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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我逼黑化的反派们能读我心/被读心后,恶毒女配竟成了万人迷—— by一啊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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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不羡:“……”
他蛮横地抱住乔楚楚:“楚楚不嫌弃我爱哭。”
乔楚楚挣开他的胳膊,瘪嘴:“不,我还是嫌弃你的。”
裴不羡鼓嘴:“你说气话我不信!”
裴沐和裴辞骑着马追上来:“裴不羡把手松开,别一直掐着乔楚楚不放!”
裴渊牵着马走出来,见状呵斥道:“裴不羡你丢不丢脸?赶紧下来!”
裴澈握着缰绳,冷冷睇着裴不羡:“裴不羡,我数到三,你不下来,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家了,爱滚哪滚哪去。”
裴不羡噘着嘴,躲在乔楚楚后面嘟囔:“我不,我就不。”
乔楚楚看到裴澈也来了精神,纳闷道:“我不是让你们别跟上来吗?你们怎么还跟上来了?”
【而且还是全都跟上来了,真让我感觉到毛毛的,他们难道不觉得他们跟我太近了吗?真的感觉很黏人啊。】
裴澈一怔,毫不犹豫地说:“谁说我们跟着你来了?我们只是来骑马的。”
乔楚楚:“?”
裴游川点头:“对啊,我们只是来骑马的,谁说我们是来找你的了。”
乔楚楚锐利地眯起眼,似乎已经看穿一切:“那你为什么还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
裴游川嘴角一抽:“我换工作了不行吗?”
她阴阳怪气地拉长声音:“哦~原来你们一个个都换工作了,那行,你们以后都在这里上班,干脆把公司转给我好了。”
裴家人异口同声:“转给你呗,反正我的公司股份你都有。”
乔楚楚:“?”
微生凛噗嗤一笑,调侃道:“那还等什么呢,还不恭喜乔楚楚成为这么多个公司的董事长?”

别鹤和闻湛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恭喜乔小姐。”
沈酌言骑马到乔楚楚身边,笑呵呵地说:“乔楚楚,你一辈子都只想当个出名画家,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成为公司老总了。”
乔楚楚:“……”
季晏川捧着受伤的手,灰头土脸地往外面走。
他走了两步,又驻足看向乔楚楚。
她被一群人包围在正中间,脸上挂着苦笑:“你们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那些俊俏的男人坐在马上,面对她的时候,姿态都是有些压低的。
他们盯着她的眼睛,时刻观察她的反应,看她笑得开心,便也跟着弯起眉眼。
甚至连不好接触的微生闻湛也在其中,时不时接上两句话,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笑。
季晏川有一种错觉。
乔楚楚好像是这些人的中心。
不可或缺的中心。
季晏川难过蹙起眉,想到乔楚楚的那句评价——
“你就是个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贱男人。”
季晏川感觉心脏闷闷的疼,更是难以呼吸,踉踉跄跄向前走几步,两眼发黑,倒了下去。
陪着他的工作人员惊愕:“季总!季总您怎么了?!”
乔楚楚听到声音,视线越过人海,看到被工作人员抱在怀里的季晏川。
她无所谓地收回目光:“你们都有谁不舒服来着?要不要去医院,我现在可以陪你们去。”
他们面面相觑,倒是都摇了摇头:“只是小感冒,无所谓,我们还要去公司,就最后陪你跑一圈吧?你好好玩一玩。”
她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微生闻湛也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马:“我也陪你们跑一圈,比我们谁能赢。”
她得意地驾着马走到他们最前面:“我可是绝对不会输的,我肯定是冠军!”
他们相视一眼,纷纷笑起来,跟在她身后附和她:“好,你是冠军,最厉害的冠军。”
季晏川恍惚睁开眼睛,听到远处的欢声笑语,很想再睁开眼看看。
可他没有力气。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去,陷入了昏沉的梦境。
梦境里有两个他很熟悉的人。
夏雪纯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带着三个孩子对他笑:“季晏川~”
三个男孩子冲他挥手,脆生生地喊他:“爸爸!”
他觉得奇怪,想要走过去,却又听到了乔楚楚的笑声。
季晏川惊讶看向声源。
乔楚楚站在一群脸模糊的人中间,被他们捧着,宠着,顺手接过谁递来的果盘,慵懒吃掉一颗樱桃,不经意抬眼看向他。
他脚步像是被黏住了,怔怔看着她。
乔楚楚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上前:“等等!”
“季晏川!”夏雪纯握住他的手,掏心掏肺地道:“不要去找她,你跟我走吧!”
她指向阳光明媚的那边:“跟我走,我们一起去那边,我保证你不会受伤的!”
乔楚楚的那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幽暗狭窄的小道,未知的恐惧几乎都从巷子里溢出来。
夏雪纯诚恳建议:“那条路太难走了,你走不出去的,那根本就不是给你走的路,你相信我!”
他摇摇头,推开夏雪纯的手:“我知道,我就是去找她说句话,说完我就出来,我不久留。”
他就跟乔楚楚解释一下。
解释完他就回来。
他绝对不会在她身边久留!
他奔向狭窄的荆棘小路,艰难前行:“乔楚楚!”
季晏川满头大汗,躺在床上说梦话:“乔楚楚,乔楚楚……”
叶徽宁眉心紧锁,拿起电子温度计看了眼他的体温。
三十八度五。
她恼火放下温度计,看向管家:“少爷从外面回来之后就这样吗?”
管家颔首:“不仅如此,少爷还一直说胡话。”
叶徽宁担忧:“我从没见过我儿子这么难受过,上一次他跟林清那孩子的婚约解除,他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叶徽宁压抑着火气看向管家:“你调查清楚了吗?”
管家点头:“只有一个人对得上,那就是画家乔俏的女儿乔楚,小名乔楚楚。”
叶徽宁拧起眉:“乔俏的女儿?她不是裴楠的儿媳妇吗?”
她跟乔俏和裴楠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只知道裴楠跟家里人断绝关系,是乔俏卖画挣钱养她,供她上学的。
俩人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乔俏生了个女儿,裴楠就办了场极其奢华的周岁宴,说以后乔俏的女儿就是她儿媳妇,谁也不许惦记。
那场周岁宴的奢华程度,甚至还上了当年的头条新闻。
一晃眼,这对关系好的姐妹都死了。
只留下了个乔俏的女儿乔楚,还有裴家的七个儿子。
她对乔俏了解的不多。
但对裴楠了解的很多。
那女人在商战中就是一头猎豹,在感情上完全就是个变态。
乔俏上学的时候是个人气挺高的画家。
她想要去跟乔俏拉近关系,想借着乔俏的名气成为学校红人。
可裴楠却把她堵在走廊角落,跟她说乔俏的朋友只能有她一个,让她放弃。
她觉得裴楠有精神病,就找了个机会把这事儿告诉给乔俏,试图挑拨这俩人的关系。
乔俏理所当然的生气了,去质问裴楠。
也不知道裴楠是不是故意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把腿摔断了。
不仅仅把乔俏吓到了。
把她也吓到了。
因为她看到裴楠靠在乔俏肩膀上,一边哭一边瞪她。
她倾向于劣质基因容易遗传这种说法。
裴家的七个儿子一定遗传了裴楠的偏执和变态。
乔楚还是跟这七个人一起长大的。
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犹豫着:“这两天别让少爷出门了,找人来打点滴。”
季晏川紧紧抓着被褥,还在说话:“乔楚楚、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叶徽宁:“……”
她犹豫再三,心疼闭目:“管家,你去找人给乔楚打电话,就说我手里有她母亲第一次卖的那幅画,问问她想不想买回来。”
乔俏死的时候,她的作品价格飙升。
不少富太太蹭了这个热度。
她为了在太太圈里最出挑,辗转买下了乔俏第一幅作品,在太太圈里面维持自己的人设。
生母卖的第一幅画做勾引,乔楚一定会来。
她要让她来照顾她的宝贝儿子!

叶徽宁站在二楼,手里端着茶杯,垂眸着她。
乔楚楚妆容精致,穿着鹅黄针织粗麻套装,步伐雀跃地走近她的家。
乔楚楚身边跟着一个保镖。
他身高要比乔楚楚高出两个头,宽肩长腿,身着裁剪得体的西装,与她同行。
他生得俊逸,眉眼却是死气沉沉,像是笼罩着一层阴云,气场迫人。
而且越看越眼熟。
忽然,男人抬眼朝她看来。
叶徽宁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天呐,乔楚楚的保镖是那个沈家长子沈酌言!
是那个弑父的孽种!
沈酌言视线在她脸上停顿几秒,冷冷收回目光。
叶徽宁还惊魂未定,感觉自己像是被狼盯上了,后背发凉。
这样的保镖绝对不能靠近她儿子!
她赶紧跑到季晏川身边:“儿子,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季晏川难受睁开眼,嗓子沙哑得冒烟:“我没有力气,我不想去接待。”
叶徽宁用力给他扶起来,连哄带劝:“起来吧,这是个很重要的客人啊,会让你开心的。”
季晏川烦躁推开她:“不去啊!现在什么东西都不能让我开心起来了。”
除非是乔楚楚。
叶徽宁险些崴到脚,也不生气,坐在床边给他拨弄头发,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客人是来买画的,你记性好,又能给人介绍,赶紧去洗漱吧。”
季晏川无可奈何,只能从床上下来:“把介绍单子给我。”
乔楚楚站在画室里,专注地望着墙上的油画。
是她妈妈画的。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母亲擅长印象派绘画,这是她售出的第一幅作品。
听裴妈妈说,母亲当初卖出第一幅画就用来交她们两个人的学费了。
她期待地说:“这幅画我一定要拿到,钱我都准备好了。”
她的财产分三部分,一部分是自己挣的,一部分是裴家公司股份的分红,一部分是家人给的红包。
光是红包就已经几十亿了。
所以她势在必得!
沈酌言点头,顺着她笑:“嗯,你一定会拿到的。”
管家走到沈酌言身边:“我们家先生要来了,您能不能到走廊等着,我们先生跟客人说话的时候不希望有保镖在场。”
沈酌言觉得奇怪:“我可以不说话,站在角落。”
管家虽然笑着,态度却很强硬:“不行的。”
“就听他的吧。”乔楚楚说:“有些人就是会介意的。”
沈酌言不放心地看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走廊,眼神恨不得黏在乔楚楚身上。
管家将门关上,隔绝掉他的注视,冲沈酌言一笑:“嘿嘿。”
沈酌言不爽别开头。
乔楚楚继续看画,想将画上的笔触仔细看清楚。
季晏川一边戴腕表,一边从隔壁串联的房间走过来,站在乔楚楚的几步之外:“您真有眼光,这幅画是乔俏画家画的第一幅画。”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得格外有磁性,跟健康时候的嗓音截然不同。
一想到乔俏,就想到乔楚楚。
季晏川的眼神不禁变得落寞起来:“她的女儿乔楚,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您知道吗?”
“我知道。”乔楚楚专注盯着画,没有回头:“我就是乔楚。”
季晏川:“……?”

季晏川有些高兴,却又觉得奇怪。
乔楚楚把话说得那么绝了,对他也是招招下死手,可他为什么对她会越看越顺眼呢?
正想着,乔楚楚做了个转身的动作。
季晏川脸色大变,惊慌环顾四周,顺手抓住一个用来装饰的面具戴上!
楚楚一转身,见到季晏川戴着造型奇特的面具,疑惑蹙眉:“您怎么戴面具啊?”
季晏川捂着面具,不敢抬头看她:“我、我社恐,不敢跟人面对面说话。”
乔楚楚恍悟,倒也不勉强:“能冒昧问一下您这幅画打算多少钱出吗?”
季晏川看了眼母亲给准备好的价格表。
这幅画是二十年前,乔俏去世时,名气最鼎沸的时候购入的。
花了一百万。
那个年代的一百万,再加上年头,卖个五百万不成问题。
季晏川斟酌一番,看向乔楚楚,试探着问:“你知道这里是谁家吗?”
乔楚楚抱歉地摇摇头:“我只知道这是个姓叶的女士家,是她托认识我的人打电话,说她有我母亲第一幅卖的作品,问我要不要买回去。”
季晏川点头。
那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他家,也不知道他是季晏川。
恰好他嗓子哑了,跟自己的声音差距太大,她也就没听出来。
季晏川视线下移,落在乔楚楚的手上。
他开始走神。
因为就在昨天,乔楚楚还拧着他的胳膊,把他压在车上,鄙夷地对他笑。
但现在,她乖巧地站在他面前,像个甜腻的杏仁蛋糕。
鬼使神差地,他开口道:“这幅画我可以一百万卖给你,因为我是一百万买的,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要跟我融洽的相处一天,我不会提出无礼的要求,不会让你觉得我没有礼貌,我就是想要跟你安静待在一起,从现在开始到晚餐后,这幅画你就可以带走。”
乔楚楚:“……”
这人怕不是在耍她吧?
买个画她还要被困在这里?
她又不是闲的冒烟。
她果断拒绝:“不行,你可以随便提价,我可以斟酌着买,但我绝对不会做陪你这种事情。”
季晏川一愣:“可这是你母亲生前的第一幅作品,你难道不想要拿到吗?这对你来说应该意义重大吧?”
“作品是死的,人是活的,意义是很重大,但也没有那么重大。”
乔楚楚眉心皱起,对他这么说很不喜欢,皱眉道:“如果我母亲在世,绝对不会希望我因为她画出的一幅画被绑架或者受委屈。”
她抬腿就走:“这样吧,我先走了,您可以再想想,想好了我再来买。”
季晏川慌张抓住她胳膊:“等等!”
乔楚楚看向他。
季晏川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收回手,犹犹豫豫地与她道:“不好意思,我说的话太无礼了,其实我就是没有朋友,想找人说说话。”
他脸臊得通红,生怕被乔楚楚发现一点端倪,垂着眼撒谎:“我难得看见跟我一样喜欢乔俏画家的人,就希望能聊一聊天,我真的没有恶意。”
“要不两个小时吧。”他试探着改口:“你给我两个小时总可以吧?我绝对不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就是跟您聊聊画而已。”
乔楚楚犹豫了下,觉得还行:“好吧。”
季晏川喜上眉梢,示意她坐下:“请!”
两个小时也好。
只要他跟她说的投缘,让她对他有好感,他就能想办法让乔楚楚原谅他!
毕竟他从小到大就没缺过追求者,又帅又有钱,稍微施展一点魅力,乔楚楚就能喜欢他了!
另一边的沈酌言站在走廊等人。
叶徽宁走到他面前,挑剔地将他上下打量:“你是沈家那个沈酌言对吗?”
沈酌言脸一沉,冷冷看向她。
叶徽宁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找到工作,你雇主不介意你是个杀人犯吗?还是说你刻意隐瞒了事实,不让你的雇主知道?”
沈酌言别开目光,只当做没听见。
叶徽宁也笃定他不会回答,继续嘲讽他:“要是我儿子跟乔楚楚交往,你这个保镖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必须得收拾东西离开。”
沈酌言眉心一皱,终于正眼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叶徽宁双手抱怀,高高在上地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说,你这种会威胁到别人安全的人,没资格保护雇主的安全。”
沈酌言目光逐渐变得阴狠:“我要是犯了错,自然有我的小姐训斥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我。”
叶徽宁冷笑:“我就是看不上你这种白眼狼,你父亲勤勤恳恳把你养大,你竟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父亲的葬礼我去了,你知道你奶奶哭得多伤心吗?!”
“我管他们怎么伤心?!”沈酌言咬死牙根,压着怒意低喝:“我父亲逼死了我的母亲!”
叶徽宁不屑一顾地笑起来:“是你母亲承受能力太差,是你母亲的错,关你父亲什么事?你这种人犯了错还要给自己找借口!”
乔楚楚听到外面叶徽宁的声音,拧起眉:“我怎么好像听到外面在吵架?”
季晏川不以为然:“不用管,应该是我妈,她说话声音比较尖细,所以听起来像是吵架。”
乔楚楚没理会,站起来走到门口细听。
沈酌言双拳隐忍握紧,看了眼紧闭的房间。
哪怕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吵架,他是保镖,他只要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
他把怒意咬碎了往肚子里咽,低头不再看叶徽宁。
他不能给乔楚楚惹麻烦。
叶徽宁见状嗤了一声:“看你这样子,情绪不稳定,精神不稳定,还是个有前科的杀人犯,随便说你两句就这样了,你还怎么保护你的雇主?”
乔楚楚脸色大变,迅速拉开门:“叶夫人有什么话可以冲着我来!”
沈酌言惊讶抬眼,就见娇小的乔楚楚从画室走出来,横到他面前。
她手臂微微抬起,像个护着老母鸡的小鸡崽,愤怒道:“您叫我来买画,难道就是为了侮辱我的保镖吗?!”

第248章 她是他年少时的心上人,是他成年后要守护的大小姐
叶徽宁没想到她会听到,尴尬地捂了下嘴巴,连忙找补道:“乔小姐难道不知道你护着的这个保镖是谁吗?他可是——”
乔楚楚:“我知道!”
叶徽宁一怔,荒谬道:“你知道他曾经是个杀人犯?”
乔楚楚不假思索:“是的,我知道。”
叶徽宁:“?”
季晏川:“?”
沈酌言无措站在乔楚楚身后,内疚地看着她。
乔楚楚神色凛然:“我不管沈酌言过去做过什么,现在他是我的保镖,你侮辱他就是在打我的脸,我觉得我们这场交易不愉快,我不想做了!”
她抓住沈酌言的手,转身就走。
沈酌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小姐,画呢?”
“不要了!”
她脊背挺得笔直:“我不愿意被一幅画拴着,让我和我的人都受气,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我妈画卖了那么多,我可以买别的。”
沈酌言反握住她的手:“可那是你母亲第一幅作品,你应该买了它的,那是你想要的。”
他急切地解释道:“我没事的,那个人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忍耐,但我不想让你空手而归,我真的没事的。”
他出狱后没少被人侮辱。
甚至还有人调查了他的住址,上门故意逗弄他。
沈家人也没少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沈酌言握紧她的手:“留下来吧小姐,我不介意的,你把画买了,我们再走。”
乔楚楚驻足,认真望向他:“沈酌言,我妈妈已经过世二十一年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轮回,她现在都已经二十一岁了。”
她握紧他的手:“我想要买这幅画,不过就是想要有一些心理上的慰藉,但如果我买这幅画是建立在你的委屈之上,我还能有什么慰藉呢?”
沈酌言怔愣,眼瞳倒映着乔楚楚坚决的模样。
那些不可言说的爱意像是泉眼,从心脏最柔软处咕嘟嘟地冒出来,温暖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将视线黏在她脸上,痴痴望着她:“我何德何能……”
乔楚楚带着他走:“我们回家。”
季晏川懵怔回过神,连忙追她:“乔小姐你等等吧!是我妈不好,我们再谈一谈好不好?”
乔楚楚走得头也不回,将沈酌言塞车里,坚决地说:“您不用追了,我不买了!”
沈酌言还在直勾勾看着乔楚楚。
表情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痴迷。
乔楚楚生气地跟司机道:“走。”
司机点头,驱车离开。
季晏川眼巴巴看着乔楚楚的车渐行渐远,难受地摘下面具,气都喘不上来:“妈!干嘛啊你!我刚让她答应我陪我说话!”
他恼火看向叶徽宁:“你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啊!”
叶徽宁摊手,也是委屈:“我也是怕你跟她交往以后会被沈酌言伤害嘛,谁知道这乔楚好坏不分,竟然会把这么个杀人犯留在身边啊?!”
再加上沈酌言父亲的小三是她的朋友。
沈酌言像疯子一样杀了亲爹和她朋友,她难免对这家伙有怨气啊。
就是没想到这个乔楚脾气这么大。
她很生气:“季晏川,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我看沈酌言那个眼神,他肯定喜欢乔楚,那个乔楚身边就不缺男人,你要是真想追她,就应该先解决掉她身边的男人,而不是去讨好她,成为那帮男人中的一员!”
季晏川:“?解决掉她身边的男人?”
“对啊。”叶徽宁生气地掐腰道:“当年我也是个小三,你爸有个老婆,我把他老婆解决了,又把他的其他女人挤掉了,我就嫁给你爸了,所以这帮男人你一天不解决,你就一天不会被她看上,因为她都看花眼了,她看不到你的好的!”
季晏川垂眸思索,又望向车子离去的方向。
有道理啊。
他拿起手机:“沈酌言干了那种事儿,沈家人难道不想搞他?”
叶徽宁翻了个白眼:“当然想,但有什么办法,沈酌言到底是他们家族的血脉,他们只是想有事儿没事儿收拾他而已。”
他眼珠儿一转,坏笑道:“或许我可以添把火。”
移动的车子内,沈酌言坐在乔楚楚身边,看了她好几眼。
他迟疑着说:“要不,我还是不在你身边当保镖了吧。”
乔楚楚疑惑:“为什么?”
沈酌言剑眉紧锁:“当年我的事情,在我们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你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干了什么,如果你把我留在身边,一定不会有好处的,他们反而会议论你。”
“他们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去。”乔楚楚不屑一顾:“我不认为你有什么问题,你是一个很重情重义的人,有你在我身边,我特别踏实,除非是我的家人当我的保镖,否则谁也不能替代你的位置。”
乔楚楚看向他:“沈酌言,你以前是一个从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你现在也不用在意,你有我在呢。”
沈酌言浑身一僵,慌张地垂下眼,心脏跳得很厉害。
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燥热,生怕脸红会乔楚楚被看见,用手背压了压脸颊,故作淡定地说:“我是你的保镖,你保护我算怎么回事?”
乔楚楚浑不在意地笑开,拍拍他肩膀,“那以后我就负责帮你处理魔法攻击,你就负责帮我抵挡物理攻击,而且你放心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有我乔楚楚镇场子,不会总有人说你的!~”
她又连忙补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你是狗的意思啊。”
沈酌言隐隐弯了弯嘴角,倒觉得挺顺耳的:“小姐,我说过,只要你雇佣我,我就是你的忠犬,你指哪我咬哪,绝不忤逆你。”
乔楚楚一怔,被他这话弄得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刚想尬笑转移话题,司机突然踩了刹车!
她险些撞上前面的车座,顺着看向前方。
拦截她车子的一辆豪车内,下来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
正中央的男人凶神恶煞,径直走到她这边,敲了敲车窗,低喝道:“沈酌言,你给老子滚出来!”
乔楚楚脸色一变,沈酌言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把她按到车座上:“我来。”
他脱掉西装外套,目光陡然变得阴狠。
“他们属于物理攻击,我五分钟搞定。”

第249章 在讹人这方面旗鼓相当的对手
季晏川戴着口罩和墨镜,从自己家的车子里期待地探出头。
他跟沈家人说沈酌言冒犯了他母亲。
沈家人为了讨好他,询问了沈酌言现在在哪里,立马就派人过来了。
而且还是沈酌言的叔叔带队。
季晏川得意看向保镖:“录像录得好一点,清晰一点,把沈酌言的那张脸录进去!”
“好的少爷。”
季晏川自信掐腰:“乔楚楚不过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看到这么多人包围她,肯定会害怕,而且这些混蛋不是别人招惹来的,偏偏是自己家的保镖招惹来的,她一定会有所顾虑。”
正常人找保镖,都是要保镖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可如果保镖没有保护好雇主的安全,反而还为雇主增添了麻烦,就算是乔楚楚有心保护沈酌言,裴家人也不会干的。
保镖看向季晏川:“等乔小姐担惊受怕的时候,少爷就英雄救美?”
季晏川重重点头。
保镖皱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少爷,她都把你揍哭一次了,你怎么还觉得你能英雄救美呢?”
季晏川:“?你说什么呢?!”
保镖:“……对不起少爷。”
季晏川狠戾眯眼,底气十足:“我已经把乔楚楚过去调查得一清二楚,她的喜好和雷点全都被我掌握在手中,她现在就是我的掌中之物!”
保镖举着手机录视频,保持怀疑态度:“您确定她是您的掌中之物,而不是您是她的掌中之物?”
季晏川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保镖尴尬低头:“对不起少爷。”
季晏川冷哼:“乔楚楚这么不尊敬我,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代价,我要让她爱上我,在她对我爱而不得的时候,露出我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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