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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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姨不信。
其实三皇子并没有猜错,那座城池的确是拓跋煜送的。
那只老狐狸看他最近风头太盛,便想借太子来打压三皇子。
只要让狗皇帝误以为太子足够能与番邦抗衡之时,定会舍弃三皇子这个已有了异心的儿子。
到时候鹬蚌相争,而他就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便是了。
“花姨,本王这病还有得治吗?”三皇子并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冷冷地问。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没了这本钱,即便打下这万里江山又有何用!
花姨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病有些麻烦。”
“如果真的想治好,或许只能找老苗王了。”
找老苗王?
一听这话,三皇子气的眼睛都红了。
他敢对天发誓,自己这一身病绝对少不了老苗王的功劳。
“行,那本王就带着这十万大军找他去!”他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齿地说,“我就不信了,有这十万大军在,他还敢不把凌筱筱嫁给本王!”
所有人都知道,凌筱筱是老苗王的心头肉。
只要娶了她,那就等于拥有了整个苗疆。
他就不信了,若真娶了凌筱筱,老苗王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生女儿守寡!
“不行,你不能娶她!”花姨一听,急的脸都白了。
见花姨情绪如此激动,三皇子不禁心生疑惑。
按照宫里规矩,皇子公主一生下来便会交由乳母带,三皇子自然也不例外。
从小到大,他对花姨就特别的亲。
他对她的感情,甚至比对愉妃这个生母还要好一些。
在三皇子的婚姻大事上,花姨更是操碎了心。
自从到了婚配年龄后,她便经常出入京城名媛圈,恨不能把那些千金小姐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
再三考量之下,她选中了刚和谢慕白订婚的沈嫣。
沈嫣长的漂亮,出身高贵。
如果能娶她为妃,襄阳侯定会在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时拼尽全力。
于是花姨略施小计,便成功忽悠了阿若。
在谢慕白还是还是三皇子之间,阿若连想都没有想,便替女儿选择了后者。
那个谢慕白看似不错,可他区区一个世子又怎么配和堂堂皇子相提并论?
嫁给谢慕白,撑死了也只能混个国公夫人。
可嫁给三皇子却不一样了,那可是有可能做皇后的!
所以阿若连想都没多想,便立刻替沈嫣应允了这桩婚事。
原以为一切都进行的极为顺利,可让花姨做梦都没想到,沈嫣她竟然疯了!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她还曾被一群乞丐凌辱过!
这等残花败柳,又怎么配得上自家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
得知此事后,花姨便直接把沈嫣的名字从王妃后选人名单中给删除了。
可让她震惊的是,一向看沈嫣不顺眼的三皇子竟然又动起议婚的心思,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凌筱筱身上!
为此,她可是差点把嘴皮子都给磨破了。
“凌筱筱怎么了?”三皇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问,“凌筱筱长的漂亮,而且又有苗疆做靠山。”
“花姨,我真的需要苗疆的支持!”
苗疆有多重要,这一点花姨又岂会想不到?
“不,她绝对不可以!”花姨连想都没有想,果断拒绝,“王爷,我这是为了你好。”
三皇子冷冷一笑,目光却落在手里的那杯琥珀色的茶上:“如果你不能说出个理由,本王是绝对不会听你的。”
花姨张了张嘴,可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下去吧。”见她不语,三皇子也并没有追问。
花姨听了,只能退下。
待她离开后,三皇子目光一紧,如墨的眸子里掠过一抹阴毒的光芒:“来人!”
话音未落,一黑衣人便如鬼魅般出现在面前。
“本王想知道答案!”三皇子并没有看他一眼,阴恻恻地说。
独狼死了,蝎子“失踪”了。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落魄到今天这般田地,他手里还是有着几个人的。
黑衣人闻言,便立刻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后,花姨紧张的坐立不安。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桩婚事成了!
如果成了,那岂不是乱伦!
想到这儿,花姨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怎么办?
找老苗王帮忙?
出于亏欠的心理,这些年来老苗王待她的确不错,也给她送了不少好东西。
可如果面对三皇子的数万大军,他还会有拒婚的勇气吗?
胡思乱想中,突然,只觉得微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不好,有人下毒!
花姨一惊。
她刚想屏住呼吸,却觉得身体一软,丰腴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双大脚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枯瘦的大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只盅虫。
“是你?”虽然没看清楚来人的脸,但花姨却清楚地知道那人是谁,“你不是被苗王给抓住了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筱筱那个无恶不作的师叔!
师叔闻言,怪怪地冷笑道:“小花儿啊,原来你还记得我。”
“既然记得,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吧?”
一听这话,花姨脸色陡然一变。
在苗疆,凌筱筱这位师叔的恶毒可是人人皆知!
想当初若不是他作孽太多,一向不喜惹事的老苗王又怎么会派人擒拿他呢?
“你想做什么?”花姨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问。
师叔也没想隐瞒,如实说道:“王爷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他娶凌筱筱。”
“当然,这桩婚事我也是不赞成的。”
他能赞成才怪呢。
因为抓少女炼盅一事,他和凌筱筱早已结下了梁子。
如果那丫头真成了三皇子的女人,那以后自己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一听是三皇子派他来问的,花姨脸色陡然一变。
是他,竟然是他!
二十多年来,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
为了他,她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只要他能平安,哪怕让她立刻死了都无所谓。
万万不曾想到,为了知道那个秘密,那个一手养大的儿子竟然会派人对自己下手!
“三皇子若真的想知道,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问?”花姨白着脸,咬牙切齿地问。
师叔挑了挑眉,一脸轻蔑地冷笑道:“谁敢保证你说的会是真话?”
“当然,我会保证!”
话音未落,他便从腰间取出一面鼓,重重地敲了一下。
听到声音,花姨只觉得腹内仿佛有千万条毒蛇正疯狂地啃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她痛的蜷缩成一团,光洁的额头上立刻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一缕北风吹过。
通过那被风吹起的门帘,她清楚地看到了一双穿着锦鲤纹靴子的大脚。
那双靴子,还是她熬了好几个通宵亲手做的。
天气冷了,她怕出门在外冻着他。
为了缝这双靴子,她的十根手指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
“他确定想知道?”花姨邪恶一笑,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寒光。
既然他可以无情,那自己又何必有义!
当初自己能把他捧上天做凤凰,如今也照样能拉他下地狱!
师叔并没有回答,只是又举起了手中的破鼓。
花姨看了,不禁冷笑道:“行,如果他不怕乱伦的话,那尽管娶!”
一听到这两个字,三皇子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你这话什么意思?”师叔更是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是愉妃和老苗王有一腿,还是苗王夫人和皇上不清不楚?”
不管哪种可能,听起来都极为荒诞可笑。
花姨冷冷一笑。
她刚想开口,耳畔却传来一声闷响。
花姨甚至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便直接没了呼吸。
师叔愣了一下。
低头细看,却发现花姨的胸口赫然多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裳,师叔吓得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他刚想逃,却见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
“别,别杀我!”师叔双腿一软,吓的连忙跪倒在地,“王爷,我对天发誓,这件事我绝对会烂到肚子里的。”
此时即便他再傻,也明白了花姨话中的含义。
怪不得第一次见三皇子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是老苗王的亲生儿子啊!
还别说,他们长的似乎还真有一点点像。
“本王只信一句话。”三皇子举着枪,目光阴冷的可怕,“这世上,也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师叔目光一紧,一只黑色的蛊虫不着痕迹的出现在粗糙的掌心。
他就不信了,自己也算活了一把年纪,还能败在区区一黄口小儿手里!
想到这儿,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光芒从他那浑浊的眼底掠过。
刚想出手,师叔只觉得胸口一痛。
低头看去,只见胸口处赫然多了一个血淋淋的血窟窿!
师叔一惊。
他猛的抬起头,一脸愤怒的向三皇子看去。
为了投诚三皇子,他可是下了血本的!
其实并没有人知道,三皇子新造的枪支压根就没那么厉害。
子弹能发射出来倒是真的,只不过精准度极差。
瞄准的是敌军,最后中枪的倒有可能是自己人。
真正在战场上发挥威力的并不是那些破铜烂铁,而是凌筱筱师叔的盅虫。
这老匹夫别的不行,制盅能力绝对堪称一绝。
每次开战时,他都会如鬼魅般尾随在三皇子身后。
只要番邦大军一进攻,他便放出大量的盅虫,愣是把番邦军队给杀的连连败退。
可即便师叔立了这么大的功,知道详情的人却没几个。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从苗疆逃出来的。
若被发现踪迹,老苗王都能找上门来直接将他给大卸八块!
师叔怕被老苗王发现,凑巧三皇子也想秀一把自己新造的枪支。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虽然年龄相差极大,但这两货却臭气相投,极为谈的来。
在某次酒后,师叔脑子一抽,甚至还将御盅之术传给了三皇子。
不得不说,三皇子在这方面还是极有天赋的。
别人好多年才能掌握的御盅术,到他这里几个月就已经颇有成效了。
既然已经掌握了御盅术,那眼前这老者就已经没多少利用价值了,更何况他还知道了这个秘密!
不管是谁,只要知道了这个秘密,三皇子就绝对不会放过的!
师叔眼底猩红一片,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时的三皇子定然会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遗憾的是此时的他也只能瞪眼睛,就连骂一声的力气都没了。
片刻后,师叔身体一歪,直直地倒在了花姨的尸体旁边。
三皇子缓缓弯下腰,伸手将师叔身上的破鼓和笛子都取了下来。
他提着两件宝贝,缓缓转身。
离开房间前,又随手扔了一把火。
很快,大营里便火光参天,狰狞的火蛇吐着猩红的芯子,仿佛要将世上的一切彻底吞噬。
在得知三皇子大营失火时,沈婉是惊讶的。
三皇子心思缜密,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的。
谢慕白看完纸条,淡淡地说:“三皇子杀了花姨和凌筱筱的师叔。”
早就听说凌筱筱的混蛋师叔又跑了,想不到竟跑到三皇子那里去了。
还有花姨。
不管是乳母还是生母,但她对三皇子是真的没话说。
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三皇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谢慕白勾唇一笑,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不巧的是,当时花姨和凌筱筱师叔都在场。”
杀人灭口?
沈婉闻言,只觉得毛骨悚然,掌心湿漉漉的一片。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事告诉老苗王?”她想了想,问。
谢慕白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个倒不急。”
“老苗王本就对三皇子没什么好感,即便遇见也不至于吃什么亏。”
“倒是素问,我觉得三皇子应该不会放过他的。”
三皇子为人谨慎,以他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留下素问这位真正的皇子。
也唯有除掉素问,他才敢放手一搏。
虽然对狗皇帝没什么感情,但若想成大事,他还急需要这个皇子身份。
“你是不是想放出素问就在兰阳城的消息?”看着大反派那双如墨的眸子,沈婉突然问。
素问这人生性低调,极少与外人来往。
即便三皇子眼线再多,也未必能有他的消息。
一旦知道素问的下落,三皇子定然会蠢蠢欲动。
而城内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和他决一死战了。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谢慕白笑着摸了一下她那毛茸茸的脑袋,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不过这事最好先和素问透个口风。”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当事人,终究也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沈婉听了,不禁微微皱眉。
这个口风可不大好透露。
无凭无据的,突然告诉素问,嗨,哥们,不好意思,老苗王不是你亲爹,京城里的那个狗皇帝才是?
不接受也罢了。
万一真接受这个现实,到时候他们和狗皇帝决一死战,素问又该如何自处呢?
是选择朋友,还是选择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
沈婉越想越烦。
“没事,这事我去说。”谢慕白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微笑着说。
别说小女人犯愁,就算是不愁,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去的。
素问那点心思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他。
虽然那位翩翩公子从不主动接近沈婉,可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每次看到她时,他的眼睛就在发光,宛若天上星河皆坠落其中。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沈婉听了,不由地笑道:“你确定你们不会吵起来?”
素问脾气虽好,可大反派这人说话总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人给得罪了。
“你男人脾气可没这么差的。”谢慕白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不了解我,更不了解素问。”
沈婉的确不了解素问。
一个和自己没多少关系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去了解?
“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他似的。”她撅着小嘴,表示不服。
谢慕白笑了笑,伸手把她拥在怀里:“行,那我就谈给你看看!”
谈就谈吧!
沈婉倒想看看,大反派这清冷性子如何能把素问给搞定。
一连几天,她都没能听到有关素问的消息。
看来自己没猜错,大反派没把那位真皇子给搞定。
思索再三,沈婉决定亲自去。
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大反派呢。
既然他搞不定,那就由自己去透露这个消息。
刚出门,却见染秋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
“少夫人,不好了!”她白着脸,一脸惊恐地说,“三皇子带领数万大军向兰阳城这边来了!”
听了这话,沈婉反而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大反派厉害,竟然能把那个如朗风明月般的男人给搞定了。
谢慕白说过的,这事得让素问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当事人不同意,他绝对不会贸然放出这个消息。
不管怎么说,素问都是他们的朋友。
冲朋友背后扎刀的事,即便是书中的大反派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沈婉笑的云淡风轻:“没什么,你回屋休息吧。”
是啊,好好休息吧!
待三皇子大军赶到兰阳城时,他们就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休息个毛线啊!”赫连长君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没好气地吼道,“我可是听说了,那个混蛋这次带了整整十万大军呢!”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把兰阳城夷为平地!”
“婉儿,听我一句劝,带上你那个病娇世子爷,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小爷这里有钱,保准你们离开后吃香的喝辣的!”
生活了大半年,赫连长君对兰阳城也有了极深的感情。
如果不是形势危急,他是断然舍不得离开这里的。
沈婉看了他一眼,不禁嫣然一笑:“走?”
“去哪儿?”
“从兰阳城往南全是三皇子的势力范围,想要离开是根本不可能的。”
“往北就是那片大沙漠。”
“虽说那片胡杨林已经落地生根,可以遮挡住那漫天的黄沙,但也仅此而已。”
“想穿过那片树林离开沙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初狗皇帝把兰阳城赐给沈婉做封邑,无非也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虽说谢慕白已经暗中修了离开的秘道,但把素问消息给传递出去,为的就是想引三皇子上钩。
如今大鱼终于上钩了,所以他们为什么要离开?
听了这话,赫连长君、染秋脸色陡然一变。
“那我找姐姐去!”赫连长君白着脸,立刻说,“我让姐姐给阏氏去封信,让她带兵来救我们!”
自从和染秋两情相悦后,他便没有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怎知染秋冰雪聪明,早就看透了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三皇子师出无名,急着给少夫人按上个上私通番邦的罪名?”染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番邦阏氏带兵营救大魏郡主,这事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赫连长君闻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错,三皇子此次贸然来犯师出无名。
如果没有犯下滔天大罪,别说他区区一个皇子了,就连太子都不能随意攻打郡主封邑。
“对啊,那我们怕个毛线!”想到这儿,赫连长君突然开心了起来,“那狗屁皇子师出无名,他凭什么打我们!”
沈婉听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亏你读过那么多书。”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要他想打,终究还是能找得到理由的。”
赫连长君一听,不禁又急了起来。
“你们真的不用急。”沈婉笑着替他沏了杯茶,“别忘了,从大营到这边山高路远,况且城外的路还封着呢。”
“如今又到了冬天,三天两头就下雪。”
“三皇子若想攻打我们,必须先把那些石头给移开。”
“等移开后,估计也就开春了。”
“到开春后把路给通了,估计他们也累的差不多了。”
“到那时,你觉得他们还有力气打吗?”
听了这话,赫连长君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上次疏通道路,兰阳城百姓可以说是倾巢出动,就这样还干了许久。
三皇子那边虽有十万大军,但架不住现在刮风下雪啊!
论经济,论地形,兰阳城都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若比环境恶劣,它绝对不输于任何一座小城!
但凡差了那么一点点,它也绝对不会成为朝廷重犯的流放地了。
想到这儿,赫连长君开心了起来。
他倒开心了,可三皇子却气的差点哭出声来。
原以为自己也算是吃了不少苦了,可在往兰阳城的行军途中,他愣是被那坑坑洼洼的破路给颠的骨头都快断了。
他不明白,当初那群身体娇体弱的流犯是如何走到兰阳城的。
“启禀王爷,前面的桥断了!”一士兵站在车外,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要不要绕路?”
一座年久失修的旧桥,突然断了也正常。
可如果绕路的话,等到兰阳城时恐怕就是明年开春的事情了。
三皇子微微皱眉,伸手撩开了帘在车上的棉帘。
抬眼看去,只见一条结了冰的大河上,赫然有着一座断掉的破桥。
“直接过河!”他连想都没有想,立刻说。
这群将士们可真是娇气。
桥断了又如何,可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河上早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
只要踏冰过河,一切岂不是迎刃而解?
士兵一听,吓的连忙说:“万万不可!”
“王爷,这河上是结冰了不假,冰层也比较厚。”
“可我们有十万大军,这冰层未必能承受得住这么多人马的重量。”
三皇子不以为然。
“我们又不是一起过河,你怕什么!”他阴沉着脸,冷笑道,“改列一字长蛇阵,大家依次过河。”
“我就不信了,这样还会有问题!”
就算是偶尔有几个倒霉鬼掉进河里,那也是他们命不好!
士兵还想说话,可一看三皇子那阴冷的目光,他只能硬着头皮退下。
很快,士兵们便排成一字长蛇状向前出发。
一切似乎都极为正常。
三皇子看了一会儿,这才命车夫驱车前行。
没错,一定是那士兵想多了。
如今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这河上的冰层,硬的估计都能和地上的冻土有的一拼呢。
很快,马车便到了河正中央。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
三皇子心脏一紧。
他刚想探出头查看,耳畔却传来一阵冰块破碎的声音。
还没等他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便连人带车直接坠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而此时沈婉和谢慕白正躲在空间里,清楚地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你可真是调皮。”谢慕白勾唇一笑,“三皇子本就身娇体弱,如此一来,怕是要再病上一段时间了。”
沈婉笑道:“谁让那么坏的,竟然连亲娘都杀,不送份大礼又怎么对得起他的心狠手辣!”
“不过你是怎么料到,他一定会踏冰过河呢?”
第522章 有人故意砸的
“近来顺风顺水的,三皇子一定觉得自己气运又回来了。”谢慕白冷冷一笑,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
最初听到三皇子制造出枪支的时候,他的心是乱的。
可冷静下来之后,大反派又恢复了昔日的冷静睿智。
或许,他应该让三皇子继续赢下去。
人,也唯有让其爬的越高,才会摔的更惨。
在谢慕白的刻意纵容下,三皇子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时间风头无两。
果然,几场战争的胜利不仅让太子如坐针毡,更是让三皇子彻底飘了起来。
他甚至认定了,自己此次穿越拿的就是虐文剧本。
在饱受摧残之后,定会达到人生巅峰。
所以在看到那结着厚厚冰层的大河时,三皇子连想都没有想,便下令过河。
当然他才不会傻到自己先过呢,在几百人陆陆续续出发后,他便坚信这冰河是安全的。
可做梦都没有想到,此时的沈婉已经在空间急的摩拳擦掌了。
马车刚到河中央,她便挥起膀子,一拳踩碎了冰面。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三皇子连人带马车全都落进了阴冷刺骨的河水中。
“果然还是你聪明!”沈婉偎依在谢慕白身边,颇有兴致地看着三皇子在水中拼命地扑腾着。
不得不说,三皇子实属太惨。
马车刚落水,众将士们便想去救他。
可厚厚的冰层却龟裂出无数细小的纹路,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落水。
大魏军队不习水性,一看冰要碎,本就看三皇子极不顺眼的监军便立刻下令撤退。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马落进水里。
一时间现场乱成一团,凄厉的呼救声不绝于耳。
三皇子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抓住一条马腿。
一看这混蛋要爬上来了,监军立刻急了。
他取出弓箭,一箭射在了马屁股上。
那烈马本就受了惊吓,如今又中了箭,便彻底发了疯。
它伸长脖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声。
紧接着便抬起后腿,拼命一踹。
这一蹄子,直接踹在了三皇子的胸口。
沈婉一看,差点没笑破了肚子。
“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她伏在谢慕白肩膀上,娇小的身体随着笑声微微颤抖着,“不过这老太监还蛮厉害的,射箭竟然还不错。”
谢慕白伸出大手轻轻替她揉着小腹,淡淡地说:“狗皇帝既然敢派他出来当监军,自然有着他的本领。”
“不过可惜啊,他在三皇子手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没说错。
自从三皇子以生病为由拒绝出兵后,这位监军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怕他给狗皇帝通风报信,三皇子直接把他软禁并下了盅。
如今见三皇子落水,这老监军不借机报复才怪呢。
反正现场人多眼杂,那混蛋哪里知道那一箭是谁射的。
就算知道又如何?
自己可是皇上派来的监军,他不信那小子有胆子敢杀,除非他想造反!
虽说老监军执意见死不救,可先前那个问话的老兵还是从马匹上解下了缰绳,并迅速系了一个套。
他用力一甩,那绳套便直接套在了三皇子的颈部。
这个姿势,让这位高高在上的气运之子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
不管在毒瘴森林被沈婉戏弄,还是在苗疆沦落成乞丐,哪一次都没现在让他丢人。
被手下将士们看到他们的主帅是如此的不堪,这让自己以后威信何在?
杀人灭口?
杀花姨和凌筱筱师叔倒也容易,可他总不能连这十万将士全杀了吧!
百万纠结中,三皇子还是极没出息的拽住了那根绳子。
于是,他就像一条死鱼般,被那老兵一点点拖上了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