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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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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炸药可是值不少钱的。
等到过年是做成鞭炮,肯定能赚一大笔。
如今突然拿出炸山,这陈九是不是疯了?
沈婉挑了挑眉,一脸轻蔑地冷笑道:“为了高价卖粮啊!”
“一斤糙米,他从一文钱直接涨到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这个价格,就连赫连璧君听了都吓傻了。
她想,这陈九一定是土匪出身。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做生意,分明就是明抢!
兰阳城本来就穷,照这速度下去,没多久便能将城里百姓的钱袋给搜刮的干干净净。
当然,这也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们回不了番邦了。
“可恶!”赫连长君一听,气的直接从两只“魔爪”中挣脱,“婉儿你等着,老子我这就去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筋!”
陈九想发财他不管,可如果耽误了姐姐回番邦,这他就不能不管。
赫连璧君可是家族里的主心骨儿,如果她长时间不回,谁知道族里又会乱成什么样子。
沈婉阴着脸,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我已经把他杀了。”
“杀了?”赫连长君猛一回头,一脸惊愕的向她看去,“你……你竟敢杀人?”
沈婉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自己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地军医,如果说双手不曾沾过鲜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不动手,那么死的就是自己和战友。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兰阳?”赫连璧君对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她最在意的就是回家,“我猜你们应该不至于把我给关一辈子吧?”
如果会,谢濂也不至于冒着熊熊大火把她给救出来。
一想到谢濂,她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沈婉看了她一眼,狡黠一笑:“如果那个人想留你呢?”

“你少逗姐姐了。”赫连长君连忙冲沈婉使了个眼色。
这几日赫连璧君好不容易消停点了,万一她再旧情复燃,谁知道会不会把整个赫连家族都给搭进去。
这种孽缘,还是不要的好。
沈婉调皮一笑。
短暂的失态之后,赫连璧君很快便恢复如初。
她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她不想。
对于一只向往自由的小鸟来说,最可怕的是不是死,而是被折断双翼。
而赫连璧君自在惯了,谁也不知道这段日子来她的内心有多么煎熬。
“等,等到路通了再说。”沈婉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聊,我可以给你找张人皮面具,无聊时出去逛逛。”
她不能把这姐弟俩一直关在这里的,虽说驿站是自己的地盘,但毕竟还有几个以前的杂役。
万一被他们发现点什么,岂不坐实了国公府私通番邦的罪名?
反正这姐弟俩身手不错,即便真有什么事他们也能应付得了。
“你有那种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赫连长君一把拽住沈婉的衣袖,生气地问。
当初在实验室时,不管这丫头有什么需求自己都是无条件满足的。
可如今,她手里有这么好的宝贝竟然不舍得给自己!
“难道你不知道,那玩意儿戴久了很伤皮肤的吗?”沈婉一把将他大手拍掉,没好气地说,“再说了,当时你姐姐情绪很不稳定。”
“如果让她出去,指不住能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认为我把你们关在这里是另有所图?”
“你说我图你什么,图你长的好看还是图你老,你倒是说啊!”
赫连长君被怼的哑口无言。
的确,如果另有所图,她早就可以出手了。
凭赫连璧君的身份,就算让大阏氏拿出一座城池来换都没问题。
赫连璧君是赫连家族的精神支柱。
如果她倒了,整个赫连家族就彻底完了。
当然,这一切一定是拓跋煜想看到的。
“你有心了。”赫连璧君微微点头,抬眼向沈婉看去,“不过我能问一下,我的那些家仆呢?”
话音未落,她便有些后悔了。
这还用问吗?
那晚的火势极大,而那些家仆们又被喂了化功散,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了。
“他们没事。”沈婉淡淡地说,“世子爷已经让人把他们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让阿水叔来送人皮面具。”
“如果你们想走,随时都可以。”
赫连姐弟听了,微微点头。
沈婉没在这儿多做逗留,便匆匆回到房间。
虽说陈九已经死了,可褚卫现在还被关押着,城里的大小事情都堆积到一起,实在是多如牛毛。
没办法,这事只能麻烦大反派和王七了。
刚进门,却见两人正悠然自得地下着棋。
“你们都忙完了?”沈婉好奇地问。
王七洁白的手指拿起一枚黑色棋子,轻轻落下:“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处理这点小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也对,他可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
处理兰阳城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有些屈才了。
突然,沈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让王七做这县令,岂不是比褚卫要好的多?
谢慕白仿佛看透了沈婉的心思,微微一笑:“他不同意。”
“我为什么要同意?”王七认真地端详着棋局,冷笑着说,“那褚卫长的太丑了,实在是有辱我的形象。”
论相貌,褚卫和王七之间差了可不只是十八条街。
一个形容猥琐,一个玉树临风。
除了性别,他们之间还真没半分共同点。
“如果你同意,我一定会好好修建县衙,还会在县衙附近盖一处大宅子,让嫂子和大妞都搬过去。”沈婉眼睛一转,狗腿似的上前替他揉着肩膀,“不过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们,如果有人敢欺负我们,你可得替我们出头!”
听了这话,王七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大宅子什么的倒无所谓,只不过最后一句话让他动心了。
如果假冒了褚卫,那自己就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了。
没错,他想变得强大,想好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可王七天生一身傲骨,想让他冒充一个恶贯满盈的贪官,他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谢慕白黑了脸。
他直接起身,一把将沈婉的手拽了过来。
见这病娇世子又开始泛酸,王七不由地冷笑道:“世子爷,你这就是求人的态度?”
“你可以不同意。”谢慕白阴着脸,冷冷地说,“我再找别人。”
不就是个县令吗?
他手里人不少,虽不如王七这般才华横溢,但做个县令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同意了。”王七淡淡地说,“让黑鹰把面具做的好看一点。”
好看的话还会是褚卫吗?
可不管如何,只要王七能同意,这对大家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如今的兰阳城沈婉说了算,很快她便以证据不足为由将褚卫“无罪释放”了。
王七摇身一变,成了兰阳县令。
至于真正的褚卫,早就被胡大海扔到沙漠里喂狼去了。
只是可怜了黑鹰。
才短短几天时间,他便赶制了三张人皮面具。
没办法,这三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王七想要好看一点,可褚卫那张脸怎么修也和英俊潇洒不沾边啊。
赫连长君更不必提了。
本想从存货里随便抽一张给他,怎知那货的脸太大,把所有面具都试遍了也不合适。
而赫连璧君又有洁癖,无论如何不肯戴别人用过的。
无奈之下,黑鹰便只能连夜赶制。
几天下来,他都熬红了兔子眼,看的沈婉只想拼命投喂胡萝卜。
“辛苦你了。”沈婉尴尬地笑了笑。
黑鹰没有说话。
自从凌筱筱走后,他那张黝黑的脸上很难再看到太多表情。
突然,一只灰色的鸽子扑簌簌的从窗口飞了进来。
沈婉并没多想。
如果没猜错,这一定是谢慕白的信鸽。
沈婉随手接过,将鸽子脚上的竹筒取下。
一看竹筒上的标识,清澈的眸子陡然一亮。

沈婉心中一喜,连忙打开。
“不要!”黑鹰剑眉一皱,立刻制止,“少夫人,还是等世子爷回来再看比较好。”
原以为这女人是个懂事的,想不到竟连别人的信件都敢私自偷看。
对沈婉,其实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可即便再信任,这种机密大事也不是她可以触碰的。
沈婉故意盯着他的眼睛,狡黠一笑:“你知道这是谁写的?”
黑鹰摇摇头。
“不管是谁写的,你都不能看。”他沉着那张黝黑的脸,冷冷地说。
沈婉歪着脑袋,坏坏地笑了起来:“行,那这封信就等世子爷回来再看。”
“不过你确定姑娘家说的悄悄话,让他一大男人看合适吗?”
姑娘家的悄悄话?
哪家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胆,还会给世子爷写信?
黑鹰不禁一头雾水。
猛然间,他眼睛一亮。
难道是她的信?
对,是她,一定是她!
她说过,她会给少夫人写信的。
看到黑鹰眼底那抹光亮,沈婉故意把竹筒交给他:“既然你怕我偷看,干脆你先保管吧。”
“不不不……少夫人您快看!”黑鹰急了,连忙双手将竹筒奉回。
沈婉故意不接。
好笑,她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吗?
跟了谢慕白这么久,她从来都不会主动打听他的秘密。
就连谢家庄的地下练兵场,还是他主动带她去的呢。
见她不接,黑鹰急的满头大汗。
他真的很急。
分开不过短短数日,却给他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段时间里,她还好吗,老苗王有没有给她择婿?
“求你了,少夫人!”想到这儿,黑鹰用近乎哀求的目光向沈婉看去。
沈婉不禁有些想笑。
她随手接过,心里却暗暗嘀咕着。
别说凌筱筱不愿意了,就算愿意,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有很多的。
老苗王可是想替女儿招个上门女婿,那岂不是意味着黑鹰要离开谢慕白?
身为暗卫,他的一切都是主子的。
除了死,绝不离开。
如果真到了那天,沈婉真的不知道黑鹰会如何选择。
胡思乱想中,沈婉打开了竹筒。
黑鹰想看,却不能。
“她……她说了些什么?”他迫不及待地问。
沈婉看了一眼,便笑着将纸条交给他:“筱筱怕我们粮食不够,便让人给运了些过来。”
“可惜啊,如今大雪封路,这粮食暂时是进不来了。”
黑鹰连忙接过,炙热的目光快速从那小小的纸条上掠过。
随着目光的移动,他眼底的炙热也在慢慢消失。
尚未看完最后一个字,他便将纸条还给了沈婉,目光更了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
从始至终,凌筱筱在信中都没提过他,哪怕半个字也没有。
看着黑鹰那落寞的目光,沈婉心中有些不忍。
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你……你对染秋印象怎么样?”
染秋的那点心思,驿站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黑鹰也不傻,自然也能察觉的到。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少夫人,如果哪天你遇到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你会抛弃世子爷吗?”
“当然不会!”沈婉非常确定地说。
黑鹰点点头,凄然一笑:“那就是了。”
“或许凌筱筱有很多缺点,可我就是喜欢她。”
“其实我也知道我和她不会有结果,不过我还是没法忘记。”
是啊,他们怎么会有结果呢。
凌筱筱可是苗疆圣女,身份高贵无比,就连三皇子都想纳她为侧妃。
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暗卫,他拿什么去配?
沈婉点点头。
“慢慢来吧。”她想了想,说,“这只信鸽你暂且养着,抽空我再给她回信。”
“我们去王七那儿看看,世子爷说去找他,可这么久都没回来,想必一定很忙,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
黑鹰点点头。
自从王七做了兰阳县令后,在他的治理之下,城内的秩序很快便恢复如初。
如今是冬天,想重修县衙是不可能的。
于是沈婉便将陈九的大宅子改成了临时县衙,粮铺也改成了大牢。
为了方便办公,王七住在了衙门。
不过冯三身手太差,看个大牢不成问题,但若指望他捉拿犯人是不可能的。
在沈婉的帮助下,他又成功忽悠了冯二。
此时的冯二一心只想和谢慕容过安稳小日子,对于这个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毕竟只要做了官差,他就可以摆脱流犯的身份。
沈婉还没走到门口,一身官差打扮的冯二便连忙迎上前来:“少夫人,世子爷还在里面和‘褚大人’商量事情,过一会儿才能回去。”
沈婉点点头。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裳,笑着说:“我那儿还有些棉花,回去让慕容给你件件厚点的衣裳。”
“以后你可得穿好点,否则还以为我这个做嫂子的欺负你们呢。”
一听“嫂子”二字,冯二立刻涨红了脸。
虽然已经订婚,可冯二脸皮却薄的很。
只要有人拿他和谢慕容打趣,他就会害羞。
“都多大人了,还害羞什么!”沈婉忍不住笑道。
她没再理冯二,径直走了进去。
和老县衙相比,这里环境显然好了许多。
王七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两个官差当值。
而那些官差,大都是他从流犯里选的。
一看到沈婉,大家都纷纷笑着打招呼。
绕过假山,沈婉便到了王七和谢慕白议事的大厅。
“我说让你先回去你还不怕,怎么样,老婆都找上门了!”王七看了沈婉一眼,笑着打趣道。
见她来了,谢慕白便立刻迎上前。
他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沈婉嫣然一笑。
谢慕白摸了摸她那冻的通红的小脸,心疼地说:“没什么了。”
“粮食已经发放下去了,那些受灾的百姓们也安置妥当了。”
“只是有几个孩子的家人在火灾中丧生了,他们还没安置妥当。”
那些孩子们太小了,没有父母的照顾是不行的。
如今百姓们都穷,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思去抱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沈婉听了,不由地笑道:“这个并不难的。”
一听这话,别说谢慕白了,就连王七也不由的挺直了身体。

“你有什么好办法?”谢慕白眸光微动。
沈婉甜甜一笑,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可以建个育婴堂,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一切所需费用由县衙财政拔款,再定期给他们送点粮食衣物。”
“当然,城里的有钱人也可以捐款捐物。”
“捐款到达某个额度,七哥可以用县衙名义给他们颁发匾额。”
一个匾额倒无所谓,但王七并不确定城里的那些有钱人会捐。
自从陈九死后,那些有钱人个个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便轮到自己。
其实他们想多了。
沈婉只杀了陈九,处置了那几个和他哄抬物价的老板,其余有钱人她并没有过问。
“他们会同意吗?”王七微微皱眉。
沈婉嫣然一笑:“七哥你心可真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个匾额当然不够,你可以再给他们点好处。”
“比如说减免赋税,或者在政策上有什么扶持。”
“只要好处多了,自然会有人同意。”
听了这话,王七微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原本我还担心婉儿玩不过你,现在看来你们都一样!”他勾了勾唇,抬眼向谢慕白看去。
谢慕白笑了笑。
他早就知道,他的小女人一直都很聪明的。
他不明白老太傅和王七为什么都觉得她会被自己欺负,就没想过有可能跪搓衣板的明明是他啊!
“其实不仅仅育婴堂,我觉得兰阳还需要个养老院。”沈婉越说越兴奋,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孤儿我们得管,那些老无所依的老人们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的。”
“有句话说的好,‘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既然要建育婴堂,不如连养老院也一起建了。”
听了这话,王七下意识的多看了她几眼。
人人都说襄阳侯庶女不学无术,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
他虽不信,但也认定了这丫头没读过多少书。
现在看来,是自己小瞧了她。
“这主意倒不错。”谢慕白眼底含笑,满意地点点头,“只不过老人孩子都需要人照顾,人手方面的问题还需要考虑。”
兰阳城闲人虽不少,但可靠之人却不多。
别的地方也罢,但育婴堂和养老院若没个可靠的人却不行的。
沈婉狡黠一笑:“这还用考虑什么,不是有现成的吗?”
现成的?
谢慕白和王七对视一眼。
两人八百个心眼子,可愣是没想出哪里有现成的人手。
见他们一脸茫然,沈婉提醒道:“大营里的那些女眷啊。”
她从未忘记过那些女眷。
这一路上共同经历了太多,她哪里忍心让她们每天都在冰天雪地里洗衣服。
只不过时机未到,所以沈婉一直没有动作。
如今时机成熟,她就可以放手将她们给调出来了。
一听这话,谢慕白和王七如梦初醒。
对啊,他们怎么把那些女人给忘记了。
照顾老人孩子虽然辛苦,但却远比在大营里洗衣服轻松多了。
“如此甚好。”谢慕白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反正城里空屋子不少,随便给他们两座便是。”
如今兰阳城可是王七说了算,找两座空屋子那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
于是他大手一挥,立刻指定了两座相邻的大宅子。
那宅子虽然旧了点,但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使用。
至于负责人,三个人稍微商量了一下,便定下了李氏和谢慕容。
李氏心地善良,而且极有耐心,把育婴堂交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而谢慕容那小圣母有心改过,该给的机会还是得给的,暂且先把养老院交给她打理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消息一传出去,城里百姓们沸腾了。
褚卫在兰阳经营多年,从未为百姓们办过一件好事。
如今突然决定建育婴堂和养老院,一定是因为小郡主的缘故!
大家都在为这个好消息高兴时,负责兵营的高老大却断然拒绝了调走那些女犯的要求。
即便王七口吐莲花,高老大也依旧不同意。
高老大是兰阳城参军,手下有着三百多士兵,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
只要他认定的事,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大才子王七遇到他,那可真的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无奈之下,沈婉和谢慕白只能出马。
对沈婉这个有名无实的郡主,高老大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不过他对谢慕白倒蛮感兴趣,认真打量了良久。
“原来你就是镇国公的儿子啊!”高老大斜着眼睛,大大咧咧地说,“可惜啊,没爹当初的半点风姿。”
“你认识我爹?”谢慕白心脏微微一紧,不动声色地问。
如今谢濂就在兰阳城,如果哪天他们在路上偶遇,恐怕不是件好事。
“虽不认识,却如雷贯耳。”高老大冷冷一笑,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想不到他生的儿子竟如此差劲,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就算没有玉门关一事,你们谢家迟早也会败落的。”
“没办法,一代不如一代啊!”
听了这话,谢慕白和沈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也对,这高老大官职极低,以他的身份还没资格见到权倾朝野的镇国公。
“我是无用。”谢慕白冷冷一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石柱,“镇国公府败落也是必然的,不过这和我们要谈的事情好像并无关系吧?”
如今镇国公府已是墙倒众人推,别说高老大了,就连路边最不成体统的乞丐都可以骂上几句。
谢慕白不是个好脾气的,但他绝对不会为了这种事一逞口舌之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终有一日,他会让那些落井下石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婉听了,也在一边附和着:“高参军,建育婴堂和养老院可是利民的好事,你为什么不支持呢?”
高老大轻蔑一笑,摇了摇头。
“你们建那些劳什子玩意儿和我无关,我只知道这些女犯必须得留在这里。”他一脸高傲地站在那里,极为嚣张地说,“将士们镇守兰阳已经非常辛苦了,弄几个犯人在这儿伺候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了,当初可是褚卫亲自把她们给送过来的。”
一听这话,沈婉笑了起来。
“既然是褚大人送来的,那么他来要人你为什么又不给?”她冷笑着问。
高老大不以为然:“人已经送来了,又哪里是能轻易要回去的?”
“就像你吃的饭,还能吐出来再吃吗?”
他说话极为粗鲁恶心,就连以嘴毒闻名的王七都差点没气炸了肺。
“那陈九屋里的那个女人,不也是你送出去的吗?”沈婉扬了扬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怎么,这个就吐了还能吃?”

高老大脸色陡然一变,浑浊的眸子里赫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
“有些事不说不代表我怕,只不过想给你留个面子。”看着那双阴冷的眸子,沈婉冷冷地说,“如果这事传出去,你觉得城里百姓会怎么想,州府里官员会怎么想?”
“就连女犯都能私自送出去做人情,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干的?”
“现在我倒怀疑,褚大人被‘仙人跳’一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既然王七顶替了褚卫,沈婉自然得替他洗白。
在她和谢慕白的刻意宣传下,所有人都相信他是无辜的。
当然,这其中和褚卫素日里不近女色有很大关系。
他清心寡欲多年,如果真想要个女人,随便纳房小妾就是,又何必去找一个瘸了腿的流犯?
而且那流犯还嫁过人,又不年轻。
高老大黑着脸,阴恻恻地狞笑道:“沈婉,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下官是见冯三娘子和陈九情投意合,所以才撮合他们的。”
“至于以后是他们自己的事,和下官无关。”
“或许是那冯三娘子不守妇道,或者是陈九有什么阴谋诡计,貌似怎么样也和我扯不上关系吧。”
情投意合?
这话若传出去,估计连狗都能笑掉大牙。
陈九好色是真,但也仅限于年轻漂亮的女人。
冯三娘子虽然上了点年纪,腿又瘸了,可骨子里的高傲却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她连冯三那种世家公子都嗤之以鼻,又如何能看得上形容猥琐的陈九?
“是吗?”沈婉挑了挑眉,怪怪地笑道,“你觉得这话会有人信吗?”
“也对,大营里男人实在是太多了,如今来了群漂亮女人,有点想法也正常。”
“只不过这里可是军营,又不是什么藏污纳垢之地!”
“你若迟迟不放人也行,那我也只能写信找干爹去了。”
“总之一句话,我可不能让你败坏我们大魏的名声!”
一听她提起老太傅,高老大气的眼睛都红了。
没错,他不服。
可不服也没办法,谁让人家的后台比自己的硬呢?
只要老太傅一发话,别说是自己了,就连皇上都得给这位帝师几分薄面。
没办法,即使再不情愿,高老大也只能咽下心中这口中恶气。
“行,你够狠!”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沈婉,你给老子记住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你可千万别落到老子手里,否则老子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别以为你攀上了老太傅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可别忘了,这可是皇上的天下,而不是老太傅的!”
忍,他必须得忍!
只要老皇帝一挂,三皇子登上皇位,大魏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什么狗屁帝师!
老皇帝吃他这一套,新皇帝却未必!
听着那恶毒的话语,沈婉并没有生气。
她笑的眉眼弯弯,声音甜的几乎滴着蜜:“行,这话我一定会转告给义父的,保证一字不漏!”
一听这话,高老大气的血管贲张,一口老血直接涌上喉咙,差点没血溅当场。
这丫头什么意思?
她是摆明了要和自己死磕到底?
呵呵,笑话!
不管褚卫还是自己,他们可都是三皇子的人。
想在三皇子的地盘撒野,她还没这资格!
“给你三天时间。”沈婉笑的和天使似的,温和地说,“三天后我若见不到人,那我就找义父帮忙了。”
“当然,如果一个人不给你们留似乎也不大好。”
“这样吧,冯三娘子给你留下,其余的全给我送到驿站去!”
话音未落,她便拉着谢慕白的手便傲然离去。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高老大眼底猩红一片。
“什么玩意儿!”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骂道,“一个卑微的私生女罢了,配在老子面前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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