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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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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膝下五子一女,他们长的并不算很像。
尤其是大哥,和其他弟弟们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也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不像,似乎也不能代表着什么。
“对了,我见你最近脸色不大好,要不我给你抽血化验一下吧。”刚回房间,沈婉便笑着向大反派看去。
既然染秋都说不像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既是兄妹,总不能没半点相似之处吧。
谢慕白一听,下意识地抽回了手。
显然,他在抗拒。
没错,刚才找他的人是黑鹰。
自从和镇国公相遇后,他便派黑鹰在那边盯着。
在听到黑鹰的话后,谢慕白第一反应就是赫连璧君撒谎。
可她为什么要撒谎?
盛怒之下,他猛然想起一件事。
从小到大,镇国公和周姨娘感情甚好,平时极少吵架。
唯一的那次,好像是因为镇国公和一女人私会。
难道那女人就是王姒?
“怎么了?”见大反派脸色有异,沈婉诧异地问。
谢慕白想了想,说:“你先睡吧,我找黑鹰有点事,可能会忙到很晚。”
看着他眼底那抗拒的目光,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你都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问。
谢慕白表面上一无所有,可暗中的情报网却极为恐怖。
如果没猜错,他已经知道了客栈发生的一切。
谢慕白微微皱眉,声音沙哑的厉害:“看来你也去了。”
沈婉点点头。
“别怕。”她拉起他那只冰凉的大手,安慰道,“我们不可能是兄妹的。”
“染秋都说了,我们长的一点都不像的。”
“况且这件事情逃避也没用,如果不做鉴定,这事永远都会横在我们中间。”
“你现在逃避,那以后呢,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娶我?”
一听这话,谢慕白如墨的眼底立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猩红血丝。
“不!”他死死地握住她的手,非常确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娶你的。”
“大不了我们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在那儿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不能没有她。
二十多年来,他吃了太多的苦。
她,是他黑暗中唯一的那抹亮光。
如果要把她从身边硬生生夺走,他根本不知道余生该怎么办!

她爱大反派是真,却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你别激动!”她握紧了大反派那冰冷的大手,语重心长地说,“其实只要做了鉴定,一切就真想大白了。”
“赫连璧君是什么人,她嘴里能有什么实话?”
“她还说爹是牧民呢,还煞费苦心的骗他做了赘婿。”
“她一定在撒谎的,一定!”
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谢慕白心乱如麻。
他想了想,哑着嗓子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真的是兄妹呢?”
对镇国公,他并不相信。
一个在大婚前和表妹爬床的男人,谁还指望他的作风有多好。
王姒太过优秀了,镇国公能看上她也不足为奇。
万一,万一结果真的证明是,那他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那我一辈子不嫁人!”沈婉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会一辈子爱你,但我绝对不能嫁给自己的亲哥哥!”
“你明白的,我也有我的底线。”
“只要这事不解决,我真的没办法嫁给你。”
见她执意如此,谢慕白才勉强点头。
或许这小女人说的对,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
他不怕被天下人唾骂,却怕她不开心。
沈婉甜甜一笑。
她自信满满的从空间取出针管,分别替两人抽了血。
看着桌上那两管鲜红的血液,谢慕白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突然,门外传来大妞惊恐的尖叫声。
两人立刻冲出房间,只见大妞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般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谢慕白目光一紧,立刻上前把她抱住,沈婉也连忙上前替她检查了一下。
还好这楼梯不高,除了点擦伤,大妞身体无并大碍。
听到声音,王七和大妞娘匆匆赶了过来。
“你这孩子,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大妞娘连忙把她接了过来,责备道,“女孩子应该文静点,这样长大才好嫁人的。”
王七不以为然:“我倒觉得大妞这样很好。”
大妞娘听了,便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不是表示赞同,而是不想。
“刚才好像有人推我!”大妞撅着小嘴,委屈巴巴地说。
一听这话,众人立刻冲上楼。
听到声音,谢慕容和李氏及二宝也从三楼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她诧异的向众人看去。
沈婉阴着脸,问:“刚才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谢慕容等都摇摇头。
自从众流犯们搬走后,她们便带着二宝在楼上住。
大宝原本也在三楼,和二宝吵架后他便自作主张搬到了后院。
楼上这三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对大妞下手的。
“可能是孩子吓坏了,产生错觉了吧。”大妞娘四处张望了一下,说。
众人听了,也没怀疑。
“大妞没事,回去擦点药就行了。”沈婉想了想,便从空间掏出一瓶碘伏递了过去。
王七也没道谢,便接了过来。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他却觉得,一句道谢倒不如做点什么来的实在。
大妞娘却是千恩万谢的。
每次沈婉给点东西,她心里就非常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行了,没事了,大家都快回去休息吧。”大妞娘一脸歉意的向众人看去。
众人听了,这才回房。
沈婉和谢慕白也回到房间,并把门反锁。
两管鲜血还好好地放在桌上,沈婉顺手拿起,拉着大反派进了空间的实验室。
她将血液放进仪器,便坐在电脑前等结果。
虽然心里有些许不安,但沈婉并没有太担心。
谢慕白却坐立不安。
他想知道结果,却又不敢看那冰冷的屏幕。
时间过的很慢。
谢慕白像只囚禁在牢笼里的狮子,不停的在实验室里徘徊着。
突然,一串串数据在冰冷的屏幕上不停地跳跃着。
“出来了!”沈婉瞪大眼睛,连忙盯着屏幕。
谢慕白一听,心脏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儿。
见大反派紧张的很,沈婉便笑着安慰道:“看面前的数据,应该不是的。”
那数据跳跃的实在太快了,其实她根本没看清楚。
她这么说,只是不让他太紧张罢了。
果然,谢慕白听了后脸色缓和了许多。
听了这话,他才半着胆子向那冰冷的屏幕看去。
这时,报告的最后一行终于弹了出来。
“我就说不是嘛!”沈婉粲然一笑。
话音未落,笑容立刻僵在那张娇俏的小脸上。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王姒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是镇国公?
堂堂的王家嫡女,她怎么可能和一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呢?
“一定是仪器坏了!”沈婉白着脸,手忙脚乱地检查着。
谢慕白看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果然,他的预感是真的。
当年那算命先生说的对,他这人就是天煞孤星,命硬的很。
他克死了自己的生母,克死了四位兄长,如今最爱的人竟然也成了亲妹妹!
“别管它了。”谢慕白眼圈一红,一把将沈婉抱在怀里,“婉儿,我们就维持现状吧。”
“其实只要不成亲,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反正也没人知道这事。”
沈婉一听,气的直接哭出声来。
“你爹为什么要去招惹王姒啊!”她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肩膀上,“他都一把年纪了,没事去骗小姑娘做什么?”
“他害了王姒,也害了我啊!”
其实她也知道,这仪器不可能坏的。
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幻想这一切都是假的。
谢慕白并没有说话。
他只是红着眼眶,眼底掠过一抹近乎绝望的哀伤。
没错,都是镇国公的错。
沈一舟说过的,当时王姒并不知道那男人的身份。
在得知真相后,她便果断抽身。
是镇国公骗了她。
如果不是他,王姒又怎么会嫁与襄阳侯为妾,又怎么会香消玉殒?
如果不是他,沈婉又怎么会受那么多苦,差点死于襄阳侯母女的魔爪之下。
看着哭成了泪人的沈婉,谢慕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心心念念的女人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这远比那狗皇帝打断他的双腿还要痛上一百倍!
他该怎么办?
他们真的还能维持现状吗?
谢慕白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沈婉,如何面对镇国公。
这一夜,两人并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他们只是紧紧抱在一起,任苦涩的泪水在苍白的脸庞上恣意横流。

染秋过来催了好几次,他们俩也没下楼吃饭。
别说那些粗茶淡饭了,就算是山珍海味,此时的他们也都吃不下一口。
“世子爷,少夫人,不好了!”突然,门外传来了冯二紧张的声音,“有人故意找茬,在刁难那群扫大街的流犯!”
沈婉并没有理会。
她心情还不好呢,哪里有精神去管别人的事。
谢慕白也没有出去。
看着沈婉那双红肿的眼,他把毛巾在冷水里浸过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替她敷上。
即便身份发生变化,却依旧不能阻止对她的爱。
听屋里没声音,外面所有人都急了。
“你来!”大妞娘紧张的向王七看去,连声催促道,“少夫人平时最听你的了。”
一听这话,胡大海立刻把王七推到门前。
或许那层血缘关系的缘故,沈婉对王七的确很好,素日里也颇为敬重。
只要是他说的,她基本都会听进去的。
王七想了想,这才说:“少夫人,麻烦你给大妞看看吧。”
“睡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她就喊腿疼。”
她那么喜欢大妞,想必应该会出来的吧。
沈婉疼爱大妞是真,但对自己的医术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就大妞那点皮外伤,估计别的郎中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没有说话,只是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静静地坐在那里。
所有的眼泪已经流完,现在的她只觉得眼睛又干又涩。
明明心痛的很,却再也哭不出一滴泪。
见屋里还没声音,王七急了。
胡大海也慌了神。
他想了想,一把拽住黑鹰,质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鹰自然不可能告诉他。
不过那紧闭的木门,还是让他有些心慌。
不用说就知道,一定是因为赫连璧君的那些话!
世子爷那么爱少夫人,万一两人想不开殉情了怎么办?
想到这儿,黑鹰只觉得后背汗毛根根倒竖,冷的骇人。
他立刻冲上前,直接抬起了大脚。
正准备去踹,却听到“吱呀”一声,半旧的木门徐徐打开。
抬眼看去,只见谢慕白戴着顶白色的纱笠赫然站在那里。
“少夫人还在睡觉,你们别吵她。”他哑着嗓子,阴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丝温度。
他的嗓子哑的厉害,可众人却依旧听出是他。
“你为什么要戴着纱笠?”王七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
谢慕白淡淡地说:“我患了眼疾,还把婉儿给传染了,这几天不能见风。”
“你们先退下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喊你们。”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退下。
“你们有没有觉得世子爷和少夫人不大对劲?”王七皱着眉头,问。
胡大海是个武夫,对男女之事尤其大条。
“应该昨晚吵架了。”他不以为然,“这也正常。”
“他们还年轻,吵架拌嘴也是正常的。”
“不过据我观察,世子爷应该吃亏了。”
一听这话,黑鹰立刻向他看去:“为什么?”
在他看来,谢慕白的身手明显要高出沈婉许多。
如果真打起来,还是自家少主胜算比较大。
“你说为什么?”胡大海冷笑道,“难道你没看到世子爷头上戴着纱笠吗?”
“如果没猜错,他肯定是被少夫人给打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就连心情不好的谢慕容都差点笑出声来。
沈婉对谢慕白的爱,那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为了他,她可是连龙潭虎穴都敢闯。
这般深情,她还会舍得打他?
“不可能的!”冯二偷偷看了谢慕容一眼,这才说,“少夫人不是那种人。”
“那你说世子爷为什么戴着个纱笠?”胡大海反驳道。
冯二想了想,脸微微一烫:“或许……或许是那种事吧。”
“折腾了一夜,世子爷熬出了黑眼圈……”
一听这话,王七气的脸都白了。
“还有女眷在呢,你说这话合适吗?”他沉着脸,没好气地说。
冯二也觉得不合适,可问题是胡大海非得让他说的啊。
此时的沈婉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并不知道冯二已经把车开上了高速,随时都有可能吊销驾照。
“睡一会儿吧。”看着她那双红肿的眸子,谢慕白心疼地说。
沈婉并没有动。
她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那份鉴定报告就会浮现在眼前。
“或许我们以后得分房了。”她想了想,哑着嗓子说。
谢慕白闻言,心脏不由的一紧。
自从流放那天开始,他们就一直同床共枕,生死相依。
如今突然要分房,他真的无法接受。
可不分房怎么办,这世上又哪里有兄妹共睡一床的道理。
虽然不愿意,可谢慕白却找不到一个反对的理由。
见他不语,沈婉想了想说:“从今天开始,我睡三楼,就睡慕容对面的房间。”
“如果有人问起怎么办?”谢慕白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
沈婉想了想,勉强笑道:“就说眼疾,怕交叉感染。”
“我是郎中,他们应该不会怀疑的。”
话虽如此,可以后呢?
以后的事,就连沈婉自己也不知道。
谢慕白微微点头。
小女人不在身边,想必他不会再睡一个安稳觉了。
果然,在听到沈婉和谢慕白分居时,众人是惊愕的。
可在得知理由后,大家都没觉得奇怪。
他们坚信只要“眼疾”一好,小两口肯定又像连体婴一样天天粘在一起。
小夫妻嘛,哪有不吵架斗嘴的。
沈婉并不理会众人是怎么想的。
在下定决心之后,她便搬到了三楼,并将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关闭。
突然,身后却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
猛一回头,却见镇国公赫然站在暗影里。
“听说你们生病了?”谢濂关切地问,“怎么样,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一看到这个始作俑者,沈婉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们为什么生病难道你不知道?”她一把将谢濂拽进空间,劈头盖脸地骂道,“亏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竟干出这种令人不齿之事!”
“我想问你一句,你良心不会痛吗?”
看着沈婉眼底那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谢濂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他颀长的身体重重一颤,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
“你……你都知道了?”他哑着嗓子,问。

第388章 报应到儿女身上了
“或许……或许只是个误会。”谢濂白着脸,内心还抱有一丝希望,“赫连璧君那女人的话未必可信的。”
“婉儿,你冷静一下。”
“容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事调查清楚。”
以前的事虽然都记不起来了,但他坚信自己不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更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如果真和王姒有什么,他一定不会抛弃她的。
况且王姒那天仙般的人物,她当真会看上已有家室的自己?
“不必查了。”沈婉凄然一笑,字里行间皆是浓浓的嘲讽,“我们已经验过血了。”
“没错,我就是你和王姒的女儿!”
“开心吗?”
“当年做的孽,终于报应到你的儿女身上了!”
一听这话,谢濂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完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沈婉的医术他也略有耳闻,既然她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你知道王姒是怎么死的吗?”沈婉红着眼睛,故意往他心上扎刀,“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投水自尽了。”
“她可是大魏第一才女,令天下多少男人为之痴狂的女人!”
“可你骗了她,害的她才二十多岁就香消玉殒,你说你还算是个人吗?”
谢濂无言以对。
“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沈婉一甩衣袖,生气地说,“我怕会忍不住动手!”
谢濂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现在的他又能走到哪里?
回客栈?
都已经铸成这等大错,他哪里还有心情回去和赫连璧君纠缠。
可不走,他又没脸留在这里。
“原来我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看着沈婉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他凄然一笑,“孩子,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我也不敢祈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再给我点时间。”
“我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等那件事解决后,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沈婉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如何交代?
难道他能斩断自己和谢慕白的血缘关系?
她随手一推,一把将谢濂推出了空间。
想让自己像以前那般把他当祖宗供着,没门!
整整一天,沈婉没再出房门,就连染秋送到门口的饭菜都没有拿。
同样,谢慕白也没有吃饭。
见小夫妻俩都不吃不喝的,胡大海不禁心急如焚。
“你快想想办法。”胡大海向王七看去,“你不是大魏第一才子吗,总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王七不禁有些无语。
他是才子不假,可他毕竟是条不折不扣的单身狗!
让一单身狗调解夫妻间的矛盾,这确定合适?
“让五叔来吧。”二宝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
李氏摇摇头:“你五叔自己都没吃呢。”
看来,这次他们吵的非常凶。
世子爷也真是的,都多大人了,竟然还和一小姑娘计较。
二宝调皮一笑,笑的像只小狐狸似的:“这可不一定的哦。”
话音未落,他便捯饬着两条小短腿往楼下跑。
“白费力气。”谢慕容不以为然。
五哥什么脾气她还不清楚?
只要惹恼了他,他可真能六亲不认的。
没一会儿,楼下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谢慕白红着眼睛,匆匆上楼。
看着他这副急切的模样,谢慕容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为什么自己犯了错他就揪着不放,为什么沈婉得罪了他,他还把那女人当成宝?
不过五哥当真病的这么重吗?
他脸色非常差,眼睛更是红的骇人。
谢慕白接过染秋手里的饭菜,哑着嗓子说:“婉儿,你开门。”
分房之后,他好几次都想来找她。
可每次走到门前,他又犹豫了。
他清楚地知道,沈婉之所以急着分开,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谢慕白能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婉吗?
每次看到她,他都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如今有情人终成兄妹,他就没再资格再吻一下她那可爱的小脸了。
可听了二宝的话后,谢慕白连想都没有想,便立刻冲了上来。
听着他那沙哑的声音,沈婉心中一痛。
“你放那儿吧。”她想了想,说,“我一会儿就吃。”
谢慕白不容分说,极为霸道地说:“如果你不开门,那我就硬闯!”
大反派这人言出必行。
沈婉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打开门。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她消瘦了许多,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
看着她这副憔悴的模样,谢慕白心中一疼。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端着饭菜走了进去。
沈婉看了众人一眼,勉强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我没事儿,只是胃口不大好。”
“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吧,这眼疾真的好烦人!”
话音未落,她便关上了门。
“这是眼疾吗?”胡大海挠挠头,有些怀疑地说,“我怎么觉得像是哭的。”
李氏一听,立刻反驳道:“胡说!”
“你说少夫人会哭我信,她毕竟是女孩子,可世子爷眼睛不也那样吗?”
“谢家儿郎向来流血不流泪,他们才不会像个女人那样嘤嘤地哭呢。”
虽然觉得像哭的,可听了这话,胡大海还是赞成李氏的观点。
是啊,谢慕白是什么人。
当初他的腿伤成那样都没吭一声,如今好端端的就更不会哭了。
“行了,别都站在这儿了。”王七微微皱眉,“我们还是散了吧。”
大家都站在这儿,人家小夫妻在屋里也不好说话的。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散去。
房间里,一片寂静。
两人早已经进了空间,饭菜也摆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谢慕白看了沈婉一眼,这才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一样。”
“可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以后都会永远站在我身边的。”
话虽如此,但沈婉始终无法跨过心里那道坎儿。
“你给我点时间。”她想了想,勉强笑道,“等我想通了就好了。”
“其实多个哥哥疼也不错的,我一直都想有个哥哥保护我的。”
虽然在笑,可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
谢慕白看了,不禁心如刀绞。
他伸出长臂,紧紧地抱她揽在怀里。
沈婉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哭的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怎么办,我还是想嫁你!”她紧紧地抱着他,哽咽地说,“我不想做兄妹。”
“我不管,以后我不嫁人,你也不许再娶!”
“你如果敢娶其他人,那我就做天底下最恶毒的小姑子,天天坏你们的好事儿!”
谢慕白红着眼睛,用力点点头。
除了沈婉,他真的不会再娶了。
他的心很小,也仅能容得下一人而已。
同样,他也无法容忍她嫁人。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哗声。

没错,这是赫连璧君的声音。
大冷天的,这女人为什么不在客站守着镇国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本就一肚子火,如今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她又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想到这儿,沈婉立刻拉着谢慕白出了空间,直接下楼。
刚下楼,便看到威风凛凛的赫连璧君带着一大群家仆堵在门口。
兰阳城极为萧条,除了红白喜事,城里几乎没任何热闹可看。
再加上冬天也没什么活,见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上门找茬,百姓们都纷纷过来看围观,就连陈九和褚卫都混在其中。
怕赫连璧君生事,胡大海和黑鹰等便都站在了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大娘,我认识你吗?”沈婉微微皱眉,不怀好意地问。
一听这死丫头竟然喊自己“大娘”,赫连璧君差点没气炸了肺。
虽说自己年纪大了点,但由于保养得当,她的外貌看起来和那些三十多岁的少妇根本没多少区别。
“你叫谁大娘?”她白着脸,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沈婉挑了挑眉,一脸诧异的向她看去:“天啊,看你长的还蛮年轻的,怎么脑子都不好使了呢。”
“我这是和大娘你说话呢,没和别人说!”
见这小女人如此调皮,王七等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有精神和别人斗嘴。
看来还是二宝聪明,只要谢慕白主动低头,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本就一肚子火,一听这话,赫连璧君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她白着脸,没好气地说:“死丫头,少在这儿和我耍嘴皮子,快把我男人还给我!”
一听这话,现场如一滴冷水落入油锅一般,立刻炸了起来。
不会吧?
这兰阳郡主年轻貌美,没理由去和一大娘抢男人啊。
虽然这大娘很美,但再美也是个大娘啊!
“大娘,我看你是病的不轻啊。”沈婉勾了勾唇,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不屑,“我连你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抢?”
“再说了,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你男人肯定也是黄土埋了半截了吧。”
“我才十六岁,还不想那么早守寡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胡大海也差点没笑喷了。
他拉着谢慕白走上前,冷笑着向赫连璧君看去:“看到没有,这是我妹子的男人。”
“敢问一句,你家那位老大爷有我妹夫好看吗?”
谢慕白这人虽不够随和,永远都是一张万年寒冰脸,但谁也不能否认他的颜值。
他完美继承了镇国公夫妇所有优点,还多了一份他们没有的清冷孤傲。
就连赫连璧君都不得不承认,他比他爹长的还要好看。
“你们少在这儿东拉西扯的。”她沉着脸,不耐烦地说,“听家仆说,我男人打听过沈婉的情况。”
“可打听完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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