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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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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建议,老板没有拒绝。
他可是生意人,哪里容得下一群陌生人在这里白吃白喝的?
不过对方可是个侯爷,他应该不至于赖自己的房钱吧。
屋里味道实在是太大了,于是几人便来到屋外的长廊坐下。
为了招待沈婉,老板还特意沏了壶凉茶。
一群人就这样一边喝着茶一边等,一直等到太阳落山。
“郡主,你说那几个人怎么还不回来?”老板有些急了,连忙问,“他们会不会不要自己的主子了?”
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那几个人对这个所谓的主子也是各种嫌弃。
襄阳侯每次弄脏裤子时,他们都是各种推托,哪个都不想给洗。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可怜的襄阳侯身上便长了褥疮。
听了这话,沈婉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不会吧?”
老板也觉得不会。
可既然不会,那么那几个侍卫去哪里了?
“说不定是有事给耽搁了。”谢慕白沉着那张俊脸,淡淡地说,“不过这位店家,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把他给赶走的。”
“你也不必太担心郡主的想法,我们也知道你很难。”
“不管怎么说,这老者都是堂堂的侯爷。”
“万一哪天身体好了,他再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要不你先记账吧,等那几个人回来后再结算。”
“就算那几个人真的不回来,可襄阳侯府不是还在吗?”
“如果你不敢去,那我就托人替你要账。”
听了这话,老板不由的心头一热。
其实在襄阳侯和沈婉中间,他肯定是选择沈婉的。
一来她对兰阳百姓有恩,二来是襄阳侯又病的太重,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素问公子也算是颇有名气了,连他医治起来都有难度的病人,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当然,这事若上面真的计较起来,自己怕也会受牵连的。
“多谢世子爷。”老板感激的向谢慕白看去,“不过我们店里人手不够,实在是抽不出人来照顾他。”
“而且您也知道的,这里还有其他客人。”
“襄阳侯一直这样闹,肯定会影响其他人的。”
听了这话,沈婉便向谢濂看去。
谢濂会意,冷冷地说:“那本官先从大营找个人过来照顾着。”
“如果他的人一直不回来,那本官就把他带到大营,然后再联系他的家人。”
听了这话,襄阳侯眼底的光亮迅速消失殆尽。
什么找人照顾,镇国公分明是想把他给软禁起来!
如此一来,自己则彻底失去了向外求助的机会!

他不想被软禁,他想回京城!
如今的襄阳侯府虽然穷的叮当响,可再穷再破也远比落到谢濂手里强啊!
遗憾的是不管如何挣扎,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襄阳侯的人自然是回不来了,而大营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客栈。
毫无悬念,襄阳侯最终还是被谢濂带回去了。
回到大营后,他便以高老大的名义给襄阳侯府写了封信,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如今的襄阳侯府早已经乱成一团。
沈嫣痴痴傻傻的,别说是看信了,如果没人照顾,就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不能解决。
而老管家早已被谢慕白暗中控制,如今的襄阳侯府群龙无首,家仆们只顾着打自己的小算盘,压根就没人真心替襄阳侯考虑。
于是一众家仆便以沈嫣的名义回复了一封信,让襄阳侯暂且在大营居住,等这边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后再派人去接。
当然,如果在这期间襄阳侯死了那可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这一点,谢濂和沈婉等早就料到了。
沈家的人个个自私自利,如果这时候襄阳侯死了,估计那些家仆们高兴的都能放鞭炮。
对于襄阳侯府的事沈婉并没有太担心,她心里只记挂着那个突然出现在兰阳城的神秘人。
明明素不相识,可自从第一眼看到时,那人就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据胡大海的消息,那个神秘商人在来兰城的第二天便离开了。
这人到底是谁?
沈婉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不必想太多。”看着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谢慕白微微一笑,“那人对我们应该并无恶意。”
“他住的那座小院我也打听过了,那并不是他的产业。”
“据房东说他有套房子想租出去,便托人写了张招贴贴在客栈附近,估计那人是嫌客栈太脏,看了招贴后才去的。”
“而且黑鹰说那人到兰阳后也没做什么,只是去街上转悠了一会儿。”
“他也没买什么东西,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
谢家父子的确在暗中预备起兵一事,可短短半天时间还不足以让人发现端倪。
虽然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来兰阳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只要没有恶意,沈婉也不愿意多想。
没办法,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岁月如梭,光阴在缠缠绵绵中转眼即逝。
很快,恼人的盛夏渐渐过去,凉爽的秋风将城外山上的粮食染的色彩斑斓。
那金灿灿的稻谷,那红灿灿的高粱,引来了附近不少商贩前来采购。
可即便他们出的价再高沈婉都没有卖,而是号召大家把所有粮食都囤起来。
面对着那诱人的价格,一些百姓们还是坐不住了。
“郡主,能不能卖一部分呢?”一个妇人皱着眉头向沈婉看去,“郡主您不知道,我在这城里住了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价格呢。”
“不如我们先卖点,等过段时间粮食价格降下来了再出去买。”
反正城外的路已经通了,想出去采买物资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沈婉听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觉得这粮食价格能降下来吗?”她并没有生气,只是不动声色地问。
见她脸色不好,妇人不禁低下了头。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小声嘀咕着:“应该会吧,以前从来都没这么贵的。”
白花花的银子就在面前,哪里有不赚的道理?
沈婉冷冷一笑。
“今年粮食大丰收,可为什么一开始价格就这么贵?”沈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声音冰凉,“原因很简单,边关又开始打仗了。”
“不是每年都打吗?”妇人有些不服气地问。
这么多年了,边关的战火从来都没停过。
即便玉门关一役惨败,也对他们生活没造成太大影响。
沈婉冷笑道:“这次不一样了。”
“以前镇国公在世时,即便朝廷不拨放粮草,他也会想办法自己解决。”
“如今换了主帅,你还能指望他也能自己解决?”
“没有粮草,他能打才怪呢。”
听了这话,谢慕白目光一暗。
为了大魏,镇国公府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却落了这般下场。
不过也好。
如今换了主帅,粮草的事情就交给狗皇帝父子自己解决去吧。
众人闻言,也不由的沉默了。
不过兰阳城天高皇帝远,即便边关打的再严重估计对他们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这时,王七笑着走了过来,“朝廷刚下令,今年赋税再增加一分。”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一变。
大魏的赋税本来就不轻,如今再增加一分,这让他们日子怎么过啊。
原以为战争对兰阳不会有太大影响,想不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别担心。”见他们脸色有异,沈婉笑道,“我的封地我说了算,一切赋税照旧。”
“不管外面赋税增加几分,兰阳城永不加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沈婉虽算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会硬下心肠去搜刮百姓们的民脂民膏。
听了这话,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才勉强放下。
不得不说,还是跟着郡主混好。
如果这里不是郡主的封邑,他们还得和外面人一样加赋了。
王七实在是太坏了。
见百姓们刚松了口气,他便笑了起来:“还有件事。”
“边关战事吃紧,朝廷下令征兵。”
“即便是众王公贵族的封邑,也必须派兵支持。”
众人听了,不禁一脸不解。
派兵关他们什么事?
城南大营里不是还有几百将士吗?
如果真要上战场,那也得他们去,貌似还轮不到自己。
见他们一脸不解,谢慕白故意向王七看去:“要动大营的兵?”
“这怎么可能!”王七闻言,不由地笑道,“这些兵马可是负责驻守兰阳城的,如果把他们调走,谁负责城里百姓安危?”
“况且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也管不到大营的事。”
“所以啊,我得开始动手准备征兵的事了。”
一听这话,百姓们脸色陡然一变。
原以为战争是件极遥远的事,想不到转眼就轮到自己身上了。
“不,这绝对不行啊!”百姓们一听,吓的立刻哭出声来。
“我们连刀枪都没碰过,哪里能上阵营杀敌啊!”
“是啊,我们去也只能拖后腿,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的!”
连镇国公都不是那些番邦军队的对手,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这些手无缚鸡的小老百姓可以。

没轮到自己时,百姓们可以冷眼旁观。
可如今征兵令都来了,这让他们又如何能不紧张,不害怕?
他们不想死。
准确地说,他们不想为那个残暴无能的昏君去送死。
身为大魏子民,那个狗皇帝又给过他们什么好处吗?
既然没有,那又凭什么让他们去上阵杀敌?
看着百姓们那一双双惊恐的眸子,沈婉抬眼向王七看去:“没别的办法了吗?”
“下官还能有什么办法?”王七耸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上面下了命令,我也只能照办。”
“州府给了十天的期限。”
“十天内若交不出五百壮丁,那下官这顶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
这五百壮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可不管怎么样,每一个壮丁背后代表的就是一个家庭。
“郡主,求您救救我们啊!”百姓们见状,便纷纷跪下来哀求道。
沈婉想了想,淡淡地说:“这事不急,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
“大家都先回去吧,如果你们有好办法也可以来府里找我。”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让你们上战场的。”
对沈婉的话,百姓们还是非常相信的。
不过朝廷急着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交出这么多人,看来边关的形势并不明朗。
他们宁可多交点赋税,也绝对不想去送死。
听了这话,百姓们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去。
至于什么卖粮的事儿,那还是以后再说吧。
命都没了,要钱又有何用?
见百姓们离去,沈婉等这才回到郡主府。
秋天到了,碧纱窗外的芭蕉树也微微有些泛黄,不过墙角的各色的菊花倒为这初秋平添了几分亮色。
沈婉站在桌旁,热情的替王七沏了杯茶。
如今城外道路早已经畅通无阻,她也不必再伪装了,就连平时喝茶都用了从国库中收来的极品碧螺春。
空间内的温度是恒定的。
即便这茶叶放再久,也依旧保持着刚放进来时的口感。
“好茶,就是稍微差了点火候。”王七接过茶,漫不经心地品了一口。
沈婉没有说话,只是替谢慕白又沏了一杯。
不得不承认,她烹茶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
明明是上等的好茶,到她这里口感明显差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谢慕白却依旧觉得是最好的。
他一把将王七手里的茶杯夺过,不悦地说:“不喜欢就别喝!”
惯毛病!
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就算王七现在手头再阔绰,也不是他可以喝的到的。
“谁说不喜欢的?”王七一把将茶杯夺过,没好气地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再说了,我也是希望妹子的茶艺能够再精进一些。”
“你对我这般态度,也不怕我这个大舅子不同意这桩婚事!”
还没成婚呢,这病秧子就护的这么紧,以后真的成婚后那还了得?
见王七竟敢在自己面前摆大舅子的谱,谢慕白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刚想发作,却被沈婉拦住。
“行了,你们都少说几句吧。”她笑着向王七看去,“不过你说的征兵一事是真的?”
如今边关不太平是真,但还没到溃不成军的地步。
就算朝廷要征兵,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你竟然怀疑我撒谎?”王七剑眉挑了挑,颇有意味的向她看去。
沈婉狡黠一笑:“难道没有?”
“你是不是故意没说后半句?”谢慕白喝了口茶,冷笑着向王七看去。
王七闻言,不由地啐了一口:“靠,我就知道不能和你们夫妻来往。”
“你们俩人精似的,这世上恐怕还没有什么事能瞒的过你们的眼睛吧?”
原以为自己已是聪明绝顶了。
可万万没想到,在他们夫妻面前他压根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老太傅果然没说错,这姓谢的就是只小狐狸,而且还是只坏的掉渣的小狐狸。
“那是你太蠢。”谢慕白也没客气,冷冷地说,“说吧,朝廷又提出了什么附加条件?”
一听这话,王七气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这病秧子竟说自己蠢?
搞没搞错,大魏第一才子明明是自己好不好?
见沈婉在这儿,王七也没好意思发作。
“行,我蠢!”他没好气地说,“朝廷说了,如果不想去就交粮代替!”
“他们胃口还不小,每人十石精米!”
听了这话,沈婉和谢慕白不由的对视一眼。
果然,狗皇帝父子可真是阴的很。
封邑不必交粮草,便拐着弯来要了。
兰阳今年好不容易有个好收成,那对父子便想给搜刮干净了。
不得不说,他们筹集粮草的招数还真不错。
虽然缺德了点,但却极为实用。
“行,那就交粮吧。”沈婉想了想,说,“不过我得谢谢你,让我在百姓面前做这个大好人。”
不管是交粮还是交钱,那都远比要交人好。
兰阳城本就人烟稀少,如果去掉五百壮丁,那城里就更没什么年轻人了。
王七听了,不由地笑道:“我妹妹本来就是好人,不像某人那般阴险!”
他一边笑着,一边故意瞟了谢慕白一眼。
阴险就阴险。
不管王七如何评价自己,谢慕白都不以为然。
见这病秧子竟不理自己,王七只觉得一记老拳击在了棉花上,顿时有种挫败感。
奇怪,他怎么不说话了呢?
本想再挑逗几句,可沈婉已经笑着让染秋送客了。
想想大妞娘母女俩还在家里等着,王七也没多做停留。
不得不说,成婚就是好啊!
自从成婚后,王七那颀长瘦弱的身材明显丰腴了许多。
在大妞娘的精心伺养下,他一天天的胖了起来。
为此,冯大还曾毫不客气地嘲笑过他。
可王七却小脸一沉,一本正经地辩解这叫做“幸福肥”。
肥也好,瘦也罢,只要幸福那就足够了。
送走王七后,谢慕白便向沈婉看去:“你决定动用空间的粮食?”
每人十石精米,五百人就得五千石。
即便兰阳今年大丰收,他们也根本掏不出如此多的精米。
这挨千刀的狗皇帝父子,分明是想榨干百姓们身上最后一滴血!
“为什么要用空间的?”沈婉眼睛一转,坏坏地笑道,“你忘了,各地的新米都已经入库了。”
“如果没猜错,州府那边的粮仓里也存了不少粮食了吧。”
谢慕白听了,不由的一笑。
他怎么忘了呢。
在到兰阳城之前,这小女人可是最喜欢四处收东西的。
不管是国库还是三皇子的私产,如今全都安安静静地在她空间里躺着呢。
“那就麻烦你了。”他笑了笑,伸手将她拥在怀里,“能遇到你,也是兰阳百姓们的福分。”

无奈之下,百姓们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沈婉身上了。
可十天的期限马上就到了,他们依旧没得到沈婉的回复。
“少夫人,百姓们一大早都在门口等着呢,他们说想要见你。”染秋殷勤的将早饭摆放在桌上,柔声说。
沈婉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染秋似乎漂亮了。
兰阳气候虽然恶劣了些,但除了买菜之外,染秋基本足不出户,大都留在府里干活。
和初见时相比,她的皮肤更白嫩细腻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也更明亮了一些。
低头沏茶时,沈婉清楚地看到了她头上插着一枝精美的发簪。
沈婉看了,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没猜错,染秋也有心上人了,可那人到底会是谁呢?
黑鹰有了凌筱筱,自然不可能是他。
还是冯三?
染秋能接触到的男人并不多,除了他们兄弟,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你就说我出去了。”沈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笑道,“明天一早再给他们答复。”
如果回复的太痛快,那些人势必会认为这事很轻松就能搞定。
如此一来,即便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太过感恩的。
听了这话,染秋有些不解。
可身为侍女,她清楚地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是。”染秋微微一笑,这才退了出去。
见她离开,谢慕白酸溜溜的向小女人看去:“刚才怎么一直盯着她?”
“你都没这样看过我!”
这都能吃醋?
沈婉不禁有些无语。
“胡说些什么啊,你没看到她头上的发簪?”她伸手揉了揉大反派的头,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送的。”
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沈婉早已把谢慕白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
心情不爽时,不管是摸摸头还是亲亲脸,某人脸上的阴霾便会一扫而光。
果然,这一通乱摸,彻底把大反派的毛给捋顺了。
谢慕白动手替她盛了碗汤,冷笑着说:“早就看到了,是赫连长君送的。”
赫连长君?
一听这个名字,沈婉吃了一惊。
“他……他看上了染秋?”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赫连长君那人性情怪僻,世人皆难入他的法眼。
除了对赫连璧君,她还没见他对哪个异性有过好感。
如果不是师兄妹,估计他也不会给自己个好脸色的。
谢慕白勾了勾唇:“都好几个月的事了,你竟然不知道?”
“可是染秋知道他那毛病吗?”见大反派说的如此肯定,沈婉脸色陡然一变。
虽说也希望赫连长君能够幸福,可染秋和自己情同姐妹,这种事情她还是觉得有必要让染秋知道。
染秋才十九岁啊,她未来的路还很长。
赫连长君虽说也算是人中龙凤了,可哪个女人愿意把余生交给一个“完蛋”的家伙呢?
谢慕白闻言,用看傻子似的目光向她看去:“你那一脚名震天下,你觉得染秋会不知道?”
“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染秋是个聪明人,她绝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听了这话,沈婉悬着的一颗心才勉强放下。
如果换成凌筱筱,或许她还会帮忙把关。
可染秋不一样。
虽没读过太多书,但这丫头却很聪明的,遇事更是沉稳冷静。
如今和赫连长君在一起,或许也是看到了他的长处吧。
想到这儿,沈婉摇摇头,也不愿意再去多想。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征兵的事搞定再说。
“今晚我们去趟州府吧。”她想了想,说。
谢慕白点点头。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如果不主动交出粮食,州府就会派兵来抓壮丁了。
秋风瑟瑟,月黑风高,的确是做坏事的最佳时机。
沈婉从未去过州府,对这里的一切并不熟悉。
不过有谢慕白在,她就不必担心太多。
当然,大反派也不曾来过这里。
不过凭着手下骇人的情报网,他还是对城里所有道路烂熟于心。
和兰阳城相比,州府自然繁华了许多。
街上的道路极为宽阔平整,两侧的商铺也多如牛毛。
即便是三更半夜,路边的青楼也依旧挂着大红灯笼招揽顾客。
看着那些在门口搔首弄姿的姑娘,沈婉不禁撇了撇嘴。
穿过那条宽敞的大路,两人很快到了州府粮仓。
不得不说,今年粮食的收成还是很不错的。
这仓库虽不如国库大,但里面的粮食还是堆积如山。
没办法。
即便赋税再高,百姓们还得勒紧腰带,哪怕饿扁肚皮也得交。
按照大魏律例,拒交赋税是要充军的。
如今边关战乱,一旦充军就是去送死。
百姓们宁可挨点饿受点冻,也不想去沙场白白送死。
沈婉也没客气。
她勾了勾手指,仓库里所有粮食全都到了空间。
“搞定!”沈婉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走,我们回家!”
谢慕白勾唇一笑,如墨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你不想再看点热闹?”
看热闹?
在见识过贺州的繁华之后,沈婉并不觉得这里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跟我走吧。”谢慕白拉着她的小手,坏坏一笑。
见他如此,沈婉倒有些好奇了。
两人身形微微一隐,转眼间便到了刚才路过的那家青楼。
虽然夜色已深,可青楼里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听着房间里那放浪形骸的笑声,沈婉涨成了酱红色:“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虽然觉得自己脸皮还是挺厚的,可她实在没有听人墙角的嗜好。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谢慕白拉着她的手,站在每间屋子外偷听。
见他听的如此认真,沈婉不禁有些无语。
万万不曾想到,长了一张禁欲脸的大反派竟然喜欢这个。
唉,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紧接着,屋里又传来一阵叫骂声。
“就是这儿了。”谢慕白听了,突然开口,“走,我们进去看看!”
一听这话,沈婉吓的脸都白了。
“可以不去吗?”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大反派实在是太过分了。
偷听墙角也罢,如今更要带她去看现场直播!
她不要!
即便惹大反派生气,她也不想去看!
看着小女人那双如小鹿般惊恐万状的眸子,谢慕白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他勾唇一笑,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如果真是那种肮脏不堪的事,大反派又哪里会让她看呢。
听了这话,沈婉这才硬着头皮随他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极为昏暗,唯有红烛的一点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
“滚,给老子滚!”
“什么名医啊,你分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
伴随着一阵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一个茶杯迎面飞了过来。
沈婉和谢慕白在空间里,别说区区一个茶杯了,就算是刀枪剑戟都伤不了他们分毫。
洁白的茶杯落在冰冷的地面,顿时四分五裂。
借着那微弱的烛光,沈婉这才向那人看去。
刚看了一眼,她便吓了一跳。
靠,怎么是他!
许久不见,原以为三皇子已经回京找太医求助了呢,想不到在这儿竟然能遇到!
数月不见,昔日风流倜傥的三皇子瘦的几乎脱了形。
乍看上去,仿佛不过是在骷髅上面覆了一层白纸一般。
“你说是骗子就是骗子?”
“你怎么不说是自己纵欲过度伤了身体,所以才落下这病根?”
“依老夫看,你这病还是别治了。”
“看你长的还算不错,不如一刀把那玩意儿给切了,直接去宫里当太监吧!”
“你也别多想,其实当太监还是比较有前途的。”
那白发郎中也不是好惹的。
他梗着脖子,一脸不屑的向三皇子看去。
一听这话恶毒的话语,三皇子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这老郎中没撒谎,如今的三皇子不过是堆被辗干了的药渣,虚的仿佛一口气就足以将其吹跑。
几个月的放纵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一开始三皇子并没太当回事,以为只要滋补几日便好。
诡异的是,那补药竟然越吃越严重。
原以为是药有问题,可在他把药渣拿给其他大夫看时,大家都信誓旦旦说这药没问题。
于是,正在和沈嫣议婚的三皇子慌了。
这事必须得保密,他哪里敢让太子一党知道呢。
他不敢找太医,只能找了个理由匆匆离京,然后遍访名医。
“混蛋!”三皇子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老郎中鼻子骂道,“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他堂堂三皇子,如今竟被一不成体统的老郎中指着鼻子骂。
如果换成以前,他早就一刀将这混蛋给结果了呢。
“我管你是谁!”老郎中不以为然,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一个留连风月场所的浪荡子而已,哪里值得他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他便拂袖离去。
看着老郎中渐渐远去的背影,三皇子气的浑身发抖。
“他找郎中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看着三皇子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沈婉好奇的向谢慕白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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