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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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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太傅出马,或许他们还能逃过一劫。
可当时他们被三皇子的人盯的死死的,别说派出去送信的人了,就连秦家的信鸽都被三皇子给射下炖汤补身子了。
虽然相隔数远,可谢慕白安插在孙家的眼线还是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汇报给了他。
谢慕白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换成以前,或许他就袖手旁观了。
可想想沈婉,他还是派出几个可靠的暗士。
如黑鹰一样,这几个暗士的武功都是高深莫测。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费了很大力气才解决掉孙家兄弟。
谢慕白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这事他必须得让秦大少知道。
果然,在得知消息后秦大少感激涕零。
为了表示谢意,他便主动以商队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相赠。
谢慕白虽没细说,但沈婉也想象的出这事有多难。
“我男人果然厉害!”她抱着谢慕白,眼底满满都是崇拜的神色,“即便足不出户,天下也尽在你掌握之中!”
被人崇拜终究是幸福的,尤其是被自己深爱之人崇拜。
谢慕白笑了笑,下意识的把她搂紧:“快睡吧,你不是困了吗?”
沈婉能说,看到这份厚礼后她就不困了吗?
当然不能!
她贪财是真,但她并不希望在大反派心目中留下一个财迷的印象。
想到这儿,她这才点点头,乖乖地合上双眼。
这一觉,沈婉睡的很香。
再度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怎么这么吵?”沈婉打着呵欠,随手把窗户推开一道缝隙。
往下一看,她吃了一惊。
原本门可罗雀的驿站,此时门口却挤满了人。
谢慕白看了,也微微皱眉。
“下去看看吧。”他想了想说。
沈婉听了,胡乱洗了把脸后便匆匆下楼。
“世子爷,少夫人!”看到他们,黑鹰连忙问,“该怎么处置外面这些人?”
大年初一,他不想动粗的。
可如果这些人威胁到世子爷的安全,他才不会管今天是不是什么良辰吉日呢。
谢慕白不动声色地说:“打开门吧。”
黑鹰听了,便立刻打开。
刚开门,热情的百姓们便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赫连长君是个好事的。
他刚上前凑热闹,却被人海给挤到了角落里。
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君,沈婉下意识地握紧了掌心的银针。
唉,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不管煤炭还是药材,她都快亏本销售了,想不到竟然还换不来他们的一片真心!
看到沈婉和谢慕白,百姓们便纷纷跪下磕头。
“草民给郡主、世子爷拜年!”他们磕着头,毕恭毕敬地说。
看着眼前这跪着的一大片人,沈婉这次真的是吓着了。
唉,这些书里的人可真麻烦,动不动就下跪!
也不知道是缺钙,还是他们有这爱好。
“我也给你们拜年了!”沈婉见状,连忙笑着说,“你们快点起来,地上太凉了!”
“染秋,快给大家拿糖果瓜子!”
染秋听了,便连忙把糖果和瓜子都端了过来。
虽说预备的东西不少,可眼前这么多人根本分不过来啊!
“不不不,草民不吃!”百姓们看了,连忙摇头,“去年郡主做了太多好事,草民无以为报,也只能借着过年的机会来给您磕个头了。”
如果说以前只是单纯觉得沈婉是个好人,可通过药物一事,他们对她真的是感激不尽了。
这次流感来势汹汹,年轻人倒也罢了,可老人和孩子却受不了。
如果不是沈婉的低价售药,或许他们的家人就吃不上今年的饭菜了。

沈婉松了口气,这才悄无声息的把银针收回空间。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世人又怎么可能都像冯三娘子那般不知感恩?
她连忙上前,弯腰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扶了起来:“行,那这个大礼我受了,不过你们再继续跪着我可要生气了。”
“来,大娘,你快坐下喝杯热茶。”
老太太本想拒绝,可沈婉已经扶着她来到了桌前。
这时,驿站里其他人也陆续走了出来。
见染秋手里拿着东西,谢慕容连忙上前沏茶倒水,而李氏也热情的给孩子分糖果。
兰阳城里穷人居多,再加上年底花销太大,即便过年他们也舍不得买这么好的糖果。
这些糖果还是沈婉从国公府里顺来的,看着那形状各异的五彩糖果,孩子们又惊又喜。
他们小心翼翼的把糖果放进口袋里,即便馋的直流口水也不舍得吃一口。
“郡主可真是个大好人!”老太太双手接过茶,眼圈微微发红,“人长的漂亮心肠又好,我想您一定是神仙转世吧?”
沈婉一听,不由的乐了:“大娘你可真会说话,哪有这么笨的神仙呢。”
“如果我真是神仙,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城外那条路给通了呢。”
一听这话,百姓们都笑了起来。
“如今过了年,天气很快就会转暖了,等雪融化后我们再动手也不迟。”老太太也笑了起来,“郡主也不必忧心,我们兰阳城别的没有,瘸腿烂手的人倒有几个。”
“等天气暖和时,老婆子我就带着一家老小帮忙去!”
百姓们听了,也纷纷附和着。
“我也去!”
“我们都去!”
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山上的积雪都会融化,到那时疏通道路也没什么危险。
他们虽有些贪心,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
尤其在三皇子的强烈对比下,他们越来越觉得这郡主实在是太好了。
一想起三皇子,百姓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身为皇子,为了一已私仇竟置这么多人生死于不顾,他还算是人吗?
这个丧尽天良有玩意儿日后若真登上皇位,,那无疑是大魏子民们的最大劫难!
这时,已经戴上人皮面具的王七缓缓走了过来。
一看到“褚卫”,百姓们立刻闭上嘴,现场鸦雀无声。
虽说近来“褚卫”做了些好事,可碍于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百姓们对他还是不能够完全信任的。
在他们心里,这狗官依旧是陈九那个畜生的同党。
“开春后谁想去帮忙疏通道路,到时候去县衙报个名。”王七沉着脸,淡淡地说,“衙门会给你们算工钱。”
“以后兰阳城的徭役亦是如此,只要出工,都会发放工钱的。”
反正褚卫的钱也大都是不义之财,如今能用在百姓们身上倒是件好事。
一听干活有钱,百姓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这个狗官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按照大魏法律,每个成年人都必须服徭役。
至于工钱,那是肯定没有的。
可即便如此,褚卫这狗官还会苛刻他们的伙食,每顿只给一碗稀的几乎能照的出人影来的米粥充饥。
看到众人脸上的怀疑,谢慕白微微一笑:“那我先报名。”
“这可不行!”王七会意,故意拒绝,“世子爷您可是千金之躯,又怎么可以做这种粗活?”
谢慕白不以为然,笑道:“这有什么不能做的?”
“只要城外那条路早点通了,不仅仅百姓们,就连我自己出行也方便了许多。”
见他如此,胡大海、冯二等也纷纷附和。
不就是去搬石头吗,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些毛毛雨。
“那我也报名,我可以给大家做饭!”沈婉听了,也笑着说。
见沈婉都报名了,百姓们也纷纷报名。
世子爷和郡主都能主动帮忙,他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本想让大家去县衙报名的,怎奈大家情绪高涨,王七只能现场统计。
那两个在驿站帮忙的杂役看了,不由地对视一眼。
他们可是土生土长的兰阳人,活了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往年县衙征徭役时,大家都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混。
可现在,这一个个的一副唯恐把自己给遗漏的模样。
两人想了想,也加入了报名的队伍中。
这个年拜的,可把沈婉给折腾坏了。
等王七将名单统计好后,都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沈婉回屋换了件崭新的棉袄,便约大反派给谢濂拜年去。
年夜饭没能一起吃,可这年还得拜的。
她刚出门,便看到赫连璧君的房门微微敞开着。
要不要给她也拜个年?
不管怎么说,这女人都是谢濂的救命恩人。
沈婉想了想,便走上前。
刚准备敲门,却见赫连璧君正独自坐在床边出神。
她脸庞微微有些泛红,唇畔泛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想到开心处,她还会低头轻笑。
沈婉有些疑惑。
这女人怎么了?
没看到谢濂就得了失心疯?
想到这儿,沈婉立刻走了进去:“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赫连璧君猛的一下抬起头。
在看到是沈婉,她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我没事。”
没事才怪了。
沈婉径直走上前,认真地打量着。
猛然间,她在赫连璧君身上看到一根花白的长发。
沈婉目光一紧,立刻捡了起来。
显然,这不是赫连璧君的。
虽说上了年纪,可赫连璧君却依旧年轻貌美,一头长发更是黑的泛着光亮。
这花白的头发,却让沈婉猛的想起了一个人。
“他来了?”沈婉心微微一紧,立刻向赫连璧君看去。
赫连璧君本想否认,可在看到沈婉手中那根长发时,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沈婉心里不由的苦笑几声。
完了,或许自己还真的得喊赫连长君一声舅舅了。
镇国公也真是的。
他看赫连璧君也罢了,可为什么大过年的连亲儿子亲女儿都不看一眼?
这事若让大反派知道了,他一定会伤心的。
看来,这个婆婆还真不能要!
沈婉想了想,说:“我们和褚大人商量好了,等天气转暖就开始疏通道路,你们姐弟俩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一听要疏通道路,赫连璧君如墨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下眼帘。
看着她这副落寞的模样,沈婉心中有些不忍。
毕竟,爱一个人是没错的。
“新年快乐!”她想了想,由衷地祝福着。
沈婉不喜欢赫连璧君,却不得不敬佩她这份痴情,或许谢濂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深爱他的女人了。
赫连璧君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谢谢。”她抬起眼帘,绝美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你忙你的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见她有心事,沈婉便退了出去。
刚出门,却见谢慕白正含笑站在走廊尽头。
他长身玉立,如一竿笔直挺拔的碧竹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得不说,造物主对大反派真的非常偏爱。
不仅给了他聪明的大脑,绝世的容颜,还给了他这么完美的身材。
只要随意往那儿一站,那绝对是世上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谢慕白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问。
一看到他,沈婉便像只开心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刚才,不行吗?”她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撒娇似的说。
谢慕白伸手把她拥在怀里,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行,当然行!”
“不过都这时候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呢?”
大过年的,他自然得带她去见长辈。
其实大反派是个非常低调的人,可在这事上他却不想低调。
他恨不能让所有人知道,这个如小狐狸般聪慧狡黠的小女人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要痴心妄想,更别想拆散他们!
沈婉自然知道大反派在说什么,却明知故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说呢?”见这小女人故意装傻充愣,谢慕白便去吻她的唇。
沈婉吓的脸都白了。
“别这样,别让人看到!”她连忙扭过头去,慌慌张张地说,“我依你就是了!”
虽说李氏等已经走了,可驿站里还是有不少人,染秋更是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飞来飞去的。
万一被人看到,自己哪里还有脸出门见人啊!
见小女人真的怕了,谢慕白脸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过她胆子这么小,结婚后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谢慕白便微微蹙眉。
胡思乱想中,沈婉已经拽着他进了空间。
没一会儿,俩人便出现在谢濂的房间。
对于儿子和未来儿媳的来访,谢濂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大营里人多眼杂,再加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只是简单应付了几句。
大年夜时他原本是去看他们的,怎知却遇到了独自坐在屋顶看雪的赫连璧君。
看到他时,赫连璧君哭了。
看着那双泛红的眸子,谢濂只觉得心中一痛。
对于连璧君,他心里是愧疚的。
即便她骗了他,他依旧恨不起来。
鬼使神差间,他竟抱了她。
“爹,这是我送您的新年礼物!”沈婉笑着递过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谢濂接过盒子,轻轻打开。
只见鹅黄色的绸缎上,赫然摆放着二十颗龙眼大的药丸。
盒子一侧,还有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这是我新研制的药丸,对您身体里的毒有抑制作用。”沈婉笑着说,“你试着吃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对于身上的毒,谢濂也不再抱太大希望了。
不过既然未来儿媳给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好。”他淡淡地说,“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见他有些心不在焉,谢慕白和沈婉也没多做停留。
两人给谢濂拜了个年后,便匆匆回到驿站。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不知不觉中,久违的春风终于吹到了兰阳城。
沈婉振臂一呼,百姓们便纷纷拿起铁锹来到了城外。
城外的积雪已经融化掉了大半,堵在道路当中的石块分外的明显。
众人看了,撸起袖子便是干。
“你怎么也来了?”见大妞也拿着个小篓子往里面装碎石,沈婉诧异地问。
大妞甜甜一笑,奶声奶气地说:“不只是我来了,二宝他们也都来了呢!”
沈婉闻言,不由的四处张望着。
果然,不仅仅是二宝,育婴堂的孩子们竟然都来了。
“你们快回去!”沈婉看了,立刻沉下了脸,“万一被石头砸到了脚怎么办?”
疏通道路的确需要人,可哪怕再需要,她也绝对不会用这些孩子的。
一来怕有危险,二来他们力气很小,即便来也帮不到什么的。
“我不走!”大妞板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我力气小搬不动大石头,难道还不能搬小的吗?”
“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便是对大家最好的报答了。”
沈婉听了,不禁微微扶额。
好吧,她承认这小丫头说的有道理,她没法反驳,可她真的不想让这群孩子在乱石中走来走去。
万一真有个什么闪失,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无意中,沈婉看到了不远处支起的粥棚。
由于每天往返县城不方便,沈婉便和王七商量了一下,把粥棚设在了城外,一切交由大妞娘负责。
一来既节省时间,二来如果突然变天,大家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一看那粥棚,沈婉眼睛一亮:“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不过姐姐有个更重要的活儿要交给你们,只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办好。”
大妞一听,立刻挺起了小小的胸脯。
“当然可以!”她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沈婉故意笑道:“你也看到了,你娘她们在粥棚做饭真的很辛苦的。”
“姐姐让你们过去帮忙烧火,洗碗。”
“可烧火这活很难的,你们能行吗?”
烧火是难,可再难也比搬石头要安全的多。
这些孩子们力气太小了,如果真的被砸伤那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当然行!”大妞一听,立刻昂起了头,“姐姐你就等着看吧,我这就喊二宝他们过去。”
话音未落,她便倒饬着两条小短腿向二宝他们跑去。
他们相距并不远,沈婉和大妞的对话丝毫不差的都落在了二宝耳朵里。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勾了勾小小的唇角。
沈婉这点小把戏也就骗骗大妞,却根本骗不了心思深沉的二宝。
他清楚地知道,五婶是怕他们累着,所以便给他们安排了个轻松的活儿。
不过见大妞这么兴奋,二宝便没有拆穿。
反正在哪儿干活都是干,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选择个能让她轻松点的呢?

不得不说,陈九那混蛋可真是缺德。
这可是兰阳城通往外界唯一的路,只要把这条路一堵,城里的人就成了瓮中之鳖。
当初狗皇帝之所以选择这里为朝廷重犯的流放地,无非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少夫人,这么多石头运到哪儿啊?”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石块,冯大不禁微微皱眉。
这兰阳城又不大,想找个地方处理这些石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城北那片沙漠倒是有地方,只不过车子一旦进去,想再出来都是个难题。
沈婉狡黠一笑。
她转过身,指向不远处那几乎快坍塌了的城墙:“我和‘褚大人’商量过了,先把石头运到那边。”
“不仅这里,还有城北的城墙也都得重新修缮一下。”
不得不说,兰阳城的城墙实在是太破了。
别说御敌了,就连只野兽都防不住。
据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说,早年间这里还真发生过恶狼进城的事情。
如今陈九提供了这么多石块,他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
冯大闻言,眼睛不由的一亮。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那剩下的呢?”冯三也挑着担子走了过来,诧异地问。
修建城墙的确需要不少石头,可陈九提供的石头实在是太多了,估计把整个兰阳城拆了重建都绰绰有余。
“我看了一下,城里除了几条交通主干道,其余都是泥路。”沈婉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一笑,“一旦变天,路就非常难走。”
“少夫人是想用碎石铺路?”冯三会意,笑着问。
自从休妻后,冯三明显比以前自信了许多,言谈举止也再不像往日那般畏畏缩缩。
如今他在县衙做事,人长的也不错,甚至都有媒婆登门提亲了。
只不过上段婚姻带给他极大的心里阴影,他真的不想再踏进这个泥潭。
其实一个人生活挺好的。
没了冯三娘子在身边,他突然觉得天似乎格外的蓝,就连空气也分外的清新。
沈婉笑着点点头。
其实有件事她没好意思说。
如果这些石子还有剩余,她还想把那座破破烂烂的郡主府给修葺一下呢,毕竟整天住在驿站也不是个事儿。
“如此甚妙!”冯三笑道。
冯大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什么,推起一辆装满石子的架子车便往城门处走去。
见前面有个小坡,冯三立刻放下担子帮他拉车。
冯大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道谢。
沈婉看了,不禁微微一笑。
没了三娘子兴风作浪,相信冯家兄弟很快会冰释前嫌的。
累了一上午,终于到了开饭的时间。
不得不说,大妞娘还是蛮细心的。
午饭极为丰盛,有馒头,小米粥,青菜,还有炖的香喷喷的肉。
沈婉实在是太累了。
她不想吃肉,盛了碗粥又夹了点青菜便走出粥棚。
刚准备在一块青石上坐下,却发现屁股底却多了一个干净的棉垫。
一转身,只见大反派正温柔的对她笑着。
“你大姨妈快来了,不能受凉的。”谢慕白微微一笑,露出两排如碎玉般的牙齿。
靠,这么快?
自从调理身体后,沈婉的大姨妈便非常准时。
不过她这人比较粗心,经常不记得日子,倒是大反派每次都会提前给她预备红糖姜茶。
沈婉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坐了下来:“你那边忙的怎么样了?”
由于工程量浩大,所以大家便进行了分工。
沈婉、胡大海负责路口石块的清理,谢慕白、冯二负责城墙的修缮,而王七和赫连长君则带人修路。
谢慕白在她对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粥:“还在打磨石块。”
“你说城里有这么多石匠吗?”沈婉听了,不禁微微皱眉。
清理石块倒没什么难度,只要力气大注意安全就好。
修路则更容易了,反正碎石有的是。
可这修缮城墙就有些麻烦了。
又得打磨石块,又得砌墙,谁知道这活得干到什么时候。
见她皱眉,谢慕白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城里没有,可是城外有啊!”
听了这话,沈婉才回过神来。
对啊,她怎么把那群人给忘了?
城北外的采石场可是关押着不少犯人,他们平时的工作就是开采打磨石头。
论专业性,他们绝对不比城里的那些石匠们差。
“怪不得老太傅说你是只小狐狸!”沈婉笑道。
谢慕白笑了笑,目光却落在她碗里的小米粥上。
“这个给你。”话音未落,他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鸡蛋。
沈婉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谢慕白听了,便替她剥好放进碗里,“你在这边太累了,要不我们换一下。”
“我在这儿盯着清理道路,你去城墙那边儿。”
其实如果单纯盯着,沈婉也累不到哪里去。
可连大妞和二宝这样的小豆丁都在拼命地干活,她又哪里好意思偷懒?
“我可不懂如何修缮城墙,这活还是你来吧!”沈婉听了,甜甜一笑,,“我觉得还是这边的活比较适合我。”
她清楚地知道,大反派有意把兰阳城打造成自己的大本营。
日后三皇子的军队真的打过来,这城墙不坚固可是不行的。
见她执意如此,谢慕白便没再说什么。
下午开工时,只见谢濂带着一大群官兵出现在现场。
他们有的帮忙干活,有的帮忙维持秩序。
一看到他们,百姓们吓的都不敢说话,只是埋头干活。
没办法,谁让高老大的队伍名声太差呢。
“你怎么来了?”胡大海阴沉着脸,毫不客气的向“高老大”看去。
谢濂并没有回答,只是冷眼向沈婉看去:“你说呢?”
难道他是大反派找来的救兵?
想到这儿,沈婉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不用说就知道,一定是某人怕自己累着,所以才请镇国公过来坐镇。
“不用说就知道,高参军一定是来帮我们的。”沈婉嫣然一笑,连忙走上前。
谢濂冷哼一声:“我是在帮我自己!”
“这路再不通,大营里的将士们吃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径直离去。
不是他不想给沈婉好脸色,只是在所有人眼里,高老大和沈婉是不和的。
既然要演戏,那就必须得遵守他原来的人设。

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兰阳城的城墙便焕然一新。
昔日破败不堪的城墙此时却高耸入云,看起来极为威风气派。
谢慕白还在城墙上新增了瞭望台,烽火台,就连城门都换上了堪比铁钢的铁桦树木门。
当然,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这坚固的木门还是沈婉从三皇子的老巢里顺来的,想不到这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完美,唯一的缺憾就是昔日那几个又老又聋的守卫和这坚固雄伟的城墙格格不入。
谢濂大手一挥,便将那几个老兵召回大营,又派了十余个身手不错的壮汉在此守门。
守门的人是有了,可派谁当城门官呢?
这些壮汉虽然身手可以,但由于时间尚短,这些人还不能让谢濂完全放心。
城门官若非心腹,那绝对是后患无穷。
见他在为人选问题发愁,沈婉便笑着走上前:“高参军,其实我这儿倒有个合适的人选。”
谢濂闻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没猜错,这丫头说的应该是冯二了。
冯二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身手也极好,把城门交给他看守似乎很不错。
可一想到他曾是三皇子手下的爪牙,谢濂心里就不大舒服。
冯二可以背叛三皇子,万一哪天再背叛自己怎么办?
对于这种投诚之人,谢濂心里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冯二也不是不能用,只是不能在完全信任之前将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给他。
“冯二不妥。”他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说。
短暂的错愕后,沈婉随即回过神来。
“我说的是胡大海。”她笑着说。
书中写过,胡大海可是三皇子手下的一员猛将,在和大反派军队交战时立功无数。
他不仅身手好,而且性情稳重,头脑灵活。
如今让他当个守城门的小吏,那绝对绰绰有余。
听说是胡大海,谢濂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对于儿子身边这些人,他也曾暗中观察过,他最满意的就是王七和胡大海了。
王七不是那种迂腐的读书人。
他性情洒脱,聪明绝顶。
自从他接手兰阳城后,昔日混乱不堪的小城如今却变得井井有条。
胡大海读书不多,谢濂和他也并无太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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