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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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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点点头,表示赞成。
“没错,我也没那么多炸药。”他怪怪地冷笑着。
一听这话,沈婉只觉得一个惊雷在半空中炸响。
难道说那场雪崩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想到这儿,沈婉目光一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银针。
“是你做的?”褚卫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九斜着眼睛,像看傻子似的向他看去。
他冷冷一笑,顺手拿起桌上那根水烟袋。
冯三娘子见状,极为殷勤的上前替他装好烟丝并点燃。
陈九吸了一口。
一张嘴,一个个乳白色的烟圈便在阴冷的空气中飘荡着。
“你说为什么?”看着那一个个烟圈,他心满意足地笑道,“自从那狗屁郡主来后,我有过一天安稳日子吗?”
“还有你!”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和我唱反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那狗屁郡主靠山硬,便想和她合作了吧?”
狗屁郡主?
他才是狗屁呢,他全家都是狗屁!
沈婉一听,气越发不打一处来。
她眼睛一转,立刻取出包辣椒粉洒在烟锅里。
陈九又吸了一口。
顿时,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天灵盖,呛的他差点把肺都咳了出来。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沈婉差点没笑破了肚子。
没办法,她这人就这样,有仇必报。
“贱人!”陈九红着眼睛,他一把拽过冯三娘子,恶狠狠地扇了个耳光,“快说,你在烟丝里加了什么?”
顿时,三娘子那雪白的小脸上赫然隆起五道清晰的指痕。
“老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连忙跪倒在地,重重地磕着头。
陈九脸一黑,一脚将她踹开:“滚一边跪着去,别耽误老子谈正事!”
冯三娘子听了,这才像条狗似的爬到角落里跪着。
沈婉并没看她一眼,目光落在了褚卫身上。
褚卫白着脸,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他哑着嗓子,冷冷地问:“所以那座山是你炸的,你想借机发笔横财?”
大家都不是傻子,此时陈九也不必再遮掩什么了。
“没错!”陈九没有否认,一脸挑衅的向他看去,“那沈婉断我财路,不让我卖煤,我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别惹事,事成之后我还会按照比例给你分红。”
“当然,如果你不识时务,那你就陪兰阳百姓饿死算了!”
百姓死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有钱有人,别说那路堵上几个月了,就算堵上一年,他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
看着他这副厚颜无耻的嘴脸,沈婉气红了眼。
她立刻走上前,恶狠狠地扎了一下他的曲池穴。
陈九吃了一痛。
他刚想撩起衣袖看看,却见褚卫冷冷地问:“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即便恨之入骨,此时的他也只能妥协。
如果不能化解这场危机,他一定会死的很惨,弄不好还会连累远在老家的父母。
一听这话,陈九便把手放了下来。
“刚进城门那条街上的商铺,我要了。”他想了想,冷笑着说,“城里灾后重建的活,你也得交给我。”
“还有兰阳城的盐、茶经营权,全都得给我!”
这话一出,别说褚卫了,就连跪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冯三娘子都觉得他胃口太大了,竟然也不怕被撑死。
那条街两侧的商铺多达二十余家,灾后重建更是个肥差。
就这些还不知足,他竟然还妄想要盐、茶的经营权!
茶叶也罢,可谁家又能不吃盐呢。
这经营权一旦到了陈九手里,日后兰阳城的百姓们能不能吃到盐都是个未知数。
“行!”褚卫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我要抽三成!”
对于他的回答,沈婉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和陈九都不是什么好人,哪有到手的钱不赚的道理。
还是大反派说的对,这人坚决不能留了。
“可以,不过我还有个要求。”陈九眼睛一转,蜡黄的老脸上漾起一抹阴森邪恶的笑容。
褚卫误会了。
“你想再从大营里要几个女人?”他酸溜溜地问。
要就要吧。
大营里的女人们大都是有夫之妇,如果陈九睡了她们,她们一定会找沈婉求助的。
到那时,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两人到底哪个厉害。
是陈九这地头蛇更胜一筹,还是沈婉这个从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会一飞冲天。
陈九摇摇头。
褚卫一脸茫然。
“我不但不要女人,还要给你送女人!”看着他那茫然的目光,陈九一脸恶毒地冷笑着。
话音未落,他便直一把拽起跪在墙角的三娘子。
三娘子一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九便拽紧了她的衣领。
稍微一用力,身上的衣裳便应声而裂,露出了如雪般的娇嫩肌肤。
三娘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赫然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上。
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贞节了。
可这陈九侮辱了她还不够,还要把她像畜生一样再送给别人!
看着她那张绝望的脸,沈婉心微微一动。
三娘子可怜是真,但她并不会因此出手相救的。
就在谢慕容订婚那天,在三娘子准备去官府告他们谋反时,她就已经看清楚这女人的丑恶嘴脸。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论扎心,还是枕边人最为专业。
陈九就是这样的人。
明知道褚卫不喜欢,还偏偏要给他送女人!
再看看褚卫,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时间竟不知该定格在哪种颜色。
“不要?”陈九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坏坏地笑道,“行,那我今天就当你没来过。”
“走,小美人,一会儿还是哥哥陪你!”
他一边笑着,一边将赤条条的三娘子揽在怀里。
见他们要走,褚卫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他心一横,咬牙说:“行,我同意!”
在死亡面前,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只要眼睛一闭,和男人也没太大区别吧。
陈九听了,怪怪地冷笑了起来:“是男人就应该这样!”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将三娘子推了过去。
看着赤条条的三娘子,褚卫吓的连忙后退几步。
“怎么,不愿意?”陈九阴恻恻地狞笑着,小小的三角眼里闪烁着阴毒的寒光。
褚卫一咬牙。
他拦腰将三娘子抱起,径直向屏风后走去。
很快,屏风后便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任凭沈婉脸皮再厚,此时她脸上也火辣辣的。
不行,这压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如果让大反派知道自己在这儿听这些东西,别说醋坛子了,就连醋缸、醋瓮也会被打的稀巴烂的。
沈婉刚想走,只见陈九也撩起了衣裳。

“奇怪,怎么这么痒!”陈九皱着眉头,拼命地挠着胳膊。
一爪子下去,皮肤上赫然留下五道血淋淋的指痕。
不痒才怪了。
这银针上可是淬了剧毒的,想当初黄公公就是被这一针给热烈欢送到阴曹地府的。
沈婉撇了撇嘴角,这才转身离去。
刚回到驿站,却见眼前赫然站着一个人。
沈婉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取出银针,却发现是谢慕白。
“你都把我给吓坏了。”沈婉撅着小嘴,开始撒娇,“不信你听,人家的心脏跳的可快了。”
必须撒娇!
是她自己定下的规定不许外出,别人都在遵守,她这个制定者反而溜出去看热闹了。
以大反派的性子,肯定会严肃批评她的。
谢慕白听了,果真俯下身去。
见他真的要听,沈婉吓的连忙后退几步。
“大白天的,你别这样!”她连忙抱住胸口,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谢慕白不以为然:“怕什么,不是你让我听的吗?”
沈婉不禁有些无语。
好吧,某人倒挺会抓重点的。
其实她倒不是怕被听,只是这大反派最近手脚太不老实了。
只要抱在一起,那双大手便如灵蛇般在身体上游走着,仿佛恨不能将自己揉进他血液里似的。
傻子都知道,他这是想“开车”了。
沈婉虽然比较开放,对这事也隐隐有些期待,但“无证驾驶”的事还是不会做的。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儿了?”她想了想,笑着转移话题。
见小女人真的害怕了,谢慕白也不再逗她。
他替她沏了杯茶,微笑着递了过去:“肯定去看褚卫了。”
“你怎么知道?”沈婉接过茶,有些好奇地问。
这大反派当真是神仙,能掐会算?
谢慕白笑了笑,一脸宠溺的向她看去:“就你这性子,肯定哪里有热闹往哪儿凑了。”
“放眼整个兰阳城,最热闹的应该就是褚卫住的驿站了吧。”
谁让他是县令呢?
出了事百姓们不找县令,那还要他何用。
算了,沈婉已经习惯了。
这大反派的眼睛太毒,仿佛能看穿世上所有事。
在他面前,她就连想撒谎都很难。
“聪明!”沈婉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表扬道,“对了,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的!”
谢慕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底什么事?”
见他不知道,沈婉高兴了起来。
她喝了口茶,这才拽着他的衣袖开始讲。
从褚卫到陈九,甚至还有那个冯三娘子,所有细节都讲的清清楚楚。
“所以,你就在那儿看褚卫和三娘子亲热?”谢慕白微微皱眉,酸溜溜地问。
沈婉一听,吓的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听了一会儿!”
“我发誓,真的只是一会儿!”
她当时只是想看看陈九胳膊怎么样了,所以才稍微耽误了那么一会儿。
至于偷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声音鬼哭狼嚎的,有什么好听的。
“我还以为你喜欢呢。”谢慕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向她看去。
沈婉一听,吓的立刻松开了手。
自从上次大反派不想冲澡后,每次看到他时,她心里感觉就怪怪的,总觉得自己随时会被他给吃干抹净。
“看把你给吓的。”谢慕白接过她手里的茶杯,笑的去淡风轻,“放心吧,我不会占你便宜的,顶多收点利息而已。”
占便宜?
其实沈婉也没觉得那事是占便宜。
大反派长的那么好看,即便一起”开车“貌似自己也不吃亏的。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谢慕白听了,便打开了门,是黑鹰。
“回世子爷的话,事情调查清楚了。”黑鹰微微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陈九用来炸山的炸药是从赫连长君手里买的。“
”还有,他和褚卫这些年的犯罪证据都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便递过几张纸。
谢慕白接过看了一眼,这才说:“事情办的不错。”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喊你。”
黑鹰又施了一礼,这才退下。
谢慕白随手把门关上。
一回头,却见沈婉一脸不高兴地站在那里。
“又怎么了,谁惹我们兰阳郡主不开心了?”谢慕白笑着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她那毛茸茸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她,哪怕再烦心的事似乎都无足轻重了。
“就是你!”沈婉撅着小嘴,气鼓鼓地说,“你明明知道陈九炸山一事,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谢慕白听了,不禁有些无奈。
见小女人这么兴奋,他便想配合一下。
“好,都是我的错。”谢慕白笑着把她拥在怀里,“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沈婉没有理他。
问她做什么?
这大反派走一步看十步。
只要是自己想到的,他早在八百年前就能想到了。
见小女人真的生气了。
谢慕白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那你喜欢聪明的我,还是比较笨的我?”
她会喜欢笨蛋吗?
答案是否定的。
想到这儿,沈婉胡乱摇摇头。
“这就是了。”谢慕白笑着说,“其实我有时候也很笨的。”
“现在想想,我应该很早就爱上你了,可自己竟浑然不知。”
“如果不是秦楚和沈嫣各种作,或许到现在我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
女孩子终究是喜欢听情话的。
果然,沈婉红了脸:“胡说,你哪有那么早爱上我,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
“不是的。”谢慕白摇摇头,非常确定地说,“其实那次胡大海想悄悄放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当时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你能走,不用再承受流放之苦;可另一方面却又希望你回来,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听了这话,沈婉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她这人小心眼的很。
在误以为是自己先动心时,沈婉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或者说有种谢慕白根本没那么爱她的错觉。
可现在她开心了。
原来,是大反派先看上了自己。
看到她眼底的笑意,谢慕白下意识的将她抱紧。
这个心结沈婉从未对任何人讲过,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况且这事也没撒谎,他那时的的确确动心了。
如果不是动心,就他堂堂镇国公世子还会在意一个丑女的去留?
谢慕白紧紧地抱着她,性感的双唇顺着那光洁的额头一路下移,最后定格在那娇艳的红唇上。
沈婉没有拒绝,缓缓阖上双眸。
谢慕白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突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松开手,猛的一下打开了门。
“不好了,世子爷!”胡大海白着脸,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口,“为了抢夺粮食,百姓们在街上大打出手,甚至都纵火抢劫了!”
“再继续下去,我怕会波及到驿站。”
乱了,真的乱了!
如果再没粮食,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想当年老家大旱,极度饥饿的村民们丧失了理智,甚至都发生了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
为了保护年纪尚小的胡大海,是寡母背着他一步步逃难,最后在京城安家落户。
如今兰阳城的惨状,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当年。
“走,我们出去看看!”沈婉听了,立刻走了出去。
或许,时机到了。
此时的兰阳城乱成一团,抢夺打架随处可见。
什么礼义廉耻,在极度的饥饿面前压根就不值一提。
再往前走,只见浓烟滚滚,火光参天。
一座失火的老宅子前,两伙人正手持棍棒打成一团。
而他们要争夺的,就是一男孩怀中的小半袋米。
那孩子吓坏了。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晶莹的泪花在眼底隐隐打转。
显然,他不明白昔日里这些和蔼可亲的长辈们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放火烧了他家的房子,还要连最后一点口粮也给抢走。
“大家都住手!”沈婉一看,大声喝道。
遗憾的是,她的声音太小了。
即便吼破了嗓子,却没一个人肯听她的。
谢慕白目光一冷。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随手冲天上开了一枪。
刺耳的枪声,吓的正在厮杀的人们心中一悸。
他们立刻住手,一脸惊恐的向沈婉等人看去。
“郡主,你也是来抢粮食的?”为首的一个年轻人红着眼睛,阴恻恻地问。
沈婉并没有回答。
她连忙上前将那小男孩拉到怀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小男孩却一脸警惕,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米。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这让他根本不敢轻信任何人。
弄不好,这女人也是来抢米的!
“果然是来抢米的。”年轻人看了,怪怪地冷笑道,“郡主,你的好我们都记得。”
“你是郡主,不管怎么样褚大人也不敢把你给饿着。”
“可我们却不一样了。”
“我们贱命一条,就算是活活饿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沈婉听了,这才抬眼向他看去
“我问你,这半袋粮食够够你们吃几天的,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她沉着脸,恶狠狠地质问道。
年轻人不以为然,冷冷地说:“不管吃几天,至少保证今天不会饿死就行了!”
其实不仅仅是他,城里的百姓们大都是这个心态,也都是过一天算一天。
沈婉听了,不由地冷笑道:“今天的够了,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你们还要继续抢?”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个受了惊吓的小男孩:“你们看看,他还是个孩子。”
“为了一点粮食你们连良心都不要,竟去抢劫一个孩子,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
见沈婉在替自己说话,小男孩那小小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她身边凑了凑。
“命都没了,还要良心做什么?”年轻人轻蔑一笑。
听了这话,其他百姓们也跟着附和着。
所谓的岁月静好,那也建立在吃饱喝足的基础上。
和一群快饿死的人谈良心,他们都觉得这位小郡主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没良心,所以就欺负弱小了?”沈婉挑了挑眉,一脸不屑地冷笑道,“我问你,兰阳城还有没有粮食,哪里最多?”
这还用问吗?
陈九家米铺里的粮食堆积如山,可同时价格也高的惊人。
“有钱的话谁不会去买?”年轻人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
沈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凌厉的可怕:“你抢这孩子粮食时难道打算给钱吗?”
听了这话,年轻人脸色陡然一变。
“这还用问吗,肯定不敢了。”谢慕白笑的云淡风轻,“陈九家可是养了不少打手,如果去抢可是会出人命的。”
“所以,你们便只能选择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下手。”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
如果这孩子是陈九的儿子,打死这群百姓们也不敢动手的。
众人听了,脸不由的一白。
“原来不过是群欺软怕硬的窝囊废啊!”胡大海一脸不屑,“就这怂样,活该饿死!”
沈婉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胡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
“或许他们不是窝囊废,只是还不够饿罢了!”
她的确觉得这些人还不够饿。
想当初流放被困山上时,大家可是饿的发慌,为口吃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再看看眼前这群百姓,都到这时候了,他们一个个的竟然还在怕陈九那条地头蛇!
谢慕白点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不够饿。”他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快走吧,别人的事尽量少管。”
沈婉点点头。
她想了想,这才向那小男孩看去:“你家里人呢?”
“我爹娘都不在兰阳。”小男孩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哽咽地说,“奶奶去城外找吃的去了,让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可我没用,竟连这最后一点米都保不住。”
沈婉听了,便故意抬高了声音:“谁敢抢你的米你尽管给他,事后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敢抢你的粮食,那就等于和我兰阳郡主作对,和朝廷作对!”
小男孩听了,一脸感激地点点头。
那年轻人不怕朝廷,反正外面人现在进不来。
但他怕沈婉,怕她身边那群武功出众的高手。
当时谢慕白等和赫连家族家丁厮杀时的情景,他们可是记忆犹新。
“我带你找奶奶去吧。”胡大海想了想,用自认为最温柔目光向小男孩看去,“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的。”
小男孩没有拒绝,用力地点点头。
他怕胡大海是真,但他却坚信他们不会抢自己的粮食。
沈婉也没再理会那年轻人,转身便向驿站走去。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这群百姓们还不去陈九家抢粮,那他们还真是怂包!

虽不至于天天山珍海味,但大家依旧吃的很开心。
王七坐在大厅的火炉旁,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卷。
不得不说,他长的很好看。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这样的安静儒雅王七,的确能迷倒万千少女。
只听到“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打开,一道刺眼的光线从门缝泻了一地。
抬眼看去,只见谢慕白和沈婉回来了。
“你怎么又出去了?”一看到他们,王七不禁微微皱眉,“明知道外面很乱还往外跑,你就不怕有危险?”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向谢慕白看去:“你也是,怎么不劝着点。”
“那些百姓们饿昏了头,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王七隐隐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
他知道谢慕白实力不容小觑,他也知道这病娇世子有这实力保护好沈婉。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放心。
哪怕日后沈婉嫁人了,他觉得自己还会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似的惦记着。
“怕什么,他们又打不过我。”沈婉狡黠一笑,“你就安心在这儿坐着吧,或许一会儿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呢。”
好消息?
就这乱成一团的兰阳城,还会有什么好消息?
是路疏通好了,还是救援的粮食来了?
王七不信。
看到他眼底的怀疑,沈婉甜甜一笑:“不信你就等着瞧,保准是天大的好消息。”
“好,我信你!”王七将书收好,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你先回屋休息吧,染秋洗了不少菜,中午准备吃火锅呢。”
大冷天的,吃火锅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婉一听,立刻高兴了:“那我去厨房帮忙。”
话音未落,她便蹦蹦跳跳的向后院走去。
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王七不禁微微皱眉。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他回头向谢慕白看去。
谢慕白不以为然:“我倒希望她永远这样。”
为什么要长大?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她永远这么开开心心的。
“你就继续宠吧,早晚能给宠坏了!”王七翻了个白眼。
谢慕白懒得理他。
没办法,他也没指望能和一个单身狗有什么共同语言。
自己的女人不往死里宠,难道还天天虐待?
有了沈婉的帮忙,染秋很快便将吃火锅所有材料都预备好了。
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围在大厅的火炉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黑鹰呢?”染秋四处张望了一下。
王七头也不抬地说:“吃饭前他刚出去,是世子爷的意思。”
染秋听了,这才作罢。
本想给黑鹰单独留出点肉菜,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她是丫头,她清楚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氏也微微皱眉:“胡大海也没回来呢。
沈婉看了她们一眼,不由地勾了勾唇。
“染秋,给他们留出点吧。”她笑着说。
染秋一听,立刻动手将各色肉菜都盛出了一些。
大妞娘和沈婉看了,不由的相视一笑。
这时,门开了,瑟瑟北风立刻席卷了整个大厅。
抬眼看去,只见黑鹰和胡大海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样?”沈婉连忙问。
黑鹰顾不得喘口气,连忙说:“百姓们都冲到了陈九家粮铺,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现场人太多,有些人挤不过去便去了陈九家,把家里的存粮全给搬走了。”
一听这话,李氏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这可是犯法的啊!”她白着脸,眼底满满的都是惊恐的神色。
胡大海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法不责众。”
如今情况特殊,即便发生哄抢事件,上面也不会认真追究的。
怎么追究?
难道要把兰阳城所在百姓都关进大牢?
问题是大牢也被烧了,就算是想关也没地儿。
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但李氏对大魏律法并不熟悉。
不过既然胡大海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
“他们会不会攻击我们啊?”大妞娘有些担心地问。
王七摇摇头:“上次施粥,大家都知道驿站已经没粮了。”
“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敢轻易来的。”
陈九那些打手是厉害,可再厉害也远不及黑鹰、胡大海几个。
论挑柿子,兰阳城的百姓们还是比较专业的。
大家在这儿聊的热火朝天,谢濂只是默默地听着,却始终不发一言。
“其实……还有件事。”胡大海在李氏身边坐下,悄悄往楼上瞟了一眼,“那些百姓们在陈九家看到了褚卫。”
自从和谢慕容订婚后,冯二便不再和大家一起吃饭。
反正房间里都有炉子,冯二便每天变着花样给小圣母做好吃的。
虽然厨艺不怎么样,但小两口却乐在其中。
“这不奇怪啊。”李氏随口说,“你们不是说陈九和那个褚卫是一伙的吗?”
既然是一伙的,在陈九家出现似乎也不是什么怪事。
见胡大海欲言又止,沈婉便明白了一切。
“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别说一半啊!”王七给大妞夹了块涮好的肉,不耐烦地说。
胡大海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压低声音:“褚卫和冯三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那些百姓们闯进去时,两人还在那儿乱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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