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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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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阴着脸,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冯三娘子敢抓吗?
她当然不敢。
别说是她了,就连褚卫和高老大他们都不敢轻易动这女人一根汗毛,毕竟这女人身后的势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不管是老太傅和沈一舟,那可都不是些好惹的主儿。
就连秦楚和凌筱筱,也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不抓吗?”沈婉冷笑一声,径直走到冯三娘子面前,“是不敢,还是没有证据?”
一时间,冯三娘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证据的话他们早就拿出来了,还能等到现在?”谢慕白冷冷一笑,一脸嘲讽的向众将士看去。
那阴冷刺骨的目光,让众人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果然,谢家的男人没一个是善茬。
不过区区一个目光,就足以让他们输的一败涂地。
谢慕白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冷冷地说:“黑鹰,通知褚大人去,就说郡主有危险!”
黑鹰听了,便往前走去。
众将士们见状,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些年来,褚卫和高老大关系并不好。
再加上褚卫有难时高老大又袖手旁观,如今有机会反击,褚卫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你们想造反不成?”谢慕白如墨的瞳孔骤然一紧,厉声喝道。
众将士们并不敢,可他们也不能让黑鹰离开。
一时间,众人没了主意。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向冯三娘子看去。
虽说这女人是个流犯,但不得不承认,她心机极深。
冯三娘子本来也慌了神,可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她就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是的,这是次机会!
如果高老大真被那女人杀了,那沈婉就要倒霉,而自己说不定就能借着这功劳摆脱流犯的身份了。
“我们并不敢,我们只是想找到那个女人而已。”冯三娘子想了想,冷冷地说。
“如果不是她杀的怎么办?”沈婉阴着脸,字里行间夹杂着浓浓的冰花,“丑话说在前面,我的人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冤枉的!”
见这小女人迟迟不肯交出人,冯三娘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莫非,真是那个高个美人儿干的?
对,一定是这样!
如果不是,沈婉何必藏着掖着。
想到这儿,冯三娘子梗起了脖子,冷笑道:“如果不是,那我任你处置!”
她自认为还是非常了解沈婉的。
这一路上,众流犯们可没少作妖。
可这女人顶多就是抽几鞭子,不给饭吃,却从未真正下过毒手。
所以冯三娘子觉得,不管是与不是,自己都不会有太多损失。
她猜错了。
如果让她知道黄公公是怎么死的,她绝对不敢在这儿继续作妖。
“行,这可是你说的!”沈婉嫣然一笑。
冯三娘子听了,也冷笑道:“没错,是我说的,那你现在能把人交出来了吗?”
此时的赫连长君早就卸下人皮面具,回家睡大觉去了,想把他从被窝里给拉出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过沈婉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站在谢慕白身边,抬眼向那条漆黑幽深的小巷看去。
见沈婉不语,冯三娘子顿时来了精神:“少夫人,如果你执意不交人,那就怪不得我们多想了。”
听了这话,众将士们脸色陡然一变。
如果高老大真是死于郡主之手,为了自保,那他们也只能不客气了。
想到这儿,他们的大手都齐刷刷的摁在腰间的长刀上。
“不交是吗?”冯三娘子冷笑一声,眼底掠过一抹兴奋的神色,“行,那我们只能硬闯了!”
“众兄弟们,上!”
机会终于来了!
一想到沈婉要倒霉了,冯三娘子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死丫头!
如果不把这贱人踩到脚下狠狠践踏,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一听这话,众将士们持刀便要硬闯。
黑鹰见状,“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人多又如何?
在他面前,这一个个又懒又馋的将士们和死猪也没多少区别。
那些将士压根就没把他给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车夫而已,又哪里会是他们这一百多人的对手!
“你们想做什么?”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那声音并不高,却不怒自威,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抬眼看去,只见“高老大”踏着冰冷的青石小径缓缓而来。
他阴沉着脸,目光冰凉,浑身透着股武将特有的肃杀之气,宛若从暗夜中走来的噬血杀神。
“参军大人!”一看到他,众将士们眼睛一亮。
没错,是他,就是他!
那张胡子拉渣的脸,那两道斜飞入鬓的眉毛,不是高老大又会是谁?
“高老大”冷冷地看着他们,两道剑眉微微皱起:“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们说我的人杀了你!”沈婉嫣然一笑,故意抬高了声音。
唉,这个不省心的公公啊。
就算换了张丑脸不开心,他也用不着躲这么久吧。
再看看人家王七。
从一风流倜傥的大帅哥变成了形容猥琐的褚卫,人家不也开开心心的吗?
谢濂闻言,冷眼向那群将士看去:“谁说的?”
“你们有没有点脑子,听风就是雨!”
“如今贸然跑出来,大营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怎么办?”
不得不说,谢濂模仿高老大还是非常像的。
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拿捏的都极为到位。
沈婉看了,心里暗暗给他点了个赞。
“她,是她说的!”众将士一听,连忙把责任往三娘子身上推,“也是她带我们到驿站来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更何况他们也没撒谎,这事本来就是那女人挑起的。
“哟,原来高参军不在大营时,就轮到流犯当家做主了啊!”沈婉眼睛一转,故意笑道。
对于换脸一事,染秋并不知情。
她想了想,笑道:“或许三娘子做了参军夫人呢,所以众将士们才唯她马首是瞻。”
这话一出,三娘子心微微一动。
其实这事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可高老大却只占便宜不想负责。
高老大好色是真,但想要他娶一个流犯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更何况三娘子腿有残疾,人品又极差,所以他才拿她找陈九换了十袋粮食。
“胡闹!”谢濂目光一冷,厉声喝道,“大营的事什么时候又轮到一流犯做主!”
他盯着为首的一个副将,冷冷地说:“身为副将,遇事做不到临危不乱也罢,竟然还轻信一妇人之言!”
“来人,将他关进地牢!”
这副将是高老大的左膀右臂,对其极为熟悉。
相处久了,难保他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副将一听,吓的面如死灰。
大营里的地牢他再熟悉不过了,那里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只要进去,那就甭想活着出来!
“老大饶命!”他连忙跪下,鸡啄米似的磕着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确有错。
其实他并不是个无脑之人。
相反,这副将精明的很。
在听了三娘子的话后,他也认定了这事和沈婉有关。
只不过对方身份高贵,自己不敢惹,所以便任由冯三娘子当这个出头鸟了。
否则,他堂堂一副将还会任由一流犯牵着鼻子走?
遗憾的是,谢濂已经铁了心要除掉他了。
在众将士中,高老大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个副将便被拖了下去。
谢濂没有说话。
他阴着脸,冷眼向冯三娘子看去。
冯三娘子脸色一白。
连那副将都被打入地牢了,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比他更有面子。
情急之下,她便冲沈婉跪下:“少夫人,求你救救我!”
“求你看在冯二哥的面子上,就饶我这一次吧!”
冯二刚和谢慕容订婚,如今他们也勉强算是亲戚了吧。
听了这话,沈婉不禁想笑,就连谢慕白也勾了勾唇。
“你是不是忘了,冯二已经和冯三断绝兄弟关系了。”他阴着脸,清冷的声音里不夹杂着一丝丝情感,“更何况如今你已被冯三所休,你现在早已没任何资格再向我们求情了。”
三娘子心重重一沉,眼底的光泽也迅速消失殆尽。
是啊,如今的她哪里还有资格向他们求情呢。
别说他们了,就连冯三对她都已经极为冷漠。
“对了,你不是说如果高老大不是我杀的,一切任由我处置吗?”沈婉故意笑道。
三娘子一惊。
谢慕白含笑向沈婉看去:“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送采厂场吧!”沈婉想了想,认真地说,“没办法,我这人就是这么善良。”
“虽说诬蔑郡主是死罪,可看在好歹曾一起同行的情份上,我还是不想杀人的。”
三娘子一听,气的想骂人。
不,她不要去采石场!
当初冯三也在那儿干过,那分明就不是人待的地儿,甚至还不如大营里的地牢!
“不,我不去!”她白着脸,拼命地摇着头。
谢濂目光一冷:“来人,抽这贱人二十皮鞭,即刻押往采石场!”
对三娘子,其实他并没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既然她得罪了沈婉,这事就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几个士兵一听,立刻上前将三娘子摁在冰冷的地面上。
二十皮鞭后,浑身血淋淋的冯三娘子便像条死狗般被拖走了。
“打扰了。”谢濂抬眼向谢慕白和沈婉看去,淡淡地说。
他本就是个冷漠之人,即便面对亲生儿子,眼底也依旧透着股淡淡的疏离感。
不过这也不错,即便一百多人在这儿盯着呢,也丝毫没有怀疑他们是亲父子。
谢慕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谢濂也没再说什么。
他打了个手势,便率领众将士们向大营走去。
兰阳大营,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至于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并没人敢问他半个字。
毕竟副将还在地牢里蹲着呢,他们可不想在这时去摸老虎屁股。
县衙有褚卫,大营有谢濂,如今的沈婉的确不必再担心什么。
于是,她便动手建火药厂。
至于地点,谢慕白帮她选在了大营东三十里的荒山上。
那里人烟罕至,的确是个好地方。
更让沈婉欣喜的是,山上竟然还有一处神秘的山洞。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看着那极深的山洞,沈婉又惊又喜。
谢慕白不以为然:“这山洞是三年前我命人修的。”
沈婉听了,心微微一动。
看来,大反派早就猜到自己会流放到此处了。
她想了想,问:“你手头有合适的人负责这里吗?”
“有。”谢慕白想了想,说,“那些修山洞的人还在兰阳,大约有三四十人,他们还是比较可靠的。”
听了这话,沈婉心中一喜。

原以为在兰阳两眼一抹黑,想不到在这儿他竟然还有人。
难怪书中的大反派起兵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到了京城,实在是他在暗中的势力太恐怖了。
突然,一大群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们蒙着面纱,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凄冷的寒光。
沈婉一惊,下意识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淬了毒的银针。
她刚想动手,却被谢慕白制止。
“都是自己人!”他一把握住沈婉的手,冷冷地说。
自己人?
疑惑中,只见那群黑衣人齐刷刷跪倒在地,朗声道:“属下见过少主!”
“不必多礼!”谢慕白神色坦然,“这位是少夫人。”
黑衣人们听了,这才下意识的多看了沈婉一眼。
原来,他们家少主喜欢这种没长大小姑娘啊。
“见过少夫人!”虽然对眼前这个小丫头极为不屑,不过众人神色还是极为恭敬。
沈婉又不傻,自然看到了他们眼中的不屑。
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大反派的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都起来吧。”她想了想,笑着说,“我和世子爷随便走走,你们都散了吧。”
黑衣人并没动,却抬眼向谢慕白看去。
“按照少夫人说的做吧。”谢慕白淡淡地说,“以后少夫人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一听这话,众黑衣人不由地对视一眼。
原来传言是真的!
早就听说自家少主被一女人给迷的神魂颠倒,本来他们还不信,如今看来传言非虚。
情,果然是穿肠毒药,就连一向高傲冷漠的世子爷都变得毫无原则了。
明明有许多不满,可众人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依言退下。
“老大,怎么办?”刚退下,众黑衣人便一脸担心的向为首的黑衣人看去,“少主这个样子可是不行的。”
“让我们听一个女人的命令,他这是什么意思?”
“襄阳侯那个庶女谁不知道,那可是个有名的草包!”
“什么都听她的,那国公爷的仇怎么办,更况且襄阳侯和三皇子可是一伙的。”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为首黑衣人也皱起了眉头。
他也不喜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可他只不过是个死士,又哪里配干涉主子的事情?
见他不语,其他黑衣人急了:“老大,你可得想个办法啊,我们不能让少主继续执迷不悟了。”
“再这样下去,少主可真的完了!”
“是啊,万一那女人是襄阳侯安排在少主身边的眼线怎么办?”
“对,我听说那女人还和三皇子不清不楚的呢,说不定她还真是那边派来的眼线!”
听了这话,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微微一动。
良久,他才冷冷说:“你们冷静一下,让我好好想想。”
是的,他必须得好好想想。
谢慕白什么性子他清楚的很。
万一说错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的谢慕白并不知道那群黑衣人在想些什么,他拉着沈婉的手,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
“你别介意,除了我之外,这些人不会听从于任何人,包括我爹。”怕小女人多心,他解释道。
沈婉并没生气,只是好奇地问:“他们就是当初修山洞的那些人?”
为什么要生气?
她又不是国库里的银子,又做不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更何况刚才的确是自己莽撞了。
大反派手下的人,她还真没资格去管的。
谢慕白点点头。
“他们原本是我手下的一批死士。”他并没有隐瞒,如实说,“来到兰阳之后,我已经让黑鹰和他们取得了联系。”
“这些人身手不错,对我又极为忠心,把炸药厂交给他们不会有错的。”
沈婉当然相信他们。
“对了,这山洞你之前是准备做什么用的?”她笑着点点头,好奇地问。
谢慕白微微蹙眉:“本想囤粮的。”
“可粮还没开始囤,三皇子便动手了。”
没错,他猜到一切。
他猜到狗皇帝父子会对谢家动手,也猜到自己会被发配到兰阳。
当然,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在感情方面,谢慕白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白。
对沈嫣,从一开始他就没多少感情。
不过既然是未婚妻,他觉得自己就有必要做到从一而终。
原打算复仇后把沈嫣风光娶进门,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就在身边。
沈婉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四周。
不得不承认,这里用来囤粮的确很好。
这里地势复杂,且离大营不远,任凭高老大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对方的粮仓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不过空间有的是地方,囤粮倒是不必了。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步信步往前走。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山洞赫然出现在面前。
就是这儿了!
沈婉心中一喜。
她刚想把空间里的设备取出来,却又犯了难。
那么一大套设备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又该如何向那群黑衣人解释?
“没事儿,放在外面不就行了?”谢慕白猜到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
只要把设备放在外面,到时候就说是他们带来的不就得了?
沈婉听了,不由地笑道:“怪不得老太傅说我玩不过你呢,你果然是只小狐狸!”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掌心!”谢慕白也笑了起来。
沈婉脸一红。
讨厌,这大反派越来越可恶了,没事就喜欢撩人!
见她脸红,谢慕白心情大好。
他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行了,我们走吧。”
两人刚走到洞口,却见那群黑衣人都站在那里候着。
“我和少夫人来时带了些东西,一会儿你们搬进来。”谢慕白冷冷地说。
众黑衣人却没有动。
为首的黑衣人深吸一口气,这才壮着胆子跪下:“少主,就算是死,有句话属下还是要讲的!”
“你说吧。”谢慕白微微皱眉。
黑衣人咬咬牙,这才抬起头:“请少主以大局为重,勿被女色所祸!”
“更何况襄阳侯在国公府出事后落井下石,就冲这事,您就不能和沈家的女儿在一起!”
“如果您执意这么做,会让一众兄弟们寒心的!”
沈婉听了,不禁一头黑线。
得,自己又成了红颜祸水了!

谢慕白目光一冷,层层怒意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张脸庞。
不管是谁,只要敢拆散他和小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大反派刚想动怒,却被沈婉拦住。
“我的身份怕只是个借口吧?”她冷冷一笑,抬眼向那群黑衣人看去,“就算你们长年隐居在此,对外面发生的事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吧?”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并不是襄阳侯的亲生女儿,而且在刚流放时就已经断绝了关系?”
“就因为你们少主在乎我,看重我,所以你们就觉得我是红颜祸水,会拖他后腿,坏了他的大事吧?”
被拆穿了心思,众黑衣人们脸上却没多少反应。
他们都是死士出身,心理素质自然要比普通人好许多。
“一切以大局为重。”为首的黑衣人并没有否认,冷冷地说,“如果姑娘真心为少主好,自当离开。”
“万一哪天少主和襄阳侯成了敌人,敢问姑娘一句你会帮谁呢?”
少主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又怎么可以被儿女情长所牵绊?
况且这女人名声又太差,又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这岂不是妥妥的妲己再世?
他们越想越觉得,哪怕拼得一身剐,也绝对要把他们给拆散。
沈婉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你们还是随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
众黑衣人闻言,不由地对视一眼。
“不敢?”见他们不动,沈婉故意用激将法。
他们可是死士,都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里过日子的人,还会知道害怕为何物?
想到这儿,为首的黑衣人便站了起来:“请姑娘带路!”
沈婉冷冷一笑,径直向洞外走去。
谢慕白看了,也连忙跟了过去。
见少主都出去了,众黑衣人也只能跟了过去。
沈婉走的极快。
趁众人不注意,她便勾了勾手指。
很快,那套设备和一大堆硝石赫然出现在草丛中。
谢慕白勾了勾唇。
果然,他的小女人聪明的很。
这时,一众黑衣人们也追了上来。
“这……这是硝石?”为首的黑衣人看了,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那个……是制造炸药的设备?”
沈婉听了,颇有些意外。
认识硝石倒没什么,只不过这黑衣人能认识这套设备倒有些不大寻常。
“你怎么认得这设备?”她冷冷地问。
黑衣人也没打算隐瞒,如实说:“先父以前就做这个。”
一听这话,沈婉有些喜出望外。
本来还想教这些人怎么用这些设备的,现在看来倒省了不少事。
“认得就好。”她笑了笑,“这些本来是我准备送给你们的礼物。”
“既然你们觉得我有可能是襄阳侯的眼线,那这礼物我也不必送了。”
“你说我把它送给襄阳侯,或者送给三皇子,他们会不会很开心呢?”
这话一出,众黑衣人们立刻变了脸色。
虽说大魏物产丰富,但硝矿却奇缺,每年能制造出的炸药并不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陈九才冒着风险和赫连家族做火药生意。
如果这一大堆硝石和设备落到了那些人手里,那对自己来说无疑不是件好事。
“东西是你运来的,你就再把东西运下山吧。”见他们脸色有异,沈婉便故意向谢慕白看去,“至于后续的硝石我也不会往这边送了。”
“还有那几百袋盐还有那一百车粮食,我也不会给了。”
“我就不信了,那么一大堆物资我还能送不出去!”
“回去我就联系老太傅,实在不行就把这些东西全都给卖了,这样我还能发一大笔财呢!”
谢慕白点点头。
一听这女人手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物资,众黑衣人们慌了神。
不管是硝石还是盐,在这种战乱的时候可是无价之宝。
难道少主之所以宠爱这女人,是为了她手里的东西?
对,一定是这样!
少主这人一向冷血冷心,他怎么可能轻易对一个女人动心?
“姑娘息怒!”
“有话慢慢说,你别激动!”为首的黑衣人见状,连忙上前陪着笑说。
没办法,为了这一大堆物资,他必须得忍!
“你让我怎么能不激动?”沈婉脸一沉,没好气地吼道,“怎么,难道你想拆散我和世子爷,还想霸占我的东西?”
“我倒想知道,你们的脸呢?”
“不给,就算你说破了天,这些东西我也不给,难道你还敢硬抢不成?”
“行啊,有本事你抢一个试试看啊!”
她一边骂着,一边不动声色的从空间取出一柄锋利的手术刀。
黑衣人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倒不是怕那柄轻薄的小刀,只是怕坏了谢慕白的好事。
“不不不……”他连忙摇头,尴尬地笑道,“少夫人,刚才我们是和您开玩笑的。”
“我们只是担心您和襄阳侯的关系,所以才……”
“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们计较。”
“如果您实在生气,属下任您责罚!”
说到这儿,他连忙跪下磕头。
其他黑衣人看了,也匆忙跟着下跪。
沈婉看了,便向谢慕白看去。
看着她那得意的小眼神,谢慕白不禁有些想笑。
他的小女人,永远都是那么调皮。
“好了,你就别和他们计较了。”他笑着走上前,伸手将沈婉拥在怀里,“再说了,是他们不喜欢你,又不是我,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难道老太傅和沈一舟不喜欢我,你也会把我给抛弃了?”
沈婉梗着脖子,故意说:“我不管,反正我生气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嫁不出去呢,非得死乞白赖地跟着你!”
刚流放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无脑花痴,就连谢慕白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后来他才知道,一开始沈婉之所以帮他,无非是出于军人的本能,不想看到英雄流血又流泪罢了。
至于动心,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如果是花痴,她完全可以选择秦楚或者素问。
尤其是素问,他的容貌和气度,在整个大魏恐怕都找不出几个。
“好啦,是我死乞白赖地缠着你,不让你走的!”谢慕白陪着笑,说,“如果生气的话,你就打他们几下。”
一听这话,众黑衣人们连忙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打就打呗。
这女人的手那么小,打在身上估计和拍拍灰尘也没多少区别。
襄阳侯自己武功都差的要死,他的女儿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婉猜透了他们的心思,不由地冷笑道:“行,那我就打他们一掌便是!”
话音未落,她便迅速出掌。

看着那只柔柔嫩嫩的小手,为首的黑衣人不以为然地挺起了胸膛。
预期中的掸灰并没有到来,却见沈婉重重地拍在了一块极大的硝石上。
一掌下去,那坚硬的硝石表面便裂开了无数细小的裂纹。
很快,偌大的硝石便化为无数细小的碎块,再也无法收拾。
众黑衣人看了,只觉得一股骇人的寒意顺着脚踝蜿蜒而上,直至每一根颤抖的发梢。
怎么会这样?
眼前这个瘦如一缕轻烟的小女人,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一掌如果拍在身上,就算不立刻吐血身亡,也定会粉身碎骨。
万万不曾想到,襄阳侯的女儿竟如此恐怖!
怪不得世子爷非她不娶,原来这女人竟是个隐藏的高手!
想到这儿,黑衣人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殆尽。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沈婉阴着脸,声音冰凉,“我这人不喜欢和陌生人开玩笑,你们也少拿这蹩脚的借口来糊弄我。”
“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一听这话,众黑衣人们胡乱拭去额头上的冷汗,连忙点头称是。
谢慕白看了,唇畔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少夫人心善好说话,可我不行。”
“一会儿你们将东西搬回山洞后,各自领二十皮鞭去!”
他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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