两天时间过了, 我是不是能和你一起睡了?”
笛秋看了一眼郁印白,他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一扫往日里没精打采的模样, 还能怎么办, 只能点头答应,还不忘再叮嘱他一句:“记住,以后不许再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嗯, 我记住了。”郁印白当然是笛秋说什么都答应了。
“郁印白, 你是不是长长了一些?”笛秋看他那占据了枕边一大片的身躯, 她记得原来他也不这么占地方啊。
“应该吧。”郁印白这两天忙着修炼, 也没太注意,不过, 笛秋这么一说, 那应该是的吧。
“那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郁印白回答道。
笛秋这下安心了,她居然还有能看着郁印白一点点长大的一天, 这很值得记录一下, 她来了兴致, 道:“你躺好, 我给你量量。”
郁印白很配合地把自己身体展开来, 变成一条直线。
笛秋从储物袋里翻出一条绳子, 她没找到尺子,只能用这个代替一下,在绳子等身处打了个结。
做完这些,笛秋还顺手撸了郁印白几把,在她手覆上来的那一刻,郁印白身体紧绷得不行,腹下一片火热,反应很大,蛇尾蠢蠢欲动,很想缠住笛秋的手腕,这种反应比他之前得还要强烈。
他以为自己是很久没被笛秋摸得这么舒服才会有这么大反应。
他微敛眼睑,那片掩盖在灰黑色瞳孔下的晦暗,是他无穷无尽的欲望。
不仅如此,郁印白半夜醒了,还是被热醒的,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几天,他发现自己一靠近笛秋,每次都被她身上的甜香熏得晕晕的,注意力很难集中,还有一点,体内有一股燥热,加上她身上冰冰凉凉,让他总是想往她身上蹭,想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发情期要到来了。
笛秋也发现了郁印白每天总是看着她脖子虎视眈眈的,那个感觉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以为那个郁印白回来了。
这一天她忍不住了,把这条蛇摁住,打算“刑讯逼供”。
“郁印白,你总盯着我脖子看什么?是不是又打算咬我?”
郁印白艰难地把视线从她白皙的脖颈上挪到她那张小脸上。
他很厉害的一点是永远能在失控边缘保持警惕,他敏锐地注意到笛秋用的是“又”这个字眼,装作很是茫然地问道:“我以前咬过你吗?”
笛秋心中的怀疑去了大半,但是有多年的(被骗)经历在,她不敢太早下定论,她接着诱哄道:“郁印白,如果你恢复记忆了我不会把你赶走的。”
“但如果你恢复记忆没告诉我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把你赶走。”
听笛秋说要赶他走,郁印白一瞬间慌神,差点就坦白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在笛秋眼下失落地摇摇头:“我如果能记起以前的事就好了。”
笛秋又仔细他好几眼,确定他没骗自己,这才放过他。
郁印白暂时松了一口气,心底的危机感却一点也没少。
看来得想想办法,两个人再这样待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不仅是笛秋会发现,还有他越发临近的发情期,加上小天道这个每天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头在面前晃悠着,他真怕自己哪天把人吃了,即使那是早晚的事但也不是这个时候。
郁印白开始有意无意地跟笛秋表达自己想出去玩的意愿。
比如说,看到远处的山林好奇地问一句,再是央求她讲一些修真界的好吃的好玩的……
小天道那颗好玩的心就这么被他勾起来了,但考虑到郁印白还没自保的能力她只能暂时按耐下来了。
这天,笛秋意外收到了一份请柬。
她也觉得奇怪,她是天道认识的人没几个,谁会给她送请柬啊?
打开一看,是宋归帆和南宫蝶的。
这两人也算修成正果了。
笛秋露出浅笑,除了祝福,某些她不愿意回想的画面也随之浮现在脑海中。
她还记得那个画面。
宋归帆手持龙骨剑,一端握在他手里,一端送进郁印白心脏,鲜血染红了大半身。
她以为这一幕已经淡去了,等拿出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如此的触目惊心,刺得她心脏生疼。
笛秋也知道这是郁印白自己求宋归帆杀死他的,不关宋归帆的事,他只是顺了他的意,但她做不到不迁怒。
可南宫蝶和宋归帆两人都很好,他们也没做错什么,这正是笛秋觉得痛苦的根源。
在这种情况下,她呆坐了一下午。
郁印白来时,看到的便是笛秋屈起膝盖,把头埋进臂弯里,缩成小小一团,看上去无助,脆弱。
他心底突然乱了,加快速度朝她走去。
“小天道,你怎么了?”郁印白焦急地问道。
笛秋听到有人喊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眼神慢慢聚焦,看到是郁印白在她身前,她对面前的小蛇有了实感,一把把他抱入怀中。
“郁印白,我有点难受。”
郁印白感觉到她在颤抖,突然一愣,眼神柔和下来,窝在她怀里,任由她抱着,就算勒得他难受也没有开口提醒。
他开始在思考,到底是什么让小天道这么异常,他四处张望着,在桌上看到一张红色的请柬,直觉告诉他和那张请柬有关。
后面,笛秋感受到郁印白身上的温度还有触感情绪才稳定下来,慢慢松开了他。
一松开,郁印白猛地吸了一大口气。
差点,差点他就被笛秋勒死了。
他看了眼笛秋细弱的胳膊,有点疑惑:小天道力气这么大的吗?
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他想起那张请柬,问了一句:“这是谁送来的请柬啊?”
“宋归帆和南宫蝶。”笛秋下意识答道,但她又想起郁印白还没恢复记忆,便补充了一句,“认识的人。”
郁印白记得小天道同那两人关系还不错,按理来说收到请柬应该乐呵呵地收拾行李去了,但看她这副样子完全不是。
“既然他们给你送了请柬也是希望你去见证他们的幸福,你不打算去吗?”
笛秋张了张嘴巴,喏喏道:“我……不太敢去。”
为什么不敢去?
郁印白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又飞快地在回忆中搜索着答案。
她在怕吗?是因为亲眼目睹了他死在宋归帆手中?所以怕见到宋归帆会想起这段痛苦的记忆。
得到这个答案,郁印白心底酸涩得厉害。
他以为他回来了,小天道就不会这么痛苦,原来这种印记从未磨灭。
郁印白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告诉她恢复记忆是无比正确的事。
上次,在他梦魇时笛秋拥抱了他,这次,换成他来拥抱她。
他放缓语气,金色眸子中盛满无限柔光,以一种询问的语气道: “我听你说,虚空门的云海很好看,我们去看看吧。”
“好不好?”
郁印白语气很温柔,带有无限包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轻轻抚摸着你的头发,让你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笛秋开始动摇起来。
“这次有我陪着你,不管怎么样,我会保护你的。”郁印白注意到她态度的软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小天道,我想和你一起看美景尝美食,就从那里开始吧,而且我还没见识过婚宴呢,正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郁印白曾经从不期待未来,厌恶这个世界,但因为笛秋,他开始对未来有了憧憬,开始热爱这个有她的世界。
笛秋也没见识过婚宴,她知道郁印白绝对不是那种会好奇婚宴的人,但这次看到他眼中对于未来的憧憬,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她承认,她被他说动了。
“好,我们去吧。”笛秋用了很大的勇气才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之后,她感觉自己心中一轻,仿佛有什么压在心上的石头被挪开了。
“嗯。”郁印白眸子弯了起来,快眯成一道缝了,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他惊讶地发现笛秋说的那句话挺对的。
爱可生怨,亦可平怨。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笛秋答应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没有同郁印白说过要去虚空门参加婚宴,他怎么知道要去那里的。
她看着郁印白从未碰过的请柬,眼神渐深,隐隐有怒气浮现。
好啊,恐怕他早就恢复记忆了。
郁印白恐怕想不到自己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笛秋装作什么也没察觉,还是如往常一样。
某日,笛秋发现了一个瓶子,正是郁印白藏起来的。
她好奇地打开闻了闻,一股药味,认出这是妖族用来抑制发情的药,脑子里闪过郁印白这几日的异样。
他在尽量避免肢体接触,修炼的时间变长了,醒来时他总是缩在角落里……如此种种,不胜凡举。
加上他这几天很爱泡汤浴,而且一泡还要好久,如此看来是他发情期到了。
笛秋并不是这么想放过他,她在里面加了点东西,泡久了会有种从骨头缝里的疼,除了疼也就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郁印白也觉得疼,但这药水是他从找出来用来抑制发情期的药水,他以为这是药效,所以选择咬牙硬撑着。
按照他现在的修炼速度,化为人形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之前,他又没法疏解体内的燥热,只能借助于药物。
痛苦同欲望交织在一起,郁印白做了个梦,梦里尽是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郁印白泡的差不多了,才摸上床,就被笛秋捉来当抱枕。
郁印白一动就能碰到笛秋,刚消下去的燥热又上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蛇尾被迫搭在她细软的腰肢上,一片温热,瞬间僵直的不敢动,郁印白恨不得自己是个没有知觉的尸体。
笛秋还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身上的甜香一直往他鼻子里钻,热气蒸腾,郁印白嘶嘶地吐着信子,瞳孔直竖,眸子在黑暗中发出幽暗的光,越来越深。
被子下,他的蛇尾主动缠上了笛秋的腰部,距离不断贴近,身上的每个细胞还叫嚣想要更多。
嗯?现在不太对劲?
笛秋感觉到他的蛇尾不停地在她腰部摸索,渐渐有收紧的趋势。
她身体一僵。
她就想吓吓郁印白怎么变成她受惊吓了。
笛秋没有那种郁印白的那种承受能力,连忙松开了手,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