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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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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先安排好的人看了,也只能站在一边不敢上前。
“你快帮忙撑着袋子啊!”见他站在那儿不动,王七便催促道。
褚卫刚拿起袋子撑好,却见一锦衣华服胖子走了过来。
一见那胖子,他眼睛不由的一亮。

这胖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生的贼眉鼠眼,相貌极其丑陋。
“他是兰阳城首富,名叫陈九。”胡大海看了,连忙在沈婉耳畔低声道,“这人是个地痞无赖,素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就连官府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县衙对面那个小饭馆就是他开的,他和官府的关系也极好。”
沈婉闻言,不禁微微皱眉。
不知道这陈九是不请自来,还是褚卫请来的帮手?
谢慕白没有说话。
他只是拉住沈婉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沈婉会意。
不用说就知道,一定是大反派怕她担心。
可她是谁,她连三皇子都不怕,还会怕一个不成体统的流氓无赖?
沈婉眼睛一转,用指甲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
见这丫头并没把这无赖放在心上,谢慕白性感的唇畔这才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九爷,哪阵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呢?”看到陈九,褚卫便皮笑肉不笑地说。
显然,两人不仅相识,而且关系也不错。
见褚卫正在那儿帮百姓们装煤,陈九便戏谑道:“听说有人在这里卖煤,所以我便过来看看。”
“看情形,这事褚大人也有份呢。”
这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果然,这陈九是来找茬的。
大魏明令禁止私人出售煤炭,如今他直接把话挑明,显然想把事情给闹大。
大妞娘闻言,不由的急了。
她刚想说话,却被王七一把拽住。
沈婉却没急,只是冷眼向褚卫看去。
反正已经把他给拉下水了,这事还是交给他自己处理吧。
“你家卖煤这么卖啊!”褚卫脸一白,有些尴尬地笑道,“一文钱一斤煤,你出去买个给大家看看!”
“这是郡主心肠好,特意送百姓们的煤炭。”
“收这点钱,无非是给押送人员的工钱。”
胡大海等几个如今也不是官差,自然也得赚点钱糊口。
沈婉这收费标准可能稍微贵了点,但她又没有强买强卖,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他倒是蛮希望陈九来找茬的。
既然自己没赚到钱,总得给这小女人点颜色瞧瞧。
听了这话,陈九的目光这才落到沈婉身上。
一看到那张娇俏的小脸,他惊的眼睛都直了。
活了半辈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漂亮的姑娘。
那脸蛋,那腰身,竟无一处不美到极致。
见他眼珠子死死粘在沈婉身上,谢慕白脸立刻黑了:“好大胆子,见了郡主不下跪也罢,竟还敢对郡主无礼!”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不怒自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陈九只觉得后背汗毛根根竖起,掌心也湿漉漉一片。
他不想跪。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不跪也不行了。
毕竟自己只是一介草民,而那丫头却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无奈之下,陈九只能硬着头皮跪倒在地:“郡主恕罪。”
“草民只是听说有人私售煤炭,所以才过来看看。”
沈婉挑了挑眉,字里行间皆是浓浓的嘲讽:“真难为你了。”
“身为百姓,却一心记挂着官府的事。”
“褚大人,看来兰阳城百姓们的觉悟还蛮高的。”
“我还是那句话,谁觉得本郡主私售煤炭就去报官,我绝对不拦。”
“如果没有路费,我还可以派人把你们送到金銮殿!”
见这女人口气如此大,陈九眼珠子差点没直接翻到天上去。
陈家是兰阳土著,在这儿已经生活了好多代。
俗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
而他陈九,就是兰阳城内那条打不死的地头蛇!
这女人想在兰阳城站稳脚跟,就必须先拉拢好自己!
“那就有劳郡主了。”陈九也没害怕,直接说。
他倒不怕,可褚卫一听这话,吓的脸都白了。
这该死的陈九,找茬就找茬,没事去京城做什么。
“郡主息怒,陈九这人一向爱开玩笑。”他拼命地冲陈九使眼色,解释道,“估计他又喝多了,下官这就命人把他送回去。”
几个官差一听,立刻扔下手里的铁锹就去拉陈九。
昨天他们累的腰酸背痛,怎知一大早起来竟然还得干活。
如今有机会逃避,他们才不会轻易放过呢。
不得不说,这几个官差的力气很大,差点没硬生生将陈九给撕成八块!
“不必!”陈九一甩胳膊,没好气地说,“草民并没有喝酒。”
“不知郡主可曾听过,断人财路是最缺德的。”
沈婉微微皱眉。
“郡主断了你什么财路?”谢慕白不动声色地问。
陈九也不想掩饰,冷冷地说:“草民除了开个小饭馆,平时还兼做一点小生意。”
“在郡主来之前,草民已经拿下了兰阳城煤炭的销售权,这可是经过官府许可的。”
“如今郡主在这儿售卖,分明断了草民的财路,草民不服!”
一听这话,百姓们愤怒了。
这女人的煤炭才一文钱一斤,比陈九卖的煤炭可便宜多了。
而且他那煤炭里不知参杂了多少石块,更不知泼了多少水。
每次点燃时,他们都有种有烧炭自杀的错觉。
虽然一肚子怒火,可他们都怕陈九,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那你说该怎么办?”沈婉想了想,不动声色的向陈九看去。
陈九一听,肥圆的大脸上泛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其实这事也不难解决,只要郡主让草民代卖煤炭即可。”
“至于赚的钱,到时候我们再分。”
这销售煤炭可是块大肥肉,很难让他不动心。
自己虽手握兰阳煤炭销售权,问题是他进货渠道压根就不行。
如今都大雪纷飞了,他统共才弄了一点煤炭,质量还差的要命。
至于这女人的进货渠道有没有问题,那根本不在陈九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要有钱赚,哪怕违法的事他也不怕。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沈婉盯着他,冷冷地问。
陈九笑道:“草民在兰阳城人脉极广,如果郡主当真想发财,和我合作绝对不会错的。”
“我能保证,郡主的利润会比现在翻上好几倍。”
百姓们一听,气的脸都白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陈九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郡主如果真的和他合作,那这煤炭的价格还不得飞到天上去啊。
“这倒有点意思呢。”沈婉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

本就是色中恶鬼,如今见沈婉浅浅一笑,陈九越发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果然,还是京城的水土养人。
兰阳城虽大,却根本找不出一个能和其相比拟的。
那漂亮的小脸蛋,嫩的几乎都能掐的出水来。
见这老色鬼又直勾勾地盯着沈婉,褚卫便悄悄捅了他一下。
不就是个女人嘛,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只要有了钱,天底下的美人儿岂不是随便选。
陈九这才回过神来。
“如果郡主同意,那我们不妨详谈。”他想了想,连忙陪着笑说。
“谁说我同意的?”沈婉勾了勾唇,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我好歹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郡主,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和我讨价还价?”
话音未落,她便向褚卫看去:“褚大人,你们兰阳城的百姓们都这般放肆吗?”
“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背后有什么人撑腰?”
褚卫一听,吓的脸都白了。
虽说这女人不过是个落魄的郡主,可只要有这个身份,自己就不敢对她太过无礼。
否则,那可是在打皇上的脸!
情急之下,他只能恶狠狠的冲陈九吼道:“没规矩的东西,你也没照照镜子,竟敢在郡主面前大呼小叫!”
“来人,将陈九给拖走!”
“如果他再敢捣乱,就大刑伺候!”
几个官差一听,拖起陈九便走。
走了好啊!
走了就不用干活了!
这次陈九并没有再挣扎。
他红着眼睛,一脸恶毒地盯着沈婉那张绝美的脸庞。
死丫头!
不过是襄阳侯断亲的庶女罢了,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凤凰?
终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她躺在自己身下连声求饶!
郡主又如何。
只要到了兰阳城,就算皇帝老子也得剥层皮再走!
见陈九被拖走,谢慕白这才冷眼向褚卫看去:“看来褚大人把这兰阳城管理的不错啊,就连一开店的无赖胆子都如此大。”
这是表扬吗?
褚卫不想说话。
“妹子,这事你可一定得写信告诉老太傅。”王七一边整理着账本,一边冷笑道,“老太傅若得知褚大人管理兰阳有方,说不定还会在皇上面前给美言几句呢。”
褚卫还是不想说话。
他想杀人。
这王七不说话会死吗?
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不香吗?
“算了。”沈婉看了眼王七手中的账本,冷笑道,“这事也不怪褚大人,哪里没个地痞无赖呢。”
“而且我相信,褚大人肯定不是陈九的后台。”
“褚大人可是天子门生,又怎么会和一不入流的无赖同流合污?”
褚卫还是不想说话。
他想死。
皇上也真是的,把这群人弄到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弄到兰阳城?
这群人可真是的,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尤其是那个谢慕白,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坏水,难怪三皇子心心念念想要除掉他。
“行了,大家都别在这儿站着了。”见时间不早了,沈婉便笑着说,“来,大家继续!”
“有想要煤炭的都到王七处报名交钱,如果有搬不动的,我们还可以帮忙送货上门。”
马车是现成的。
人也是现成的。
如果遇到老弱病残,该帮的忙还是得帮的。
一听这话,百姓们不禁感激涕零。
一文钱一斤就已经很便宜了,他们哪里还敢奢望有人送货呢。
很快,还没到天黑,一大堆煤炭便没剩下多少。
虽然卖的极为便宜,可一天下来,到手的钱竟然也不少。
沈婉也不是个抠门的,只要今天帮忙的人全都发了工钱。
看着手里那沉甸甸的钱币,众人开心的都合不拢嘴。
“早知道跟着少夫人这么赚钱,我早就不做什么狗屁官差了呢。”一大汉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兴奋的向胡大海看去,“大哥,看来当初我们的决定是对的。”
胡大海看了李氏一眼,得意地说:“你也没看看我妹子是谁!”
“只要跟着妹子,以后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以后再多存点钱,你们也快点张罗娶个媳妇吧。”
见他又要得瑟,那大汉立刻拿着钱袋找冯大聊天去了。
“哎你等等啊!”一看那大汉走了,胡大海立刻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大汉能等他才怪呢。
缺德玩意儿,天天在他们这群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也不怕闪了腰!
胡大海没秀成恩爱,便转脸向王七笑道:“王公子,我这话说的对吧?”
“男人啊,终究是要成家的。”
王七更懒得理他。
他起身拉起大妞,便径直向楼上走去。
胡大海憋的实在是难受。
他恨不能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了意中人。
“要不和我聊聊?”谢慕白漫不经心地品了口茶,笑着向他看去。
胡大海想了想,便径直离去。
他笨是真的,却不蠢。
在谢慕白面前秀恩爱,那纯属找虐。
“你说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又气他了?”沈婉看了,悄悄拧了一下大反派的胳膊。
谢慕白淡淡一笑:“谁让他天天嘚瑟的。”
“再嘚瑟下去,他非得把驿站里人全都得罪光了。”
沈婉听了,也不禁有些头疼。
或许胡大海说的对,那些单身狗们是得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可他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合适的姑娘并不是容易的事。
胡思乱想中,染秋和大妞娘已经把饭做好了。
由于赚了钱,沈婉特意叮嘱她们又加了几个菜。
虽没什么山珍海味,但鸡鸭鱼肉还是有的。
“妹子,我们可不能白吃你的。”看着那香喷喷的饭菜,胡大海想了想,说,“以后我们付伙食费。”
虽说一顿饭值不了多少钱,但长年累月,这钱可就多了。
“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沈婉笑道,“再说了,我这人这么小气,又怎么可能让你们白吃?以后有什么活儿,我还得麻烦你们呢。”
话虽如此,可胡大海却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人。
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几个跟你干,你给发工钱。”
“当然,工钱不许太高,毕竟你得包我们伙食。”
一听这话,几个兄弟也连忙点头附和。
本来还在为如何在兰阳生存发愁呢,想不到老大这么快就给他们指了条明路。

第372章 少夫人救命
沈婉早就有意将这几个人收入麾下,如今胡大海主动开口,又岂有不允之理。
“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她想了想,说,“不过我给多少钱你们都得接着,如果不要,那就是瞧不起我!”
听了这话,冯二目光微微一动。
活了三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动多给钱的。
虽然不喜欢沈婉,但冯二却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确值得深交。
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回馈给对方。
再看看自家那个荒淫无度的主子,竟然干出强抢民女的勾当,差点把谢慕容都给毁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见沈婉如此爽快,胡大海也没客气:“行,那就依妹子的!”
几个兄弟一听,也连忙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他们刚想开口说几句感谢的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冯二听了,便起身开门。
他是驿站的杂役,如今能和沈婉一起吃饭已经很知足了。
所以有什么粗活,他都会第一个上。
刚打开门,瑟瑟北风便卷着鹅毛大雪席卷了整个大厅。
冯二打了个冷战。
抬眼看去,只见冯三和几个流犯赫然站在门口。
冯三脸色苍白,衣衫褴褛,甚至比流放时还要憔悴几分。
“你怎么来了?”冯二微微皱眉。
他不喜欢冯三。
自从冯三去了采石场,他压根都没想过去探望一下。
冯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流着泪,哽咽地说:“我……我想见少夫人!”
听到声音,沈婉等也走到了门口。
怕她被冷风吹着,染秋立刻拿了件氅衣替她披上。
“你找我有事?”沈婉微微皱眉。
一看到她,冯三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少夫人,麻烦你去给我娘子看看吧。”
“今天收工后我悄悄去看她,才知道她左腿已经不好使了。”
“我知道我娘子不是好人,可还望少夫人能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对于冯三的到来,沈婉并没觉得奇怪。
原因很简单,因为冯三娘子的腿是自己干的,谁让她没事去欺负李氏的。
李氏是个老实人,从不主动招惹是非。
冯三娘子连她都欺负,可见其内心有多歹毒。
“既然不是好人,那我为什么又要救她呢?”沈婉沉着脸,声音比门外的北风还要阴冷上几分,“她一条腿不能动你就急了,那你可曾想过,如果四嫂从楼梯上滚下来又会是什么后果。”
“你走吧。”
“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我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冯三是怂包,但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
听了这话,他不禁又羞又愧。
看着冯三眼底的愧疚,王七不禁冷笑道:“有时间四处寻人,倒不如劝你娘子改邪归正。”
“如今我们能和你平静地说话,是因为知道你不是坏人。”
“可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那以后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冯三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你走吧。”不待他辩解,冯二便冷冷地说,“我们该休息了。”
话音未落,他便想关门。
其他流犯一看,连忙鸡啄米似的磕着头:“少夫人救命!”
“你们又有什么事?”谢慕白见状,眼底掠过一抹明显的不耐烦。
几个流犯一听,不禁老泪纵横。
他们哑着嗓子,这才徐徐道来。
自从到了采石场后,那边的官差压根就没把他们当人看。
他们整天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给他们安排最重最苦的活。
几天下来,好几个流犯已经承受不住病倒了。
此时的他们才知道,当初流放路上有多幸福。
只要有沈婉在,他们就不必为生存发愁。
可如今一睁开眼,便是那采之不尽的大石头。
“可这事不大好办啊。”不待沈婉开口,胡大海便皱起了眉头,“你们是由褚卫直接负责的,少夫人和世子爷又没有官职在身,实在不方便插手此事。”
一听这话,几个流犯便苦苦哀求道:“少夫人救命啊,如果连你也不管的话,那我们这群人也唯有死路一条了。”
“只要您肯相救,那我们这群人的命就全是您的了!”
其实不仅仅他们,大营里那些女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们那柔嫩的双手,如今却不得不整天泡在冰冷的井水里。
只要速度稍微慢点,便是一顿毒打。
看着那一双双流泪的眼,沈婉心中有些不忍。
“你们先回去吧。”她想了想,说,“这事容我们再慢慢想想。”
“染秋,你去厨房再拿点吃的给他们。”
很快,染秋便提着一大包袱的食物送了过来。
刚接过包袱,那些流犯们连手也顾不得洗,便拼命吃了起来。
其中一流犯吃的最快,一口馒头直接卜在了嗓子眼儿。
“慢点吃。”沈婉看了,连忙递过一杯茶,“你们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流犯胡乱喝了口茶,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早上吃过一个窝头,然后就只能喝冷水。”
如今煤炭短缺,那些官差们自然不可能给他们热水喝了,只是他们怎么可以连窝头都苛扣呢?
听了这话,沈婉眼圈一红。
“你们暂且再忍耐几天。”她红着眼睛,勉强笑道,“我和世子爷一定会尽力的。”
流犯们也红了眼圈,含泪向沈婉看去:“少夫人,真的全拜托你了。”
“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如果被官差发现,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采石场有极其严格的规定,流犯们一旦进去,就不能随意出来。
为了活命,他们几个人便瞅了个机会悄悄溜了出来。
如果被抓住,肯定又是一通毒打。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消瘦的脸庞,沈婉心中有些不忍,“坐马车速度快,而且你们也不必太累。”
胡大海一听,立刻说:“还是我去吧。”
“万一真被那边官差发现,或许我还说的上话。”
毕竟他做过官差,在采石场那边也略微认得几个人。
虽然不熟,但也勉强可以说上几句话。
听了这话,流犯们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
他们还想道谢,却被沈婉制止:“感谢的话就别说了,你们还是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在她的催促下,几个流犯这才随胡大海上了马车。
冯三还是有些不死心,目光复杂的向沈婉看去。
她能救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三娘子呢?

不管冯三是否能想明白这个问题,都不会改变沈婉的决定。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茫茫风雪中,沈婉几个也没了胃口,都匆匆回屋休息了。
外面天寒地冻,可房间里却温暖如春。
刚进门,谢慕白便替沈婉将身上的氅衣解了下来。
在见过那几个犯之后,沈婉的心情极差。
她在桌前坐下,有些烦躁地盯着煤油灯那跳跃的火焰:“你说该怎么救他们?”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吗?”谢慕白将氅衣挂好,笑着说。
这小女人很聪明的。
既然她敢答应那群流犯试试,就足以说明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可我不确定能行。”沈婉微微皱眉,只觉得脑仁隐隐作痛。
谢慕白走上前,伸手替她揉着太阳穴:“我相信你。”
“如果不行,不是还有我吗?”
听了这话,沈婉悬着的一颗心才勉强放了下来。
有大反派这句话,那自己就敢放心大胆地试试了。
如果实在不行,就得麻烦他给收拾残局了。
第二天一早,褚卫便收到了沈婉下的请柬。
“还敢说你和那女人没关系?”看着那漂亮的请柬,陈九红着眼睛质问道,“如果没关系,她为什么要给你发请柬?”
他恨那女人是真的,但喜欢也是真的。
那等绝色美人若不能收进后院,他可是连觉都睡不好的。
褚卫一听,气越发不打一处来。
“你竟说本官和那女人是一伙的?”他额头青筋暴起,没好气地吼道,“那女人骗本官干了整整一天的活,本官的胳膊到现在还抬不起来呢。”
“你才和她是一伙的,你全家和她才是一伙的!”
见褚卫如此愤怒,陈九心头的怒火这才勉强消了几分。
他是谁?
他可是堂堂的兰阳首富啊!
就在昨天,褚卫竟当众下令,命人将他像死猪般给拖走了。
这口恶气,他始终是要出的。
“不是就好。”他想了想,小小的三角眼里掠过一抹阴险的寒光,“不过那女人一来就抢我生意,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日子不好过,你褚大人的日子也甭想好过!”
他们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些年来两人狼狈为奸,无恶不作,害的其他商户们都叫苦连天。
才短短几年时间,就把兰阳城的商铺给挤兑的倒闭了大半。
本来就贫穷的兰阳城,经济越发的萧条不堪了。
“你威胁我?”褚卫一听,不由地恼了。
再怎么样,自己也是堂堂一县之主,三皇子的心腹。
这陈九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地痞无赖罢了。
如果不是看他能替自己赚钱,他才懒得搭理陈九呢。
陈九也不怕。
他斜着眼睛,阴恻恻地狞笑着:“就算是威胁又怎么了?”
“总之一句话,这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那个女人,我收拾定了!”
褚卫闻言,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不屑。
自己好歹有三皇子做靠山,可这陈九又有什么呢?
不过一条地头蛇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
“行,你慢慢收拾去!”褚卫看了眼手里的请柬,冷笑道,“不管是不是场鸿门宴,今天我都得会会那位穷酸郡主去。”
活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穷的郡主,竟然都得冒着风险做起卖煤的生意了。。
虽然对沈婉极为鄙夷,可他还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命人备车。
身为县令,褚卫觉得自己还是得注意点仪表的。
很快,半旧的马车便行在冰天雪地中行驶着。
此时,沈婉等几个正在围炉煮茶。
沈婉不会这些高雅的玩意儿,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王七在那儿忙碌。
大妞和二宝心急,两小只等到花儿都谢了,可那茶却依旧没有煮好。
还好沈婉事先预备了些板栗等坚果,于是两小只便拼命的往嘴里塞。
大宝刚想伸手去抢,可一看谢慕白那张冷峻的脸庞,便只能拿了几个。
只要不抢,谢慕白是绝对不会说的。
他对大宝的要求很简单。
不指望其出人头地,只要能做个好人足矣。
“板栗可不能吃多了。”见几个孩子都在那拼命地吃板栗,沈婉叮嘱道,“这个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来,吃点山楂糕,这个有助于消化。”
大妞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可我不喜欢酸的。”
“姐姐做这个没那么酸的。”沈婉笑道,“不信你尝尝。”
下雪天闲着无聊,她便去厨房做了点零食。
什么虎皮花生啊,山楂糕啊,炒瓜子啊,用来配王七的茶再合适不过了。
大妞听了这才捏起一块,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太好吃了!”她眼睛闪闪发光,兴奋地说,“姐姐,你一定是神仙变的吧,要不怎么会做那么多好吃的?”
沈婉得意一笑:“说错了,姐姐是妖怪变的。”
“如果你们敢不老实,我就一口吞了你们!”
话音未落,她便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准备去咬大妞。
大妞并咧开小嘴,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王七的茶也终于煮好了。
他拎起茶壶,极为优雅的给在场所有人都沏了一杯。
胡大海拿起茶,一饮而尽:“茶是不错,就是味道淡了点。”
一听这话,李氏连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在大魏,王七的茶艺如同他的才华一样名满天下。
胡大海是个粗人,对茶艺一窍不通。
见李氏冲他使眼色,胡大海不禁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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