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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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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起来领饭,来迟了就没了!”这时,大胡子提着个破布袋子走了过来,没好气地吼道。
从抄家到现在,众人粒米未尽,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一听有饭吃,立刻来了精神。
大胡子从脏兮兮的袋子里掏出拳头大小的窝窝头,挨个发给大家。
“这让人怎么吃啊!”看着那硬梆梆的窝窝头,谢慕容立刻没了食欲,“府里的狗都比这个吃的好呢。”
大胡子听了,一脸轻蔑地冷笑道:“拜托,你现在已经不是公府千金了,有口吃的就凑合着吧!”
“想吃好的也行,掏钱买啊,我这儿还有香喷喷的白面大饼,十文钱一个!”
呵呵,十文钱,这群官差就差明抢了!
京城里一文钱一个的大饼,到他这里竟然身价倍增了。
虽然觉得贵,可几个手里有点钱的犯人还是上前购买。
谢慕容没钱。
眼看着别人拿钱买了烧饼,眼泪便扑簌簌流了下来。
沈婉将车停在路边,她用沟里的雨水净了手,这才将窝窝头递给谢慕白。
谢慕白并不接过,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肯赏她一个。
沈婉看了,不由地冷笑道:“这是和谁怄气呢?”
“如果是因为我,大可不必。”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沈嫣,看不上我这丑女。”
“既然如此,那干脆和离吧。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听“和离”二字,谢慕白终于有了反应。
原来她费尽心机讨好他,竟是为了这个!
“呵呵!”他抬了抬眼皮,阴恻恻地冷笑道,“沈婉,既然你如此煞费苦心嫁给我,我又怎么可以辜负你的这番美意呢?”
“其实我倒挺庆幸嫁过来的是你,这样嫣儿就不必去那种蛮荒之地吃苦!”
沈婉不禁一头黑线。
这反派对白月光倒是一往情深,遗憾啊,人家女主心里眼里只有男主那个气运之子,压根没把他的这一片痴情给放在心上。
“你随意吧。”她耸耸肩,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你不和离也没用,我肯定会很快恢复自由身的。”
谢慕白有些不解。
沈婉故意气他:“这都不明白?”
“你不吃不喝的,早晚会被活活饿死。”
“到那时候,即便你想和我耗一辈子也没机会呢!”
听了这话,谢慕白脸一黑。
他一把夺过窝窝头,赌气似的咬了一口。
那窝窝头做的并不好,又干又硬,硌的他牙都隐隐作痛。
孙氏肚子疼的厉害,她并没有去领窝窝头,跑到一块巨石后面吭哧了大半天。
“这么久没出来,那女人该不会是会跑了吧?”一刀疤脸官差抬眼向大胡子看去,“老大,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的声音很高,吓的孙氏胡乱提着衣服跑了出来。
她在路边净了手,又从怀里拿出一颗珍珠与同行的犯人们换了点钱。
有了钱后,便从官差那儿买了几个大烧饼。
她一边吃着,一边故意向沈婉瞟去:“这烧饼味道还真不错,和府里厨子做的有一拼呢。”
“她这珍珠从哪儿来的?”谢慕容并不相信那烧饼会比府里的好吃,只是对孙氏突然拿出的珍珠颇为惊讶。
流放前,禁婆明明将她们身上都搜了个遍啊!

沈婉咬了口窝头,冷笑道:“你以为刚才孙氏跑到石头后面是做什么?”
谢慕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她只觉得一股胃液涌到喉咙,恶心的差点吐了一地。
难怪路上孙氏肚子一直不舒服,敢情是将珍珠吞下去了啊!
可看看那香喷喷的大饼,谢慕容又有些羡慕不已:“如果能和三嫂同行该多好,她那么聪明。”
谢慕容不是周姨娘所生,自幼又被娇惯的不成样子。
所以婆媳几个一合计,将她从同行的队伍名单中也给删除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跟着谢慕白。
沈婉也没客气,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你倒是想过去,问题是人家要你吗?”
一听这话,谢慕容肺都快气炸了,恨不能和这丑女一决雌雄。
可她不敢,因为打不过。
沈婉也没再理会,她也找了个和孙氏相同的理由上了山。
山上长着郁郁葱葱的竹林,她砍下一截做了个简易竹筒,将灵泉水注满后,又从空间掏了个肉包子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便顺手拿了两个果子这才回来。
国库都在空间里呢,沈婉想买多少食物都没问题。
不过如今刚抄家,她不想锋芒太露,更何况同行的那些犯人他们也不友好。
像孙氏那般高调,早晚得出事!
下山后,沈婉分了个果子递给了谢慕白:“刚才在山上摘的,凑合着吃吧。”
“五哥,不要吃!”谢慕容看了,立刻阻止,“万一这果子有毒呢?”
“我听别人说过,野外的东西不能乱吃,否则会死人的。”
沈婉不以为然,拿起果子咬了一口:“不吃拉倒。”
谢慕白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果子递到唇边。
刚咬了一口,他便微微有些失神。
奇怪,这野果竟和府里新买的果子味道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确定这丑女并没带任何行李出府,他都要怀疑这是自家的果子了。
见他神情有异,谢慕容焦急中竟然隐隐透着几分欣喜:“五哥,你哪里不舒服?”
“你就这么盼望你五哥出事啊?”沈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谢慕容小脸一白,辩解道:“胡说,我只是担心五哥罢了。”
“我相信沈婉。”谢慕白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管那丑女打了什么主意,但绝无害他之心。
如果有,她也不会向襄阳侯府要这辆架子车,任他自生自灭就是了。
谢慕容碰了一鼻子灰。
吃完烧饼后,周姨娘只觉得口渴难耐。
她不想和那些犯人一样喝沟里的雨水,盯着沈婉手中那红艳艳的果子叹了口气:“唉,如果饭后能有个果子解渴就好了。”
一听这话,孙氏几个儿媳立刻明白了。
“姨娘,按理说我应该上山给你采果子的。”孙氏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可惜我不知道在哪儿呢。”
“五弟妹,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吃独食啊,姨娘她老人家还渴着呢!”
沈婉将手里果子吃完,随手将果核一扔:“你们吃独食时也没想到我啊。”
“再说了,我已经吃完了!”
周姨娘听了,气的差点没晕死过去。
自从国公夫人故去后,国公府后宅皆由她一手打理。
再加上镇国公偏爱,四个儿媳对自己又颇为恭敬,渐渐的,她就以当家主母自居了。
想不到,这个刚进门的丑女竟不把她给放在眼里!
“那你再去摘几个!”孙氏阴着脸,用命令的口吻说。
沈婉伸了个懒腰,冷笑道:“想去你自己去!一会儿就要出发了,万一跟不上队伍再落个私逃的罪名可就惨了。”
“再说了,三嫂你不是有钱吗,你去买啊!”
素日里,谢慕容和孙氏关系极好。
再加上又看那丑女不顺眼,她不由的恼了:“沈婉,你就去给姨娘摘一个又能怎么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孝顺?”
“你不是怕这果子有毒吗?”沈婉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冷笑道,“怎么,难道你想毒死你最亲爱的姨娘?”
一听这话,谢慕容气的直接哭出声来。
她自幼被府里人捧在手心长大,十几年来所受的委屈加起来也不及今天一半。
她哭她的,沈婉才不介意呢。
对谢家这群人,她实在厌恶的很,如果他们能和襄阳侯一样也和自己断亲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看了谢慕白一眼。
这大反派会同意吗?
书中的他最在乎血脉亲情了,素日里对这位庶母更是尊敬有加,简直比亲生儿子都孝顺。
想让他同意分家,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时间到了,都快起来赶路!”大胡子拎着皮鞭,扯着嗓子冲众人吼道,“天黑前若到不了驿站,你们就在野外过夜吧!”
一听这话,众人吓的胡乱爬了起来。
“喝点水吧。”沈婉把装了灵泉水的竹筒递给了谢慕白。
如今人多眼杂,也不方便替他治伤,只能暂时用灵泉水来简单调理一下。
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谢慕白心微微一动:“我不渴,你喝吧。”
“五哥,我渴。”谢慕容咽下口水,怯生生地说。
谢慕白冷冷地说:“这是沈婉打的水,想喝得经过她的同意。”
对这个唯一的庶妹,他心疼是真,可也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来送人情。
更何况,她对沈婉也不好。
如果想喝,就必须征得那丑女的同意。
谢慕容恨恨地盯了沈婉一眼,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
想让她对这丑女低头,她做不到!
如今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不时有挑着担子的小贩路过。
在周姨娘的淫威下,孙氏迫不得已买了几个桃子,婆媳几个正坐在路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孙氏本一肚子火,一看到沈婉走过,立刻来了精神。
“好甜呢!”她故意抬高声音,一脸挑衅的向那丑女看去,“这可比山上的野果子好吃多了呢!”
“是啊,还是老三媳妇孝顺!”周姨娘也夹枪带棒地说,“日后等我去地下见了国公爷,定会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沈婉懒得理会,低头向谢慕白看去:“喂,你喜欢她们吗?”
“她们是我的家人,你不许欺负她们!”谢慕白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之色。
沈婉撇撇嘴。
果然,这大反派护短的很。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被划在他的保护范围,那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想到这儿,她眼睛一亮:“如果我能给你把腿治好,你能不能护我一世周全?”
等到了大西北,即便她不会像原主那样私奔,可也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尤其是这腹黑美男,待他东山再起,第一剑肯定先斩自己这个结发妻子,好给他的白月光腾位置。
听到这个要求,谢慕白颇为意外,下意识地多看了她几眼。
护她一世周全?
京城人人皆认为,他谢慕白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全靠药吊着这口气。
如今他更是沦为犯人,这丑女又是怎么看出他有能力护她周全?
“原来你会医术!”谢慕白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不动声色地问,“今天在前院,你对黄公公做了什么?”
他并不认为,她会好心到给那老太监针灸。
沈婉一惊。
靠,这大反派眼神可真好使,这都能被他发现!
“你猜啊!”她狡黠一笑,并不回答。
算算时间,黄公公现在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吧。
那针尖上涂了她新研制的剧毒,毒素进入血液大约一小时后人就会瘫痪,浑身每一寸骨骼更是仿佛被车辗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不出七天,他便会被活活痛死!
见这丑女不肯说,谢慕白也没勉强。
沈婉笑着向他看去:“我说的话你最好考虑一下。”
“如果同意,晚上我就给你治腿,这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啊!”
白天人多眼杂,她可不希望空间的秘密让太多人知道。
谢慕白沉吟了一会儿,微微点头。
他这双腿再不及时医治怕是要废了,如果这丑女能给治好,想要护她一世周全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两人有说有笑,正等着看沈婉动怒的周姨娘不禁大为惊讶。
奇怪,他不是对这丑女恨之入骨吗,为什么现在却这么亲近?
看到她眼底的疑惑,孙氏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今五弟已是残废,别说是个女人,就算是头母猪能跟他也不错了。”
周姨娘才不在乎跟着谢慕白的是女人还是母猪,只要别拖累自己就好,反正又不是自己生的。
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多吃几口桃子呢。
突然,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伸了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周姨娘手里的桃子就被一半大孩子夺走了。
“小杂种,还我桃子!”她气的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便破口大骂。
那孩子脚下生风,甚至连追赶的机会都不给她。
沈婉猜的没错,在这种时候太高调了绝对不是件好事。
听着周姨娘那愤怒的声音,她唇角不由的微微上扬,黝黑的小脸上泛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看着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谢慕白不禁有些无语。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驿站。
这驿站破破烂烂的,提供给犯人的房间更是脏的要命。
房间内唯有一张大通铺,上面胡乱堆放了几床泛着油光的破被子,更让人无语的是屋顶上竟然还有个拳头大的窟窿!
“我不要睡这儿!”谢慕容一看,急的哭出声来。
她可是千金小姐,又怎么可以和别人挤在一张炕上呢?
看着她那嫩的几乎能掐的出水来的小脸,刀疤脸色迷迷地冷笑道:“嫌这里脏,要不跟我去楼上?”
他形容极其猥琐,一条如蚯蚓般的刀疤从眉骨蜿蜒至嘴角。
一说起话来,那条大蚯蚓便蠕动起来,看起来分外狰狞恐怖。
谢慕容吓的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躲到谢慕白身边。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有五哥的保护。
谢慕白虽没有动,但目光分明凌厉了许多。
“去楼上得多少钱?”孙氏闻言,连忙问。
刀疤脸用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再多钱也没地儿!”
“都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儿,谁若动了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一听这话,孙氏气的差点没吐血。
她不明白,她堂堂孙家嫡女,怎么就比不上谢慕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了呢?
这刀疤脸可真是眼瞎,错把鱼眼睛当珍珠!
夜,又不期而至。
折腾了一整天,众人又惊又累。
即便炕很硬,即便那破子很脏,可大家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慕白却没有睡。
清冷的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在他那张苍白的脸庞上,越发显得憔悴不堪。
短短一天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莫名其妙换了新娘,又是父亲阵亡,甚至连家也没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让他身心俱疲,又如何能安然入眠?
“我们开始吧。”
见大家早已经睡着,沈婉便蹑手蹑脚地爬到他身边。
话音未落,黝黑的爪子便向他的裤子伸去。
“你要做什么?”谢慕白目光一凛,迅速将那只小爪子摁住。
看着那锐利深邃的目光,沈婉一时兴起,突然想逗逗这大反派。
“不脱了怎么能知道你伤势如何?”她故意俯下身,口中呵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某人的脸上,“不过,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你以为我口味那么重,连个不能动的病人都非礼?”
谢慕白不敢动,只是僵硬地躺在那里,可少女身上那股特殊的香气却隐隐在鼻翼萦绕着。
他涨红了脸,颤抖着松开了手。
看到大反派这窘迫的模样,沈婉得意一笑,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裤子褪去。
每褪一下,谢慕白颀长的身体都会微微一颤。
他咬破了嘴唇,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滚滑落。
终于,裤子褪下来了。
只见他双腿血肉模糊,隐隐露出森森白骨。
在没有服用止痛药的情况下,也难为这病娇美男一路上竟然没吭一声。
谢慕白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一抹妖艳的红晕,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目光却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丑女用一个类似针的东西将不明液体注入他的身体里。
那是什么?
谢慕白不知道。
正想开口问,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便睡了过去。
趁大反派睡着,沈婉又给他注射了消炎针。
如今天气太热,一路上卫生条件又太差,如果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手术,没一会儿便将伤口处理好。
一切搞定后,沈婉便进空间冲了个澡,然后拿了块糕点吃了起来。
这空间灵气充足,不管什么东西扔进去,哪怕放上十年八年也不会变质。
即便过了一天,那糕点还是和刚出锅时差不多。
不得不说,负责押送的那些官差们实在是太黑了,竟然连晚饭都不给。
孙氏等手里有点钱的还好,可以买点东西充饥。
可那些没钱的犯人,只能饿肚子了。
驿站蚊子太过凶残,吃饱喝足后,沈婉胡乱往自己和大反派身上喷了点花露水,便也紧挨着谢慕白躺下。
没办法,炕就那么大。
谢慕白睡在炕尾,而沈婉则把他和谢家女眷们给间隔开了。
大约是太累的缘故,她脑袋刚挨到硬梆梆的土炕,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仿佛有重物落地。
沈婉一惊。
出于军医的本能,她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跳了起来。
借着惨白的月光,她清楚地看到谢慕白趴在潮湿的地面上,正吃力的往门外爬着。
“你这是做什么?”沈婉连忙下炕,伸手去扶他。
谢慕白却把她推开,光洁的额头上赫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别想不开啊!”沈婉死死的将他抱住,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难道你不想替国公爷复仇,不想重振镇国公府?”
“堂堂一大男人要自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虽对这大反派没什么好感,可无论如何她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去寻死!
谢慕白本就心急如焚,如果被她这么一抱,只觉得越发的憋不住了。
他涨红了脸,沙哑的声音随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我没想不开,我只是……”
只是什么?
沈婉一脸不解。
看着她那茫然的模样,谢慕白急的满头大汗,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想方便一下。”
听了这话,沈婉才回过神来。
怪不得这男人路上一直不喝水,原来是怕这个啊!
“真是的,你不会喊我吗,害的我以为你要寻短见呢。”
沈婉拦腰将他抱起,径直向门外走去。
谢慕白见状,越发的慌乱了起来:“不……我自己行的……”
这个公主抱就已经让他很是难堪了,如今连最后一丝遮羞布也都要褪下,他真的无法接受。
“放心吧,一会儿我闭着眼睛!”沈婉不以为然,“以后你再敢自己去,腿残了我可不负责。”
谢慕白脸皮薄,可如今的他已是走投无路,只能将心一横。
算了,就当她是空气!
沈婉说到做到,她果然没有看。
“怎么了?”她没听到动静,便有些诧异地问。
谢慕白脸涨的几乎能滴的出血来。
他不好意思说,却又不得不说:“我……我排不出来,可又急的很……”
沈婉会意,便吹起了口哨。
一听这口哨声,谢慕白仿佛受到了严重侮辱。
可诡异的是,这烂招术竟然有用……
解决完之后,沈婉又将某人抱回了炕上。
不得不说,老谢家的人的睡眠质量可真好。
都闹腾出这么大动静,她们竟然根本没听到!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谢慕白鼓足了勇气,吞吞吐吐地说。
男女授受不亲。
可如今裤子都被脱了,这和肌肤之亲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得对她负责,即便不爱。
短暂的错愕后,沈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不必,只要你记住答应过我的事就行了。”
书中写过,这大反派不近女色,唯独对女主情根深种。
让他负责,那无疑就等于在守活寡,这种好事她可是坚决不要的。
谢慕白目光一暗。
良久,性感的唇畔才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是他想多了,任凭是谁,恐怕都不会将青春浪费在一个废人身上吧。
“我这儿还有个果子,你吃了就快点睡吧。”见他晚上没吃饭,沈婉又摸出个果子,“小点声,别让其他人听到。”
糕点什么的倒是有,问题是现在拿出来她也没法解释来源,只能拿果子给他。
谢慕白没有拒绝。
他接过果子,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沈婉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故意笑道,“是不是被我的绝世美貌所吸引,爱上我了?”
谢慕白脸一阴。
爱上她?
他喜欢的是沈嫣那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看上这种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女人?
即便她医术高超,他也不会因此对她有一丝丝情愫。
不用负责倒挺好,他倒轻松了呢。

第7章 分家
天色越来越暗,黑压压的乌云排山倒海般向人间倾压而来,狂风将雨水拧成手指粗的雨绳,恶狠狠地鞭笞着这肮脏的人世间。
见雨太大,一大早大胡子便喊醒众人,下令原地休整一天。
驿站长年失修,雨水透过屋顶的窟窿哗哗落了下来,正好落在谢慕白所躺的位置。
沈婉见状,便向谢慕容看去:“你往里挪一下,这边都湿了,没法睡。”
谢慕容睡在炕头,她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于是占了大约两人的位置。
“可我这儿已经没地儿了。”她沉着小脸,不悦地说,“你和五哥换个位置不就得了?”
她可是名门闺秀,能和他们睡一张炕已经很委屈了,这丑女竟然还想让她再挤一下!
再说了,谁让这丑女费尽心机嫁过来的,如今受点苦也是活该。
沈婉听了,气立刻不打一处来。
本来还想再忍耐一下,如今冲她们这态度,那就必须得分家!
她并没有发作,只是将谢慕白移到自己的位置,又给他喂了点加了“佐料”的水。
见这丑女没有反抗,谢家人都心情大好。
她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甚至还多吃了一个烧饼。
她们似乎忘了镇国公尸骨未寒,忘了她们还在流放的路上。
“谢慕白,你怎么了?”
沈婉酝酿了一下情绪,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谢家人吓的一回头,只见谢慕白脸色苍白,人事不省,殷红的鲜血如小溪般顺着双腿汩汩流下。
“你们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快点去请郎中啊!”沈婉一脸焦急,冲周姨娘等吼道。
周姨娘一听,头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哪儿有钱啊。你也知道的,我身上的钱都被那禁婆给拿走了!”
赵氏等听了,也胡乱摇头。
至于谢慕容,她更是指望不上。
“三嫂,我知道你有钱!”沈婉拽住她的衣袖,焦急地催促道,“你快去找官差,让他找个郎中过来。再迟点,我怕谢慕白他有生命危险!”
“把钱都给他用了,那我们怎么办啊?”孙氏一把将她推开,生气地说,“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一家人,凭什么让我掏钱啊!”
从小到大,她在这丑女面前就没占到什么便宜。
如今这丑女遇到麻烦,她比谁都高兴着呢,又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对于这个回答,沈婉并没有觉得意外。
她下意识地瞟了谢慕白一眼,质问道:“我们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难道你不是谢家的儿媳?”
“别忘了,我们还没分家呢,你的钱就是谢家的钱!”
“你家病秧子现在可是个无底洞,难道你想让他一个人拖累死我们啊!”孙氏撇了撇红唇,反驳道,“没分家又怎么了,那我们现在就分!”
自从谢慕白被打断双腿,她就想摆脱这个烦人的累赘了。
如今机会送上门,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看着孙氏这副冷血的模样,沈婉不禁怒火中烧:“姓孙的,你还有点良心吗?”
“国公爷尸骨未寒,你就急着分家?”
“这些年来,你们吃的用的不都是国公夫人的吗,如今让你掏点钱就不肯了?”
她没撒谎。
镇国公府虽看起来显赫,其实不过是个空架子。
国公爷为人清廉,再加上狗皇帝又苛扣军饷,无奈下他只能自掏腰包补上。
幸而国公夫人当年嫁妆丰厚,否则府里上上下下一百多口早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孙氏叉着腰,高声骂道:“没良心的是你吧。”
“我们已经很可怜了,你还非得拉我们给那死残废陪葬!”
沈婉真的恼了。
她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起来,眼底赫然升腾起两团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叫谁死残废?”
“谁腿断了就是谁呗!”孙氏一脸鄙夷。
沈婉一个箭步冲上前,恶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孙氏被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打懵了,只觉得右脸火辣辣地疼。
“你……你竟敢打我?”她捂着脸,一脸震惊。
沈婉指着她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道:“我就是打了又怎么了?”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你再敢骂谢慕白一句,我就往死里揍你!”
孙氏恼羞成怒。
她两眼喷火,发疯似的向沈婉扑去。
遗憾的是,她哪里是沈婉的对手,即便周姨娘等拼命拉架,还是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分家,必须得分家!”孙氏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如果不分,今天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周姨娘听了,吓的连忙柔声哄道:“好孩子,你别生气!”
“分,一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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